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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心为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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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靳言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盛欢哪能听不出陆靳言话语里的意思,瞪了他一眼,落在陆靳言眼里却是风情万种,也没强迫她,只是忍不住又亲了盛欢满脸。
  浴室传来了明显的水声,盛欢哪里有先前半分疲倦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紧盯着浴室的动静,拿起陆靳言放在一旁的手机。
  他没有设置密码,盛欢轻易地就能看到其中的内容,她的神经紧绷着,几乎不敢有任何的松懈,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陆靳言的朋友圈和交际很简单,她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内容。
  他既然写了那么些话,要么是在自言自语,要么就是在和谁对话,手机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聊天记录,除了工作内容,无外乎就是和她的,难不成,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盛欢松了一口气,有些话是真的吓到她了,她必须要确定陆靳言是不是真的动了那样的心思,又是因为什么事,但无论是为了什么,一旦做出来,那就是在法律的边缘上犯罪,她也不可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见浴室的水流声差不多小了,盛欢刚想把手机收起来,却是突然传来了一条消息,让她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动作也直接顿住了。
  “陆总,鉴于您的精神状况,再次建议您药别吃得太多,每天两粒就够了,那药副作用很大,吃多了导致产生精神错乱,另外过两天记得来复查您的情况……”
  后面的话盛欢没看到,她根本不敢点进去,只能在屏幕上看着,听着浴室的动静,盛欢知道陆靳言就要出来的,也不敢多想,赶忙将手机放回了原地。
  一颗心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陆靳言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再想到那天看到的话,盛欢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精神疾病,往深的说,躁狂抑郁症,亦或者,精神分裂?


第040章 
  陆靳言从浴室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盛欢一脸惊惧地朝他看来,眼眸下的慌乱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掩饰,而后很快地低下头,像是在躲避他打量的目光,声音糯糯的,“你,你洗好了?”
  潜意识告诉陆靳言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喜欢他,盛欢对着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应该是这样胆小,而且他刚刚没看错的话,盛欢似乎是在害怕他?
  为什么会害怕他呢?他那么爱她。
  难道她还没放下刚刚那件事,就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她居然开始对他有这种类似于排斥怀疑的情绪,陆靳言身上的气息几度变换,想着眼前的人是自己肖想了好几年的人,才克制没对盛欢做出些什么事情。
  刚刚那件事,陆靳言不知道自己脑海里为什么会跳出这样一句话,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记得自己准备开车去接盛欢过去鸳鸯湾,然后求婚,只是实在有些累了就趴在方向盘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就是在浴室里了,他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陆靳言也不太明白,他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就好像身体内盘踞着一团火气,随处想要发泄,就连身体也是,变得有些不像是自己的,满是戾气和暴躁,有时候一睁眼甚至不知道自己待在哪里,为什么会待在那里,只有待在盛欢身边,才会有那么一丝平和安静,可现在,盛欢的样子,真的如同他想的那样,那么爱他,永远不会离开吗?
  至于身体检查报告所说的精神障碍,陆靳言自然不相信,他活了这么多年,身体住了几个人他能不知道吗?只当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多吃些药就好了。
  陆靳言眼里一闪而过的疯狂盛欢自然是看不到,他在她面前仍是一副冷静矜贵的模样,白色的毛巾擦着自己濡湿的黑发,抬步便朝盛欢走了过来,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淡,“感觉你好像从回来之后脸色就有些差,怎么了吗?”
  陆靳言说着,抬手就想去碰盛欢的发顶,盛欢下意识地一偏,那手就落在了空气中,也让陆靳言的眉眼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盛欢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潜意识地想要远离他的触碰,远离陆靳言,哪怕在一起,她也还是看不懂陆靳言这个人,以前掩埋着关于他危险的认知再度浮现了出来,意识支配着身体,下意识地一动,气氛便有些微妙尴尬起来了。
  陆靳言仿佛根本没察觉到盛欢的抗拒一般,手再度摸上了盛欢的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柔,一下一下地摸着盛欢柔软的发丝,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盛欢只是挣扎着往旁边动了动,便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的疼。
  陆靳言像是没有听到盛欢的吃痛声一般,仍是继续手中的动作,将她的头发牢牢地抓在手掌心中,如同将她这个人紧紧地抓着一般,开口的声音低柔又有些森冷,“躲什么呢?”
  他周身的气压明显有些低,盛欢根本没敢抬头去看陆靳言,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他在质问她,任谁被亲密的人躲着大抵都不会好受,刚刚是她不该躲着他,对于陆靳言的怒气,盛欢自然闭着嘴巴承受。
  只是,盛欢微微地皱眉,依她先前对陆靳言的行为和处事方式来看,他不像是情绪波动这般大的人,性格也没有这样的阴晴不定。
  什么时候,改变了?还是如她所想,自己根本没有自我认为那般的了解他,真实的他。
  盛欢出神地想,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便跟着被人扣住,带着急切,火热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盛欢睁着眼睛对视上陆靳言的眼睛,在他略有些阴冷的注视下,垂放在一旁的手动了动,到底没抬起来。
  薄唇慢慢地向下,吻过她的下巴,与其说是吻,倒像是啃咬,像远古时代的猛兽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点也不顾及盛欢,他的声音很是沙哑,锲而不舍地问道,“为什么躲开呢?躲什么?”
  为什么躲开,到底为什么躲开,不是说好要和他在一起了吗?她想要陆靳言是什么样子的,告诉他便行,他便能为了她变成什么样子。
  她躲开他的触碰,潜意识里就是在抗拒着他,如同将他凌迟一般,难道他做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他不甘心。
  盛欢没说话,陆靳言也不计较,薄唇离开池绾的锁骨来到她的耳骨旁,吻着她的耳垂,声音极轻极低,带着显而易见的乞求,“别躲我。”
  陆靳言俯身紧紧抱着盛欢,手逐渐地收紧,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重复道,“别躲我,别离开我。”
  盛欢被迫被陆靳言搂进怀里,自然看不到陆靳言此时的脸色,如同淬了冰的冷漠,他的眼底慢慢染上一层警告,“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千万别离开他,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他早已经疯了。
  在当初盛欢拒绝他的那一刻就疯了,当初盛欢离开,他忍受了六年的孤寂,终日与药作伴,有多后悔让盛欢离开了那么些年的念头如毒一般深入骨髓,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怎么还会再放走盛欢呢。
  她就是死,也是要和他死在一起的。
  对于陆靳言的心里活动,盛欢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对于他此刻有些焦躁的情绪,盛欢知道当下还是要安抚好陆靳言,她虽然喜欢他,但总感觉陆靳言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而且这感觉在今晚越来越强烈,她需要先稳住他才能去找到答案。
  想着,盛欢抬手搂住陆靳言的腰身,像是宽慰又像是保证,“我不会离开的……”
  当晚,对于陆靳言不知餍足的索求,盛欢一一承受,只是身体再过火热,她的心思却是更加地明朗起来。
  陆靳言今晚这般反常的模样,绝对是有事在瞒着她,她不知道会是什么事,但下意识地还是认为要在婚礼之前查清楚。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逃避也好,没弄清陆靳言瞒着她的事情,还有他的精神状况,盛欢无法保证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毫无隔阂地嫁给他。
  自小,她的眼里便容不得半点的沙子,她要的是不加隐瞒的全心全意,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她完全可以陪着他一起面对,陆靳言瞒着不告诉她,倒是让她胆怯了,上流圈玩女人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陆靳言也不是那样的人,可他这般隐瞒,反倒让盛欢不确定了,既然他不说,就由她自己去查清楚。
  只要陆靳言不是在她的原则问题上欺骗她,至于他的精神状况,躁狂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都不重要,她都会陪着他的。
  …
  盛欢是在工作的时候接到盛和的电话的,她也没想到陆靳言一说了还真是就去做了,甚至还是只是直接通知了盛和,没有完全的商量。
  到底怎么说都是她的父亲,不过对陆靳言,盛欢也生不出任何的脾气。
  “盛欢,嫁给我。关于这一天我已经想了好久,从遇到你的那一天起就在想,如今却是一分钟都忍不了,也不想等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枕边人,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婚约,而是因为我爱你,盛欢,我很明白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再不可能有其他人,所以我请求你嫁给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也陪着你慢慢地老去。”
  “盛欢,原谅我,我只是等不及了想要娶你而已。”
  昔日的求婚画面历历在目,此刻倒像是甜蜜的负担,盛欢不想让她父亲插手她和陆靳言的事情,要是他知道了陆靳言的精神问题,怕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嫁给陆靳言,这些事情,盛欢还是希望是自己去解决,开口说道,“嗯,爸爸,我当初在国外求学,靳言一个人在国内等了我那么多年,早点结婚也算是给我们彼此一个交代,再说我现在还住在他的房子里,被人看到了也说不过去是吧?”
  “什么!”盛和满是震怒,“你住到陆靳言的房子里?”
  他知道盛欢住在东湖那一片的别墅里,盛欢不回家住,反正那里也有盛家的一处房产在,谁知道盛欢会住到陆靳言家里去。
  “哎呀爸爸,陆靳言要负责,你总不能拦着不让他负责吧?”盛欢有些心虚,毕竟当初她在美国收到那一份报纸,以为陆靳言和时瑶是真的在一起了,才会想也不想下飞机了直接去了陆靳言的别墅,想要膈应他们,没想到最后倒也赔上了自己,不过没有那样,她如今又怎么会和陆靳言在一起呢,“反正这些都交给他去办就行,不是还有爸爸你在嘛,你帮忙看着就好,他要是没有自信准备好一场婚礼,也不会向我求婚了啊,再说婚礼要是很简陋,不用爸爸你说,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可……”
  见盛和还想再说什么,盛欢急急忙忙道,“爸我不说了,我同事找我,先去忙了。”说着,不等盛和说话,便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除非是有特殊情况,盛欢的午饭一般是在医院的职工食堂解决的。
  刚一坐下,眼前便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他手中端着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盛欢跟着他的动作抬头一看,便看到了江易。
  在这里遇到江易,盛欢是有些惊讶的。他们的关系说不上熟,仅仅只是算是认识,何况她在这里这么多次了也没遇见过江易,这次他又专门和她坐在一起,怕是有事情要说。
  事实证明盛欢也没想错,江易几乎是有些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说无国界医生将在不久去到阿富汗霍斯特医院进行当地救助?”
  盛欢没想到江易会那么快得知消息,她也是前几日才得知要去到阿富汗,申请成为无国界医生通过面试后还需要参加培训,盛欢先前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私心是想去的,但又想到了陆靳言,因而也是纠结了许久。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这和江易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了吗?”
  “我也想要申请成为无国界医生,觉得你经历过了应该是有一定的经验,所以想来问问你。”
  陆靳言一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一张桌子,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背后的人声鼎沸,却仿佛自成两个人的世界。
  盛欢直直地看着江易,眼神发亮,就好像只剩下她对面的那人一样。
  那样一双美丽的眼眸,怎么可以去看别人呢?
  陆靳言握着手机,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机身掰断一般,整个人的气压低了下来,带着一股阴冷,眼眸也陡然变得嗜血狠戾起来。
  —
  盛欢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了,除却平时会想起,和他相处的情形却是已经忘了差不多了,谁知道又会遇到这种事情。
  醒来的时候一片的漆黑,手腕脚腕被人绑上,不一样的是,这次嘴巴没被堵上,贴的很近的呼吸声,无一不是在告诉她,那个变態又出现了。
  盛欢有些不明白,她只是比较晚离开科室,又碰上电梯故障,才走得楼梯,怎么又被他给绑架了,陆靳言呢,发现她失踪了吗?
  大概是经历得多了,盛欢已经不如先前几次那样的紧张,刚稳定好情绪,原本安静的环境里冷不丁地出现了一道男声,很是突兀,“醒了?”
  盛欢根据他出声的方向转头朝那边看去,遮挡眼睛的黑布质量很好,一片漆黑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丝丝的光线都透不进来,盛欢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是谁,三番两次绑架我,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轻笑一声,透着说不出的漫不经心和肆意,可开口的声音却是有些冷,“才多久,已经把我忘记得差不多了吗?我上次说的话,你已经忘了吗?”他顿了一下,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爱你啊,你说我想做什么?”他觉得可惜似地懊恼了一声,“上次发生了点小意外,这次不会再发生了,正好可以把上次来不及完成的事情做好。”
  来不及完成的事情,还能够有什么事情,他的暗示太过明显,盛欢的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地想要远离,把自己往后缩。
  那人却是已经一把拉过盛欢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像是她的某些动作惹恼到了他一般,扣着她的力气有些不知轻重,“这么想要远离我吗?我有这么不堪吗?逃,这次你又想逃到哪里去呢?美国吗?嗯?”他缓缓地笑开,“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终究最后也只能待在我的身边,盛欢,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怀里。”
  强势的话语,刺激到了盛欢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下一秒,伴随着他低头落下的吻,盛欢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扭动着被捆绑住的双脚想要从他身上移开自己。
  无论盛欢怎么动,还是待在他的怀里,盛欢只感觉自己被人放倒,还没来得及往后爬,绑着的脚腕便被人握住,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吹拂,说出的却是冰冷的话,“欢欢这么喜欢逃离我身边的话,这双脚不要了好不好,”他蹭着盛欢的脸颊,“我来当欢欢的双脚,我去哪里欢欢就跟着去哪里,一刻也不分离。”
  他的嗓音很低,却透露着一股较真,长指在她的腿上来回移动摩挲,仿佛在考虑要怎么样废掉这一双脚,盛欢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的眼睑,接着是有些惊诧的声音,“怎么哭了?”轻柔的声音转瞬冰冷,“和我一刻也不分离,欢欢这么不愿意吗?”
  盛欢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流泪,她直觉认为这男人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既然敢绑架她,相比自然也有瞒天过海的本事,怕是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消失在世上了,然后她便只能真的一辈子被他绑在身边。
  盛欢根本无法想象那样子的场面。
  濡湿的吻从下巴一路绵延到了颈窝,男人似乎心情挺好,开口的声音很是愉悦,“欢欢的身上真香,让我好喜欢,欢欢呢,喜欢我吗?”
  盛欢觉得有些好笑,男人上一刻的情绪阴狠,想要废掉她的双脚,下一刻却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对她告白,如此的阴晴不定,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有些讽刺,话语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即刻脱口而出,“你每次出现,只会对我实施这样的绑架,我见都没有见过你的脸,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喜欢你?”
  喜欢他?呵,他带来的全是噩梦,让她怎么喜欢他?
  气氛安静了几秒,就在盛欢以为男人不会开口的时候,就听到耳畔的声音说道,“陆靳然。”
  “什么?”盛欢愣住了,有些听不明白。
  “我叫陆靳然,喜欢你盛欢。”
  这下盛欢完完全全地听明白了,不仅明白,心里却是更加惊惧了。
  陆靳言,陆靳然,只差一个字,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可陆家,据她所知,除了陆靳言,就只剩下陆靳言的表弟陆尔,怎么可能还会冒出其他的人出来?
  盛欢已经快一步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和陆靳言什么关系?”
  低笑声在耳边荡开,“你说你的那个未婚夫吗?我和他没有关系,”他吻了吻盛欢的脸颊,有些不满足地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当然,我也并不承认他是你的未婚夫。”
  听了他的话,盛欢心生恍惚。
  耳骨上的舔砥提醒着盛欢身旁人的存在,就听到那人继续问道,“我把名字告诉你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喜欢我吗?”
  一向阴冷的人突如其来的软弱,倒让盛欢有些不适应了,可她根本说不出口。
  她不喜欢他,她甚至还讨厌他,可只要那话一说出口,估计就会刺激到他,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是她没有办法承受的。
  那人仿佛也不在意,“欢欢不说话我便当你是喜欢了,”说着,那手已经不老实地顺着她的衣摆往上,“那我们便继续做刚刚未完成的事情吧。”


第041章 
  冰凉的手指和滚烫的唇舌四处游走,哪怕盛欢挣扎躲避,仍是不偏不倚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身上,伴随着她持续不断的尖叫。
  男人唇角勾起宠溺的笑容,语气温和,满是暗示,“欢欢还是留点力气等着待会再叫吧,嗯?”
  掠夺的吻骤风疾驰地落在盛欢的脸颊和腮帮处,然后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喊,那双手灵巧地解开背扣,大有探进的趋势。
  一如前几次,盛欢对眼前的男人满是抗拒,被他的动作吓得已经是接近接近精神崩溃的状态,嘴巴被人堵着,满脸泪渍,只能不断地摇头躲避。
  像是挣扎起了作用一般,男人的动作悉数停住,大手也随着抽离开,盛欢根本无法得知发生了什么,内心的不安全感更甚,只能依靠着感觉不断地往后退。
  手下的触感十分柔软,带着某种异常的熟悉感,盛欢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往后靠着床头柜,蜷缩着自己。
  她不知道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但心里还是存着希望他能放过她。
  她被绑着的双手靠着后背,手掌心便触摸到了身后的床头皮,盛欢不明白这熟悉感从何而来,陆靳言房间的那张床似乎也是这样子的设计,连触感都一样,盛欢想着,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冒起,眼前的这变態,居然连生活用品都复制得一模一样,当真疯到了一种极致。
  陆靳然拍着头,目眦欲裂,眼角有些发红,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恍惚,一抬起头就看到盛欢被人捆绑着,躲得远远的,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
  他明明还在车上还没去接盛欢,怎么一睁眼就看到盛欢和他待在房间里,而且盛欢还被人绑着,陆靳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前移动着身体,就见盛欢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战栗着身体,明明身后已经是床头柜了,还往后藏着,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开口,声线低哑,“宝宝……”别怕我。
  话一说出口,像是意识到某种可怕的情况,陆靳言脸色一变,竟然是顾不得还被捆绑着的盛欢,跌跌撞撞地往房间门口跑去。
  …
  天刚蒙蒙亮,盛欢眉头紧缩,突然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熟悉的布局,又是回到了陆靳言的房间。
  昨晚那人离开后,盛欢撑了好久实在是累得不自觉睡了过去,连绳子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都不知道。
  关于昨晚的记忆她记得十分地清楚,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摸着记忆,闭着眼睛,从床尾慢慢地往后退,盛欢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顾不得下楼去寻找陆靳言的身影,翻身拉开床头柜,几乎都不需要去找,立马就看到了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
  艾司西酞普兰,阿立哌唑等,盛欢身为医生自然了解这些控制情绪的药物,再联想到那天看到的短信,人格分裂最重要的便是心理治疗,药物只是起控制极端情绪的作用。
  陆靳言人格分裂,她和他生活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从未想过答案距离她近在咫尺,也从想过,她每天亲密相处的人,从一开始就对她戴上了一层假面。
  如果一开始只觉得那个声音异常的熟悉,熟悉到让她淡忘掉某种可能,在之后想起来后,便是深深的恐惧。
  一个是她喜欢并决定一生陪伴的爱人,一个是她憎恨得欲杀之而后快的变態,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同一个人。
  陆靳言,陆靳然,呵,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名字,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从一开始,是她忽视了其中的线索,怎么会有人对她的行踪掌握得如此精细,只有陆靳言做得到,而且在陆靳言陪在她身边的时候,那个人才不会出现,而且从他的言语间透露着的,都是对陆靳言的熟悉感。甚至有时候,她都觉得陆靳言某些动作语气像极了那个她所厌恶躲避的人。
  那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点点滴滴,都在向她透露着这个认知,是她自己没去注意发现。每次被绑架,醒来就是在熟悉的房间里,她一直以为那人本事大过天,可这别墅区都是监控,若是来了一个陌生人,门口的保安又怎么可能会放他进来,又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地把她送回房间,还有上次,她找陆靳言提出想要查看别墅的监控,可别墅监控却如此巧合地坏了。
  他在对她犯罪,也在自我消灭证据。
  盛欢的后背一凉,拿起手机就给陆靳言打了电话过去,她想自己有必要和陆靳言说清楚。
  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她根本做不到,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和他在一起,他们带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可一看到陆靳言,就轻易地就能想到关于陆靳然的不好记忆。
  她需要点时间重新处理与他的关系。
  最初的陆靳言,虽然面容冷峻,不易接近,可就是一个正常人,她记得第一次被绑架是在大一开学两个月后,可见到他的第一面是在开学伊始,初见时他明显地不喜欢她,怎么会丧心病狂地做出那些事呢?
  精神疾病都是有诱因的,陆靳言身处高位,从小生活顺畅,怎么会衍生出第二个人格呢?
  …
  陆靳言冷着一张脸,浑身像是渡了一层冰一般的冷漠,开口朝对面沙发坐着的女人说道,“我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像是意味到了什么一样,陆靳言的气息变得有些暴躁,有些语无伦次,“他绑架了她,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绑架了她,我绑架了她……”
  “我昨晚出声了,她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你帮我催眠,我要看到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对于盛欢的独占欲异常的浓烈,在得知自己身体住了另外一个人之后,他都不愿意和那个人一起分享盛欢,索性,依着依稀的记忆,他知道盛欢讨厌那个人,他不知道,盛欢发现后,会不会连带着讨厌起他来?
  他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只知道个一星半点,可这却是他第一次直面被“他”亲手绑架的盛欢,对着盛欢的躲避与惧怕,他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音皱眉地看着陆靳言,“陆总,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必须告诉你催眠有害身体,何况,”她顿了一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不是吗?”
  “只要她在身边,那个人就会在你疲惫的时候挣扎着出来见她,甚至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伤害她。只有离开她,你才能恢复,也才能停止这一切。”
  “毕竟,她是你的诱因。”


第042章 
  陆靳言回到别墅的时候,心突然空荡荡地一阵难受,就好像从生命中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气很是安静,又变回了以往的清冷,没有一丝生活的气息。
  像是意识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陆靳言脸色一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上楼,径直走向盛欢住着的房间,房间整齐而安静,每一件东西都如同一开始一般摆放得井然有序,冰冷而又陌生,而盛欢从美国带回来的,一直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房间的梳妆桌上整洁得没有存在任何杂物,仿佛盛欢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根本没被放在上面过,床头柜也没有了盛欢入睡前会翻阅的医术,拖鞋与床沿对齐地被摆放在地板上,为了确认这个盛欢可能已经离开的事实,陆靳言大步走出房间,来到二楼尽头的衣帽间,双手颤抖着拉开了拉门,只剩衣杆,空荡而一眼可见。
  陆靳言的双眼发红,仿佛遭受了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他靠着衣柜粗喘着气,只觉得自己脑袋越发地疼痛起来。
  如同看到什么刺眼的东西,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衣柜里另一侧他的东西全数被他仍到地上,矜贵的袖扣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甚至那裂开的细钻飞溅到他的裤脚上,而他恍然未觉。
  衣帽间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恍若半夜,陆靳言低着头,背影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很是孤寂落寞,而他身上散发的戾气,隐在黑暗中。
  脑海中有个冷厉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着,陆靳言,你真没用,盛欢她抛弃你了,她不要你了。
  陆靳言,狠一点,不要对她心软,这样她才能永远成为你的。
  再也支撑不住了,陆靳言滚到了地上,手抱着头,而脑海中的声音依旧响着,不死不休。
  我好不容易把人弄回来了,你又把她丢没了。
  陆靳言,你该死。
  这副身体就该是我的,我会替你好好和她在一起。
  陆靳言,陆靳言……
  …
  盛欢给陆靳言打了电话过去,显示的是忙音状态,又尝试了几次,仍是一样的结果,盛欢便放弃了。
  待着这栋房子里,盛欢只觉得自己怎么也喘不过气,她身为医生,自然知道与人格有关的事情,可能陆靳言主人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靳言和陆靳然就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可由于私人感情所在,盛欢做不到用平常的态度去看待陆靳言,这栋房子里的任何的一角一落,轻易地让她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
  她需要时间去处理今后和陆靳言的关系。
  盛欢把自己的衣物以及用品全都整理打包带走,没有留下多余的东西,就好像根本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样,就好像这几个月与陆靳言的相处只是浮生一梦,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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