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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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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追风又轻哼了一声,逐风又道:“如果换做是师弟,同样不知道飞信使的使命重大,看到如此‘嚣张跋扈’的行径,你会无动于衷吗?”

逐风一句反问,追风无语起来,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是和景心一样的行为,绝对不能熟视无睹,因为,他们同样心怀正义。

“走吧,出来吧,这里确实不是常带的地方”。逐风又道,

追风慢慢地站起了身,膝盖上的伤,加上冰室的寒冷,让他的双腿变得麻木,逐风近前搀扶,追风却推开了,说道:“我现在和师兄不是同一路人,我们走不到一块,即便师父不惩处我又如何?想让我感激那妖孽,简直千难万难”。

……

“听说没有?沿边渔民死伤无数,……”。

惠心阁暖阁窗外,回廊之下,有人在窃窃私语,是两个粉衣女婢,举止温雅,言语真切,在谈论海边海啸水祸的事。

“怎么会没听说呢,那些渔民好可怜,家破人亡,哀鸿遍野”。

“而且,我听说,这些事都是因为……”。

女婢突然压低了声音,在暖阁内的景心虽然听不到,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心中更是一阵谴责,恨自己为什么要打伤‘飞信使’?

“你们在干什么呢?”

暖阁外,有人大斥了一声,遣散了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女婢。

……

至于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如今的关系,为景心的事,开始变得疏远,在景心昏迷时,福伯早来到了瑞鹤仙庄的庄门前求见,沧海一直拒之门外。

因临来时淳于玉涵有交代,务必让瑞鹤仙庄把礼物收下,福伯便一直在山门外等候,以示诚意,从早上等到下午,等到景心醒来去见沧海,解除了所有的结儿,沧海才点头收下了那些补品,却没有见福伯。

福伯算是完成了任务,便回天下第一家去了。

……

“景心人呢?”

沧海疑惑起来,

这是第二天的早上,沧海到暖阁来看景心,却发现景心不在牙床上,和沧海一起进入暖阁的侍女吓得跪了下来,说道:“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奴婢醒来还没来得及问候曾少主!”

此时天刚刚亮,因为景心身上有伤,需要多休息,向沧海请安的事暂时免了,大清早的也没人来打扰景心。

侍候景心的侍女在暖阁外守夜,沧海来看,侍女便陪同一起进入暖阁,却没想到景心没在暖阁的牙床上,沧海顿时生气起来。

侍女告罪,沧海不经意游目,发现景心在远处窗下的坐榻旁抱着双膝一动不动,为此,担忧起来,

“丫头,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还穿得如此单薄?”

沧海责怪一声,赶忙走到近前将景心抱起,觉得景心的身体非常的凉,而且那两双眼睛红得跟核桃一样,沧海一阵心疼,将景心放到了牙床上。

景心一晚上都没睡,她在难过,她在反思,她为什么不听无名的劝阻,非要和飞信使耿耿于怀,如今,害了那么多人,沿边的渔民一定恨死她了,

“曾爷爷,……”。

景心又哭了起来,“那些灾民还好吗?我听说死了很多人,他们的房子都没有了,没有吃的,没有住的地方,……”。

“我的傻孩子,……”。

沧海心疼地抱怨起来,“这些事曾爷爷在做,曾爷爷一定会妥善的安顿他们,你不要再在意这些事了,……”。

“可是,我听说他们家毁人亡,流离失所,而且还害了瘟疫……”。

“这可恶的追风!”

沧海不得不皱起了眉头,喃喃责骂,景心心事重,难过,就是听到了沿边渔民的境况,本来景心是不懂水灾是什么的,更不懂流离失所真正的意思,有追风这样一个“好老师”,每天派人在暖阁窗外叨咕沿边渔民的事,景心很快就懂了。

沧海又安慰地说道:“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曾爷爷已经命人送去了棉衣,冬被,食物还有药材,过不了几天他们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曾爷爷,……”。

顿了一下,沧海又道:“这是你的信,打开来看看吧”。

“我的信?”

景心顿时奇怪起来,好生的疑惑,谁会给她写信?

疑问着,

沧海回身,接过身后女婢递来的一封信再交给景心,景心赶忙接了过来,信封上写着“心儿亲启”四个字。

景心把信打开了,看到上面的字,眼睛湿润了。

沧海拿来的信是项天龙的亲笔信,是写给景心的,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等心儿身体大好了,项叔叔再给心儿吹箫!”

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景心将信贴在了心口,心道:“心儿如此任性,不听劝阻,闯了这么大的祸,项叔叔还惦记着我,还说再为我吹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景心觉得她的泪水好多,总是随时随刻的流出来,沧海看在眼里,为此也非常的挂心。

沧海都猜对了,景心知道沿边渔民受灾的事后,脸上不会再有笑容,这个心结不释怀,很容易抑郁,沧海发愁,

日子还是要过的,又过了两天,无名的身体渐好了,他和景心不一样,他身体强壮结实,久受东方灵瑜训练,小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感觉,即便是瑞鹤仙庄认为的酷刑“杖不跌”,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

无名的伤一有好转,便偷偷地找了叶轩,他始终挂念着景心,不见景心一面,始终觉得忐忑不安。

☆、第05章 阁中私语

景心的身体不太好,又犯了心病,那个可恶的追风,总派人在景心暖阁的窗外闲聊些渔民受灾的惨况。

就这样,景心在心里打了个死结,尽管沧海知道这事儿后,严加看守了暖阁,禁止任何人谈论沿边渔民的事,可是听到的已经听到了,哪能因为不再听到就忘了呢?

躺在牙床上,景心还是不能下床,伤口的痛楚减轻了,心病更重了,叶轩拿了一个靠背,景心靠在上面,握着无名的手,有太多的感伤,有太多的委屈,

“对不起无名哥哥,心儿害你受苦了”。

来看景心,无名是偷来的,毕竟身份有别,男女有别,无名进入暖阁会坏了景心的名节,再呢,沧海禁止无名对景心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无名可以克制自己,让自己的心,痛苦的做到,可是景心有伤了,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不来看景心的想法,看到景心如此憔悴的样子,他们不见面只有短短的三天而已,景心已经瘦了一大圈儿,无名好心疼。

“这不是心儿的错,是我的错,是应该的,主人把您交给我,是我照顾的不周,害心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是无名哥哥对不起你”。

两个人,内心都在苦苦的挣扎着,景心轻轻的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救那个小孩,根本来不及劝阻我”。

“那也是我失职了,我和心儿同罪是应该的”。

尽管无名解释的在理,身边的叶轩却觉得牵强,叶轩蹙了一下黛眉,说道:“话虽这么说,但始终是有怪异”。

“怎么怪异了?”

景心不经意地问,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叶轩,

叶轩说道:“奴婢总觉得禅师好像针对无名少爷,当时在祥街,护卫庄丁不下十几人,为什么禅师单单罚了无名少爷,其他人都完好无事呢?也包括奴婢在内”。

叶轩所说,无名何尝没有体会,沧海‘针对’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从记事开始就有的,只不过,近来更甚了而已。

无名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叶轩姑娘,我们同为曾少主的属下,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叶轩浅浅地笑了一下,说道:“奴婢和孙少主一样,叫习惯了”。

“无名哥哥!”

景心突然感到好奇起来,看向无名,问道:“你是不是犯了什么过错,曾爷爷才如此待你?”顿了顿“会不会和心儿一样,曾爷爷怕伤到你,才不说出来”。

无名很无语,他哪里能和景心相比?沧海和东方灵瑜都针对他,无名想得唯一的可能应该是他的身世。

叶轩说道:“孙少主说糊涂话了,无名少爷一向安分守己,恪尽职守,怎么可能犯错?……”。

无名犹豫了一下,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请心儿帮忙询问”。

“无名哥哥请说,心儿一定做到”。

恰在此时,暖阁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细腻的声音,“曾少主,逐风师父来探”。

一句话,吓得景心,无名,叶轩忐忑不安起来。

“无名,你怎么在这里?”

一瞬间,逐风已经踏入了暖阁,更责问了一句,景心,叶轩,无名这三个人,更像做贼一样害怕起来。

当逐风进入暖阁后,发现只是逐风一个人,并没有沧海,这三人又放下心来。

叶轩吐了口气,景心舒展了眉头,无名赶忙站起身,退到一旁,躬身见礼,逐风走了过来,对无名说道:“师父不喜欢你在景心的暖阁,还不快退下”。

“是!”

无名低着头,答应一声‘是’,把头更压低了,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暖阁。

景心开始抱怨起来,

“逐风师父,无名哥哥只是来看看心儿,您……”。

“又叫无名哥哥?”

逐风更是抱怨,说道:“逐风师父又没听见,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景心好无语,嘟着嘴,说道:“我总觉得整个瑞鹤仙庄的人都在针对无名哥哥,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如此待他?”

是沧海不让景心叫无名‘无名哥哥’的,毕竟尊卑有秩,但景心说这些话,逐风却不认可,至少他没有针对无名,

“说的这是什么话?谁针对无名了?只是尊卑有序,无名是一个下人,怎么能随便出入女眷的住处?”

顿了一下,景心突然说道:“对了逐风师父,心儿可不可以问您一件事儿?”

逐风一呆,好奇道:“事?什么事?”说着,人已坐到牙床边,是无名刚才坐过的矮凳上。

景心感觉她和无名总是那样的心有灵犀,方才无名说有事相求,还没说出是什么事,逐风突然来到,景心猜想,这件事应该和无名的身世有关,因为,除了这件事,无名不会轻易说出请求的。

“逐风师父,您知道无名哥哥的娘亲、父亲是谁吗?”

“嘘!”

景心的话声很轻,都是有气无力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顽皮和笑意,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让逐风听来,变得紧张,逐风立刻左右看看,暖阁中只有叶轩一个侍女在旁伺候,逐风才放下心来,开始责怪地说道:“记住,在瑞鹤仙庄,有些话能问,有些话不能问,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后千万不能再提?”

“为什么?”

景心差异了,为什么提到无名的父母,逐风为什么变得如此紧张和严肃?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让提无名哥哥的娘亲和父亲?”

正因为暖阁没有多余的侍婢,逐风才敢稍微的透漏一些,关键是怕景心好奇心强,找她的曾爷爷去问,那可真的会闯大祸了。

逐风说道:“如果瑞鹤仙庄有一忌讳的话,那就是无名的身世,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景心听得愣住了,更不可思议起来。

逐风接着说道:“依稀还记得,好像也是这个入冬的季节,早上起来,我照常向师父请安,刚走入禅房的院中,忽听到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难道这个婴儿是无名哥哥?”

逐风点了一下头,说道:“是的,当时我觉得很好奇,便靠近房门,我是何等人?刚蹬上石阶便让师父觉察了,师父突然严肃地说道‘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以后不许你再踏进瑞鹤仙庄一步’。

开始我以为师父在责怪我,后来原来不是,在他老人家声落后,禅房中退出一位戴着斗笠,用黑布蒙脸的人,一袭斗篷,看不清他的身材,就这样,他悄然的离开了瑞鹤仙庄”。

“那,那个穿斗篷的人,会是无名哥哥的亲人吗?”

景心感到更心动起来,逐风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穿黑斗篷的人对师父非常的恭维,出禅房门都是退出来的,想来是一个下人,如果他是无名的亲人的话,是没有资格求师父做任何事的,别忘了,二十多年前,你的曾爷爷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庄庄主”。

“那无名哥哥的娘亲和父亲是谁呢?”景心开始更困惑起来,接着又问道:“后来呢?穿斗篷的人求曾爷爷做什么事?”

逐风回忆着,“当时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便进禅房问师父,可是,我只用目光看了一眼那婴儿,师父就暴怒地跟我说‘这个婴儿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严惩不贷’,

当时我吓冒出了一身冷汗,师父从来没有这么暴怒过,见他老人家那么生气,我什么都没敢问,后来,师父给了我一封信,让我把这个婴孩儿送到天外天的‘素问雅舍’,你知道的,便是的你曾祖母,……”。

景心听着,轻轻地吁了口气,愣愣的想着,又忍不住说道:“看来,无名哥哥的身世应该只有曾爷爷,曾祖母,还有那个穿斗篷的人知道”。

逐风点了一下头,“其实我对无名的身世也是颇感好奇,灵隐士对无名的教导,传授他的武艺,比师父教导我等都要精心,想来也是师父授意的,只是不明白,如此精心栽培的一个好孩子,在他们心中,为什么如此鄙视?”

“逐风师父不打自招了,心儿说的没错吧,曾爷爷就是针对无名哥哥”。

“你这个鬼丫头,哼!”

逐风好气地哼了一声。

景心突然想到了天下第一家,想到无名在天下第一家门口望而却步的事,想到这次打伤飞信使天下第一家来讨说法的事,想到沧海无故迁怒无名的事,景心喃喃自语起来。

“难道无名哥哥的身世跟天下第一家有关系?”

“瞎说!”

逐风好气了一下,景心着急道:“真的!”

“那你说说,怎么个有关?”

“第一,曾爷爷不让无名哥哥踏入天下第一家的门槛,第二,飞信使的事,也是天下第一家第一个带头来的,因此曾爷爷才迁怒了无名哥哥,我想,无名哥哥会不会跟项叔叔,或者项婶婶有关,是他们的儿子,您不知道,项华和无名哥哥,……”。

“别瞎说!”

景心想到项华总喜欢和无名针锋相对的样子,那股气质,有时候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却遭来逐风的怪责,逐风又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想象的事情都乱七八糟,在淳于大当家下嫁项庄主的时候,一直是未出阁的闺秀,真是的,疯言疯语”。

招来一阵责怪,景心心里怅怅的,“对不起逐风师父”。

“这些话以后不能再说,口舌之中是非多,这不是要坏淳于大当家的名声吗?”

“逐风师父为什么总说项婶婶?难道无名哥哥就没可能是项叔叔的儿子吗?”

“哼!”

逐风故意哼了一声,瞪了景心一眼,说道:“今天我们话说到这儿,了到这儿,之后不能再提”。

“放心吧逐风师父,心儿保证”。

“二十五年前,项庄主默默无闻,和瑞鹤仙庄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是项庄主的私生子,是没有理由找师父抚养的,再者,如今项庄主威震天下,已经算是第一人,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的孩子一生为奴?”

“那倒也是!”

沉默了一下,景心又忍不住问道:“逐风师父跟随曾爷爷这么多年,难道也没听说无名哥哥的父母是谁吗?”

“从来没有!”

顿了顿,逐风又变得郑重,“景心,别说逐风师父絮叨,今天我们聊的这些事,说说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能到你曾爷爷面前提无名的事,还有,这些话也绝对不能和无名说”。

“知道了!”

景心心不在焉地承诺了一句,逐风却轻哼了一声“知道也白说”。

景心的脾气逐风也是知道的,虽然懂事,可是就是多了太多的‘叛逆’,总是任着性子在长辈面前‘撒娇’。

此次问无名的身世,多半也是无名授意的,逐风把二十多年前的事道出,也是出于关心景心,逐风有一种直觉一样,无名的身世是沧海的底线,怕景心惹恼了沧海,‘家庭’变得不和睦起来。

“其实,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无名哥哥的娘亲是谁”。

景心又开始幽幽地说道:“无名哥哥整天郁闷寡欢,不知道自己是谁,一定很痛苦,他好可怜”。

“好可怜?你要是找你曾爷爷问了,你更可怜了”。

逐风又忍住责怪地说道:“无名的身世在瑞鹤仙庄一向是禁止谈论的,不但你,无名也会跟着受牵连”。

逐风的几句话,真把景心吓唬住了,不为自己,也要想想无名,景心一时无语起来,逐风又道:“把脉枕拿来,我再为景心把把脉”。

“是!”

叶轩答应一声,立刻从牙床边,矮几上,拿过来脉枕,放到景心的腕子下,又在景心的手腕上盖了一条丝帕。

逐风伸出右手,搭在景心的脉腕上,静静地感觉了一阵跳动,叹了口气,抱怨着说道:“不要在心里放这么多心事,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景心知道逐风为什么责怪,这两天她的心一直郁结着,后悔出手打飞信使,恼恨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

逐风又对叶轩说道:“心儿的体质恢复了很多,可以用那些大补的药材了,明天开始炖起来”。

“是!”

“让她多吃燕窝,补血气,有好处”。

“是!”

叶轩又遵命一声,逐风又道:“还有,膳房里有天下第一家送来的一些血燕,改明儿拿过来放小厨房,……”。

“是!”

叶轩又再答应一声。

☆、第06章 天下第一家的血燕

箫声,悠悠扬扬,从蕙心小筑的涟漪亭内传了出来,涟漪亭是蕙心小筑中的一片天地,地方开阔,远处是山,四面是水,湖中的睡莲已经百残凋零。

没有一丝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是那么的舒服,景心坐在水亭旁的扶栏上,静静地聆听,项天龙吹奏的吹箫。

“你们说,这像话吗?”

涟漪亭湖畔远处有人气愤愤地说出了这句话,他身边还有三个人,两个佣人,再就是逐风,说话的这个人是追风。

逐风对追风是非常不放心的,追风总惦记着景心要使坏,沧海便命逐风看紧他,逐风一向是个好好人,遵从师父的同时更劝说追风。

不过,这些天下来,逐风也有点看不过眼了。

景心心怀郁悒,沧海的眉头也舒展不开,为了能让景心对沿边渔民的事释怀,沧海是煞费心思。

为使景心心情开朗,这不,除了平时玩耍,宠着溺着外,又增加了一项,沧海听说景心喜欢听项天龙吹箫,便特命人把项天龙请来,亲自要求,让项天龙为景心吹箫解闷。

在这件事儿上,沧海觉得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让一个晚辈吹两天箫,劝劝她的宝贝曾孙女有什么?也未可厚非。

为了景心,沧海竟然忘了项天龙的身份,项天龙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统领天下所有名士、名庄,第一的身份让项天龙鸟瞰一切,竟然沦落到给一个小女孩儿吹箫的份儿上?

虽然项天龙不顾惜身份,答应了,沧海也没觉出自己过分,还乐在其中,其他的人,就看不过眼了。

“不像活,是有些不像话”。

听着项天龙那委婉动听的箫声,看着景心那倦怠没有精神的样子,追风忍不住发起脾气,逐风终于附和了追风一句话。

顿了一下,

逐风又道:“真是委屈项庄主了,屈尊为景心吹箫,希望景心能开朗起来”。

逐风的表情总是那么淡淡的,和和蔼蔼的,追风比较心浮气躁,是不得意,刚才终于听到师兄说了一句公道话,本来挺高兴的,当听到最后那句话后,就跟往头上浇了冷水一样泄气。

“师兄,你就不能主持一次正义?”

“师弟,你就收敛点儿好不好?你就放过景心,景心那孩子挺听话的,虽然有点儿任性,但那也是孩子的天性,……”。

“我不和你说这些!”追风一肚子的火气,顿了顿,又道:“人与妖孽不共戴天,她是妖孽,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唉!”

逐风好无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看景心为你求情的份儿上,也要看看师父,师父年逾古稀,将近期颐之年的人,难得有这一位曾孙女,你让他老人家享受一下晚年的天伦之乐……”。

“这不是天伦之乐,那妖孽是在妖言蛊惑……”。

逐风还没说完,追风不爱听了,大声的反驳起来,远处的箫声戛然停止,项天龙听到了追风的话。

“你小点声儿,让项庄主听到了该误会了”。

涟漪亭和湖畔的距离并不太远,逐风四个都在树影后,虽然只有追风窥探景心,但要是让项天龙察觉了,虽然无意对他不敬,项天龙心里肯定不自在,更何况,‘家丑’也不可外扬。

“误会就误……”。

逐风赶忙上前捂住了追风的嘴边,

追风拨开了逐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还不让说了,我就是说,让项庄主知道那妖孽惯用妖言惑众,反倒是好事,……”。

“走,走,走!”

逐风这个好气,连拉带拽把追风拉远了,口中更是怪怨,“别胡闹了,不管怎么说,也是对项庄主的失礼,师父会责罚你的”。

“让我过去,让我盯着那妖孽,不能再让她惹出祸端来了”。追风拉扯着还想返回去,可是拽不过逐风,只能愤愤不平的责怪。

“行了,行了!”

追风如此急躁,逐风哪里肯让追风回去?生怕他们的对话被项天龙听到,可是他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项天龙哪里听不到?

项天龙在心里叹了口气,似有很多的感慨,心道:“小丫头在瑞鹤仙庄过得并不踏实”。

看着逐风师兄弟俩纠缠着,远去的背影,景心苦苦的笑了一下,说道:“项叔叔相信心儿是妖孽吗?”

在项天龙的心里,景心是一个单纯‘蒙昧’的小女孩儿,就是她的机遇太多了,先得到了上古神书《神龙宝典》,后来又得到了‘百变神器’,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

景心的问话让项天龙觉得尴尬,

项天龙反问道:“心姑娘知道妖孽真正的意思吗?”

景心没有犹豫,摇了摇头,“心儿也不太懂,不过心儿知道肯定是不好的称呼,要不然追风师父不会如此仇视我”。

“妖孽有三种解释,……”。

项天龙幽幽地说道:“第一种,怪异不祥的事物,心姑娘是一位天真烂漫的女孩儿,追风的意思肯定不是这一种,……”。

“那第二种和第三种呢?”

“第二种是妖魔鬼怪,心姑娘有曾爷爷,有父母,怎么会是妖魔鬼怪呢?除非是第三种,专做坏事的人,也被我们叫做妖孽,但是,心姑娘秉性善良,无心计,无沉浮,其实我也想不懂追风为什么如此叫你”。

项天龙说着,景心的脸色更黯然下来,虽然第一种解释和她自己想的有差距,可是第二种和第三种是那么的相近,景心虽然是人,可是她有‘传人印记’,那人龙的身体追风见过的,至于第三种解释更让景心心里发酸。

“我确实做了坏事,我是个坏人,我害死了沿边那么多渔民,害得他们无家可归,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景心难过着,又流下了眼泪,项天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感同身受般跟着心疼,深深地吐了口气,缓解一下心中的压抑,项天龙说道:“心姑娘,你错了,……”。

景心一愣,抬起了头,那双明眸看向了项天龙,项天龙继续说道:“天灾人祸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现象,更是人力不能左右的事,沿边渔民受灾除了飞信使不能及时送信到海边,更大的原因不是那封信,是他们的意识,风啸来临,沿边那么大,得到的消息又能传言几人?又能有多少人及时避难?”

景心有些不太理解,项天龙又道:“然而我觉得飞信使的事有蹊跷”。

“蹊跷?”

景心开始不明所以,

“对,蹊跷,那些渔民的动作太快,躲灾都来不及,竟然会那么迅速的知道飞信使在中途出过问题,去‘渔行执事府’围堵,更神奇的知道了是你在祥街打伤了飞信使……”。

项天龙不说,景心不觉得,项天龙一说,景心也觉得非常的意外,景心不是一个会动心机的人,有了怀疑,她就去想,心道:“如果真是一个阴谋的话,是谁要害我?”

‘难道是追风师父?’

景心心中一惊,越想越害怕起来,景心虽然不懂得心计,但她也知道如果有人成心要害她的话,迟早会被暗算上。

‘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曾爷爷?’

景心在心里左右衡量着。

“难道心姑娘想到了什么?”

“啊?”

景心像从梦中惊醒一样,看向了项天龙,两人四目相接,项天龙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邃,景心在心中又犯了犹豫,心道:“项叔叔毕竟是外人,万一这件事真和追风师父有关,他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一定找追风师父的过错,到时候,曾爷爷那么疼惜追风师父,一定会像担心我一样袒护追风师父,他老人家为我操了那么多心,不能再让曾爷爷为难了,……”。

景心沉吟着,

项天龙又道:“你是不是想起哪里有些不妥?”

景心又像是从梦中被人惊醒一样,说话开始变得吞吐,“没,没有,……”。

“那你刚才?”

“刚才伤口隐隐作痛了,……”。顿了一下,景心又道:“项叔叔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它了”。

尽管项天龙对飞信使的事充满了疑惑,景心不愿意提,他也不好追问,停顿了一下,景心又道:“项叔叔,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项天龙轻轻地颌首,关心地说道:“多注意休息,你现在的伤刚长出血痂,不要做太大的动作,要不然龟裂了会很疼的”。

景心心中一阵暖洋洋的,原来被她的项叔叔关心是如此的享受,“项叔叔记得再来看心儿,……”。

“我明天再来,……”。

项天龙说罢,站起了身,要走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怪异,他好像盘算了好几天,想办法从景心身上得到《神龙宝典》和百变神器,不知道为什么,当见到景心后,这些事全然忘记了,等他要走的时候又会想起。

项天龙更困惑,东方景心恐怕真是个‘妖孽’,要不然,每次见到她后,为什么总能左右他事先打算好的行为。

看着项天龙走出涟漪亭,背影是那么的潇洒洒脱,景心痴痴地看着,心中一阵难过,“对不起项叔叔,心儿不能对您说,心儿知道您疼心儿,可是心儿也要顾及曾爷爷”。

“走吧,回暖阁”。

顿了一下,景心吩咐一声,忽然又道:“对了,去把无名哥哥叫来,说我有事找他”。

从旁的侍女答应一声,照吩咐做了。

坐着步辇,景心回到了蕙心阁,叶轩拿着掸子正在房内打扫,看到景心,立刻上前搀扶,把景心慢慢地扶坐到牙床边。

“把曾少主的燕窝端过来”。叶轩吩咐一声,

“是!”

暖阁隔壁的炉子中一直焖着燕窝,见景心回来,叶轩便命人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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