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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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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瞌着眼,神情有些慵懒,没有低沉与悲伤,不似决绝与了结,甚至不带情绪,平静地同交待他倒杯水似的。
她甚至不像在做决定。
轻描淡写,浑不在意。
阎天邢踩下了刹车。
保持着六十码车速行驶的车,几乎在瞬间停了车。
墨上筠一时不防,在惯性中往下跌,下意识伸出左手抓住前面的座位靠背,虽是稳住了,却牵动了左肩的伤口。
肩膀处一阵剧烈疼痛袭来,疼得她紧紧皱起眉头。
妈的。
就算恼羞成怒,也得体谅下病患吧?!
“理由。”
阎天邢没回头,但声音压得很沉。
回去坐好,墨上筠一抬右手,想查看下左肩的伤势,却发现手早已被绑成粽子,一茬接一茬的不顺,让她烦躁地回道,“没有!”
盯着后视镜,见她坐起身,眉头紧蹙,疼的额角青筋暴起,但越疼越折腾,直接用没被束缚的左手去松右手的绷带,动作带动着左肩的伤口,动作缓慢,却不见她停下来。
见此,阎天邢没来由一阵烦闷,想把她拎出去丢了,以好眼不见为净。
强忍着没行动,阎天邢话语里也带着火气,“想好了?”
“嗯。”
墨上筠闷哼一声,继续专注地“解绷带”。
这种事,还能三心二意地回答,阎天邢怒火蹭地上来了。
干脆回过身,阎天邢凉飕飕地盯着墨上筠,亲眼去看,视野更清楚一些。
微微低着头,专心将缠绕的绷带解开,在暖光中只露出半张侧脸。额角渗透出一层细汗,贴的创口贴都被汗水浸湿,细长弯眉紧皱,凤眼愈发黑亮,有光点隐隐浮动、跳跃,薄唇紧抿,纵然疼痛难忍也得一声不吭,动作却是半点都没闲着。
这女人,上辈子绝对是被她自己折腾死的!
“好看?”
感觉到他的视线,墨上筠抬头,扫了他一个冷眼,心火燃烧得正旺。
“好看。”
阎天邢没好气地接过话。
眉头微动,墨上筠本想嘲笑他几句,但看他气得不行,便慢慢道:“那再给你看一会儿。”
“……”
这下,阎天邢是真气得不行,眼角眉梢都染上火气。
“墨上筠,你的人生目标就是把自己给作死吗?”阎天邢咬着字,字字夹杂着怒火。
“你这……”墨上筠抬眼,面对如此不正确的评价,有些惊讶,半响,她好脾气地吐出一句,“幼稚了啊。”
阎天邢一拧眉,手直接朝墨上筠伸过去。
身为二等残废,墨上筠纵然察觉到他的招数,但奈何行动不便、空间狭窄,挡不住又躲不开,右手手腕轻易落入阎天邢手中,他用力一扯,手就不受控的伸到他面前。
墨上筠顺势放下右腿,正面坐着,面朝阎天邢的方向。
动作稳住,她一低头,见到右手被解开到一半的绷带,挂着长条,心想倘若阎天邢再次给她包上,她就真吃大亏了。
当然——
阎天邢还没无聊到那种地步。
一手抓住墨上筠的手腕,一手帮她扯开那些绷带。
为了以防万一,军医才将她的手一层接一层的包起来,直接包成粽子,只是这种包扎会让她的手指行动不便。
眼下,她的右手实打实的废了,左肩受伤,也等于是左手也废了,自然行动不便,偏生又是个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里的性子,不喜欢被束缚,不折腾点什么事出来,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以免见了烦,不如帮她一把。
将绷带全部解开,还剩下包着五根手指和手掌的一层,阎天邢见她欲要收回手,死抓着她不动,生生给她又包了一层薄的,以免她再乱动、血迹渗透出来招人烦,将外层的绷带牢牢打结后,才松开她。
“谢了。”
待他五指一松,墨上筠立即收回手。
阎天邢一眼扫过,注意到她手腕上被抓出的红印,视线不由的一顿。
但,墨上筠压根没在意,手往下一垂,衣袖顺势滑落,遮掩住那几道红印。
见此,阎天邢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开车吧。”
懒懒说着,墨上筠坐了回去,迎上阎天邢的视线。
阎天邢凝眸,眸色由阴沉转平静。
片刻后,他收了视线,回过身。
“先说好,”阎天邢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眉目隐匿于阴影里,他字字沉稳,含着一定重量,“我这人,不喜欢吃回头草。”
墨上筠抬了抬眼,视线从两个位置中间掠过,直视前方。
车停在拐角处,前面见不到路,只有往下的断崖,石缝里有几缕杂草冒出来,远些是连绵山峰,树木交叠在一起,隐现轮廓,看不清颜色,只有一片黑暗。
眼角余光,能见到阎天邢宽厚的肩膀、侧脸、作训帽,线条衬着光线,很惹人注目。
眸光微闪,她视线收回,道:“正好,我也是。”
侦察营,基地。
阎天邢将吉普车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墨上筠没吭声,直接拉开车门。
“提醒一句。”
前方传来阎天邢磁性的声音。
奈何嗓音太好听,墨上筠开门的动作一顿。
“就算你把自己作死了,国家也不会给你颁烈士勋章的。”
“……”
砰地一声,墨上筠甩上门。
下车,走向大门。
车内,阎天邢抬眼,看着走开的背影。
气息收敛,腰杆笔直,步伐从容,有着属于军人的那份端正稳妥,也有着属于她自己的那份闲散慵懒。
有光从她头顶越过,背影一时陷入暗色中,明明很稳,不移倒下,可那纤细的背影,愈发模糊的身影轮廓,在那一瞬,似是倏地牵动了人心,狠狠一抽。
她的身影渐渐远了。
阎天邢冷着眉目,收回视线,开车离开。
……
整个侦察营,今晚,无比的安静。
没有训练声响,没人半夜跑步,没有清爽闲聊。
他们都没有回来,包括全部被淘汰的三连,都是等三天考核结束后再一起回来的。
耳根清净得很,墨上筠进了大门后,便放慢了脚步,如同散步似的往二连宿办楼走。
晚风很凉,她将左手放到裤兜里,右手被绑着,只得垂落下来,风从手指缝呼啸而过,冷的骨头生疼,隐隐的,感觉到手腕处的几处酸痛。
那男人,下手够狠的。
不知怎的,墨上筠脑海里闪过他愠怒的表情,浓眉压着,眼底怒火,藏不住,跟他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倘若一直这样,她估计会挺喜欢的,可他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隔得时间有些远,若不是有眼下这茬,她都差点儿忘了,在这种人手里,曾栽倒过一次。
跌得,还有那么点惨。
索性断了,免得麻烦。
反正她也没做好准备,被人一层层的剥开,将自己的底翻出来,给人看个清楚明白。
她走到宿办楼楼下。
抬眼。
本该是漆黑一片的宿办楼,二楼的连长办公室内,却亮着灯,有暖黄的光线从窗口、门缝内透射出来。
墨上筠顿了顿,有些恍惚,仔细一想,才意识到朗衍是留在基地的。
犹豫了下,墨上筠放轻了步伐,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他怕是也听说情况了。
不过,眼下没心是应付他。
她一路回了宿舍,脚步极轻,连声控灯都没惊扰。
进了宿舍门,把门一关,墨上筠一低头,看了眼右手和左臂,眉宇阴沉至极。
没去洗澡,强忍着把外套和鞋袜拖了,被子一掀,往床上一倒,墨上筠侧躺着,闭上了眼。
直至倦意袭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餐,有点饿。
算了,懒得动弹。
末了,临失去意识前,冷不丁想到阎天邢那句——
【就算你把自己作死了,国家也不会给你颁烈士勋章的。】
妈的。
明天早点起来去食堂。
翌日,六点。
墨上筠是饿醒的。
从晚上八点睡到第二天六点,总共十个小时,墨上筠难得睡这么久,一睁眼就翻身坐起。
穿好外套和鞋子,墨上筠面向床,看着凌乱的被褥,沉默了三秒。
最后,强行转移视线。
去洗手间洗漱。
一回来,本想目不斜视地离开,可路过床铺时,又忍不住停下。
左转,往前两步,停下,低头看着被褥。
算了,图个心里舒坦。
墨上筠难得的强迫症发作,忍了又忍,没忍住,最后凭借着行动不便的两只手,生生把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
方方正正,毫无皱褶。
内务满分。
再看时间,过了近二十分钟。
墨上筠阴着脸出门。
下了楼,正好见到跑完步回来的朗衍。
天色有些暗,朗衍见到一抹人影,便朝这边跑过来,可跑近后一见到她,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把墨上筠打量了个遍。
额头、脸上都有伤,右手伤的比较重,其余的……看不出来。
“你,你回来了啊?”
忽然见到她,朗衍也不知该说什么,客套的来了一句话。
素来受不了这种废话的墨上筠,此次倒是出奇地淡定,“嗯。”
“对了,那件事我听说了,”朗衍思绪拉到正事上,颇为关切地问,“现在都解决了吧?”
所有的事情,他都是听营长说的。
二连让三连全军覆没的事,墨上筠独自行动解决掉两个佣兵,身上负伤,不知轻重,昨天早上被送到了医院治疗,下午被人带去“审”,问明情况。
详细情况,他们这边也打听不到,但也知道结果,那边没有人难为她,直接放她走了。
朗衍以为她会继续住院,没想到,她直接回来了。
看样子,还是昨晚回的。
“嗯。”墨上筠点头。
。“伤呢?”
朗衍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带着点探究的味道。
好端端站在跟前,应该伤的不是很重。
墨上筠张口想说没事,可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改口,“得休养半个月。”
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不需要复健,肩上的伤重一点,愈合半个月,休养半个月,眼下折中一下,墨上筠觉得已经说的很严重了。
“那行,”点了点头,朗衍估摸着她是功臣,一想,客气的问她,“要不,给你放半个月的假?”
“不用。”
墨上筠淡淡拒绝。
拒绝的如此干脆、果断,朗衍觉得心脏有点抽搐。
谁不稀罕个假啊,她这边给她安排病假,都不带考虑一下,直接给拒绝了?
就算是工作狂,也不带这样的!
他若有所思,似有若无的盯着她的右手看,“你这手,不能敲键盘了吧?”
墨上筠平时就做两件事——做训练计划,实行训练计划。
开会这种事,能躲则躲,而给她安排的任务很轻,一个月的任务,两天她就能完成。
眼下,好好养伤就不能训练,做计划吧,这手也是个问题……还不如给她放个假呢!
“有语音输入。”墨上筠浑不在意地回答,一低头,看了眼他健全的双手,“你的手也行。”
朗衍:“……”
顿了顿,朗衍决定不跟她掰扯这个问题。
他上前一步,左右环顾一眼,继而神秘兮兮的问,“能透露一下,怎么让三连惨败的吗?”
“能。”
“真的?”朗衍有些不敢置信。
“有个条件。”墨上筠慢吞吞的补充。
“……”犹豫了下,朗衍感觉到耳后根刮来一阵阴风,他颇为紧张道,“你说。”
墨上筠眯起眼,眼底划过抹笑意。
第122、就算来路相同,也不一定有我能耐
为了从墨上筠这里套到“让三连惨败的计划”,朗衍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好在,墨上筠念及交情,他给的代价并不大。
一、包她三天的三餐,早中晚准时从食堂带回办公室。
二、包她三天的内务,必须严格符合内务打分标准。
三、她的伤,禁止跟二连透露。
前两条,朗衍都答应了。至于最后一条,朗衍面上说着好好好,心里却止不住的嘀咕,她也没把真实的伤势跟他说,想透露都没有那途径。
“那,我现在是……”
朗衍暗示着墨上筠,按捺不住眼底的急切。
“早餐。”
“……行。”朗衍迟疑的应声。
这,还没到早餐时间呢。
墨上筠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马上。”
朗衍摸了摸鼻子,“炊事班……可能……”
墨上筠不说话,淡淡地看着他。
顿了顿,朗衍也算是反应过来,意识到她可能没吃晚餐,于是直接拍板,“那什么,反正也就我们几个,时间没必要那么准,早餐嘛,早吃完早了事。”
墨上筠朝他递了个眼神,唇角轻轻勾了勾,却没有搭话。
朗衍却觉得她是挺满意这个答复的。
“对了,”眼见着她要转身,朗衍忽的叫住她,“从昨天晚上开始,你的手机响了很多次,应该挺急的。”
手机放在墨上筠办公桌的抽屉里,静音,但电话一响就震动,他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个下午,没少听到嗡嗡嗡的声响,再三犹豫,最后打算去接听的时候,那边没再打过来。
于是,作罢。
眼下顺带提醒墨上筠一句。
“知道了。”
微微一顿,墨上筠应了一声。
转身,直接上了楼。
毕竟是女同志,还是受了伤、立了功的女同志,朗衍看着她的背影,也没有继续耽搁,直接去了炊事班。
就这时间,没有包子馒头,鸡蛋和面总归有的,应该不差。
……
墨上筠去了办公室。
也就在外两天的功夫,墨上筠却在门口站了片刻,觉得有点许久没见的陌生。
顿了顿,她将办公室观察了番,才进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先将电脑开机,想到朗衍说的电话,墨上筠将抽屉拉开,找到放在左侧角落的手机。
伸出被绷带缠绕的右手,墨上筠拿出手机,看了下未接来电。
唔……
备注:墨上霜。
未接来电:8个。
难得见到墨上霜会持续打电话,墨上筠也能猜出缘由,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把电话回拨过去,顺带点了下免提。
她的手,暂时不方便拿手机。
电话响了十来秒,接了。
“回去了?”
墨上霜一如既往地不爱打招呼。
“嗯。”
“伤怎么样?”
“还行。”敷衍应了一声,墨上筠话锋一转,“爸跟你说的?”
“嗯。”特直白的回答。
墨上筠沉默了下,才慢吞吞地出声,“哦。”
“他让我转告——”
一挑眉,墨上筠直接打断他的话,“哥,你是个传话筒吗?”
那边一顿,继而淡定道:“你若不喜欢,直接跟你爸说。”
墨上筠一时没说话。
正因为不能直接说,墨沧才会让墨上霜来当中间人的。眼下让她去说,只会陷入死循环。
“三个事。一、好好养伤;二、黑鹰的事,以后别掺和;三、爸打算给你相亲,你少跟阎天邢接触。”
墨上霜话音还未落地,墨上筠这边便点了挂断。
安静了。
电话也没再打过来。
但——
有条新信息。
还是墨上霜发的。
【听话,好好养伤。我说的。】
就这一行字,墨上筠盯着看了半响,不知怎的,有些想笑,但没有回复,把手机放回了抽屉。
墨上霜只交代了一句,就证明他只认同墨沧转告的第一件事。
当然,他不知道两年前那件事,也不知道她昨晚跟阎天邢的事。
手受了伤,墨上筠才意识到,两只手是有多重要。
等待朗衍拿早餐回来的时间里,墨上筠敲了半个小时的键盘,最终只敲出一段话。
——三天前,她刚拿到地图,就用电脑做了一套行动计划,本想根据原有的计划改动一下,直接发给朗衍看的,现在如此低效率的改动,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是拿着地图,跟朗衍一一说吧。
“来了。”
朗衍拎着两份早餐赶了回来。
墨上筠的早餐:稀饭、鸡蛋、馒头。
他的早餐:馒头、鸡蛋、油条。
走到墨上筠办公桌前,他把墨上筠的早餐搁在空余的位置上。
“要我喂吗?”收回手,朗衍问。
“不用。”
回答时,墨上筠盯着他手里的油条。
察觉到她的眼神,朗衍轻咳了一声,“你有伤,油条……不适合。”
“哦。”
墨上筠不动声色,但视线却似有若无地在他手中油条上扫过。
金灿灿的,一看就是外酥里嫩。
隔得不远,油条的香味迎面扑来。
炊事班的班长,最擅长的就是炸油条,每每早餐的时候,油条都是被哄抢而光的。
墨上筠一般都去的很晚,以至于少有几次才吃到过。
“噗。”
朗衍盯着她看了两眼,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墨上筠凉飕飕地看他。
没被她的眼神给唬住,朗衍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难得从他们的副连长眼里,看到那么一点点的眼馋、不舍,能不觉得好笑吗?
稀奇!
太稀奇了!
朗衍犹豫了下,提起装早餐的袋子,从装油条的袋子里拎出一根来。
墨上筠看着他的动作。
总共就两根油条,他拎出一根,然后把装油条的袋子放在墨上筠的桌上。
“来来来,给你一根,”朗衍说着,继而故意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后,俯下身,朝她靠近些许,压低声音提醒,“别说出去。”
给根油条,生生被他表演成做违纪的事。
不过,看在那根油条的份上,墨上筠了然地朝他挑眉。
末了,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朗衍没急着跟她问话,而是回到了自己办公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早餐。
墨上筠也凭借不灵活的右手,慢慢地吃完早餐。
油条味道很好,应该是现炸的,咬在嘴里,热乎乎的,有点儿油腻,但吃着又脆又香。
两人几乎同时吃完的。
刚将装食物的袋子丢到垃圾桶,墨上筠一抬眼,就见到对面朗衍那满是暗示的眼神。
清楚得很,墨上筠也不耽搁,从桌上翻出了地图,然后朝朗衍使了个眼色。
朗衍一抹鼻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让他把地图打开,空了一块地方放下,墨上筠开始跟他讲解。
二连和三连扎营的位置,三连附近的地形,哪里适合攻击,哪里适合埋伏,根据记忆和地图将其讲的清楚,等朗衍把基本情况了解得大半后,墨上筠就开始跟他详细计划。
很耐心,讲的面面俱到,一连说下来,比跟二连说的更要详细,整整说了三个小时。
她不是闲着没事,才跟朗衍将这些的。
朗衍身为连长,这一次是他没有参与,如果参与了,他就是制定计划的那人,而非那些听她的命令只负责部分行动的单个战士。
原本就打算跟朗衍讲清楚的。
成功的作战计划,在朗衍这里,就是经验,以防他下次参加行动时,对她的方法灵活变通,并且吸取二连的失败教训。
讲了三个小时。
墨上筠又花了一个小时,预测了二连的失败所在。
可以说,一整晚的战斗,甚至时间,都被她给料到了。
朗衍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来听一听,可越往后面听,精神就越集中,思绪全部陷入墨上筠的作战计划里,脑海里将二连和三连的作战全部演绎了一遍。
听到最后,内心无比震撼。
墨上筠说的口干,总算全部说完后,她便拿着杯子,转身去接了一杯水。
凉的。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水也出奇的冷,一口饮尽,从唇、舌、喉咙、胃,冷意一路漫延,却刺激着有些疲惫的神经。
讲完一遍,跟打了一场仗似的,确实有些累。
喝口冷水,能让她精神一点。
又倒了杯水,墨上筠用右手手指勾着杯子,往回走。
见朗衍还站在原地,不是在看地图,而是抬起头,紧紧盯着她。
目光里有佩服、有惊叹、有激动,同时,还带着点难以言明的炙热。
“怎么?”
墨上筠走近,朝他挑了挑眉。
这诡异的目光,让她挺不能接受。
朗衍继续盯着她,半响,才发出自己的感慨:“你真的只是国科大毕业的大学生?”
哦……墨上筠了然。
墨上筠将马克杯往桌上一放,晃了晃被牵扯到伤口的右手,淡淡道,“来路不重要。”
朗衍顿了顿,仔细一想,觉得……是挺有道理的。
然——
他高估了墨上筠的淡然心境。
很快,他听得墨上筠慢悠悠道:“就算来路相同,也不一定有我能耐。”
“……”
朗衍继续盯着她。
然后,抽了抽嘴角。
没错,这不是那个眼馋一根油条的墨上筠,而是那个毒舌且嚣张的副连长。
朗衍下定决心,明天早上还要带油条,但是,绝对不给她吃了。
只不过,下完决心后,朗衍还是止不住对墨上筠的佩服。
毕竟,这人……是真厉害。
为什么他们要下连队?
因为纸上得来终觉浅,下基层连队,就是为了将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相结合,一般来说,刚下连队的大学生,都处于学习状态,带兵的时候会走很多弯路。
比如林琦。
她也是刚下连队,跟墨上筠一个学校毕业,但比墨上筠早下连队那几个月里,也是花了一定的精力才降服二排,让自己二排排长的身份得到认可。而到现在,她跟二排都没有培养好感情,二排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比如他。
他刚下连队那一会儿,也碰了不少钉子。
而墨上筠……
算得上是传奇存在了。
一个多月,最初让二联恨之入骨,可现在,二连打心底里护着她,任她甩冷脸、虐他们千百遍,也压抑不住对她的亲近。
带兵,手段了得。
这作战经验……把他这个连长都吓了一跳。
朗衍简直怀疑人生。
虽然很疑惑,反思自己,但朗衍对墨上筠的实力认可,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以至于,接下来的中饭和午饭,朗衍趁着二连的人都不在,特地让炊事班班长炒了几个小菜,打包好带回办公室给墨上筠吃。
墨上筠看得出开了小灶,但如此好的心意,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接受了。
……
第二天。
大清早,墨上筠起来没多久,朗衍就自觉带着早餐过来,帮她整理内务。
墨上筠吃着早餐,指挥着朗衍整理内务,心想如果这场面被老爷子看到,她估计得被拎去做俩小时的思想教育。
好在,老爷子没啥机会知道。
朗衍整理完内务,墨上筠将早餐吃完。
这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
走到宿舍门口,朗衍听了下具体动静,然后朝墨上筠道:“估计他们回来了。”
“哦。”
她也听出来了。
朗衍朝她提议,“下去看看?”
“不看。”
墨上筠淡淡道,看了眼自己的左肩,提不起什么兴趣。
“那你……”
“养伤。”
朗衍一时无言,咳了一声,然后问:“那我下去了?”
“嗯。”
墨上筠应声,朝他看了一眼。
意思是:好走不送。
朗衍悻悻然离开。
不过,一出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知道三连被全灭,很想看一看范汉毅的脸色,同时……也想知道,没有墨上筠在场,二连和一连的胜负会如何。
早已预料到大致情况的墨上筠,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稍作沉思,然后淡然自若地出了门。
顺带,关上了门。
她没有去楼下,而是去了二楼办公室。
进门前,她听到外面的声响大了起来,似乎是跟朗衍顺利会面,一个个都按捺不住跟朗衍说明情况。
这么高兴,怕是一切顺利。
进了办公室,关好门,将外面嘈杂的声响阻挡在外。
这时,办公室里响起了座机的电话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是朗衍桌上的座机。
吵得耳朵有点疼。
反正是座机,应该是公事,接听一下应该没事。
墨上筠走过去。
摁了免提,她张口想说“说话”,可看在朗衍的面子上,忍住了。
顿了顿,才出声:“谁?”
那边没了声。
墨上筠不由得凝眉,扫了眼来电显示。
唔,电话号码有点眼熟。
好像是……阎天邢的。
------题外话------
瓶子在撸论文,后天恢复正常更新,明天时间不定。
(* ̄3)(ε ̄*)来,么一个,安慰下。
第123、爱情的小苗还没有生长出来
墨上筠有很好的瞬时记忆能力,但也没有见过一串数字几遍后就永久记住的能力。
于是,并没有确定。
反倒是那边,停顿了片刻。
听到窸窣的声响,却没有听到人说话。
墨上筠等了足足十秒,还没听到动静后,伸手打算将电话挂断。
然,手指刚伸到半空,就听到一阵声响——
“喂?”
清朗的声音,性别为男,估计比她大不了多少,听着还有那么点儿耳熟。
总而言之,不是阎天邢。
“哪位?”墨上筠收回手,懒懒的问了一句。
因为是免提,墨上筠也没在原地等待,随口问了一声后,就转身走向对面的办公桌。
“我是牧程,想找朗连长。”
这一次,那边的声音来的很快。
墨上筠顿了顿,一时没把人想起来,于是继续往前走,一直来到她的办公桌前,她拿起马克杯时,总算想到这个人。
似乎,跟阎天邢先前见面时,当司机的就是这位。
一杠三星,名为牧程。
难怪声音有些耳熟。
“哦,他不在。”
隔了一段距离,墨上筠淡淡回应着,然后就拿着马克杯去饮水机旁接水了。
办公室里,流水的声音很清晰。
那边也不是傻的,听到声音忽远忽近的,再听到接水的声响,就意识到她一心二用地在跟他打电话。
牧程感觉自己很不受尊重,停顿了一下,朝不远处的队长投去意味不明地视线。
自家队长目不斜视,正在翻看考核的人员资料。
感觉到他的视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牧程心里哀叹一声,默然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把电话播出去,明明是墨上筠接的,他一声不吭的摁了免提,然后把手机丢过来,也不知……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咳咳。”
牧程故意咳了一声,想要吸引电话那边人的注意。
这时,墨上筠已经端着马克杯,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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