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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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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辰和燕归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她曾经的一名师父是猎人,教过她一些在丛林里迅速辨认印记的方法,眼下这痕迹太明显了,就像是在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我在犯罪,你快来抓我啊。’
  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绝对是刻意为之。
  墨上筠不经意地咬了下唇角。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并且,这样明显的陷阱让她想到了前不久的那通电话。’
  “墨墨?”
  注意到墨上筠脸色不对劲,燕归颇为担忧地询问道,声音跟以往比稍稍压得低了些。
  墨上筠这才回过神,她偏了偏头,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稍有沉思地道:“你们继续行动,我过去看看。”
  “你的腿……”
  燕归难免担心。
  如果墨上筠现在健健康康的,直接说让她去打架,他都不担心,偏偏她腿上似乎有伤啊,而且看起来伤的不轻的样子。
  “没事。”墨上筠淡淡道,她近乎轻描淡写的,“这事跟你们无关,演习要紧。”
  “不需要跟上面先汇报一下吗?”似乎察觉到墨上筠想一意孤行,安辰试探性地询问。
  “什么都没确定呢,有什么好汇报的?”墨上筠眯起眼,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
  “……”
  安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题外话------
  下一章完结这卷,如果十点半写完了,就有二更,如果没写完,明天再来看吧。


第423、恶意【本卷完】

  可以说,燕归和安辰是被墨上筠强行赶走的。
  两个人毕竟有任务在身,而发现的白色粉末俨然跟他们无直接关系,现在墨上筠以指挥官的身份让他们离开、回去继续演习,他们就没有留下的理由。
  尽管,在离开一段时间后,燕归想了办法,偷偷将事情汇报给了另一个长官——季若楠。
  墨上筠寻着痕迹一直往前走。
  她几乎不要刻意去找,所有痕迹轻易地暴露出来,算得上是没有任何反侦察技巧可言。而,除了先前那明显的白色粉末之外,之后的路上再也见不到丁点痕迹,越来越让人觉得那些粉末是故意撒上去的。
  这代表着一种幼稚可笑的陷阱,因为过于幼稚、不符合常理,所以更像是一种引诱。
  她仿佛看到有人明确地跟她说——
  ‘无论安排的好与坏,你都一样要过来,那就请你原谅我们的敷衍。’
  墨上筠用步枪探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那用步枪敲打前方树枝、灌木的动作里,带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愤怒。
  就这样,身为一个半瘸子的她,生生走了五公里的路。
  她实在是惊叹于这种刻意做作的陷阱竟然能拉得这么长,也不怕她一不小心就给走偏了。
  走到痕迹最明显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痕迹很乱,俨然在离开之际做了巧妙隐藏——也就是说,这里大抵就是终点了。
  她抬起眼,观察周围的情况,可前方被她细细扫了一遍,都未曾见到任何异样。
  然后,她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微的动静。
  “墨儿。”
  轻飘飘的两个字入耳。
  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声音和称呼,陌生的是语调和感觉。
  墨上筠右手一动,一把出鞘的军刀落入手心,她抓住了刀柄。
  她转过身。
  一瞬间,那抹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有风从这茂密丛林的空隙吹过,头盔下的发丝轻轻飘动,刺得她脖子痒痒的。
  她瞳孔微缩,眸底寒气与杀气错杂交汇,如凝聚成一把锋利刀刃,在这阴暗狭窄的空间里径直飞向突然落入眼底的那抹身影。
  天色似乎更暗了,乌云笼罩天空,光线被茂密丛林层层遮挡,分明是白天,此时却如夜间。
  那人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从附近的丛林里走出来的。
  身材高大、挺拔,一身黑色装扮,宽松的休闲服,戴着一顶宽檐帽子,但以墨上筠的角度来看,并没有对他的容貌有所遮掩。
  记忆里熟悉的样貌,锐利的眉目,处处透露着锋芒,却出奇地比以往收敛许多,俊朗的五官,线条轮廓深邃,愈发成熟的气质,浑身上下皆是让人心悸的威严和压力,气场慑人。
  可,那双永远捉摸不透的眼睛里,仿佛抬一抬眼睑,又随时会跟你笑似的。
  光线很暗,墨上筠看到这个如鬼魅般现身的男人,没有半分亲近之意。
  她甚至有些恍惚。
  他,叫什么来着?
  不重要了,反正也不一定是真名。
  男人看着她,看到她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跳车时沾了土的头盔、发丝以及衣服,漂亮精致的脸上抹着军用油彩,被树枝刮出了血痕,左手拿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来充当拐杖,裤脚在一路走来时沾了泥泞和污渍。
  他笑了。
  像是在嘲笑,所以那样的笑有些残忍。
  他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墨上筠,从未见过。
  “你想杀了我。”
  他往前走了一步,皮靴踩在草地上,枯枝被踩断,发出突兀的声响。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声音。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一个如闲庭漫步,一个却警惕十足。
  “是。”
  墨上筠冷冷吐出一个字,抓住匕首的骨节发白。
  可,在听到她这么干脆的应声时,男人那眉目的笑意更深,他近乎笃定地道:“你下不了手。”
  “不一定。”
  墨上筠紧紧盯着他,声音更冷了。
  “你还有很多想知道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墨上筠跟前。
  墨上筠抓着那把匕首的手,在他低头的一瞬,被抓住。
  墨上筠似乎僵住了,没有动弹,也没有挣开。
  他什么都猜到了。
  她还有很多谜团没解开,她不可能在这里杀掉他。
  相反——
  “但是,”男人微微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如低声呢喃般,字字顿顿飘到她耳里,“墨儿,我是来杀你的。”
  ——墨儿,我是来杀你的。
  ——报告,蓝队指挥部被我们炸毁。
  两道声音,从同一个时刻传来,那一刻左耳的声音如幻听。
  墨上筠似乎忽然清醒了。
  频道里欢呼声一片,可手腕传来的疼痛,却让她无法去回应。
  抓住匕首的力道一松,匕首落入男人手里,而墨上筠也于同一时间朝男人发动攻击。
  右手手腕,左脚脚腕,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毫发无伤的时候,她能赢得了他。
  ——事实上,每一次输的都是他。
  可,这一次她却被极快的速度撂倒在地,被制服。
  倒地的那一瞬间,墨上筠想,如果她这次没有死的话,一定要带一发子弹放身上,一弹穿心也好,反正打个架丢脸成这样,她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脚伤了?”
  男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再把她压在地上的一瞬间,一只手就往下摸到了她的左脚。
  碰到她的左脚脚腕,观察着墨上筠的表情,他似是恶作剧一般抓住一拧,让墨上筠疼得只想骂娘。
  “妈的!”
  墨上筠也真正地骂了出来。
  两枚戒指落入手心,墨上筠咬着牙,一根细到难以捕捉的银线在空中划过,绕住了男人抵住她咽喉的左手,稍稍一用力,银线便刺入皮肉,鲜血乍现。
  “呵。”
  男人似乎惊讶于这从未见过的杀伤性武器,低笑一声将手给收了回来。
  墨上筠手肘往地上一撑,刚想借机脱身,可男人眼底眸光一闪,抓住匕首的右手,毫不留情地往下一落。
  被墨上筠保养得极好的匕首,轻易刺穿了她的军靴、皮肉,近乎是穿透了整个脚掌。
  得!
  被自己的武器伤了,她连死都不敢死了,怕去阴间见到师父,丢人。
  这下,墨上筠疼得连娘都骂不出来了。
  男人松开匕首,任其贯穿她的左脚脚掌。
  他回过头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表情,冷漠而平静,或许,还有些期待墨上筠此刻的表情。
  墨上筠疼得险些昏厥。
  他摁住了她的肩膀,低下头,近乎亲昵地靠近,仔仔细细端详着她的脸,疼痛让她脸上满是汗水。
  “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他因银丝勒伤而满是鲜血的手从她额头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迹,“我就想看看,你把你的师父,你的仇恨,忘得有多干净、彻底。”
  墨上筠没有说话,因为疼痛,因为愤怒。
  她听到他用最冷漠的声音问她,“因为那个男人吗?”
  然后她听到自己用极不稳定的声音问他,“你跟黑鹰,什么关系?”
  他们各问各的,谁都没有回应谁。
  他用一字一句让她回忆起那一天。
  鲜血,爆炸,牺牲,还有人心。
  她努力想要忘掉的一切,所有人都希望她忘掉的一切,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残忍地唤醒了。
  然后让她确定,他的的确确是她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的,他不是来杀她的,他怀着最大的恶意而来,要的是拉她一起坠入他那深不见底的世界。
  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扎间银丝划破了他的脖颈,在她刚升起杀意想要勒死他的一瞬间,他给了她一手刀,她近乎无力地失去了知觉。
  而——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阎天邢的声音。
  以及,熟悉的枪声。
  ------题外话------
  很遗憾,墨上筠并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强大。
  很遗憾,我也没有我所想的那么能耐。或许你们不喜欢我这么说,但我确实没把我所想的写出来,我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甚至惊叹于我这二十多年来所学的东西竟然如此贫乏。
  此章标题上特地加了三个字,是因此卷结尾跟下一卷开头并非如章与章一般紧密连接的。
  下一卷【你的信仰】写得好的话,是全文点睛之笔or中心思想,写的不好,那就是与全文并无多大干系。
  说实话,我不太看好自己,因为我野心太大,但能力不够。
  如果希望男女主成功牵手的话,倒是可以一看。
  玻璃心,不接受批评,滚了。


第001、信了他的邪!

  七月,中旬。
  安城,某军区医院。
  附近的一条街上出了车祸,一辆货车撞到了不守交通规则的两个年轻人,没有当场死亡,两个年轻人以及司机都被送到了医院来。
  这个时间,医院忙碌得很,三人被推进来后,被风风火火地推进手术室。
  “叮——”地一声,五楼的电梯被打开。
  穿着宽松病号服的年轻女人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轮椅,慢慢从电梯内滑了出来。
  有个刚体检结束的妇女匆匆走过来,想要进电梯,见到在电梯外面挡道的轮椅,低低地骂了一声,可却伸手打算帮忙推开些,好利人利己。
  但,她的手刚扫过去,就见到一冷冽危险的视线扫来,生生将她的动作给逼了回去。
  她愣了一下,那年轻的女人已经推着轮椅,滑出了一段距离。
  妇女背过身,又偷偷骂了一声‘死残废’,眼见着电梯门要关了,赶紧走了进去。
  轮椅上的年轻女人听到了骂声,却没太在意,抬手摸了摸右耳戴着蓝牙耳机,漫不经心地往自己病房门口去的时候,应付着耳机里那唠叨的声音。
  “墨墨,你那边的声音怎么那么嘈杂,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电话那边的燕归狐疑地问。
  “躺着休息呢,”墨上筠面不改色地敷衍,“可能是走廊太吵了。”
  那边嘟囔:“什么破医院,连个安静的地儿都不给……”
  墨上筠没说话。
  推车的速度加快了些,可当她还差病房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的有人从身侧跑了过去,掀起一阵热风。
  墨上筠微微一顿,顺着那道身影看去,赫然见到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生——她抱着一个ipad跑到前方一个青年跟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因挡了她的道路,她推轮椅的动作停了下来。
  耳边依旧是燕归嘀嘀咕咕、念念叨叨的声音。
  “墨墨,你真的在休息吧?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哪家医院的病房关了门声音还这么大的,跟你就在走廊上似的……”
  “你不训练?”墨上筠打断他的话。
  “训练啦训练啦,我这不是操心你吗?女神说你闲不住,让我经常打电话跟聊聊,好解闷。”
  “唔。”
  墨上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墨墨……”
  “先挂了。”
  趁着燕归下一轮的念叨还没开始,墨上筠率先打断他的话,然后直接掐了电话。
  这时——
  “有事吗?”
  前面被挡住的青年压了压帽檐,朝拦他去路的女生询问。
  “你是不是那个作者,叫叫叫……萧奕?”女生俨然有些激动,眨着眼期待地朝他问道。
  被称之为萧奕的青年惊讶地眨了眨眼,似乎是错愕于他一并不怎么出名的新人作者能会被认出来,反应过来后,局促地点了点头。
  “是。”
  “真的是你啊,”女生惊喜地说了一声,紧紧抱住自己手中的ipad,“我现在就在看你的书来着。”
  “网上?”
  萧奕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手中的ipad。
  “是啊,你的小说刚一出版,网上就有电子版了呢,还是免费的。”女生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我……”萧奕脸色有点难看,最后,颇为艰难道,“那个,是盗版。”
  “盗版?”女生莫名地蹙眉,继而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也有点烦,我看的眼睛都酸痛了。那什么,你能不能送我一本书?签名的。”
  “……”
  萧奕神情特别的尴尬,不知道该怎样回应这种事。
  很快,女生见到只提着手提袋的萧奕,再次将话题推上了更深层次的尴尬:“你手上没有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留地址的。”
  萧奕这下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
  “让开让开。”
  一道清凉慵懒的声音传出,打断了萧奕这边的尴尬气氛。
  因声音就在附近,两人都抬眼朝声源看去,尔后见到一个长相好看气质闲散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坐在轮椅上,朝他们俩指点江山,“两个健全的人,怎么不来给我推轮椅?”
  这一桩又一桩的事,让萧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刚刚那个抱着ipad的女生,她几乎是愤怒和不可思议地瞪着墨上筠,“我们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给你推轮椅啊?帮你是心善好吧?不帮你也不是义务!”
  她这边一冒火,墨上筠倒是安静了下来,她冷冷地看着她笑,“那人家认识你吗,给陌生人送书也是义务?”
  “……”
  女生瞬间被哽住了。
  倒是站在一侧的萧奕回过神来,意识到轮椅上的女人是在给他解围,当下又是感激又是窘迫地朝她看了一眼。
  “他又不红,我找他要书,会给他宣传的,这叫帮他增加人气。”女生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嘟囔,“多管闲事。”
  “抱歉,”萧奕的神情变得正色起来,他认真地盯着女生,“其实我手上有一套书,是送给我曾经的战友的——他现在在住院。哪怕是你要书的时候,我也犹豫过是否该给你,但现在,我不想将它送给一个不尊重人、没有礼貌的人。”
  “你——”被如此直接的批评,女生脸色气得通红,她转过身,嘴里一直在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的,活该你火不起来!”
  后面的话,墨上筠听到了,萧奕也听到了。
  看在她未成年的份上,墨上筠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再度插手。
  而,萧奕只是苦笑。
  事实上,他见过太多这样的读者——如果这位也能被称之为“读者”的话。
  从他在杂志上发表文章开始,就经常会遇到一些类似的小读者,打着“喜欢”的名义,催促他多写一点儿,言语很不礼貌;也有些直接找他要他所写文章打包的,美其名曰“收藏”;更有经常误解文章内容然后跟他辩论的,让他头大得很;亦或是偶而于微博上发个吃的,都能被骂不务正业,不出名就更应该好好写作……
  只是,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过罢了。
  “那个,”回过神,萧奕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看人时却有种居高临下味道的女生,连忙问,“你在哪个病房,我送你过去。”
  “506。”
  第一次坐轮椅的墨上筠,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506?”
  萧奕疑惑地念出这个名字,似乎有些惊讶。
  不过他没有多说,而是老实走到墨上筠身后,帮她推着轮椅。
  路过墨上筠时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被捆绑成粽子的左脚——似乎伤的很严重,但好在不是永久性的。
  萧奕推着轮椅来到506的病房门外。
  他几乎是刚一停下来,就听到门内传来熟悉清朗的声音——
  “萧奕?”
  “陆洋!”
  萧奕惊喜地抬眼。
  听到这两声喊,墨上筠近乎是无语地用搭在轮椅上的手点了点太阳穴。
  她抬起眼,朝病房内看去。
  很普通的双人病房。
  两天前,她跟说是“因‘救驾来迟’而要对她的伤势负全责的总教官”阎天邢提议,单人间太闷了,想要换个双人病房——于是就被阎天邢送到了这儿来。
  而病房里那位叫“陆洋”的,从此成了她的临时室友。
  陆洋,26岁,原海军陆战队队员,因未知原因退役,半个月前在安城出了车祸,跟墨上筠一样伤的是腿——而且是右腿。
  不过是粉碎性骨折,比没有伤到骨头的墨上筠要严重的多。
  此时此刻,他正穿着病号服,躺在远离窗户的一张病床上,一条右腿被悬空挂起来,但先前憔悴苍白的脸,却因见到萧奕而露出难得的笑容,眉梢处染着惊喜、错愕。
  跟长相清秀的萧奕相比,陆洋是个实打实的帅哥,五官偏向于现代流行的小鲜肉类型,走到哪儿都会招惹小姑娘眼球的那种,偏偏气质平易近人,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搁平时定当有女生前赴后继地往上凑,不过这两日阴郁得很。
  跟他说个四五句才恍惚地搭理一下人,跟丢了魂似的。
  墨上筠闲的没事,宁愿啃阎天邢那混蛋带来的《说文解字》,都不爱跟他说话。
  “原来你跟陆洋住一起啊。”萧奕反应过来,近乎惊喜地朝墨上筠道。
  “唔。”墨上筠敷衍地应一声,继而转移话题,“能先进去吗?”
  “啊,好的。”
  萧奕闻声,赶紧将墨上筠给推了进去,并且非常贴心地将其送到了靠窗的一张空床旁。
  随后,他迟疑而担忧地看了看墨上筠,又看了看那张比较高的病床,问:“要帮忙吗?”
  “不用。”
  墨上筠淡淡说着。
  她身强体健的,就是废了一条腿,用不着天天搁病床上躺着,搞得自己真半身不遂似的。
  萧奕“哦”了一声,看了她两眼,见到她自己推着轮椅滑到了床头,把那本《说文解字》拿了下来后,想了想,才走回去跟陆洋汇合。
  “是班长给我打电话,才知道你出车祸了的。”萧奕提着袋子走到陆洋身边,“伤的怎么样?你说你,来了安城也不跟我打个电话。”
  安静看着一切的陆洋朝他笑了一下,“抱歉。”
  “伤得重不重?”萧奕看了眼他被挂起来的腿,皱了下眉头。
  “很快就能出院了。”陆洋很快解释。
  正在翻阅书本墨上筠,抽空扫了他一眼。
  正好被陆洋看到,陆洋有些僵硬地朝她扯了扯嘴角,示意她不要揭穿。
  墨上筠耸肩,收回了视线。
  这时,新的电话打了过来,耳机里的歌声被中止,墨上筠摁了下蓝牙耳机,推着轮椅来到窗边。
  “说话。”
  停顿两秒,墨上筠率先出声,语气颇为不善。
  “墨上筠同志,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阎天邢那听着格外欠扁的声音很快传来。
  “嗯?”
  墨上筠鼻音上扬,眼睛微微一眯,杀意顿时升起。
  “像已过花甲之年却一无所成,满腔热血无处挥洒只能怨天怨地怨所有人的——”
  “……”
  没有听完,墨上筠直接掐了电话。
  这阴损的货,自从她住院后,就算偶尔抽空过来看看她,也每天必会打电话来奚落一顿,亏得她对这位‘得到消息后直接离开导演部调集人马救自己回来’的爷有那么点感激,现在想想,真是信了他的邪!
  “那什么——”
  身后,忽的传来萧奕的声音。
  墨上筠回过头,赫然见到萧奕面朝她,隔着一张空床,有些哑了——因为不知道她叫什么。
  “墨连长。”陆洋及时在一旁补充道。
  “哦,墨连长……”喊出这个称呼,陆洋的眼睛差点儿瞪出来,瞠目结舌地盯着墨上筠,“你,你是连长?!”


第002、行尸走肉

  “你,你是连长?!”
  “副的。”
  瞧见萧奕一脸见鬼了的表情,墨上筠不冷不热地补充道。
  昨个儿,朗衍让几个人特地过来看她、慰问了一下,闹得很隆重,陆洋知道也不奇怪。
  “副的也很厉害啦,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呢……”萧奕朝她笑,“是军校毕业的?”
  “嗯。”墨上筠淡淡应声。
  “那个,墨连长,我们在这里说话,不会影响到你吧?”萧奕笑的有些羞涩。
  看了两人一眼,墨上筠耸肩,“不会。”
  萧奕松了口气,尔后跟墨上筠道了声谢。
  墨上筠便没有再管,背对着他们,坐在窗前看书。
  不过,就算是静心看书,这两人的谈话,也让墨上筠将他们了解得有两三分。
  两人皆是18岁从军,并且于东海舰队某部队服役,不过陆洋比萧奕大一岁,比萧奕提前一年入伍。
  萧奕结束了两年义务兵生涯就退了伍,之后靠在杂志上发表的短篇小说为生,并于25岁——也就是今年成功出版第一篇长篇小说。而陆洋则是在部队两年后,通过了蛙人选拔,成功进了海军陆战队,之后于今年上半年退伍。
  让墨上筠疑惑的是——
  老兵退伍一般是在招新兵的时候,九月份才是新兵入伍、老兵退伍的时间,陆洋这个“上半年”着实有些不对劲。
  不过因是偷听,所以墨上筠并未去询问。
  两个六年未见的战友、兄弟,现在凑在一起,也没有任何疏离之感,连看着死气沉沉的陆洋都变得健谈起来。
  墨上筠看了十来页《说文解字》,又有电话来了。
  自从住院后,阎天邢就向外宣布,她是“自己不小心用刀子伤了自己的腿”,从整个集训营到她哥墨上霜,唯恐全天下都不知她犯下了如此愚蠢的自残行为,以至于每天都能得到诸多嘲笑和问候,电话不断,墨上筠早已习惯了。
  同样没看手机屏幕,墨上筠直接接听了。
  “墨副连!”
  刚一接听,电话那边就传来朗衍深情款款的喊声。
  墨上筠差点儿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墨上筠疑惑出声。
  “咱什么时候回连队啊?”朗衍笑呵呵地问,那如长辈体贴、关怀晚辈的口吻,让墨上筠冷气直逼头顶,各位不自在。
  犹豫了下,墨上筠说出了朗衍本就知道的答案,“月底。”
  集训营已经成功散伙,也就是说,她不归阎天邢管了,请假也是由连队批的——什么时候回去,朗衍心里再清楚不过。
  “月底啊……”朗衍的声音立即变得失望起来,阵阵叹息声,生怕他人感觉不到似的。
  过了会儿,他又故意补充,“月底好啊,月底好,月底回来咱们连队又要变天咯——”
  “您有事说事。”
  墨上筠及时打断他这拐弯抹角的暗示。
  “那什么,”朗衍轻咳一声,又变得矫情委婉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摸了摸鼻子,墨上筠直截了当道:“朗连长,这么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你。”
  “……”
  朗衍沉默了下,竟然没有反驳。
  “看新闻了吗?最近……咳,国际形势比较严峻……”朗衍说得比较含蓄。
  墨上筠愣了一下,尔后调侃道:“就算打仗也轮不到我们,您担心个什么?想主动请缨?”
  “我哪够资格,”朗衍无奈地说着,总算说到了重点,“别的连队都借着这个机会搞思想工作、鼓舞士气,指导员也想找个时间在二连来一次动员。”
  “不是很好吗?”墨上筠反问。
  朗衍稍作停顿,声音忽的沉重起来,他问:“真的好吗?”
  墨上筠抬起眼睑,视线落到窗外的天空,炎热的下午,天空万里无云,连视野都能感觉到这夏季的炎热。
  将事情理了一下,墨上筠问:“指导员想,但你不乐意?”
  “是这么个意思。”
  “拉我回去站队?”墨上筠笑问。
  “……”朗衍清了清嗓子,尴尬道,“也不能这么说。”
  “这个我不好说,”墨上筠往后靠在椅背上,左手将搁在膝盖上的书合了起来,不紧不慢道,“我对这个没经验,也没想法。”
  “怎么可能,你的想法是最多的。”朗衍道,“我是想,我也好,指导员也好,你总能说服一个人。”
  墨上筠笑了一下,“这高帽子我可不敢戴。”
  “……”
  朗衍沉默了。
  就算是隔着电话,墨上筠也能感觉到朗衍的疑惑。
  许是朗衍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坚持是否是正确的,所以他才给自己的助手、副连长打电话——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就算这个结果是被说服。
  但是,连自己的事都难以做决定的墨上筠,很难给他这样一个结果。
  尽管,她能理解朗衍担心的是什么——
  ‘他想要带出一批不怕战争,但绝对不会因战争而热血沸腾、向往战争的兵。’
  这个和平爱好者,并不期待战争。
  “那我再想想。”
  半响,朗衍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嗯。”
  墨上筠淡淡应声。
  “好好养伤。”朗衍叮嘱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轻松的开头,比较沉闷的结尾,是墨上筠不太想见到的,但她也没办法。
  只是,挂了这个电话后,手中的书,却很难再看下去。
  这夏日的午后,连空气都是灼热的,有阵夏风从窗口吹入,带着滚烫的气温,又闷又热,这让墨上筠有些不爽地皱起眉。
  风吹着发丝,三月未剪的头发不知何时又长了,发丝拂过脸颊、脖颈,有些痒。
  墨上筠偏了下头。
  接下来,做什么好呢?
  五年未见的战友,在一起聊了整整两个小时。
  墨上筠用手机玩游戏,玩了整整两个小时。
  “哦,差点儿忘了,这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一滴血》,特地给你带过来的。”萧奕的声音忽然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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