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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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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注意别碰到破皮的肉,镊子尖锐,一碰肯定疼,估计要把他疼醒来了。
    都挑出来了,用药水在给他洗一下,拆开纱布,用胶带给他固定好。
    收拾了一下消毒盘,顾绵的右手,纤细指尖从他的太阳穴滑到他的脸颊,男性五官英俊有型,侧脸线条尤其棱角分明。
    他现在安静老实,顾绵的目光就不自觉的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中途他有伸出舌头舔一下唇,突出的喉结滑动几下,大概是很渴,唇干燥的不舒服。
    顾绵望着他眉间深刻的川字发呆,皱眉是会遗传吗?她注意到,季伟霆也动不动皱眉,季老爷子更是。
    这么看着,她自己眉头也跟着皱起来都没察觉。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皱眉?估计是不好的梦。
    被这样两道平和温柔的目光长时间注视,熟睡中的人也会有感觉,季深行闭着眼动了动。
    顾绵不觉得他会醒来,不知不觉得,在他鬓边的右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头。
    他皱眉时的样子其实很好看,内敛不张扬,很是迷人,不过,顾绵不喜欢他皱眉,显老,而且,给人总是忧郁不好相处的感觉。
    她手指附上,拇指按压他浓密的眉毛,顺着鬓边的方向轻轻给他抚平。
    抚平了,他又自动自发皱了起来。
    跟顾绵耗上了似的,顾绵较劲,下手没自觉,越来越重了。
    正跟他眉毛较量,突然在他脸上方的纤细手腕被突起来的大力攥住。
    手腕上是男人根根分明的修长手指,怕她突然挣脱似的用力抓住了她,顾绵手腕的皮肤被他掌心异常的高温灼烧,身体轻轻抖了抖。
    心跳不稳地低头去看他的脸。
    那双湛黑幽深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很冷,却也很专注,几分惺忪的泛红。
    这么近的距离,顾绵被他压着的手臂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感受他坚硬的肌肉骨骼,她闻到他身上的药水与烟草混合的味道。
    顾绵立刻错开视线,手腕用力着起身。
    他五指握紧,轻松就能让她动不了。
    顾绵急了,却也不敢对他动手,注意到他右臂还绑着绷带,身上都是伤。
    彼此都不开口说话,气氛低压中。
    季深行眼都不眨地就那么专注要将她看透,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摩挲过她的手腕,这样的感觉顾绵太熟悉了,身体先做出反应,一股麻痒从背脊升起。
    耳根发热时,顾绵身体用力往后扯。
    季深行抿紧了唇,猛地一拽,顾绵身体不仅没起来还结结实实摔在了他胸膛上。
    惊呼张开的嘴唇,两瓣,全部贴在了他抿成一线的干燥薄唇上,他唇上的硬皮蛰的她嘴角好痛。
    顾绵生气地立刻起身,这回他没再拉她。
    一起身,顾绵就反射性地抬手擦嘴。
    这个本来没什么意义的动作落在季深行眼里,让他彻底冷了五官。
    冷笑一声,生病中嘶哑的声音尤其低沉:“是该擦,这张嘴碰过林妙妙的嘴,碰过她的脸,她的脖子,锁骨,胸!嫌脏?那你把我送到她身边时怎么不觉得你这种做法也不干净?”
    顾绵愣住,反应过来才知道他误会了。
    她站好,双手在身侧握紧,抿着嘴不想说什么。
    季深行目光紧紧注视她,看她沉默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样子,他眉头更皱,“把床摇起来。”
    顾绵走到床尾,按键。
    他撑着身体做起,靠着床头,眼神带寒地仍旧看她。
    顾绵走到床边端起消毒盘就要走。
    却听见他突然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
    她到底是把消毒盘放下,转身拿杯子给他倒了杯温水。
    季深行看她一眼,接过,全部喝了。
    喝完了咳嗽声也小了。
    顾绵站在床边,季深行左手挪开被子,指着空出来的床边,让她坐下。
    顾绵没有抬头看他,坐下了。
    他沉默看她许久,表情不好地开腔,“我凶你你也知道生气,你那样对我,我能不生气?”
    ————————————————————————————
    还有五千字,马上出来。





     205:如果我重新追求你,我们重新来过,你会接受吗?【五千】
   更新时间:2014…8…20 9:50:40 本章字数:8612

    顾绵没有抬头,他带着阴霾情绪的注视压抑的她透不过气。
    过了几秒,她声音平静的说,“我没有生气。”
    季深行当即拧眉。
    她只回答了他前半句,对于后半句,避之不及铄。
    季深行也不说话了,费力地呼吸一口,他靠在床头,精神不济中懒懒地看着她,想伸手捞起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可是够不着,身体移动中就牵扯到了腿部的拉伤,他低低嘶了一声。
    “哪里痛?”顾绵有些紧张地问。
    他抬头:“你在乎吗?”
    季深行将她的手放进掌心,他失落低喃,“应该是不在乎了,所以想送给别人就送给别人吧。”
    顾绵手指一僵。
    她微微皱眉,心中一痛,痛他的不理解。
    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她缓缓道:“那个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办?是,我承认我那一刻是放弃你了,包括后面亲自骗你到酒店,我骗你的伎俩拙劣,没有察觉到你是在配合我演戏,可是季深行,那是峥峥的命,他躺在手术台上,我心如刀割,只要能为他做的,不管什么我都会去做。”
    顾绵说着眼圈就红了,抑制不住心中酸楚,这件事里,不光是他难过的好吗?
    她眼睛一红季深行就什么脾气都没了,他情绪低落地说:“你自己做了决定,代表你不够信任我,你不相信我能想办法救活峥峥。”
    “我相信,可是没有时间了。”
    “不,你不相信我,你相信我就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把事情真相告诉我,我会有主意来对付林妙妙。”
    顾绵攥紧手指头,她深呼吸一口,慢慢抬起头:“那个时候,林妙妙告诉我,我爸爸是替你顶罪才死的。”
    季深行一愣,脸色变化,身体顿住。
    他震惊地看着她。
    “你们季家,整个季家瞒了我多少年?”
    顾绵说着,情绪控制不住愤怒起来:“权力再大也不能草菅人命,你们季家是厉害,我爸爸是犯罪了,他不是好人,但也是一条命,凭什么你做错了事情要他来承担后果?就因为你是了不得的季家子孙?”
    季深行抿唇,脸色晦暗,她给他面子没有把话说难听,都是事实。
    顾绵莹白的小脸上泪光盈然,“我最恨的是,你知道实情,你有千千万万个机会主动向我说出来,你没有,你装作若无其事和我过日子,季深行,你心里一丁点愧疚都没有吗?就算我爸爸该死,可是我弟弟,他五岁,什么都不知道,他活活病死的。”
    季深行手指抚上额头,抱歉说道:“我一直在找机会,可是一说出来你还能跟我在一起吗?顾绵,我害怕,所以找不到最合适的机会。”
    “你们没本事瞒住我一辈子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
    季深行像是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颓唐的倒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所以你知道你爸爸因为我冤死后,就和林妙妙达成协议,就把我抛弃?你不是逼不得已,你是在为我们以后的关系做决定,你要一刀两断是不是?”
    顾绵不否认,忽略心中清晰的痛楚。
    季深行双手捂住脑袋,表情痛苦。
    他右手扎针,动作太大,高高甩起了输液管。
    “季深行。”顾绵低低叫一声,赶紧固定住输液管:“针头没刺破你的血管吧?”
    季深行掩饰痛苦地挑眉看她,“你这是做什么呢?要一刀两断把我送给别的女人,现在又来关心我?”
    他也许是生病了,沉黑的目光这一刻也变得脆弱,脆弱地绞住顾绵。
    顾绵垂手,松开,退后两步。
    季深行看着她的动作,淡淡轻嘲着,表情恢复平素的深沉冷漠。
    他左手一抬就要去拿床头柜上摆着的烟盒。
    顾绵立刻跑过去把烟盒攥紧在手里。
    他抬头,深邃眼眸盯着她,嗤笑一声,“管我就代表关心我,顾绵,别给我错觉。”
    顾绵低头不出声。
    季深行修长手指玩着打火机,漆黑的眸落在她脸上,表情苦闷:“到这一步,我说什么挽留的话都无济于事了对不对?我理解你,父亲和弟弟两条命,因为我而没了,你心里过不了这个坎,任何人都过不了这个坎,你要和我分开,我答应你。”
    顾绵一震,顿在那里。
    这不是一直以来她希望的吗?
    此刻在他嘴里亲耳听见,心中为什么那么苦涩凄凉?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回不了头了吧。
    季深行伸手捂住眼睛:“等峥峥好了,你要把孩子们都带走,我也依你,别担心家里人反对,我不会让他们阻止你。”
    他舔了舔干裂的薄唇,继续说:“算起来,从你跟着我开始就不断在受伤,我没有资格捆住你,我三十六,马上三十七,你才二十七,纵然带着孩子也有很好的人生可以过,会有比我好十几万倍的男人出现,他们会看见你的美好,就像当初我看见那个很好很好的你一样。”
    他微笑,笑出来却尽是苦涩,“不能再说下去了,只要一想到你会属于别人,不能想象,心里有把刀在刮……”
    顾绵一直在沉默,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喉咙哽咽,被酸涩堵死了。
    季深行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接过顾绵递过来的温度计量体温。
    顾绵老实坐在床边。
    两个人不争不吵,话都说开后,竟也能这般温柔相处。
    他半开玩笑地说,“我是不是真的特别混蛋到了骨子里?”
    顾绵盯着他,挑眉:“你说呢?”
    他闭上眼睛:“这些天为峥峥奔波时,偶尔闲下来只做一件事,回想我和你之间的点点滴滴,给你的快乐少的可怜,伤害那么多。”
    “你也知道啊。”顾绵故作轻松地说,心里面可没那么轻松,伤害历历在目。
    他食指中指夹着她的细小指尖,认真而隐晦地说,“如果我现在重新追求你,我们重新来过,你会接受吗?三十七岁这个年龄,应该有重拾一份爱情的资格吧。”
    顾绵的心像被蛰了一下一样,说不上来那种复杂的感觉。
    她低头,表情云淡风轻,“季深行,我累了。”
    这算拒绝?
    季深行垂下目光,悠长睫毛下,什么眼神一点也看不清了。
    自嘲笑一下,“开玩笑的,表情那么认真干什么?我才是真的累了,闭眼休息一下,你如果不介意,可以躺在我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结实的臂弯。
    顾绵当然不会躺在他怀里。
    感觉现在两个人相敬如宾,这样的状态也蛮好,他不用强,温和的态度下会让她觉得很轻松。
    …………………………
    夜里一点到第二天,顾绵将就地盖着他的大衣在沙发上缩着,竟也睡得出奇的好。
    醒过来时已经早晨九点。
    顾绵睁眼就看到笑眯眯的苏云。
    “阿姨,这么早就来了?”
    苏云给季深行整理好被子,笑着问她,“睡得不好吧?沙发容易落枕。”
    “挺好的。”顾绵看床上,季深行醒着,漆黑目光正看着自己。
    顾绵立刻低头,下意识抬手擦嘴角,好在没流口水……
    “妈咪你个大懒虫!!”
    小家伙也来了?
    穿着粉色毛衣连衣裙的小丫头腆着小肚子从沙发后面露出小脸蛋,小手拽妈妈的头发:“哎呀你看看你呀,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油,小心老伯伯看不上你了!”
    “你老伯伯才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苏云被逗得乐了。
    季深行拿着遥控器换台,居然也跟着起哄,“的确,我不是肤浅的男人。”
    顾绵:“……”
    “什么是肤浅?”皱皱特别喜欢问问题,凡是不懂的都要问。
    顾绵抱着小家伙,亲她,小家伙嫌弃她没洗脸没刷牙,躲着,小手拍她的脸。
    “喂,你们都答不上来吗?”
    顾绵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云同样在措辞。
    季深行开腔:“就是皮肤颜色很浅。”
    顾绵瞪他,完全的误导!将来孩子上学词语解释,这么回答肯定得零分!
    皱皱哦哦一声,“那老伯伯你就是肤浅的男人啊,你看你皮肤那么白,白色不是浅色吗?”
    童言无忌,天真地说出来,一屋子的大人愣住。
    苏云转而笑出声,“呵呵,乐死我了。深行,你被反将了一军。”
    季深行目光放在电视上,电视就在顾绵脑袋后面,当他炽热的视线扫过来时,顾绵不知道他是在看电视还是在看她。
    她赶紧起身,把他的衣服叠好,沙发靠垫放整齐。
    皱皱扎着冲天小辫从沙发上跳下来。
    顾绵吓一跳,“皱皱!”
    前几天才抽了300cc的血,这丫头恢复精神也恢复得太快了,不过孩子好动是好事。
    ……………………
    顾绵去刷牙洗漱,皱皱穿的像条毛毛虫一样,扭动小身体跟在妈妈屁股后面。
    晨间的病房内,时不时传出小孩奶声奶气的欢笑。
    洗漱完出来,苏云已经把早餐摊开摆在桌子上,红枣桂圆粥,白煮蛋,还有蔬菜三文治,一看就是苏云亲手忙活做的。
    顾绵感激地吃起来。
    皱皱趴在桌子边沿,小脑袋磕在桌子上,看妈妈吃东西,小舌头伸出来舔嘴巴。
    “要吃?”顾绵问她。
    “恩恩!妈咪给我粥粥里面的桂圆肉好不?拜托拜托~”
    顾绵捏了捏小家伙表情讨喜的小脸蛋,拿勺子去舀。
    苏云赶紧过来抱了皱皱走开,“别给她吃,早晨吃了满满一碗桂圆了,吃多了要上火的。”
    “可是好想吃哦。”小家伙大眼睛闪闪的,可怜巴巴地张嘴。
    顾绵是个年轻的母亲,有时候就纵容孩子了。
    苏云这方面比较严格,压下顾绵的勺子,“不能心软,前几天有个老中医朋友来家里,我特地让她给皱皱看了看,说这孩子心火旺呢,这幅小身板儿得好好调理,不能瞎吃。”
    顾绵做无奈的表情,冲女儿怒了努嘴,“皱皱听见奶奶说的话了吗?”
    皱皱有点生气,小短腿蹭到季深行那里,撅着小嘴儿,“我就是喜欢吃桂圆,不喜欢吃猪肝的嘛!天天让我吃猪肝,我都要变成猪肝了!你们自己说,我变成了猪肝怎么办?就要像其他猪肝那样被人吃掉了!你们就在也见不到我了知不知道!哼!”
    噗——
    顾绵很不道德地被她生动的小表情逗得憋不住笑。
    “还笑!顾绵,我是你女儿诶,我变成猪肝你都无所谓吗!”
    “抱歉,皱皱,呵呵……”顾绵捂住嘴。
    皱皱要气哭了,转过身矮矮的小身子仰起头看季深行,跺脚,“老伯伯!你看看我妈咪那个老女人嘛,简直丧尽天良好不!”
    季深行小心挪动身体,弯腰抱起小可爱在怀,耐心教导,“乖,丧尽天良不是这么用的。”
    “那是怎么用的呢?”皱皱这个小傻,立刻被季深行带笼子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纠结自己被妈妈欺取笑这回事了。
    顾绵看向季深行,后者冲她扬了扬眉。
    苏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窜,昨天老公让她不要再干涉这俩孩子,可是现在看来,这不分明是还有默契在吗?
    ………………………………
    下午十二点到一点是重症监护病房的探视时间。
    顾绵带着皱皱,和苏云一起,去看了看峥峥。
    小家伙安静睡着,苏云第二次见到小孙子,被她瘦的太可怜的样子给弄得,还是掉了几滴眼泪。
    顾绵不知道怎么安慰苏云。
    苏云悄悄跟她说,“我第一次见到皱皱时都心疼得不得了,没想到这孩子比皱皱瘦的多,三年来估摸着没吃几顿饭吧?一直靠营养点滴怎么行啊,人是铁饭是钢,太可怜了……”
    “阿姨,没事的,李医生说峥峥在好转,也许今天就会醒过来。”
    “真的吗?”苏云难掩激动,“我这个奶奶第一次和他见面呢,小家伙不知道会不会喜欢我?好紧张。”
    顾绵笑,觉得苏云有时候就像小女生一样,可多愁善感了,人老心不老。
    顾绵守着皱皱,不让她小手乱动地去碰峥峥,上一次喂东西心有余悸,虽然小家伙不懂事,可是她怕呀。
    待到一点,可惜峥峥也没醒来,他们出去,脱下无菌服。
    苏云出医院,回别墅照顾躺在床上的老爷子。
    顾绵带着皱皱去医院外的超市买了QQ软糖,只买了一包,不准她多吃,以免蛀牙。
    牵着孩子的小手一同走回来,上电梯,到五楼。
    刚到季深行病房门外就听见里面传出说话声。
    顾绵推开门探头进去一看,整个人愣住。
    顾绵克制心神,只看了女人一眼,扭头去看季深行,见他目光也朝自己看过来,抿唇,脸上淡的不见任何表情。
    女人看到了她,冷漠地挑眉出声,“顾绵,你来的正好,进来,我们把事情说清楚。”
    ——————————————————————
    一万五,完毕。





     206:说他恶心,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新时间:2014…8…20 9:50:40 本章字数:7933

    皱皱牵着妈妈的手,黑乎乎的大眼睛好奇盯着屋子里老伯伯床边的站着的女人。
    在皱皱的眼里,这个奶奶打扮的很漂亮,拿着的包都亮晶晶闪闪的,但还是一眼看出来,是比苏云奶奶更老的奶奶。
    小孩子天真好奇,扭头问顾绵:“妈咪,这个奶奶是谁呀?”
    顾绵站在紧贴门槛的位置,没有立刻进去铄。
    看见这个不速之客的女人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这是我的外孙?”白美凤往出走两步,不知道整形提拉了多少次的脸上堆出僵硬的一点笑容。
    顾绵移动腿,身体挡在皱皱面前,下意识这么做了。
    白美凤脸难看地停住脚步,原也不过做做场面而已,谁有空关心那小孩是谁!
    “顾绵。”季深行沉稳开腔。
    顾绵抬头看他。
    他动作优雅地换了个半躺的姿势,冲她抬了抬坚毅下颌,“傅斯和看护在外面等着,把皱皱先给他们。”
    顾绵也明白,估计要进行一场很不愉快的谈话了,皱皱在场,争锋相对的气氛会吓着孩子。
    她点点头,抱起还要发问的小丫头转身就走。
    走到走廊另一侧,傅斯和和蔼的中年女看护已经等在那里。
    皱皱在峥峥病房里呆过,认识并且喜欢这个女看护,顾绵放心把她交给看护,这样孩子不会闹着吵着要妈妈。
    把QQ软糖作为哄孩子的武器撕开包装后,递给皱皱。
    小家伙早就馋嘴得不行,小手往包装袋里拱啊拱,拿出糖果舔一舔再放进嘴里,大快朵颐地吃着。
    顾绵告诉傅斯,吃了几颗后要把糖果拿走,不然小家伙一定一次性全吃完。
    交代完这些,顾绵才走回病房。
    ……………………
    病房里。
    和顾绵离开时没两样。
    白美凤脸色尴尬地还没从顾绵抱着小孩紧急离开中缓过劲儿来。
    季深行手中一本解剖书籍,是向过来探望他的医生后辈们借的,住院的时间无聊,并且很难打发。
    此刻,他低头,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翻着书页。
    从白美凤进来他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个字,也没有请她坐下,视线中是完全的无视。
    客气只针对受尊敬的长辈和友好的朋友。
    白美凤均不属于这两类中,她是顾绵的母亲,按理说他这个女婿应该热忱讨好,可顾绵不把她当做母亲,他根本没必要客气。
    “季女婿。”白美凤冷冷吐出这个称呼,旨在提醒季深行,还有,想先发制人在气势上得利。
    不过,季深行一点反应没有。
    他在等顾绵。
    白美凤一身名牌中跟的高跟鞋站着,她很不满地拧眉!
    …………………………
    顾绵握拳走进来。
    季深行阖上书页,抬起棱角分明的脸。
    顾绵视线没看一眼白美凤,径直绕过她走到宽敞病房的窗边位置。
    望了窗外片刻,镇定心神回头,冷声问白美凤,“找到这里来,有事?”
    顾绵为有这样的母亲感到羞耻!更不喜欢在人前与她碰面,在季深行面前,她也觉得丢脸!
    白美凤伸手抚了抚高高挽起的贵妇人发髻,露出手腕上名贵的手镯,没有顾及季深行在场冷冷讥讽,“前一阵找我要莫氏股东资料时的低卑讨好的态度哪里去了?翻脸不认人,跟你那恶心的爹一个德行!”
    “别把我归为你和爸爸那一类!”
    顾绵眼里一下被刺得血红,细细眉间生出戾气,逼近白美凤两步,食指笔直指着她的嘴脸:“说他恶心,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北中和白美凤是顾绵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堪入目的家庭背景。
    说起这些,顾绵再坚强也浑身发抖,为自己有这样的爸妈而感到深深自卑!就算自己做的再好,在别人眼里也可能收到了这血脉的污染,多少人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顾绵,”季深行撑起身体坐直,眉头紧蹙,却是语气温柔冲她招手,“过来,走到我这里来。”
    顾绵通红这眼眶,情绪暂时压制不下去,乖乖走到季深行床边。
    他有力的大手立刻将她颤抖的小手包进了掌心,紧紧握着,给她支撑力。
    季深行看了眼横眉竖眼的白美凤,在顾绵耳边温声引导,“没有必要和她吵,你早就知道她是哪类型的人,不要一次又一次感到失望,淡定些。”
    顾绵吞下眼泪,嘴唇颤抖间手指也紧紧攀附住他的掌心边缘,这样和他并肩相持,面对白美凤,他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白美凤望着失控咬着下唇倔强不肯哭出来的顾绵,眼里并没有一丝愧疚和对女儿的心疼。
    他们两个都在场,有些话也比较好说。
    “顾绵,你那天找到我要莫氏股东的机密资料,承诺我事后将百分之二十的莫氏股份无条件赠与我,前天,你们派人拿着赠与书和我见面,那个人却只让我干坐着,做了一个多小时莫名其妙拿着赠与书离开了,我还没有签字!说好赠与,事后出尔反尔,你们当我傻子耍着玩?!”
    白美凤尤其不满地看向季深行,那个那赠与书的男人,说明就是季深行派过来的。
    顾绵不清楚个中详情,疑惑看向季深行。
    季深行曲起没有受伤的一条长腿,握着顾绵手的胳膊懒散支在曲起的膝盖上。
    男人冷薄的唇角一侧勾起,他睨了眼脸色不好看的白美凤,慢声开腔:“你理解成耍着你玩,也可以。”
    “你!”
    白美凤气炸,季深行漫不经心的态度里有十二分的傲慢无礼!
    “季深行,论辈分你是我女婿,态度给我……”
    “谁是你女婿?!谁又是你女儿?!”顾绵抢白美凤的话,冷冷嗤笑。
    白美凤一时语塞,冷着脸道:“虽然很感谢你们给我铲除了莫靳南,不过,一码归一码,事先说好百分之二十股份归我所有,我现在来讨,并不过分,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反悔。”
    顾绵从没见过这样不要脸贪得无厌的人,在和莫靳南的战争里,白美凤一直坐收渔利,莫靳南已经死了,她还想要把剩下的全部捞入手中。
    “过河拆桥?”季深行不屑地重复了一句。
    顾绵看到他眼眸缓缓冷下来,他做足了一副不可一世的耍赖劲儿,轻笑一声,“白女士,你说股份属于你,我们和你有过任何书面协定?”
    “那天顾绵亲口说过……”
    “白女士在商场上混迹几十年都快修炼成老妖怪了居然不知道,口头协议什么场合有法律效应什么场合没有?你说顾绵答应了你,谁听见了?谁在场?你录音了?”
    白美凤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季深行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就算有人听见了或者你也录音了那又怎么样?顾绵一个离职警察,她手上没有半分商业资产,也不是商界中人,一个暂时无业的人和你谈商业上的事,能产生什么法律生效的协议?”
    白美凤哑口无言。
    季深行望着她,这正是当初他自己不出马让顾绵出面的原因,白美凤此人,有一点好处都要挖个干净,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一旦黏上来就不好对付,顾绵一清二白,什么都没有,如果白美凤当时不是被利欲熏心觉得顾绵好欺负而轻信了顾绵,莫氏股东的资料,他还真的拿不到。
    白美凤捏紧包包,手指尖绷白,“你们季家不缺钱势,你一个法医要一家公司的股份干什么?既然没有用,那低价卖给我总可以吧!”
    在莫靳南的压迫中守着莫家数十年不离去,白美凤为的就是有一天把莫氏弄到手!
    不然,她当初年纪轻轻嫁给莫老头干什么?
    有了莫氏,她就能打败那个贱女人!
    “白女士也说了我不缺钱,既然不缺钱,我为什么要低价卖给你?”
    其实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季深行来说真的没用,可他此刻,想起莫靳南在研究楼里双目血红地控诉白美凤那些恶行,突然觉得,比起莫靳南,这个女人更变-态无耻。
    白美凤没有办法地看向顾绵,再退一步:“行,你们说一个价钱。”
    顾绵转身看向别处。
    季深行眉眼都不带抬的。
    白美凤瞪着顾绵,一双眼睛几乎要变成利剑刺穿她,可最终忍下来,咬牙切齿道:“顾绵,好歹母女一场,一些股份而已,对你没什么用,可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替我和你老公说两句好话。”
    顾绵这回是笑出声儿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十几年前爸爸出事时你怎么不念着和我母女一场?白美凤,你滚行吗?别在这里恶心我!”
    白美凤从沙发里站起来,眼神阴狠:“我这是放低姿态一再让步,你们反倒拽起来了?股份不肯给我是不是?”
    季深行眯起眼眸:“白女士可以离开了。”
    “对你们客气一点蹬鼻子上脸?”白美凤彻底露出本来面目。
    “行!客客气气坐下说行不通,那就换个别的方式!”
    白美凤提着名牌包包走到床尾站定,“莫靳南可是我的继子,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做继母的就要站出来为他缉拿真凶。事发时你派人拿着莫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我那里以威胁莫靳南,这个在法庭上是可以作为你企图谋杀他的证据的,再者,屋子里三个人,两个人掉下楼只有你一个人受点轻伤,怎么想也实在诡异得很!这个案子没人起诉你们季家就有可能利用权力压下去了是吧?但现在别想了,我要替莫靳南起诉,季深行,你等着瘦法院传票进警局吧!”
    说完,白美凤扯嘴笑了笑,趾高气扬出去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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