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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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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恐怕不好吧?”

项铭总是一副诚实的样子,项华却是又滑‘又坏’,

项天龙答应项华,为了感谢淳于玉涵多日来的照顾,于是,亲自下厨,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一家人坐在一起,算是家宴,项天龙固然不会亲自做,挑选些食材,拿来菜谱点几个菜,让厨师做起来,也等于是他用心了。

项天龙在膳房吩咐着,为家宴忙活着,项华拽了项铭来凑热闹。

这些天,项华特别喜欢项铭,不管做什么,项华总喜欢拉项铭一起,原因很简单,但凡项华拉了项铭一起,那么,项华肯定要不做好事了,俗话说,事发了也有个垫背的,万一真的很严重,他还可以直接当人证,指认是项铭做的,他好推的一干二净。

看着父亲项天龙在膳房外忙的热火朝天,项华拉着项铭,偷偷地进了酒窖。

膳房是个堂,放鲜菜一个库,干菜一个库,荤菜一个库,调料一个库,活菜一个库,药材一个库,简称‘药膳房’,除了靠正门外有十二个灶以外,在里间还有一个酒窖,只不过,酒窖在地底下,简称‘地窖’。

当然,这是天下第一家主人用的膳房,下人的膳食是没有资格在这里做的,这里的选材,各个都是精细中的精细,比方一只龙虾,不但一斤多重,必须是活蹦乱跳,蔫儿的会淘汰下去,更别说死的了。

说着说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项华领着项铭钻入沉藏的酒窖中,酒窖管事挑选了今夜适合家宴的美酒,今夜之夜不是昨夜之夜,此时是下午,按项天龙的想法,是要中午准备盛宴的,不知道为什么。项华非要定在晚上,共进晚宴。

项华调皮任性也是惯了的,为了不扫儿子的兴,项天龙便答应了。项华正好用这一上午的时间,在‘芙蓉街’转了一圈儿。

“你真要这样做?”

左右打发了酒窖管事,项华打开了那坛沉藏五十年的花雕,背对着门口,去了泥封,打开酒坛,顿时一股酒香冲破混合的酒味触动嗅觉。

“好香啊,不愧是母亲手下的人,最动母亲的心”。

“华弟,我们这样做是不是真的不好”。

项铭已经说了好几句话。项华一直无视了,项华不是瞧不起这位兄长,而是已经乐在其中,忘乎所以,沉浸在他的计划中。

“华弟!”

项铭着急了。

“哦?……”。

项铭的话声大了一点,项华才想起来他的身边有人,见项铭有些着急、生气的样子,项华又道:“你刚才说什么?”

项华终于想起来,项铭刚才说话了。

项铭则是白了项华一眼,

“我说,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妥?……”。

“打住!”

项华顿时打断项铭的话。接着说道:“你用错词了,不是,‘你’,而是我们,是我们一同想的办法,一同做出来的……嘿嘿!”

最后。项华在心里偷笑出来,

所谓一起做的坏事,是项华拉项铭下水,万一事发,他一准儿把项铭一个人推出来。他自己置身事外。

“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做不道德,毕竟是在陷害自己的父母,……”。

“这不是不道德,是撮合”。

项华对项铭的话是很不满意的,对其态度还是很满意的,项华觉得,这个兄长真的还是挺好的,木木呐呐的样子,有时候还是挺听话的。

“……”。

项铭真的很无语,项华是铁了心的,在花雕酒中放了‘如意和合散’,

“万一酒窖管事拿出的不是这一坛该怎么办?”

下好药后,项华紧紧的抱着坛子,视如珍宝,左思右想着,不知道该放在那个位置,心里很是不放心一样,焦躁不安。

“有了!”

项华顿时大喜,又道:“兄长,过来帮忙!”

项华突然将投有‘如意和合散’的花雕酒放了下来,

酒窖的酒很多,珍藏的酒也很多,上下格子,墙内凹洞,里外地面,多多少少,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坛,酒埕,摆放花雕酒的地方是一个红木搭成的架子,雕刻精致,酒坛更精致,黄土密封,红绸遮顶,看着都十分的贵重。

这花雕酒,一共有七坛,

因为项华下药的原因,因为怕酒窖管事搬不到这一坛的原因,项华要殃及其余了,项华毫不忌讳,将其余六坛搬到左边小角落里,又不放心,万一酒窖管事找到怎么办?于是,转念一想,有了,全部倒掉了,说做便做,因为花雕酒香的弥漫,把这个本来便酒气浓重的酒窖,弄得更为呛鼻。

“好晕!”

项铭一坛一坛的拿,项华一坛一坛的倒,又忍不住再喝上两口,熏人的酒香,快把项华灌醉一般,在他倒完酒,准备站起来的同时,竟然侧外了一下。

“你没事吧?”

项华并不是真的晕倒,项铭并没有去扶,则是关心的问道,

晃晃头脑,

“我没事,赶紧,把空坛子在放到那张架子上”。

其实,项华在心里真的觉得很美,有一位兄长,他可以呼来喝去,任意使唤,而且,这位兄长会毫不推懒的去做。

“哪儿来这么大的酒味儿?”

项天龙在膳房内,烟熏火燎的吩咐着厨子的菜肴,烹饪的味道很香,可是,突然之间,蔓延起来很大的酒味。

“庄主,小少爷在酒窖呢”。

项天龙一声问,酒窖管事立刻跑过来回答一句,他也是没办法的,项华和项铭进入酒窖之后,便把他撵了出来,他也只能在门外伺候。

“把华儿叫出来吧,这里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准备开宴”。

“是!”

项天龙说罢,转身走出了膳房。

……

“少爷,这花雕酒怎么只剩一坛了?”

项天龙走了,酒窖管事正好拿了器皿,走入酒窖,准备取些待会儿家宴时饮用的美酒,突然发现,指定的花雕酒的坛子是空的,最后发现,竟然只剩下一坛了。

……

☆、第03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先不管项华在胡闹什么,项华喝了两口酒,加上浓重的酒气,闻的多了,也有几分醉意了,头脑有些晕乎乎的。

“酒叔,一坛就一坛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少爷,你哪里知道,这七坛花雕酒是老主人在世时为大当家酿制的,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多年,大当家对这酒的喜欢,依然视如初尝,……”。

“别啰嗦了,已经剩一坛了”。

“少爷,您不会是把酒倒掉了吧?”

项华有些醉意,面红耳赤般,酒窖管事,四下踅摸了一下,突然发现北边架子的地下流出很多液体,赶忙跑过去,果真是花雕酒香的散发地,心如刀绞,心如刀绞,心疼欲裂,酒窖管事心疼欲绝。

无怪酒窖管事会如此心疼,

这些花雕酒是淳于玉涵出生时淳于敬为女儿酿制的‘女儿红’,出嫁时用的酒,时隔这么多年,还留了七坛,已经是非常的不易,竟然还被项华这位小少爷无理取闹无缘无故倒掉六坛?那可是将近五十年的陈酿。

“酒叔,不要心疼”。

项华的样子比较淡定,见酒窖管事蹲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渗入泥土中的花雕酒,心疼难当的样子,项华竟然要出言宽慰几句。

“酒,是用来喝的,一直这样放着,也等于没有”。

“少爷这是什么话?”

酒窖管事似乎有些气愤项华的话,

“难得母亲要和父亲和好如初了,今天的家宴犹如他们的‘合卺酒’一般,是独一无二的,他们所喝的酒竟然有七坛,这明明就有多余嘛,为了凸显独一无二的气氛,酒要独一无二,对了。不但酒,其它的也要独一无二,……”。

“少爷的意思,今晚所用的器皿。也要独一无二?多余的杯盏茶碟也要摔掉?”

“孺子可教,正解!”

“哎呦!”

酒窖管事一脸的苦涩,他还真聪明,早知道,该不心疼这几坛酒呢,这一来二去的,所用的器皿都要毁掉一些了。

“酒叔就按这样去办吧,我和兄长先走了”。

“你赶紧走吧!”

酒窖管事在心里呐喊,

他看管酒窖三十多年,掌管膳房二十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为追求独一无二,有这样做事的吗?可惜了这几坛好酒,和今晚家宴时所用的器皿。

“噗!”

一旁的项铭,忍不住噗了一下。是笑酒窖管事苦涩、发呆、木讷,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样子,

“恭送两位少爷!”

项华和项铭要走了,酒窖管事也不得不起身、躬身,相送一下。

“别忘了,最后一坛花雕酒记得盛出来。要仔细点,别撒了,那可是最后一坛了”。

“少爷放心吧,老奴不会有任何差池的”。

“那就好,那就好!”

项华和项铭离开了酒窖,走出了膳房。外面天色已暗,日薄西山,项华不免感慨,时间过的真快,短短的一个做饭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时间还早,我们去泡个温泉,换身衣服,再去见母亲如何?”

“听你的!”

项华依了项铭的话,并没有唱反调,

在天下第一家,有一处温泉汤池,这里不是天然的,而是经过修建,引来的泉水,在这里泡温泉,冬天可以驱寒,夏天可以解除疲劳,夏天泡温泉不单单只有这一个好处,其实有很多很多好处的,像呵护皮肤,排除毒素,瘦身美容,放松心情,轻松健身,帮助睡眠等;

这里,不但主人深爱着这个地方,天下第一家的下人,对这里也非常钟情。

淙淙的水流,从地底下而来,流入一块礁石堆砌的池塘,池塘外种满了鲜花,馨香扑鼻,这里是天下第一家主人专用的地方,项华和项铭已经跳在了里面,池水不清凉,是温暖的,项华看着项铭袒露的背脊,在看看自己的,真有点自惭形秽了。

“兄长的肌肉好结实啊”。

“华弟的皮肤很白嫩呀”。

“呵呵”。

项华忍不住开口,忍不住说了一句,项铭则回过身来,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们这两个(人)泡在一起,真是一黑一白,项铭一身结实的肌肉,让人看着,有一股说不出的安全感,而项华,则是细皮嫩肉,恐怕比一些女子,还要嫩上三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项华养尊处优,比不得项铭被东方灵瑜长期训练,

“兄长,其实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请说!”

项铭在水中彻底的清洗着,哗啦啦的,几乎全是水声了。

“心姐姐好像怀孕了,你还喜欢她吗?”

“……”。

项铭顿时停在了当地,思想也像停滞了一般,景心的影像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景心有孕了,项华只是觉得好像,那还是前些天在振宇九洲大殿门前,项华看到了,猜的,项铭则是亲自调查过了。

那一天,项铭偷偷的潜入了瑞鹤仙庄,在瑞鹤仙庄中,和他唯一要好而又熟悉的人会面,便是叶轩,项铭问叶轩,景心是不是有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谁?最后的结果,却让项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轩的回答是千真万确的,景心妊娠了,

对于景心有孕的事,项铭想知道的问题有很多,比方,景心腹中的胎儿,他的父亲是谁?沧海等人对这件事的反应,景心有没有受委屈,等孩子出生后,沧海等人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会不会,……

有时候,项铭真的不敢多想了,他的人生太过悲剧,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对不住了,我不该问这样的话题”。

见项铭沉默了。项华以为,项铭心里难受了,自从那次荒唐的大婚之后,项华懂事了不少。原来,他不爱景心,景心是给过他美好的回忆,景心的活泼,天真,开朗,是给过项华很多珍贵的向往,但那绝对不是爱情,都是因为项铭的原因,很多事便开始变成了赌气。

如今真的领悟了。喜欢不等于就要长相厮守,想想大婚日那天,知道景心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之后,他们之间的血亲关系,在想想以前所说的话。项华真觉得自己太孩子气。

一切的事,时间可以让他淡忘,让他忘记这段缘分,……

他的兄长呢?

景心有孕了,瑞鹤仙庄如此缜密的地方,景心有孕了,项华都觉得不可思议。项华有时候也在想,那个孩儿的父亲到底是谁?

“没关系!”

项铭的脸色特别的阴沉,他有很多的疑问,因为景心的失忆,让他变得无处问津。

项华知道项铭在意了,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沉默。比平日更沉默,一脸的沉色,大汗淋漓中走出了温泉汤池,披上了一快洁白的浴巾,在腰间缠绕了两圈。将最外边的一端扎在腰间,蓦然转身,项铭说道:“天色不早了,别让母亲等急了”。

“我知道了,……”。

项华一脸的满不在意,景心是他的姐姐,他才不管那孩子是谁的,不过,项华有时候真同情项铭,同样是母亲的儿子,却要经历如此之多的心酸,坎坷,到最后,连心爱的女人都见不上一眼,更别说朝夕相处了。

项铭走出了温泉汤池,外面自然有女婢伺候着更衣整冠,

“嗨——!”

项华忍不住怅怅的叹息了一声,呼啦啦,净是水声,项华草草的洗浴了一下,自然也走出了温泉汤池。

此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酒席摆在花厅,由于是夏季,室外比较清爽,却又多了很多蚊子,丫鬟们早点燃了驱蚊熏香,安神的香味,更添温馨。

“娘亲,……”。

“母亲!”

项华和项铭一起来到了花厅,从旁的十几个丫鬟侍立着,项天龙和淳于玉涵已经到了,却没有完全开宴。

“怎么还没上菜呢?”

见过礼后,项华、项铭纷纷坐下,项华说道,

“刚才阿福说,你们洗浴去了,娘亲在等你们”。

“今天晚上,我和兄长只是副角,是父亲特意犒劳娘亲的,娘亲干嘛等我们?赶紧上菜吧,孩儿真的想知道,父亲为娘亲都准备了什么菜肴”。

“命他们端上来吧!”

项华声声抱怨着,心里却说不出的喜悦,真是难得的家宴,难得的团聚。淳于玉涵一声吩咐,福伯躬身答应一声,自然吩咐去了,

菜肴正在上,分量不多,却很精细,花红柳绿,形形色色,盛在黄金色的盘子里,迎合着烛光,显得这些菜肴犹如玉树琼花般琳琅满目,

“今天的菜肴,怎么用了金器?”

“金器彰显富贵,大气”。

一旁的酒窖管事说道,

“哦,……”。

淳于玉涵轻轻的一声,算是知道了,不过,她的心里有隐隐的怪异,怪异在项天龙身上,项天龙虽然曾贵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虽然也是一个奢华之人,却不喜欢金器,这也是淳于玉涵在项天龙日常生活起居中发现的,

今天是怎么了?

项天龙为一家人准备了晚膳,没有道理让厨子用金器的,原因很简单,他不喜欢用金器,然而,酒窖管事说什么也不敢说用金器的目的的,还不是那个惹不起的项华少爷闹得,非讲究什么‘独一无二’,除了今晚所用的器皿,所有相同的都要毁掉,对于那些‘精瓷’,酒窖管事真不舍得,想了想,决定用金器,金杯、金盘毁掉之后,大不了熔了做成金锭。

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第04章 窥 情

“酒叔,你可真善解人意呀!”

项华小声的咧嘴说道,

“小少爷,老奴是要为那六坛花雕酒报仇的”。

看着项华责怪而没有发作的样子,酒窖管事说不出的得意,下午,项华在酒窖时虽然喝了几口酒,有点晕,却不是真醉,而是酒味熏的,刚才又泡了个热水澡,酒劲儿早退了,想到酒窖管事的‘阴谋’,项华只能在心里怪怨。

“小姐,这是最后一道菜”。

“哎呦,我肚子疼!”

“怎么了华儿?”

听说菜肴上齐了,项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扭曲着脸型,十分痛苦的样子,使得淳于玉涵十分担心。

“没事,没事!”

项华又变得一副精灵古怪的样子,接着,又捂住了肚子,说道:“刚才吃了些生冷的食物,肚子有点不舒服,娘亲,孩儿先解决一下去”。

“去吧!”

原来项华并不是哪里不适,淳于玉涵才放下心来,

“走了,走了!”

项华捂着肚子,低着身,要走的时候,却又拽拽项铭,使个眼色。

“孩儿先告退一下!”

项铭学不会项华的撒娇使性加撒谎,今天的酒宴说是家宴,实际是项华为撮合父母的‘合卺礼’,只属于项天龙和淳于玉涵的世界里,有他们这两个人在场,真的有些多余,项华找由头离开,也不忘给项铭使个眼色。

项华的计策,项铭是赞同的,于是,告退一声,

“这两个孩子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一个假装肚子疼,一个无病呻吟般离开。

“小姐,吃饭吧。这说不定是少爷懂事的表现”。

福伯含笑着,端起酒窖管事托着的酒壶,在光彩夺目的银杯中斟满一杯琼浆,红红的液体。犹如羊脂般浓郁,这便是花雕酒的妙处,这便是女儿红的妙处,它如一位初春的少女般纯洁,清丽。

“都下去吧!”

福伯斟满了两杯酒,挥挥手,轻轻吩咐一声,屏退了花厅周围的女婢,他和酒窖管事是最后下去的,顿时间。整个花厅,除了开放正浓的芍药,便只剩下了项天龙和淳于玉涵。

“别挤,别挤!”

在远处的花丛底下,挤了几只‘小猫咪’。只有父母两人的世界,悄悄话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没有偷听者,就像盛开的鲜花上没有几只蜜蜂,怎么能衬托出他们的美丽。

花丛底下的拐角处,很隐蔽,也很狭小。项铭,项华,加上他们的随从小常、小顺和几个丫鬟,他们都想看到坐在花厅中的淳于玉涵和项天龙,此时此刻,也不顾大小尊卑了。你拥我挤起来。

“啧啧!”

项华和项铭在最前面,蹲身在地上,小常、小顺、丫鬟们在后面,后面的看不到,就挤前面的。吃亏的当然是项华,让他向前一倾,险些摔倒,

“都给我下去,都给我干活去,这是你们该看的吗?”

本来,项华不声不响,默许他们一起窥看,可是,看的人多了,太挤了,项华也拍露馅,便斥责了起来,跟班、丫鬟们硬不过项华,只能怅怅不乐的拉开距离,不去看那边的花厅,花厅与这里的距离太远,听不到声音,在看不到人的时候,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娘亲在做什么呢?”

项华看着花厅的方向,喃喃自语起来。

淳于玉涵这边,真是相坐无言,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和这个她又爱又恨,又痴又怨的人坐在一起,淳于玉涵心中的酸涩,苦楚想要爆发出来一样让她难以控制,

“娘亲,那酒您可不能全喝了”。

在远处的项华,开始着急起来,

淳于玉涵心中有委屈,越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特别是看着项天龙的时候,更无法压抑,淳于玉涵已经失态了,在项天龙面前失态,她拿起了酒壶,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酒,用酒来刺激自己的感觉,不让自己哭出来。

“别喝了!”

“我是在罚我自己”。

见淳于玉涵一杯杯的倒出,一杯杯的饮下,而且又是那么的急,项天龙有些不忍了,

“咳,咳咳!”

项天龙越劝,淳于玉涵喝的越急,以致呛到了鼻孔中,让她连连咳嗽,

“别喝了!”

项天龙,夺过了酒壶,

“你让我喝吧”。

“你醉了,……”。

淳于玉涵喝酒喝的过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下去了大半壶,很快,便有了几分醉意,淳于玉涵妩媚的笑着,来掩盖她内心的苦涩。

“你知道吗?这酒,是我出生时,父亲亲自为我酿造的,这酒,一个人喝,是喝不醉的,只有两个人喝的时候,一喝就醉了,所以,我没有醉,……”。

“母亲在说什么呢?”

淳于玉涵的身体摇摇晃晃着,精神晕晕乎乎中,随时随刻都会不知不觉的笑一下,一脸的绯红,目光流转,时而看向项天龙,时而看向别的地方,仰望俯视中,有吟花弄月之姿。

“坏了坏了,如果父亲不喝这酒,要出大事了,……”。

此时此刻,不难看出来,项华放在酒中的‘如意和合散’已经起了效用了,那是两个人喝的酒,如今只有一个人喝,项华真不敢保证要出什么乱子,甚至,项华都非常生气,他的母亲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还喝这么急?

“天龙,你知道吗?……”。

醉意越是来袭,淳于玉涵心中越是寂寥,甚至,开始唏嘘的在哭,“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对我的感情,只有报恩,报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不是我想要的,……”。

没有酒时,尚知道仪容,当一个女人喝醉了之后,什么端庄,雍容,高贵,全葬送在麻痹的感觉中,淳于玉涵真的醉了。

“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

项天龙不否认,他对淳于玉涵有太多的亏欠。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我的丈夫,我要我的男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为什么?为什么?东方寒雪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你,你为什么?……”。

讲到这里,淳于玉涵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波涛汹涌般流了下来,

“对不起!”

在项天龙的心中,对淳于玉涵,他只有这三个字,

“喝了,喝了,喝下去了”。

又一次提到了东方寒雪,项天龙的心情百感柔和,不知不觉中借酒浇愁,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可把远处的项华激动坏了,

其实,项华已经够坏了,他为了撮合父母,成全母亲,没少用心思,语言、场景的撮合是美中不足的,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今天早上,他去了‘芙蓉街’,芙蓉街是锦城有名的花巷街,男人的消遣场所,在那种地方,也有很多只看,不能尽兴的人,为了让姑娘们能吸引到客人,‘如意和合散’便是他们的镇店之宝。

不错,项华给他的父母下了‘春药’。

“这酒?”

项天龙把酒喝了下去,顿时觉得,一股热流直入丹田,全身开始燥热起来,

“天龙,……”。

淳于玉涵的醉意更浓了,起身坐在了项天龙的身上,捧住了他的脸颐,仔细的看着,淳于玉涵一脸绯红,醉意迷人,

“非礼勿视!”

项天龙和淳于玉涵的动作更亲近了,项华竟然感到了害羞,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兄长,大功告成,我们撤了!”

项华遮着自己的眼睛,向后退了几步,更拽拽项铭,让他离开,

“华弟,你的药会不会出问题?”

“放心吧,百试百灵,别看父亲威武不可侵犯,他也扛不住”。

其实,项铭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事发后的问题,他和项天龙之间的距离虽远,项天龙饮酒后,细微发愣的感觉,项铭是注意到的,为此有些担心,用这种方法撮合自己的父母,项铭觉得很不妥。

“走了,走了,别看了,……”。

项铭依然蹲坐在地,愣愣出神,项华着急了,一把把项铭拉了一下,这里真的很隐蔽,只要离开能窥看的那一小角落,互相之间的视线,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项铭站起了身,项华又道:“天还尚早,我们再去喝两杯如何?”

“地方你选!”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准再偷看了”。

项华蓦然又斥向了身后的小常、小顺,丫鬟们,这些人,哪里看得到呀,全是项华、项铭两个人在看。

“华少爷,放心吧,他们不敢,小顺盯着他们”。

“美了你了,……”。

小顺一脸开心果般的笑容,项华却斥责了一句,项华接着,又道:“赶紧准备酒菜去,……”。

“华少爷,要到哪里小酌?”

“嗯……?”

项华沉吟了一下,说道:“归麟阁的西苑好像有座云桥,就在那里吧,居高临下,蔚为壮观,尽收浩瀚宇宙间,……”。

项华说着,幽幽转身,真有吟风弄月般的惬意之感。

“好嘞,小的这就去办!”

“你小声点!”

项华紧张的斥责,小顺立刻小心谨慎起来,堵住了自己的嘴巴,项华更回身,探头,看向远处的花厅,庆幸,父亲、母亲已经不在那里了,……。

☆、第05章 呼天抢地的委屈

西苑云桥阁的酒桌已经摆好了,项华却没有来,项铭一人独坐阁楼,居高临下,四面透风,浩瀚宇宙,明亮星空,皎月如镜,项铭拿着酒杯,眺望着远景山色,月色朦胧,自斟自饮着,感慨万千。

“铭少爷,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华少爷应该不来了,啊——”。

小顺说罢,打了个哈欠,

约好了在此地饮酒,项华却没有来,

“再等等吧,……”。

“华少爷肯定撂少爷鸽子了,八成华少爷又去偷看庄主去了,嘿嘿,啊——”。

说完最后一句,小顺掩口笑了出来,却又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而项铭的心中,却有另一股滋味,好想一个人静一静,好想一个人想一想。

“小顺”。

“少爷您说”。

“如果困,你先下去吧”。

“小顺不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那小的退下了”。

此时真的已经很晚了,子时已过,夜特别的静,月特别的清澈,更深夜静时,长夜漫漫,是项铭最难入睡的时候,

“心儿,心儿?”

小顺见项铭看着月亮入神,便悄悄的走出阁楼,通过云桥,离开了这里,而项铭的心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景心的思念,不再单一,却多了很多疑问,他很想知道,景心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很想很想知道,

可是,景心失忆了。

自斟自饮着,不知不觉中,不知不觉中,自斟自饮着,

“睡不着?”

“义父?”

不知过了多久,项铭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他的身影永远是如此的轩昂,如此的潇洒,和他站在一起,项铭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儿。这种矮,不是自卑,而是对这个人的崇敬与仰慕。

项铭很奇怪,他的义父不是在翻云覆雨吗?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还找到了他?项铭哪里知道,他们的阴谋被项天龙识破了,项华不是不来和项铭举杯小酌,而是被项天龙罚跪去了,……。

“义父是来找铭儿的吗?”

项铭的心突突的,

“为父有事要交代与你?”

“什么?”

项天龙望着远方的月色,平静的说道:“替我照顾你的母亲。还有华儿,……”。

“义父要离开?”

一句话,引来项铭揣测连篇,猜想连篇,如今的项铭。真的想象不到,此时此刻的项天龙,还有什么理由离开天下第一家?

“嗯!”

项天龙轻轻颌首,

“为什么?”

项铭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项铭觉得自己的压力真的很重,连个依靠都没有。由他一个人照顾家人,由他一个人躲在身后,……

“在很多年前,……”。

“不管多少年前,事情已经如此了,义父为什么还要撇下母亲和华弟?”

“你听我说完。……”。

项铭的心情有些激动了,是生气,

项天龙的表情依然很平静,项天龙幽幽的说道:“我的离开,并不是永久。也不是去找阿雪,瑞鹤仙庄的事,让我透彻的想明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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