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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叔总是在生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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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 他深深地怀疑,那只不过是应紫在做错事情后对他的一种自以为是的补偿而已。
  
  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肖一墨; 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需要女人补偿的地步了?
  谁说这个女人胆子小的?应该是胆大妄为才对。
  
  门被敲了两下,岑宁在外面叫了一声:“肖总?”
  “进来。”肖一墨沉声道。
  岑宁走了进来,迟疑着问:“外面的总机有应小姐的电话,已经是第三个了,她好像很着急想见你,要不要帮你接进来?”
  “挂了。”肖一墨冷冷地道。
  
  岑宁心里有点同情应紫,他见过应紫两次,那么一个娇怯怯的女生,真的应该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着的,可惜,今天这事,也不能全怪肖一墨无情,的确是应紫做错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下属,并没有左右老板决定的权利,只好应了一声“是”,刚要离开,肖一墨叫住了他:“锦地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下周开始正式签订招商合同,预售证也已经领出来了,第一批出售的写字楼两百套,目前意向客户有三百多组。”岑宁负责这个项目,对情况如数家珍,“另外,有一家四星级的酒店正在洽谈中,他们有意向租用锦地大厦副楼开酒店,如果成功,项目前景可期。”
  
  “暂停”两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个转,最终没有说出口。
  肖一墨越发恼怒了,怎么连这点狠心都下不了了?
  
  理智告诉他,今天既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和应紫的这份婚姻合约完全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他无法容忍这样骗他的女人继续呆在身边,趁早止损才是最正确的,以免再发生更大的意外。
  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阻止他下决定。
  
  算了,再找人时间来不及了。
  让她得个教训就好了,真把锦地项目停了,她还不得哭成个泪人了?
  
  “这个……肖总,已经快八点了,要不要帮你叫份饭?”岑宁硬着头皮问。
  他一毕业就进入了墨色投资,跟在肖一墨身旁已经有五六年了,这个矜傲的贵公子,向来就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价值数亿的标的都难以让他皱皱眉头,今天去因为一条算不上绯闻的热搜这样阴晴不定,整个总裁办都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到现在已经八点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敢下班离开,一个个都向他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要说出来是为了一个女人,可能打死都没人信。
  现在看这架势,肖一墨有可能要在这里住下了。
  
  肚子应声“咕噜”了一声,肖一墨这才感到了一阵饥饿。
  居然已经八点了。
  他迟疑了片刻,索性站了起来:“不用了,我去外面随便吃点,你们也下班吧。”
  
  出了公司,他一时无处可去,索性给肖昱行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我正要找你呢,佳蓝回来了,过来一起喝一杯。”肖昱行道。
  肖一墨有点意外:“佳蓝回来了?怎么也没说一声,好替她接风洗尘。”
  
  丁佳蓝的爷爷是当年和肖宁东一起创立肖氏集团的好友,丁佳蓝比他们小了两岁,从小一起长大,大学毕业后在肖氏集团财务部工作,是个美丽干练的女强人。去年,她被选中去了M国进修一年,算算时间,的确是该回来了。
  
  车头调转了方向,肖一墨开去了云天会所。
  云天会所是一家私人俱乐部,裴钊阳的一个战友开的,老板名叫费鲍,肖一墨也照顾过不少生意,驾轻就熟。推开包厢门,肖昱行和费鲍两个人在打沙狐球,丁佳蓝则靠在吧台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话筒在唱歌。
  
  丁佳蓝的声音还算好听的,可惜走调走得像车祸现场,肖一墨皱了皱眉头,脑中不可抑制地闪过了应紫那清澈如冰泉的歌声。
  她现在会在干吗呢?
  是躲起来偷偷在哭,还是又胆大妄为地打着什么其他主意?这次一定要狠狠让她长个记性,先晾她几天再说。
  
  “小叔,”肖昱行朝他招了招手,“你可来了。”
  费鲍也停了手里的沙壶球,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肖叔。”
  
  肖一墨也有点无奈,他年少成名,和同龄人的交际并不多,大多数都是点头的泛泛之交,交好的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这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一走出去,圈子里的同龄人一大半都要尊称他一声“肖叔”。
  费鲍和肖昱行、裴钊阳交好,当然也就只能跟着肖昱行叫。
  
  唯一一个不肯按照辈分叫他的,可能就是丁佳蓝了。小时候小,不懂辈分,一个劲儿地追在他背后叫他肖哥哥,长大以后则开口闭口就是他的名字。
  
  “什么肖叔不肖叔的,在外面能不能不要这么拘谨了,一墨,对吧?”唱歌的丁佳蓝一见肖一墨,立刻收了话筒,高兴地替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了他面前,“来,干一杯。”
  
  大家碰了一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肖一墨瞟了丁佳蓝一眼,一年多没见,原本喜欢干练打扮的丁佳蓝女人味了不少,原本的齐耳短发养长了,成了披肩的卷发,可能是刚刚喝了酒的缘故,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柔润。
  
  “进修得怎么样?”肖一墨随口问了一句。
  “CIA、CISA、CPA证书都已经在手上了,回来全力协助肖副总经理。”丁佳蓝笑吟吟地道。
  
  肖昱行笑着道:“我听二叔说,爷爷有意向让佳蓝多历练一下,以后好接替财务总监这个位置。”
  “恭喜啊,肖氏集团的女强人。”肖一墨挑了挑眉,在她酒杯上碰了一下。
  
  丁佳蓝怔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异色,好一会儿才道:“谁要做女强人啊,倒是你们叔侄俩,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肯去集团公司帮肖爷爷?说实话,现在公司里主事的那两位,我觉得都悬。”
  
  肖昱行的父亲肖国忠虽然是长子,但一直沉迷于学术研究,是一所大学的教授,早就已经放弃了公司的经营权;老二肖国华经商才质平庸,勉强可以做个守成者,这些年一直是肖宁东的总秘,按部就班,倒也没出什么差错;老四肖国忠,为人圆滑,野心颇大,目前是最有希望接手肖宁东的,在集团公司任副总经理一职。
  
  而肖昱行这个长孙,六年前跑去了好友裴钊阳的华智科技,现任华智科技主管开发的副总一职;肖一墨这个最受宠的幺子,自己创立了墨色投资,经营得风生水起。
  
  豪门多秘辛。
  肖昱行和肖一墨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笑了一笑。
  
  肖昱行岔开了话题:“喝酒不谈公事,我们还是谈谈风花雪月吧,佳蓝,你去国外这么多日子,有没有找到个中意的另一半?”
  丁佳蓝的笑容淡了淡:“看不上怎么办?一个个都还不如我。”
  “要求放低一点不就行了,”肖一墨漫不经心地说着,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
  
  屏幕上的通知和一个小时前一样,显示着有两个未接来电和微信三条未读消息,都是应紫发过来的。要是她再打电话过来,要不要接了呢?
  勉强接一下吧,听听她怎么辩解。
  
  可惜,手机这会儿不捧场了,纹丝不动。
  
  几个人一边喝一边聊,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快到十一点了,肖昱行明天还有事,大家各自准备散去。费鲍替他们安排了代驾,丁佳蓝没有开车,上了肖一墨的车。
  
  肖一墨向来很节制,喝得并不多,拿着手机在手中把玩着。
  丁佳蓝盯着他看了两眼,取笑道:“今天怎么把手机当成宝贝了?难道是在等谁的电话吗?”
  
  像是有什么心思被戳穿了似的,肖一墨怔了怔,忽然有些恼怒地把手机往兜里一塞:“这么晚了,还能等什么电话。”
  
  丁佳蓝不明所以,不过也没再问,半醉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
  “这么看我干吗?”肖一墨懒洋洋地问。
  “看你好看呀。”丁佳蓝朝他慵懒地笑了笑。
  
  这一点肖一墨从不否认,便矜持地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车载音乐在车厢里流淌,正是一首古老的情歌。丁佳蓝跟着哼了几句,忽然好像被什么触动了,轻声道:“一墨,其实这次出去,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期待地看着肖一墨,肖一墨却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往下追问。
  
  车子停了下来,丁佳蓝的家到了。
  肖一墨很是绅士,下车替她开了车门:“好好休息,以后多联络。”
  
  夜色很美,路边的竹林簌簌作响,月色清幽,皎洁的月光洒在那个优雅隽挺的背影上,让人挪不开眼去。
  丁佳蓝的目光愈发迷醉了,压在心头的渴望再次涌了上来,她忍不住叫了一声:“一墨,我有话想和你说……”
  
  肖一墨回过头来,轻笑了一声:“哦对了,佳蓝,忘了告诉你了,我两个月前已经领了结婚证了,暂时没对外公开,恭喜我吧。”
  
  坐上了车,肖一墨向丁佳蓝挥手道别,努力让自己忽略了她震惊的眼神和惨白的脸。
  其实,在他周围,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优秀的女孩,丁佳蓝应该算是一个。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从小学到大学一路学霸,只比他稍微差了一点。当时,有长辈经常喜欢开玩笑把他们俩凑成一对。
  
  可能是家里独女的关系,丁佳蓝的性格非常要强,毕业以后进了肖氏集团财务部,各方面能力十分出挑,肖一墨一直很欣赏她。她也很喜欢肖一墨,有一次过生日,她曾经借着酒意表白过,不过,肖一墨开玩笑一样拒绝了,“我们俩合不来的,我喜欢洗手作羹汤的贤妻良母。”
  
  今天,丁佳蓝想说什么,肖一墨心里很清楚,这样没有说出口的拒绝,大家都不伤颜面。
  
  没一会儿,倪山花园就到了。
  推开家门,整间房间黑漆漆的。
  肖一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底还没消散的怒意又泛了上来。
  难道应紫居然不在?这个时候不等在家里求他的谅解,能去干吗了?
  
  “啪”的一声,灯开了,应紫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随着声音颤抖了一下,旋即,她惊跳了起来,眼神惶然地在四周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聚焦在了肖一墨身上。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有点神奇,刚才一个劲儿往上窜的怒意,好像有融化在那泪水里的倾向。
作者有话要说:
肖一墨:别哭。
醋哥:晾几天狠狠地教训一下别忘记。
肖一墨:……
肖一墨:我说过吗?

吐血三更!醋哥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21章 薄荷绿(二)
  
  肖一墨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伸手抱她安慰的念头; 沉着脸; 径自进厨房倒了一杯水; 喝了几口平静了一下情绪。
  
  真是头疼。
  他还没发火呢,应紫就哭成这样了,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不过; 这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轻揭过,得让应紫明白她的错,以后不能再犯。
  
  慢条斯理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一看; 应紫还站在原地。
  他视若无睹地越过了应紫,一边解着领口的扣子; 一边往卧室走去。
  
  后背被抱住了,双臂缠了上来。
  紧贴着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应紫哽咽着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我错了。”
  
  肖一墨深吸了一口气; 沉声道:“你松手。”
  应紫没说话; 白皙修长的手指却依然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用力得骨节都泛了白。
  
  肖一墨终于心软了。
  算了,别吓唬她了,知道错了就好。
  他握住了应紫的手指,轻轻一带;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模样,他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些:“别光顾着哭了; 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
  
  应紫一边抽噎着,一边一五一十地把昨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艺术节卫时年临时到来的演出、在校门口碰到了邀请她一起吃晚饭,“我真的不知道他要来艺术节,也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我看到他太兴奋了就忘了要给你做菜的事情了,后来饭吃到一半才想起来,你问我的时候我怕你生气就说了谎……”
  
  想来也是,卫时年这样的偶像巨星突然邀请一起吃饭,以应紫这样的阅历,怎么也抵抗不了。
  以后多带她出席一些大场合,见怪不怪了,就不会再被那种人迷惑了。
  肖一墨在心里琢磨了片刻,脸色稍霁:“他和你聊什么了?是不是花言巧语骗你了?”
  
  应紫愣了一下,连连摇头:“他人很好,没骗我,我们俩就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吃饭聊天,交流了一些唱歌的事情,真的,那些娱乐号写的都是瞎编的,我已经和你结婚了,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朋友?
  肖一墨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他愿意相信应紫,这样一个胆小娇怯的女孩,不会有脚踏两条船的无耻。
  可应紫这样相信卫时年,却有点不知人间险恶的单纯了。
  
  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岂是应紫这样的女生能够想象得到的?明星骗粉约炮的事情比比皆是,像应紫这样乖巧漂亮的,谁知道那个卫时年安的什么心?
  
  他抬手擦了擦应紫脸颊上的泪痕:“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应紫非但没止住抽噎,反倒哭得更凶了。
  这一整个晚上的恐惧和自弃在此刻尽数宣泄了出来,欺骗肖一墨的愧疚、对肖一墨撕毁合约抽出投资的害怕、卫时年微博发酵被人八出身份的担忧……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一整个晚上都仿佛在噩梦中度过。
  
  “一墨……我怕……”她死命地抓住了肖一墨的衣襟,“你不接我的电话……微信也不回我……我找不到你……我真的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肖一墨心疼了。
  原本想要给应紫一点教训的,怎么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不假思索地抱住了应紫,轻拍着她的后背哄道:“我那不正在气头上吗?好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你打的电话都接,微信都回,行了吧?”
  
  许是肖一墨的声音太温柔,应紫发泄的哭声终于渐渐轻了下来,变成了一下一下的哽咽。
  胸口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额间的碎发随着她的抽噎一下下地挠着他,痒痒的,从皮肤慢慢蔓延到了心口。
  
  肖一墨有些心痒难耐,索性捧起了她的脸。
  应紫瑟缩着想要躲起来,小声道:“别看……哭得难看死了……”
  
  眼睛整个红了,眼皮肿了起来,的确有点丑,但是,好像又丑得有那么一点可爱;眼睫上还挂着几点莹光,越发黑亮卷翘了,看上去楚楚可怜。
  
  肖一墨不让她躲,低头在眼睫上轻啄了几下,旋即慢慢沿着鼻尖吻了下来,噙住了那娇小红润的唇瓣,慢慢研磨了片刻,随后撬开了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将她的呢喃尽数吞入了喉中。
  
  等到肆意品尝殆尽,肖一墨这才松开了应紫,满意地道:“去洗洗睡了吧,都半夜了。”
  应紫轻嗯了一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踮起脚尖回吻了肖一墨一下,这才像只兔子一样蹿进了卧室。
  
  肖一墨颇有几分醺然。
  显而易见,应紫是喜欢他的。
  昨晚两人的欢好,就算有那么一点点补偿的成分,但最主要的肯定还是对他的喜欢,完全不必要有什么不舒服了,
  他笃定地想着。
  
  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应紫的长发披散,又像小猫一样蜷在了他的身畔。
  气氛很是美好,让人蠢蠢欲动地想要做点什么。
  
  可是,看着应紫有些倦色的脸,肖一墨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毕竟昨天是应紫的第一次,中暑还没完全好透又加上这一晚上的折腾,身体一定很虚弱。
  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分外香甜,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醒了一次,却都没有起来的意思,继续抱在一起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一觉醒来已经快十点了,饥肠辘辘。
  
  佣人已经把早餐备好了,家庭医生也已经等着了。打完吊针,医生替她大致检查了一下,体温、心跳、血压都正常,便留下几句医嘱就告辞了。
  
  应紫休息了两天,自己也觉得精神了很多,唯一还有点不适的就是眼睛的红肿还没消退,只好试着用冰块定时地敷一敷,以便周一上学时显得不那么狼狈。
  
  晚餐应紫说要下厨,算是对周五晚上失约的弥补,肖一墨看她坚持,也就随她去了,不过,肖一墨担心她一个人吃不消,索性就开车陪她一起去了旁边一家连锁超市。
  
  要搁在从前,肖一墨是不会走近超市里的生鲜区的,就算打扫得再干净,生鲜区里都透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让他食欲尽失。可今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应紫进去了。
  
  他当然不是去买菜,而是那生鲜区的地看起来有点湿滑,他得照看着点应紫,要不然那小身板摔一下,到时候又要哭鼻子了。
  
  最后上桌的是三菜一汤:酸辣土豆丝、酱烤鸡翅、凉拌青瓜,还有一碗西红柿土豆酸菜汤。肖一墨吃惯了饭店的大厨,对这样的家常小菜倒也新鲜,尤其是那碗汤,在炎热的夏天特别清口,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真的好喝吗?”应紫屏息看着他。
  “还行。”肖一墨轻描淡写地表扬了一句,不能夸得太厉害,以免让应紫太骄傲。
  “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做给你吃。”应紫喜滋滋地道。她其实很喜欢下厨,不喜欢的是洗菜备菜、刷锅洗碗的辅助工序。
  “有空了再说吧。”肖一墨又有点心疼他那一厨房崭新的餐厨具了。
  
  应紫起身收拾碗筷,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还有她哼着的小曲声。
  肖一墨凝神细听了片刻,她好像在反复唱着一句话,中间夹杂着“啦啦啦”之类的无意义的哼唱。
  
  旋律很是简单,有点校园民谣的味道。
  肖一墨并不太喜欢流行歌曲,不过,应紫的声音却让这简单的旋律带上了一种青春的澄澈,非常好听。
  
  没一会儿,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肖一墨走到厨房门口往里一瞧,只见应紫已经把厨房收拾干净了,手里拿了一个碗举高了,迎着灯光欣赏着。
  那是一个冰薄荷绿的珐琅炻瓷碗,颜色清新,和应紫刚才唱的青涩旋律有种相同的韵味。
  
  听到他的声音,应紫回头朝他赧然一笑:“我喜欢这个颜色。”
  瓷碗被摆在了柜子上,珐琅在灯光下闪动着温润的光芒。
  
  肖一墨环顾四周,莫名的,他感觉这个厨房好像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了。经过应紫的手被使用过的厨具,就好像一个冰美人渐渐漾开了笑脸,有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活力和暖意。
  
  他走到了应紫身旁,环住了她的腰,低头在她发梢上吻了一下:“刚才在唱的是什么歌?”
  应紫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道:“在网上听来的,又添了几句我自己瞎编的。”
  “挺好听的。”肖一墨忍不住赞扬了一句。
  他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万一以后卫时年再找你的话,不要再搭理他了。”
  
  应紫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为什么?”
  肖一墨不想解释:“不为什么,照做就是。”
  
  应紫沉默了片刻,轻轻挣脱了肖一墨的怀抱,转过身来,她的后背靠着中岛料理台,迎视着肖一墨的眼睛,迟疑着摇了摇头。
  
  肖一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应紫这是在表示反对吗?
  
  所有的旖旎一扫而空,肖一墨周身上下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你是什么意思?准备和卫时年再有什么瓜葛吗?”
  
  应紫瑟缩了一下,她有点害怕。
  肖一墨原谅了她的谎言,她很感激;可是,那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少年友谊,她不想说放弃就放。
  
  她软语恳求:“和普通朋友一样正常来往,可以吗?我发誓,绝对不可能有任何超出朋友的情意。我真的很喜欢他的音乐,也不希望失去他这个朋友,对不起,我不想敷衍你,更不想以后骗你。”
  
  肖一墨的眼神阴沉,冷冷地道:“应紫,你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应紫搜肠刮肚地想了想,鼓起勇气反驳:“我一直没有忘记,我是你的太太,可我不记得我们的合约里有约定了这一条,我不能和别人正常地来往,如果那样的话,就不叫婚姻……而是叫做……”
  
  “监狱”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被她怂怂地咽了下去。
  
  肖一墨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有叫应紫不能和别人正常来往吗?只是那个卫时年而已!现在居然学会对他的话断章取义了,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啧啧,又生气了。

第22章 薄荷绿(三)
  当晚; 两人理所当然地冷战了。
  说是冷战; 其实也不恰当; 正确来说,应该是肖一墨不理应紫了,视若无睹地把应紫当成了空气; 在公寓里来来去去,最后坐在主卧的书房里开着电脑办公。
  
  应紫隔一会儿就小心翼翼地过来看他,有时候倒一杯水; 有时候送一份水果; 快睡觉的时候还眼巴巴地站在书房门口问了一句:“我……今天睡哪里?”
  肖一墨瞟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冷冰冰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应紫瞪大眼睛看着他; 怯怯地没说话。
  肖一墨不理她了,低头去看电脑。
  
  没一会儿;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应紫走了。
  肖一墨看了两封邮件,可不知怎的; 那上面熟悉的表格和数字好像一下子跳起舞来; 印不进眼眶。
  
  浴室里响起了洒水声,应紫在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主卧的门被推开了。
  
  肖一墨有点坐不住了。
  居然真的去睡客卧了?他的言下之意听不出来吗?看来女人真的是宠不得,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就敢反驳他的要求; 现在还打算分房了?
  
  没过一会儿,主卧的门又被推开了; 应紫踩着拖鞋进来上了床,打开了电视机。
  肖一墨舒了一口气,心情稍稍愉悦了一些。
  
  想想也是,应紫怎么也不敢自说自话去客卧,现在一定很忐忑地等着他过去,想着怎么哄他开心呢。
  不过,这次绝对不能再纵容她了,还要让她看清楚,那个卫时年就算有那么一丝音乐才华,也完全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怎么让她看清楚呢?
  不着痕迹地带她去一趟墨色投资?或者让她去参观一下锦地项目,让她看看自己在资本市场化腐朽为神奇的翻云覆雨手?
  
  肖一墨琢磨了片刻,克制住自己想要去安抚应紫的心,慢条斯理地处理着邮件,一直等到十点多了,这才出了书房。
  
  应紫靠在床上正在看一个唱歌综艺的海选,里面有两个歌手为了博眼球,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清唱的时候还走了调。
  
  一见他过来,应紫嘴角的笑容立刻敛了起来,正襟危坐,小声问道:“睡了吗?”
  “睡了。”肖一墨淡淡地道。
  
  应紫立刻关了电视,等肖一墨上了床,她也钻了进去。
  灯灭了,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那晚的香艳不自觉地在脑中闪过,肖一墨有点燥热了起来。
  两人自那晚第一次之后,还一直没有亲密接触,食髓知味过后的身体,好像有背叛肖一墨的本能。
  
  过了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温热的身体往他这边靠了靠,柔软的指尖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臂,修长的腿也貌似不经意地勾了过来,肌肤相贴,绵软的触感袭来。
  
  这算是在求和吗?
  要是她现在答应不理那个卫时年了,就勉强原谅她吧。
  肖一墨没动,屏息等着下一个动作。
  
  应紫没动,过了好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没等肖一墨回过神来,应紫已经退了开去,乖乖地躺好,双手放在了胸前,再也没了动静。
  
  这半途而废的求和太要命了!
  肖一墨身体的燥热愈发蹿了上来,被蹭到的肌肤还留着刚才的触感,脑中的旖念一个接着一个……他咬了咬牙,侧脸看着那个自顾自熟睡的身躯,只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应紫发现自己居然又躺在了肖一墨的怀里。
  她有点懊恼,习惯真是太可怕了,才这么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适应了这个男人的怀抱。可能,相比白天,夜晚的肖一墨太温柔太缠绵,让她的潜意识彻底消除了对这个男人的抗拒。
  
  但是,昨晚的肖一墨显然非常生气,连她鼓起勇气的亲热都置之不理,现在她这样缠着人的姿态,要是肖一墨醒了瞧见了,一定会被耻笑的。
  
  应紫赶紧小心翼翼地挪开了横在她胸口的手,还好,肖一墨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现她半夜不受控制的撒娇。
  
  佣人已经在了,备好了早餐,应紫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她还有一节课,得赶紧出门。
  急匆匆地洗漱完吃好早饭,肖一墨刚好从卧室里出来,在餐桌旁坐下。
  
  “我得走了,要不然要迟到了。”应紫把最后一口小笼包塞进了嘴里,歉然和肖一墨道别。
  肖一墨沉着脸,好一会儿才道:“可以……”
  “送你”两个还没出口,应紫已经急匆匆地冲出了餐厅。
  
  学校离倪山花园有点距离,坐地铁要换乘,又是早高峰,应紫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开课前刚好赶到了大课教室。
  
  郑媛和李沁双休日没回家,这会儿已经替她和彭慧慧占好了位置,四个女人咬着耳朵,交流着这个双休日的趣事。
  
  “论坛里《去病》的得票遥遥领先,小紫,现在你已经火出了师大、火向微博。”彭慧慧乐呵呵地道。
  郑媛羡慕地问:“小紫,你可真厉害啊,闷声不响搞了个大的,卫时年怎么就转发了你的CUT呢?”
  “那还用说,小紫领唱唱得好听,让大明星一下子记住了。”李沁狗腿地揽住了应紫的腰,郑重地道,“苟成神勿相忘!”
  
  应紫隐隐有点担心了。
  合唱是一个团体项目,并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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