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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利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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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装吧,迟早有一天你会装不下去。如果说你现在不愿意承认你所做的一切,那我也没有必要当面揭穿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卢景源警告道。
      “景源先生,我真为你现在的闲情感到担忧。对了,我打听一下,你和江小夏住到我家里,究竟是为什么?总该不会是到这穷乡僻壤来游山玩水的吧?”张华又自作聪明地笑了起来,他得意地说,“对了,以你现在的处境,恐怕是去不了消费高的地方,也只能到这种乡下来走走是吧?”
      卢景源毫不介意地笑了起来,他说,“张华,你真的比我想象得要聪明那么一丁点。”
      “哦?”张华耸了下肩膀,他不满意地说,“只是比你想象得聪明那么一丁点吗?那我倒要问问了,景源先生,在你心里,你想象的我究竟是有多聪明?”
      江小夏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张望了一会,白茫茫的雪地里,却不见卢景源和张华的身影。
      张叔跛着一条腿走了过来,他把头从门框中探望出去,又将茫然的视线从空无一人的雪地里收回,他看着江小夏单薄的背影关心地说,“姑娘,你进屋坐吧。”
      因为担心卢景源和张华之间起了冲突,江小夏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张叔的话,直到张叔走近她身旁时,她方才反应过来。
      “姑娘,你进屋等吧,外面冷。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就算我儿子脾气暴躁,秉性不好,但是先生与我儿子不一样,他是不会与张华一般见识的。”
      在江小夏的心里,她不担心张华会把卢景源怎么样,而是担心以卢景源的脾气会把张华教训一番。不过转念想到张华的为人,就算是卢景源给了他一顿教训,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江小夏又重新走进了屋里,她和张叔面对面地坐在烤炉边,起先都是低着头各自沉思着自己的事情,后来,张叔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疑虑和担忧,他满脸忧愁地问,“姑娘,我家张华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他挺好。”江小夏说。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当着张叔的面去数落张华的不是,她只能以简单的话去敷衍。
      “挺好?”张叔把这个词在嘴里细细地琢磨了一遍,好像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会是一个‘挺好’的人。即使心如明镜,但也没有刻意去揭穿江小夏的好意。
      江小夏的思绪有些飘然,仿佛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她突然问,“你的女儿当初是怎么被人抱走的?”
      “说来也很奇怪。”张叔回忆起曾经的记忆甚是感慨,他不得不信命里注定,他说,“恐怕真是命里注定她不属于这个家里的人吧。我记得那天,阳光格外耀眼,我和妻子坐在院子里腌制咸菜,女儿在客厅的摇篮里睡觉,直到我回家喝水的时候,才发现摇篮是空的,孩子不见了。我和孩子的妈妈把房子前前后后都找遍了,都没有看到孩子的踪迹。我们当时就想不明白,如果是陌生人抱走我家孩子的话,他进出客厅的时候都要经过这道大门,而当时我们就在院子外,有人进进出出的话,我们是一定能察觉到的。”
      “那还真是太奇怪了。”江小夏说。
      “不过,如果是熟人抱走的话,倒是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出去。”张叔说。
      “既然有后门,那陌生人为什么就不能从后门出去呢?”江小夏诧异地问。
      “其实我家后门外头是猪栏,都是从里头拴着的,怕猪进屋。偷孩子的贼可以从后门出去,但是无法从后门进来的,如果他不从后门进来的话,那要是从前门进屋的话我和我妻子都能看到的呀,所以我就一直在想,那个贼到底是怎么进屋然后在我们眼皮底下把孩子抱走的?”
      “所以说偷孩子的贼可能是熟人?”
      “我也想过是熟人,可那天除了我们一家人在家里以外,并没有接待过什么客人。”张叔拍了下脑袋,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遗憾地说,“我倒是宁愿让女儿留在身边,至少女儿在的话,她还能经常回来看看我这个爸爸。我那个儿子张华,有时候好几年都不回家一次,这不最近几个月,倒是一连回来两次了。我多次劝他戒掉赌瘾,早点成家,他死活不听。”
      “你的女儿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借姑娘吉言。”张叔的脸色渐渐现出了难色,好像有什么不情之请的话想要说出来,又碍于颜面迟迟不敢说出口。
      江小夏心思细腻,即使张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倒是主动提了出来,“大叔,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女儿。”
      “太感谢姑娘了,我正想恳请你们的,没想到你竟然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可怜之心,真是太谢谢了。”
      江小夏的直觉使然,她把寻找张叔女儿的事情当做了一个承诺和一种必然要做的任务,她隐隐地感觉到有些事情是冥冥中注定的,而有些事情,是在计划中一步一步地发展下去的。

      繁华落尽 第273章:白费心思

      “景源先生,我是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才给你这个面子,你们诚耀集团现在的情况,不用我言明你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我看你还是把高傲的脾气收敛一些,不要再以为我还是为你开车、在你手下唯唯诺诺拿工资混口饭吃的张华。”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可以不用把我放在眼里是吧?”卢景源问。
      张华用手指戳揉着额头,他笑得漫不经心,慢慢斗胆靠近卢景源的面前,他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可以送景寻小姐去国外,也可以让她跟我去香港。”
      “跟你去香港?”卢景源仿佛觉得自己的耳朵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可笑的话,他定睛注视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华,然后围着他绕了一圈,他把一只修长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故意与他凑近距离好生问,“你有什么资格带景寻去香港?”
      “景源先生,我这是为你着想。”张华鼓起勇气道。
      “为我?”卢景源的手掌在张华的肩膀上连续地拍了几下,他笑得风轻云淡,“你倒是说说看啊。”
      “你喜欢江小姐,如今既然和英奇集团决裂,自然和胡亚希小姐之间也便没有了关系。我想,你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江小姐结婚,当然,如果景寻在的话,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替你把景寻小姐带去香港。”
      “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去香港做什么?”卢景源把手臂从张华的肩膀上收了回来,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噙在嘴里,一边点烟,一边用余光瞥了一眼迟迟没有说话的张华。
      “你知道,我现在是卢景贤先生的司机。”张华轻言轻语地说。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对卢景源还是有所敬畏的,所以在情绪冷静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猖狂。
      “那又怎样?”
      “卢景贤先生已经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香港了,我也会跟着他一起去香港工作,景贤先生说,他会在香港帮我安排好一切。”张华说。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向你父亲告别的?”卢景源问。
      张华“嗯”了一声,顿了一下,他遗憾地表示,“景源先生,很抱歉以后不能为你效力了,像我们这种人,哪个主人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忠心。”张华挠了下头发,他又继续说,“其实你应该审视一下你自己,你有没有真诚地对待过别人?”
      卢景源懊恼地瞪着他,没想到给他脸,他还真是来劲了。
      “既然我们都走到如今的分岔路口了,那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景贤先生比你确实有远见和抱负,虽然他曾经奋斗的过程被人黑得很惨,但是如今的成功又将他过去的一页覆盖,他的身价在香港可是如日中天,不过,他终究不是以卢景贤的身份得到这种璀璨的光环,而是叫杨峥。”
      见卢景源沉默无声,张华紧接着说,“就连卢景翰先生,他的身价也远远地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手头握有汕海众多大企业的股份,以及罗云大厦的房产所有权。”
      卢景源突然觉得脚上的鞋袜像是渗进了雪水,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蔓延在全身,他暗自哆嗦了起来。这恰恰就是张华想要看到的结果。
      “你的兄弟姐妹,所有的人都比你有钱,我劝你也无需再为了一个已经成为空壳子的诚耀集团白费心思了,也没有必要为了不值当的继承权与兄弟姐妹反目成仇,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倒不如和景贤先生以及景慧小姐他们主动求和,然后以兄弟姐妹团结的力量将诚耀集团在重振起来。”
      张华的话虽然说得有些许道理,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得意。他把目光注意在卢景源的面部反应上。在察觉到他刻意压制懊恼的情绪时,张华脸上的得意又渐渐附加了一丝阴险的嘲讽。
      卢景源向来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即使张华把卢景慧、卢景贤以及卢景翰他们说得多么成功,但是他也不会真就如了他们的愿放下姿态和身段去求他们。
      “张华,我看你还是赶紧跟着卢景贤先生搬去香港吧,千万不要再打我们家景寻的主意了。”卢景源向他长臂一挥,如果不是已经说服了自己不去跟他计较,不然他早就把张华打到在雪地里。
      “景源先生,难道你就不觉得我是真心为你好吗?”张华为自己的好心得不到好报故作出一脸的遗憾。
      “我看你还是把你的好心收起来,我用不着。”卢景源大迈着步子甩手离去。
      江小夏在暖气腾腾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偶尔会把视线往门外处探望卢景源是不是回来了。
      卢景源甩掉张华之后,他倒是并没有及时赶过来,他在一处被白雪包裹的草垛旁边给卢景慈打了个电话。卢景慈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于是他又快速地拨动了母亲黎羽青的手机号码。
      黎羽青此时正在客厅里看报纸,郭婶把手机递上来,她方才不紧不慢地接了儿子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在哪里?”黎羽青的眼睛直直地落在报纸的版面上。
      “妈,卢景慈在不在家?让人把她叫过来听电话。”卢景源说。
      “找卢景慈?”黎羽青这才把翻阅报纸的动作顿住,她诧异地问,“你一打电话过来就说要找卢景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赶紧让她听电话,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卢景源的语气很是急促,在黎羽青听来,确实好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于是她不容迟疑地扭头对郭婶吩咐,“你去楼上把景慈叫过来。”
      在郭婶上楼去叫卢景慈的空,黎羽青紧张地问,“你找她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打她手机?”
      “她手机关机了。”
      “关机?难道还在楼上睡觉不成?我就说这种孩子留在家里,白浪费口粮,还不如让他们兄妹搬出去自力更生。”黎羽青抱怨道。
      “恐怕他们要如你的愿了。”卢景源对着电话冷哼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羽青皱着眉。
      “卢景翰现在可是把他父亲从诚耀集团窃走的钱另立了门户。”卢景源苦笑起来,只觉得卢耀荣的动作是自己防不胜防的。
      “岂有此理。”黎羽青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她说,“如果这件事情属实的话,我看应该把卢耀荣的骨灰从土里挖出来,没有必要让他死后还享受卢家的尊贵待遇。”
      郭婶慌慌张张地从楼上奔走了下来,她说,“不好了,不好了,太太,景慈小姐不在房间里。”
      “不在房间里?那她的东西呢?”黎羽青问。
      “衣服什么的都在衣柜里,就是人不在。好像其他的东西也都在……”郭婶敲了敲脑袋想了想,然后一惊一乍地说,“好像有些东西不在,到底是什么呢?房间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黎羽青冲郭婶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手机那头的卢景源说,“景源,我看你还是等会再打过来。景慈现在不在房间里,我让下人去找找看。”
      卢景源不安地挂了电话,他的手掌狠狠地拍在草垛上,在白白的雪层中,印出了一个白白的手印。他迈着僵硬而又沉重的脚步向张叔家的方向走去。
      江小夏看到张华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她疾趋上前,一把拦在他的面前,视线又朝四周收寻了一下,在不见卢景源时,她紧张地问,“张华,景源先生呢?他怎么没回来?”
      “我怎么知道。”张华冷不丁地回道。
      他准备从江小夏的面前绕进屋里去,却又被她一把拦住,江小夏注意到张华脸上附有青紫的肿块,她猜想他们一定是动过手了,于是她甚至紧张地问,“张华,你对景源先生……”
      在江小夏的话还没问出完整的时候,张华一把甩开她的手,他指着自己肿起来的脸情绪激动地说,“我对卢景源能做什么?你看看我的脸就知道了,你应该问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我若不是看在景寻的面子上,不然我早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张华气恼地大步跨进屋里,他坐在烤炉边,一脸的不愉快。过了一会,他发现坐在烤炉对面位置的父亲正在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脸,他嗔怒起来,“你也看我笑话是吧?”
      “我一直在想你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惹得你公司的领导生气,现在看你的脸,想必你肯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了,不然怎么会被揍成这副模样。”
      张华朝父亲冷哼了一声,他随手把桌子上的一杯温水喝进肚子,然后说,“我今天回来是向你告别的,我要去香港工作生活了。”
      “去香港?”张叔的脸色顿时僵住,过了一会,他紧张地问,“你跟谁去香港?香港那种地方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生活得下去的。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还是乖乖回来成个家,好好上班,我还盼着有生之年能找到你妹妹,你该为找妹妹的事情上点心了。”
      提到找妹妹的事情,张华的神情显得格外的警惕起来,他即刻朝父亲做出了噤声的手势打住他,然后起身绕到父亲的身边挨近着坐下,他的视线像做贼似的探了一眼还楞站在院子外面的江小夏,确认是谈秘密话的安全距离时,他方才小心翼翼地凑到父亲耳边问,“别在他们面前提妹妹,你放心,等我有钱我会把妹妹找回来。但是你千万不能把妹妹的事情让他们知道。”
      张叔的嘴巴诧异地张开,然后才说,“我已经说出去了。而且那位姑娘也答应帮我找女儿。别怪我胳膊肘往外拐,他们人不错,是你坏。”张叔指着儿子张华数落起来。
      “在你眼里,你的儿子就是坏蛋是吧。”张华扯着嘴角一脸的不悦。
      “你本来就是坏蛋。”张叔说得一点都不犹豫。
      “那你就别指望我找妹妹了。”张华甩手道。
      “我也指望不上你,我看你还是先把欠下的赌债还了再谈做梦去香港的事情。”张叔始终不相信张华那有个能耐去香港立业生活。
      “好了,我懒得跟你讲,既然该说的都说了,我就先走了。”
      张华打算就这样离开,张叔恼羞成怒地狠狠地跺了下脚,他指着张华要走出去的背影怨骂道,“我看你是疯了,是真的疯了,你说你要去香港生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你有什么能耐可以去香港?你连一份工作都保不住,凭什么能耐在香港生活?”
      “我告诉你,给卢景源开车是我不想干的。我的身后,有一位比卢景源更厉害更有能力的老板,他说会在香港给我安排好一切,你就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你还骗人,如果不是卢家人念在你叔叔的情分让你顶替他的工作去卢家开车,不然会有哪位老板能看上你这个不务正业的人。”
      “香港金鑫子公司的杨峥先生,他现在就是我的上司,对我也十分器重。你若是不相信,那位江小姐她认识他,我让江小姐过来告诉你。”张华说罢便转身去把院子里的江小夏找了过来。
      “姑娘,张华的话是不是真的?”张叔问。
      江小夏低着头,她的眼睛深沉灰暗,心里一直在回旋着刚刚张华的话,她不明白卢景贤为什么突然又要带着张华转回到香港的市场。难道他已经放弃了天寿公司,亦或是,他已经把天寿公司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囊中,所以才认为没有必要再留在汕海守着天寿?
      “姑娘,你倒是说话啊?”张叔有些急了,他本以为江小夏会一口否认张华的话属实,可是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好像坐实了事情的真相,为了确认清楚,他不得不再问一遍,“那位杨峥先生真的要带着我家张华去香港生活吗?”
      “张叔,我也不太清楚。”江小夏抬起头看着张叔说。仿佛在一瞬间的功夫里,张华差点就勃然大怒起来,幸好后头江小夏的话又接了上来,“我不知道卢…杨先生为什么又突然决定带着张华去香港。”

      繁华落尽 第274章:真实感情

      卢景源再次拨通了黎羽青的手机,黎羽青放下报纸,她疾步走到阳台上对着手机说,“景源,安长叔说他一早便看到卢景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房间里除了手机和一些证件找不到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在。”
      卢景源把握着手机的五指收紧,他的心里仿佛翻腾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传来儿子的回应,黎羽青对着手机连连唤了几声“景源”的名字,直到卢景源再次回应后,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卢景慈恐怕是要离开汕海去香港与卢景翰汇合了。”
      “什么?”黎羽青顿时恼羞成怒,她气得咬牙切齿道,“一定不能让她去香港,我得赶紧派人堵住她的去路。”
      卢景源下意识地瞥了眼腕上的手表,他遗憾地回道,“倘若他们是事先有所准备的话,这个时间,他们兄妹可能已经在香港团聚了,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就算追到香港去,我也要把他们兄妹俩找回来。”黎羽青发誓。顿了一下,她又问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卢景翰他在香港的?”
      卢景源没有答话,如果照实话告诉黎羽青,说卢景翰伪装成另一重身份一直游走在他身边,黎羽青一定会大发雷霆,甚至他好不容易从母亲那里争取得到的信任,也会被化作乌有,他重振家族事业的能力和决心也会得到黎羽青的质疑。卢景源不想自己的处境再次陷入被母亲干涉的无奈之中,于是,他只能把事实敷衍下去。
      黎羽青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对着手机闷闷地叹了声气,然后以长辈的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景源,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自己去处理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过问工作上的事情,只想着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你爸爸,陪他快乐地度过人生最后一程。”
      “我知道。”卢景源沉重地应答一声,直到黎羽青先挂了手机之后,他方才把内心最痛苦的情绪发泄了出来,此时的他,扬头便是被茫茫的雪域包围,一种刺骨的阴寒之气从四周慢慢向自己聚拢过来,然后把他高傲的身躯风化。
      手机的震动声将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电话是扩宇集团的总经理秘书小王拨过来的。
      “卢先生。”
      “有什么事?”卢景源的声音里不带一丝血气。
      “卢景慈小姐刚刚从我们扩宇集团离开,我们总经理让我给她预订了下午1点钟飞香港的机票。”小王告诉他。
      小王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卢景源在接到这条信息之后,必须安排人在1点之前赶到飞机场将卢景慈截住。如今李敬南人还在香港监视卢景翰的一举一动,而眼下,好像又找不到足以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去办这件事情,他只好把这项任务交给自己。
      他本以为就这样直接走向路边停车的地方,却因为放心不下江小夏,他只好又折返了回去。
      江小夏楞楞的站在院子里,直到看见卢景源的身影出现在雪地里的时候,她回过神来,即刻又迎了上去。她细细地打量着他上下,确定他没有受伤之后,她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卢景源的目光挪向了低垂着头坐在门口矮凳子上的张叔,看张叔的情绪反应,他猜测到张华已经走了。于是他对江小夏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江小夏扭头看向了张叔,张叔听到他们说出要走的话,他从矮凳上站了起身,神情中带着些许的失落,他说,“这么大的雪,路上肯定不好走,你们明天再走也不迟。”张叔感觉到自己是在强人所难,又改口道,“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我现在就去生火做饭。”
      “张叔,不必了。”卢景源说。距离下午1点钟只剩下50分钟,从这里赶去汕海机场,如果加快车速的话,50分钟应该是可以赶到。就怕时间耽搁,错过了堵截卢景慈的机会。
      张叔从卢景源坚定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他也不好对他们继续挽留。
      在卢景源拉着江小夏的手走了一段路后,张叔止不住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卢先生,我家张华要是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江小夏和卢景源听到张叔的喊声,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卢景源朝张叔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江小夏见他没有答话,于是她回道,“张叔,您放心,我们一打听到您女儿的消息就及时过来通知您。”
      张叔激动地“诶”了一声,这便是他所有的请求和挽留他们的初衷。他本以为以一顿丰盛的农家饭款待他们,然后再顺水人情地恳求他们帮忙寻找女儿的下落,却不想,他们即使不留下来吃这顿午饭,答应的事情从不推辞。
      卢景源和江小夏赶到路边停车的地方,车子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柏油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热气将路面的白雪都融化干净,只有两旁的山林间有厚厚的积雪覆盖。
      卢景源看着江小夏走向停在前面的宾利车,他几步上前将她拽住,“坐我的车子回去。”
      “那这辆车子怎么办?”江小夏问。
      “这辆车子就停在这里,我到时候找人过来开回去。”卢景源一边说着一边把江小夏往自己的车上拽去。
      江小夏从他的手里挣脱开,她解释道,“我不能坐你的车回去,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
      “还有事情?”卢景源冷笑了一声,忽然又板着脸说,“你该不会是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真要去给张华找妹妹吧?”
      江小夏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她固执地往自己的车子走去,对于卢景源冷言冷语的话,她并没有心情去做答复。
      卢景源注意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1点钟还剩40分钟,如果再不开车往机场赶的话,恐怕真的就错过了堵截卢景慈的时间。
      “江小夏,你就别任性了,凭你的技术,在这种天气开车会很危险。”卢景源警告她。
      江小夏握住车门把手,她转脸向卢景源回了一句,“谢谢你的好意。”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卢景源气急败坏地踹了下车轮,他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下去,只好各自上了自己的车。他动作麻利地启动车子,在前面的车子还没有开走时,他就已经将车子疾驰到公路左侧的快速车道,好像是一转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柏油路的尽头。
      江小夏倒是开得不紧不慢,顺着直行道往前开了一段,再掉头的方向又将车子返了回来,然后凭借着依稀的记忆找到通往山上的分岔路。
      卢景源的车子开了几分钟之后,心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那个被自己甩在后头的女人,他从车子两边的后视镜里并没有看到江小夏开的那辆宾利车在后头跟上来。他只好把车子开进右侧车道,在路边停了下来。他打开手机,手机的电子监控系统反馈回来的消息显示,江小夏的车子正在往相反的方向开去,又顺着国道旁边的一条分岔小路前行了一段。
      卢景源气恼地拍了下方向盘,嘴里嘀咕道,“这个女人究竟发什么疯?她到底是在做什么?”虽然嘴上对江小夏的行为既感到不解,又充满了责怨,可心里却时时刻刻地在担忧她的安全,试想自己从家里追踪她到这边,也正是出于对她过度的关心。他终究还是不能放下她,好像眼前所有的事情,哪怕是关系到金钱利益的事情,都敌不过她对他的重要性。
      卢景源终于还是放弃了赶去机场堵截卢景慈的计划,他把车子快速掉头,然后根据电子监控系统的指示寻找江小夏开车的路线追了上去。
      江小夏顺着山路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废弃的仓库附近,她赶紧下了车。快步冲进仓库里,而此时脏乱的仓库里除了一张折叠床和两床棉被以外,其他的东西好像是被收拾干净带走了一样。
      江小夏的心头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难道是昨天晚上,于勇故意甩开她,然后再返回这里将华一仁带走的?江小夏使劲地摇了摇头,她想不明白于勇为什么要包庇一个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还要为他开脱罪责,就算他们是再要好的朋友,应该也不至于违背道德和良知,以及违反法律地去对一个朋友忠诚吧。
      江小夏正要失落地返回车上时,一抬头竟然发现卢景源就站在自己停车的地方,他双手抱在身前,身子倚靠着车身,用一种很是平静的视线静静地打量着她。
      江小夏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她支支吾吾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卢景源挤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回答,“放心不下你啊。”顿了一会,他指着对面的废弃的仓库问,“怎么,你在找人?”
      “我告诉过你吧,我在找华一仁。”江小夏的眼神黯淡,她已经是第二次把华一仁放走了,就好像真相明明就在眼前,可她一次再次地眼睁睁地看着真相从自己手里溜走。
      “华一仁在这里?”卢景源摇了下头,他不敢置信地表示,“华一仁怎么可能会住在这里?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我想卢景慧恐怕给了他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倒是没有必要屈身住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中吧。”
      “你的意思是,华一仁不是凶手,面具人才是凶手是吗?”江小夏冷着脸反问。见卢景源不答话,她又继续责怨道,“你肯定巴不得面具人才是凶手吧?”
      “何以见得?”卢景源摊了摊手,一脸质疑地问。
      “你知道面具人是卢景贤。”江小夏说,她已经把话挑开了,像卢景源这种聪明的人,恐怕一点就明白,所以后续的话她也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明白。
      “江小夏,你是不是还爱着卢景贤?”卢景源的脸色越发沉黯,他的脚步在一步步地逼近她,他的脸也在慢慢地凑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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