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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被前夫宠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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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手机小声道:“你有什么事情吗?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席煜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胸口堵着一口气,闷声直白的问:“你是不是嫌我烦?”
阮玉没有开口,若说没有,大概席煜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但说有,实际上也不是。
她只是不想跟席煜接触太多,有时候席煜一些行为,会给她造成困扰。
“你怎么不说话?”席煜憋着呼吸等着她回复,有点怕阮玉说是。
他虽然迟钝,神经大条,但也能感觉到阮玉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顿了片刻,突然不想听回复了。
烦躁的踹了一脚椅子前面的车身,“我来找你,你不许躲,我知道你实验室在哪里的。你要是……”
“不用管他,”席墨拿过席煜的手机,对阮玉道:“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阮玉啊了一声,听到话筒里传出来席煜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说到一半,你抢我手机干吗?”
说着,扑向席墨的位置,但被安全带束缚,手脚又不如席墨长,没抢过。
席墨从容的道:“挂了。”
阮玉这才哦了一声,听到话筒里嘟嘟的声音。
席墨挂了电话后,将手机扔给席煜。
席煜气得还要再拨通,就听到席墨淡淡的声音。
“两个选择,去绿野,或者回家。”
“我才不要回家,”席煜被转移了注意力,“阮玉晚上会回绿野的吧?”
席墨专注的开着车,没回答。
席煜偷偷望了眼,其实他还是很怂他哥的。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敢跟老爷子对着干的小辈,席煜不敢真的跟他呛声。
不过席煜还是生气,小声嘀咕道:“你跟阮玉都离婚了,还管她的事情干什么,这是我跟她两个人的事情,我又不是真的跟她生气。”
席墨没搭理他,席煜嘀咕了一会儿,想着晚上阮玉下课就能见到了,心情好了一些。
他继续小声道:“哥,你还回M国吗?”
席墨撩了下眼皮,“怎么?”
“我觉得阮玉最近变了好多,除了跟爷爷联系一下,都不主动回家了。肯定是你在国内,她觉得不自在。”
这是要赶他走?
席墨瞥了席煜一眼,淡淡道:“不回去了。”
……
阮玉挂断电话后,盯着手机沉默的看了一会儿。
原来席墨跟席煜在一起啊,是席煜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了所以逃课吗?
被喊家长了吧?
以前都是她去的,现在席墨回国了,就用不到她了。
阮玉想了一会儿,算了,不想那么多。她提起精神,继续整理之前的实验数据。
刚刚问她要U盘的师兄见她挂了电话,走到她身后的简易显微镜旁边,一边摆弄着显微镜,一边问道:“男朋友的电话?”
“啊?”阮玉顿了顿,她以前在实验室待了快一年。但是大家似乎都很忙,除了徐教授组织的聚餐,阮玉还没有跟大家一起相处过。
最近好像师兄师姐们都会主动找她聊天,阮玉一时还不太能习惯。
愣神了几秒后,才摇摇头:“是我弟弟。”
“弟弟啊。”贾晨郝重复了一遍,他研三的时候阮玉进组的,现在都博士了,才跟阮玉说过几句话。
以前阮玉总是低着头,穿着肥胖的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去匆匆,也不参加实验室的聚会,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阮玉熟悉。
现在阮玉变了很多,贾晨郝也是才知道,原来阮玉师妹长得这么好看。
也不知道以前为什么总要挡起来。
不过阮玉有了改变,也不抗拒大家的靠近,他也有机会接近了。
至少做实验的时候,可以有简单的交流了。
“我也有一个弟弟,刚读初中,乖的时候挺乖,烦人的时候想掐死他。”
阮玉忍不住笑了一下,露出小小的梨涡。
“完了完了!”贾晨郝看呆了一瞬,手一抖,载玻片正面朝下,掉在桌面上,沾染了灰尘细菌。
“这个实验要重做了,幸好材料还有的多。”
真的太漂亮了,以前都没发现。贾晨郝现在知道什么叫美色误国了,要浪费一个实验周期他都不觉得难受,还隐隐有些开心。
阮玉师妹对我笑了。
“对不起,”阮玉抱歉的看着贾晨郝,双眸湿漉漉的,“都怪我,不应该跟你说话的。”
做实验的时候要专注,不然很容易出错。
邓敏噗嗤一声,将脑袋从电脑屏幕前探出来,戏谑的喊道:“师妹你也太软了吧,你道什么歉啊,只能怪贾师兄定力不够。”
贾晨郝被邓敏取笑了,红着脸瞪她一眼,“就你话多,老板让你看的那篇文献看的怎么样了?ppt做好了吗?老板可是要听的。”
邓敏切了一声,跟阮玉对口型:“呵,男人。”
阮玉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两个小梨涡很明显,软软的,想捏。
贾晨郝耳朵红了红,其实他专注科研,到今为止都是个纯情老处男。
平常虽然挺幽默挺能说的,但对着阮玉好像就不太敢说了。就连搭话都要小心翼翼绞尽脑汁想借口,就怕阮玉不搭理他。
邓敏好歹是实验室大师姐,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师兄抓耳挠腮干着急。
她对隔壁实验室里几个师弟妹喊了一声:“大家今天去聚餐怎么样啊?有时间不,一起庆祝一下阮玉师妹正式进组。”
“有有有!”贾晨郝第一个开口,他默默将刚刚打开的文献关闭。
隔壁实验室师兄妹们听到邓敏的话,都回应说有,还有人直接顺着问去哪里吃。
邓敏回头对贾晨郝抛了个眼色,贾晨郝立刻识趣的问阮玉,“师妹有时间吗?要不大家一起庆祝一下,难得最近大家都空。”
阮玉琢磨了一下,大概是她以前从来不跟师兄师姐们交流,大家希望她能融入集体。
阮玉也想改变自己,于是答应道:“好啊,我请师兄师姐们吃饭吧。”
阮玉基本没有去外面吃过饭,不知道京大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她说要请客,大家也不推辞。这也算是一个规矩,第一次聚餐请一次客很正常。
贾晨郝替她省钱,选了一个味道不错价格便宜的串串店。
“不是我吹,这条巷子里最好吃的就这个串串店了,而且巨便宜。上次我们四个大男人才吃了一百五。”
落座之后,贾晨郝将最里面的位置让给阮玉,其他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去去,去拿串串,别瞎起哄。”贾晨郝红着耳根子将一群师弟师妹赶走。
“你不要介意,他们就这样,爱瞎闹。”他给大家拿了碗筷,也拿了一份递给她。
“谢谢。”阮玉接过碗筷。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气氛,她在实验室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跟大家出来吃饭。
觉得什么都是新奇的,忍不住东张西望。
隔着玻璃从串串店望出去,看到对面酒楼里一个人影有点像席墨。
阮玉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贾晨郝还在跟她搭话:“师妹能吃辣吗?这边的汤底有点辣,你不能吃辣的话我们点鸳鸯锅。”
那个身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几秒钟后,一个女生从后面追上去。
那身影侧了侧头,阮玉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这是席墨。
“师妹吃辣吗?”贾晨郝见她愣神,又重复了一遍。
阮玉回了回神,不自觉的道:“吃。”
作者有话要说: 辣:为什么要吃我?
第8章
贾晨郝听她说吃,忍不住追问:“师妹不是京城本地人吗?这边人好像都不太能吃辣。”
阮玉看到对面大厅里的那个身影往这边扫了一眼,怕他看到自己,阮玉下意识往底下躲了一下。
好在席墨只是随意看一眼,视线并没有停留,跟着那个女生走进了电梯。
贾晨郝不知道阮玉的举动是什么意思,“筷子掉在地上了吗?”
他跟着蹲下去要找。
阮玉钻出来,双颊红红的,眼尾都染上了一丝绯红。
“不是的,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邓敏在拿串串的地方喊。
“师妹快过来拿自己喜欢吃的啊,让大师兄看着桌子。”
阮玉站起来对贾晨郝点点头,小碎步跑到了邓敏那边。
贾晨郝站在原地就愣住了,有点心痒,想碰碰阮玉的眼尾。
阮玉不能吃辣,无意识点了个辣锅,等到锅底上来,看到上面飘着着一层青椒红椒小米椒时,才意识到问题有些大。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出来跟大家聚餐,刚刚点菜的时候师兄也征询过自己意见了。
邓敏看到这层辣椒,兴奋的放了五花肉下去:“好久没吃到辣了,京城这边都没什么正宗的辣椒,还是这家最好吃。”
阮玉视线落在她高兴的侧脸上,更加不好意思现在开口说不能吃辣,她以前没吃过辣,在心底给自己鼓气。
说不定她能吃辣的,只不过以前不知道。她用筷子在汤里小心的蘸了一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
当即浑身一震酥麻,喉咙深处的小舌头颤了几颤,忍不住咳嗽。
就这么一丁点辣,吃得她红圈发红,秀气的小鼻子抽了几抽。
“咳……好辣呀!”
她反应这么大,大家都懵了。
邓敏给她递纸巾,问贾晨郝:“师妹不能吃辣你干嘛不点鸳鸯锅?”
贾晨郝也挺无辜:“师妹刚说自己能吃辣的啊。”
还一口咬定,根本没提示微辣或者微微辣,他就点了中辣。
邓敏作为大师姐,很会照顾人。
“换吧,让服务员换一个鸳鸯锅上来。”
“不要,”阮玉红着眼睛拦住邓敏,“我觉得挺好吃的,就是不太习惯,我多喝点水就好了。”
她坚持不换,大家也没说什么。就是一顿饭吃下来,阮玉就吃了几口,却喝了几十杯水,还用了厚厚一沓纸巾。
整个晚上,她的眼尾都是绯红的。耳朵连着脖子也泛红红晕,她将以前那些校服都扔掉了,今天穿了一件一字肩的广袖上衣,露出精致的锁骨。
脖子上戴着的绿宝石项链熠熠发光,纯粹的绿衬得皮肤更白。
因为吃了辣椒,白里透着红晕。
贾晨郝频频往阮玉锁骨上面看,又不敢多看,眼睛也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其他人都看在眼底,忍住不笑,找话题跟阮玉搭话,让她多说一点,不要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吭声。
吃到一半,阮玉跟邓敏熟悉了一些,将纤长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语气轻柔好奇:“这个辣椒真的好厉害,我的手指都红了。”
邓敏抓住她的手,耍流氓似的摸了两把,“这手也太好看了,做实验碰那些化学药剂太浪费了,应该去学种艺术啊,画画或者乐器。”
阮玉听到画画,失落的收回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肉塞嘴里。
吃的太急,又没有涮水,阮玉猝不及防被辣的拼命咳嗽。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给她递纸,一边让她慢点,没有发现她突然的失落。
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阮玉虽然没有吃多少,但第一次跟同学出去聚餐让她感到新奇。
除了邓敏,其他人都是住在学校宿舍的。
“先送两个师妹回住的地方吧。”贾晨郝开口,虽然京大附近挺安全,但还是不能让两个女孩子单独回去。
出了串串店的门,阮玉抬眸就看到了停在门口不远处的车。
贾晨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迈巴赫啊,这车至少五百万吧。”
另外几个师兄也哇了一声,京城豪车遍地跑,看得他们眼红。
邓敏道:“你们努力赚钱,以后就有了。”
“努力赚钱也买不起这个档次的,奢侈品了。”
邓敏好奇的看阮玉,“这车闪了闪车灯,你认识吗?”
女孩子比较细心,要是不认识的话,看一眼就可以了,没必要盯着看。
阮玉咬了咬红嫣的嘴唇,“我朋友。”
席墨打开车门,修长的大腿迈下去,站在车边上。
阮玉小跑着过了马路,喘着气站在席墨面前,回头看了眼,“你,是在叫我吗?”
席墨抬了下手腕,“吃了两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他公司重心刚转移到国内,跟生意上的朋友吃了个饭。吃饭前一眼扫到阮玉,签完合同后没有停留就出来等着了。
阮玉倒是好,一顿饭比他谈个生意还要久。
席墨拢紧眉头,盯着阮玉红彤彤的小脸看了会儿,视线落在她的锁骨上。
回身从车里拿了西装,伸手给她披在肩膀上。
阮玉拢了拢衣服,夜风有些大,但她其实一点都不冷。刚刚吃了不少辣椒,身体跟小火炉一样。
“脸这么红,”席墨双手按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低头凑到她颈项处嗅了嗅,“喝酒了吗?”
“不,不是。”阮玉吓得站都不会站了,软趴趴的任由席墨扶着。
实验室的师兄姐们追过来,几个师姐看清席墨的脸,喔了一声。
“X!X神!”
席墨在国内的知名度很高,尤其是京大。X神考上京大后,为了追逐电竞半路辍学,已经成为了京大的美谈。
辍学这回事,也要看是从哪里辍学的。
从京大辍学,功成名就后只会变成荣耀。
席墨没有被发现身份后的不耐,对着几人友善的点点头。
邓敏夸张的捂着嘴巴,险些要叫出声来。她虽然不打游戏,但她是颜控啊!
“师、师妹,”贾晨郝视线就没从席墨扶着阮玉肩膀的手上离开,“你跟X神……”
阮玉这才发现自己半靠在席墨怀里,本来就红的小脸更红了,低着头往旁边躲了半步。
“我哥哥。”她的声音细弱蚊呐,小心的抬眸看了席墨一眼。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赶紧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能席墨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早知道刚刚就当没看见了。
阮玉懊恼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席墨乜她一眼,对实验室几人道:“我先送她回去了,你们自便。”
坐到车上的时候,阮玉还是不太敢跟席墨开口讲话。
席墨侧头看她一眼,发现她的嘴唇红润润的,跟做过什么坏事一样。
“吃了什么?”
“啊?”阮玉反应都比别人慢一拍,晤了一声,才回道:“吃了辣的,好辣哦,我以前都没有吃过。”
“老爷子不能吃辣,”席墨想到什么,“你吃饱了吗?”
阮玉其实不太饱,她就吃了一点点,因为真的太辣了,都不敢多吃。
她准备回去之后泡一碗泡面,明天没有实验,不用早起。
凌晨抱着泡面玩游戏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嗯了一声,弱弱的撒谎道:“饱了。”
席墨看她一眼,没有再开口。
他不主动开口,阮玉也找不到话题。本来想为今天在朋友面前暴露跟他认识道歉,但席墨做事情很认真。
阮玉看着男人认真的侧脸,专注的看着路面,只能软软的收回目光,不敢开口。
席墨察觉到她的目光,没有开口。一路开过京大,停在了另一个巷子口。
“下车。”席墨俯身替阮玉解了安全带。
阮玉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揉揉眼睛,突然靠近的男性躯体带着十足的侵略气息,在阮玉的鼻腔中炸开。
“这,这是哪里?”她无措的抓住衣角。
“我没吃饱,吃碗面再回去。”席墨下了车,示意她跟着下车。
阮玉手忙脚乱的开了车门,看到了“张师傅面馆”的招牌。
“是小席啊,老规矩,清汤面。”坐在位置上后,听到张师傅哟喝的应了一声,阮玉才回神。
“来过这里吗?”席墨给阮玉拿了碗筷,用热水洗了一下,擦干净才递给她。
“没有。”阮玉摇摇头,张望着店铺里的装饰。
这应该是一个老店,店铺装饰很旧,有几块墙面上都掉了颜色。
但是桌椅擦的很干净,碗筷也整整齐齐的放在消毒柜里。就连窗户,也干净的能照出人影。
可以看出,店主是个十分注重卫生的人。
席墨顺着她的目光看着窗外,“我在京大读书的那年就经常来这里吃,味道不错。”
他就京大待了两年,当初不敢跟老爷子正面抗争。也彷徨过,无措过,但每次来这个面馆,都能获得力量。
店里面冷清,跟外面那些人来人往的店铺不能比。
两碗清汤面很快上来了,张师傅看到席墨也不惊讶,和蔼的笑着道:“小席好久不来了,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席墨接过面,一碗递给阮玉。
“刚回国,之前一直没有时间。”
张师傅视线落在阮玉身上,将准备好的卤鸭分别放在他们的碗里,“小席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小丫头多吃点,要是吃的好,以后跟小席常来。”
阮玉受宠若惊,怕他误会自己跟席墨的关系,红着脸张皇的看向席墨。
席墨慢条斯理的齐了齐筷子,“吃吧,张爷爷手艺很好。”
张师傅笑了两声,又回了厨房继续收拾。
阮玉不敢动筷子,低头小声的问:“你为什么不跟张爷爷解释我们的关系?”
席墨停下筷子,慢慢将嘴里的食物咀嚼干净后,反问道:“我们什么关系,需要刻意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席墨:夫妻关系,明眼人都知道
嘻嘻,大家明天见
第9章
听到席墨的反问,阮玉本就红润的小脸更红了,有些慌乱的抓起筷子,低着头假意抿了一口汤。
“我以为,你不喜欢跟别人牵扯不清。”阮玉双手抓着碗,不敢抬头。
“你很怕我吗?”席墨比她高很多,即使坐着,也比她高上一截。
阮玉低着头,他恰好能看到对方裸露在视线中的白皙脖子。
阮玉今天扎了一个马尾辫,脖子后面散乱着一些细碎发丝。要遮不遮的挡着一部分皮肤,欲迎还拒。
阮玉连忙摇头。
“不怕我,为什么连头都不敢抬?”
阮玉听话的抬起脑袋,对上席墨深邃的视线。她从来没有弄懂过席墨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写满了故事。
即使小的时候帮她,也是懒洋洋的,好像只是随手救助一只流浪猫。
只要这只流浪猫不死在他面前,以后会如何,他都不会在意。
“我没有怕你。”阮玉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想惹你烦。”
不想惹你烦。
这句话让席墨心口倏地跳了一下,就像是吃着一颗很甜的糖,细密的甜味还没有在唇齿间消失,那糖吃到最后,竟然又酸又苦,让人猝不及防。
席墨看着阮玉如同小鹿般乌黑的双眸,面汤滚烫,热气翻腾,飘荡在阮玉的脸前面。
他怔怔盯了一会儿,淡淡道:“没有,不烦。”
阮玉本来以为这种话席墨是不会回答的,他一向如此,不想开口的时候,跟他说什么都不会开口。
乍然得到这样的答复,阮玉眼神微微一怔,掩饰般的低下头开始吃面。
“啊,好烫。”这个面汤实在太烫了,阮玉吃得急,烫的舌头直翻滚。
席墨眼神聚焦在她不断翻动的粉嫩舌尖上,放下筷子站起来,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食指跟拇指捏住阮玉白皙的下巴。
“张嘴,伸舌头。”他开口命令呆住的阮玉。
阮玉愣愣的伸出舌头,已经忘记了被烫之后麻麻的感觉。脑子钝钝的,看着席墨温柔的对着自己的舌头吹了口气。
带着一些薄荷香味的气息打在阮玉的脸上,她一紧张,双手互相抓着,闭上了眼睛。
席墨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放开她的下巴:“闭眼干什么?”
阮玉羞的不知往哪里躲,等她睁眼的时候,席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低着头,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抠弄着,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刚刚席墨笑了一声,是不是在嘲笑她?
“好了,慢点吃。”席墨给她解围,免得这小丫头脸红的将自己的耳朵给烧起来。
阮玉还是羞愧难当,一直低着头吃面,中途半声都不肯吭。将吃面的声音放到最轻,恨不得一根面条一根面条的吃,以免发出动静引起席墨的注意。
她一直不敢看席墨,却不知道席墨早就吃完了。他的吃相很好看,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贵族子弟,吃相不可能不好。但速度依旧不满,将慢条斯理跟风卷残云完美融合起来。
如今吃完了,正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阮玉吃。丝毫没有不耐,一点不觉得阮玉吃面条吃的跟数一样有什么问题。
若是被刚刚吃饭的生意伙伴看到,必定要震惊的瞪着眼珠,骂他有异性没人性。
刚刚一顿饭吃的火急火燎,只把重要事项谈了,匆匆吃了两口就直接走了,跟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差距太大。
阮玉吃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席墨早已经吃完,正在等着自己。
她放下筷子,轻轻打了个饱嗝,“我吃饱了。”
席墨觉得她打嗝的样子也跟别人不一样,软软的,一个饱嗝打出了秀气的模样。
“吃饱了?”
“嗯。”阮玉被他看得不自在,忙不迭点头。
“可别待会儿回去吃夜宵。”
席墨乜了眼她的面,吃了三分之二。张师傅这边碗大分量也足,应该是真饱了。
他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去。”
张师傅看到他们要走,隔着玻璃望过来,“吃饱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下次再来。”
阮玉对着张师傅满是皱纹却异常和蔼的脸露出两个甜美的梨涡,张师傅也跟着眯起小缝眼,补充了一句:“一起来。”
阮玉猝不及防脸红了一下,匆忙转了个身,走在了席墨前面。
席墨跟张师傅告了别,迈着修长的腿慢条斯理的跟上去。
他脚长手长,几步就追上了阮玉。
阮玉脑海中一片乱糟糟的,胡乱往旁边扫了一眼。看到他的大长腿,羡慕的撅了下嘴,收回视线。
大长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个子总体不高,但按比例算,腿不一定比你短呢。
“想什么?”席墨眼尾余光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腿,勾了勾嘴角。
“没有。”阮玉趁着他拿钥匙开车锁的间隙,脚底抹油跑到了副驾驶座。打开车门,身子一矮,坐了进去。
席墨没说什么,跟着上车。阮玉抓着自己的包带,两条腿伸出来晃了晃,端详了一会儿觉得本来就是嘛,自己的腿又不短,在女生里面算很长的了。
她一米六五,在北方姑娘中不算高,在南方姑娘中不算矮,穿一双高跟鞋还是可以唬唬人的。
只是席墨太高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导致谁站在他旁边都跟小矮子一样。
对于席墨来说,女孩子是一米六还是一米五,差距真的不大。
席家人好像都很高,席煜才十八岁,已经一米八出头了,就连席佳钰,好像也有一米七。
阮玉有些不服气的往旁边瞄了一眼,发现席墨还没有启动车子。
“嗯?”
她鼻腔发出一丝轻响,席墨突然俯身,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一只手伸过来,像拥抱一样。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整个空气密不透风。除了席墨,还是席墨。
阮玉僵了一下,瞪着眼睛没敢动。
席墨将安全带给她卡好,拧钥匙,踩油门,启动车子,调头出发一气呵成。
阮玉还愣愣的不敢动,双手紧紧抓着包带。脸颊反应慢了一拍似的,车子已经出去几百米,才慢腾腾染上红晕。
两个耳垂跟红了的果子一样,挂在耳朵上。
席墨专注的看着前面,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阮玉租房子的小区比较老旧,路面规划有问题,人口繁多车位不够,每次外面的车辆进来找很久的车位都不一定找的到。
阮玉让席墨停在外面,说了声谢谢就滴溜溜跑进去了。
席墨停在路边上,看着她进了楼道后,转身离开。
晚上睡梦间阮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当时爷爷问她要不要跟席墨结婚的时候,她说不要。席墨没有出国,而她坚持读了美术专业。
没有读博士,大学期间租了一个小房子。白天上课,有时间了就去写生。
她租房子的地方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棚,等到夏天的时候,葡萄结了一串又一串。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葡萄完全成熟了。
带着水润的紫色葡萄挂在藤蔓上,很诱人。
“吃吧,刚洗过。”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忍不住沉醉。
“好甜。”阮玉咽了口口水,往嘴里塞了一个大葡萄。
眼前的场景猛地一晃,一个尖锐的声音插进来。
“你这个贱人没资格吃这些葡萄,这是我妈种的葡萄!”
一颗颗水润甜蜜的葡萄散落在地上,有些落在了草地里,有些滚到了石板上。
阮玉慌乱蹲下去想捡,一只蛮横无理的脚踩上来,无情的碾压,将地上的那些葡萄全都碾烂了。
阮玉猛地惊醒,拿起床头柜前的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靠在床背上喘气。
老宅的葡萄架子已经拆了,葡萄藤也拔了,她竟然还做这种梦。
阮玉闭了闭眼,关了灯继续躺下。
但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索性开了灯爬起来,披了件衣服走到书桌前。
这个出租屋不大,阮玉改造了一下,房间跟客厅连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层纱布。
粉色的榻榻米旁边就是阮玉工作学习的书桌,除了学校里的奖学金,阮玉私底下还偷偷直播赚钱。
她在b站上直播画画,没有太多粉丝,但能赚一点钱。
阮玉两年前偷偷搬出绿野的时候,就重新开始画画了。
爷爷不让她画画,怕她变得跟妈妈一样。但阮玉很喜欢画画,也不愿意放弃。
她打开直播,调整了一下镜头,将常用的几只画笔拿出来,找了一盒最近最喜欢用的mg水彩分装。
拿出之前画好线稿,还没有上色的水彩纸。也没有说话,就默默的开始画起来。
时针已经划到三点,阮玉画了半个小时后,伸了个懒腰,发现直播间竟然有一个观众。
她瞄了眼时间,觉得这位观众是看着看着睡着了,怕吵醒他。
于是拿出一张白纸,换了一只钢笔写了一行字。
阮玉从小就练瘦金体,字形瘦长而有风骨。
“上了两层颜色,还要等干,明天继续画。我要睡觉了,你没睡的话也赶紧睡觉吧。”
这个观众竟然是在认真的观看直播,发了个弹幕:“为什么这么晚还在画画?”
阮玉看到弹幕,“睡不着,也没有事情做,就起来画一会儿。”
弹幕回复:“下播吧,晚安。”
阮玉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两个小梨涡,软软的道:“嗯,晚安。”
她关了直播,将画到一半的水彩稿收好。去洗了个脸,回来关灯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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