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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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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醒来的中年男子,本欲开口大骂,睁目看见是上官若风,生生把要开口的话咽了回去。呆呆谔谔地看了看上官若风,再看了看我,目中突然一惊,慌乱着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口中连连说着:“堡主,误会,误会……”

此地地属上官堡,在上官堡的管辖范围内,富人商绅均识得堡主面貌。

上官若风并未搭理他,只低眸向我,目中关切,语声温醇,“没事吧?”

我睬也不睬,直接出门。

上元佳节,灯火阑珊,街道小铺人群熙攘。提着花灯的姑娘、少年随处可见,两边小摊,吆呼声大,人人脸上均是节日喜气,除了我,除了我身后那个人。

心中憋着一团火气,看哪都不顺眼,各处吊挂着的灯笼琳琅满目,晃得人眼睛极不舒服。

上官若风知道我此刻心情不好,便只在我身后跟着,与我保持三步距离,不远也不近。

许是过节,人人话语无忌。

一旁珠宝摊子上买簪花的大娘见着我,热情招呼,“姑娘,买根簪子吧?”

我不理,只往前继续走,却被摊贩大娘一把拉住手,她指了我身后,“姑娘,大过节的就别生气了,看你家相公这样,也怪可怜的。现在的男人有几个肯跟在女人后头?就算男人有错,这态度好,就原谅了吧。来看看簪子缓缓心情?”

我生个气脸上的表情就很明显?我瞪了一眼后头跟着的人,上官若风腆着脸色,神情有点僵。

“那男人同我没关系。”我甩开摊贩老板娘的手,直往前走。

刚走出几步,便听得后头大娘声音继续,“这位公子,同家里小娘子吵架了是吧?无妨无妨,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到大娘这买点簪子,自家媳妇总要花出点心思来哄才行。来看看大娘这的簪子,和你家娘子多配?”

我气恼回头,上官若风那厮真的被拐去看簪子了。一个个簪子左瞧瞧右看看,神情还很是专注。

心中更加窝火,我大步向前,再不回头。

隔了好久,人已经走到了府邸门口,那人早已不见了影,烦闷更甚。

走上台阶进门,冷冷下令门口守卫,“后头有人冒充堡主,待会过来就给我拿棍子一通打了扔出去。”

守卫愕然,虽有不解,但还是去拿了棍子。

棍子到手,就见着府外有一“疑似”堡主的白衣男子,侧脸微红微肿,手中拿了几只小摊上随处可见的劣质簪子上前,冲着本夫人喊了一声“月儿。”

众守卫相觑一眼,提了棍子就像那人打去。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诚然,上官堡主怎么都没料想到,自己回个家门都能被家中下人挥棍子打,在门口守卫扬棍子举起过来的瞬间,堡主愣了愣。诚然,门口的守卫,守了这么久的门,眼力还比较行,扬着棍子正要打下去的瞬间,发现面前这个一身白衣,右边侧脸微肿的男人的的确确是堡主,守卫们齐齐愣了愣。

就在这都愣神的瞬间,堡主反应过来,唇角下拉,目中一阴,“你们干什么?”

守卫们握着棍子的手一抖,齐齐往本夫人这边看来。

本夫人神定情闲的瞟了眼门口那人,“我道是谁在跟踪呢,原来是你。”

话毕,不顾周遭守卫怔忪惊愕,转身往府内走。

没走出几步便被人从后头拉住。

上官若风垂眸看我,目中神情闪烁,“月儿……”

他开口时,语声干涩,拖了很久的音才找到要说的话来,他伸手给我看了他在摊贩上买的几枝簪,“这些簪子……”

平常说话挺利索的某人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看他,突地唇角上扬,抽过他掌中握着的簪,眯了眼迎着月光打量,“给我的?”

上官若风见我接过东西,神色缓和了不少,唇角弧度缓缓扬起,柔声问着:“喜不喜欢?”

声音倒是轻飘如风,柔柔絮絮的。我只脸一沉,手中用力,掌中握着的簪子齐齐从中断成两截,“几文钱一打的便宜货你也弄来给我,你是想说我只配得上这些玩意?”

东西往他脚边一掷。只听得离得近的门口守卫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大族之间的联姻总有相互间特定的规矩,即便再怎么不和,也不会闹到台面上来。所以,在我与上官若风婚后,我即便与他再怎么起争端,也鲜少在人前拂他面子。

我一直认为,两个人的事,没必要叫下人白白看去笑话。

可眼下,本夫人只想怎么解气怎么来。

估计明天,府内就能传遍,夫人脾性甚烈,怒极之时,连堡主都敢打。

上官若风倒也沉得住气,从门口到东苑,一路不吭声的跟在我后头。直到我推了房门进房,随手关门,他抢先一步,溜了进来,后背掩住门板,眉宇无奈,“月儿。”

我冷冷看他,“出去。”

“月儿,你听我解释。”他眉间拧着,目中带了几分迫急。

连我为了什么生气都不知道,还拿什么来解释?

我扯了唇角笑,“好,你说。”

没料到我真要他说,男子僵住,一时间找不到措辞,他咳了咳嗓子,不动声色地笑,随口敷衍着转开话题:“月儿,清儿今日在书房习的字还不错。”

我扬了眉,侧眸瞅着他,“是么?”

“我们进去慢慢谈。”他一边笑着一边要来揽我肩膀带我往室内走。

顿觉索然。

我侧身避过,凉笑,指了门:“出去!”≮我们备用网址:。。≯

男子的笑意僵在唇角,先前还带着几分温醇柔和的目光顿时寒冽下来,同样寒着的声音:“你闹脾气得有个度。”

我嗤笑一声,不看他,“你不走,我走。”

绕过他伸手就去开门。

身后一只手将我的手臂拽住,我皱着眉挣脱,开了门就往门外走。

还未跨出门槛,就听得尔后一声冷笑。上官若风终是恼了,一把抓过我的胳膊,猛地用力一拉,将我身体直接拉入他的怀中,只手圈住我,使了力气箍得我动弹不得,另一边将门大力一关,将门闩上上去。

接着,拽了我就往房内走。

“你放开!”任何挣扎都无功,我几次踩着裙摆要踉跄倒地,几次都被他拽了起来往室内拖。

到了室内,他直接两手圈着我,下巴抵至我的额角,声音凉滑似冬日里冻河上的寒冰,“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我挣了许久都挣扎不开,索性放弃,偏头,不搭话更不理睬他。

他见我不语,也沉默下来。

房内戛然的静,安静的只有衣服相触间细细的摩擦声。

半晌,他的手自我臂上滑落,下移,绕进我袖里,轻轻捏住了我冰凉的指尖。我下意识地缩回手,却连着他的手指也缩到了掌心。我愤怒抬眸,男子面上笑意粲然,得寸进尺的将头靠在我肩上,手在我掌心轻轻一挠。

掌心一痒,被激得再次握紧了手,反应过来把掌心摊开,这厮的手又顺着我的手臂在我袖里上移,有意无意的撩拨触到我手臂上的皮肤。

“上官若风你够了!”我拧着眉,在他怀里抱臂蜷缩着身子。

男子轻笑,话里带着几分威胁,“你要闹脾气,我配合着你闹,但你也当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话毕,腰上一松。再低眸看时,腰带已经到了地上。

警惕心起,我浑身一紧,立马双手环抱,拽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声音已经慌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上官若风皱眉,他垂眸,盯着我,很是火大:“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顿了会儿,目中突地一亮,他直接抱起我就往床上扔。

我闭目惊呼,后背靠上绵软的床褥,睁眼,第一时间护住自己身子,拽着被子往床脚缩。当缩到了床脚,再无可退时,抬眸,发现上官若风那厮十分悠闲的坐在床前不远处桌旁,拿了杯子在喝茶。

男子懒懒瞥眸看了我一眼,而后不屑地收回眼光:“缩到床脚不是更好让我来扒衣服?”

我脸色一变。

上官若风继续一句:“这样警惕装给谁看,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你——”我气极,开口就骂,“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我龌龊?”男子端着茶杯动作一滞,斜目过来,“不过掉了个腰带就这般反应,是谁脑子里在想些龌龊事?”

我被他气得一噎,面上陡然发烧般的烫。

扔开被子下床,一把抢了他手里的杯子丢开,一手叉着腰看他,一手指着门,“我和你的事还没完,你给我出去!”

上官若风没什么动作,只闲闲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抬眸,缓缓道:“夫人好像忘记了,这个府里是谁当家?”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堡主,夫人离家出走了

房中灯光明亮,小圆桌上一瓶今晨换下的新梅,幽幽绽放着清香味儿。一旁的长椅塌上,上官堡主靠着塌背,斜斜侧卧在上头,手里弯着一卷书,一副闲散模样。

而地上,是一片狼藉。

脂粉盒子洒了一地,洁白的羊毛地毯上染上了各种颜色的脂粉,中间横七竖八几个镯子、耳坠和长簪,那是白天他的夫人留下的。方才,他的夫人又冲他发了一顿脾气,羊毛毯子上多添了几只茶杯,再淋上了一片茶水,茶水染上脂粉,像水墨似的,层层颜色在羊毛毯上晕开,带着颜色深浅变化和不同颜色相调和,一眼望过去,很是难看。

男人永远不会理解女人为什么会突然使小性子;还无法理解女人怎么想发脾气就发脾气,说闹就闹;更弄不明白刚刚还红着脸在闹脾气的人,一声不吭的出个房门,怎么就再也不回来了。

大晚上的,能到哪去?

起先,咱们的堡主大人以为他的夫人是今晚在酒楼吃得有点多,如厕去了。虽说房中侧间有夜壶,但他的夫人刚同他闹过脾气,大概也不想在他附近怎么怎么样。

所以最先,堡主是很淡定的。在椅子上坐了会儿,觉得不是很舒服,就换到了长椅塌上卧着。瞟了眼地上的狼藉,堡主皱了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他的右边脸颊有点痛,照了镜子一看,微红微肿。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再怎么样的火也该消了吧,偏生他的夫人就是不解气,不但不消停,反而变本加厉,不知从哪翻出个算盘出来,让他在上头跪几个时辰,不然就不准他上床。

堡主当时就恼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再者,自己才是这一家之主,这女人是哪根筋没搭对,敢骑到他头上来?这些也就罢了,还不让他上床?堡主想及至此,嗤笑了声,那女人的力气就一丁点大,他要不要上床,她拦得住?

顿了会儿,堡主推测琢磨着觉得这女人如个厕再加上闹些别扭可能会要些时间。于是,堡主悠闲自在地在房中小书架上寻了本书,开始打发时间。一页翻过去,堡主想,其实他家夫人发起脾气来小脸红通通,柳眉倒竖,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模样还挺可爱。

堡主弯唇,莞尔。

再翻了几页,堡主皱眉,如个厕怎么就这么久?

目光不知怎得就瞥向了地上,地毯被脂粉茶水染得花花绿绿。堡主叹气,可惜了这上好的羊毛毯,收拾起来定是要费番功夫。

接着再去看书,再翻了几页,人还是没回来,堡主有些坐不住了。

从榻上起身,犹豫了片会儿,弯腰蹲下身子,收拾起地上东西来。

地毯脏了就脏了,明天叫下人换了就是。上头的杯子、发簪、耳坠什么的还是要捡起来的,那女人粗心大意惯了,万一回来踩着这些东西给伤了脚怎么办?

就这样弄了半会儿,东西收拾完毕,房里的烛光微微黯了些。

堡主再皱眉,挑开灯罩,拿了剪子剪了剪灯花。

唔……她还没回来呀。

堡主搁下剪子,再拿起书来看,一竖行一竖行的字,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堡主了无兴致地翻了两页,寻思着,自家夫人难得发一次脾气,还是这么火大的,估计是真恼了,待会人回来,自己就先服软一回,陪个不是,说点好话哄一哄,反正挨打挨骂都过去了,还在乎那一两点面子吗?面子那东西是给别人看的,在自家夫人面前什么也不算。

一本书就这么胡乱翻着看了一半,她还没回来。

堡主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自家夫人应该是看儿子去了。想到儿子,堡主又开始皱眉,手在下巴缓缓磨动,自家夫人自从有了儿子以后,好像不怎么和他这个当丈夫的亲近了。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有事没事总往儿子那里跑,便是同桌吃饭也只给儿子夹菜,平日里的嘘寒问暖好像也都冲着儿子去了,嗯……这可不好,等她回来了同她说说,儿子以后早晚都是别的女人的,她一直在这操心着有什么用?

还是女儿好。像她一样的小人儿,脆脆甜甜的声音喊着“爹爹”,这该是多么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不过,赏心悦目这个词能这么用?不管了,本堡主的女儿自然赏心悦目。堡主眯了眯眼,嘴角笑意拉大,女儿呀,是该要有一个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就能发现,他们的堡主一手拿着书,一手托着下巴,斜四十五度仰望房梁,双目迷离,目光呆痴,嘴边傻笑。

诚然,这时候没人进来,也没人敢进来,谁都知道今天堡主与夫人闹脾气了,有事也不敢过来打扰。不然堡主也不会不知道他家夫人已经不在了府里。

然后,等啊等,一本书已经翻看完了,灯花也剪了好几次,人依旧没有进屋来。当耳力好的堡主听得苑外打更的梆子敲了三声,这才发现不对劲了。

他第一反应是从房里出来,敲了上官清的房门,他琢磨着,自家夫人莫不是同他赌气,今晚不回房,同儿子睡去了?

门敲了一会儿,儿子睡眼朦胧地开了门,见到是他,第一时间清醒过来,再揉了揉眼,“父亲?”

堡主掩唇清咳了声,“今晚见着你娘没?”

话说,这说话也是一门艺术。如果直接问“你娘在不在你房里?”这肯定不好,做丈夫的连自己妻子的行踪都不知道,不仅让儿子瞧不起,连他自己也觉得窝囊,索性就问“今晚见着你娘没?”

儿子诧异看他一眼,老实回答,“见着了。”

果然是这样。堡主放了心,随口问:“你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没?”

上官清摇头,“没有。”

看来还在赌气,现在把人吵醒没准她火更大。堡主再次皱了皱眉,也罢,就让她同儿子睡一晚,有什么事明早再说。问完话,堡主就负着手,心安理得的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堡主欲敲儿子房门,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堡主想,自家夫人向来爱睡懒觉,起床气也大,这么早敲门不大好。思忖了会,觉定先离开,晚点再过来。

还未及转身,便见得房门一开,上官清疑惑看他,“父亲你找我?”

堡主愣了愣,下意识往房里面看了眼,外室和内室隔了道屏风,什么也看不到。堡主抿唇,身子稍微弯下来些轻声问儿子:“你娘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踢被子?”

上官清愕然,“母亲昨晚睡得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他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关心她母亲?堡主沉目,“睡得好不好你不会观察?明知道你娘着不得凉,你晚上就不该多醒来几次看看?”

上官清一头雾水,“这不是父亲应该做的事吗?”

堡主大怒,“你娘昨晚在你房里,你让我怎么过来照应?”

“娘昨晚没在我房里呀?”上官清抬了一双乌黑的眸子看他,面上表情很是呆愣。

“……”

堡主眼皮一跳,好久才消化掉儿子这句话,沉着声音,“你的意思是,你娘昨晚没和你一起睡?”

“没有。”

堡主嘴角一抽,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在府里寻人。那女人最多闹闹脾气,估计在府里寻了哪间客房就睡下了。刚出苑门就碰到管家,正好开口,“昆叔,寻几个人在府里找找夫人。”

管家皱眉,“夫人?不是昨晚就出门了?”

堡主不解,“出门?”

“堡主不知道?”老管家疑虑看他,“昨晚夫人到账房支了五十两银子,再要了匹马,出府了。”

出府了?出府了!就是说,她从昨晚到现在都在府外?

堡主额上青筋跳了跳,当即紧急下令派人寻。

上官堡暗线探子众多,寻个人本是件很容易的事。更何况,人只走了一个晚上。

但寻了一上午,无果。

堡主心焦难耐,要知道,他的夫人不是一般人,打小在殇清宫长大,又熟悉暗线探子的作息作风,要摆脱探子,把自个儿藏起来不是难事。

她一个女人能去哪?

堡主想了想,决定去她娘家看一看。反正他女人一赌气就回娘家这种事情在五年前也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

上官堡主在心底叫苦不迭,要知道,在殇清宫内,他家夫人那几个兄长,表面上同他夫人不怎么亲近,实际上一个个都是爱护犊的,联手耍起起手段来,能把他折腾个半死。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啧啧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房内莫名其妙的透了点阴森。

男子白衣,鬓若刀裁,眉目如画,剑眉微微皱着,薄唇微微抿着,严峻且略带焦急的神态,让一旁站着的婢女们欢喜得紧,一看、再觑、三低眸,面上娇羞毫不掩饰。

排排书架前的三米长桌处,红衣男子,一手托袖,一手挥毫,点墨、沾水、匀色,再往纸上落笔。

两个时辰过后,红衣男子搁笔、抬眸,“呦,稀客。”笑意还在嘴角,下一刻,眼眸陡转,眉间骤冷,“一群不长眼的东西,两个时辰前堡主就站着,两个时辰后堡主仍旧站着?”

“……”

一旁侍从会意,微微躬身,“是属下疏忽,忘了给堡主设座。”

上官若风勉强牵唇,“不必,我着急寻——”

“两个时辰前,子綦说要寻什么?”南宫汲花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湿帕子,拭了拭手,悠悠道。文人小说下载

上官若风皱眉,尴尬一句:“月儿她……”

“月儿?”红衣男子的笑容如优昙般的神秘舒展,南宫汲花眯了眯眼,持了折扇扇柄一指窗外,“眼下阳光明媚的,子綦要寻月儿?”

上官若风意味不明,正欲接话,南宫汲花折扇一展,又开口,“既然子綦要寻月儿,我这个当表兄的也不妨告诉告诉你。”顿了顿,缓缓道:“任谁都知,这月儿的性情变化多端、阴晴不定……”

堡主微一琢磨,觉得这话有理,立马上前几步做认真聆听状。

南宫汲花面上是清而浅的笑,唇角微微勾起,配上眼波深水般荡漾的波影中盈盈生光,“这要寻月儿呀,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去早了,寻不到;去晚了,自然也寻不到。地方不对你找不到,这人要是不对,便更找不到。”

堡主眸色深沉,思忖会儿,“能否说得直接些?”

南宫汲花寻了张椅子坐下,微微抬眸,做了然一笑,“辰时左右出门,至一空旷庭院,面朝东方,定心清闲,背脊挺直,腹微收,微微抬眸,那时月儿就出现在你眼前了。”

堡主讶异。

折扇在手一来一回,二宫主继续道:“十五的月儿十六圆,今日天气甚好,且无甚云彩,想寻月儿还是很容易的。这个时候呀,最好手里边还拿上一瓶上好的花雕,一边赏月一边饮酒,那个滋味呀,啧啧……”

上官若风牵了牵嘴角,想说些什么,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南宫汲花挑眉,“黑着脸做什么?我说得不对?”

“……”上官若风垂眸,无奈低声唤了一句:“二哥。”

“呦,这一句‘二哥’倒是唤得不错。”南宫汲花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笑容聚在嘴边,可是眼里却是半点笑意都无,再开口时,声音已沉“四儿那丫头离家出走了?”

“是。”

折扇“咔”的一收。

南宫汲花目中倏地冷绽下来,“人找不到你就跑我这来打听?”

“是。”

南宫汲花冷嘲一笑,定了神色看向眼前人,“明明知道人哪里都可能去,就是不会来殇清宫,你也还亲自过来打听?”

“子綦只知,月儿的性子,二哥拿捏得最准。月儿会去哪,二哥不用打听,自也清楚不过。”

人都喜欢被人夸,聪明人自然喜欢被人隐晦地夸,这一点,对南宫汲花很是受用。

“啧啧。你小子倒是比我家四儿识趣多了。”折扇轻轻一抛,在五指指尖旋着潇洒地转了个圈,南宫汲花横目过去,勾唇,“四儿那丫头,平日里没什么惦记的东西,但惟独宝贝她儿子,你回去找你儿子问问,估计他知道他娘在哪。”

“……”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急死你爹

皓月当空,清风徐徐。早春将至,最近这些时日,已没有了前些天那般的寒冷。

马蹄踏着地,踩着地上落着的叶子,发出轻轻脆脆的响。

“娘,咱们去哪?”上官清坐在马上,仰头看我。

足尖轻轻点过几枝树杈,衣袂伴风,从树梢落下,直径上马,马鞭到手,转腕一扬,“去一个你爹暂时找不到的地方。”

马蹄声快,踏石卷风。

“娘怎么突然把我带出来了?”

马鞭凌空一响,我咬牙切齿:“急死你爹。”

“……可是,娘……”上官清的声音低低弱弱。

“没有可是,不准给你爹说好话。”

“……娘,我饿了。”

“忍忍,等下娘带你去蹭饭。”

“……”

这是一片长长的林子,树木森森,风吹叶响。借着月色,勉强能看清些光。上官清自是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趁着夜色带他出来,大路不走,偏走这条人迹罕至的小道。

今晨到日中,不管是喧嚣市集还是堂堂官道,不仅是上官堡,便连殇清宫各路的暗线都齐齐动了。若不是很早便知晓两家暗线埋伏动势,我今早便能被人搜到。

马行了很长一段,直到幽林之中隐有光亮。

那是一座外表简单的房舍,普普通通的寻常户型,偏偏处在这么个人迹罕至的林子里,周遭用石头、小树布着个不大不小的八卦阵法,这便是传说中的“避世”了。

房舍主人出个门不容易,进来也不容易。且四周无店铺、良田、更无瓜果树木,在这满满只有树叶围着的地方,“避世”就等于自早罪受。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自己是乐得逍遥了,只可怜手底下那么些人,天天日行十几里,采办食物生计用品。

翻身带了儿子下马,按着从小熟记的步法路行一步步走过。

房舍向外透着晕黄光亮,愈近,光亮愈加明晰。

鼻尖好似闻到一股动物的骚臭味。

不及皱眉,面前黑影一掠而过,再定神看时,面前横了一把未出鞘的剑,也不过一瞬,长剑被收回。

“四小姐?”

我循着声音转头看去,嘴角抽了抽。

男子黑衣,右边手里是一把长剑,腰间一把匕首——还,用绳子挂着几颗蔬菜、一吊大蒜、一条鱼。左边手里抓着两只山鸡,肩上扛着一袋米……

我看了他一瞬,憋了半天,挤出几个字来,“辛苦你了。”

男子的表情是万年不变的没有表情。

朝我点头微礼,下一刻身形一隐,人已不见,徒留空气里一片的繁杂味道。

我看了看近在咫尺无人看守的院门,本着从小受的良好教育,上前敲门,“哥,嫂子,开门,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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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小手撮小手):最近的文风是不是变得抽象了?

冰魄:= =你知道就好……

雪:唔……是乃们叫我折腾堡主的

冰魄:别找理由!!!

雪:好吧,我承认,回家以后太HPPY了,所以本人脑子有些不受控制

冰魄:= =

雪:O(∩_∩)O~不过明天开始慢慢恢复到原来模样~~每日的更新也是如此~~~迟来的小年快乐~

文章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哪来的奸商!

房里弥漫着一股子茶香味,清香馥郁,几十年制的铁观音,光是闻着便沁人心脾。

上好的紫檀木长几,边上坐着男子手里握着的是一只做工精细的茶杯。茶杯里头茶叶带着卷儿,漂浮在水中,慢慢腾着白色的热气。

我只跪坐在房中一张软垫上,眼巴巴看着男子轻抿香茗,细声一句:“大哥。”

男子瞟我一眼,“胡闹。”

双肩一颤,我低眸抿唇。

“离家出走,还寻来我这,谁给你的胆?”声音不大,却透着迫人的威严,逼仄得人连呼吸都不敢加快。

我将头垂得更低,不说话,更没胆子顶撞反驳。

我的大哥我是自小就怕的。家中无父,大哥对下要求极严,从规矩礼仪,到诗书琴棋,再到功课武术,在他面前,只要出现一点儿错,便能得到一顿训斥。

房内只有我们两人,气氛冷静诡异得厉害。

彼时,门房外头传来女子咯咯轻笑,房门被从外打开,年轻少妇端着碟点心进来,睨他一眼,“到底是自家妹子,受了委屈你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能像训斥手下一样骂?瞧把人家吓得,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一碟点心放落在我面前,我的大嫂紫芸便随意坐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柔声道:“清儿我已经安排着在房中睡下了,小孩子禁不住长途奔波,沾枕就睡,你放心。”

我听得心中一暖,轻声道谢:“谢嫂子。”

她听我这一言,一双柳眉微微上扬,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主位之上的男子,笑意顿时就扬在唇角,“四小姐怕也就只在你大哥面前才谨慎小心得如此厉害吧。”

我一怔,小心觑了大哥一眼,见着男子神色稍霁了以后才微微笑笑,“嫂子说笑了,汐月怎会……”

“听说你打了你家男人一巴掌?”

“厄……”我惊讶看过去,我的嫂子手里拿着块咬了一口的糕点,双目炯炯地看着我,一脸饶有兴趣的模样。

她凑近我些,再一口将手里的糕点吃完,动作太快喉中约莫噎住了,又连忙起身到桌边拿了我大哥刚抿过一口的茶直接喝下,一口还不够,再是一大口。喝完用袖子擦了擦嘴,更加兴奋的到我身边,双手抓着我的手,“同我讲讲,你家那位当时是什么样的反应?你打完人以后心底痛不痛快?舒不舒服?他找你麻烦了吗?听说你还把他关在门外不准进房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对你的事很感兴趣,我琢磨着今天我们可以彻夜长谈,连夜宵都准备好了……”

我被她一连串话弄得目瞪口呆,主位之上男子清咳一声,紫芸一愣,这才堪堪住嘴,却仍不忘对我挤眉弄眼。

有这么个活泼的娘亲,阿荧便是不活泼也不可能了。

再看向大哥,不知怎的,他看我的目光比之前还要寒得厉害,眼底似起了沉沉的霾云一般,生生的怵人。

他微启唇,话语淡漠,“从哪来回哪去,别在我这折腾。”

“大哥,你就不能收留收留我几天?”我噘着嘴,小心观察他面上神情。

“我这可不是收容所,不留人白吃白住。”男子低眸看了看已经见底的茶,将杯子放到一边。

“骨肉至亲,血脉相连,大哥你怎么这样。”我小声嘟囔埋怨,一旁的紫芸也随声附和。

男子眄我一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你还不是我的女儿。”

“……”

窗外传来几声轻响,飞禽扑动翅膀的声音在后。

男子眉宇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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