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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如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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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 are still kids, but we’re so in love,
(我们仍是少年,依旧如此深爱)
fighting against all odds
(共同对抗所有未来的逆境)
……
I h□□e faith in what I see
(我相信我所感受到的)
Now I know I h□□e met an angle in person
(我知道我身边有一位天使)
Darling you look perfect tonight。
(亲爱的,今夜的你,如此完美。)”
这是乔然第一次听他自弹自唱。没有华丽的技巧,歌喉也不算特别,甚至有些紧张的轻颤,却是满满的深情。
泪水满面,她毫无知觉。
直到他一曲唱完,缓步走向她,将她拉进屋子中间,将玫瑰塞进她怀里。他轻轻擦拭着她满脸的泪痕,语气轻柔:“你这样哭,我都说不下去了。”
“……你、你要说什么……”乔然啜泣着,明知道他在做什么,明知道他要说什么,可心跳不受控制,眼泪不受控制,情绪不受控制,胸口起起伏伏,整个人像浮在空中一般。
他神情郑重,缓缓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的小盒子。
时间似乎是静止的,连屋里唯一的烛光,都一晃不晃。
他手有些颤抖,却很坚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璀璨的钻石戒指。
“乔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那年弹《梦中的婚礼》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那年我们在温泉里仰头看星空,我后悔自己没有先为你买戒指。”
“来纽约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一套舒适的大房子。”
他低头回忆,声音也有些哽咽:“今天,我陪着导师去颁奖典礼,他的夫人同他携手上台领奖。接受采访的时候,他的夫人说,‘他设计过千千万万千奇百怪的房子,但我最爱的,是他给我的一个家。’”
“我忽然……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是真的糊涂。哪有完美的时机?”
“乔然,今天的我,还是籍籍无名的平凡人,没有能力单枪匹马拿下普里克兹,没有能力设计出完美的住所,甚至连一枚戒指,都要攒上一整年的时间。但是,我真的……我……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给你一个家。”
他停顿下,咽下喉间的哽咽:“哪怕我们的房子没有屋檐,我也会为你遮风挡雨。”
“你,愿意嫁给这样的我吗?”他望向她的眼睛,眸光闪动而坚定。
喉咙被拧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乔然只能不停地点头,泪水狠狠砸向地面。
他颤抖着牵过她的手,郑重而庄严地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上。起身,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紧紧拥着她。
谁也不知道,在她也看不见的黑暗中,他落下一行热泪……
两人就这么相拥了不知多久,乔然哝着嗓音,问道:“……这是哪儿?”
“公寓。”
“哪儿来的?我能开灯吗?” 乔然觉得抱着她的人僵了一僵。
她摸黑按开了灯光开关,这下,轮到她僵了一僵。
谁也没想到,刚刚温馨浪漫的气氛,竟然是“见光死”。
乔然指了指地上东倒西歪了一大堆蜡烛,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程故扬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本来,本来想拼一个爱心型的,结果计算了一下,发现如果都点上的话,会触动这栋楼的防火警报。”
“……”OK,是她熟悉的理工男。
“那这些……额……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呢?”
“就是,想装饰下,手忙脚乱撒了。谁知道你今天早退啊……我来不及……”
“……” OK,她的错。
“这么高级的公寓,你哪来的?”
“租的。买不起,好几千万啊……那个……要结婚,总要有个像样点的新房嘛……”程故扬挠头,有些怂。
“这地段!这装潢!租金不便宜啊……你又乱花钱了?”金融届冉冉升起的新星果然开始精打细算了。
程故扬头低得都能挤出双下巴来,忙不迭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诚心诚意地双手奉上:“那个,乔然,我主动上交小金库,以后你管账!家里的花销都交给你来决策!”
乔然接过卡,装模作样地掂量了下,问道:“里头多少钱?”
“……那个,戒指挺贵的,房租也……挺贵的。”程故扬咽了咽口水。
“嗯?”
“十三块六毛五。”委屈地瘪瘪嘴。
“……”
“那个,我赚钱挺快的。毕业后,刷刷刷进账!”
乔然哑然失笑,不再刁难他,伸手环住他的腰,含着笑说道:“行吧,你毕业前,我这个华尔街小姐姐先包养包养你~程故扬,你可要好好伺候你金主哈~”
程故扬低头亲了亲她,“怎么还叫我程故扬?我都听了二十多年全名了……”
乔然歪歪头,问道:“……那叫什么?”
“……你说呢,老婆?”
“……”
“嗯?”
“知道啦,老公~”
第77章 番外三
少年宫的转角; 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子; 几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围作一团。
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画笔、画板和几支颜料。
“啧啧; 小妹妹; 最近咱哥儿几个,手头有点紧,怎么说?把你的零花钱拿来孝敬孝敬咱哥儿几个?”
“我……我没钱……” 被团团围住的小女孩约莫十岁的光景,怯弱地说道,紧紧缩成一团,鼻尖儿还挂着泪珠; 却害怕地不敢哭出声。
“切!你当我们几个傻啊?”领头的男孩顶着一头的乡村非主流,耳朵上夹着烟,脾气渐渐上来了,“咱哥几个盯了你好久了; 能在这少年宫里学艺术的,你跟我说你没钱?”
“……我我真没有……”女孩不敢直视他们; 垂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 紧紧攥了攥自己的裤袋。裤袋里没有东西,但裤子内侧的内袋里有两百来块钱; 是她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零花钱,今天本打算拿它们去买新的画板的。
她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其中一个少年的眼睛,只听他厉声说道:“老大,这小妮子裤袋里绝对有钱!”
“没!没有!”小女孩蓦然抬起头,受惊了般; 瞪着小鹿一般泫然若泣的眼神倔强地看着俯视着她的小混混,像是怕他不相信,赶紧掏出自己的口袋,以证清白。
如她所说,口袋里确实没有东西。
某小跟班:“老大,怎么办?看来是真没有!咱还欠着酒吧钱呢!”
领头的非主流少年还有点智商,笑眯眯地看着小姑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戏谑道,“哎呀,小美女,不要这样嘛,搞得我们几个小哥哥欺负你似的。”
一边说着,他伸手去触她的裤袋,想把翻在外面的裤袋子塞回去。
他动作又快又粗鲁,女孩没来得及阻止,他得了手,顺便还摸到了裤子里硬邦邦的一块,质感显然是纸币。
他勾勾眉,“小姑娘,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动手呢?”
女孩死死拽住裤子边缘,盯着他,咬着牙,摇摇头。
那少年眼神流连了一圈,话锋一转,“小姑娘,你几岁了?”
“……十,十三岁。”她个子矮,说话声音稚嫩,常有人把她当做小学生。
“哦?十三了啊?”少年眼睛亮了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应该发育了吧?”
他回头给身后的弟兄们一个坏笑,发号施令:“给小爷架住她!这个年纪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呢!跟酒吧里那群老阿姨可不一样!”
他随即又看向她光滑白嫩又有些苍白的小脸,说道:“小美女,你不肯自己交出来,那小爷就不客气了。”
女孩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发了疯似的开始挣扎,却被几个男孩死死架住,其中一人将她的手背在身后,一手捂住她的嘴,阻止了她的惊呼和求救。
一双手伸了过来,没有去掏裤袋内侧的钱,而是钻进了上衣,直接往她胸前刚刚起伏的绵软处进发。两手直接摸进了女孩棉质的内衣里,又搓又揉,表情越发的猥琐。
她紧紧咬着牙,眼泪从眼角疯狂涌出,她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如何抵挡得过几个正值青春的魁梧少年,被禁锢住的身子越扭,身前人的表情就越享受。
那少年双手不停,语气调笑:“哥儿几个,这手感,咱捡到宝咯~”
几人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纷纷露出了满怀期待地笑意,看得女孩心里冰凉。
其中一个男孩似乎有些不安,出口提醒道:“未成年呢,不好吧……”
“切!怂包!真能扫小爷的兴!”非主流混混嘬了口痰往那开口的少年脸上吐去,“你要再开口,今天没你的份!”
说着,他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裤子里,刻意去摸了一把内袋里的钱,偏生不拿出来,手继续往大腿内侧探索。
眼泪像是流尽了一般,女孩眼里的恐惧已经被绝望淹没。
在他更进一步之前,巷子口一声大声的高呼:“你们在干什么呢!”
女孩儿的声音,脆生生的,再怎么尖利,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
几人兴致缺缺地回头,却见一个个子高挑,穿着短裙的长发女孩站在巷子口,逆着光,仍能看到她精致地如同洋娃娃般的五官。
互相对视一眼,已经被撩拨起来的坏念头如何压得下。领头的混混立刻将黏在女孩身上的手挪了开来,笑眯眯地看向来人,吹了个口哨。
他人一退开,那女孩显然是看清了巷子里的情形,愣了两秒,拔腿就往外跑。
被围住的小姑娘,眼神又空了,心像捆着巨石一般垂进了海里。
“切。没劲。”
混混头儿又看了看满面泪痕,眼睛如厉鬼般盯着他的女孩儿,又回想了惊鸿一瞥间的绝色,顿时觉得下不去手了。
利落地伸手,从她裤子内侧掏出钱来,倒是没再碰她。
几个哥们还架着姑娘,面面相觑,胆子大点儿的直接开口:“老大,那这个……咱能……”
“随便。赏你们了。”他大手一挥,把两百块钱塞进裤袋里,又摸出了一条烟,在墙角吞云吐雾起来。
谁也没想到,刚才跑开了的女孩儿又折了回来,身后跟着个警察模样的男子。
烟雾间,他见情形不对,厉声说道:“还不快跑!”
众人作鸟兽散,女孩儿直接被扔在地上,衣衫凌乱,面色惊恐。
跟在少女身后赶来的男子,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少女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替神志混乱的她拢了拢衣服,又从包里掏出了纸巾,递给她。
她眼神呆滞,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纸巾,却不动作。
少女叹口气,抽出一张纸巾,细致地,缓慢地,替她拭去脸颊边的泪水,又伸手将纸巾捂住她的鼻子,“擤一下。”
绿茶味的,清新好闻,让她放松了一些。她听话地擤了下鼻子。
“我是李晴晴,舞蹈班的。” 女孩儿微微笑着,露出了好看的酒窝,“我知道你,画画的,周末总能见你在少年宫。你叫什么?”
浓浓的鼻音:“……赵向健。”
名唤李晴晴的女孩儿蹙了蹙眉头,还是很好看:“哇,这么男性化的名字,没想到是个小哭包。”
赵向健垂下眼眸,想起刚才惊魂未定的一幕,又要哭起来。
“是不是他们几个想抢你钱啊?”
“……”无声地点点头。
“嗯,这种小混混,要钱就给人家,没必要为了几块钱倔着!这要是真……多不划算。” 女孩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是安慰,又是叮咛。
***
因为这一句话,她始终不相信,那样一个李晴晴会为了钱,出卖自己。即使是她说要嫁给一个五十多岁老头的时候。
李晴晴说要结婚的时候,赵赵从心底是祝福她的。
虽然,那年她告诉她,自己喜欢上年级段学神时,她几乎嫉妒得发疯。
如今的心静如水,只因为,她说,那个男人对她好。
赵赵清楚,自己对李晴晴的感情,有信任,有依赖,有共享秘密的窃喜,也有令她自己都感到不安的占有欲。但她无法左右李晴晴的心,她待她,可以是朋友,可以是闺蜜,可以是姐妹,却始终无法拥有同她一般的感情。
苦涩的心境,只有自己吞下。
这些年,她对男性的恐惧,渐渐有了些改变。虽然仍会为男性带着讨好的接近而感到不适,可也称不上恶心。
她想,这是个好时机,试试自己能不能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顺理成章的,以她的容貌气质,很快,她交到了第一个男朋友。一个白净腼腆的少年,看见她会脸红,连触碰她都不敢。这让她感到安心。
交往半个月后,男孩牵住了她的手。
一个月后,两人温温柔柔地相拥。
两个月后,他趁她不注意,在她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每一次,她都没有躲开,只是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偷偷地皱了皱眉。没有感到不舒服,可也没有两情相悦的欢喜,没有想要独占他的心态,没有任何荷尔蒙作祟的冲动。平淡的,像是左手碰右手,像是上唇吻下唇。这让她感到安心,又不安心。
交往小半年,他说:“要不要去泰国,两个人,我和你。”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泰国的酒店里,他问她:“要不,我们试试?”
她说:“好,试试吧。”
那双手解开她胸罩的那一刻,回忆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他的触碰很温柔,很照顾她的情绪。眼前这张温柔的又沾染着些许欲/望的脸,在她眼里,却被置换成了当年那个留着非主流发型的小混混。
浑身都在颤抖,每个细胞都在表达着她的恐惧。她紧紧闭着眼,泪水不停从眼角滑落,脑子里有个声音响亮而执着——李晴晴,你能不能来救我?
身上的人动作停了,然后拉过被子,替她妥帖地盖好。他到阳台上去抽烟,许久许久才重新进屋,他说:“我们分手吧。你根本不爱我。”
“……对不起。”她低着头,竟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轻松,她只觉得轻松。
后来,她不再去挑战自己,只把身心全交给画布和染料。既然她的感情无处安放,那便在半空中飘着吧。这个世界,哪怕不活在条条框框里,也有她安身立命之处。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沉溺于无欲无求的状态时,她撞见了她。
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挂着讨好的笑意,轻轻柔柔地依附在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身边,袒胸露背,裙子还开着高叉,在这冬天里,几乎和没穿一样。
她笑得很妖艳,抹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那男人的胸口打转,可眼底没有什么笑意,只有讨好。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摩挲着将她往车里拉。那男人的眼神赵赵看得真切,那不是看待爱人的眼神,只是玩物。
怒火攻心。
理智早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她快步上前,在车门关上前,拉出了李晴晴,伸手就是一记巴掌,响亮而决绝。
“你疯了吗?!”
——这句话,从两个人口中同时喊出。
李晴晴捂着半边脸,头发被打得有些散乱,黏在了口红上。
赵赵下手无比狠诀,竟是打歪了她刚做的鼻梁。
一时间,围观的人脸上都有些好看——讥讽的,冷漠的,不屑的……
车里的人像看小丑似的看了眼李晴晴,狠狠关上门,车子扬尘而去。他的眼神里,是厌恶。
只有赵赵,这巴掌的罪魁祸首,瞪着杏眼,眼里全是血丝,眼神有愤怒,有不解,却更是心疼。
“李晴晴,你他妈的疯了吗?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对面那冶艳的女子,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泰然地站直身子:“还能为什么?为了钱。”
“你……”赵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看她的样子实在是心疼,把自己的围巾挂到她的脖子上,领着她去了医院,待一切处理妥当后,又领着她回了自己的寝室。
两人心绪都平静了许多,赵赵取了冰袋,轻柔地为她冰镇红肿的脸颊。
良久都没人说话。
“为什么?”到底还是赵赵开了口。
“家里破产了,欠了高利贷,我爸……自杀了。父债子还,是不是很老套?”
赵赵沉默了会儿,继续敷她的脸,动作越发轻柔:“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怎么说?借钱?”她顿了顿,“能借的地方我都借了……”
“堕落就堕落吧,这世态凉薄,真的要跌到底了才知道。没出事的时候,都是我爹的好兄弟好哥们,一出了事,划清界限比谁都快。我的那些追求者就更不用说了,风光的时候别说婚姻,天上的星星月亮都往面前捧。我这边没落了,呵,我算是看清了,他们就是想睡我,公主和女表子,他们出的价钱都是不一样的。我之前还信他们,后来他们变着法子耍我,我……”
李晴晴说不下去了,那张人工雕饰过的脸僵硬极了,连哭丧的表情都看不出来,只有眼里的怨与恨,真真切切。
李晴晴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可赵赵却早已泪流满面。
李晴晴看向她,带着鼻音,“哭有什么用?你别这么看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出卖肉体也好,出卖灵魂也好,都是我自己选的。”
赵赵捏着她的手,将她的头往自己小小的肩膀上靠,动作轻柔极了,嘴里却是骂骂咧咧的:“谁他妈同情你啊!倔个屁啊,就你会逞能了?你他妈都没把我当朋友,我要是早知道,看我怎么打烂你这脸!”
“现在怎么不打了?”
“谁让你玻尿酸打这么多,我心疼钱!”
“……电影投资商要我整的,整完又说我假,我陪了一夜的酒,说好的角色说没就没了。男人真他妈没个好东西!”
赵赵抹抹眼泪,平静下来,如当年李晴晴那般,轻轻抚着她的背,“你说的,为了钱,不值当。这钱,我给你凑。”
“赵向健,你以为自己是圣母啊?你哪来的钱?一千万你说帮我凑就帮我凑啊?”李晴晴怒瞪她。
“我之前参展,有幅画卖的还可以,我这边也就能给你凑出个几十万吧,你先还一部分。”
“……杯水车薪啊……你以为你一个初出茅庐的艺术生能一夜暴富?” 李晴晴怒道:“而且,你赵向健的钱,我不拿!”
“谁说送你了?借你!你给我滚去工作去。” 赵赵低头想了想,“你记不记得当时跳天鹅舞那个视频?当时不是挺多经纪公司找你的嘛?”
“……八百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我这么个人老珠黄的整容鬼?”
“那就再跳一边!再惊艳一遍!说实话,你整得还挺好看的,等玻尿酸效果退一些,还是有潜力的。”赵赵迅速恢复冷静,“我们美院,别的不多,搞艺术的还真不少。我认识一个学长,现在给那个王导当美术指导,我让他给你引荐引荐。你这张脸,现在演不了清纯佳人了,咱就演恶女。当年的黑天鹅,重新杀回来便是!”
“……演戏?我这么个非科班出身的新人,能拿到多少片酬啊?”
“别总想着一夜暴富!能赚一些是一些。我跟你一起还,两个人总比你一个人赚得多!”
“……你为什么帮我?” 李晴晴有些木然地瞪着她。
“艹!” 赵赵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脏话脱口而出,“老娘他妈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那群男人不肯养你,我砸锅卖铁也要养你!”
李晴晴呆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赵赵自知心急口快,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
场面一下子有些冷。
“我……” 李晴晴许久才唯唯诺诺地开口:“我喜欢……男人啊……虽然,我对男人是……挺灰心的……”
“……哦。”赵赵垂着头不看她,“你……我就这么一说。”
“……你让我想想。”李晴晴垂下眼。赵赵的表白来的太突然,可奇怪的是,自己好像没有很抵触。她对男人,算是绝了心了。
“随你怎么想,反正,出去卖的事情,有我赵向健在的一天,你想都不要想。” 赵赵比李晴晴矮了一头,可气势却高了她三丈,此刻的气场很对得起她的名字。
“好。” 鬼使神差地应下。
“行了,我室友反正都不回来住,你就给我安安心心住在这里,好好躲一阵子债。演戏的事情,我替你去通融通融,你自己好好练练演技吧。”
忽然觉得——
赵赵今晚身高两米八,像是能顶住天。
在赵赵尽心竭力地走动下,李晴晴拿下了复出后的第一个角色,一部警匪片里卧底在非法洗头店的警察,连女四都排不上,可亦正亦邪的演技,得到了导演的赏识。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角色慢慢找上来,大多都是有心计的蛇蝎美人。心底有伤的人,总是能将角色演绎地让人又恨又怜。
参演的电视剧都还没有开播,李晴晴在观众圈里尚无知名度,可还是引起了几家不小的经纪公司的注意。
赵赵陪着她东奔西走,四处和经纪公司接洽。待遇和薪资都不是最紧要的,赵赵思路清晰,只有一个条件——绝对不搞潜规则。
那日难得闲暇,李晴晴和赵赵坐在美院的宿舍楼下晒着太阳。阳光洒在脸上,暖融融的。
虽然还要一屁股的债,她却觉得此刻,踏实而安心。
她侧头看着正在帮她审新剧本新角色的赵赵,心里像是有颗种子,在温室里,悄悄地拱了出来。
“赵赵?”
“嗯?”赵赵头也没抬。
“要不,我们试试?”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谨慎而小心的语气。
“……什么?”
“唔,没什么。”
赵赵盯着面前的剧本,许久许久,都没有翻上一页……
在往后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说过爱,没有人说过在一起。
但也一直不曾分开过。
在寒冷的人情中,互相取暖着,温暖着对方冷透了的心。
相濡以沫,无非如是。
第78章 番外四
林竹松*安琪(一)
“抱歉抱歉; 我能坐这儿么同学?”
林竹松从后门绕进讲堂; 放眼注视前方; 陆教授的课果然人满为患; 前方零星几个空位都在人群中央,要坐到里面的确兴师动众。只有这最后一排的位置有个空位,只是这个位置上放了一个女式手提包。
被喊到的女生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点了头,把桌上的女包挪到了脚边,腾出空座来。
林竹松赶紧坐下。他读了双学位; 两个专业的课虽然不至于撞车,可难免有连着上的时候。这会儿,他刚刚的数学课拖了堂,从数学系的大楼一路狂奔过来赶生物医学的大牛导师的课; 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林竹松个子高,猫着腰从后门绕进来还是引起了陆导师的注意; 虽然上课节奏一点儿没断,可那盯着他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了警告的意味。
这陆导师是有名的严厉; 每堂课必让助教暗戳戳地在台下点名,上课最喜欢和学生们交流; 以问答形式。于是乎,这整个N大谁也没胆子旷他陆老人家的课,上课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好在这陆导业务能力是一等一的,上课也算风趣,以才能服众。
他不禁打起精神; 从背包里摸出笔记本,将注意力投到讲台上。
旁边的女生倒好像不是很在意,打着哈欠,一手支着头,表情很是生无可恋,仿佛台上站着的陆导说着什么无聊透顶的事一般。
她拿笔戳了戳正襟危坐的林竹松,低声问了句:“同学,你叫什么?”
林竹松低头,有些惊讶。在这个学校里快三年了,他身高抢眼脸也不差,运动学习样样在行,跟他搭讪的女生不是没有,相反,还挺多。
最常听到的台词,不外乎——“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图书馆?篮球场?”
他一心埋头奋发,向来是维持面上的礼貌,态度却是明确的冷淡。
只是,在有“N大第一严师”之称的陆导师课上如此直白的,的确是第一回遇见。
他便多看了那女孩两眼。素面朝天,皮肤白净,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可能是刚一觉睡醒的缘故,头发有些松散,脸颊上还有一道书本的睡痕。挺清秀,关键是胆子够大,在陆导师的课上也睡得这么香。虽说是最后一排,可陆导的雷达鹰眼谁不知道啊?
那女生见他不说话,便又问了一遍:“同学,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刚来,不熟。那个,你叫什么?”
陆导的眼神有意无意往教室后排飘。
林竹松背脊一紧,飞快地留下一句:“林竹松。”
那边点点头,表示收到,就继续埋头睡了。
林竹松侧头看了眼睡得无比坦然的脑袋,心里暗暗惊讶,这就,完了?
他连在课堂上快速而不失礼貌地拒绝的台词都想好了,就等着她的后话。
按照套路,她的自我介绍呢?微信还要不要了?再不济,也会留一句“我下次帮你占座”吧?
林竹松暗暗惊讶之际,只见那脑袋又从胳膊肘上支了起来,看向他,用笔指了指前面三排右边数过来的那个男生,问道:“林竹松同学,顺便问一句,那个男生叫什么?就,那个,后脑勺挺帅那个!”
林竹松:???
总之,这姑娘问完名字后,趴在桌上整整睡了一节课。陆教授的眼神不止一次往这后座飘,次次都让林竹松捏一把冷汗。
陆导一如既往在课上疯狂提问,几次点的都是坐最后几排的同学的名字。所有人都屏着呼吸,只有这姑娘,呼气吐气,坦坦荡荡。
在陆教授又一次抛出问题,且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排的方向,嘴里蠕动着想点名的样子,林竹松也不知怎么的,就很想给这姑娘打掩护,蹭得一下站了起来,主动回答问题,站起来的刹那,还不忘把自己的笔袋挡在那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前,以为这样陆导就看不到似的。
在林竹松看来,这堂课上得无比漫长,并且胆战心惊。
终于熬到下课,那始作俑者毫不知情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施施然开始收拾桌上空白一片的笔记本。
林竹松也在一旁慢吞吞地收拾,一边暗自感叹自己今日反常得多管闲事。
那女生敲了敲桌子,看向林竹松。
林竹松忽然觉得呼吸紧了紧,莫非,这姑娘一觉睡醒,终于想起搭讪的套路了?
“喂,同学。林竹松是吧?”她语气轻快,带着酣睡后浅浅的鼻音,笑眯眯地说道:“今天你迟到了。”
林竹松:“额……是……”
“你知道陆导的课不好划水吧?”
林竹松暗想,这姑娘明知陆导严格还睡得这么肆无忌惮,竟还好意思追究起他来了,着实厉害。
“下周上课前,写一份一千字的迟到检讨,交给我。”
林竹松:???
那姑娘勾起一抹笑意,眼神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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