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崩溃以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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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居不下。

　　　　节目组一星期只进行一次直播，在各个大的直播平台都颇有关注度，今天录制节目时照旧开放了直播，在各个平台累计观看人数超过五百万人次。

　　　　无意间成为了本期节目录制焦点的裴薇，自然再次进入广大网友的视野。有了之前上过头条新闻的基础作为铺垫，当有关注裴薇的网友认出是她之后，直播一下子就变得更加热闹。

　　　　裴薇的表现其实算不上多么好，无论对男演员还是女演员，她的态度都可以说有些恶劣。正是因为这样，当观看直播的网友在对她的行为进行评价的时候，自然而然呈现出褒贬不一的情况。

　　　　网友mymyo7o3：女神好霸气啊啊啊啊，这气场这架势，跪服！

　　　　网友帅得被人追着打：脑残才觉得这叫霸气，这么不耐烦就别出手帮忙啊

　　　　网友月下菩提：这样的女的，谁敢娶回家啊？肯定没人敢要。

　　　　网友云深：呵呵，不温柔体贴不任你们打骂的女人你们当然看不惯，说得好像人家稀罕你们这样的男的！真给自己脸上贴金！

　　　　网友我下面给你吃：我觉得报警有点扯，说一句家务事，警察就不管了，报警有个p用。

　　　　网友阿秋：报警没有用，你说怎么办？那男的动手打人本来就违法了好吧？最讨厌家暴男！只敢欺负自己老婆的辣鸡！

　　　　网友不会飞的猫：我觉得这样做得很好了好吗？！这对根本就男渣女贱，人家打你，你就算打不过也总要反抗吧？被打一次就该分就该离婚好吗？竟然还舍不得！有没有搞错啊！

　　　　网友柠檬檬檬檬：那是你们没结婚没生孩子，等你们结婚生孩子了，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了！

　　　　网友影下826：病大也就是看着态度不好，但是心挺好的，不然根本不会管，而且一直护着那人，不让她再挨打。还有说那女的也没有说错，真的想要为孩子好，就应该果断离婚！远离人渣！

　　　　网友秋风悲鸣：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有粉啊，还是花钱买的水军？真是什么都能拿来炒作，看着真烦，这节目吃枣药丸。

　　　　……

　　　　因为许多网友持有不同意见与看法，从开始讨论裴薇的做法正确与否，到后来逐渐演变成了对结婚与家暴的讨论，再后来又慢慢演变成了直男癌、女性独立等话题的争执……

　　　　各式各样的言论使得这个话题讨论度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看过没看过直播的人，都开始参与进来。

　　　　冯雷之前虽然不关注这个节目也没有看国直播，但微博每天都在刷。这个突然在首页频频出现的事件让他没法不关注，结果却发现和裴薇有关。

　　　　冯雷：“……”

　　　　他截了几张图，给裴薇发了微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冯雷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得到来自于裴薇的任何回复。

　　　　以为裴薇是不想要解释，而这天已经是周五了，反正周六会碰面一起直播，他也没特别在意，照常出门去上班。

　　　　坐地铁的时候，冯雷闲着无聊刷论坛，被一个标题是“来扒一扒最近突然火起来的那个会功夫的姑娘”的帖子吸引了注意力。

　　　　不管怎么看，这个标题都是暗指裴薇的，他想也不想就点了进去。

　第16章　膝盖一软

　　　　主题：来扒一扒最近突然火起来的那个会功夫的姑娘

　　　　rt，是谁自己猜，应该够明显了。

　　　　但是猜到了也别说出来好吗宝贝？

　　　　顺便请勿扒lz马甲，谢谢合作！

　　　　№0扒马注孤生

　　　　………………………………………………………………………………………………

　　　　lz有料？前排兜售花生瓜子汽水辣条！

　　　　№1喵喵不吃鱼

　　　　………………………………………………………………………………………………

　　　　哇～终于有人来扒了！激动（≧▽≦）/

　　　　№2一叶舟

　　　　……………………………………………………………………………………………

　　　　前排小板凳，坐等lz干货

　　　　№3坐看云起时

　　　　……………………………………………………………………………………………

　　　　……

　　　　随便扫了两眼，冯雷再回头看看时间，发现是昨天半夜的帖子。帖子水得太厉害，已经翻了二十多页，他直接戳了“只看楼主”的选项。

　　　　这个“扒马注孤生”是一个新注册的小号，冯雷看了下他所谓的爆料，只觉得呵呵。其他什么家里条件之类的，真假他不清楚，发现男友劈腿之后哭着求男友不要分手……exm？？？

　　　　冯雷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裴薇谈恋爱的样子。他再努力思考了一下，又觉得，按照裴薇那种性格，如果她男友真的劈腿，难道不应该是被揍到跪下认错哭着求原谅吗？！

　　　　看过几段楼主所谓的爆料之后，冯雷没体会到所谓的“料”，反而深深感受到了楼主瞎扯的功夫有多深厚。他失去多看的兴趣，却还是继续随便扫了几眼。

　　　　等扒到后面，楼主提到裴薇的功夫问题，字里行间的意思都偏向于这些是有预谋的伪装，认为是有金主在背后捧她，肯定是想往娱乐圈继续发展。

　　　　作为事发现场的见证人，甚至算半个当事人的冯雷，一时忍不住笑出声。转念想到没见识过的人，大概真的不会那么愿意相信，他又觉得不是那么不能理解。

　　　　只是这楼主也没说多劲爆的东西，而裴薇名气应该也没大到这种地步，怎么还能翻了这么多页……冯雷取消了“只看楼主”选项，随便选中第十七页点进去看。

　　　　来来去去都是网友的口水战，冯雷大概明白帖子热的原因了。他再点了第三页，想往前稍微看一眼，却在页面刷新之后看到帖子不存在的消息提示。

　　　　知道不是眼花，冯雷以为是论坛出错，重新刷新页面，却依然得到一样的提示。他从页面退出去回到论坛首页，再次刷新，又上下找了几遍，发现自己正看的这个帖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雷：“……”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面，冯雷见证了所有隐晦或不隐晦提到刚刚那个帖子或者裴薇的新帖几乎是出来再刷新一次就消失不见了。这样的情况，仿佛在隐隐验证那个楼主说的话——裴薇背后有金主。

　　　　冯雷：“……”

　　　　如果真的是这样，冯雷就觉得想不明白裴薇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玩直播、还和他一起合作了。既然有金主，之前几次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没有营销炒作的动静？

　　　　难道她这次去游海湾其实就是去和金主会面的？——一个异常惊悚的猜测从冯雷脑海里猛然划过，他吓得身子都抖了三抖。

　　　　世界为何如此玄幻！

　　　　到站后，还没缓过劲的冯雷脚步有些虚走下了地铁，手机正巧响起消息提示。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裴薇发来的。

　　　　裴薇说这周有事不能直播，却约他明天上午碰面。收到消息的冯雷瞬间决定，以后都不要在裴薇面前提昨天的节目以及今天那个帖子的相关内容。

　　　　嗯……知道得太多，一点都不好。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前一晚回到南城的裴薇和冯雷如约见面。

　　　　听到裴薇说计划不如变化、之后都不会再玩直播的时候，想起那个扒皮贴内容的冯雷膝盖一软，又见裴薇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说好合作一个月试试，还差最后一周，这是赔偿。”

　　　　冯雷没好意思收，将银、行、卡又放回裴薇手边，“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经跟着你沾了很多光了。”虽然只六次直播，但是挣的钱相当于他工作三年的收入，再要赔偿就有点不要脸了。

　　　　裴薇没将银、行、卡收回来，和冯雷说，“当投资也行，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个方案不是挺好的吗？应该能挣钱，到时候分我一份就行。”

　　　　那份方案那么粗糙，冯雷心里有数，便清楚裴薇不过随便找一个借口。正要推拒，裴薇却道有事要先走一步，他甚至没来得及再说话。

　　　　冯雷不得不将银、行、卡收起来，又收到了裴薇发来的微信告知卡的密码。回了几条消息过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冯雷没有多纠缠。

　　　　关于金主的言论在他脑袋里转啊转，冯雷晕晕乎乎揣着银、行、卡到最近的提款机上查看数额。晕晕乎乎中数了几遍才敢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天降横财的冯雷顿时间又是膝盖一软。

　　　　这是封口费么……

　第17章　不会遁地不会飞

　　　　六月十八日，星期天晚上九点整，游海卫视的《良心洞察力》节目准时播放。

　　　　当期节目一共选择三个地点由不同的男女演员演绎家暴场景，却只有一个人出手帮忙，亦即是之前做法颇受争议的裴薇。

　　　　家暴话题的社会敏感性、大部分人的冷漠观望以及裴薇不够和善友好的态度言论，促使这期节目在正式播出之后，在网上掀起了远比直播结束更大的讨论热潮。

　　　　因为不同的论坛对于裴薇个人背景与情况讨论的禁止现象，“走开我有病”这个微博名越是一度成为热搜关键词。越是禁止，又越是激起更多人的好奇。

　　　　好奇归好奇，看不到更多干货，却也仅此而已。不过因为这样，网上也出现了不少对她看不顺眼的人，言辞颇为难听，但这些言论也无一不被删除得一干二净。

　　　　起初有些人出于逆反心理不肯屈服，然而折腾不到几天便偃旗息鼓。这次事件之后，裴薇更好像突然销声匿迹了。

　　　　不更微博、不玩直播，甚至连“冯雷雷雷雷”这个微博号也再没有更新过哪怕一条微博。她更没有像所谓的爆料说的那样，进入娱乐圈。

　　　　久而久之，实际上不少人知道的“会功夫的姑娘”变成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新鲜的人物与话题把大众与网友的注意力很快吸引走，这些也渐渐被遗忘了。

　　　　只是，在《良心洞察力》播放裴薇的这一期节目时，裴薇已经进入到了直属华南军区司令部的情报科所下属的训练基地。对于外界的种种，她没有关心。

　　　　在游海湾见到薛建林的时候，他口中所谓的工作就是让裴薇成为情报科的一员，为军方效力。这份工作想做好不容易，但是她有绝对的自信。

　　　　花了这么长时间让身体适应之外，裴薇也发现她的真实能力已经不仅是超出想象这么简单。她曾在夜里入睡前尝试过充分调动听觉，那种情况下，上下五层的动静都能顺利捕捉。

　　　　第一次尝试的时候，裴薇也觉得意外惊讶，可又明白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既然自己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不好好利用未免太可惜。

　　　　薛建林可以为她提供发挥利用的空间，她可以得到满意的回报，也不必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能力招来祸事。在裴薇看来，这是双赢的局面。

　　　　其实她和薛建林提出的条件有些傲。比如说只愿意单人执行任务，比如说要求有个人空间时间，都与这个组织一贯的准则相违背。

　　　　不愿意和别人一起，是不想被窥知到真正实力，希望有个人空间与时间，是不想没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不想自我奉献与牺牲，用能力换取报酬也是为了过得更加舒坦。

　　　　没有想到，薛建林统统答应了，这让裴薇觉得满意。因此，即便被下马威、被丢到用于培训新人、名叫大农场的训练基地，她也没有觉得怎么样。

　　　　进入大农场的第一天，凌晨五点种，身穿军绿迷彩服的裴薇和一群完全陌生的人一起站到训练场上。人倒是不多，一共二十一个。

　　　　负责训练的教官个子不高，灯光不太亮，裴薇不怎么看得清他的样子。他说话倒是抑扬顿挫，中气十足，说出的话好不好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薇作为一名“插班生”又是唯一的女性，本就更惹人注意。因此作为这批新人教官的王锋，视线扫过底下的人，很容易发现了她。

　　　　上边交待过要对裴薇进行特别观察和照顾，王锋一贯服从命令。他背手踱步，高声说道，“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位女性。我看过照片，长得挺漂亮的。”

　　　　“在外面，长得漂亮是优势，在这里，什么都不是！我希望她能明白，性别、长相在这里都等于零待。只要达不到我的要求，就只有滚出去的份！”

　　　　王锋走到裴薇面前，上下看了看她，“我也希望，她离开的时候，不会哭哭啼啼，免得到头来还要丢一回自己的脸！”

　　　　收回视线，王锋往前走了几步，扬声发令：“负重长跑五公里，开始！倒数三名不准吃早饭！”他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跑了起来。

　　　　裴薇知道自己的速度可以特别快，但是负重长跑拼的更多的是耐力。她尝试着用自己的法子调动气息，尝试释放潜藏的身体机能，去完成第一次负重跑。

　　　　之前没有试过，裴薇把握不大，尝试释放自己的能力后，她发现这对于她来说，也是小意思。为了避免把其他人甩出去太远，裴薇暗自调整、收敛实力。

　　　　最开始，看到裴薇跑在第一的时候，王锋不以为意。

　　　　一公里过去，他觉得有点意思了。

　　　　二公里、三公里、四公里……

　　　　直到最后，裴薇都保持在第一，且把第二甩出去将近一公里的距离。

　　　　王锋彻底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负重障碍跑、挂钩梯上下、铁丝网来回……一整天下来，无论是什么项目，裴薇都保持第一，且比第二成绩好非常多。

　　　　王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直到训练结束，裴薇看起来都不怎么狼狈，和其他人形成了鲜明对比。王锋看着只是汗流得多了点、多少大喘气的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薇没在意王锋是什么想法。结束训练已经是六点了，她到食堂吃过晚饭，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单人宿舍——这也是和薛建林要来的。

　　　　洗过澡，发现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疲累，裴薇干脆坐到电脑前。正在连载的这篇只剩下八万字没有发表，听钱来来说要趁着数据好连续开坑，那她自然不能再耽误。

　　　　虽然是网文小说，起初也没有想太多，但经过最初的尝试后，喜欢这种自己编织故事、创造属于自己的文字世界感觉的裴薇，便决定要继续写下去。

　　　　对她而言，经历过那么多、看过那么多，还能找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不容易。她还活着，也不能只是活着，至少取悦自己很重要。

　　　　·

　　　　按照薛建林的要求，“下班”之后的王锋到了他的办公室汇报情况。相互敬礼之后，王锋就苦兮兮一张脸，薛建林看着他，笑问，“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薛建林一问，王锋就喋喋不休起来，“你从哪里招来的人？放到这些新人里面真的合适吗？就这么折腾几天，二十个人还能有三个肯坚持我都庆幸了！”

　　　　“她以前真的没练过？！负重长跑五公里，别人半小时完不成，她二十分钟完成了还看不到喘！负重障碍跑一千五百米，别人最快十分钟，她不到八分钟就已经结束了！还有……”

　　　　听着王锋这意思，是要把裴薇一项项的情况都报给他听。可这些数据，他白天就已经看过了，薛建林打断了王锋。

　　　　“老王，她再怎么比别人强也还是一个普通人，不会遁地也不会飞。关键是她什么都不懂，得从头训练才行。这才刚开始，你怎么能不耐烦？”

　　　　王锋听着这话，一拍掌一摊手，无奈道，“老薛，真的，你还是把她调走吧，就这样的，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她不懂什么，你让她去学什么不就可以了？其他人天天看她这么轻松，真的非都得废了。”

　　　　薛建林摸摸下巴，过了好一会才说，“行吧，让她再待两天，我看看怎么安排。”

　第18章　所谓区宠

　　　　裴薇在大农场只待了三天，便被派往其他地方。令她意外的是，薛建林派了季城来接她。坐进敞篷越野车的副驾驶座，裴薇笑着和冷淡的季城问了声好。

　　　　坐在驾驶座的季城也穿着一身迷彩，衣袖随意的挽了起来，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搭在方向盘上。听到裴薇问好，他略点点头，便直接发动车子奔向目的地。

　　　　六月清晨的风格外凉爽，吹得裴薇压在迷彩帽下的长发在空中扬了起来。大农场的位置偏僻，通往下一个基地的路上也处处是原野风光。

　　　　白云与湛蓝的天空相映成画，金色的阳光照耀着绿树浅溪与黄绿相间的稻田，远处还依稀传来水牛的叫声。脱离了无聊乏味的体能训练，裴薇心情很不错。

　　　　上一次见到季城还是在游海湾，裴薇想起那时考虑过的要不要和他补道歉的问题。趁着两个人现在是独处，她便直接说，“之前打伤你还态度不好是我不对，不好意思。”

　　　　经历过偶遇节目拍摄、对男演员动手粗鲁的那件事，裴薇才真正的意识到，她这个人已经脱离和平文明的社会太久了。对于自己之外的人的感受，根本不在意不关心。

　　　　系统还没消失之前，她被迫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因为这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几乎不被任何规则束缚，也几乎被剥夺了感情，认为反正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即使发现自己不得不停留在这个世界，她也没有一丝归属感，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不过，对就的对，错就是错，她也没有什么不坦然。

　　　　季城俨然没有意料到裴薇突然说起这个，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诧异。拿余光瞟了眼裴薇，见她脸上挂着笑意，季城淡淡说了句没事，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是专注眼前的事情。

　　　　裴薇点了下头，含笑转头看向别处，继续欣赏沿路风景。从大农场转到下个基地的一路上，他们两个人再没有了其他的话。

　　　　·

　　　　到了地方，裴薇才知道，薛建林安排了季城专门负责训练她。他们抵达新基地之后，作为教官的季城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径自将她带到射击训练馆。

　　　　诧异的人轮到了裴薇。不单单是季城专门负责训练她这件事，还因为这么快让她接触这些东西。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或者应该说困难。

　　　　裴薇心里十分明白，即使他们可以自己去查清楚“裴薇”的信息、“裴薇”所有亲戚朋友的信息或者其他……却怎么也无法了解她为什么有这么强的能力。

　　　　毕竟是涉及到许多机密的地方，毕竟是非常危险的东西，裴薇以为至少也得磨半年以上。她也有点好奇其中的原因，同时深深感觉到薛建林的……“老奸巨猾”。

　　　　即便不明白原因，但自己坦荡荡做事，裴薇倒是不慌张。哪怕这些人再怎么不信任她、不愿意信任她，也不妨碍她继续这份“工作”——除非被“解雇”。

　　　　射击训练馆里面有不少人在，季城和她进来，却没有人被分散注意力。大家隔着一段距离，也没有谁丢下手里的训练来打招呼的，严肃正经的氛围十分浓厚。

　　　　季城将裴薇带到空着的训练台前，张口竟然问，“你对这些了解多少？”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不出半分的玩笑，难得让裴薇无言以对。

　　　　“在电视上曾经看到过小米加步、枪和手、枪算不算？”

　　　　“……不算。”

　　　　季城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裴薇，一点一点都讲得十分细致，务必要她一次性掌握。这种毫无保留一般的做法，再次让裴薇忍不住怀疑……真对她这么放心？

　　　　她总是觉得，另有目的，别有原因，可还是认认真真的学了起来。要涉及的东西很多，好在裴薇不笨，不至于理解不了、消化不透。

　　　　转眼到午饭时间，裴薇初来乍到，自然什么地方也不认得，包括食堂在内。季城亲自将她领了过去，两人一起打了饭，找到空位，对面坐下来。

　　　　究竟还是惦记这未免太快了的进展，裴薇试探性问季城，“为什么会是你来做教官？你不是区宠级别的人物吗？”

　　　　季城抬眼淡淡看向裴薇，不明所以反问，“区宠？”

　　　　裴薇歪头一笑，解释，“小狼狗。”

　　　　季城更加不明所以，却在垂眼准备继续吃饭前回答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没有为什么。”绝对服从命令，这是他们的准则。

　　　　这样的话让裴薇又想到，对于他们而言，她大概是一个做不到绝对服从的人。既然如此，肯在她身上下功夫是为什么？

　　　　裴薇一面思考，一面也低头吃饭，没有接话。

　　　　正当此时，有道好听的女声和季城打招呼。季城看过去的时候，裴薇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同样身穿迷彩服的两男两女，手里都拿着餐盘，正望向这边。

　　　　“这位美女看着怎么这么面生？你从哪里带过来的？”四人明显和季城熟悉，其中一名男性更用熟稔的口气同他玩笑。

　　　　季城向他们介绍了一下裴薇，而后说，“今天刚从大农场调过来训练。”他转而又和裴薇挨个介绍，“黎平、黎芳、叶良远、李佳佳。”

　　　　黎芳是个短头发女孩，李佳佳看起来很文静，黎平皮肤黝黑爱傻笑，叶良远看起来比较闷……听过季城的话，大约是明白了裴薇的身份，几人脸上都有些恍然。

　　　　食堂的座位是一长排的，四个人纷纷在季城与裴薇附近入座。最自来熟的黎平主动和裴薇攀谈，不爱搭理人的裴薇一反常态一一应话，季城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吃完饭，李佳佳主动关心裴薇，“去看过自己住哪了吗？要不要陪你过去？”说着又瞧了眼季城，“他毕竟是男性，没法进宿舍楼。”

　　　　没理会李佳佳话的小心思，裴薇客气回道，“不用，谢谢。”季城看看她，却忽然开口道，“你东西还落在我那里，我去帮你拿。”

　　　　不等裴薇说话，他已经转身走了。

　第19章　你是我的

　　　　从大农场转移到新的训练基地之后，裴薇和季城算得上是朝夕相处。原本便是季城单独训练她，而吃饭的地方只有食堂，不刻意避开，大部分时间就都待在一起。

　　　　裴薇来到这里的第七天，结束了上午的训练，惯例和季城两个人去食堂就餐。在食堂外面，他们遇到了李佳佳。听到她说有事找季城，裴薇自觉先进去了食堂。

　　　　规定的吃饭时间短，吃的自然空得快，听到季城说帮他带一份饭，裴薇只摆摆手示意自己听见了。可等裴薇吃好，她也没见着季城，不得不把饭拿去窗口打包。

　　　　裴薇刚刚从食堂出来，便发现季城正站在远处的草坪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一男一女，从草坪路过的人几乎频频侧目，多半是有什么事。裴薇往那边走过去。

　　　　站在季城对面的是一名古铜色皮肤、体格健壮、身高不输他的大汉，在那个大汉的身后则是红着眼的李佳佳。那人高壮，气势十分足，和他对峙的季城体格虽然不如他，但是论起气势完全不输。

　　　　壮汉大概是脾气爆、性子急，见季城冷着脸不吭声，火气就蹭蹭往上窜。

　　　　“说话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李瑞山最讨厌季城的这种态度，被他气得跳脚却没法动手，泄愤也全靠吼，“小姑娘面子薄，有你这样把人弄哭的吗？！”

　　　　李瑞山是李佳佳的亲哥哥。虽然知道季城优秀，但认为长得太好看多半不靠谱、性子太冷必定不知道疼人的李瑞山，一直不能坦然接受李佳佳暗恋季城的事实。

　　　　因为盼着妹妹早日清醒、放弃这个念头，李瑞山之前没有横加插手过。

　　　　最近看到妹妹茶不思、饭不想，李瑞山就觉得不对劲。今天又撞到自己妹妹和季城走得近，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开始抹眼泪……心疼李佳佳的他一下子就炸了。

　　　　“哥！你别这样！”

　　　　李佳佳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这会却忍不住。表白被拒原本没有怎么样，可李瑞山这么一闹，明天还会有几个不知道的？此时的她觉得十分难堪。

　　　　裴薇还没走近就先听到了这些话，到近处再看看他们的脸色，不费劲了解到情况。她认真看看季城的脸，承认确实挺不错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把人带回去。

　　　　自觉没有做错事、一直冷静自持的季城余光瞥见裴薇，但只看着李瑞山，淡淡开口问他，“你想怎么样？”

　　　　他语气平平，落在李瑞山耳中却成了严重的挑衅。

　　　　李瑞山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季城，抬了抬下巴说，“咱俩比一场，你要输了，就得和我妹妹道歉，以后都对她好一点！”

　　　　季城眉头轻拧，俨然不觉得这是一个什么好的提议，也并不准备应承。听到比一场的裴薇却难得蠢蠢欲动，正愁没人切磋的不一直是她吗？！

　　　　“我可以和你比，输了季城负责。”

　　　　裴薇一出声，李瑞山、李佳佳以及季城都看向了她。一时没认出她的李瑞山两道浓眉皱了起来，等到反应过来，更讥笑道，“就你？你代表他来和我比？”

　　　　顿了顿，李瑞山板着脸说，“我不和女人比。”

　　　　“输不起的都这么说。”

　　　　裴薇挑眉，故意刺激他，李瑞山果然立刻恼怒反问，“谁输不起了？！”

　　　　将打包好的午饭递给了季城，裴薇又冲他道，“你怕我输了给你丢人吗？毕竟你是我的……教官。”

　　　　她不过是在“你是我的”和“教官”中间略微停顿，季城却莫名生出一丝不自在。哪怕听到李佳佳说喜欢他，他也没有这种感觉。

　　　　接过裴薇递来的东西，季城压压嘴角，“你随意。”他这么说了，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裴薇的李瑞山更是轻易答应下来，李佳佳想劝也没有办法。

　　　　不想弄得自己欺负人又想速战速决，当裴薇提议比扳手腕、射击以及散打时，李瑞山仅仅是要求先比前两项。所谓三局两胜，他只想快速拿下裴薇。

　　　　如果不是季城被派来训练她的原因不明，季城自己又坚持只做份内的事，裴薇也不必舍近求远找李瑞山切磋。但即使机会难得，听到那些话，裴薇更想挫一挫他的气焰。

　　　　他们四个人先到了离得最近的射击训练馆，李瑞山说比三十秒内十发子弹谁的环数多，裴薇没有意见。他们各自准备好，李佳佳充当指令员，一阵连续的枪响过后便结束了。

　　　　从头到尾，李瑞山都自信满满，他的射击技术不需要吹，一向在区里都数一数二。裴薇据说才接触这些没多久，他觉得光是凭着经验和手感，自己也没有输的理由。

　　　　可是看到结果之后，李瑞山不敢相信。他十发十中，单单一发没中红心，而裴薇竟然十发十中，全是红心。其实算成绩一样，应该继续比的，李瑞山嫌太丢人，自己认输。

　　　　这是第一场，裴薇赢了。

　　　　季城很淡定，李佳佳很诧异。

　　　　接下来轮到扳手腕，这个倒是不挑场地，也就直接在射击训练馆找了个方便的地方，李瑞山和裴薇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