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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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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上插着一根特大号的掸子。
所谓的掸子,是弹尘的用具,一半是鸡毛,一半是木棍,或者竹竿,也叫鸡毛掸子,再奢侈一点,有的柄是用红木或者楠木做,毛用雉尾或者孔雀翎,外观细长,极其美丽。
花瓶中的掸子是装饰品,更是奢侈品,红木的柄,攒的是孔雀翎,而且是特大号的,柄端有两尺来长,当‘家法’用,不算儿戏。
“打就打,我才不怕,明明是曾爷爷不对,还要动家法,心儿就是不服”。景心又再和沧海顶嘴了,逐风在一旁不得不气愤起来,在心里怨道:“怎么这孩子一点眼色都没有?师父生了这么大的气,都不知道说几句知错的话”。
果不其然,和逐风所想的一样,沧海更生气了,“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先打她五下,不,五下太少,十下,我要听着,……”。
“是!”
景心受罚,不是把她带到刑房,噼里啪啦几下的事,沧海要亲自监督,这些奴仆,女婢不敢怠慢,赶忙遵命一声,出去抬来了宽条板凳,放在厅室中间,并取来了那根凤尾掸子。
“打哪里?”
女婢手捧‘凤尾掸子’,真是如千钧之重,这可是瑞鹤仙庄的家法,代表着祖先呢,
景心一再顶撞,沧海越发生气了,吹胡子瞪眼,想了想,说道:“屁-股,要狠狠的打,非打她个皮开肉绽不可”。
“我不同意!”
景心突然反对起来,说道:“打哪里不好,为什么要打那里?以后心儿还怎么见人?我不同意,……”。
确实,沧海打的地方真的不雅,毕竟景心不是小孩子了,逐风近前一步,说道:“师父,景心确实有错,是该罚,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的奴仆、女婢的面,她面子挂不住呀……”。
叶轩赶忙爬上前几步,哀求地说道:“求禅师开恩,孙少主身骄肉贵,以仆代罚吧?”
说打景心,沧海也舍不得,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不要再想着去见项天龙,如今有人求情,沧海又看向了景心,
“你知错了吗?”
所有的错,景心可以认,可是让她不要再见项天龙,她做不到,对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坚决。
“我没有错,是曾爷爷做得不对,……”。
“打,谁都不准求情”。
景心一语为了,沧海怫然作色,大斥起来,
看来,这家法的事是势在必行了,景心不认错,谁都不敢出言再求情,景心这么不理解沧海的良苦用心,逐风也开始觉得,让她吃点皮肉之苦反倒是好事了,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仆奴和女婢的面打屁-股,确实让景心觉得难堪。
“把板凳抬到里间,用屏风隔起来”。
“是!”
逐风吩咐一声,让女婢把板凳抬到了厅室的里间,并用屏风挡住门口,用家法的事让女婢来。
景心挨打,也挨得如此的舒适,景心一肚子火气走进里间,侍女把她身上的外衣脱掉,剩下了贴身暖裘,景心趴在板凳上,侍女怕她不舒服,还在她的胸前垫了一个软绵绵的抱枕,这才有人解开了她的棉裙,露出了那白皙娇嫩的玉臀,侍女挥起了掸子,用力的抽了下去。
“一,二,三……”。
啪,啪,啪之声,另一个侍女,数着数,让沧海听着。
景心十分倔强,扭曲着俏脸,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可是一下一下的疼痛,那变成火红的皮肤要燃烧般蔓延到全身,只忍了三下,就再也忍不住。
“啊——!”
失声叫了出来。
听到了景心的叫声,在门口侍候的无名心疼到了极点,比打在他的身上还要疼,心疼,只有心疼,这是沧海的家法,他无能为力。
好在只有十下,稀里糊涂就过去了,景心得到了舒缓,虽然她的屁-股很疼,但比刚才要好受多了,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瘫软在板凳上。
“主人,十下打完了!”。
持家法的侍女在里间向沧海回禀,
一听说打完了,逐风就着急地说道:“叶轩,还不快为你家孙少主拿止疼的创伤药去”。
听到景心受苦,叶轩的心和无名是一样的,只苦于爱莫能助,听逐风一声吩咐,叶轩像从梦中惊醒一样,赶忙应“是!”起身便向门外退去。
“站住!谁让你去的?”
沧海突然责斥了一声,
原来,刚才那十下只是一个开篇,沧海对景心的处罚还不算完。
“师父,景心那孩子已然受了罚,您就原谅她吧?”
景心毕竟是大伤初愈,逐风有体恤,不得不求情起来,沧海还是那副气怒未休的表情,也并没有不听逐风的劝解,一指里间的景心,说道:“让她自己说,从今以后,不再去见项天龙,我便赦免她……”。
“你打吧,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就是要见项叔叔,我就是要见项叔叔”。挨了打还不算了,依然还旧话重提,景心真气不过,更是顶撞起来。
“顶嘴!顶嘴!”
沧海气得拍起了坐榻上的矮几,乒乒乓乓,上面的果盘和茶碗儿碗底蹦起多高,沧海气愤地说道:“给我打,再给我狠狠的打!”
沧海真生气了,在他的心里是多么的希望景心服个软儿,答应他的话,不再去见项天龙,可是景心一再的忤逆了他的意。
“啊,啊,啊,……”。
不多时,里间又传出了咻咻的掸子声,和景心的大叫声,那种痛楚,越来越重,景心感到臀上缓缓地溢出了暖流,想来已经皮开肉绽了。
沧海不说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打了二十多下,虽然凤尾掸子不会打出硬伤,但它每落一下,景心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疼到了极限。
“曾爷爷,饶命啊,心儿受不了了,别打了,别打了,心儿好疼!”
终于到了忍受不了的地步,景心一个翻身,从板凳上滚了下来,蹙着眉头,忍着痛楚,开始哀求起来,
“那你就说,从今以后不再去见项天龙”。
沧海的话还是那么的生硬,不容人拒绝,景心开始不住的摇头,哭了起来,说道:“心儿做不到,心儿做不到,心儿仰慕项叔叔,心儿想看到项叔叔,听他吹箫,……”。
“给我打,给我接着打!”
“啊,啊,啊,……”。
景心的哀求,沧海本以为她有所悔改,却没想到景心说出这样的话,让沧海如何不动气?气得连连咳嗽起来,恨项天龙恨到了极点。
里间又传出了景心的惨叫声,叫声一次比一次凄厉,都要把人的心惊碎一样,逐风真的不忍心了,无名更是在心里懊恼,懊恼景心答应沧海不去见项天龙又怎么了,非要受这皮肉之苦?
☆、第28章 奇怪的事
房间里的沧海、逐风,和叶轩、侍女,甚至房外的无名,这些人,哪里知道景心仰慕项天龙的心情,景心从小只有单亲,这是对父爱的一种渴望,却要被扼杀在《神龙宝典》的争斗、倾轧中。
“咳,咳咳,咳……”。
“景心,你怎么如此不懂事呢?曾爷爷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一把他气出个好歹,你于心何安哪?”
逐风的话刺到了景心的心里,她的玉臀虽然很疼,但她也听到了沧海的咳嗽声,为此变得心悸,更不是如何是好,
“说,你到底,咳咳……”。
“我答应,我答应曾爷爷的话,……”。
听到曾爷爷的咳嗽声如此辛苦,景心不得不勉强自己,泪水更是啪哒哒的流。
听说景心答应了,侍女立刻住手,不再用掸子抽景心的玉臀,可是景心,在承受疼痛的挣扎中,当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项天龙了,竟然有生不如死的感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永远睡过去。
“不好了,曾少主厥过去了”。
里间的侍女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
逃避一切,想睡过去,真的睡过去了,景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牙床上,柔滑无骨的锦缎刺花绣被,把她的全身盖得暖暖的。
微一动身,玉臀上却是一阵火辣辣串遍全身的疼痛。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景心回忆着昨天的事,心中一片茫然,一阵阵的难过,想到那碎掉的玉佩,不禁又流下泪来。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她只是喜欢和项天龙在一起而已,只是简简单单的看着他,听他吹箫,为什么变得如此艰难?
臀上痛,心也痛,想到昨天挨打的事,听到沧海连连咳嗽的一幕,景心忽然感到惴惴不安起来。
“叶轩,叶轩!”
忍着痛楚,勉强地爬起身,恰在此时,暖阁房门被人移开了,叶轩领着两个侍女端着膳食走了进来。看到景心起身,叶轩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华桌上,小步跑了过来,即担心,又抱怨地说道:“孙少主,您起来做什么?快躺下!”
“我现在的样子还躺的下吗?”
景心苦涩着,慢慢地侧身,又趴了下去。
想到景心的伤,叶轩又开始抱怨起来,“孙少主您怎么这么傻呢?早些答应了禅师,何止于受这份儿罪?”。
“叶轩,你哪里知本宫的心情”。
说真的,叶轩哪里知道景心的心,若不是逐风说再不答应,会气着沧海,她是断不会答应的,想到沧海,景心又动了动口唇,还是问了出来,
“曾爷爷呢?曾爷爷还好吗?”
“禅师气坏了,从孙少主厥过去以来,一次也没来看过,……”。
这便是景心开始担心的地方,害怕沧海不再疼她了,
“叶轩你扶我起来”。
景心挣扎了一下,想起身,叶轩劝道:“孙少主的伤不轻,要卧床休息的”。
“我要去给曾爷爷请安”。
“可是孙少主的伤?”
“不碍的,只是挨了几下,没什么的”。
景心执意要去,叶轩不敢再劝,于是把景心扶了起来,臀上的伤只是皮外伤,不太影响走路,几个侍女伺候着景心穿好了衣服,便搀扶着走出暖阁。
……
为景心的事,沧海没少操心,虽然对景心用了家法,但对景心的疼爱,仍然没有减去一分一毫,只是苦恼,景心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景心拥有《神龙宝典》,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那所有觊觎此书的人,对景心都是虎视眈眈,在沧海心里,因为‘聚会’的事,他最恨的是项天龙,最担心伤到景心的人也是项天龙,也只有项天龙能和他分庭抗礼。
因为恨项天龙,景心又不听话,沧海对景心的脸色开始变得冷淡。
侍女搀扶着,景心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来到偏阁,逐风刚命奴仆端来早膳,正在沧海坐榻上的矮几上摆放着。
见景心进来了,沧海一扭身,别过了脸,不去看她。
这样一个动作,景心是如此的在意,心里难受到了极点,眼泪差点没有掉下来,
“心儿给曾爷爷请早安”。
景心走上前,慢慢地跪了下来,双手重叠,顿首到地。
沧海依然默不作声,
“曾爷爷,原谅心儿这一次吧,心儿以后不去见项叔叔了,曾爷爷一定要保重身体!”认错悔过,景心本以为会得到沧海的原谅,沧海却依然沉着脸,景心更加难过起来,
“逐风,端下去吧,没胃口,吃不下!”
沧海终于肯说话了,却不是对景心说,景心更追悔起来,难过得流下了眼泪,“曾爷爷,心儿知道错了,不管什么事心儿都听您的,您要保重身体”。
“叶轩,把你们的孙少主扶下去,她身上有伤,需要好好的静养,早上请安的事,从明儿起,一律免了”。
沧海又说话了,是对叶轩说,说罢,起身向里间儿走去。
沧海一再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说话,景心更不知所措起来,跪着身,想追上几步,这一动身,玉臀上又开始疼痛起来,忍不住连连呻吟,让她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景心听话,先养伤去”。
逐风虽然不理解师父为什么不让景心请安了,但他对景心的伤,是十分在意的,便开口规劝起来。
“我不,我要等到曾爷爷的原谅后才回去”。
“傻孩子!”
逐风责怪一声,继续说道:“曾爷爷正在气头上,哪儿能这么容易就消气的?你这样苦苦的哀求,只会让自己受苦,这里有逐风师父为你说情,来日方长,等曾爷爷的气消了,你再来求情!”
“要是曾爷爷的气不消呢?”
“傻孩子,曾爷爷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还不是你非要见项庄主的事,你和他断绝关系,不再往来,曾爷爷的气不就消了?”
说到底,又是这个原因,景心难过在当地,逐风又道:“听话,好好养伤,曾爷爷这边有逐风师父劝说”。
“可是!”
“没可是,听话,……”。
叶轩也道:“孙少主,您还是听逐风师父的吧,以往禅师那么疼爱孙少主,如今也是一时气火,等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叶轩,把景心搀起来!”
就这样,景心被叶轩她们又搀扶回了暖阁。
“嗨——!”
看着景心走出了禅房,逐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回过身,命奴仆说道:“把膳食收拾起来吧”。
“是!”
奴仆答应一声,近前正要端起摆好的膳食,突然有人着急地说道:“停,停,停,谁让你们收拾的?”。
逐风不由回过身,看向那说话的人后,逐风又好气又好笑起来,“师父,您这是哪一出呀?”
突然出言制止的人是沧海,他从里间小跑了出来,沧海也是非常无奈地说道:“生气归生气,这饭还是要吃的”。
说话间,沧海已经坐到饭桌前,端起了米碗,不知道又想到什么,顿时严肃起来,“都给我听好了,景心问起的时候,你们都说我老人家一天没有进食”。
“是!”
佣仆很机械,沧海吩咐,他们便躬身答应,逐风却是一脸的不满,说道:“师父,你这样做是不是……”。
“嗨!”
沧海叹了口气,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做的欠妥,对景心有些过分,可是我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看昨天她那倔强的样子,要不是你说会气着我,打死她都不会和项天龙断绝,算这孩子还有点孝心”。
顿了一下,逐风也叹息了一声,说道:“还是想想今后的事吧,师父有何打算?眼看十一月初二临近,瑞鹤仙庄更凶险起来,师父要对《神龙宝典》做如何处决?”
在逐风停顿的时候,沧海对着满桌子的菜肴开动起来,老人家,年纪都这么大了,不论遇到什么事,胃口还这么好,所谓“随遇而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在沧海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沧海说道:“那些小虾米,翻不了大浪,我最在意的是项天龙,只要景心和他断绝了,迟早我会收拾了他,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想到项天龙搞这个‘谏言共鉴神奇’的名堂,想到项天龙‘背着他’从景心身上下手,要巧夺《神龙宝典》,沧海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把手中的饭碗摔掷在地上。
啪地一声,
突然的举动,吓得那些奴仆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
禅房里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逐风慢慢地蹲下了身,把地毯上的碗筷捡了起来,轻轻地说道:“师父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沧海又吐了口气,息了些许的怒气,“不说这个了,昨天晚上又抓到几个?”
瑞鹤仙庄不平静,近来盗贼频生,目的为《神龙宝典》,为此,沧海把蕙心小筑保护的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讲到‘捉苍蝇’,昨天晚上,真让逐风怪异了,逐风说道:“说也奇怪,昨天晚上并没有夜闯瑞鹤仙庄的,……”。
“是你疏忽了,还是确实没有?”。
“弟子无能,应该是没有,庄内上下并无损坏,景心也安然无事”。
沧海也怪异起来,昨晚为什么没有盗贼潜入瑞鹤仙庄呢?
☆、第29章 求 婚
倒不是沧海盼着盗贼潜入瑞鹤仙庄,而是近些日子以来,锦城上下传出景心有《神龙宝典》之后,瑞鹤仙庄每晚都没有清闲过,少则三三两两,多了也有十几二十个,昨晚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动静?难道是那些觊觎《神龙宝典》的人知道瑞鹤仙庄把守严密,牢不可破,放弃了?沧海不这么认为。
瑞鹤仙庄昨晚不再来“盗贼”,沧海哪里知道,跟随景心离开天下第一家府门口尾追到瑞鹤仙庄附近的人,全部被杀,所有人的双手挂在了祝成功和季尚信居住的别院门上,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段,消息比什么传的都快。
血淋淋的事实,因此,不免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次日清晨,天气晴朗,骄阳明媚,照在人的身上是如此的暖洋洋,然而,瑞鹤仙庄却没有一丝的暖意。
“我不同意!”
沧海的禅房,传出沧海一声淡然的回复,接着,沧海把两张帖子掷在地上,更是冷冰冰地说道:“送客!瑞鹤仙庄不再欢迎你”。
一声拒绝,是拒绝项天龙的请求,一声逐客,是要撵走这位天下第一庄庄主,今天,项天龙华衣美服,整装隆重地领着儿子项华带着十几车的定礼,来瑞鹤仙庄求婚。当见到拜帖和礼单后,沧海断然拒绝,在心里恼恨,真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终于把真面目了露出来。
“曾爷爷!”
沧海一声拒绝,站在项天龙身后的项华费思难解,当即从后面走出来,撩衣跪倒在沧海的面前,诚然地说道:“先有隔阂,如今贸然求婚,兴许是我们做的欠妥,但我会好好照顾好心姐姐的,求您答应吧?”
若是以前,在不知道景心有《神龙宝典》之时,沧海曾有心撮合景心和项华二人,如今,在瑞鹤仙庄危机四伏,这么敏感的时段,项天龙先是召集天下名士同上瑞鹤仙庄请求一览《神龙宝典》神奇,如今又下帖求亲?
可见居心叵测,
还是那句,沧海虽然记恨项天龙,但始终没有责怪过项华。
项华跪下来诚然恳求,沧海的气更大了,认为项天龙太过于卑劣,为了《神龙宝典》,儿子都利用上了,
“若是以前,我当然同意你和景心的婚事,只是现在,断然不行,……”。
“为什么?”
项华困惑极了,沧海一指坐在客椅上一声不响,泰然自若的项天龙,说道:“这要问问你的好父亲”。
项华顿时惊讶了,不由看向了项天龙。
项天龙的表情依然是如此的坦然,这事像是跟他没关系一样,想到景心‘献茶’的事,项天龙不得不压抑压抑心情,淡淡地说道:“禅师误解了……”。
“没有误解”。
沧海一口驳斥了一句,项华更是看向了沧海,“误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华儿听不懂?”
沧海顺手将书案上祝成功为项天龙代笔写得那张帖子举了起来,这张帖子时刻放在眼下,时刻记着项天龙的卑劣,沧海举起那张帖子,愤怒的心情,手在敲打一般晃动着帖子,“看看吧,这便是你的好父亲干的好事,你说我怎么能放心把景心交给你来照顾”。
项华一头雾水,
不知在什么时候,项华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这样的气氛,沧海这样的态度,让他觉得有天大的事发生着一样,不由自主,起身拿来谏帖去看,当打开的一瞬间,目睹的那一刻,顿时震惊在当地。
“怎么,怎么会这样?父亲怎么做出这样的事?”
项华在心里怀怨起来,他虽然不知道这是祝成功的阴谋,但他也听说了,景心有《神龙宝典》,如此浩大的,兴师动众的招令天下名庄名士聚集锦城,对景心绝对是个威胁。
项华的脸上闪现出了怒色,只是苦于现在不能向父亲发火而已,顿了一下,项华又冷静了些许,项华对沧海幽幽地说道:“爹爹做的这件事是十分欠妥,但不碍于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联姻呀,如果我们联姻,两家合并,心姐姐的安危就更有保障了……”。
“傻孩子,除了这些,还有另一个原因……”。
身为子女,袒护父母,情有可原,沧海虽然深知道项华一定这么说,但还是生气,他不得不再把另一件事讲出来。
“另一个原因?什么原因?”
项华困惑不解,
沧海表情为难,都不知道如何启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的好父亲,把心思都动到景心的身上了,你说我能放心把景心送到你们天下第一家吗?”
‘动到景心的身上’?
项华真的不甚理解,项天龙却是非常的在意,他清者自清,便急于解释起来。
“禅师,话不能乱说,我对景心只有孺子之情,疼爱景心就跟华儿一样,我承认,谏帖送上是让禅师误会了,但那是祝成功和季尚信的请求,我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够了,别说这没用的了,在你送谏帖上瑞鹤仙庄之前,此事会威胁到何人?伤害到何人?你就该知道这个后果由谁来负!”
沧海为‘谏帖’的事时刻记恨项天龙,
项天龙语重心长地说道:“请禅师相信天龙的诚意,若不然,前天心儿到天下第一家造访,天龙也不会对景心闭门不见,……”。
“什么?心姐姐前天去过天下第一家?”项华惊奇,更奇怪起来,
沧海更恼火起来,“别提昨天的事了,若不是你一早用箫声蛊惑,景心也不会忤逆长亲,让我动用家法”。
“什么?心姐姐吃了家法,伤重不重?”项华更担忧起来,沧海更气愤起来,“这要问你的好父亲了,景心对他有多痴恋,伤就有多重,如今两天了都没能下床”。
“禅师,您怎么能打孩子呢?”
沧海说话也是气的,景心两天没有下床,哪儿有那么重?让项天龙听来,项天龙火上三分,忍不住大斥出来。
一句关心景心的话,更让沧海抓出了把柄,沧海步步紧逼,指着项天龙对项华说道:“华儿,你看到了吧?你的父亲,如果没有不轨之心,他能如此在意景心的伤吗?”
“我,不想听这些”。
项华顿时木讷在当地,他相信了,他看到了父亲那紧张的表情,他想起了他和景心在一起的时候,景心每时每刻嘴上都不离她的项叔叔,项华感觉到了,从景心出现后,他的父亲心也变暖了,随时随地都会笑出来。
从来都没有想过,从来都不敢想的一件事,从沧海嘴里说出来,让项华感到自己非常的孤单,孤单到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项华的心,痛到了极点,项天龙看到儿子沉默的样子,也感到不安起来。
顿了一下,项天龙又恢复了平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撩衣,向沧海跪了下去,“以往的种种误会,希望禅师不要再于已计较,今天,天龙是携犬子来是求禅师联姻的,希望禅师能够同意这桩婚事,成全华儿和景心的百年之好”。
“你……!”
沧海动容了,论身份,论地位,项天龙和他平级,这一跪,一个‘求’字,在天下势力冲突下,沧海当不起,然而,沧海的年纪大于项天龙,晚辈给长辈下跪沧海也是受得起的。
可是,当想到景心那顽固的样子,打死不肯与项天龙断绝的表情,沧海就气上心头。
因为项天龙的下跪,沧海的话没有刚才那么火爆,过了好大一会儿,只是坚定地说道:“这桩婚事,我不会答应的”。
“曾爷爷,您为什么不答应?”
看到父亲可以屈尊为他的婚事恳求,项华所有的气恼,所有的愤愤不平,都化为乌有了,对父亲的举动非常的感动,又开始不能理解沧海,
项天龙一跪后又站起来了身,面色平静,是如此的胸有成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转了个身,对项华说道:“华儿,你先出去,父亲有话要单独和禅师相谈”。
项天龙的语气坚定、肯定,不容项华拒绝,项天龙又道:“难得来一次瑞鹤仙庄,去看看你的心姐姐,看她的伤势如何”。
若不说景心,项华真不舍得出去,他想听父亲要和沧海聊什么?提到了景心,想到景心吃过家法,那惦记的心情油然而生,向项天龙点了一下头,项华又对沧海说道:“求曾爷爷答应,让华儿去见心姐姐”。
沧海记恨项天龙,但迄今为止,根本没有生项华的气,毕竟,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不能‘胥及其余’,
“去吧!”
“谢曾爷爷!”
项华走了,禅房的空气又凝重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沧海看着项天龙,眼神是如此的坚定,开口说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
“禅师误会天龙了,这桩婚事,天龙没有非让禅师答应的意思”。
这句话,真让沧海差异了,
项天龙继续说道:“屏退华儿,只是不想让华儿知道,我让禅师看的这些东西而已”。
“看东西?”
“把东西抬上来”。
项天龙大声吩咐一声,禅房外,门外大院儿之内,放满了大小红漆木箱,这是天下第一家为联姻送的定礼。
然而,这些礼物中,有一箱不是淳于玉涵挑选的,而是项天龙临来时添加到里面的。
听得一声吩咐,门外的岳侍天等于收到了示意,命人将那箱东西抬进了禅房。
即便隔着厚厚的地毯,木箱落地有声,看来,是十分沉重的。
☆、第30章 迷人的香气
“这是什么?”看到木箱后,沧海发问,
项天龙还是如此彬彬有礼,微一欠身,说道:“禅师打开一看,便知晓了”。
真想知道,项天龙又搞什么名堂,沧海不由自主走下脚榻,将箱子轻轻地打开,只掀开一道缝隙。
砰的一声,
沧海顿时勃然大怒起来,将箱盖砸了下去,回身便怒视起来项天龙,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威逼吗?难道我堂堂的瑞鹤仙庄会怕你项天龙不成?”
“禅师息怒!”
沧海震怒,项天龙还是如此的平静,
沧海恨道:“这明晃晃的东西摆在眼前,少来这儿假惺惺,从今以后,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就此分出楚江汉界,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只手遮天?”
“禅师真的误会了,……”。
项天龙的表情还是不慌不忙的,
你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一箱子放满了刀剑短匕之类的武器,求婚不成,拿出兵器,这不是威逼是什么?
然而,项天龙真不是这个意思,项天龙不慌不忙地说道:“前天,心儿在天下第一家门口站立了一个下午,天龙也遵从禅师的意思,不再见景心”。
项天龙说的这些,沧海知道,要不然,景心也不会受了家法,
项天龙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这一个短短的下午,心儿的四周危机四伏,这些利器是从他们手中缴获的,若不是天龙早派人暗中保护,想想心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在向我邀功吗?”
沧海不领情,反倒不满起来,斥道:“若不是你弄出这些邀请天下名士到锦城,景心会有这么多的危险吗?”
“天龙知道禅师为宴请天下名士共赏《神龙宝典》神奇的事多有责怪,天龙在此也不想再多加解释”。
“不想说就别说,我懒得听”。
项天龙的修养竟是如此极好,沧海一再怒目而视,疾言厉色,他依然保持着一副平静的态度,“天龙只是想说,如果回心山庄袖手旁观,禅师能保护的了景心吗?”
“废话,我如何不能?景心是我的曾孙女,我如何不能保护她?何须你这个外人多手多脚”。
“沧海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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