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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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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干涩,脑袋发胀,他竟做不出冲进去的动作,就那么冷冷的落寞地站在那里,几乎站不稳,手可笑地扶着输液移动架。
    “先生?没事吧?需要我扶你回病房吗?”
    耳边响起护-士温柔的声音。
    他耳朵发疼,嗡嗡嗡地听不见。
    “先生,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护-士真的很热心。
    加大的声音,终于,将病房里的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这一对视。
    他一双暗冷死寂了的眼睛,对上三双神色各异的眼。
    “唔……是老伯伯!”
    也许是父女天性使然,皱皱看到面容惨白如纸的男人,下意识就从凌风怀里退出来,小身子蹭着床沿要下来。
    顾绵愣愣地收回目光,身体陡然发僵。
    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刚才的笑容还凝滞在脸上。
    凌枫倒算镇定,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门外,身姿笔挺,却有些站不稳的男人。
    “绵绵,我要下来。”
    顾绵抱着皱皱下床。
    脚挨着地面,皱皱小短腿就往门口跑去,甚至没回头看凌风一眼地,跑到门外男人面前。
    藕白的小手扯住男人的病号服裤管,笑容甜甜:“老伯伯,你也生病了吗?”
    季深行在护-士吃惊的目光下拔掉针头。
    缓缓蹲下。
    小粉团的身影在眼前。
    那一刻,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发出:“可以抱一下你吗?”
    他现在,太需要这个拥抱了。
    小东西粉-白的脸蛋儿凝了凝,像在认真思考,随即小卷毛在空中摇曳地点点头:“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让你抱啦。”
    下一秒,身子被裹进了一具宽阔温热的怀抱。
    他的呼吸在小人儿软软的颈子窝,颤抖而满足。
    抱起女儿往自己的病房走。
    顾绵脸色还处在刚看见季深行那一刻的苍白里。
    看着一大一小离了视线,愣愣地跟上去。
    凌枫瞅着她几乎慌乱了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
    季深行抱着皱皱进了自己的病房。
    怀里那份软糯的温暖,舍不得放开。
    这是他的女儿。
    怎么能在别的男人怀里?
    皱皱坐在他腿上,大眼睛盛满整个秋日的光晕,那么亮,那么好看。
    “老伯伯,你是哪里病了呢?”
    他笑,指着脑袋。
    “怎么和枫枫病的地方一样。”
    小东西嘟囔着,站起来,三岁多的孩子,两岁多的身高,小手慢慢的,慢慢的在男人光洁的额头上碰了碰:“疼吗?”
    男人眼眸里水光氤氲,还是笑,点点头。
    小东西细细的秀气的眉皱了起来。
    那认真的神态,仿佛是能切身感受到这份疼痛。
    “生病好辛苦。”
    小手柔柔的,像微风一样扫过男人短而刚硬的发尖,一边摸一边咯咯笑:“老伯伯,你头发好硬,扎人。”
    “痒吗?”
    男人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温柔着。
    这一问,小人儿笑得更欢了。
    小小的双手捧住男人的大脑袋:“老伯伯,我给你呼呼吧,每次我生病,妈咪给我呼呼,就不痛了。”
    说完了,当真认认真真地就对准他脑门,呼气。
    一下一下,像勤劳的小蜜蜂。
    过了一会儿,小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了。
    男人低笑,大手捞住:“头晕了对不对?停下来,谢谢你,我不痛了。”
    有你在,再多的痛,都是幸福。
    小东西功成身退,不吹了,重新坐在他腿上,小手玩他的衣服。
    傻里傻气:“老伯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喜欢你,觉得你好亲,像妈妈一样亲。”
    他一顿,黑眸深深荡漾着什么,转而刮她的小鼻子。
    傻瓜,我是你爸爸,怎么会不亲。
    ……
    顾绵就那么杵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病房里暖人的一幕。
    皱皱的性子,不爱接近陌生人,平常楼下保安伯伯要抱一下,她都不肯。
    难道,真的是父女之间那根血缘的系带牵着。
    明明没见过几次,怎么能够相处这么自然融洽?根本不需要时间认识磨合。
    对他的怀抱,皱皱不仅不排斥,居然还能安心睡着。
    没错,小家伙在男人的怀里,真睡着了。
    小嘴儿蹭过男人的衣服,留下亮晶晶的哈喇子。
    顾绵走进去。
    男人抬眸看过来。
    那道幽深清冷的目光,逼视过来,锁着她。
    顾绵几乎喘不过气。
    想了想,还是开口:“好些了吗?”
    男人似乎嗤笑了一下:“一家医院,同一个楼层,顾警官成天从这边上楼到那边去,一次都看不见我?”
    “对不起,那天不知道你有病在身,说话语气太重了。”
    男人看着她,沉黑目光,逐渐冰凉。
    这样肃冷的气氛下。
    顾绵也不知道说什么,憋了两天想问的话,噎在喉咙。
    他侧身坐在床沿,顾绵走过去:“孩子睡着了,我抱她回去。”
    “回哪儿去?”
    声音里的寡淡,显见怒意:“回你那个姘头那去?”
    “季先生!”
    她倒是知道,他说话一向刻薄难听。
    但她不必忍。
    她弯腰想从他怀里抱出皱皱。
    他稍侧身就躲过了。
    大手忽的抓上她手腕,眼里隐隐跳动的冷火:“一家三口,还真是其乐融融!”
    顾绵站着,居高临下俯视坐着的他,看到他眉眼间的戾气,觉得好笑:“季先生,我,我的女儿,我们和你有关系吗?我和谁一家三口,需要经过你同意许可?”
    男人呼吸粗重。
    老子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
    这句话几乎破口而出。
    临了,想起,该死的,现在他失忆!
    顾绵望着一脸阴沉的男人,再度弯腰,双手伸出,要从他怀里抢过皱皱。
    男人避开,小心翼翼把皱皱放到床头,趁顾绵抢人之际,一个翻身把她压住。
    满身肃冷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消毒水味儿将她笼罩。
    隔着衣物,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他带着怒气的时轻时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他又下沉几分,这下,额头抵着额头,鼻子抵着鼻子,唇擦过她的嘴,摇摇欲坠。
    顾绵立刻别开脸。
    下巴却被攫住,被迫,转过来。
    被迫,与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眸,对视。
    “你干什么?”
    她忽然冷静了,唇轻轻启开,真怕动作大了碰到他的嘴。
    他一分不挪动,就这样抵着她,怀中温-软,一时恍惚。
    “明明知道我病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低沉磁性的声音,很轻,隐隐透着委屈。
    说话时,那唇就‘很不小心’地擦过了她的。
    顾绵脸热,怒瞪他,想起看见的一幕,心头莫名堵得慌:“不是有佳人在侧照顾着吗?”
    “你指的是那名年逾五十当了***护工吗?”
    明明叫她看见了还不承认?!不过,如今互不相干,她做什么要问这些?
    “你起开!”顾绵被他的气息灼的烦躁,推他。
    没注意,手挨着他脑袋,劲儿大了点。
    男人咬着牙,腮帮子紧鼓,面容痛苦。
    “怎么了?”
    季深行身体突然痉-挛一下,痛苦的蜷缩着,无力倒向了一边。
    顾绵慌了,拍他的脸:“要不要紧?叫医生?”
    她的着急落在他眼里那么赏心悦目。
    他唇角带了点笑意,尽管疼得青筋爆了出来,还是抓了她的手,放在胸口:“别动,陪我一会儿。”
    按着她脑袋,按在胸口。
    听着他不太稳的心跳。
    明明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味道都变好闻了。
    顾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挣。
    过了一会儿,抬头问:“你到底什么病?”
    男人清冷寡淡的眼神扫下来:“你在意吗?”
    “……”
    “不说算了。”
    “……不是大病,头痛,每个人都有。”
    “所以你那时候是头痛突犯?对不起,真的误会你了。”
    “知道误会了,对我好点。”
    “……”
    “给凌枫送什么饭,给我送两份,在他房里呆一分钟,在我这呆俩小时。”
    “……”
    “季先生,我跟你很熟吗?”
    瞧这违心话说的,明明孩子都给他生了,欺负他‘失忆’是吧?
    ……
    沉静的傍晚。
    斜阳洒进病房,在地板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安静的病房,无人打搅。
    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
    季深行侧头看看小嘴儿冒泡的小东西,又看看怀里睡相不太好的女人。
    心,在这一刻,无比满足。
    低头,伸手,攫住她的唇,轻轻地,吻下去——
    然而,唇没挨到预想中的柔软,身子被一股大力擒住。
    抬头,对上凌枫肃冷沉沉的脸。
    季深行眯眼。
    凌枫淡笑:“季先生,对我女朋友做这种事,不太好。”
    季深行扯了下嘴角:“女朋友?”
    两个男人,四目交接,火光四溅。
    凌枫脑袋绑着厚厚的绷带,却不影响他凌人的气势,话不投机半句多。
    弯腰,要去捞床上的女人。
    季深行一个反手盖过,胳膊从女人脖子底下出来,慢悠悠站起身。
    “凌先生,你‘女朋友’在我这睡得挺好。”
    凌枫淡淡扫了一眼挡在床前的男人:“季深行,打开天窗说亮话,在我跟前,你就不必费心劳神装失忆了。”
    ……
    顾绵醒来是天已大黑。
    窗外,临街,高楼大厦,华灯初上。
    扭头,皱皱安安静静睡在她里侧,盖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毯子,小脸儿被蒸的粉晕嘟嘟的。
    季深行的病房?
    脑海里蓦地闪过一幕,她是在他怀里睡着的……
    该死!
    她真是疯了!
    还好,季深行不在病房。
    不然要尴尬死。
    顾绵抱着皱皱,风火雷电出了病房,走往廊道最北端。
    病房里开着灯。
    “凌枫?还没睡?”
    凌枫从书里抬头,眼睛里笑意盈盈:“回来了。”
    好似之前和季深行的那场争锋相对,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绵窘迫:“对不起,皱皱和他相处久了些,我没好意思打断。”
    抬头,锐眼凝视面前小女人撒谎的不自然姿态。
    不点破,拍拍床侧:“把皱皱放过来,躺着比你抱着舒服。”
    “嗯。”
    顾绵把皱皱放到床上,起身要往旁边坐。
    男人的大手却蓦地覆上她的腰。
    力道带着,顾绵跌进他半个怀里。
    身体发僵,她挣扎着要起来。
    男人的手稳稳箍着,握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
    顾绵见他不说话,没别的动作,她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凌枫侧头凝她,漆黑的眼眸里漾动着的是什么,顾绵看不分明。
    只觉得情绪激烈。
    他看着她包在他掌心里的她小小纤细的手,像是自言自语。
    “绵绵,我不会对季深行让步的。”
    “凌枫……”
    他笑,拢了拢她的肩:“下次,不准再在他怀里睡着。
    顾绵脸上,立刻有谎言被拆穿的不自然:“凌枫……”
    “好了,换个话题,晚上吃什么?”
    ……
    顾绵晚上十点钟要带绵绵回家的。
    晚上,凌枫一个人,虽然有热情的护-士,顾绵也不太放心。
    下楼,给他买了些洗漱用品。
    返回住院部,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要关上,一阵疾风,紧接着一直白胖胖的小手卡在了即将关闭的门上。
    电梯门重新开了。
    小人儿闯进来。
    顾绵愣了愣:“子陵?”
    季子陵背着大书包,小西装领带的的,小俏公子一个。
    听到声音,抬头,大眼睛亮了不止一圈,又惊又喜。
    “绵绵!好想你!”
    说着,小身子就冲她扑过来。
    小家伙看着不胖,身上还是有些分量的,冲她扑过来时,压得顾绵倒退好几步。
    不知道刚吃过什么东西的小嘴儿,油腻腻地就往顾绵脸上亲。
    顾绵好笑地拉开他:“有油。”
    “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浪漫情趣!”
    季子陵撇嘴,他是鼓起多大勇气才去亲她的呀!
    顾绵递过来一张纸,给他擦嘴。
    “来看你爸爸?”
    季子陵点头。
    “家里人呢?”
    “司机叔叔送我来的。我跟司机叔叔说谎是我同学病了,要是让司机叔叔知道,肯定会告诉曾爷爷曾奶奶。”
    “你爸爸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生病?”顾绵听出门道了。
    小家伙煞有介事点头:“唉,我爸爸那个老男人,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脾气那么臭,性格那么奇怪,生病也不说,难怪讨不到老婆。”
    顾绵囧。
    “这么多年找不着后妈给我,真是逊毙了。”
    “……”
    “可能,你就快要有后妈了。”
    季子陵猛地抬头:“真假的?!”
    顾绵淡淡道:“我昨天路过你爸爸的病房,看见一个女人守在那里,可能是他女朋友吧。”
    “不可能,我爸爸要是有女朋友,我会第一个发现!”
    顾绵扬眉。
    季子陵看出她的不信:“真的!他每晚上都在家,有时候有女人打电话叫他出去他都不理呢!我知道他床上藏了个好大的娃-娃,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尿尿,就看到他抱着那个好大的娃娃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那么辛苦,还喘气……”
    顾绵:“……”
    脸黑了。
    猥琐猥琐猥琐!!!
    丝毫没注意到情况严峻的季子陵继续:“然后我上完厕所回来,他就抱着那个大娃-娃睡着了,好满足的样子。绵绵,我挺担心的,你说,我爸爸不会是喜欢那个娃-娃,所以看不上别的女人了吧?”
    叮——
    电梯门开了。
    顾绵一脸青黑地走出去。
    季子陵在后面追:“绵绵,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爸爸吗?”
    顾绵:“他死了我都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
    季深行躺在床上看尸检报告的资料。
    病房门关着。
    一道小黑影在门缝里窜来窜去。
    季深行放下文件,手揉上眉间,没什么耐性:“要在门外站多久?”
    门外小身子一颤。
    门缓缓开了,露出一个贼兮兮的小脑袋。
    “爸爸……”
    “谁让你来这里的?”
    不咸不淡的声音,让季子陵缩了缩脖子。
    走进去,书包放在沙发上,笑脸:“爸爸,你生病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瞒着我。不过我还是想来看看你。”
    男人顿了顿,扫他一眼。
    冷硬的轮廓,柔和些许。
    “作业做完了吗?”
    “嗯。”
    “曾爷爷曾奶奶知道我生病?”
    “不!我没告诉他们。”
    季深行还算满意。
    低头,继续看他的文件。
    “爸爸,我刚才在电梯里碰到绵绵了,我邀请她跟我一起来看你,她没答应,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她好像不高兴了。”
    “说什么了?”
    季子陵大眼睛溜溜看一眼爸爸。
    季深行能不懂他那点小心思,淡淡:“说吧,不罚你。”
    “其实我是夸你,我说你每天晚上都不出去,有女人给你打电话也不出去。”
    “懂事,还有呢?”
    得到夸奖的季子陵顿时欢乐了:“我还说你房间藏个大娃-娃,你抱着娃-娃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地喘气,吼了一声之后,就满足的睡觉了,她就是在听到这句后不高兴的,爸爸,我哪儿说错什么了吗?”
    季深行:“……”
    ……
    第五天。
    顾绵下了班还是照例往医院赶。
    凌枫的伤势状况挺好,但医生说还是要住院几天,观察。
    至于季深行,也还在那个楼层住着。
    他身上没伤,她问他什么病,他总是简单敷衍。
    顾绵也偷偷堵着他的主治医生问过,得到的照样是模模糊糊的答案。
    看他状况还算不错,顾绵也不问了。
    每次给凌枫炖汤,当然也少不了他的那份。
    偶尔皱皱来了,也会在他房间里呆上一会儿。
    顾绵不忍心,到底是父女,让他们相处一会儿,这个权利,她不剥夺。
    今天给凌枫熬的柴鱼汤。
    柴鱼汤,对伤口愈合很好。
    因为出了电梯走几步就是季深行的病房,顾绵两手都不空着,拿着两个保温桶。
    进了病房,床上半躺半坐的人懒散抬眸。
    看见她手里的保温桶,清冷的眼眸里,点点笑意。
    顾绵自从听见季子陵那番爆料后,对他没好脸色。
    把保温桶重重放到他的床头柜,转身就要离去。
    男人干燥清凉的大手拉住她。
    顾绵恶声恶气:“干什么!”
    季深行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眼眸里挣扎着闪过什么,最终放手:“没事。”
    顾绵求怪地看他一眼,走出去。
    季深行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深邃幽黑。
    ……
    当顾绵端着保温桶推开推开凌枫的病房时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时,脚步就定在了门外。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朝门口看了过来。
    床边坐着的中年女人,没有贵妇的雍容,西装套裙,一头银白参半的头发高高挽起发髻,一副干练女强人的派头。
    张玲目光淡淡扫过顾绵,又扫过她手里的保温桶。
    站起身,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优雅的笑。
    只是那笑,看在顾绵眼里,真不是笑。
    凌枫见母亲起身,脸色一变:“妈。”
    张玲睨一眼儿子,淡淡的声音里:“妈还什么都没说呢。”
    凌枫皱眉:“妈!”
    张玲不再理会儿子,径直走向顾绵。
    那种冰冷到极点的目光,那么多年前,顾绵也曾见过。
    她像是没看见,强自镇定,躬身道:“阿姨好。”
    说了这句,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凌枫,我先走。”
    张玲微笑着走到顾绵跟前,拦住她去路:“顾小姐,借一步说话。”
    说完,往门口走。
    顾绵跟上。
    凌枫立刻拉住她,眼里迸出火光:“妈,如果你还想要你这个儿子,就别没事找事!”
    张玲看着儿子:“不是要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凌枫和顾绵同时愕然。
    顾绵是真的错愕。
    凌枫愕然过后就是惊喜,惊喜中还有惊疑:“那你要和她说什么,当着我的面说。”
    “别给我得寸进尺。”张玲淡笑。
    这一笑,凌枫稍稍放宽心。
    手依旧攥的顾绵的手,很紧。
    顾绵挣脱他的手,回以淡淡一笑,示意他放心。
    她心里太清楚,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
    张玲是谁找来的?
    季叔卑鄙了一把,不过为了追回老婆女儿,没办法啦。
    但是,他真的确定张玲的态度吗?





     114:带着我的女儿嫁给别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4…8…20 9:50:09 本章字数:11070

    住院部一楼的贵宾休息室。
    旁边小卖部有摆放精致的饮品。
    顾绵看了看对面端坐优雅的张玲,微微欠身,起来,走到小卖部鹿。
    想了想,不确定张玲想喝什么,白水总是万搭保险辊。
    她端了两杯白水过来,玻璃杯看起来比寡淡的水要精致得多。
    礼貌放在张玲面前。
    张玲的目光,这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向她。
    听凌枫提过,他父亲是A市市政厅的,母亲张玲掌舵一家庞大的跨国企业。
    典型的官商联合。
    顾绵眉目淡淡,平心静气,等着张玲开口。
    余光里,知道张玲在打量她。
    用的依旧是几年前见面那次的冷淡和不屑,仿佛在估算一件物品的价值。
    张玲双手交握放在桌前,十指纤细,保养极好。
    她稍微调整了姿势,目光始终高高在上。
    “顾小姐。”
    那种开会的语气和声调,冷漠又凌厉。
    “您好。”
    顾绵温声接道,并点点头。
    张玲扯了扯嘴角,一声轻笑:“我观察了顾小姐这么久,实在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魅力让我儿子魂不守舍这么多年。”
    话里的明嘲暗讽,顾绵揪了揪大腿上的裤子。
    嘴角,依旧是恬淡的笑容。
    “脸上身材上看不出什么门道,那必定就是床上和心理的战术高超了?”
    顾绵抬眼:“您这话侮辱的不是我,而是凌枫!”
    张玲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嘴边继续带笑:“顾小姐伶牙俐齿了许多,听说你的前任婆家与我凌家一样,不能接受你,一家不接受,是巧合是倒霉,两家不接受,是否考虑过,自身的问题?”
    话终于引到了重点。
    其实顾绵挺意外,张玲今天居然没有直接泼她一脸水离去,而是屈尊降贵地和她在这里谈。
    顾绵打开天窗说亮话:
    “张阿姨,这些年凌风为我付出很多,我感激感动,对他也有好感。我羞愧于自己为他付出太少。我和他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并不是您所猜测的那样不堪,我本身也的确没有什么魅力,我的过去,和我与凌枫的未来并不牵扯,希望您能明白这点。我和他处在初步交往阶段,对未来有构想蓝图,感情是我与他共同经营,您是长辈,支持,我们感激,不支持,我们努力获得您的认可。”
    张玲没说话。
    双手从桌上移开,身子靠向椅背。
    那道凌厉的目光,一直放在顾绵身上。
    仿佛惊讶于,印象中自卑胆怯的女孩,居然能不卑不亢对她说出这番话。
    张玲难得不带凌人气场地笑了笑。
    “别这么紧张,我今天过来,只有一句话要问你。”
    顾绵挺直腰背,一下坐的端正。
    “顾小姐,我问你,你对我家小枫,真心实意地喜欢吗?”
    顾绵睁大眼。
    心中想过千万遍张玲所有可能会说的难听至极的质问。
    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句。
    恰恰是这个问题,她竟从没有细想过。
    余光里,猛地瞥见凌枫那颗缠满绷带的脑袋,颀长挺拔的身形出现在张玲后方,大概是一路走下来辛苦,有些乏力地咬着薄唇靠在墙面上。
    漆黑幽邃的目光,正灼灼朝她看过来。
    明显将她和张玲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目光里热烈的期盼和欢喜……
    顾绵放在桌下的双手绞紧,再绞紧。
    其实不用犹豫对不对?
    她对凌枫的感情,虽然还谈不上爱,但喜欢,是有的。
    在凌枫几乎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
    tang时候,顾绵抬头,目光摆的很正,冲张玲点点头:“是。”
    张玲目光犀利地看了她一眼。
    嘴上,缓缓淬了点笑,像是无奈地道:“儿大不由娘,你也听见他在病房里说的话了,我纵然再不喜欢你,也不想失去儿子。”
    “妈!”
    凌枫难以抑制兴奋地,连他现在是在偷听都忘了。
    不敢置信地跑到张玲面前,蹲下,眼眸的喜悦如同跳动的熊熊火光:“妈,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
    张玲看一眼失态的儿子,又看了眼对面,似嗔似怒:“瞧你这点出息!”
    凌枫黑漆漾动的目光朝顾绵汹涌袭来,摸着脑袋,嘿嘿傻笑,完全有别于平时凌厉严肃的状态。
    张玲板起脸:“别高兴太早,我做出让步,并不代表我接受她,只是允许你们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年轻人,你们把感情看得太简单,以为排除我这道艰险,就万事大吉,其实,真正阻碍你们的,并不是我。”
    张玲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平静,但顾绵注意到,她目光里隐含的自信和嘲弄。
    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张玲拿包站起来:“顾小姐,谈话就到这里。”
    “妈!谢谢你!”
    张玲冷眼看了看儿子,没吭气,走了。
    顾绵呆呆坐在原地,还在想,张玲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里,究竟想表达什么。
    她总觉得不对劲。
    恍惚中,身子被人猛地抱起。
    身子腾空,双手下意识环住那人的脖子,还没反应过来,凌枫激动地抱着她原地转了好几圈。
    顾绵头晕脸热:“凌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
    “不放,不放,就这么抱着你。绵绵,你掐掐我,真的不是做梦?我妈真的答应了?”
    顾绵看他完全一副小孩的状态,浓眉高挑,长眸里熠熠生辉,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阳光而英俊的样子。
    仿佛被他带动,她抿嘴,缓缓地也笑了。
    凌枫疯够了把她放下来,大手抓着她的肩:“绵绵,你不知道我有多惊喜。但同时又很害怕,我妈之前态度一直很坚决,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那样心思缜密固执的人,我真怕这是陷阱。”
    顾绵也有同样的担忧。
    今天太顺利了。
    不过。
    “没听你妈说嘛,她没有接受我,她只是对你作出妥协和让步。因为你是她儿子,儿子和母亲的战争,永远是儿子赢。”
    凌枫眼眸里泛了水光,抓着她肩的手,修长的指节并紧:“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为难我妈,但我不能放弃你。好在,一切苦尽甘来。”
    顾绵听他平淡轻松的口气,心里不好受,这些年他独自一个人背负的沉重,是她无法想象的吧。
    “绵绵,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听到了那么感动的一段话。我妈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当时犹豫了,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过去放不下季深行,没关系,你不用管,我来努力,你只要在我身边,带着皱皱,过安静无忧的生活就行。”
    大厅里光线很好,她柔白肌肤上的每根绒毛都能看见,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皮薄薄但眼睛很大,目若秋水,澄澈透明。
    情生意动。
    凌枫捧起顾绵的脸,之间伸进她柔软的卷发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激动得气息不稳,喟然轻叹:“这一天我盼了太久,太久了……”
    话毕,弧度洋溢的薄唇,缓缓压下来。
    顾绵有一瞬的怔忪,脑海不受控制地闪过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甩甩脑袋。
    她慢慢闭上眼。
    唇齿相接的那一秒——
    嘭!
    椅子被撞飞的声音!
    身边刮过一阵阴寒刺骨的疾风!
    顾绵惊慌睁眼,身子猛地被一股极大的力量侵袭,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快要断掉。
    还没反应过来,人被当做物品般,拖拽走。
    顾绵双手被钳制住,身体被强行裹在男人铁一般的臂弯里,抬头,看到的是他阴寒遍生的侧脸,刀削过的凌厉下颌线。
    他脸上的阴翳,冻得她打了个寒噤。
    嘭——
    门被大力甩上的声音。
    光线由明转暗,视线一时适应不了,等顾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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