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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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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凉咳了一声,加快了脚下速度,硬着头皮来到墨上筠跟前。
  墨上筠将手中的a4纸递过去,“接下来四天的紧急训练方案。”
  稍稍一惊,黎凉面露喜意,随即迅速接过,应声:“是!”
  墨上筠转身往办公室里走。
  顿了顿,黎凉似是下定决心,喊住她,“墨副连!”
  闻声,墨上筠脚步一顿,斜斜的打量他一眼。
  意思是,有话快说。
  “那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了?”黎凉颇为迟疑。
  按照原计划,是想等二连赢了三连后,才跟墨上筠说的,毕竟扬眉吐气了一把,不管起因是什么,墨上筠应该能消气。
  偏偏,他们没有想到,二连输的一败涂地。
  这种糗事,实在没脸跟墨上筠讲,但以墨上筠的手段,不再逼问他们,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没有清晰的答案,他们也摸不清,趁着没有其他人在,黎凉正好借此计划,找墨上筠问个清楚。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个想法,好歹也说一下不是?
  墨上筠侧过身,面朝他,凉凉道,“不知道。”
  黎凉愣了一下。
  这个不知道,应该是藏有深意的。
  就昨天墨上筠的表现来看,如果真的“不知道”,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可如果她知道了,却说“不知道”,意思是……
  黎凉觉得揣摩墨上筠的心思很费脑力,可仔细想下去,也能渐渐琢磨透她的深意。
  ——她知道了,但在连队面前,先装作不知道。
  而更深的意思,比如她的理由、她先做什么、她的想法,完全捉摸不透。
  想法就此打住,黎凉回过神来,提到了另一件事上,“还有,连里商量着,先关于考核的问题总结一下,一次性问你……”
  说着,黎凉特地观察墨上筠的表情。
  倒也没有不耐烦。
  墨上筠截断他,直接道:“打印好再给我。”
  问个问题还带打印的?!
  这种惊世骇俗的条件,让黎凉着实吓了一跳,嘴角狠狠抽了下,心想不跟她计较,才立正喊道:“是!”
  话刚喊到一半,他嘹亮的声音,就被墨上筠的关门声打断了。
  黎凉:“……”
  墨上筠坐回电脑前,简单整理了下文件。
  这时,手机嗡嗡嗡地响起。
  手机放在抽屉里,她顿了顿,把抽屉给拉开,找出正在震动的手机。
  来电显示:妈。
  极具冲击力的一个字,让墨上筠手难免一抖。
  片刻后,才稳下来。
  把手机递到耳边,她接了电话,“妈。”
  “是我。”
  回应她的,是一个低沉平静的男声。
  “哥。”
  眉头轻挑,墨上筠不露痕迹地喊了一声,但却在心底松了口气。
  她问:“回家了?”
  “嗯。”墨上霜没有客套话,直接转告,“天邢的礼物带到了。”
  “哦,”墨上筠勾了勾唇,“是脑白金吗?”
  “什么脑白金?”墨上霜不明所以,顿了下,“是一把纪念军刀。”
  啧,挺会投人所好的。
  “妈让你打给我的?”
  “嗯。”
  “她没什么想说的?”
  墨上霜沉声道:“下一次,礼物自己选,找人代劳更没心意。”
  “……哦。”墨上筠悻悻然出声。
  平时母上过生,她买的也是些化妆品、衣服首饰、香水鲜花等等,一般都是她去商场,找人问一声给母亲送礼物,应该送什么好,然后就会有很多人热情地给她推荐。
  她是直接从里面选的。
  慢的话,花个半个小时,快的话,五分钟足以搞定。
  墨上筠自认为,这种应付似的行为,谈“心意”都有些夸她了。
  眼下,阎天邢帮她送把纪念军刀,超乎常规的“合人心意”……被识破,墨上筠也不觉得意外。
  见墨上霜一直没说话,墨上筠头疼的摁了摁眉心,找话问:“她在做什么?”
  微顿,墨上霜道:“糊弄人。”
  “哈?”
  “有小孩来家里拜年,太吵,她觉得烦,在编鬼故事吓人。”
  “……”墨上筠稍有哑言,心叹不愧是她妈,半响,磨蹭出一句,“哦,我挂了。”
  “嗯。”
  墨上霜果断挂了电话。
  总归不是她妈打来的电话,墨上筠有点庆幸,对墨上霜直接掐了电话一事,并未在意。
  翌日,凌晨三点。
  不到墨上筠晨练的时间,可,她被上铺细微的动静给惊醒。
  微微眯起眼,墨上筠的大脑迅速恢复清明,辨认出那是穿衣的声响。
  犹豫了下,墨上筠没有动弹,继续睡她的。
  然——
  林琦从上铺下来,她就听到走廊传来开门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低声说话的声响。
  夜深人静,以至于任何动静,都极其清楚。
  “加练?”
  短短的两个字,声音清凉、慵懒,忽的在寂静的宿舍内响起。
  “……”
  正在穿鞋的林琦,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头下意识抬起来,警惕地盯着下铺的墨上筠。
  墨上筠依旧躺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呼吸平静,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若非宿舍里只有她可能说话,林琦没准会怀疑话是别人说的。
  “嗯。”林琦应声,把鞋带系好。
  “加油。”
  薄唇轻启,淡淡地说完,就再没别的表示。
  林琦站起身,本想抓紧时间离开,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甘心,“你不问问?”
  没有她的命令,连队自觉加练,而且没有任何哨响、铃声——
  事先约好,私下里加练,墨上筠真就视而不见?
  墨上筠懒洋洋地回道:“没兴趣。”
  只要他们身体承受得住,自觉加练是件好事,她才懒得管。
  林琦站在床边,不急着走,过了半响,她才拧着眉继续问:“你为什么不竞争名额?”
  墨上筠眉头微皱。
  这话题是结束不了了?
  “给你两个选择,”墨上筠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下,能看清她双眼一派清醒,她盯着林琦,一字一顿,“一,你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二,我现在就去陪你们加练。”
  林琦:“……”
  行。
  只要墨上筠不想说的事,无论再如何紧追不放,墨上筠也绝对不会松口。
  就算……她很不耐烦。
  琢磨了下,林琦还是选择前者,不给那群自觉起来的人惹事,沉默地离开。
  一直等她出门,将门给关上,墨上筠才闭上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上次被一连刺激,二连着实在训练上用了心。
  这次被三连打击,二连跟被打了鸡血一个样。
  整整三天,按照墨上筠的训练计划来,白天拉体能、晚上恶补野外求生知识,但墨上筠给他们安排的还不够狠,有一定的休息时间,于是他们自己对自己更狠,一旦有空余时间,就赖在训练场不肯走。
  排长赶着回去休息,都死撑着不肯。
  对这种积极训练、不甘落后的二连精神,朗衍和指导员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看,表示叹为观止。
  但是,这种凭借一股子斗志,强行训练的行为,也让他们产生了一定的担忧。
  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过度疲惫的体能训练,他们身体哪能吃得消?!
  第三天,指导员就特地找了墨上筠,示意她出马,让这群小子歇停一下,再这么亢奋下去,他们甭说争口气了,到时候怕是全部送医院了。
  墨上筠听着指导员说了三分钟,然后就应了声“好”,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强行把他老人家给送走了。
  第四天。
  刚过四点,墨上筠就听到走廊的脚步声,眉头一挑,总算不再装聋作哑了。
  于是——
  林琦惊奇的发现,墨上筠不仅提前起床,甚至还比她先整理好着装。
  “你想做什么?”
  林琦跳下床,朝墨上筠问了一句,才俯身去穿鞋。
  看了她一眼,墨上筠慢条斯理地掏出哨子。
  眼角余光瞥到那个黑色的哨子,林琦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系鞋带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她刚穿好鞋,墨上筠就已经出了门。
  下一刻,混乱的走廊上,响起了熟悉的哨声。
  “哔——哔——哔——”
  “哔——哔——哔——”
  “哔——哔——哔——”
  刺耳的声响,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杂乱声响压制下去,同时,也制止了战士们集合的行动。
  紧接着,是墨上筠冷冷的命令声——
  “一分钟,给我滚回去!”
  林琦大步走出来。
  走廊亮着灯光,二连战士分散在各处,还有溜到楼梯附近的,由于墨上筠的哨声和命令来的猝不及防,他们下意识地定住了步伐,但或站或跑或蹲的动作,都像是被定住似的,浑身僵硬。
  至于墨上筠,就站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连接处,手里抓着那枚哨子,目光冰冷的审视着这群蠢蠢欲动的人。
  这事来的过于匆忙,谁也没有回过神来。
  好在林琦有心理准备,愣了一下后,就走向楼梯,看着站在下面的墨上筠,道:“报告!我们都是自愿的!”
  “我没逼你们,你们当然是自愿的。”墨上筠斜了她一眼。
  林琦:“……”
  靠!
  自愿的还不行吗?!
  见他们还是一动不动的,墨上筠眉头挑了下,然后朝他们招手,“靠近点。”
  话音落却。
  这时,两层楼的战士们,都胆战心惊地朝她靠近。
  很快,这楼梯里就挤满了人。
  “你们怎么折腾,本来也不关我的事,不过,”话语一顿,墨上筠视线从他们身上一扫,“一来,考虑到你们自觉了几天,战前,确实该养精蓄锐一下;二来……”
  众人探出头,半认真半担忧地聆听。
  被墨上筠给吓怕了,他们真是不能放心。
  狭长的眼睛一眯,墨上筠继续道:“二来,你们指导员替你们着想,让我来劝你们两句,如果我没做出点效果来,被你们指导员继续苦口婆心地念叨……”
  众人:“……”
  妈的!
  这理由虽然不着调,但是,真是……非一般地能理解!
  一群人不吭声,正在心里做思想斗争。
  这时,向永明冒出头来,笑嘻嘻道:“墨副连,你不行啊,指导员劝你的时候,你不是该义正言辞地怼回去吗?!”
  “……”
  那一瞬,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一股名为“作死”的气息。


第110、你个女孩子,把自己活得这么糙?

  墨上筠看了向永明一眼。
  跟她的视线对上,向永明打了个寒颤,非常迅速地意识到,自己招惹到的不是个善茬。
  但,墨上筠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付他,而是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一分钟,还差十秒。”
  寂静的楼梯上,墨上筠一字一顿出声,清晰而冷然。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什么,心底寒意蔓延,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停顿了三秒后,非常自觉地——跑了。
  他们有理由相信,墨上筠绝对不说废话,一旦一分钟之内没回到宿舍,他们估计就不是不能训练那么简单了。
  向永明混在人群中,也打算就此溜走。
  然而,他几乎刚转过身,肩膀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抓住。
  “别急,我们好好聊聊。”墨上筠阴森森的声音,悄然落入耳底。
  向永明:“……”
  与此同时,站在向永明附近的战士,都下意识加快速度,巴不得离向永明远一点儿,以免被殃及池鱼。
  一转眼,所有战士都跑没了影,包括林琦。
  楼梯间,只剩下墨上筠和向永明。
  向永明有一种哔了狗的心情。
  平时互相搀扶、互相鼓励的战友,此时此刻,却如此不顾情义的把他丢下,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给他说……
  这人心呐!
  “嘿嘿……”向永明转过身来,面上露出僵硬的笑容,非常深刻且识趣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墨副连,我错了!”
  墨上筠轻轻挑眉,然后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缩了回去。
  “错哪儿了?”墨上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报告!”向永明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铿锵有力道,“您是最伟大的,我就不该质疑您!”
  “哦?”
  墨上筠慢慢地靠近一步,手指骨节咔嚓作响。
  ……靠!
  不知为何,向永明感觉到名为死亡的威胁。
  紧随着——
  “啊——”
  整栋楼,都能清楚的听到,属于向永明那杀猪般的嚎叫声。
  那一刻,不知有多少人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感觉自己逃过一劫。
  五点半。
  起床哨一响,二连战士就迫不及待地爬起来,不急着去操场集合,而是第一时间想看看自己战友——向永明的死活。
  可惜的是,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向永明这人,说是向永明和墨上筠都没回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向永明和墨副连在训练场”,众人一个抖擞,立即跑下了楼,赶往训练场。
  一到训练场,入眼的,就是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正喝着热水的墨上筠,还有蹲在跑道上,咬着牙、狼狈不堪地做着蛙跳的向永明。
  还好。
  人还活着。
  二连战士将悬着的心给放了回去。
  但,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好家伙,墨上筠来了这么一出,以后谁也不敢再得罪她了。
  “围在这做什么?”
  将保温杯的盖子盖好,墨上筠掀了掀眼睑,扫向围在旁边的二连战士。
  “墨副连,你一直没睡吧,累了不?”
  “墨副连,女孩子可要睡好美容觉的,就算在咱军营,也不能活的太糙了!”
  “就是就是,瞧瞧您,长得这么水灵,可不能糟蹋了,改明个儿咱们还得嫁人呢!”
  ……
  一群二愣子,不会说话,还使劲凑上前说,指着墨上筠从头夸到脚,可明明能说的很好听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
  林琦和黎凉都是聪明人,见此场景,全都自觉地避开,只觉得他们都会死的很惨。
  “我觉得……”
  半响,林琦迟疑着出声。
  “什么?”黎凉看了她一眼。
  “以后让向永明开个班吧。”
  “啊?”
  林琦一脸严肃地道:“专门夸人的。”
  “……”
  黎凉沉默了,可明明如此不着调的提议,他却诡异的觉得……可以有。
  “哔——”
  深沉的夜色下,墨上筠凭借着一枚哨子、一声响,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把保温杯随手丢给身边一人,然后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墨上筠拍了拍手,特和气地扫了他们一圈,末了,露出一个有点吓人的笑容,“来,今天就陪你们练一练。”
  众人:“……”
  一时间,万籁俱静,万物无声。
  不……不对啊,他们如此真诚、热心,她难道不应该领了情,回宿舍睡一觉吗,怎么就留下来了?
  难不成他们太真诚,让她不好意思了?!
  黎凉和林琦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是纠结的。
  真是一帮二愣子!
  ……
  有一段时间没陪二连训练了。
  墨上筠难得来一次,自然是上了心的。
  二连如今精神面貌全改,全连将“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贯彻到底,本该不怕她的手段的,可,他们低估了墨上筠的能力和毒舌。
  一个晨练下来,他们身心俱疲,在墨上筠的实力碾压和毒舌摧残下,他们甚至有那么点儿怀疑人生。
  被排长领去食堂吃早餐时,以前活蹦乱跳的他们,这一天,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我总算再一次见识到了女王的实力……”
  “一个女娃娃,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练成超人的?”
  “我还没缓过来,早上我们真的见到她了吗,我怎么觉得是在做梦呢?”
  “都醒醒吧,墨副连是谁,我们连根本就没这么个人!全部都是我们在做梦!”倍受打击的向永明在人群中嘀咕,“我们绝对是被集体下药了,才有共同的幻觉!你们想想,那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还能算吗?!”
  “……”
  集体缄默。
  对的,墨上筠是谁?他们压根不认识!
  人群中,好几个意识清醒的,闻声,也不做声,不愿让他们的幻想破灭。
  就由得他们自欺欺人吧……
  结束完跟二连的晨练,觉得才刚热完身的墨上筠,沿着她自己的晨练计划去过了一遍。
  离二连的距离有点远。
  于是,她是不知道二连是如何将她定义成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的。
  早上九点,墨上筠的晨练才结束。
  她回到二连,先是监督了下那帮小崽子的训练,跟三个排长确定了下他们没有加练后,才放心的离开。
  去了食堂,一如既往顺了俩馒头来后,就回了办公室。
  然而——
  刚到办公室门口,她往里面扫了一眼,步伐不由得顿住。
  门开着,办公室里有人,却不是朗衍。
  是,阎天邢。
  天色阴沉,光线昏暗,房间里亮着灯,光线有些刺眼。
  他就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穿着陆军作训服,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微微低下头,左手拿着熟悉的文件夹,右手手指骨节分明,食指指腹撩起一张纸,等视线扫过最后一行后,才不紧不慢地将其翻开。
  以墨上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深刻而清晰,从眉心到鼻梁、薄唇、下巴,再到喉结,侧面线条流畅硬朗,给视觉以极其明显的杀伤力。
  妈的。
  墨上筠在心里骂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男人每一次出现,都能帅出另一种高度。
  半响,阎天邢才抬起头来,不偏不倚,正朝门口方向看来。
  眉眼微动,摄人心魂的双眼,隐隐流露出点笑意,嗓音依旧低沉性感,却略带调侃,“怎么,不认识了?”
  墨上筠眼底挑笑,顺势靠在门边,双手抱臂,调笑道:“看着舒坦,多看会儿。”
  要不怎么说秀色可餐呢?
  这男人长得,就是为了诠释这个词。
  反正,她现在是不饿了。
  轻笑一声,阎天邢视线一扫,落到她手中拎着的馒头上,挑眉,“没吃早餐?”
  “准备吃。”
  晃了下手中的馒头,墨上筠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阎天邢盯着她看了会儿。
  见到她走到对面,随手将椅子扯出来,随意地坐了下来,往椅背上一倚,手中装馒头的塑料袋已经被扯开。
  大概是训练过,作训帽戴的端正,但从帽檐下露出来的发丝上,却沾染着枯黄的杂草,衣袖和裤脚是湿的,身上滚了些泥土,痕迹不算明显,但隐隐能辨认出来。
  阎天邢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个女孩子,一定要把自己活得这么糙?”
  咬了口馒头,墨上筠一脸莫名其妙,“哪儿糙了?”
  得。
  活的这么糙,还没半点自觉,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见她坦然自若地啃着冰冷地馒头,阎天邢眉头一拧,替她胃疼。
  若不是知晓她的家世,怕是连他都觉得,这丫头小时候过得苦不堪言……
  “早上去哪儿了?”阎天邢沉声问。
  “晨练。”
  墨上筠朝他丢了个“废话”的眼神。
  不愿跟他在这事上掰扯,墨上筠眉头一挑,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
  “找你们营长,顺便来看看你。”阎天邢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放,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手中的馒头上。
  “谢了啊。”墨上筠毫不领情地应了一声,可顿了顿后,眼眸一转,问,“有什么能说的吗?”
  “没有。”
  阎天邢忍无可忍地站起身。
  绕过办公桌,径直来到墨上筠跟前。
  “起来。”阎天邢紧紧拧着眉。
  “做什么?”墨上筠抬眼看他。
  趁她不备,阎天邢抬手,将她手里的馒头给扫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忙着呢。”
  扫了他一个冷眼,墨上筠伸手就抢被他夺走的馒头。
  吃个馒头而已,他至于这种见了鬼的反应吗?!
  谁家连长不是吃馒头的不成?
  避开她的动作,阎天邢无意间碰到那俩馒头,又冷又硬,冻成冰棍一样。
  当下,简直被她气笑了,抬手压在墨上筠头上,“你倒是一点都不挑。”
  这男人,找抽吧?!
  墨上筠也不是好脾气,看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已经是一忍再忍了,此刻已是忍到极限,当下手掌一翻,手刀直接朝他的手腕劈了过去。
  来势汹汹,阎天邢眉头一动,把手给松开。
  这时,墨上筠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他手里的馒头,动作极快,利落干脆,阎天邢勾唇一笑,曾经有跟她过过招,交手时连他也不容放松,抬起手肘,险险地将她这一招给挡开。
  连续两招都没中,墨上筠轻轻皱眉,有点想来真的的意思。
  然——
  “咳。”
  门口传来指导员的咳嗽声,顺利制止了墨上筠接下来的攻击。
  收手时,墨上筠丢了阎天邢一个冷眼刀子,继而往椅子上一坐,连看都不想看他。
  阎天邢哑然失笑。
  抬眼,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朗衍和指导员,朗衍倒是笑眯眯的,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可指导员却面露尴尬之意,刚刚墨上筠和阎天邢的对招,落在他眼里,俨然成了调情。
  “想起来有点事,我先走了。”
  指导员找了个借口,也不知是跟谁说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阎天邢军衔太高,这作风问题啊……他忍不住想说几句,但实在没那个身份来说,烂摊子不如丢给朗衍好了。
  朗衍被孤零零地丢下,再被阎天邢那隐含杀气的眼神给盯着,心里也有点发毛。
  “咳。”朗衍轻咳一声,“那什么,我好像有一场会要开,来不及了,先……走了哈。”
  说罢,朗衍脸上笑意一收,转身就溜了。
  唔,反正得罪不起,就当做没有看到好了。
  ------题外话------
  瓶子:我阎爷……你又作死了。
  阎爷:我还不是为了她好?
  墨墨:……妈的,谁活的糙了?!
  瓶子:对对对,我墨就是不喜欢搞特殊化!接地气!
  墨墨:就是!我们走!
  阎爷:……


第111、我的墨!千万不要怂!【二更】

  朗衍和指导员来去匆匆,转眼消失在门口。
  却,成功阻止了一场大战。
  墨上筠倚着椅背,两腿交叠,双手抱臂,一抬眼,懒洋洋地盯着阎天邢,“你很闲?”
  说话间,视线却似有若无地从阎天邢手中的馒头上扫过。
  “还行。”
  慢条斯理地答上一句,阎天邢后退一步,机智地将那俩馒头丢进垃圾桶。
  墨上筠咬牙冷笑,“长官,这算搞特殊化吧?”
  “这叫通情达理。”阎天邢厚颜无耻道。
  墨上筠:“……”
  跟脸皮厚的人争执,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走。”阎天邢朝她挑眉。
  “去哪儿?”
  “吃饭。”阎天邢往外走,“顺便跟你透露点消息。”
  “……哦。”
  墨上筠站起身。
  早这样说,她还至于为俩馒头折腾?
  阎天邢也确实挺通情达理的。
  丢了人家俩馒头,就没再继续给炊事班添麻烦,连食堂都没去一趟,直接带着墨上筠上了辆吉普车。
  看架势,是想带着墨上筠出去吃。
  墨上筠打心底觉得他小题大做。
  一顿早餐而已,吃什么不是吃,野外生存的时候,能吃的都往嘴里放,哪来挑一说,到部队,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碍于“消息”一事,没有说他。
  “有什么能说的?”墨上筠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刚扣好安全带,就直入主题地问道。
  阎天邢甚是无奈地斜睨着她。
  发动车,没理她。
  墨上筠盯着他,半响,确定他打算当哑巴了,直接将作训帽一拉,遮挡住了大半张脸,闭目养神。
  这车一开,就是半个小时。
  车驶出军区,绕了一段山路,最后,停在一家早餐店前。
  早餐时间已过,店前客流稀少,阎天邢停了车,下去了一趟,再上来时,提着墨上筠的早餐。
  一杯豆浆,两个鸡蛋,一碗馄饨,一个肉夹馍。
  跟俩馒头比起来,果真丰盛不少。
  墨上筠把帽子一抬,敷衍地道了一声“谢了”,然后心安理得地接过来。
  这边,阎天邢扣上安全带,斜了墨上筠一眼,一想,把豆浆给拿过来,抽出吸管将其插上。
  “温的。”阎天邢将豆浆递到墨上筠面前。
  “哦。”
  墨上筠应声,随手将豆浆接过来,咬着吸管吸了一口。
  “晨练到几点?”阎天邢继续开车,随口问她。
  “九点。”
  墨上筠咬了口鸡蛋。
  鸡蛋也是温的,不冷不热,刚好入口。
  阎天邢感觉胃抽了一下,拧眉问:“每天都吃冷的?”
  “习惯了。”墨上筠淡淡道。
  偶尔炊事班也能给她热一下,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比较赶,没空、也没心思等。
  以前也不这样,只是现在白天忙连里的事,晨练的强度几乎是她平时基础训练的总和,花的时间自然也要多一些。
  “墨上筠。”
  阎天邢难得正经地喊她一声名字。
  “怎么?”
  “你跟谁长大的?”
  墨上筠拿豆浆的动作一顿,眼底有抹异样的情绪闪过,片刻后,神情恢复正常。
  “有问题吗?”墨上筠咬着吸管,悠然反问。
  阎天邢干脆将车停下来。
  他偏过头,略有几分认真地盯着她,“没人告诉你,干这行的,更要注意自己身体?”
  墨上筠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没有。”
  只有人实际行动告诉她,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小事……
  没啥意义。
  盯着她看了会儿,阎天邢微微蹙眉。
  墨上筠总给他一种异样的违和感。
  她这个年龄的人,更应该心浮气躁点,有点梦想、朝气蓬勃、热血冲动,跟她带的那群兵一个样。可,到墨上筠这里,就截然相反,有一身与年龄不符的本事,对自己未来有明确规划,遇事冷静沉着,虽然不安套路出牌,可结果都掌控在她手里。
  就算是天才,也不是她这样的。
  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遇到过什么事。
  顿了顿,他也没想继续追究,毕竟身体是她的,见到一两次说一说,但听与不听,那还是她自己的事。
  说多了没意思。
  阎天邢转移话题:“钟营长在考虑,要不要让你参加明天的行动。”
  听到这话,墨上筠才转过头来。
  这就是阎天邢想跟她透露的消息?
  凝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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