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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被前夫宠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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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席墨沉吟片刻; 找了最恰当的说法:“当时小玉提出离婚; 我同意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又不愿意离婚了?”程娟经历的多; 精明的很; 瞬间捕捉到了席墨给她的信息。
“是。”席墨一点不避讳的承认:“我会跟她复婚的。”
抱着阮玉走出巷子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
与其让阮玉将自己推开; 让她陷入困境。不如他主动出击,将小丫头笼到自己羽翼下; 保护她。
要保护她; 最好的办法便是复婚。
当初阮玉将离婚协议签了之后,他便委托律师办好了离婚协议。
离婚证还在他办公室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放着。
楼海知道之后; 笑他动作太快。只签了协议可以反悔; 法律不承认; 拿了离婚证想反悔就只能重新结婚了。
席墨倒是没有后悔,不离婚,阮玉永远走不过那个坎。
离婚再复婚,便是新的开始。
程娟看他言之凿凿,一副只要他提出复婚阮玉就必定会同意的模样,不由哼了一声:“你就这么确定小玉愿意跟你复婚?”
这小丫头就这么被吃的死死的吗?程娟可不信,要是真的被吃死,怎么不让她告诉席墨自己怀孕的信息。
席墨沉吟片刻,走廊中的烟味已经消散。他伸手,将走廊尽头的窗户关上。
“她会愿意的。”
如果阮玉不愿意,他会让她愿意的。
程娟被他的自信,或者说狂妄气到。要不是站在阮玉的立场上,程娟真的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难怪年纪轻轻,就闯下了比席家还大的家业。以前席老爷子吆五喝六,什么都要控制。
现在怕是不行了,他的孙子已经爬的比他高了。
程娟沉默片刻,继续问道:“我问你,如果你真的跟小玉重新复合,你的家人为难她怎么办?”
已经为难过了,而且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
席墨想,他开口:“我会解决的。”
男人俊美的脸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隐藏在黑暗中的魅力。
“程姨来找我,不会只想说这些吧?”
“的确。”程娟被他看穿了心思,也不绕圈子,直接道:“其实我有些犹豫,不确定是否要告诉你。”
阮玉在那种情况下,都要求她不要告诉席墨。如果她擅自告诉席墨,这小丫头真的会生气。
说不定一气之下,就不肯理会她了。
哎。
程娟头疼,她倒不是一定要孩子有个爸爸。但依照阮玉现在的情况,无亲无故,若是没有人照顾,一个人肯定不行。
但她实在不确定,席墨是不是那个能照顾阮玉的人。
席墨神色淡然,他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换句话来说,有些自负。程娟明显不是真心实意来跟他说事情,饶了半天圈子,最后还要犹豫一下,多半有什么目的。
他从来不受别人威胁,听到程娟的话,只淡淡道:“那程姨想好了再说吧。”
程娟脸上表情裂了一下,如果是商业谈判,席墨说不定真的赢了。
但这不是商业谈判,席墨这种态度,让她更犹豫了。
程娟深吸一口气:“行,等我想好了再找你。”
程娟一股怒气堵在喉咙口,觉得这个小辈太狂妄了。但对方有狂妄的资本,她没有置气的资格。
如果不是因为阮玉,席墨怕是不会多看她一眼。
但这么狂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既然这样,她就当不知道,任由你们自己纠缠去吧。
她就不信她家玉崽这么不争气,三言两语就会被哄回去。
席墨等她离开后,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阮玉在圣爱医院的全部资料。”
对方正在啪啪啪快速敲击着键盘,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听到席墨的要求,猛地敲了两下键盘,哀声抱怨道:“不是,我说老大,圣爱医院,这不是个私立医院吗?你不知道这种医院对客户**保密性很高的吗?我随随便便查看别人的资料,是犯法的啊!”
席墨没开口,听着他抱怨。
“还有,老大你最近不对劲啊,怎么总要我查嫂子的资料?”
他继续敲了几下键盘,青轴机械键盘发出的段落声清晰的收入话筒中:“哦,嫂子资料上显示已离异,你们真的已经离婚了?”
不等回复,对面的话痨继续道:“离婚就离婚了吧,你这是求仁得仁。现在离婚了怎么还这么关注对方的动向啊?老大你听过那句话不,叫最好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
“十分钟。”席墨打断他的胡扯,“别忘了发给我。”
“哎等等!”孟江拦住席墨挂电话的动作:“十分钟真的来不及,他们这个防火墙做的还不错。而且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压榨劳动力吗?我这边还有另外的任务,最快半个小时啊!”
“嗯。”席墨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程娟突然来找他,说了那些语焉不详的话,一猜便是跟阮玉有关。
既然跟阮玉相关,她今天下午又突然来医院,肯定是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席墨指尖摩挲手机屏幕,他从来不信别人嘴里的秘密,也没心思跟程娟绕圈子玩。
既然想知道,就要用自己的手段。
席墨回到阮玉的病房,程娟给阮玉的诊断结果是没有外伤,惊吓过度导致的腹痛。
席墨静静望着阮玉,小丫头睡相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到一半嫌热,被子大半被踢到地上。
她又习惯抱着东西睡觉,只可怜巴巴的抓住被子的一个角。努力的往自己怀里塞,抓了半天,掉在地上的被子因为重力,怎么也抓不起来。
睡梦中,她撅了噘嘴,脾气很坏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轻轻一颤,在毫无瑕疵的白净小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若是有摄影师在这里,必定会忍不住想要拍下这样的画面。
阮玉睡得很安稳,没有醒来的迹象。
席墨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脚塞进被窝里。
阮玉也只是动了一下,抱住被子继续睡。
席墨拉了个靠椅,在窗边坐下。房间里有些闷,但他没有开窗。
静静等了二十分钟后,徐特助的消息传回来。
“视频拍好了,boss现在要看吗?”
席墨打开让他发过来。打开视频,没有开声音,怕吵醒阮玉。
视频里席佳钰被用粗麻绳绑着手脚,一挣扎,从不干粗活的皮肤上就磨出一道红痕。
她的双眼被蒙上了,嘴巴故意没有封起来。
正在疯狂的嘶吼,问着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绑自己,她可以给钱。
席墨没有开声音,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席佳钰的恐惧。
她这么害怕,设计迫害阮玉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阮玉也会害怕?
按照席墨的交代,徐特助给席佳钰注射会产生幻觉,加大感官刺激的药剂。
徐特助请来的七八个肌肉男子,按照说好的,说着赤/裸肮脏的台词,对着席佳钰上下其手。
他们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抚摸着她的每一寸皮肤,营造出一种要轮/奸她的错觉。
在药剂的放大效果下,席佳钰哭得撕心裂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又一个男人碰触。
好像真的被那么多人侵犯一样,不停地哭,最后晕了过去。
席墨直接快进,拉到了最后。
席佳钰被一盆冷水泼醒,从幻觉中醒来,她惊愕的发现除了被撕掉衣服,那些恶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喜极而泣。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她软着腿,扶着墙壁站起来,想要逃跑。
“你后悔了吗?”徐特助背对着她,做了一些伪装。
“啊——”席佳钰受惊过度,此时再看到男人,吓得跪了下去。
她拼命哭喊:“不要,不要强/奸我,不要,求你们放过我。”
“你雇佣别人对阮玉做这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她?”
“阮玉!你是阮玉派来的人?你要对我做什么?爷爷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我是席家的孙女,你不能对我做这些!”
“为什么不可以?”徐特助声音阴柔,在这样全封闭,完全见不到光的小黑屋中,这种声线,光是想象,便能彻底击垮席佳钰的心防。
“刚刚只是预热,如果你不知悔改,我会让噩梦成真。”
“不要,阮玉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付你双倍,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徐特助冷哼一声,小黑屋的铁门嘎吱一声,他拉开门出去。
接下来,那七八个男人鱼贯而入,然后是席佳钰的尖叫求饶声。
席墨没了耐心,快进到最后,关了视频。
他当然不会真的让那些男人做什么,只是要给席佳钰一个教训。
楼海装逼的时候曾经说过,重复同一件绝望的事情,会不断加深恐惧感。一旦理智的弦崩溃,那这件事会留下终身阴影。
席佳钰做事太过狠辣,如果不是席墨及时赶到,他不敢想象阮玉会遭遇什么。
未造成犯罪,不是她不曾犯罪,只是她被迫失败。
因此,席墨不认为自己给她留下一点小阴影有什么问题。
至少,日后她再想起阮玉,首先只会想到这令她绝望、屈辱的记忆。
席墨关了视频,对徐特助道:“不断重复,直到她崩溃后悔。”
他摁暗了手机屏幕,揉揉太阳穴,听到阮玉发出一丝动静。
“不要,不要靠近……”
席墨站起来,快步走到床前,轻轻抚平她眉心的皱纹。
阮玉嘤咛了两声,嘴里发出囔囔声:“不要怕,妈妈不要怕,小玉保护你,小玉会跆拳道的,不要怕……”
席墨心微微揪紧,阮玉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学跆拳道。一开始他以为是席老爷子强迫的,当初席佳钰也找了教练一起学。
席佳钰没几天就哭着放弃,阮玉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他本以为阮玉只是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现在想来,不过是想保护她的母亲。
席墨不知道,过去的那些恩怨,原来给阮玉造成了这么大的阴影。
阮凤萱就是当初偷跑出去被人强/暴,还关在黑屋中十天才被找到。
再遇到这样的事情,阮玉肯定是做噩梦了。
席墨蹲在床前,跟阮玉十指相握。
“不怕,我在。”另一只手摸摸阮玉的额头,“乖,没事了。”
“席墨……”阮玉唇间逸出一丝声音。
“是我。”席墨将她的手背贴在自己的侧脸上。
阮玉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开双眸。她看到蹲在床前的人影,怔了片刻。
静了几秒,才哑着嗓子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她抽回自己的手,撑着要坐起来。
席墨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徐特助准备了保温杯,里面放着温水。席墨倒出来,抿了一口试了温度,刚刚好入口。
他回到床前,将阮玉扶起来。阮玉伸手想去拿水杯,席墨绕过她的手,递给她唇边。
“我喂你,慢点喝。”
阮玉嗓子沙哑,因为缺水,喉膜粘在一起,很不舒服。她没有跟席墨争,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小口水。
等到嗓子舒服了,她轻轻咳了一声,才缓缓开口:“谢谢你。”
席墨没吭声,将水杯放到旁边,将保温杯盖上。以防待会儿阮玉再想喝水时水凉掉。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玉。
其实有些生气。
阮玉被他看得心底发毛,悄悄揪紧身上的杯子。空调温度开得有点高,她觉得闷。
被盯了一会儿,忍不住转移话题:“你可以去开一下窗户吗?”
席墨没有回应,但转身去开了窗户。他手长脚长的,转个身,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捞就能推开窗户。
不到两秒,又回身看着阮玉。
转移话题带来的效果只持续了几秒钟,阮玉晤了一声,手指在被子下不停的搅动。
肚子里还揣着个孩子,此时又在医院。席墨神通广大的,阮玉特别紧张。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席墨静静盯了一下,敛下眸底的深意,带着冰寒气息的声音开口:“你知道错了吗?”
“什么?”阮玉茫然抬眸,她满脑子都想着孩子的事情,怕被抓住端倪。
席墨见她不知悔改,心底荡漾着一股怒火。他俯身,掐住阮玉的下巴,用力捏住。
“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大路不走走小路。仗着自己会点拳脚功夫,就无所畏惧。这是谁教你的?谁允许你这么胆大妄为?”
席墨的声音中裹挟着不知名的怒火,激得阮玉浑身一个颤栗。
阮玉的皮肤又白又嫩,轻轻一掐就是一个指印。席墨看到她下巴上被掐出来的印子,又用力掐了一下。
就是要让她记住,以后不许这样胡来。
“好疼……”阮玉双眸浮现一层水汽,唇间逸出一丝求饶的声音:“我以后不这样了……”
“认错态度倒是挺好。”席墨对上她的眸光,心软的收回手。
面上却依然带着冷酷的笑容,轻哼一声:“你真以为自己会点三脚猫功夫天下无敌了?”
阮玉发现现在的席墨有点可怕,带着冷笑,像孤独的头狼,正盯着自己的猎物。
她忙不迭摇头认错:“我错了,这次是我不对,我下次不走小路了。”
那条小路还是阮凤萱带着她走过的,如今周围放着施工勿入的牌子,却一直没有改建。
铺着大青石板的石头路,一到下雨天,雨水留在石头缝里。一脚踩下去,便是溅起一裤子的泥花。
有一次,她穿着阮凤萱出院后给她买的新衣服。被溅了一身泥,委屈的哭了。她好喜欢这条小裙子的,是妈妈给她买的。
阮凤萱见了,起初还笑她娇气,这么容易就哭。后来见她实在哭的伤心,孩子气的跳了几下,将自己的衣服也弄脏。
脏兮兮的母女抱在一起,阮凤萱小声哄道:“好了好了,玉玉不哭,现在妈妈也脏了,我们一起去买新衣服吧?”
她自从懂事起,也就只在阮凤萱跟席墨面前哭过了。
阮玉别过脑袋,忍不住想,以后这条小路也不能走了。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哀思,两个人走的路,变成一个人走。现在连一个人也不能走了,连悲伤都无法诉说。
席墨捕捉到了她的哀伤,那些怒火早已荡然无存。
他不过是太害怕阮玉出事,若是他没有实现放置一个定位,他甚至找不到阮玉在哪里。
若是真的出事,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席墨无法想象,再让阮玉去承受这样艰难痛苦的事情。
他不擅长哄人,将徐特助准备的生活用品一一拿出来。徐特助做事向来面面俱到,席墨交代一声,他便能补全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席墨拿出来的东西里,甚至还包括了一整套的陶瓷水果刀。
他买了果篮,怕boss想表现一下而没有工具。
席墨看到这套水果刀,果然拿了个苹果,洗干净后,坐在床边慢慢的削。
阮玉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握着水果刀,就像握着手术刀一样。
若是只看这一双手,那虔诚认真的模样,活脱脱就像正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手术。
一点也看不出来,手里捏着的只是一个苹果。
尽管这个苹果价格十分昂贵,是普通人想也不敢想的。
阮玉沉默片刻,看着长长的苹果皮从中间断开,掉到了垃圾桶中。
她小声开口:“我想回去了。”
她没有受伤,孩子也没有问题。先前住院,只是因为受了惊吓又睡着了。
如今醒来,就可以离开了。
更何况她看席墨的架势,像是要把整个家搬过来一样。除了水果刀,竟然还有一整套的睡衣。
她心惊胆颤,在医院里,总害怕自己的密码曝光。
被席墨知道都没什么了,如果席墨知道后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回去?”席墨静默片刻,将手里的苹果削完,递给阮玉。
“你慢慢吃,我让人安排一下。”
当然是安排回去,阮玉哦了一声,咬了一下苹果。
很甜。
她慢慢咀嚼着,任由苹果的甜津在唇舌间蔓延,抵达口腔中每一个角落。
席墨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让他送回去也好。
徐特助在安排席佳钰的事情,来得是另一个司机。
阮玉上车之后,便没有再开口。安静地坐着,望着车外暖黄色的灯光。
光线朦胧,城市喧哗。
但在这喧哗的城市中,有一条没有丝毫光线的小弄堂,正安静地蜿蜒在大地上。
“这里靠边停车。”席墨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阮玉的沉思。
阮玉看着两边高大的建筑物,不由好奇。这里没有商店,甚至竖起了绕行的牌子。
除了那条弄堂的入口,再也没有其他特殊,不知道席墨为什么要求停车。
“下车。”席墨对阮玉道,等司机给他拉开车门后,他率先下车,站在车门外,对阮玉伸出一只手。
阮玉茫然的晤了一声,虽然搞不懂席墨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下车。
但没有牵上他的手,自己下了车。
席墨不紧不慢的收回手,插进裤兜,没有发表意见。
他对司机道:“去这条弄堂的另一个出口等我们。”
这个要求听起来无理取闹,但作为尽职的司机,应声之后半句多余的话都没问。
“走吧。”司机离开后,席墨走在前面,带着阮玉走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弄堂。
这个弄堂,两边是旧式的房屋。因为背靠弄堂,后面都没有开窗。
这些房屋早已不住人,只是规划缘故,暂时无法动工。一旦动工,整个城中心的交通都会受到影响。
本来先前的这些建筑就不够规范,围墙三四米高,还有屋檐遮挡。
原先有一丝月光的路面,光线都被挡了去。
阮玉跟在他身后,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她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前面的人突然回头,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阮玉低低啊了一声,席墨手一松,又吓得她赶紧搂住了席墨的脖子。
像投怀送抱一下,主动靠近。
“你干什么?”她生了怒火,双眸瞪大,跟发怒的小狐狸一样,露出自己的爪子。
席墨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看清她模糊的表情。
他抱着阮玉,走得特别稳,一步又一步。
阮玉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挣扎了一下。
席墨将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不答反道:“你看这条路,阴暗破旧,其实不太好走。上面的规划已经下来,五年内肯定会改建。”
“我理解你站在这里,是怀念过去。但过去就像这条弄堂一样,又黑又暗,你迟早都要走出去。
现在我们既然走了,就一路走到底。走到出口,你就会发现,未来并不是漆黑一片的。”
阮玉晤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眨眨眼,发现眼眶逐渐湿润。
好在这里光线黑暗,看不出她的失态。
席墨抱着她缓缓往外走,说完刚刚那一段话后。他低低笑了一声,笑过之后,才重新开口:
“刚刚那些话,是我上网搜到的。话是好话,太过拗口。阮玉,接下来的话,才是我想对你说的。”
阮玉微微睁大双眼,听到席墨沉稳的声音。像一击重拳,击在她胸口。
“如果你喜欢走这条路,以后别忘了叫上我,我陪你一起走。”
还有,这一片我已经买下来了。如果你想保留这段路,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第23章
那条弄堂不长,七八百米的距离。两边是民宅; 再长也长不到哪里去。
阮凤萱初初去世的时候; 阮玉一个人站在弄堂的一头。小小的人; 望着长长的弄堂,只觉得看不到尽头。
就像她的人生; 是那样那样的漫长。她那时才七岁,竟然觉得活够了。
但席墨抱着她; 一步又一步的走完这条弄堂后。
她突然发现,这条路其实很短很短。走几步,就过去了。
阮玉的心头一直就像堵着什么; 但在刚刚那一瞬间; 堵着的东西乍然化开了。
毫无预兆的; 离开了她,不再折磨她。
阮玉低下头; 小手抓着席墨胸口的衣服。呜咽着,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低低的哭出声来。
她的哭声很轻; 像小奶猫一样。断断续续的,像是怕打扰别人一样; 连哭都不敢大声。
司机等在路口; 看到他们这样; 安静的坐在车里; 选择不打扰。
等阮玉哭了一阵; 席墨才抱着她上车。
阮玉哭完有些累; 实际上是觉得太丢脸了。在席墨怀里哭成这样,还把对方的衣服都弄湿了。
她羞于面对,庆幸的是席墨体贴的没有跟她说话,让她有缓冲的时间。
她佯装犯困,迷迷糊糊打着瞌睡,不一会儿倒是真的睡着了。
小丫头趴在他怀里睡觉的时候,嘴巴微微张开呼气。席墨勾勾嘴角,看到她眉心平展,没有皱起,不由心底松了口气。
他让司机开到了阮玉住的地方,暂时不急着将小丫头抓回去。
徐徐图之,方是上策。
席墨抱着阮玉上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开门的高茜。
高茜看到阮玉,惊喜的喊了一声:“小玉你终于——”
看到席墨嘘了一声,高茜立刻收声,跟着做了个嘘的动作。哦哦两声,暧昧的看了眼阮玉的睡颜,啪的一声,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里了。
阮玉还是被惊醒了,她晤了一声,发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中稍稍安定,挣扎着从席墨怀里出去。
席墨从善如流的将她放下,送她到门口。
阮玉开门后堵在门边上,脸上的情绪太过明显,分明是不想让他进去。
席墨难得有了丝挫败感,小丫头太无情了。刚刚还在他怀里哭过,抱着他呜哩呜哩的,将眼泪鼻涕全蹭到他高定的衬衫上。
现在却不放他进去。
席墨心底微微泛着苦意,表面上十分冷静,淡淡道:“我就不进去了,你早点休息。”
听到他识大体的话,阮玉松了口气,以为他没有发现,偷偷拍了下胸口。
她也很为难啊,席墨对她很好,可不是她想要的好。
而且她还过分的想要偷偷生下席墨的孩子,以后还是不要跟他多接触好了。
面对无情关上的门,席墨站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维持着他表面的平静,转身就走。
小没良心的。
席墨回到车里的时候,先后收到了两条消息。
他先打开徐特助的消息,说席佳钰已经崩溃了,发誓再也不会针对阮玉。
他录下了道歉视频,可以现在就发过来。然后又问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席佳钰。
席墨回他:“关一晚上让她清醒一下。”
他又打开了另一个人的信息,啰里啰嗦,一连发了七八条,是孟江的消息。
——卧槽老大,你厉害啊!
——不对不对,老大,你不会被戴绿帽了吧?
——完了完了,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会不会被开除啊?老大开除我的时候千万别忘了给我抚恤金啊!
——天哪!越想越害怕,老大你才回国半个月吧。完了,你肯定被戴绿帽了。
——嫂子厉害啊!以后就是我孟江第二个老大了。
………………
席墨懒得看他一连串的心理剖析,直接翻到了最后。
——算了,老大你自己疗伤去吧,千万别记起来是我给你的查到的资料。
底下,是一张诊断证明。
姓名阮玉,孕期两周。
一向冷静的男人沉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一下握紧拳头,沉默片刻,才哑声对司机道:“回去。”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席墨的脸色,不敢多问,方向盘一打,调转车头,回了阮玉住的小区。
阮玉回到家中,才算是成功平静下来。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要不是席墨,她简直不敢想象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跟席墨说过那条小弄堂,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那个路口很难找。
她不知道席墨是怎么知道的,竟然还知道这条路藏着她多年的回忆。
想起席墨抱着她,缓慢而沉稳的走在那条青石板路上,她就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心底暖暖的。
够了,真的,席墨这么好,不枉费她多年的暗恋。
只是席墨这么神通广大,阮玉回神之后,便更加担忧,她担心瞒不住怀孕的消息。
原本阮玉打算,等今天确诊怀孕后,再等两个月,就跟徐教授申请去江南的大棚。
京城地价昂贵,有许多实验基地无法在京城落脚。徐教授有好几块地,都在江南一带。
因为植物的生长周期,每年这个时候,徐教授都会派人去看守几个月。
去实验基地居住条件比较简陋,师兄师姐们平常都不愿意去。
为此,徐教授特意拿出一笔津贴,去实验基地的话,可以多得一笔钱。
之前阮玉问过几个师兄师姐,他们都不缺那点钱,如果不是徐教授要求的话,他们是不会主动去的。
阮玉那时候就想好了,她实验不着急,可以主动去江南实验基地。
等到月份大了,再申请休学一段时间。
很多结婚了的师姐在读研读博的时候,都会申请休学生孩子。
除了延误毕业,不会影响学业。
原本阮玉想的很好,两个月之后再申请,也不会招来怀疑。
但现在她有些着急,席墨能查到那么多事情,圣爱医院虽然注重**,比一般的公立医院更难查看病人资料。
但对于席墨而言,其实一点不保险。
阮玉琢磨了片刻,决定早点跟徐教授提出休学。
席墨去而复返,一路跑着上了楼梯。等到阮玉家门口的时候,却难得犹豫了。
小丫头怀孕了却不愿意告诉他,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吗?自己现在这么进去,该说些什么?
如果阮玉坚决不肯生下孩子,他又该说些什么?
第一次,席墨做决定这么踌躇过。他靠在楼梯的窗口,吹着初夏微暖的风。抽了一支烟,静静思考片刻,才敲响了阮玉的房门。
阮玉才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听到敲门声,踢哒着拖鞋,裹着浴巾小步跑出来。
从猫眼里望了一眼,是席墨。
席墨怎么又来了?
阮玉心底讶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浴巾有些小,只堪堪裹住她的胸。锁骨露在外面,从上往下看,一览无余。
她红着脸问:“你怎么来了呀?”
席墨沉声:“开门。”
阮玉不太乐意:“我没有换衣服,你有什么事情吗?”
可以隔着门说的。
席墨道:“那你去换一下。”
阮玉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找借口,唔了一声:“那你等一下!”
她小跑着回浴室换衣服,席墨听到匆忙的脚步声,扬声提醒一句:“慢点走,不急,别摔了。”
“哦。”阮玉不由放慢了脚步。
她回去穿了一件宽大的白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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