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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总不想让她好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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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关的小黑屋,是二楼北面最靠近走廊的房间。我打开冰箱看过,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我们住的房间的冰箱里却塞得得满满的,各种饮料。”
  她飞快地说:“我后来问过黄宇,他告诉我,最东面的那三间房是旅店里价格最贵的,里面的配备当然也是最好的。不仅体现在冰箱的饮料,包括我们第一次进屋时房间提前开了冷气。因为室内装饰用了很多的毛绒制品,所以他们规定,凡是夏季,在客人来之前,那三间屋子的冷气必须要提前打开。
  我当时就在想,房间里全都是毛毯,如果没有十足的冷气,炎炎的大夏天,人光看着那些东西都会觉得热。但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呢?虽然毛毯、挂毯、甚至是猫窝都会让房间显得很温馨,但,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陈不周。”
  她望着他,问他。
  “妊娠期哮喘发作的外界诱因有哪些?”
  “尘螨、花粉、香料、真菌、动物毛屑……”
  陈不周也意识到了问题,他的语速慢下来。
  “冷空气。”
  “海鲜。”
  “劳累、紧张、惊吓。”
  随着陈不周一个一个词语的说出,诸弯弯的脑子里不断闪现出这几天的画面。
  “花粉。”
  旅店下院子里大片黄色的小花,风一吹,花粉扬撒,扑面而来。
  “尘螨。”
  房间里无数的毛毯、地毯、挂毯。
  “香料。”
  毛毯里香水的味道。
  “动物毛屑。”
  两只黑白杂色的不怕人的猫。
  房间角落里米白的猫窝。
  “冷空气。”
  房间早已准备好的、开得十足的冷气。
  “海鲜。”
  晚上丰盛的海鲜大餐。
  不断殷勤地往贺雨晴盘子里放下海鲜的肥胖的手。
  “惊吓。”
  刘政死亡的惨状。
  插在脖颈里的鱼叉。
  满床浸满的鲜血。
  ……
  “你也发觉了吧?
  诸弯弯根本坐不住。
  “贺雨晴根本不是意外致死,她想不死都难。”
  “凶手想杀的,根本就不是刘政。她想杀的人,是贺雨晴!”
  因为贺雨晴是自然死亡,所以他们一直在想,是谁杀了刘政、是谁杀了刘政,案子所有的调查点都集中在嫌疑人和刘政的关系上。
  但如果刘政的死,只是为了另一个人的死所做的铺垫呢?
  “我们得回去。”
  诸弯弯向外走,“既然谭笑是在旅店住宿的细节上做了手脚,那能证明她是凶手的证据,也只可能藏在旅店里。如果那里没有……”
  如果那里没有,诸弯弯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如果在旅店里发现不了决定性证据,那想要从其他地方找到能定罪的东西,就更加困难了。因为无论诱因有多少,贺雨晴,确实是自然死亡。
  “让陆淼陪着你。”陈不周没有跟她走。“两具尸体还要等着解剖,我要给刘叙搭把手。”
  看她茫然地回头,露出了一点舍不得的表情,陈不周轻笑着走到她面前,懒懒地承诺:“等我这边处理完,我就过去接你。”
  诸弯弯垂着眼睛,靠进他怀里抱了一下。
  窗外,韩松背着手,问陆淼:“这叫青梅竹马?”
  以前诸弯弯和陈不周也经常抱,虽然这次好像是有点黏糊,但陆淼完全不觉得这叫什么事: “他们俩在总局里也是这样。”
  “还有谁说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了?”
  单身狗直男陆三水振振有词:“他们俩是感、情、好、的青梅竹马。”
  ——
  但玩笑也就开到这里为止了,韩松听完诸弯弯的发现,眼神都凌厉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顶替保姆?
  为什么加贝会不遗余力地撒谎?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贺雨晴,这一切就再合理不过了。
  他当即调人去熊猫市找《社会聊》节目组找当时的访问录像。但《社会聊》已经消失九年了,能不能找到,实在是个未知数。
  “你想回岛上调查?”
  他严肃地盯着诸弯弯的眼睛,问她。
  “是。”
  诸弯弯笔直站着,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应他。
  58
  13日凌晨,诸弯弯和韩松一起再次回到了旅店。
  虽然刚离开不到一个晚上,但这次不一样,她可以动手参与调查了。
  调查期间,陈不周也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和刘叙的猜想验证了。”
  他说:“凶手的身上有可能没有大量喷溅的血液。从一方面讲,如果贺雨晴是凶手,这可以解释她的衣服上为什么没有喷溅的痕迹,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诸弯弯接话,“如果凶手不是贺雨晴,那她凶手从案发的房间离开的时候,也可以不留下滴血的痕迹。”
  但诸弯弯不认输,“但她身上总不可能滴血不沾,总会留下痕迹。”
  陈不周:“分局的人不是都检查过了?房间里有新的发现吗?”
  “没有……”
  诸弯弯懊恼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如果小太阳在就好了。只要有一丁点的痕迹留下,他都能发现。”
  “你急什么。”
  她心里冒火,他反倒笑了,“徐日有徐日擅长的,你有你擅长的。你用你擅长的去破案不就好了。”
  我擅长的?
  我擅长的,就只有记忆啊。
  诸弯弯闷闷地扭头,眼神掠过谭笑阳台上插着鲜花的花瓶。
  这就是黄宇说的那个“连房间窗台花瓶里的花都是新换的”的花吧……
  她顿了顿,放下电话,走到花瓶前,盯着花歪头看。
  花蔫了。
  她房间的花、贺雨晴房间的花、刘政和魏文荟房间的花,都还新鲜地刚开放,为什么只有谭笑房间的花蔫了?
  黄宇可是说了,这花都是新换的。
  “韩队长,”她喊人,“能不能把每个房间的花瓶都拿去检测一下?”
  ……
  检测的结果出来的很快。
  疤男向韩松报告,同时也看向她:“其他房间花瓶里水的成分都一样,只有谭笑房间的花瓶里的水不一样。是混了雨水,而且是雷雨。”
  “也向黄宗和黄宇确认过了,花瓶都是昨天早晨刚打开的包装,都是第一次使用,同时取出同时接水,鲜花也都是一起采摘插///入的。”
  “11号早晨到现在,只有12号凌晨2点那段时间下过雨。”
  诸弯弯走到瓶子放置的位置,“为什么瓶子里会有雨水?”
  “她打开了窗?”
  “不对,她进了阳台。”
  “但她去阳台做什么?”
  诸弯弯自言自语地走进阳台,望出去。
  脑子里嗡地一个念头闪过。
  “她在看贺雨晴。”
  想到这点,她的思路顿时顺畅了起来。
  “12号凌晨两点,外面在下雨,刘政在房间里熟睡,贺雨晴偷偷出门,用塑料袋装着被她虐待而死的猫,到沙滩上掩埋。”
  “谭笑一直注意着隔壁的动静,看到贺雨晴走到外面,她戴着手套拿了鱼叉,悄无声息地杀死了熟睡的刘政,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等贺雨晴回来。”
  “但如果是这样,那她肯定有能观察贺雨晴房间的办法。”
  诸弯弯在心里把旅店的建筑图转了一圈,走回房间,目光落到了一面墙上。
  她走过去,拉了拉手套,握住挂挂毯用的钉子,用力一拔。
  一个极小的、透出亮光的小孔露了出来。
  诸弯弯低头看向手里的钉子。
  钉子嵌在墙内的部分,沾了血。
  马上,看到情况的韩松就带人去了贺雨晴的房间。
  即使已经知道了谭笑房间里小孔对应的位置,一群人还是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那个小孔。
  它半掩在挂毯里,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它的存在,根本没人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个小洞。
  ——
  听到疤男说钉子上的血不仅有刘政的,还有谭笑的,再想起谭笑今天始终握着的手,诸弯弯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接下来的调查可以说是按部就班。
  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只是四楼,每个楼层最东面的房间里,都有着和旁边房间相通的小洞。
  也对,贺雨晴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房间有等级分别,她就一定会选择最好的房间。谭笑只要选她旁边的就好,就像是她主动而谦让地提出“我一个人,随便住哪儿都行”。
  这一切的设计都很精妙、简直算得上完美,如果不是诸弯弯想起了当年的那个新闻、如果不是当年那个新闻的马赛克有那么一瞬间的消失,就算他们一群人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害死谭笑儿子的保姆会是贺雨晴,因此也绝不会把刘政的死和谭笑联系到一起。
  但诸弯弯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她怎么就能肯定,贺雨晴会在见到刘政尸体以后哮喘发作?
  哪怕她已经安排了充足的诱因,但哮喘的发作,从来都不是能精确控制的事情。
  可谭笑听完她的问题,只是冷笑。
  之前那个善意、热情、懦弱的的女人,在被关押以后,顷刻间就消失了。
  “如果她没死,那我就直接杀了她,我等不了,她必须在今天死。”
  谭笑还没有意识到,她说的“今天”,已经过去了。她的嘴角甚至露出一个模糊的笑,“我把我的儿子带去了,他在看着呢。”
  诸弯弯明白了。
  “必须是8月12,因为是贝贝的忌日吗?”
  听到儿子的名字,谭笑的眼神转而变得温柔,眼睛里充满了泪,却不落。就像是一个在哄着襁褓里婴儿的母亲,声音轻柔温软。
  “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豁出了我的命,才把他生下来。”
  “既然你们不能为他讨一个公道,那我就为他讨一个公道。”
  “我不能,让他,就那样走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海龟岛神秘杀人事件】结束!后面还有一点收尾,交代一些前面没提到的案子的细节。如果看到有什么bug的话一定要跟我提啊,我自己看经常会发现不了,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忙!
  然后就要到最后一个案子啦~
  【手术刀连环杀人案】,案子会很隆重,可以期待一下。
  不过还是先要让诸弯弯和陈不周的恋情被陆三水发现,然后两个人去见诸爸爸才行。
  差点忘了,我的微博是【作者许姑娘】,最近在奋力卖书,会搞很多活动,可以加来找我玩~


第52章 
  59
  谭笑在证据面前; 没有任何要辩解的意思; 甚至在交代自己作案前后的过程时,不用探员问; 她都主动说了。
  其实这一切的发生很简单,也很巧合。
  谭笑的父母在19年前遭遇车祸去世,家里的房子就在谭笑婚后被租了出去。
  今年5月底; 就在谭笑已经接手海龟岛旅店的设计并且快要完工的时候,她的租户突然提出要回老家、不再续租; 而且催得很急; 她只能抽空从海鸥市赶回了熊猫市,处理手续,收拾房子。一切都打理好以后; 她又顺道去了趟自己曾经就职的医院,和几个医生朋友见面。
  非常巧的是; 她工作时最好的朋友邱妩; 刚刚晋升了妇产科的副主任医师; 而贺雨晴挂的就是邱妩的号。韩松他们在贺雨晴行李里发现的病历,也是由邱妩亲手写的。
  更巧的是,贺雨晴去看病的那天; 就是谭笑去见朋友的那天。贺雨晴在听自己的病情时; 谭笑就坐在邱妩的旁边。
  13年过去; 贺雨晴早就认不出了谭笑,但谭笑却只用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她找了无数年、却始终没能找到的女人。
  她害死了她的儿子; 却活的潇洒自在,而她这么多年却过得狼狈不堪。因为走不出儿子死亡的阴影,短短两个月,无数次崩溃到自杀,暴饮暴食、肥胖到连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丈夫也忍受不了和她离了婚……直到离开从小长大的城市,重新开了新的生活,才勉强地活了过来。
  这次的遇见,让谭笑积压在心底十几年的仇恨一次性涌了上来,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无论如何都要复仇。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知道了贺雨晴的名字,调查出她的所在,发现她的公司也和海龟岛开发有关,确定她也会成为第一批游客前往海龟岛……
  疯狂又冷静的复仇计划就这样开始了。
  ——
  谭笑的认罪,并不是海龟岛案子的结束。
  13日的中午,贺雨晴的心理医生齐星河到了海鸥市分局。
  齐星河不仅开着心理咨询室,同时也兼职鲈鱼市刑侦分局的犯罪心理顾问,在整个刑侦局圈子里都有着很高的声誉,连总局里的人在茶余饭后也会不时提起他几句,所以诸弯弯一直都对他好奇地不得了。
  反正在她眼里,利用犯罪心理破案,算得上是破案方式里最神奇的一种方式了。她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犯罪心理学家只是听嫌疑人说了几句话,就能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凶手,甚至连藏尸的地点、犯罪的理由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太神奇了。
  所以,在听说韩松要去见齐星河的时候,诸弯弯就不停地开始偷偷戳陈不周,让他开口叫韩松带他们一起去。
  但陈不周看都不看她,直接拍掉她的手:“我才不去,看到他那张脸就烦。”
  也对,去年年初发生了一起跨省的大案,总局调集了几个局里的精英组成了专案组,其中就有陈不周和齐星河,他们两个早就认识了。
  虽然陈不周好像很讨厌齐星河,可陈不周看谁不讨厌?他看谁都讨厌。所以陈不周的话完全没有打消诸弯弯想见齐星河的念头,她反而更想见了。
  继续戳。
  戳。戳。戳。
  死命戳。
  陈不周阴着脸扯住她的脸,手里一点都没留情,把她的嘴巴都扯歪了。
  “行了啊。”他冷眼瞥她,“带你去见齐星河可以,把你这一脸的兴奋收起来,丢不丢人。”
  “好的。”
  诸弯弯伸出两只手,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
  收起来啦。
  ……
  亲眼看到的齐星河和诸弯弯道听途说中的不一样,甚至和他的照片都不一样。
  皮肤苍白,眼睛细长,狐狸一样。两只眼睛的眼尾都点着一颗很浅的小痣,和诸弯弯左右酒窝上对称的两颗小痣几乎一模一样。
  陆淼看看齐星河,又看看诸弯弯,来回见了几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喷笑出声:“你们俩是兄妹吗?两颗痣完全一模一样啊!”
  但诸弯弯却一点都不想笑。
  虽然齐星河一直都在淡淡地笑,像陈程一样既礼貌又优雅,但被他看着,就好像被蛇盯上了一样,坐立不安,浑身不自在。诸弯弯只看了他一眼,就本能地就不想和他对视。
  她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陈不周不想来见齐星河了。
  蹬蹬蹬,诸弯弯退回到陈不周身后。
  齐星河本来一直微笑着在看着诸弯弯,看到她的举动,他也就很顺她心意的偏开目光,对上了陈不周半耷拉着的眼睛。
  陈不周的眼睛里半点友好都没有,十分阴冷,仿佛连他这个人都不想见。
  齐星河见状,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一点。
  好在陆淼完全没有意识到氛围有什么问题,还在大咧咧地和齐星河说话,什么“你给人的感觉和我们队长挺像,简直完全一样”、“你知道我们队长吗?你们俩肯定合得来,”话题扯到没边,齐星河也是十分耐心地回应着,两个人倒是相处得很好。
  好在韩松也在旁边,还记得询问贺雨晴的事情,随着齐星河或讲述或猜测的说明,13年前的事情逐渐清晰起来。
  贺雨晴从小就有严重的哮喘,受到一点刺激都会发作。因此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父亲,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对她百依百顺,生怕哪一点不合她的心意,导致她的哮喘发作。
  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要什么都能立马得到,凡事只要凭着自己的喜好就好,在这种过度溺爱里长大的贺雨晴,她的心理早就变得扭曲。
  一旦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就一定要弄到手,至于弄到手的过程中,其他人要付出什么,她完全不在意。但如果她想要的得不到,她就会瞬间变得无比暴躁,甚至是暴虐。
  上一秒笑容满面,下一秒就能翻脸动手,听她话的就能得到奖励,惹到她的就该受到惩罚。
  慢慢地,随着她的长大,她所做出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可怕。
  九岁那年,她当着她父亲的面,踹死了一条刚出生不久的小猫。之后她不仅没觉得自己做错,反而撒娇般地向亲眼看到这一幕的父亲抱怨“谁叫它不让我抱,它活该”。
  那时候,贺雨晴的父亲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他第一次严厉地训斥了贺雨晴,并开始寻找心理方面的专家来给她看病。
  但在被他训斥的当晚,哭闹不止的贺雨晴就发作了哮喘,情况极其凶险,险些没能救过来。
  自那以后,贺雨晴的父亲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默默地帮她把她所做的掩盖了起来。
  也许也是受到了惊吓,这件事后,贺雨晴也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明目张胆。
  事情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她15岁。
  那年夏天,她的一个朋友有了一个弟弟。在去朋友家玩的时候,贺雨晴看到朋友照顾弟弟的样子非常羡慕,回家后就缠着父亲,说她也要照顾孩子,而且必须是很小的孩子。
  当时正好是暑假,贺雨晴的父亲想到有些家境贫困的孩子也会在假期到加贝找份短工,这对贺雨晴也许会是种不错的锻炼,于是就没有拒绝,答应给她找一份保姆的工作。
  但知道了贺雨晴的身份以后,谁还会雇佣她去做保姆?考虑后,他就安排了一下,让贺雨晴顶替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农村女孩,并且说好只做半个月,只是让她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
  最初的设想一切都很好,但事情还是脱了轨。被谭笑训斥的贺雨晴,第二天就报复地给贝贝喂了还有花生颗粒的面包。
  她并没有想过要杀死贝贝,她只是因为谭笑总是说不能给他吃花生,所以反着做了而已。发现贝贝情况不对以后,她第一时间给谭笑打了电话,然后呆坐了一会儿,就跑回了家。
  然后,很快,她就从父亲那里听到了贝贝没能救回来的消息。
  再后来,她就被送出了国,她的父亲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她顶替的那个姓刘的农村女孩顶替了她。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出国后,贺雨晴失去了包庇她的环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可怕,她开始听从父亲的意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十几年过去,她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按理说不太可能出现在公共场合就忍不住虐杀动物的行为,这次可能是刘政和魏文荟的相处刺激了她,让她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情绪。
  齐星河说的这些,都加入了他自己猜测。他在最后说:“我猜测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是案发的十年后了,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什么翻案的可能。何况贺雨晴当年还不到16岁,就算是当场被抓,未成年人过失杀人,也不需要负刑事责任。”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所以,这次的案子,追溯到尽头,就是13年前贺雨晴害死了谭笑的儿子。
  但作为他们,绝不可能说出什么“因果循环、这是报应”这类的话。
  即使谭笑值得同情、即使谭笑有作案的理由,她还是一个杀人犯,她的手里甚至有两条人命。他们只要清楚这点就足够了。
  但虽然很清楚这点,心里还是会有点难过啊。
  诸弯弯没精神地走去卫生间,脑袋一直耷拉着。
  早就说她是“不听派”了。
  这次果然不该来见齐星河。
  ……
  诸弯弯离开后,齐星河也要离开了。
  陈不周这会儿倒很主动,韩松都还没出声,他就先走了过来:“我送你。”
  说完还转头向其他人解释:“我们两个认识,顺路叙叙旧。”
  虽然那一脸冷漠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见到了旧友。
  齐星河没有拒绝,笑着向韩松和陆淼告了别,跟陈不周走了出去。
  走廊、楼梯、大厅,一路无话。
  直到快走到分局门口,陈不周才慢慢停住脚步。
  “你怎么会来?”
  他也不看他,“你知道她在这儿,所以才来的?”
  齐星河笑了,他走到和他并肩,脸上挂着的还是那种他惯用的温和有礼的笑。
  “恭喜你啊。”
  他没有回答陈不周的问题,而是问,“怎么,得偿所愿还是不放心?”
  陈不周冷着脸,没说话。
  齐星河的笑更深了。
  “你可真能记仇,我不过就是说了她一句怪物,何况我还是褒义……”
  他笑着说,“我是对她感兴趣,也调查过她,但我只是对一个有着超常记忆力的人类感兴趣而已。还是说,你对自己的自信已经弱到要提防所有和他像的人?”
  他轻声地重复,“你就那么害怕吗?害怕她再喜欢上你哥,或者某个和他相似的男人?那你干脆把她关起来好了,她根本就不会反抗……”
  陈不周猛地转身,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已经送到门口了,你应该不会迷路了吧。”说完,迈步就走。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攥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写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但是出现了bug我没办法把他们连起来,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我真的一直都在写'泪'
  但是失信了也超级抱歉,这章发50个红包吧~
  希望今晚通宵大作战成功!


第53章 
  60
  案子结束; 案件的无辜嫌疑人们都获得了自由。所有人再次乘船; 回往海龟岛上取行李。
  走出分局,黄宇如释重负地深呼了一口气; 疲惫地靠进车座里,打了个小盹。等走进邮轮,他已经养好了精神; 闲着无聊,就靠在豪华邮轮的护栏边开始拍照。
  但拍了没一会儿; 他突然就放下举着手机的手; 叹了气。
  诸弯弯本来想从这条路走,但看他在自拍、怕走进镜头里打扰他,所以就一直在旁边犹豫着要不要出声。见他不拍了; 她赶紧就想走,但没想到黄宇却把目光转向了她。
  他担忧地问:“海龟岛又出了人命; 这次还是谋杀案; 以后还会有人再来吗?”
  太阳微斜; 海鸥三两只地地飞在空中,看起来又悠闲又自在。
  诸弯弯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想了想,她又说:“不会记到档案里的; 就算有报道; 也不会提到我们。”
  黄宇慢了一拍; 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啊,你还记得啊……”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想想; 我昨天是挺失态的。”
  顿了顿,他又变得低落起来。
  他看向诸弯弯:“我大伯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见诸弯弯点头,黄宇开始向她解释:“我哥因为我大伯的事,那阵子频繁地出入刑侦局。有一次他被探员带进刑侦局的时候,被他工作上的对手看到,那个人拿着拍到的照片,不停地向同事和客户传流言。偏偏我哥那段时间请了假,又要忙着安葬大伯、又要照顾家,等回到公司,别人看他的眼光早就变了,就算一个一个地去解释,造成的损失也很难回来。没过多久,我哥就辞职了。”
  “我当时也为他不平,但我总以为,随着时间过去,真相一定能出现,到时候,打的就是那些人的脸。但其实不是。我毕业那年,也去我哥的公司投过简历,面试那天,正好碰到一个我哥以前的同事。他跟我哥的关系不好不坏,曾经在我和我哥外出吃饭的时候碰到过,所以那天就认出了我,跟我聊了几句。”
  他自嘲:“我当时还挺高兴,在面试公司遇到了熟人。可紧接着我去了厕所,就听见外面有人问那个同事‘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听到他说是黄宗的弟弟以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是那个犯事进了局子的黄宗?’”
  “你看,明明就不是这样,明明我哥都澄清了,但他们的印象根本就不会变。在他们的心里,你进出过刑侦局,你就不是清白的……可我没敢出去帮我哥说话,我甚至都不敢出声,就怕被他们发现……”
  不断地说着,他的语气越发笃定,极度固执地解释着他昨天反常的原因。
  诸弯弯没有打断他。但她知道,他这就是钻进了牛角尖,说的话根本就没有道理。黄宗只是被人暗算了,就算和他进出刑侦局确实有关,但那也不是全部的原因。每天多少人进出刑侦局?数都数不过来。何况在这些人里面,占多数的其实是报案的受害者。
  但她没有劝黄宇。这些道理,黄宇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潜意识里对所有和刑侦局沾边的事情都抵触罢了。
  难怪昨天要去分局的时候,他会有那么强烈的抗拒。
  黄宇说着,见诸弯弯低着头不出声,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些话有些不妥。
  他赶紧语无伦次地找补:“我不是对刑侦局有什么意见,我知道你是刑侦局的探员,你挺好的,真的……”
  诸弯弯摇摇头,示意她没有在意。
  其实,就算是有人对她的工作有异样的看法,她也并不难过。
  反正总有些人在听到她在刑侦局工作的时候,眼神会闪一闪,然后再努力地掩盖住他们真实的情绪,夸她的的工作好,夸她聪明能干。
  不管是总局,还是专家,这些在刑侦内部颇具分量的头衔,并不存在于其他人的意识里。
  在他们眼里,她的工作就是个探员,工作的环境充满着危险、暴力和混乱。
  哪里好?哪里都不好。
  就连陈不周家里的亲戚在向其他人介绍他的时候,说的都是他在研究院工作,拼了命地回避刑侦局、回避法医……
  对于这一点,他早就习惯了,可她却不习惯。别人对她这样,她可以不当回事,可一旦别人这样对陈不周,她就会变得气鼓鼓。她都觉得他厉害到天崩地裂了,其他人怎么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呢?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但她也没有胆子跟他们理论,就只能默默地气鼓鼓了。
  想到这里,诸弯弯突然就又气鼓鼓了。
  她气鼓鼓地绕过黄宇,气鼓鼓地往房间走。
  陈不周那么厉害,戴有色眼镜看他的人都是笨蛋!
  ……
  因为想到这些事,直到邮轮靠岸,诸弯弯都还是很不开心。虽然没有那么气鼓鼓了,但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说起来,她上岛三次,每次的心情的都不一样。第三次,既没有第一次的兴奋,也没有第二次的紧张,完全就是没精打采,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每当这种时候,诸弯弯就会很想老诸,而这种思念一旦出现,就完全抑制不住。
  很快,刚回到旅店,诸弯弯就做好了决定,打开手机,定好了下午从海鸥市直飞野驴市的机票。
  2张。
  “喂。”
  突然,陈不周喊她。
  一抬头,两个硬纸团砰地砸中了她的脑门。
  摸着额头,诸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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