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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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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宇挥罢手,道,“有什么事也都一并奏了吧。”
那工部的官员于是先走上前一步,道,“微臣听闻,雅妃娘娘月前已经回家省亲?”顿上片刻,方才又说道,“微臣听闻,当地州县为讨雅妃娘娘欢喜,在江南大兴土木,兴建起了一座辉月楼,不知……圣上可知此事?”
“后宫干政,自先皇开始便早有严令,而后宫之事祸乱地方郡县的治理,微臣认为,雅妃娘娘一事断不可轻易开此先河。”
雅妃是澹台宇近年来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平素在旁人看来,是个极为温婉可亲的女子,然而后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又何止一语能够道尽的险恶,若说雅妃真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便就圣上而言也是万分不信的,此番雅妃回家省亲一事本为圣上首肯,然而……当地郡县县令为讨雅妃欢心兴建辉月楼一事,怕就雅妃而言自也是料想不到的,她本就是个心思极为玲珑的女子,万万是不肯在朝政之中落了旁人的话柄的。
也不知那当地的县令多少有些想升官发了疯的念头才会干出这般的事来,澹台宇不是个蠢人,早些年业已早有扬言,广纳忠良之言,言之无过,既然都没了掉脑袋的危险,朝中的官员倒也乐意抓着别人的话柄好好在朝上弹劾说事。
澹台宇继续揉着自己一边的眉角,挥了挥手,示意这位工部官员先退下去,又捏着一会儿自己的鼻梁,一副看起来多少有些烦恼的样子,说道,“此事朕之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当地的县令也不知是生了怎样的一个榆木脑袋,想拍着人的马屁,结果却拍到了马腿上,反倒落了人的一身腥。澹台宇暂时还不想动他后宫里这个心思极为玲珑的女人,倒是那县令,若是不好好惩戒一番,也实在枉费他这朝上朝下的明君之称了。
那工部的官员退下,礼部官员再缓缓的走上前,手上呈着一本奏折,走上前来,说道,“月前,戎狄来使,新皇耶律木继位,献上牛羊千计,韩海明珠百数,意欲迎娶我朝凤昭公主,请圣上启奏。”
服侍在澹台宇左右的公公走下金銮殿小心的接过了那礼部官员的奏折……再小心的呈到了澹台宇的面前。
澹台宇接过了那本奏折不过堪堪翻上几页,面上一寒,随即便是冷声说道,“那耶律木打得也真的是好算盘。”再倏忽啪的一声的合上了那本奏折。
凤昭公主是同澹台宇一母所生的幼女,时至今年也不过二八年华,当今圣上的皇妹,太后手上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生性聪敏,容貌秀丽,传言自也是颇有一番沉鱼落雁之资。
莫说是太后万万不忍让凤昭公主远嫁塞外之地,在澹台宇而言,他向来宠极了这个皇妹,又岂会真正愿意将她远嫁,更可况还是一番蛮夷之地。
澹台宇沉吟片刻,忽而朗声说道了一句,“林参政何在?”
一语方罢,百官便在朝堂之上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朝堂之下本在垂眸不语的林子清听罢此言,持着手中的玉笏……心下缓缓叹了口气,便也就缓步排众而出,待走到堂前,右手掀了自己身前的衣摆,作着跪拜的姿势,终于缓缓的朗声说道,“吾皇万岁。”
澹台宇道,“林爱卿可有何见解?”
林子清便道,“微臣认为,凤昭公主下嫁之事极为不妥。”
澹台宇沉吟,道,“继续。”
林子清心下先是仔细斟酌了一番字句,方才缓缓的说道,“戎狄顺位继承耶律备皇位的本应该是大皇子耶律易,然而……此番在塞外传来的继位之人却是戎狄的二皇子耶律木。”
塞外之事,朝堂之上倒也并非人人都是知晓的,倒是礼部几个负责外邦事宜的官员微微颔首,示意这年轻的参知政事所言确实非虚,如此,便也是引起了朝堂之上好些官员的一番的侧目。
澹台宇点头示意继续。
林子清便继续道,“微臣推测,戎狄一方应该是发生了一场内乱,并且是一段有着雷霆之势的内乱,比如……二皇子耶律木逼宫,耶律备退位,耶律易身首异处……当然,这些自然是微臣不才的一些猜测罢了,但不可否认的事实却是,戎狄如今继位的二皇子耶律木定然是个野心极度膨胀之人。”
“——耶律木有野心,他就不会是一个能够安于一隅的外邦之王,耶律木会想要戎狄发展,仅靠戎狄的水土定然是远远不够的……微臣斗胆猜测,耶律木对我朝……却有谋反之意。”
林子清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身后是朝野上偶尔的低语之声,“迎娶凤昭公主之意无非有二,其一,却有真心结亲之意;其二,或是……意在扣下凤昭公主作为我朝人质以牵制我国不敢妄动。”
澹台宇冷笑道,“这戎狄的二皇子当真是打得一番的好算盘。”
林子清拱手道,“这戎狄结亲之事……我们自然要推,却还是不能推得太明显,显得我朝未有大国之风。”
澹台宇思索片刻,起身挥了手中帝袍的两袭长袖,便是张臂,稍稍皱眉,说道,“那你就快些说来,……我朝到底该为何才算是真正成了你说的那两全之美?”
林子清微微伏首,低头便是作了一副似是惶恐的模样,顿上片刻,方才极为不急不缓的说道,
“——微臣听闻,凤昭公主确实到了应该出嫁的年纪了。”
一个已经结亲的公主必然不能再与外邦结亲,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即使在两国邦交一事上,倒也是说的通的。
……
第20章
凤昭是当今圣上的皇妹,一母所出,澹台婉,封号凤昭,是当今圣上宠爱至极的皇妹,正是女子二八的年华,即使在寻常人家而言,也是该到了要出嫁的年纪,而这日朝事休罢,澹台宇便向着凤昭殿下了一道圣旨。
——女子及笄,论及婚嫁,自是伦理纲常。皇女凤昭,择良婿,天下才俊,择一而全,特令……次月完婚,钦此。
凤昭殿,
凤昭殿外的丫鬟低着头正唯唯诺诺的守在门口,凤昭殿外竟无一人笑语,凤昭殿内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几声上好的瓷器被砸到地上的刺耳的声音,激得殿外服侍的丫鬟和太监一时间一个个都不敢做声。
——这凤昭公主的脾气想来好像也并不怎么好。
澹台宇踏入这凤昭殿外的时候,殿外的丫鬟和太监正要向他请安,澹台宇挥了挥手,示意暂且免礼了,澹台宇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帝袍,却卸下头上垂下流苏的帝冠,而换上了普通的束冠。
负责服侍天子的王公公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凤昭殿外的大门,引着澹台宇慢慢走进去,澹台宇挥了挥手,也示意他在门口候着。
……
澹台宇缓步踏入凤昭殿内,见着一个喜兴穿着一身粉衣的女子正坐在厅中极为悠闲的剥着手中的果皮,捻着一颗的葡萄正往自己的嘴里送了过去,而女人的足下遍布的却都是一片的碎瓷。
粉色本就极为衬托少女的肤色,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容貌秀丽,肤色白皙,五官精致……许是从小生于皇家,耳濡目染之间,举手投足之中骨子里尚有着一股生而高贵的雍荣华贵之气。
而衬着这般悠闲高傲的容色,好似先前那个在凤昭殿内遍地摔了瓷器撒气的那个女人本就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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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宇似是有些苦恼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随后便苦笑着说道,“朕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早先年不该放任总是你去宫外胡闹,习了一身不入流的武艺回来。”
澹台婉道,“我一回宫,便听到你说要将我嫁出宫外,婚配于人的消息,我又如何能不恼,皇兄……你平素可都不会这般对我。”
澹台宇随意寻了殿中还算干净的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道,“正是因为我稀罕你这个皇妹,近日里才要早些给你找户好人家嫁出宫去。”
顿了顿,随后又说道,“还是你觉得嫁去塞外当戎狄王耶律木的王妃要更合你心意一些。暂且再说……天下的青年才俊多如过江之卿,皇榜一张,定然尽皆对这凤昭驸马之位趋之若鹜,你这几日慢慢的耐心去挑,总会有合你心意的。”
澹台婉晃着澹台宇一边的袖摆,晃了几下,道,“皇兄……”
澹台宇道,“此事已定,已经绝无回旋的余地了。”
澹台婉道,“皇兄,这是在挑驸马……可不是在市场上挑着几斤的白菜。”
澹台宇皱眉,道,“你从何处听来的这般粗鄙之语?”
澹台婉又道,“那你且说……若是我要从你在朝政之中的臣子里面,选出一个驸马来,……你可会应允?”澹台婉拧了拧自己的双眉,便是自顾的又缓缓于人说道,说话之间却不乏有些自嘲之意。
在大庆朝,皇亲驸马不得出仕,这是从先皇之期已有的规定,旁系皇亲不得为官,这原本是为了蠹防皇亲仗势朝中独大的势力而定下的铁令,皇亲可以有藩王,封地,但绝不能成为朝臣,尤其在于朝中公主的驸马而言。此令原本是针对朝中的所有皇亲而言,然而,之后,又多有皇帝迎娶朝臣嫡庶女之事,此令不能尽皆通用,这条惯例便被安上了公主驸马的皇亲的头上。在后宫皇亲之中,此番例律已经多有松动,但独独于公主驸马一事上,这条例律却是百年来都未曾变更的铁律。
——皇兄,我若要你舍了你那朝堂之上的能人贤士于我来当我的驸马,你可属意?
迎娶公主,成为皇亲的诱惑固然极大,然而若是要赔上的代价是自己往后的仕途,这对天下身有功名又心高气傲的士子而言却定然不是笔足够划算的交易,即使这个出嫁的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妹……亦是如此。
澹台宇沉吟片刻,道,“若是你有中意之人,皇兄于你去与人说上一番也是未尝不可的。”
这朝堂之上空占着朝位却没有一身才学所用的年轻朝官比比皆是,与其空守着一个升官无望的六部官员之一,到不如一朝跃入龙门,迎娶当朝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成为皇权加身的当朝驸马,总会有人愿意去想通的,并非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孔孟之贤,若是前途无望,退居朝位如此变通一番倒也不是未尝不可。
只是……他这皇妹却是一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女子,这般仓促的完婚澹台宇心中自也有几番的不忍,然而,相较之后出嫁塞外,成婚之事却已成既定之事了,刻不容缓。在这一点上,即使是向来视凤昭如掌上明珠的太后也是极为赞成的,既要为了大局考虑,又要兼顾凤昭的婚姻大事……这是想来于皇室而言最明智不过的选择了。如今的天下正是太平盛世,战乱之事自然是能避则避,怕于百姓而言也是一番的负担,说到底,与戎狄维持着表面友好的关系总还是极为必要的。不能直接驳了人的面子,只好寻个正正当当的理由拒绝这一门的亲事才是。
……
当今太后周氏怜惜凤昭,周太后自言这般仓促的婚事实在是委屈了这一朝的公主,婚事既然已经不能再拖了,人选最好还是要早些定下来,不求是个才学兼备的贤德君子,也该是个品貌端庄的青年才俊。
周太后与澹台宇说起此事,问起朝上的官员们可有未曾订婚的公子,澹台宇只道,——此事容后再议。
周太后冷哼一声,道,“莫要以为我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个朝臣还不是为了自己儿子日后能博得一个仕途的功名,……莫非我们凤昭的驸马爷却是还及不上一个小小生员的功名吗?”
澹台宇道,“这世上的青年才俊又不止这区区之数。”
周太后沉吟片刻,道,“听闻上一年的新科状元是个几位年轻俊朗的俏郎君,唤作……”周太后只记得去年那个在京城哄抬着的一个才情出众,身姿清俊的状元郎,一时之间响起来,却是连名字也记不起了分毫,毕竟已经是年关之前的事了。
澹台宇眯着片刻的双眼,随后叹了口气,便正色道,“母后,朝政之上你看中了谁家的公子作凤昭的驸马,只要于人谈妥,我便是半分意义也无,朝堂上少上一两个的才俊与大事上也没什么相关。只是这林子清……母后却是万万不能动上这般的心思的。”
周太后疑道,“想来你倒是挺中意这去年的状元郎的,那林子清如今也不过只挂了个参知政事的虚衔,你竟也不许我去打上这人分毫的主意?”
澹台宇道,“母后可知郭嘉之于蒋干的分别?”
周太后顿上些许,道,“……可是前些日子你那状元郎在民间搞出的话本小说里的人物?”
澹台宇笑道,“不曾想母后你竟也欢喜看这民间的演义小说?”
周太后道,“无聊时翻来打发些时日罢了。”
澹台宇沉吟许久,方才一字一顿的于周后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屈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面前的桌角,“林子清之于母后你皇儿,便正如郭嘉之于曹操,而蒋干之徒皇儿麾下尽皆如是。”
“皇儿如今不缺一个蒋干,缺的却是一个郭嘉。而郭嘉之才,与如今的皇儿而言,我却是断然不能舍下的。”
若为了一个驸马,废了一个郭嘉,却是实在全然不值的。
澹台宇用沾着茶水的指尖在面前的桌子上缓缓地写下几个字,
——温州难民。
温州难民赈灾一事说来也许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能在难民迁往长安之前便已预知到难民去向,并想出了整修摘星楼雇佣难民劳力,这才是真正的难得之法,是远虑。
林子清凭借着一己之力几乎只手翻转了整个朝廷赈灾的局面,化被动为主动,几近以最少的财力和物力完成了温州难民赈灾一事,是大谋。
更何况,能录下这首言“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演义小说话本的林子清又如何真正会是个世间的庸才,对这天下大势少有的清明果决的眼光……
林子清不能成为凤昭的驸马。
郭嘉之才,岂可堪堪困于一隅?
放达天下,这才应该是他澹台宇的真正的用人之道。
……
第21章
林府的马车夫驱车赶回林府的时候,一个小厮正在门前仔细的扫着门口的落叶,笤帚的竹片儿扫在门前的砖地上偶尔发出“刷刷”的细小的声音。
素色的马车在林府的门口缓缓的止住,马车前枣红色的大马被牵扯在嘴里的缰绳拉拽着晃了几下头,嘶鸣了一声,马车止住,车上的马夫从马车前跳下来,躬身弯腰毕恭毕敬的说道,“老爷,回府了。”
随后,掀开了马车前垂下的帘幕,便从马车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官服的束冠青年,面色清冷,言笑不苟,确是个俊美的官家,亦或是生员。
林府门前扫地的小厮也脸上颇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随后作了个揖,也简单的唤上了一句,“老爷。”
林子清向着门前的两人缓缓点头,面色上也似缓上几分,含糊的从喉咙处应上了一句,“嗯。”
门口的小厮见着林子清颇有些缓和的脸色,方才说道一句,“老爷,府上今日来了造访的客人,现还在前厅里面候着……”
林子清沉吟,道,“可是穆老?”
小厮遂点头。
……
林子清移步到了前厅的时候,穆子俞正支着自己的一只手,头靠在了那只手上一点一点的好像极为极为困乏的模样。林子清曲着手指在桌子上敲上片刻,那小老儿便被惊得头一下抬了起来,穆子俞扶着额角道,“如何……今日上完早朝的感觉怎样?你这小子可算是回府了。”
林子清端着一杯府里的小厮刚刚沏上的一壶热茶推将到了穆子俞的面前,道,“可要先品下一杯的浓茶醒醒神?”
穆子俞接过茶碗,端在手上开始细细的品上一番,茶味很浓,是用上好的雨前龙井泡就的浓茶,只消喝上一口,穆子俞便道,“这可算得上是你这府里最好的茶叶了,你倒也是舍得。”说罢,看着手上这杯浓茶的眼神便是多了几分的惋惜之色,应是从江南一带进贡来宫里随后又被圣上赏赐给了林参政的御赐之物。
——只是,用着上好的雨前龙井泡着浓茶来醒神岂非太让人觉得一番的痛惜之情了?
穆子俞一面感叹着这林参政确实是圣恩正隆,作为一个爱茶之人,又一面觉得这样的好物什到了这不会品茶的小子的手里岂非多有几番的可惜。穆子俞盯着自己面前的茶碗的眼神倒是带上几分肉痛之色,
——真正是一番暴殄天物的作为。
林子清轻啜了一口端在自己面前的茶碗里的清茶,缓缓抬眼,道,“你若喜欢,我随后差了府中之人于你送上几两的龙井茶叶倒也是未尝不可的。”
穆子俞随即便也就笑着极为自然的应承道,“那敢情倒是极好。”弯着眉作着一副慈眉善目,长须飘飘的老狐狸的模样,应承的又快又自然,脸皮子向来厚得比长安城外的城墙还要厚上几分,是个徒有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内里实在老奸巨猾的很的小老儿。穆子俞道,“便就当作是你的拜师礼了。”
朝廷之上虽有严令禁止收受门生结党营私之事,只是,才官场之中却始终屡禁不止,因而,到最后,圣上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关注起朝政之上的结党之事了,只要不是特别明显的结交党派,圣上大多也都一并不作处理了,有左。派和右。派的存在已经够皇上心烦了,其余的门生结党营私的小事也就不被放于圣上的眼底了。
穆子俞觉得林子清倒也是个极为和他心意的后辈,这几年,穆子俞在官场上也是混得风生水起,虽然不曾与左。派和右。派之间有过深交,然而,右左逢源,两厢不帮的作为在朝堂之上也算是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占据了一席之地。
林子清沉声道,“穆老若说是那便就是吧。”
穆子俞顿上片刻,道,“子安,你近日可是了解了一番长安的现状?”
林子清便道,“若是你说的是长安的米价,长安城里最大的一处集市,最热闹的一间青楼……我确实倒是已经全部去过了。”
穆子俞道,“以你这性子,近日里和那些商会的老板总是走得极近,总还是会召来些骂名的,我确实诚然不知你的脑子里现如今在盘算一番怎样的事情,若是可以,士农工商,你作为功名在身的官员总不好和这些人走得这般近乎的。”
这话说得确实在理。穆子俞仔细斟酌了一番,终究还是同林子清说道一番极为语重心长的话来,长叹了口气,是长辈在劝阻着小辈时耳提面命之话。
林子清抬眼缓缓啜了口清茶,道,“我知了。”顿上片刻,方才又继续说道,“穆老你赶来我的府上总不至于只同我说来这般的一番话吧。”
穆子俞也沉吟片刻,道,“下月月初,便是凤昭公主择婿出嫁之日,周太后召我去了前殿,要我与凤昭公主办上一场最隆重的盛大的婚宴,还要用国库的银子在长安城内建上一座驸马府。”穆子俞看上去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说道,“周太后似乎总以为国库的银子是用之不竭的,取之无度,此番,凤昭之事本已经是我朝理亏在先,在如今这档口,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宴与戎狄来说面子上却大概是真正有些过不去的。”
林子清皱眉,随即便缓声的说道,“圣上可知此事?”
穆子俞叹气道,“圣上好似已经默许了此事。”
毕竟是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皇妹,这般仓促的择婿澹台宇尚且觉得有些亏待自己的皇妹,若是只此一场的盛大的婚宴宴席也不能摆上,未免也有些实在太不近人情了。
——终究还是有些私心的。
即使是一国的君王,在有些时候,也总是难免要被私情左右,作了一些并不怎么明智的感情用事的决定的。
穆子俞笑道,“若于你看来,……你小子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来?”
林子清随后便皱眉道,“无他,一切从简大概才是此事真正的万全之策吧。”
穆子俞道,“你这话于我面前说得,若是于旁人面前,却是万万不能这般说话的。”
林子清遂缓缓颔首,道,“我知了。”
穆子俞来到林子清的府邸山住上几日,于林子清说道了几件朝中的大事来,周太后要户部大办的凤昭公主的婚礼是一事,而另外几件事,其一,年前九王爷内定的女婿……于林子清同届中举的探花郎李路已经从州官被调到了京师作了个京官,再过几日,怕是就该到达长安了。
穆子俞眯着眼提着自己一边的唇角缓缓的笑道,“九王爷的女婿啊……”
这李路倒也是个聪明人,只消攀上了皇室的高枝,在外做个一年的州官,再调回京师,有日后的岳父大人在后助着他的一臂之力,与寻常官员而言,却是少上许多要奋斗的几年。
李路在外调作州官的政绩倒也不算极好,算是中庸,既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也没留下什么让人落了把柄的坏事,可见这李路性子里倒也是个力求稳妥之人。李路早就料到自己早晚会被调回京师,勉强算是外放……锻炼了自己近一年处理政务的能力,这担任州官一事,只要不出现许多的大过错,他的前途本就是一片的坦荡,混着一年的闲职,力求不出现什么极大的过错,也就罢了,若再多求,妄求多错,倒是反而可能有些得不偿失了。
至于最后一桩的闲事,却是江南清水县地方州官魏林氏被武林中人谋杀一事。
魏林氏在地方的名声倒是算不得极好,是个令当地百姓深受其苦的贪中大贪之人。这确实是个该严加责罚甚至处以极刑的贪官,然而,朝廷要处理贪官是一回事,这武林中人谋害官员却又是另一回事了,驳了朝廷的面子,从侧面反映了朝廷的无能,而武林中人肆意妄为,逞凶斗恶的性子也是让朝廷极为头疼的一件事。
江湖与朝堂,向来呈现出了一派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江湖中人不问朝中事,朝廷一般也很少插上一脚在那江湖之事中……然而,魏林氏被害一事被上报上了朝廷,此事与朝廷而言,却已经算是另当别论了。
……
这日里,穆子俞这小老儿结果却只是与林子清闲聊上了这几日发生在长安和上报入朝的一些大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从早朝过后聊到了将近午膳的时辰。
——说是闲聊,其实倒也不尽然。
这世上的为政为谋的策略说到底也就不过一些平日里零零碎碎的琐事罢了。
林子清留着穆老在林府用了一顿的午膳,这一老一少这日里得了兴致,最后又从这日下午秉烛夜谈一直聊至深夜……次日,两人便驾着同一辆马车一路上说笑着一同去了早朝。
……
第22章
参知政事算是一个六部内阁都有些搭得上关联,却又不尽然的官职,是澹台宇近年才提上朝位的一个闲职,现如今,被归入了六部管辖之中,负责六部的左相随手便将这参知政事划入了刑部的掌管之下。
刑部尚书崔景倒也是个生性严谨,言笑不苟的人物,每日一得下空闲便要将手中的案子的一部分……分发给他手下的官员的手上,刑部的官员一直很忙,忙着处理自己手上被派下的案子,兢兢业业,勤政以待,说到底,这些个案子到最后也会回到崔景的手上,而手下的案子的办得好坏也就直接决定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对底下官员的印象的好坏,日后若是有了升职的机会,这在自己直属上司面前的印象总还是十分重要的。
林子清的手下现下被派下了两个案子,其中一件……便是魏林氏被杀一案。这案子一路从江南的清水县被报到了长安皇城之下,崔景早已瞧着这案子觉得眼熟,又实在觉得有些棘手的很,便就随意指派到底下的官员的手里,不巧,正好如今却到了这林参政的手里。
这案子早已过上几月之久,却到如今还没有真正的结案。凶杀现场该有的线索如今怕是早已断了,更何况他如今还在长安暂时不能去江南走上一趟。
林子清仔细在刑部的书房里翻上几番,视线在书房里的架子上极快的一眼扫了过去,片刻后,从架子上取下一份用黄皮纸包着的案宗来,翻开那仔细包着的黄皮纸,再掏出里面的一叠的案宗,于是,随后便从有些泛着味儿的白纸之间缓缓飘下一片薄薄的白纸来,林子清关注的仔细,眼看着那一片薄薄的纸片在自己眼前飘过,便顺势伸手接在了自己的手中。
手上捏着这样的一张的纸片,很薄,很轻,轻若无物。
——那是长安城里最薄最轻如同白绢一般的纯白的一方白纸。
与其说上是一张白纸,倒不如说是一封极为简单的简扎。
——闻君有白圭无暇,妙手雕成,钟灵天成,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字迹俊秀,风骨魏然,落笔提款之处更是自有着一股的风流之气,落款却是一片如也的空空。
林子清伸手用指尖磨厮着那张白色的如同绢布一般的白纸,神色微动,双眉缓缓拧上片刻再缓缓的松开……——楚留香。虽然半分落款也无,他却已经清晰的知了这人的名字,尚且……耳熟能详。
——滴!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成功获取线索物品【神秘信札一封】!
——滴!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成功联系关联人物之一【楚留香】!
果然。
林子清下意识的伸手揉了几分自己一边的额角,似是一副倒是极为苦笑的模样。
如今的楚留香在江湖上尚还只是个名声未显的小辈。且不论日后的楚留香在江湖之中如何一番的如鱼得水的自在,或是江湖上多有几段风流的韵事,成就几十年间赫赫的威名。楚留香是个盗,却并不是个普通的大盗,盗亦有道,盗中君子,盗中称帅,楚留香是一个把盗当成了艺术的雅人。盗帅爱**,月夜暗留香,**不知在何方,这便是楚留香。
然而,即便如此……在现如今的江湖之上,楚留香如今在许多人看来多是一个后起之秀,名声尚未鹊起。江湖中人也就只道是个徒爱虚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竟也偷盗留名的小辈罢了。
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武林后起之辈却又偏在这魏林氏被杀的前一晚送来一封简扎,——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此事若说让人分毫不兴起一分的疑色却是万万说不通的,而林子清手上查看的这份案宗上……也是已经将这偷盗留名的小辈的列入了追查魏林氏被杀的凶手的通缉名单。
只是……
林子清虽并不爱好许多的话本小说,但与这传言之中喜号惹了一身的麻烦生性风流,走马观花,倜傥的香帅……印象之中最独独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事。
——楚留香从不杀人。
一个人若是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十年,二十年的手上仍然干干净净,不沾上一分的人命,那确实是一个足够并且应该得到旁人尊敬的君子。
楚留香是一个盗中君子。
更何况,那负责案子的刑部之人怕是连通缉之人的的音容相貌也是半分不知,又谈何说起的缉拿归案?
……
——滴!系统提示,玩家成功触发支线任务,【追查真凶——魏林氏之死】,是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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