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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6年软妹子宠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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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知道的比吕建斌还多。那座庙,听老人们说可以追溯到唐朝时期。听说是一位姓邓的人家修建的。
为了守护观音庙,邓家派了一些家奴住在山下,渐渐形成了村子。这个村子也被叫着邓家村。后来,观音庙渐渐传出了名声,香火越来越旺。邓家村因观音庙在乌渡镇远近闻名。
但因战乱,饥荒,各种自然灾害下,邓姓之人离开了。最后观音庙被拆除了。重新建设了村子,名字也换了。
但叶秋知道,社会开放后,慢慢的,每年又有人来祭拜观音了。而叶秋和唐伟山离开村子时,那座被砸坏的观音大士的石头已经重新被人立了起来。
“那条沟叫双河沟,从观音山两侧山顶流下来的溪流,汇聚而成的,最终流向乌江。你知道乌江是什么吗?我们国家最长的一条……”
吕建斌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整个过程只对着叶秋讲,完全不顾秦璐。甚至连秦国文,都被她当做了空气。
秦璐看着身侧的二人,真是恨死这个吕建斌了,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还有叶秋,仗着长得漂亮就胡乱勾引。
秦国文心思也有些微妙,叶秋从头到位没有看他一眼。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秦国文感觉叶秋对他似乎有些敌意。视线忍不住看了眼相谈得欢的二人,眉头微微皱起。他无论是学识和样貌都比这个吕建斌强的,没道理这个叫叶秋的,与他还是同来自S省,竟然一句话也不跟他说的。
看着看着,秦国文忽然发现叶秋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想,难道她是欲擒故纵?
秦璐一回头就看到秦国文盯着叶秋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悦,连忙拉着秦国文,让他也给介绍介绍建设村。
秦国文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没有拒绝,于是慢慢地为秦璐介绍起来。声音温润低沉,秦璐的脸色渐渐好看起来。
建设村对叶秋来说太熟悉了。陪着吕建斌唠嗑一会,正想进村里转转。远远地看到唐伟山扛着一根木头下了马路。他走的很快,一晃眼就进了村,消失在视线里。
叶秋看到唐伟山有些激动,“吕建斌,我去村里看看,你们随意逛吧。”说完,不待吕建斌回复,叶秋就朝坡下跑去。
“等等我。”吕建斌好奇不已,立刻跟了下去。
秦国文看着消失的二人,脸色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秦璐却满眼高兴,讨厌的人终于走了。
C城的山区这边就是这样,看着不远,其实还有点距离。
百步坡是由观音山延伸出来的小土坡,而马路则是由茶山半腰开凿的路。所以村子其实是在观音山和茶山的山坳处。
叶秋下山后,从村子西边绕道了东边村口,多年没走这样高高低低的山路,叶秋走得有些踉跄。
到了村口时,叶秋一眼就看到了村口斜岔路下面一排四间土墙屋。唐家屋子跟村里大多土墙屋是一样的,只是这一座比较低矮,门窗有些残破,房屋顶部只有一层薄薄的枯草。屋子前围了一个院子,院墙残破了一半。
此时唐伟山穿着满是补丁的青色麻衣,挽着袖子,正用斧头劈着木头。而他挽起的袖子露出了粗壮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的,鼓鼓的,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的起伏,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晕光。
叶秋知道唐伟山身上有肌肉的,只是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有力和诱人,视线忍不住看向唐伟山的胸膛和腹部,真想看看下面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肌肉!
如此一想,叶秋脸蛋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良久后,感觉到脸上温度褪去后,叶秋才朝下叫道,“唐大哥。”
第12章 唐家
唐伟山劈着柴,听到熟悉的声音,随声望去,就看到叶秋凤眼亮晶晶的,如新月般,满含光辉看着自己。见自己看过去后,立刻朝他这边奔跑而来。想到娘和大嫂的话,唐伟山耳朵更是火辣辣的。
可能叶秋这一世没走惯山路,跑得似醉汉般。唐伟山的心猛地噗咚跳了起来。不知道是被叶秋跑步的架势吓到,还是被叶秋的热情感染。
当叶秋靠近时,笑容满面,凤眼里都透露着愉悦。
叶秋直接从倒塌的围墙进了院子。
“你怎么过来了?”唐伟山停下手里的活计,却不敢看叶秋。
“村长让人带着我们逛村子,我就跑回来了。”叶秋见唐伟山这幅模样,也有些尴尬,扭着自己的辫子,看着一旁的竹林道。
唐伟山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叶秋见唐伟山半天没说话,悄悄一看,却发现,他摆弄着斧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唐伟山却是想着叶秋。
他跟这个小姑娘真是有缘的。C城火车出口的相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渡口的再见,因刘建华的话,再加上这个小姑娘所有似无的视线,让他记住了她。
乌渡镇同行,让他对这个小姑娘印象陡然转变。这个姑娘性子没有她在外那么柔弱。
看她说另外一位下乡女同志的语气,虽然说得委婉,可唐伟山却能看到叶秋眼底压抑的怒气。
这种极大的反差让唐伟山对叶秋印象深刻起来。而在村口时,唐伟山转身之间,斜眼无意间看到了这个姑娘,明显是想追他才跳下了驴车。
于是,唐伟山心里对叶秋开始好奇起来。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了刘建华的话,这个下乡女青年看上了你。
而昨日听到嫂子说,她托人来说亲时,唐伟山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今日见到这小姑娘后,唐伟山心里却确定,这个小姑娘真的是喜欢自己的。
唐伟山毕竟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从没有被女同志这么热烈喜欢过。遇到叶秋之前,他没处过对象,也没牵过女同志的手。更别说抱着女同志了。那时女同志在他意识里很朦胧,就连队友讲些黄段子,唐伟山也很难联想出来。于是被得了一个木头的外号。
可这一趟探亲,他不仅牵了叶秋的手,还抱了人家,虽然是救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什么印象也没有,可知道她喜欢自己后,那些记忆却电影重放般,清晰地刻在了脑海里。也因此他才知道女同志的身体竟然那么柔软,似没有骨头般。别看他装得淡然,可心里却翻江倒海。
见唐伟山长久的沉默,叶秋忍不住道,“唐大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虽是说出了口,声音却低似蚊声。
好在唐伟山耳力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叶秋的话。嘴角都忍不住上翘,可唐伟山克制住了,回头时,那张国字脸却越发冷峻地说,“我在家时间不久的,当我媳妇很辛苦。”
叶秋连忙抬头,“我不怕。”似乎说得有些急躁了,连忙低下了头,“真的,我能吃苦的。”顿了顿,又道,“我父母都过世了,家里只有二叔二婶,可二叔二婶对我并不好,家里都一切活计都是我在做的。”说道这里,叶秋抬起头来,凤眼里满是坚定,“所以,唐大哥,你相信,我不怕苦,也不累的。”
唐伟山似乎被叶秋那片赤诚之心给灼热了,连忙移开了视线,说,“你先回去想想吧,我也再想想。”
叶秋有些失望,可能得到唐伟山这些话,心里也满足了。于是留言地看了眼唐伟石,视线转了一圈唐家后,慢慢地离开。
只是离开时,叶秋心里想着上辈子婆家的事。
说起来,唐家其实挺复杂的,婆婆和公公也算是一部传奇故事。
唐伟山的父亲叫唐传河,在建设村辈分排行比较老,当然年纪也不小。
唐传河一生很是坎坷,父母早逝,小小年纪进山讨吃食被野兽袭击,不仅瘸了一条腿,还瞎了一只眼。本来就家穷难讨媳妇,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还好唐传河从小就有一把子力气,徒手能抱起一块一米长五十公分高宽的条石。所以,虽然瘸腿和伤了眼,也能靠着一身力气在镇子和周边村子做短工养活自己。
这样一直到了三十岁。
三十岁那年,是唐传河最高兴的一年。地主,富农,反对派等等纷纷倒台了,他们这些贫民解放了,翻身做主,成了土地的主人。
唐传河的成分低,想着如今都当上了土地的主人,自己成分好,应该能找到媳妇的。于是他托人介绍对象,可只要介绍人一说是他,无论是成分低的还是成分高,无论是大姑娘小媳妇,还是寡妇,都不想嫁给他。
呵呵,那时唐传河想得有点天真了。过日子可不是讲究成分好坏的问题,肚子能填饱才是真理。
虽然那个年代也有人注重面子多过里子,可唐传河的面子也仅仅是那个贫农的成分而已。只是贫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八辈子都是穷光蛋,嫁过来极有可能饿着肚子。
饿肚子是实实在在的里子,成分只是一个口头的面子而已。那时人们刚刚解放,还没有涉及后面只有贫农能上学的问题,于是大家选着里子多于面子。
而唐伟山的母亲周菊,其实是乌渡镇的,从小被老式思想教导着,性子有些懦弱。长大后嫁给了镇上的富户苟家。苟家三代单传,周菊多年因无子被婆母不喜,还要为丈夫张罗着娶一个个的姨太太。
姨太太一多,周菊的日子更不好过了,性子也越发懦弱。
可没想到有一天,苟家垮了,那些姨太太也在风声紧俏时逃走了。
最后,婆母死了,丈夫也死了。
然后,各种解放潮流涌进了乌渡镇,周菊却有些茫然了。想回周家,可周家那时所有东西都被充公了。家业一息之间全无,国家只分配了一间不到六十平的屋子。周家自身也都难保,何况是一个外嫁之女。
周菊因为只有她一人,被分了一间三十平的小房间。然后分派了一个打扫镇子公共厕所的工作,吃着商品粮。
可因苟家曾经是镇子有名的富户,腰缠万贯,良田万亩。社会解放后,那些人把对苟家的怨恨报复在她身上。承受不了压力的周菊跳了乌江。
唐传河经常在乌渡镇做短工,也对乌江很熟悉,经常在乌江浅滩寻找江里的东西打打牙祭。
说来也巧,那日恰好是赶集日,唐传河突发奇想去了经常摸鱼的地方,于是恰好地救起了周菊。
唐传河当然是认识周菊的,也知道她的境况。可那日不知道为何,唐传河鬼使神差把周菊的鞋子脱下扔在了江边,然后带着周菊回了家。
后来好久唐传河都不敢去镇上,村里也不敢让周菊出门。于是大家都不知道唐传河家里竟然藏了一个女人。直到听村里人说,苟家的寡妇跳河后,唐传河才敢上镇子。
可对于周菊的身份,唐传河却是苦恼了很久。后来让周菊佯装是从外面而来的疯子,在村里转了几天,然后被唐传河领回了家里。但唐传河一直心里不安,直到国家实行第一次人口统计,他为周菊换了姓名和来历,心里才踏实下来。
周菊开始也是担惊受怕的,可已经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了。她又害怕回到以前的日子,于是唐传河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何况她前做苟家媳妇时她很少出门,后来被人怨恨扔臭鸡蛋时,她是一头秀发披散着,村里认识的人应该不多。如此蒙混过关。
要说人就是很奇怪,周菊在苟家近七年,一个孩子都没有。可与唐传河在一起,第二年就生了唐伟山的大哥唐伟石,后面三年抱俩,接二连三地生了唐桂芳,唐伟田,唐伟林,唐伟山,唐桂华等六个孩子。还有一个幺妹,是在自然灾害后的第二年生的。
孩子一多,唐传河的日子就过得结巴起来。特别是吃小锅饭,依照工分分粮时。小孩子还小,工分基本没有,而周菊因为从来没干过农活,力气有限。于是她经常跟着一些老婆婆一起干活,每天只有四五分的工分,连自己都很难养活。唐传河虽然有一把子力气,可一个人的工分能养多少人?何况他因瘸腿,干的活也有限。因此全家人都紧巴巴地过日子。
三年自然灾害时,唐伟山的四哥唐伟林和妹妹唐桂华饿得跑进了观音山,不知道摘什么东西,掉下了山崖。唐家六个孩子,也就只剩下了四个。最后眼看唐伟山也饿得快要落气时。周菊忽然硬气了一把,悄悄回了镇子,找上了周家。
周家以前毕竟家底丰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菊为了孩子威胁了一把周家,周家好不容从那段痛苦的岁月中适应了下来,不想再因周菊假死嫁人而起波澜。于是接济了唐家,靠着那点接济的口粮,唐家剩下的几人才度过了那段时间。
唐伟山那时只有七岁,可看着只有五岁。后来唐伟山十五岁时,村里招兵,他为了吃饭,不顾周菊的眼泪,依然当了兵。
本来以唐伟山的津贴和工资,唐家慢慢应该好起来的,可是唐伟山父母年老,妹妹也到了吃饭的年纪,而且下一辈也冒了出来。
唐家大哥唐伟石,如今三十岁了,娶妻姚小兰,生了三个孩子,唐国忠,唐国华,唐国柔。住在中间的屋子里。二姐嫁了隔壁村,却只生了两个女儿,婆婆有些苛刻。三哥因家贫,拖到二十六岁才找到了个媳妇,如今正宝贝着,住在最左边。
而唐伟山的父母住在一排屋子的右边,靠着她父母屋子的右侧则是个牛圈,也就是唐伟山码着柴块的地方。
第13章 晋江独家连载
走到上面的三叉路口时,叶秋准备走进村里时,又看了眼唐伟山。凤眼里全是浓浓的思念,她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呢?
见他挥舞着斧头又开始劈柴,叶秋眉头忍住皱了起来。
上辈子与唐伟山成亲后,他回来探亲也是如此,老是不眠不休地干着家里的活计,希望把所有的都干掉。那时叶秋与老唐还未交心,对他也不是很上心。而当老唐年老后,身体不好时,叶秋是万分后悔。
如今又看到这一幕,叶秋心里既心疼又有些生气,可她此时却没有资格去管他。却带着怨念的视线还是忍不住盯在了唐伟山的身上。
唐伟山似乎察觉道了一般,头立刻朝叶秋这边扭转过来。
叶秋吓得连忙朝村子跑去。
所以,叶秋没有看到唐伟山看着叶秋的背影,竟然浮现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不过,叶秋没看到,吕建斌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吕建斌跟在叶秋身后,刚到村口,就看到叶秋满面春光地向着斜下方跑去。悄悄上前,因此看到了叶秋和唐伟山的一幕,吕建斌这时才知道,原来叶秋也会笑得那么灿烂又那么羞涩。像一朵含羞草般,惹人怜爱。
吕建斌忍不住心跳加速。可惜了,难得第一眼就喜欢一个女同志,原来是有主的人。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的同时,有情不自禁地看向叶秋,一时发起呆来。直到叶秋看到叶秋离开,连忙隐身进了竹林。然后把唐伟山的神色尽收眼底。
第二日,叶秋一边等着消息,一边却开始计划侧面的攻略。从婆婆周菊身边开始,于是到了打谷场。
打谷场是一整片的天然的石板大坝,在村子西边。
石板大坝上人来人往。
如今正是收割冬小麦的时节。
村民异常忙碌,割麦子,背麦子,打麦子,晒麦子,犁田以及接下来的春耕等等活计。
所有的村民被分了工,每个区域有人负责记录着工作量。还有一个总负责整个石板大坝上工作进度的人。而此时他就拿着话筒吆喝着,“相亲们,加把劲,农忙后就分粮。今年小麦大丰收啊,乡亲们再也不用挨饿了!”“有一份付出就有一份收获,乡亲们赶紧行动起来吧。”
叶秋直接朝着一群翻着麦秆的老婆婆走去,碰见认识的人就立刻按照唐伟山的辈分叫奶奶,婶子或者祖奶奶。
被问候的人有些疑惑了,“这姑娘是谁?”
“不认识。”
“对,没见过。”
“好像是昨天从城里来的知识青年呐。”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城里来的知识青年就是不一样,嘴这么甜。不过按照惯例是要休息几天吧,怎么第二天就来这边上工了。众多老婆子很是不解。
叶秋在众人不解中走向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老妇人个子不高,只到叶秋耳边,身材瘦弱,穿着一件深蓝色斜领短袍,下身是同样颜色的裤子,只是衣服和裤子全是补丁,此时正佝偻着背,认真地翻着麦秆。
这是叶秋上辈子的婆婆,唐伟山的母亲周菊,如今实际年龄只有五十五岁。
叶秋来到了周菊身边,想搭话,却发现婆婆周菊低着头,认真刮着麦穗。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站在一边踌躇了会,叶秋又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未来婆婆周菊做的活计落后了其他人一大截。
未来婆婆周菊年轻时因没干过活手脚慢,工分低。如今干了几十年,活计也熟悉了,可人却老了,手脚也慢了下来,所以工分依旧低。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落后三分之一的距离。
建设村村大队分派活计其实还算蛮合理,按照年纪来分。壮年则是割麦子和背麦子,打麦子,以及犁田等等需要体力的活计。年轻的妇人则是拾掇田坎,为以后点黄豆做准备以及一些地里的农活。而年老的则主要在石板大坝,晒麦子,翻麦梗。
当然费力气活计的工分跟轻松活计的自然不一样,按照体力的不同分十分,九分,八分,七分。然后在根据每个人的实际工作量的占比计算工分。
周菊这一组虽然是年老的,可她们活计也不算轻松,是按照八分算的。
她们主要负责把堆在石板大坝的麦靶子,两把麦子麦穗部分对着放置,依次排成一条十米远的麦靶子路。接着就有打麦子的人,用梿盖鞭打麦靶子。
梿盖是C城农村这边最常用的工具,无论是麦子还是稻谷,亦或者菜籽都会用到它。是由一个两米三左右的长柄和一组长约八十公分,宽二十公分,并排的竹条或者木条组成的。使用时高高扬起,然后用力打下,周而复始。这是很需要臂力的。叶秋第一次使用,手臂第二日痛得抬不起来。
等打麦子的人离开后,周菊她们就要翻一面麦靶子,然后拿梿盖的人再打一次。
后面周菊她们就可以寻找麦靶子里没打落的麦穗,用手刮下。然后把所有麦靶子困成一大捆,接着就有人背回村里。
周菊她们这边,前面两个环节的工作不算重,可后面的一个,看起来轻松,却是伤手的。有些麦靶子的中间部分没晒着太阳,麦穗很难刮下来的,有时还会刮伤手。
而评工分的原则是,自己铺多少条麦靶子路就要完成多少条。然后实际的工作量与总工作量的占比来算工分,当然自己的完成后,也可以去抢别人的工分。而这工分就是从未完成之人的工分中得来的。
看着周菊工作落后那么多,叶秋上前主动帮周菊翻起麦梗。
周菊没有见过叶秋。自然不知道叶秋就是老大唐伟石媳妇为老五唐伟山找的相亲对象。她以为叶秋是来和她抢工分的,毕竟村里是规定是可以抢的。只是以前从来没人抢她的工分而已。毕竟每日她铺的麦靶子路都没有其他人多的,她只是按照自己能完成的工作量来铺的。
如此一来,她工分自然不高。今日这不高的工分还要分一部分出去,周菊心里有些不乐意。可这又怪不了别人,谁让她自己手脚慢呢,想着要被抢走的工分,周菊跑开那些思绪,又认真干起了活来。
翻着麦靶子里没被梿盖打落的麦穗,叶秋翻着翻着,脸色越来越凝重。麦靶子里至少留下五分之一的麦穗没打落。
叶秋以为只是这一段而已,连忙又翻看了前面的麦靶子,直到把整条十米的麦靶子看完,叶秋真是气疯了。这人看来是故意的,有点小聪明,每隔一段就会留一段,这打梿盖的人是看自己未来婆婆周菊性子软和,好欺负是吧?真是人善被人欺。
叶秋想起上辈子软弱的自己,被二叔二婶欺负。在村里时,也被村民欺负。看着这情形,明显就是让人给坑了,难怪婆婆周菊落后人家那么多。想起婆婆一身的遭遇,再想到上辈子的着急,叶秋一时怨气充满了胸腔,眼睛都气红。
人善被人欺,她还要像上辈子一样么?当个受气包,任谁都可踩一脚?想着上辈子害怕的二叔二婶,这辈子不也被自己压制住了么。这些村民有什么可怕的?有理走遍天下,她叶秋要想改变,就从现在开始。
于是,叶秋站起来,视线转悠一圈,就落在一妇人身上。他们这一排右侧打梿盖的人群里,一个健壮的年轻妇人正打着周菊铺的麦靶子路。
那妇人看着叶秋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被发现了。边打着梿盖边看着叶秋和依旧埋头苦干的周菊,眼睛一瞬不眨,生怕错过了一丝信息。
看到那妇人,叶秋又看了眼管这边记录工分的人。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踏步亦然朝着记录工分的人走去。
那妇人见叶秋动作就知道被她发现了,可看到她朝着记录工分的人走去,心里却放松下来,还朝着叶秋得意的笑了笑。
周菊看了眼叶秋气鼓鼓的背影,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只是一眼后又低下头,埋头干起了自己的活计。
他们这边计算工分的人叫陈贵林,是陈学芳的侄儿。而陈姓在建设村也算大姓。陈姓大家族里有个人占着村里主任的位置,所以陈姓都自以比别人高一等。
不过,上辈子叶秋没有与陈贵林打过交道,因为他在第二届高考中考上了C城的中专,离开了农村。
可陈学芳那就没少打交道了,集体上工时,自以为能干,能拿高分,常常瞧不起人。可当土地分下户后,陈学芳家的庄稼简直是给她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庄稼稀疏凌乱,产量最低。如此一来,谁都知道陈学芳在集体上工时干了什么事,准是经常磨洋工,滥竽充数。
心里转悠一圈,叶秋已经想到怎么对付他们了。若这陈贵林包庇陈学芳,那么叶秋不介意拉陈贵林下马,哼哼,真当她们是软柿子么?
第14章 晋江独家连载
陈贵林见到自己管的这片,竟然有人光明正大地不干活,拿着小喇叭准备吼。却发现自己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仔细一看,咦,好漂亮的姑娘,不过有些陌生。正想着这姑娘是谁时,却忽然发现她竟朝着自己走来,而且一双凤眼紧紧看着他。
陈贵林也就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自从当上长场计,村里一些未嫁的小姑娘就经常出现在他面前,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移开。
他知道那些小姑娘是看上了他,可从来没有一个小姑娘如此专注地,光明正大地看他。最关键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陈贵林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同志,我有重要事情反馈。”清冷的声音打断陈贵林的遐想。
陈贵林回过神来,有些尴尬,连忙问道,“这位同志,什么事情!”
“有人做事偷奸耍滑,磨洋工,在拿高工分的队伍里滥竽充数。这种行为是严重破坏了人民内部团结。”
陈贵林闻言,神色一凛,“是谁?”队里再三下令,不能磨洋工,自己管的这边竟然有人阴奉阳违,真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那个大娘,她打的麦靶子,每隔一段就会有很多麦穗没打落,这明显是偷懒耍赖,欺负同胞。以至于让唐大娘活计增加。还好唐大娘性子软和!要是遇上别人,说不定早就与她打起来了。这是在破坏人民内部团结,这行为得严重批评。”
陈贵林看着叶秋指的人,脸色一黑。他其实早就发现自己姑姑如此做事,说了几次被她冲道,“反正没人发现。而且以唐家那傻婆娘的心性即使发现,也根本不会说的。”
无人举报他也不会主动去管,毕竟是他姑姑。可这一回竟然被人发现了,“同志,我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说完朝着陈学芳走去。
四周的村民听到叶秋的话,勤劳肯干的村民当然是谴责那些耍奸巨猾的,磨洋工的却立刻假装自己在认真干活。
还有的却听到了叶秋对陈学芳跟周菊的称呼,竟然都叫大娘,忍不住笑着出了说来,陈学芳可才刚过三十呢。
眼尖的却盯着叶秋看,也认出她是昨日从城里下乡的青年,一共两个姑娘,那日唐传河家的山子还送那俩姑娘去了百步坡。
然后有人哦喔一声,引得其他人侧目,这人才慢慢道出,这小姑娘是个嘴利的,帮着周菊呢。
帮周菊?那个软弱的,在建设村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听说以前是个疯子,后来被唐传河那单身汉捡回去了,只是没想到生孩子后竟然好了,唐传河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可为何要帮周菊呢?
刚才哦喔一声的人鄙视地看了眼众人,小姑娘看上了山子那小子了呗,这是提前讨好未来婆婆了。
众人噢噢,原来如此啊。山子可真是走运啊,被一个城里的小姑娘给看上了。
叶秋不知道村民的议论,也没有跟着陈贵林,而是到了周菊身边,“大娘,你先别刮麦穗了。”说着指了指已经被陈贵林拉着,不情不愿拿着梿盖走了过来的陈学芳。
周菊看到一脸不善的陈学芳,回头看了眼身边冷着一张脸的叶秋,“姑娘,这是?”
“大娘,你看陈学芳算是对队里的先进个人吧,干活快,工分高,时常得一些奖励。可您知道为何这么快么?”
周菊嘴角动了动,却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叶秋,然后低下了头。
“有的人把自己的活落下给了别人,自己滥竽充数。”见陈学芳走近,叶秋也不管自己未来婆婆有没有听,冷冷地道。反正这话是说给陈学芳听的!
陈学芳听不懂什么滥竽充数,可却也知道“滥”字不好听,于是破口就大骂,“你个巴娃子的,是那个卡卡(地方)出来的野蹄子,你烂透心肝了。各家门二家户(别人)的事,关你的野蹄子什么事。吃饱着撑着没事干,找骂吧?”
以前,周菊怕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于是从来没跟人打过交道,总是独来独往。村里人最开始还好奇一个疯子怎么就变得正常,往往会来看看。可周菊冷冷的不搭理,渐渐地,村里人也不搭理周菊了,总觉得她是个怪人。听到陈学芳坡口大骂身边的小姑娘,周菊却满脸涨红,想帮小姑娘说几句,可嘴张了张,又骂不出那些脏话!
叶秋不着痕迹地拍了拍未来婆婆周菊的手,骂人什么的,风一吹就过了,反正她会从其他地方找回来。
陈贵林满脸黑线,觉得真是丢脸,上前拉住陈学芳的手,警告地道,“二姑。”
看着陈贵林黑着脸,陈学芳心里有些不高兴,可却也挺悚自己侄儿冷起面容。
陈贵林放开陈学芳的手,上前翻看了一番麦靶子,越看脸色就越难看。原以为只是一点,他给圆过去就好了,可没想到麦穗上留下了这么多,明显是梿盖打的时候没有用劲。
陈贵林站起来,看着陈学芳,冷冷地道,“姑姑,你重新用梿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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