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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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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还给我推三阻四……”
    “……”
    “喂喂喂……”顾绵囧红了一张脸,“说正经的行不行!”
    前面那些她都认错啦,可是最后一条,不就不肯给他用嘴接了个电话,他用得着这么睚眦必报?!
    季深行回到书桌前,情绪烦躁把文件扫到一边,修长手指摁了摁眉心。
    棱角分明的五官留给顾绵一个冷峻侧脸,漂亮修长的手指点了根烟,微醺眼眸地吸了一口,转头看着她,目不转睛,无声地。
    顾绵被他深沉的视线看得发毛。
    许久,他夹着香烟的手指指向她,“把你宠坏了。”
    顾绵一怔,一愣,他漆黑而无奈的眼神让她浑身过了电一般,被他低沉的语气说的,竟然身体某处窜过丝丝酥-麻。
    “哪有,”顾绵低头掩饰红了的脸颊,轻声嘟囔,“你对我那么凶……”
    他严肃起来:“越来越不像个正经妈妈,我给惯出了毛病,生活能力退化,心理智商也不及从前,从前你带着皱皱坚强独立,在医院照顾峥峥井井有条,现在,一塌糊涂!”
    顾绵就委屈,走到他跟前,只到他胸膛位置,得仰头,眼睛有点红地打了他一下,“那我以前过了那么多苦日子现在好不容易你身体也好了记忆也恢复了,你不该撑起这个家让我过过轻松日子吗?你是男人,宠我不应该吗?而且,而且我比你个老男人小十岁,再大六七岁你能当我爹了,你跟我计较这些小方面?我以为……我以为你喜欢我不懂事一些。”
    季深行薄唇轻启地要反驳,顾绵立刻踮脚吻了她一下,顺毛,聪明地抢着说,“而且啊,书上不是都说男人不喜欢太聪明太独立的女人嘛,你们就享受女人偶尔无知撒娇耍赖的那种彰显你们能力的感觉!”
    季深行不说话,男人眼神深邃如墨,最后那口烟雾轻飘飘喷在她脸上,夹着香烟的那根手指捏了捏她的脸,低沉声线训斥:“有一样说错了,别的都在退化,这张嘴功倒是见长,贫!接着贫!”
    顾绵逮着台阶赶紧下,柔软身子钻进他好闻的怀里,撒个娇,“嘴上功夫,我哪比得上你嘛。”
    “是,”男人低沉笑了,“也不见这三年里我这张嘴伺候了你下面多少回。”
    “……季深行!”
    总是这样,好好严肃一场交谈说着说着就歪了,顾绵由他抱着往卧室去,脸红心跳的在期待为他宽衣解带容纳他的那一刻,不过他说的话她句句都记住了,真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他恢复记忆这些天里,她根本跟放了个长假似的,玩手机,刷微博,甚至跟着季粉语无聊的看喜羊羊!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自己随便的不像个三十岁的成熟的母亲,得改,不能真有他宠着就无法无天什么也不干。
    卧室里。
    男人一压再压的欲-望瞬间勃-发!扯下四角裤老二凶猛弹跳在空中,俯身朝她压下去时,顾绵抻着他坚硬胸膛不忘说:“凌枫跟冬冬求婚了,好漂亮的钻戒晒在朋友圈里
    ,唉,凌枫那么不开窍的居然也玩浪漫,求婚,季深行,求婚哦!”

    幽深眼眸望着她暗示已经变成明示的笨笨模样,季深行提-枪帅气一个冲刺,顾绵唔压抑的哼哼了出来,扭着瞬间被胀满的身体,舒服的轻轻抖着承受他的傲人,他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zhuang得她脑袋直往床板上磕,顾绵痛,下一秒脑袋被他大手温柔护住。
    季深行很有他的节奏感,刚开始绝不满足她,吊着她,要给不给全部,浅浅地送,三下,六下,就瞎,顾绵数着难耐地盼着,他却坏死了在她毫无准备是又狠又重地给她一下极致舒服的。
    “唔……别呀,你要么快点……嗯……要么重点,季深行,恨死你了……”
    顾绵受不了,被他玩坏,求他,求他来个痛快的,这个爱折磨人的坏蛋!
    最后最后,两人在白光里齐齐颤抖达到,他大汗淋漓倒在她身上不肯出来,在她耳边低哑性-感地喘着说,“别说我没求婚,每一次,至少四十分钟,频率来算,累积至少进出上千下,我的老二是你的无名指吧,那你的洞就是钻戒,你说我这一生跟你求了多少次婚?”
    顾绵:“……”
    无-耻下-流!季先生您能要一下你这张老脸吗!!!……
    在顾绵累的昏睡过去时,男人细心动作温柔地给她清理下面,灯光一照,季深行蹙起了眉头,刚才要的有点狠了,她那里些微地泛红,他起身取了药膏动作熟稔专业地给她搽了药。
    又去浴室拿了温水过毛巾擦拭掉她身上的汗,去露台吸了根烟才回来抱着她继续躺下。
    黑暗里,顾绵睡着了听不见男人低沉柔情的声线,他咬着她的脸颊,轻问,“傻瓜,用不着羡慕别人。会给你一个完美惊喜的求婚仪式,让你知道,我很珍视你。”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很甜,还流了一点口水。
    ……………………………………
    从那之后的第三天过去,冬冬开始正常上班。
    凌枫对钟卿一字不提,冬冬倒也没要求他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什么交代,明确了他的心意已经足够,至于钟卿是否收到该有的惩戒,冬冬不怎么关心。
    可是第四天报纸上法制栏内页,刊登了一则新闻,冬冬看了就不淡定了。
    ——————————————————
    抱歉,给寝室里的猫洗澡,全体人员都被抓伤咬伤,折腾了一晚上,更晚了。。。。。
    嗯,这个节奏看,没几张就要大婚礼咯,是一块儿办还是分开办?要不干脆一块儿洞个房……


终曲53:这个女人,你同不同意,我都娶定了
    报纸内页不大的篇幅,但标题醒目:A市重案大队创下破案率的刑侦大队长凌警官提出辞职,A市刑侦将何去何从?
    冬冬捏紧了报纸,脸色一凝放下咖啡杯,仔细阅览下面。
    可是底下详细写的不多,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昨日下午十五点,市公安厅就此事召开大会,具体到底准没准,没有说明礼。
    办公室午休铃响了,冬冬顾不了那么多,细眉紧蹙拿起手机往走廊里洗手间跑淌。
    昨天晚上他早早回了家若无其事为她做了饭,饭后两个人还出门散步,他在她面前像个没事人一样。
    或许晚上十点她回卧室后,他在客厅里独自一人沉默时才敢显露真实情绪?
    警察这份职业对凌枫来说意味着什么,冬冬非常明白。
    做了长达八年的专门破案的,如果不是钟爱这门职业,凭他的能力早就升迁到不知什么官位了,为什么要辞职?是不是因为抓住钟卿不放,钟卿那个厅长爸爸发飙了?
    冬冬越想心里越不安,和他正式在一起才不到一周时间,不要他因为她而放弃热爱的工作。
    难道和她在一起,他的生活真的会像钟卿说的那样前途没了,父亲坐牢,母亲恨他吗?
    拨过去电话,迟迟的他不接,在忙还是猜到她看了报纸了?
    几十秒的等待里,冬冬小脸儿一阵白过一阵。
    …………………………………………
    电话响起时,凌枫站在厅长办公室里,面无表情摘下了头顶的警帽,腰间配枪也一并拿了下来,双手恭敬捧着放到厅长办公桌上。
    钟卿的父亲,钟厅长紧皱眉头看着他一举一动,手指点了点桌面,一身常服站起来,“凌枫同志,昨天开大会后,我和上面的几位领导一致不同意你辞职,警察没有过错,厅里不会辞退,尤其你这样顶着半个特警头衔的优秀破案重案组警察。帽子带回去。”
    “钟厅,我意已决。”
    钟厅长目光凌锐几分,转过身来看这位曾经他很看好的未来女婿:“小凌啊,警察不能只管破案,在我们国家,警察许多玩的是政治,你看美国也是,联邦里破案再厉害的神手,上面官员一道指令,不能去碰的案子就是不能碰。我知道你对我给小卿的处罚有看法,在你面前我不打官腔,小卿是我女儿,你提交的证据确凿,我也不能真把她往监狱里送,撤了她的配枪,停职半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今后她在警界的名声和能力都会遭到质疑,惩罚也够了。别忘了,她当初是因为你才非要执拗的当警察。”
    凌枫双手垂直放在身侧,站军姿的标准高大姿势,一脸严肃否决,“钟厅,我明确劝过她,女孩子终究要嫁人生子,刀枪弹雨里来去不适合她,她不肯听。”
    钟厅长嘴上在笑,眼神却写有不满,“小卿性格像我,她为了一份爱情牺牲许多。直至前几日,我还一直在静候你们两个小辈的佳音。”
    “钟叔,”凌枫换了个称呼,“钟卿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一直这么说,我也一直表明明确态度,我对她没感觉,更不会娶她。”
    钟厅长双手附在身后,不说话了。
    凌枫望了眼桌上端正放着的警帽,拳头握紧,神色平静地继续道:“我父亲出事后,钟叔您的帮忙我凌枫感激不尽,只是感情和感恩是两码事,我一直把钟卿当最信任的战友,妹妹,其他的我真的不曾想过。今天我提出辞职,并没有针对您给钟卿处罚不满的意思,于私您是她父亲,于公,从昨天起我已不再是刑侦大队的一员,刑侦队里任何事情不再与我有关。”
    钟厅长沉默许久,最后看着凌枫说了句:“小凌,男人要有事业上的野心,不能只儿女情长。”
    凌枫低敛眉目笑了笑,“钟叔,不知道您在三十岁以后心境有没有发生变化?我是有变化的,人越长大越成熟越孤单,破案到底不能成为我的妻子,为我开一盏灯做一顿热饭,我对破案热爱,但并不像某些神探一样偏执得视为一生唯一。也许我该放个长假休息休息了。”
    钟厅长面上还是在笑,不过老眼冷厉:“想好了?这个长假也许一放就没有尽头。你现在不肯给我干,也不娶我的女儿,我钟家也是大户,容得了你个小子玩弄?你父亲那边我会让他回到原来的惨况,而你,也许这一辈子也进不了警察公安的大门!”
    凌枫不是被吓大的,做了这个决定,一切可能情况已经想好。
    tang
    最主要的原因,于他于冬冬,他都不能再和钟卿共事,莫语冬在他眼里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小姑娘,他办案时常要出差,钟卿断不了对他的心思,日子一长总是会有麻烦,凌枫不喜欢麻烦,要爱就全部,一心一意,他喜欢破案,不会因为辞职而终止。
    在钟厅长冷碎的目光里,凌枫脊梁骨挺得很直,一步一步打开办公室大门走了出去。
    转身关门时,到底没忍住看了那个他带了快十年的警帽一眼,目光沉重道别。
    …………………………………………
    出去后一并把身上那身没有一丝褶皱痕迹的制服也换了下来。
    老苏和几个心腹属下在洗手间里围住了他。
    凌枫蹙眉接过老苏手里的烟,薄唇勾了一下,“怎么了,都是大老爷们,一幅幅生孩子的表情?”
    “头儿,你玩太大了,别跟哥几个开这种玩笑!”
    “不开玩笑。”
    凌枫低头微醺眼眸地猛抽了一口,修长手指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对着镜子整了整皮夹克便服,系上牛仔裤的皮带。
    众人大气不敢喘时,听见他说,“以后别叫我头儿了,私下里还是朋友。”
    “你个混蛋小子!”老苏其实比凌枫大几岁,这一下子忍不住了,骂道:“你走了叫我们怎么办?呆在这工资屁点儿养不活一家几口还要玩命的地方,有个球的意思?”
    凌枫拍了拍兄弟几个的肩膀,笑了笑,“别贫了,上面会调下来新任队长,我私下里调查了一下,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中年大叔,你们会喜欢的,聚会就改天吧,我要回家做饭,等周末她双休了,我叫你们出来喝点儿啤酒吃点花生。”
    “靠,不破案改回家当煮夫了!”
    一群人怨声载道,凌枫由得他们,薄唇带笑地往出走。
    刚到男洗手间门口,钟卿一身便服堵在那里,长发凌乱,精神不太好,目光铁针般刺过来看向他。
    老苏几个瞬间噤声,都识相地从凌枫身旁钻出去。
    钟卿开口就是气急败坏的咆哮:“你把录音的证据和我那枚戒指的购买记录交给我爸,逼我爸停我的职撤我的配枪,我忍了。凌枫,你他妈疯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哪点好你要为她放弃当警察?这不是我认识的你!是不是她吹你枕边风要挟你这么做?我就知道她赖在你身边会毁了你前程!你爸那你也不管了,光要爱情,父母都不要了?我看不起你!”
    “副队你情绪太激动了。”老苏简直听不下去。
    钟卿冷着一张脸:“我和他谈话你们在这里干嘛?”
    老苏尴尬。
    凌枫紧抿薄唇的站在门框里,高大身躯头顶几乎顶到门框顶,目光由始至终不曾扫面前女人一眼,长腿迈开往左侧走,冲老苏几个说,“我们走。”
    “站住!”钟卿气红了眼,也不知道是心里委屈更多还是怎样,疯了一样上前用身体堵住男人挺拔颀长的身躯!
    凌枫被她推到墙上,并不反抗,五官上的冷漠她看得见。
    钟卿哭了,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依旧是因为他,越想止住眼泪越止不住,双手发白的攥着他的皮夹克衣袖,只怕一松手再也见不到他。
    泪光涟涟里她抬头,仰视这张藏在心底多时的英俊容颜,放低了声音,“收回辞职行吗?凌枫,算我求你,你说我随意开枪把我送上法院送进监狱也行,这几个月的牢我坐,你别走。你不在这干了,我真的就失去你了。我也可以和莫小姐道歉,我没想到你决绝干脆到这个地步,这是你最爱用生命交换过的职业啊,这么撒手走了你舍得吗?我看得出你眼睛里的痛,你舍不得,莫小姐口口声声说爱你,为什么不能一并爱你的职业?!她真的是爱你吗?”
    凌枫站在那里,头顶的光洒下来将他的轮廓照得更深邃逼人。
    眉目在光晕里,沉静而不耐了,手指不费劲就把钟卿紧抓不放的手臂拉开,淡淡开口:“闹够了回家,你现在在停职期间。”
    “凌枫!”钟卿恨他一副总这样对待她的冷漠语气。
    “你答应我不辞职……”
    凌枫真的没耐性了,眉宇无处不是阴沉,彻底甩开她又要过来的手,男声冷漠干脆:“钟卿,非要我当着他们的面说最
    难听的话?”
    “我辞职和冬冬没关系,她知道了后一定会劝我不要。我辞职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摆明了说,你让我反感到害怕,从今往后,有你钟卿呆的地儿我绝不踏进一步。明白了吗?”
    钟卿脸色陡然间煞白,摇头,摇头,拒绝消化这段能把她的心杀死刺透的最伤人肺腑的话。
    她真的不明白,从前感情那么好的两个人,如今他为什么厌恶她到此?
    “不,你说气话……对吗?难道这些年我在你心里一丁点位置都没有?我不信!我不信……”钟卿没了形象,再烈也是个女人,为情所伤,哭泣蹲到在地。
    这幅样子凌枫不看,选择说最伤人的话是杜绝后患,他低喘了一口,压低了声音对着地上的女人乌黑头顶一字一句说道:“还有,你之前的行为已经把你和莫语冬的生命安全联系到了一起,你对她存有杀人动机,我奉劝你理智,她一根头发受损,我,警察,都会把你这个头号嫌犯联想进来!”
    凌风走了。
    走出公安厅大门,真正孑然一身,说不舍得吗?肯定有,不过心里却悠然一松。
    他说过会给冬冬一个交代,他从不口头敷衍。
    坐进被下午太阳暴晒过的路护理,凌枫心境清凉,望着手机里八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薄唇不禁莞尔。
    他看了看时间,两点半,她可能刚上班不久?
    凌枫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很好,一切回家再说……想你。
    ‘想你’二字,删了又打出来,反复几遍,最后错手一滑竟给她发出去了。
    把手机放进车门的储物格里,他驱车往政府家属区走,母亲张玲,一定也看了报纸了,就算不看,从钟卿和她爸那里,一定早就知道了。要赶在母亲找冬冬前,他和母亲好好谈一谈。能谈好自然最好,谈不好,凌枫也有解决问题的他的方式。
    无非是跟母亲摊牌,这个女人,你同不同意,我都娶定了。
    …………………………
    这两天更得少点,明天想办法补起来。婚礼倒计时哦~季大叔来个怎样的求婚?


终曲54:非你不娶,非你不嫁
    政府家属区的小二层中式洋楼前,凌枫停好路虎。
    并不急着下车,拿了根烟蹙眉点了,却没有吸一口的兴致。
    眼前是他的家,爬山虎的藤蔓叶子有些黄了,二楼窗台是一整溜儿的盆栽,父亲爱花草,只是爱看,并不爱打理,都是家中佣人在照顾。
    至于母亲,大致四十岁前是能做的一手好菜的温柔女人,后来事业发展起来了,女强人的性格一点一点凸显,直至,温和的父亲受不了的程度淌。
    高中二年级吧,父亲单位分配给他的,一家三口高高兴兴搬过来,那时候母亲张玲的公司还没上市。
    凌枫没有见过父亲外面那位女人给父亲生的孩子,听母亲眼睛通红愤怒说起过,是个女孩,才八岁。
    母亲说起这些眼圈里有泪,却没哭,母亲骄傲,父亲五十多岁犯了天底下男人最容易犯的错误,背叛了母亲,并且一错再错,和年轻女人生下了不该生的孩子,断送了权势,名誉,六十多岁说不定可以进中央的一切可能,现在在监狱里。
    这七八年发生的事,凌枫半分没有察觉,和家里二老关系越来越冷淡的缘故,回家次数少,打电话更是少。
    现在想想,他完全尽到了一个做儿子的责任吗?
    一根烟抽完,表情些许惆怅得下车。

    手机响了。
    凌枫意外的看着不常见的来电显示号码,修长手指一划,接起,那边是一道沉厚的标准美语声音:“HELLO”
    脑袋里迅速搜寻在美国的好友名单。
    “臭小子,我的声音听不出来?”
    凌枫手指抚了下眉心,表情里几分惊喜,“杨大哥?”
    “越洋电话要钱,我工资不高,长话短说,听说你在国内辞职了,老哥这里BAU刚好缺个洞察力分析力破案能力极佳的高级探员。”
    凌枫怔愣,不觉扬眉笑了,“一个小时前厅长刚批准我的辞职,你在我身边布了内线?”
    “哈哈!”杨哥大笑,语气却认真,“你知道的,当年我没留住你一直是一大遗憾,这些年我除了破连环杀人案就是琢磨着怎么挖你这个墙角过来,说真的,你如果喜欢血腥大案的刺激感,美国这边變态更符合你口味一点。”
    凌枫表情严肃:“我希望世界和平。”
    “谈恋爱了吗?学会冷幽默了你。”
    “嗯,热恋中。”
    “啧,难怪听声音都泛着粉红色,跟那位姑娘好好剖析你的职业真实情况,别闹到最后像我这样,离婚,两个孩子还不让探视!”
    凌枫笑,“杨大哥你专业无人能敌,生活上就很失败了,BAU这么恐怖,那我还是不去了。”
    “别别别……”
    大概三年没通过电话,凌枫和这位敬重的犯罪心理行为分析专家多聊了几句,挂断电话,薄唇微扬。
    辞职,真的不是失业。
    不过,他现在的确想给自己给冬冬一个共同的长假,长到,把姑娘娶回家,最好加急上火把孩子搞定,再重回岗位不不迟。
    三十五了,季深行四十岁四个孩子承欢膝下,他不嫉妒,可是羡慕。
    推开院子的雕花大门,吱呀的响声,保姆立刻从偏厅厨房那边探出头,高兴得迎出来,“少爷!”
    凌枫把路上生鲜市场买的食材递过去,嘴角微笑,“我妈呢?”
    “唉!”保姆一脸愁容,晃了晃手里沾着中药味儿的煲汤手套,“夫人病啦。昨儿晚上躺到现在,少爷你怎么才回来?”
    凌枫大步进客厅,将皮夹克随意脱在沙发上,长腿便往二楼迈。
    保姆在后面小声高兴得说,“少爷,太太不在主卧,在西边阳光充足的书房里,病着也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我都劝不住!”
    西边书房,凌枫走过去便与轻手轻脚提着药箱走出来的家庭医生碰上。
    “小枫。”家庭医生笑了笑,打招呼。
    凌枫双手插袋立在那里,望着那扇书房门,声音沙哑:“张哥,我妈情况怎么样?”
    张医生把张玲交代的字句复述:“气血攻心,保姆说是一下子
    tang晕倒在地。夫人心脏一直小问题不断,这回是受刺激太大,急不得,需要中药调理,最重要的是,”张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让夫人情绪稳定。”
    凌枫没说话只淡淡点下头,眉目深沉。
    张医生走后,他打开了书房门,书房不小,有内置里间休息室,以前是给父亲用的,两年多前父亲出事,母亲把父亲所有东西都搬去了地下室,改成了办公的地方。
    凌枫在里间的么外来回无声踱步。
    心里有底。不管母亲是不是真病,做儿子,都不应该到了门外转身离去。
    里面传来咳嗽声,凌枫推开门进去。
    张玲病容憔悴,躺卧在单人床上,下午的阳光温暖照进来,她的脸更显得苍白。
    “妈。”
    张玲闭着眼艰难翻了个身,背对高大立在床前的儿子。
    凌枫面上淡定,视线里母亲背对他的样子,长发染黑,头顶中心依旧遮盖不住的半白,别人的妈妈六十岁享清福,带孙子,大多微胖,母亲很瘦,背影让凌枫心中感到沉痛。恨过这个独断专行的妈,可是亲人哪有真的恨?母子间的亲情割舍不了,她只是爱你方式不对。
    无声叹息,凌枫依着床坐下。
    “妈,气我可以,别跟您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他捋了把脸,低声说。
    张玲蓦地翻身,动作太快导致急喘,凌枫赶紧把呼吸罩给她戴上,她却倔强得打他的手,那么强的女人此刻眼里有泪,指着曾经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为了个女人!妈太失望了!你辞职妈不管,一个刑侦破案的妈早就盼着你不干走仕途,可是钟振海你为什么要得罪?你爸现在是个什么糟糕情况你不了解?我恨透了你爸,可是夫妻三十多年,我能真把他扔在监狱不管吗?小枫,妈不是贪恋权势事业,妈心疼你爸,当了一辈子官下马了,我怕他想不开在监狱里自杀!妈知道你不喜欢卿卿,娶她委屈了你,儿子啊,生在我们这种家庭不能只要爱情的,你娶了卿卿,你爸出来有望,妈私下可以答应你,只要不过分,你可以在外面和那个莫语冬谈朋友,这是妈最大的让步了。”
    张玲说完就捂着脸,热泪盈眶,这些年心里有多苦不指望儿子全部明白理解。
    圈子里有聚会她现在根本不出席,太太团们见了她就会冷嘲热讽,事业做大了,男人也丢了,儿子还是个不出息专门往危险上撞刑警。
    张玲回顾自己这一生,为什么呼失败至此?
    凌枫五官晦暗地拿了纸巾递给母亲,她不接他就给她擦,小时候父母吵架他也是这样给气哭的妈妈擦眼泪。
    母亲哭他心疼,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凌枫舔了下唇,嗓音低沉:“妈,你说我刻板也好,我认为每个人犯错就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不能到了爸这里是例外。爸头上莫须有的那几项罪名,我会给爸洗清罪名,不需要投靠钟家当上门女婿,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我们凌家没有败落,妈,只需要您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们家的事和我与语冬的事并不冲突,您心里对语冬的成见来自顾绵和白美凤,今天跟您交个底,我非她不娶,您同意皆大欢喜,您不同意,我和她只能举行一场没有家长祝福的婚礼。日子一样的,该过还是要过。”
    张玲整张脸都变了,气息大喘,面目森然。
    保姆正好把中药端进来。
    凌枫没有去看母亲气得发抖的样子,接过保姆手里的瓷碗放到床头柜上,俯身态度恭敬:“妈,您喝药。”
    张玲见儿子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脸色煞白地一手将瓷碗打翻在地,在保姆慌张大喊声里,张玲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喘气,指着儿子挺拔离去的背影:“你要她还是要妈?今天走出这个门我当没有生过你!三十五了,小枫,你不是二十出头为了个女人你要家破人亡吗?!”
    “夫人……夫人!”张玲倒在床头,瞪着眼睛吓人的模样,保姆惊慌失措跑出去叫少爷,凌枫神色晦暗地大步下楼,在客厅里好长时间没有呼吸,最后捏着紧皱成川字的眉心打了个座机给张医生,嗓音嘶哑,“张哥,过来,我妈需要开镇定剂。”
    打完电话,凌枫不能放心就这样走,沉重身体陷进沙发,目光深沉,有些发呆得望着手机里那条冬冬回复的短信,她发了个笑脸,说她晚上做好饭等着他回去吃。
    耳边仿佛有她温柔娇俏的声音。
    他低头将虚拟键摁地很重,沉重的心情随
    同打出来的字一起发过去:【抱歉,今晚恐怕不能回去了。做好的菜留着,我明天回去热一热吃……语冬,没有我母亲祝福的婚礼,你会不会有遗憾?还愿意嫁给我吗?】
    几乎发过去后几秒有回复,温柔填他心的四个字:非你不嫁。
    凌枫手指微颤地点了根烟,猛抽一口,眼角些微发红,竟是噙了泪水。
    相爱的路途,艰难在前,过了,就是满满的幸福。来之不易,未尝不是好事。年轻的姑娘,傻得,愿意等他。
    冬冬抱着手机脑袋磕在餐桌上,左手食指被菜刀不小心切破了皮,她没哭,当时就给自己上了创口贴。
    不会做饭的女人的悲哀,冬冬暗暗下决心,婚后一定要拴住他这颗男人胃。
    结果做出来的两菜一汤卖相居然还行,只不过番茄蛋花汤忘了放盐,韭黄肉丝焦了,黄瓜火腿里黄瓜全部煮烂……
    第一次正式做饭,这样算不错了吧。
    等了又等,天黑了,因为之前有他发的短信,安心的没有打电话过去打扰他,做好了饭就乖乖守在桌边一边和姐姐,小双姐,聊天,一边等她的男人回家。
    收到凌枫短信,冬冬开心,可是内容却让她心里酸楚难当。
    她猜到他在哪了,走不开,应该是和他妈妈发生了不愉快吧,肯定是因为她咯。
    没有犹豫,眼睛红红地给他发过去‘非你不嫁’四个字,冬冬捂着心跳等他回复,半天没有,这个闷男!如此感动的时刻应该要立刻给她打过来一个电话的啊。
    冬冬在群里讨教了一下几位姐姐,然后受益匪浅得又给凌枫发过去一条,字里行间婉转:【阿姨还好吗?她不高兴你提我你就暂时不要提,婚礼上我还是很希望阿姨出席祝福的眼神看着他儿子娶了一个年轻懂事的小姑娘。我爸妈都不在了,将来有一天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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