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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再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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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中,有层层波纹自心中荡开;不觉中,双眼已模糊一片。
    “你来啦。”你还是来了。
    “恩,来接你。”裴天曜只在背后挂了一件旅游包,整个人干练爽朗。
    现在就走?苏绮瑶不禁提议道:“住一晚吧,我带你到处转转。”既然来了,错过可惜。
    “好。”他正有此意,遂欣然接受,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朝老婆身上瞟了瞟,心里打着小九九:咳,据说客栈的隔音效果不错,或许今天晚上他就可以……
    嘿、嘿、嘿,吃肉!
    猥琐!
    石路两旁不时点缀了几朵红蓼,盛开正艳,煞是好看。可某人偏要干那煞风景的事,辣手摧花。
    我揪,我揪,我揪揪揪。
    身边男人看得纳闷,问了:“瑶瑶,你做什么?”
    苏绮瑶嘻嘻一笑,故作神秘:“山人自有妙用。”
    ……

  ☆、第46章 阿曜

苏绮瑶带了老公回客栈,将一路摧残到手的红蓼枝插/进花瓶,又往里倒了些水,放了点儿盐。拍手,展颜,露出满意的笑靥,美名其曰:“这样可以保鲜。”
    裴天曜无所谓的耸肩,且由她胡闹,概不过问。
    安顿妥当,简单的用过晚饭,她提议说到“陈家老宅”泡酒,体验体验西塘热闹的夜生活。
    华灯初上,天空彻底放晴。
    西塘的夜,随之苏醒沸腾。
    积蕴千年的古镇,一点儿也不含蓄,尤其是晚九点过后,正是夜猫子们出动的时刻。棚廊下游人穿梭,悠然自得各得其所;情侣们用耳机分享同首音乐,相拥岸边跳起贴面,旁若无人;响堂饭店摆了一桌又一桌,挨着河岸,提供别致的烛光宵夜,赏河道上摇橹船一艘艘飘过,船老大唱着悠扬小调,那情形直赶丽江洋人街泡吧的浪漫小资情调,只不过这场景换成了江南水乡,竟能衔接得天衣无缝……
    “瑶瑶,今晚可不准喝酒。”人未至,裴天曜已颇有先见之明的,定下了这条规矩,心说玩可以,但不能玩得过火。回想上次不太顺利的“圆房事件”,这回说什么都不能让老婆沾酒,否则……
    哼哼,煮熟的鸭子铁定又要飞!
    “我不喝,带你过来开开眼。”苏绮瑶笑说,况且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家老宅是镇上第一家酒吧,也是西塘的青年旅舍,前酒吧,后庭院,面积不太大,也不算太摩登,但墙上贴满了南来北往的顾客的留言条,甚至还有火车票,可谓一大特色。
    酒吧生意好得不得了,他们去晚了,前台临水的座位都已经占满,无奈,只能移步宽阔的后院。葡萄藤下,石桌石凳,抬头望月,宁静中也感觉心境就如那照人的明月,豁然开朗。
    苏绮瑶心里有事,惦记着别的茬,坐了半刻钟便拽着老公匆忙离开,直奔目的地。
    “去划船?”裴天曜边走边问。
    “不。”
    这年头,摇橹船夜游西塘已经不再稀奇,现在有了专门卖纸花灯的,以蜡烛为花蕊,彩纸为花型,有花鸟虫鱼,有草木瓜果,千奇百态,活灵活现。
    乌镇就不搞这套,所以某人一直记着。
    淡淡霞光承载着美好希冀,轻轻的顺河而下,盏盏若梦,如痴如幻。
    苏绮瑶远远的望见,不可自禁涌上一股雀跃,撒开老公兴冲冲的跑过去,一眼相中盏小巧玲珑的玉兔灯,通体莹润,雪白无暇,她喜欢得紧。
    “老板,这盏多少钱?”她问。
    “一百五。”
    好贵。但是看在这么漂亮的份上,她咬咬牙,忍了。
    这时,被老婆抛弃的某男姗姗来迟,有点儿小吃醋,酸溜溜问:“老婆,我的呢?”
    呃,老婆有点儿小愧疚,眼睛在众多五颜六色的花灯当中环视一圈,纤手指向某一个:“这个怎么样?”那是一盏猴子形状的花灯,谁叫他绰号“小猴子”捏,活该配这盏。
    “不好。”裴天曜一口否决。
    “那个呢?”苏绮瑶换了只老虎灯,威风,霸气,跟男人的气质很相配。
    “不。”
    “这个?”狮子。
    “不。”
    “那个?”小狗,让她想起了牛牛。
    “……”不好,不好,统统不好。裴天曜耐心告罄,大手一挥点中一只兔子,相对老婆手里的这只,体型大些,价格自然贵些。心道配对嘛,同类物种的才合适。
    一问价,二百。
    哎呦把老婆疼得,跟剜肉似的:“裴大哥,咱换一个行不?”
    不行!裴大哥挑理了:“怎么,自己买不嫌贵,给我买就舍不得?”
    苏绮瑶无话可说,不情不愿掏钱,买走。
    一人一只兔子,沿河岸走不远,人潮相对稀疏些,打算在这里放花灯。她老公不抽烟,只能向路人借用打火机,谁料惹来对方一声羡慕的称赞:“你们好恩爱啊,祝你们幸福。”
    羞得她不好意思:“呃……谢谢。”
    反观裴天曜倒是气定神闲,补充道:“我们会的。”
    “……”这话叫她怎么往下接?
    送走路人,放走花灯,结伴的玉兔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水路转角。
    蓦地,苏绮瑶感觉有点儿小惆怅,脑海中突然浮现她结婚时的场景。那都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她只有十六岁,情窦未开,茫然无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胆怯,一心只认定一个裴天曜。
    在十六岁少女眼中,裴天曜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是她的天,他说娶,她便嫁,可……
    谁又能料想的到,这厮竟敢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连哄带骗的将她骗进了婚姻的坟墓。起初挺好,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后来她慢慢积累了些人情世故,觉得自己吃亏,闹脾气不干。
    分床,吵架,冷战,分居……
    一晃相去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呢!
    气氛不对劲,男人拧眉:“瑶瑶,怎么了?”
    “没什么。”苏绮瑶淡淡的说,河路波纹映得她一双水眸愈发灵动逼人,“裴大哥,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吗?”
    闻言,男人不禁温润了眼眸:“当然。”他永远记得当她一袭洁白婚纱走向他时,他胸膛涌动着深深的悸动,与绝伦的惊艳,终此一生,莫不敢忘。他们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许下誓词,切了蛋糕,扔了捧花,埋下愿望。
    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小新娘曾许下三个愿望,一是愿他平安无灾,二是祝他心想事成,三是……
    三是什么?小新娘不肯说,任新郎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透露。
    “刚刚许的什么愿?”裴天曜问着,分明看到自己的妻子慢慢染红了一面桃花颜,羞哒哒道:“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深眸含笑,谆谆引导:“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会羞死人滴!
    他伸臂揽上她的腰肢,恨不能揉进骨子里,将唇凑近她的耳朵,吻上了白皙敏感的耳垂,温柔性感的嗓音几乎能把人融化掉,骨头都酥了:“亲爱的老婆,你瞧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去吧……回去……*……”
    轰——
    苏绮瑶感觉自己浑身辣得难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不好了,急急推拒:“不……不行,今天不行,我亲戚……我……大姨妈来了。”她有恃无恐的奉上这个“噩耗”。
    怎料男人情商有问题,压根听不懂,果断不干:“你妈妈是独生女,你哪儿来的姨妈?”话落,强行拖走:“回去。”
    回就回,怕你啊!
    苏绮瑶乖乖跟老公回客栈,一路上,都在承受他投向自己身上的,色眯眯的眼光。
    哼哼,你就得意吧,待会儿有你好受的!她恶狠狠的诅咒。
    一进门,一开灯,她就被男人禁锢满怀,细润的红唇惨遭捕获,舌尖缠上他的,勾勒出满口香津。他把她压在门上,狠狠地吮吻,大手略显粗鲁的撕扯她身上的衣物,昭示自己片刻也不想多等。
    苏绮瑶微微挣扎,红艳小嘴好不容易躲过他的猎捕,娇躯却被一把抱起放倒在床上,如玉的上半身就这么赤果果的暴露在男人跟前,羞得一对雪白怯怯的微颤着,抖动着。
    男人将身子撑在半空,一点儿没有压疼她,近乎膜拜的欣赏着她美丽的躯体,以及精致的脸蛋,死死的盯着,眼珠一转不转,沙哑了嗓音:“还不愿意?”
    “不,不是,但……唔唔唔……唔唔……”岂料男人如此霸道不讲理,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柔嫩的丹唇就再次被狠狠封吻住,吞没掉所有的抗议与拒绝。
    他的舌在她口腔内强烈翻滚着,似乎索求着什么,更像掠夺着什么。一双大掌不知何时已经附上她的腰围,试图脱掉那件长裙,她却来不及制止,娇躯早已被撩拨得浑身酥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
    最终,白白的底裤还是彻底暴露了,裴天曜邪邪的笑,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可下一瞬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他在她双腿间摸到了一层绵绵的东东。身为既当爹又当妈还当哥哥的老公,他自然晓得那是什么东东,话说他老婆十四岁初潮用过的第一条卫生棉,还是他亲手给她买的捏!
    苏绮瑶红着脸,推脱责任:“我……我早就……警告过你……今天这事不……不赖我。”
    裴天曜挫败的低咒一声,放开她,稳了稳呼吸:“改天可以?”
    得到的回答,是她将脑袋埋进枕头,拉过丝被盖住自己赤/裸的身子,羞怯的一声嘤咛。
    我没说,我没说,我没说……
    感觉大床一震,男人起身去了洗手间,然后浴室里传出哗哗哗的花洒声。床上,苏绮瑶终于肯抬起嫣红小脸,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小愧疚,听说男人憋久了容易憋出暗病,她老公……
    没问题吧?
    哎,早知道这样就不逗他了,悔啊……
    夜间相拥而眠,某女一直放心不下,扭捏问:“那个……裴大哥,你……身体……还好吧?”感觉男人收紧了力道,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放心,你老公身板好,受得住。”
    顿了顿,他又恶狠狠的补充说:“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苏绮瑶吓得身子一僵,半响不吱声。
    房间里沉寂得很,只听得见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相依相缠,连绵不绝。脑袋越来越沉,迷迷糊糊的就要进入梦乡,隐约中,黑暗里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好听得很。
    “瑶瑶,睡了么?”
    她想开口说:“没有。”可怎么都张不开嘴,眼皮子越来越松,最终还是不敌周公的召唤,慢慢遁入了梦乡,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她貌似听他说:“瑶瑶,不要叫我大哥……我不想做你大哥……”
    (*^〔^*〕
    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适合打道回家。
    当然,临行前苏绮瑶不忘带上自己辛辛苦苦搜罗来的红蓼花枝。多亏了低浓度盐水的功劳,花开得很新鲜。她用双手撸着一撮一撮的,将它们圈成一个环,本来想编花环来着,可惜材料有限,勉强编个头冠吧。
    “奶奶说红蓼花的香味有驱蚊的作用,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她问。
    裴天曜冷哼一声,话里带刺:“好不好你不知道?”
    呃……
    苏绮瑶真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好有头冠,勉强能解燃眉之急,她嘻嘻一笑,递给闹别扭的男人,安抚道:“欠你的花环,喜欢吗?”天晓得一个大男人要花环做什么,甚至还是恶俗的红,不过……
    裴天曜真就偏好这口,一张俊脸明显缓和好多,冷冰冰的肌肉线条也舒绽开来,说:“给我戴上。”只要是她送的,无论什么东西他都喜欢。
    “往下蹲蹲,我够不着。”
    他蜷曲了膝盖,微微沉下高大的身躯与她平齐,逆着日光,英挺的五官模糊一片,朦胧的辨不清楚,唯一浸透的,是那封印眼底的温柔,划过一道璀璨,悄然憾动她的心脏,与灵魂。
    那一瞬,天地浑为一体,时光溶于此刻。
    “阿曜,我的太阳。”
    ……

  ☆、第47章 回家

男人怔了怔,半蹲的身子就那么僵在这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找回反应:“你叫我什么?”
    苏绮瑶委实被他这副傻样逗着了,唇角一弯露出如花笑靥,伸手为他正了正头冠,红花灿烂,娇艳欲滴,美美哒,也怪怪哒。红唇轻启,这次真真切切的唤了声:“阿曜”
    男人悸动不已,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是……后面那句……后面那句是什么?”
    “太阳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叫?他追问。
    蓦地,她粉嫩了脸颊,矫情道:“不告诉你。”
    风微过,情正浓。
    ……
    绝世大帅锅头顶一尊红艳艳的花冠,大大方方招摇过市,如斯美景吸引了无数路人为之侧目,回头率高达百分百。连带着苏绮瑶惨遭池鱼之殃,窘迫不已,不得不开口提议说:“阿曜,别戴了,丢人!”
    “怕什么?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放火,有什么可丢人的?让他们看!”裴天曜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心想亲亲老婆亲手编织的头冠,说什么都不能摘下来,一定得炫耀炫耀,扎红别人眼,叫他们羡慕嫉妒恨。
    苏绮瑶无奈,翻出老公的太阳帽遮羞,心说:“我不奉陪了,你自己玩吧。”
    好不容易离开西塘,到达嘉兴,穿过万众瞩目的目光,坐上了火车,她才肯松口气。不过仍是有不少乘客朝这边张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是s市,其中不乏s市人,而且还很多,更糟糕的是,他们中间有人认得裴三少。
    此等状况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
    火车到站,出站口出来,堵满的不是接车的亲朋好友,而是各家各社以及各大媒体的闪光灯与摄像机,嘈嘈杂杂,沸沸扬扬。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晃得眼疼,也晃得苏绮瑶心惊胆战,小手冒汗。她下意识松开老公的手,低头,往下撸了撸遮阳帽,将自己的真容捂个严严实实,风雨不透。呜呜呜,她目前还不适合曝光啊、啊、啊、肿木办啊、啊、啊、
    “裴先生,请问您身边这位小姐怎么称呼?跟您是什么关系?”
    “裴先生此次出差是为公事还是私事?有传言说裴先生与这位小姐刚刚蜜月归来,对此您有什么说法……”
    “宁千金与这位小姐,您更钟情哪一个?或者说,您会娶哪一个?”
    “从商业利益出发,宁千金似乎占据很大优势,届时您将如何安置这位小姐?金屋藏娇?接进唐宅给她一个‘二夫人’的名分?或者……”劈腿踹了?始乱终弃?
    ……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些话好说不好听,怎么听怎么别扭。尼玛这群“苍蝇”,对宁静雅,称一声“千金”,对不知名的苏绮瑶,叫一声“小姐”,亲疏轻重,高下毕现,没得比。
    还好有刘叔,临危受命前来接车,及时赶到轰走了那些讨厌的“苍蝇”,满脸假笑打发他们:“让一让!不好意思,让一让呵,让让……各位,我们三少爷与少夫人旅途奔波舟车劳累,有什么话改天说……改天再说啊……让开了,抱歉,都让一让……”
    这女的竟然是……是……少夫人?!
    刘叔堪称唐宅总管级别的人物,他的话能有假?一时间,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o⊙)
    苏绮瑶不晓得自己是怎么逃离的那方天地,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置身车内,扭头,就见裴天曜戏谑的看着自己,戏言问:“吓着了?”
    恩,确实吓着了。她一伸爪子抱住他的胳膊,将脑袋挂他肩膀,娇娇软软的嗓音戳得人骨头都酥了:“阿曜,你有办法压下那些八卦的对不对?对不对嘛?”
    对,不过……他垂眸,觑她一眼,眸光含着若有所思,道:“不,我不想压。”我不想再把你藏着掖着,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裴天曜有妻子,她叫苏绮瑶,是我最爱的女人。
    “呜呜呜,人家不想做全民公敌。”尤其是女人的公敌,女人,好可怕的说。苏绮瑶私以为是,光她带的那班学生就应付不过来,更惶论全s市一大堆的妙龄姑娘了,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她淹死。
    于是她抱着老公的胳膊,扯啊扯,拉啊啦,撒娇的意味颇浓:“阿曜,你行行好压下去吧,你压嘛,你压嘛,好阿曜,你压下去嘛。”
    阿曜笑得不怀好意,眼光故意的,色眯眯的,往她胸口瞄了瞄,出言调戏:“压什么?压你?”
    呸!你个流氓!
    苏绮瑶红了脸,撒开他,赌气似的转头,看向窗外。高楼大厦栉次鳞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眼花缭乱的广告牌,杂乱无章的路边店,红绿灯交替辉映,路人司机行色匆匆,无不彰显着大都市的紧张,繁华,与快节奏。
    离开温婉的江南,再回热闹的城市,精神还停留在恍惚不定的阶段。
    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留在乡下,永远不回来……
    牛牛丢在唐宅,家里好多天不住人,少了些人气,又冷又清——秋天,快到了吧?
    晚间,苏绮瑶惴惴不安的看八卦新闻,直到电视屏幕响起熟悉的谢幕曲,她终于舒了口长气。还好还好,车站那段“小”插曲并没有曝光,看来她老公还是挺上道的,虽然嘴上说不,但行动起来雷厉风行绝不含糊,到头来还不是乖乖给她把事办妥了?
    可嘉可贺。
    若非时机不对,她恨不能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哎,不得不承认,圆房这档子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书房内,裴天曜接了一通电话。
    “三哥,秦玉蓝已经搞定,她同意放弃苏家遗产,并且保证永远不出现在三嫂跟前。”来自唐老五,司法圈的名人,电话里的语气有些抱怨,“三哥,秦玉蓝要的无非是钱,如果当初痛快点打发她,事情根本无需这么麻烦。”
    裴天曜凛冽的气息,无情道:“给那种人,只会脏了我的钱。”
    “行了行了,就你清高。”
    “她有什么把柄?我不相信她肯轻易就范。”
    “说起来算是重婚,不过……事情是这样的,秦玉蓝在丈夫去世没多久就勾搭上一个富二代老总,家族企业在嘉兴数一数二,三年周折他们在新加坡秘密登记,五年后秦玉蓝意外结识一位法国富商,又跟他在法国结婚,之后她充当中间人在两个丈夫之间牵线搭桥,促成了好几笔大买卖,从中抽成不少……上个月,法国富商突发心肌梗死,去了,留下三个姘头,两个儿子以及三个女儿,秦玉蓝才发现被骗,但不甘心那笔巨额遗产,她现在有求于我,我答应帮她,前提是她彻底放弃苏家的遗产。”
    “恩。”裴天曜淡淡的回应。
    “三哥有何指示?难道真的帮她?我可没这种嗜好。”
    “帮她,然后……”冷硬的眸光划过一道参狞,触目惊心,“送她去坐牢,记住,我要的是无期徒刑。”
    “罪名呢?”
    “商业欺诈。”
    “你真狠!重婚至多判两年,三哥你……你好样的!”
    “承蒙夸奖,我受了,谢谢。”
    →_→
    苏绮瑶也接了一通电话,来自二世祖,林梓轩,所谈问题是大学同学聚会为什么缺席。
    对此,她只能愧疚的表示:“对不起,我忘了。”她在乡下玩得乐不思蜀,是真忘了,再者,她对这档子事压根就不上心。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才开口:“现在呢?在市内还是乡下?”
    “乡下……”苏绮瑶下意识就想撒谎,可临了临了又补充说,“刚回来。”
    “恩,我听说了,车站闹得那么大,我还以为……哦,没什么。”林梓轩貌似心情不错,提议道,“瑶瑶,我们约时间见个面吧。”
    苏绮瑶很为难,就在犹豫的当头又听他说:“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什么话在手机里不能问,非要见面问。
    “见面你就知道了。”
    知道个鬼!
    九月六号大学开课。
    清闲日子一去不返,夫妻俩都忙了起来,不过庆幸的是,他们的课安排得非常巧妙,同进同退,同出同入,一点儿不冲突。
    “阿曜,你跟学校打过招呼。”早餐的时候,苏绮瑶这么说,不是问,而是极其肯定的语气。
    稍微动动脑细胞都晓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总有那么一件事,任她想破脑袋都想不透:“你教心理学?”为什么?比起他最擅长的工商管理,他为什么选了心理?
    哎呀,这得乐死多少心理系的小姑娘啊!又得哭死多少工商系的女同学啊!
    “不为什么,兴趣而已。”裴天曜不想深入的解释这个问题,遂话锋一转,道,“瑶瑶,三剑客正处关键时期,最近我比较忙,晚上可能回来很晚,不用等我。”
    苏绮瑶乖乖“哦”了一声,心说她巴不得呢,不回来才好!
    大学校园总是令人怀念,尤其是这片天鹅湖,湖水蓝盈盈,湖水浅碧碧,很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韵味,是苏绮瑶最喜欢的景色,没有之一。可惜……
    偏偏有人不识趣,跑出来煞风景。
    “瑶瑶,我在这。”林梓轩开着一辆拉风跑车堵在外围,引她侧目。
    对上那张春风得意的俊脸,苏绮瑶倍儿觉头疼。
    这位林纨绔是个典型的二世祖,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边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林纨绔追过她,那时她以为他缠她纯属心血来潮图个新鲜,碰几鼻子灰就消停了,怎知这纨绔公子还挺有毅力的,一缠就是两年。
    等她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只能果断而明确的表示:别惹我,否则我叫我老公收拾你,收拾你全家,整垮你们林泰集团,叫你一家子喝西北风。
    别看苏绮瑶说得有气势,但这事她没敢告诉她老公,不是怕挨批,只是……那时她在跟老公闹冷战,所以就息事宁人了。
    事实证明她的这番警告压根一点儿不管用,林纨绔反而越挫越勇,百折不饶,甚至放话说一定把她追到手。就这么拖拖拉拉熬到毕业,林纨绔“意外”考上了北京某大学的研究生,他们才一度断了联系。
    苏绮瑶硬着头皮走过去,礼貌性的打过招呼:“林先生,好巧。”
    “上车。”林梓轩依旧蛮不讲理。
    “抱歉,我还有课……”
    “上车。”
    转身,不鸟,果断遁走。
    苏绮瑶气呼呼的,心道谁还没点儿脾气啊?她苏绮瑶就活该被人欺负,凭毛?
    ……

  ☆、第48章 Jane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背后传来林纨绔的声音,听起来悠然自得,惬意的很。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学生看见他们的老师跟一个富二代纠缠不清,那么我奉劝你最好留步。”
    卑鄙!
    脚步一顿,苏绮瑶愤愤转身,拿眼刀剜他,剜死他。
    “上车。”林梓轩还是那句话。
    “我真的有课。”
    “我真的会冲进教室搅腾的你不得安宁。”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苏绮瑶无奈,语气软了几分:“梓轩,算我求你,有什么话中午再说。”
    “陪我吃饭。”他趁火打劫。
    她咬了咬牙,忍了:“什么地方?”
    r,邂逅意餐。一家高大上的意大利风情餐厅,为都市男女约会首选之福地,据说风华绝代的唐老四,东方彻,当年就是在这家餐厅向他歆慕已久的女神求婚,并且成功了,不失引为一段佳话,传唱好多年。
    “喜欢什么?”林梓轩将菜单一搁,看都不看,颇有一副“随便点,我买单”的土豪架势。
    有钱,任性。
    苏绮瑶还真就给他任性了,唤来服务生说:“你们这最贵的六个菜,最贵的两个汤和最贵的四种点心,各来一道。”虽然她对西餐向来不感冒,但此时她心里有气,不狠狠宰他一顿她不痛快。
    “这位女士,如果消费超过一千元,我们可以赠送免费的点心,您看……”
    “不必了,我要最贵的。”
    服务员愣了愣,说了声“好的”便纳闷的褪下,心道有便宜不占,这人是不是傻啊?
    林梓轩大概猜得到她为何如此犯傻,也不道破,只表示:“你高兴就好。”
    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句话暗含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暧昧。
    请原谅,苏绮瑶是个好姑娘,不喜欢玩乱七八糟的出轨戏码。于是第n次的,决绝相拒:“梓轩,我不想你误会什么,你明知道我跟你来这纯属迫不得已,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已经结婚了,我的丈夫是……”
    “裴天曜嘛,我知道我知道。”林梓轩痞痞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瑶瑶,人活着不能太自恋,你以为过么这么多年我还是当年那个我?安啦安啦,我对你早就放下了。”
    他说话的语气吊儿郎当,似真似假,苏绮瑶摸不准究竟什么意思,只问:“约我出来干什么?”
    “恩,有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想跟你确认一下,否则我会……”死不瞑目。他突然噤声,目光看似漫不经心的飘过她,继而开口道:“这个理由你吵吵了有七八年,八年前你才多大?结婚,呵呵……”
    林梓轩苦笑,心里发涩,即便她再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好歹找个像样的理由吧,竟然拿“结婚”这么烂俗的借口打发他,亏她想得出!难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如此不堪?
    苏绮瑶不想隐瞒,正色了态度,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梓轩,我没有骗你,我原本是个孤儿,在英国的时候被一对夫妇跨国收养,所以……”她是英国国籍,英国的法定婚龄为十八岁,但父母同意的情况下,十六岁即可以结婚,她和裴天曜的婚姻就属于这种情况。
    也怪她笨,毫无警觉,轻易着了那厮的道,以致于后来闹得不可开交。
    “原来是这样。”林梓轩淡淡的说,强迫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心里的涩和苦,或许唯有自己才能体会。
    罢了罢了,起码,他“死”得明明白白,不冤。
    气氛有些凝重,各自无言。苏绮瑶不晓得对面的老同学究竟怎么了,但她敢肯定,他心情不好。
    这时服务生陆陆续续开始上菜,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鹅肝牛排,烤龙虾,银鳕鱼,肉酱千层面,野猪肉pizza,蘑菇汤,花蟹意粉,提拉米苏,青柠奶油冻糕……
    漫香四溢,色泽清亮,引得客人食欲大开,馋虫滚滚。
    “我开动了,你随意。”林梓轩打过招呼,拿起刀叉进攻牛排,毫不见外。
    见他这样子,苏绮瑶微微放心了,真心怀疑自己刚刚认定他心情不好纯属杞人忧天。她也不客气,贼爪率先伸向最爱的大龙虾,便剥皮边问:“你约我来这不会只为了吃顿饭吧?”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小心宁静雅。”他冷不丁蹦出这茬,将苏绮瑶震懵了。
    “什么?”她不解,话说林梓轩这厮什么时候跟市委千金有交集了?
    “你回来那天,车站八卦的事是她从中斡旋压下去的。”林梓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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