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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江湖之陌上花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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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私自许诺于别人,已经背叛了她的主人,当朝太师,萧中石。

箫陌这才轻轻缓缓地抱起浑身冒着虚汗的尹芷岚,眼中担忧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冷漠表情下,只是怀中的身躯渐渐靠近,让他不自然的抱着他更紧,留下垂影一人,飞身离开了垂影芷岚两人踏遍足迹却一直走不出的密林。

而昏迷中的芷岚说是无意识吧,却是隐约有人把自己抱起,身上原本冷极的身子亦是一暖,像在冰山遇见了火种,她不禁往那暖源更靠近了些,然后感觉到那暖源似乎也更见抱紧了自己,她终于在两天的自己计划的大逃亡中,在温暖的包围下,蹭了蹭脸颊,安心的入睡。

箫陌在带她来到了上次遇险的邺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箫陌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刚把芷岚抱到医馆,大夫却左右诊了半天的脉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芷岚的脸色越发苍白,箫陌心里微颤,竟是生起了从未有的害怕感觉。

“这位小姐的症状实在是怪异啊,鄙人能力有限,实在是不能医也不敢医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大夫半晌摇了摇头,低叹道。

陌脑袋噌的一热,还来不及反应,却已是以把揪起大夫的衣领把他吊在了半空中,厉声质问道“什么叫医不好,什么叫不敢医,医不好是不是?!那你也不用活了!”

大夫吓得哆嗦的厉害,只是连声陪着不是,也不敢对脸色冷厉的男子再多说一句话。

“什么病不能医,公子,不若我来瞧瞧,如何?”温润的声音透着不沾尘俗的清朗,由客栈外缓缓入耳。

作者有话要说:谁来了谁来了~~~??

回答对了~有奖励呦~~!!

友情提示下

忘了垂影是谁的看第五章

19

19、梦里不知身是客 。。。

来者身着粗布蓝衣,身上斜跨着个木头箱子,静静地站在门口,笑着问适才冷着脸的箫陌已及刚被放下来还惊魂未定的大夫。

箫陌听到话音便已冷静了思绪,淡然的放下手中提着的大夫,缓缓转过身,迎着光看向在门口处站立的男子。

眼神瞬间温润如昔,招牌式琴楼七公子的无害笑容,但却在看见来者时,微微顿了下。

音色如同天籁,面容却如此平凡无奇,这让识人无数的箫陌心中略微差异。但不留痕迹地莞尔一笑,他却是极谦虚地让过门侧身而站,对着蓝袍男子道“兄台也是医者?”

看那蓝衣男子高高瘦瘦的样子,箫陌心里也是极不放心的,现今局势危及,尹家堡这块肥肉谁不想一口入腹,尹芷岚是尹家堡堡主的掌中宝心头肉更是武林皆知,拿下她,无疑是各方势力手中的一块王牌。

而这普通到极点的男子,箫陌却是有种看不透的感觉,就如同在琴楼与双城公子的相见,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弟不才,学过些粗浅的医术。”蓝衣男子更是谦逊地抱拳相让。可笑的是,却不对着方才与他说话的箫陌,而是眼中还存惊恐的大医。

“不知师从何处?”箫陌也不怒,无所谓地和他绕着圈子打太极,眼底地笑意加深,他一点不怕他敷衍,就怕他不敷衍。只要肯开口说话,箫陌便能或多或少的分析出些许端倪。

“曾和行经家乡的大医学过些针灸之术。并非师从名门。”说着往里探了探头,指着在屋里脸色越发泛紫的尹芷岚,说道:“救人要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越过了箫陌径直闯了进去。

箫陌一时大意没有拦住,反应过来时,却见那男子已经一只手搭上了芷岚的手腕。

他瞧着尹芷岚虚弱的模样,也不忍阻止,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蓝衣男子,细细的把了半天,才皱着眉侧头道“这位小姐,这脉象是有些奇异,体内似乎是有一股暗暗的寒流在乱窜。本来这内息隐藏极深,只要用药适当,不应该被激发出来,但她现在发着热,似是受了风寒,于是引发了体内积蓄的寒气,加上似是拖了几日了,才会如此虚弱不堪。”

箫陌在这男子诊脉的时候一直在暗中观察,发现他思绪有条不紊,医术更是远远胜过刚才那位所谓镇上最好的大医。

心中疑窦加深。如此人才怕是世上少有吧,他箫陌虽然不通医术,但却也知晓普通的大夫定是没有本事仅凭把脉就诊出伤者体内内息的。

除非……箫陌心里微微有了点普,但还拿不定主意。

“可有方法医治?”箫陌低头轻声询问。

蓝衣男子轻缓的将芷岚的手放回她身侧,起身背起药箱径自向药柜走去,箫陌看着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嘴角抽搐……当今天下,他着实没遇见过几个敢三番五次把他当空气忽略的人……但,终于无奈地微摇了摇头,又跟着他走到了药柜旁。

好,箫陌咽下心头闷气,心想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可是那蓝衣男子,却在邻近药柜的一步之遥停驻了脚步,转过身来,温和的对呆愣在门口的大医道“冒昧的问一下,可否借下您的药材?”

那大医往箫陌那看了一眼,忙低头急着点:“当然,当然。”

蓝衣男子不动神色的瞅了一眼一脸波澜不惊的箫陌,回过身来,开始自顾自的配药。

箫陌心里担忧着尹芷岚的病,眼神不经意间总会自己飘过去。

对神秘的蓝衣男子,箫陌自是防备的,但若是意图对尹芷岚下手,也不应这样不加掩饰地独对自己特殊对待吧。箫陌心思七回八转,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毕竟,这里唯一能救芷岚的,只有他了。

“喂,你听好了,这些药分三次煎,一天喝一副,是去她体内寒毒的。至于她体内长久潜伏的内息嘛,我只能用针灸之术尽量压制,若想根除,还须一内力深厚的人用真气将其逼出。”蓝衣男子将手中的配好的药交与掌柜,走到箫陌面前,直视着他道。

箫陌心里暗笑,这男子话里话外摆明了要让他出手,对芷岚这般关切,又会金针压制内息之术的,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学此医术了,那便是遗世独立、不问俗世药王谷了。

药王谷中这般年轻,却又如此气质脱俗的……箫陌心思千回百转,突地想到了刚才他飞身密林时,和他不同方向的气流。

他原想是风,没有在意。看来并非如此啊。

他轻笑,看来要救尹芷岚的,并不是他一个人啊。

心里顿然通透,司马晨风啊司马晨风,既然已经把她推了出来,又何必派人跟踪还请了药王谷从不出谷的南疏苇来呢。

南疏苇精通医术,闻名天下,世人却鲜有知道,他亦有易容绝学。

但箫陌也有些想不明白,药王谷从不与武林人士打交道,南疏苇身为谷主怎么会为尹芷岚出谷呢。

箫陌并不知道,这迷般的棋局,他自己也难以抽离其中,猜亦只能猜对一半。

这两人各有各的心思。

歪在一旁的尹芷岚却只觉得自己像掉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梦游似的穿梭在各个庭院之中,那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给她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没有一点人气,只觉得阴冷,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一直追随在她左右,使她毛骨悚然,她只管往前奔跑,却好似误进了个走也走不出的迷宫,终于她推开了一扇门,她站在那门口,看着门外的人声鼎沸,小孩们玩耍的欢声笑语,她忙兴奋的跨出去,但却在伸出脚的瞬间被鬼魅的双手扯了回去。

芷岚大惊,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对门外一尺之遥的路人求助,但好像他们看不见她似的,径自忙着自己的事。终于,一个小女孩从对街走到了自己面前,冷冷地看着她,芷岚的瞳孔逐渐放大,惊骇到极点反而忘记了继续挣扎。直到大门在她眼前,生生阖上……

“啊!……”芷岚大叫一声,于昏迷中清醒。

茫然的大睁的双眸。

箫陌听到叫声一个箭步冲过去,急忙把满脸冒汗猛睁开眼的芷岚护在怀中。

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但芷岚却只是茫然的看着他,然后体力不支,又重新跌入无边无际地黑暗。

这下意识的动作,在南疏苇眼前却容不得沙子,原本平静的眼中掀起微微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第三更。。霸王们出水鸟没有啊~~!!!

20

20、一晌贪欢终须醒 。。。

“岚儿,岚儿……”箫陌轻轻摇了摇闭眼靠在他肩膀的尹芷岚,轻声唤着。

南疏苇这才缓步走到尹芷岚身边,手搭上她的脉,半响才皱眉道“情况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坏,金针疗法怕是压不住这乱流了。这姑娘性命危矣。”

“若现在以内力相逼,是否还有一救?”箫陌微微搂紧了昏迷中还不安抖动的人儿,心中急似一团乱草,恨不得这痛楚加在他身上。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慢慢泛起青色。箫陌从来玩世不恭的表情终于泛起一丝急切和恐惧。

“如今情况危急,若有一位内力深厚者相助也只能尽力一搏了。至于结果,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现在找,已是拖不起了。”南疏苇沉声道,语气里掩饰不住无奈。

“我来以内息相辅,还望大医务必尽力一试。”箫陌此时哪里还管得此时此地他自身的凶险,哪里还顾得上心中对南疏苇的猜忌,唯一想的,便是救她,救她。

“你可知,这一运气便是少说也要一天一夜,内力消耗极大,公子如此年轻,怕是苦撑不起啊!”虽然药王谷从不涉足武林,南疏苇多少却也听闻过琴楼七公子箫陌与太师之女萧珂的青梅竹马,情深不移。

如今芷岚因他离家出走弄得隐疾突发,命悬一线。尹家堡更是因为尹芷岚的下落不明处处授人掣肘。南疏苇心里自是对箫陌反感的很,但如今见箫陌却欲以内力救芷岚,心里也颇为一惊。

“大医莫要管这许多了,救人要紧啊。”箫陌无所谓的笑笑。

低头看着软软靠在自己肩膀的尹芷岚,眼中流转着他自己都不知晓的温存。轻轻抬起空闲的右手,拨开她脸上汗湿的乱发。然后起身,轻缓的抱着她走向内室。

南疏苇把一切默默看在眼底,想着在凤凰镇巧遇双城时,双城对他的嘱咐,万不要让芷岚落入贼人之手。

说起来,他认识双城也有十多年了吧,只是从未见他脸色如此沉重。

他久居药王谷,甚少涉足武林。但这一年来一向平静的江湖之中确实有些动荡不安。

原本互相制约、相安无事的十大家族,魏家绣楼一夜被屠杀殆尽、唐门亦被血洗、如今尹家堡更是让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一切似乎都逐渐走向失控。

事到如今,身为武林盟主的双城亦是无能为力了吧。

隐藏在所有风平浪静的背后,如今朝堂之上东宫、太师与临南王的分庭抗争,外敌的伺机而动,终于祸及到江湖之中了,宝藏之事,怕是再也瞒不下去了……

唐门、魏家绣楼如今藏宝图的两块已尽落他人之手,而这个人双城追查多时却未有丝毫线索。很显然,梨臣与清明只是杀人的工具,但谁也都知道他们的规矩。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其余的,任何话也休想从他们口中得知。

如今各方势力都想找到他们,问出藏宝图的下落。但却谁也找不到飘忽无踪迹的两人。

而剩下的最后一块,便是在尹家堡。

和气的与药房掌柜的做了协商,南疏苇与箫陌便开始为芷岚疗伤。

傍晚。

“如果准备好了,我们便开始吧。”南疏苇对着床榻边一直握着芷岚手的箫陌轻声道。

箫陌没有回过头,只是轻轻颔首,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芷岚,然后自己才慢慢的移到她的身后坐好。

这一切他尽量做得轻而又轻,他怕她感到难过,尽管,体内的乱流已经让她浑身冰冷如铁。

南疏苇旁观着箫陌对芷岚非比寻常的在乎,心头稍稍动容。

而箫陌亦是毫不迟疑的按照南疏苇的指点,运气于芷岚体内。

月落日生。再一次夕阳西下。

芷岚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虽然还是有一些苍白,却是已无大碍。

南疏苇未表一言,看着箫陌拖着真气过度消耗而虚弱的身体,在芷岚床前趴窝的身影。他终是摇了摇头。将熬好的药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从小便练就的本能,箫陌在声响的瞬间醒来,手下已然握住别在腰间的玉箫。

待到来者从容不迫地关门离开后,箫陌起身将药碗端来,踮起芷岚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慢慢的喂她喝下。

看着她虚软的身体,箫陌默然。他甚至觉得,有些恐惧。

他从没有这样让事情在手中失去控制过。

从小,他便明白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要干些什么,要怎么充分的发挥每一分对自己有利的资源。

为了这个目的,他抛下了所有个人的利益,戴上伪装的面具,潜伏在无尽的猜忌与掣肘之中。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自己是谁。

他以为,他可以计划所有人的每一步,然后,按部就班的达到最终的目的。

但显然,他自己打破了这一切的规则。

这一颗注定的弃子,他不想毁掉。

琴楼,他放她走。他解释为双城的难缠。

客栈,他本应带她回去,结果,再一次不忍。

竹林,他不顾身份的救走了她。交给司马晨风。

他想,算了,这一颗棋不要了,又能怎样。一切还是在掌控之中的。他对自己说,他对她没有任何动情之心,只是珂儿也不会愿意有人因她而死。毕竟他欠珂儿的,以后会欠很多,他不想珂儿不开心。

可是,在接到垂影的求救信号之后。他却慌乱了。

垂影是太师的人,从不会给他发信号,但是,她却用了几年前他给她的护法金粉。

私自联系他,已是犯了琴楼大忌。太师生性多疑,一向不喜箫陌过多关心有关宝藏的事情,而这些事,太师会派自己的人暗自处理。

箫陌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给萧中石带来威胁了,他知道自己应该韬光养晦,少露锋芒。

这些,他不是没有做过,但在尹芷岚来到以后,原来不曾有过的迟疑和那点他少的可怜的同情心却开始泛滥……萧珂对他情深意切,他虽心有愧疚却还是狠心利用,换取太师的信任达到目的。走到现在,他利用过千千万万的人,他不择手段,但独独对尹芷岚下不了决心。

至于原因,箫陌刚才握着芷岚的手,一直在想,也许是她初来琴楼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本该穿白衣的,为何勉强自己穿红。”想到那,他忍不住一笑,这傻丫头,这么多年来,谁还敢跟他这么说话,谁又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这些年他何尝不想穿白衣,翩翩浊世佳公子。

只是,终当白衣染满鲜血的时候,他便知晓了,这辈子他只有与鲜血为伴,红衣,只是为了在杀人后,满身的鲜血不那么明显,这样他便可以欺骗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罪孽。

想想似乎又不止。

还有看她奔向枯甯琴时明明心中焦急万分却仍旧故作沉稳的模样?明明自己红着脸却义正言辞的端起架子不准自己叫她岚儿的呵斥?

他承认,他的心绪被微微搅乱,所以在双城夜探的时候,他与他说出了一切真相。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相告。

双城的坦白亦出乎他的意料。

双城护着芷岚,全心全意。箫陌看的出来,随时随地,双城都在彰显芷岚对他的依赖。

箫陌苦笑



是啊,她本就喜欢穿着白衣温润如玉的人才,双城如此高贵清华,这世上又怎会有比他穿白衣更好看的呢?而他箫陌一手鲜血,弹琴反而玷污了这高雅的情趣。枯甯琴相赠,他想,这辈子终于脱离了这个意外的麻烦。

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同情。

孑然一身,孤独寂寞,在漫漫的长夜中计划着把养育自己的人拖入地狱深渊。

这便是他的身份所要付出的代价。青龙。皇家手中最后的一张牌。【小说下载网﹕。。】

对于尹芷岚……原本可以得到萧中石再次信任的棋子。他舍弃了,却最终又兜兜转转的回到他手里。

是不是预示着,一切早已然开始,便不可能结束?

箫陌心中微凉,难道那两块藏宝图已经落入了太师之手……

如果真是这样,尹家堡……危矣!

必须要走了。

他回头凝望了芷岚片刻,起身离开,他还有他的责任,他不想她成为绊脚石,亦不愿成为各势力角逐的牺牲品。

作为拉她下水的罪人,他再给她最后一次的选择。

离开吧,求你。

否则,就只有玩到最后……这次,他没有机会再心慈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大虐箫陌

知晓他的苦衷,小霸王们现身吧~哇哈哈

我真快藏不住箫陌的真面目了

你们要不来我可不公开了哈~~偶撒

21

21、谁道有情似无情 。。。

“为何出手救她。”南疏苇自暗处走出,漫生问着正准备上马离开的箫陌。

箫陌脚下的动作一顿,却并没有回过头去,只是轻轻抚着跟随自己数年的白蹄乌踏雪道“我欠她一个选择。”

“既然,你选择现在赶去尹家堡,做出之事就必将伤她。今日你如此救她,以后让她情何以堪!”

“那就劳烦南神医带她离开了。阁下如此费尽心神的医治她,也定会好好保护她。不是么?”满意地看着踏雪舒服的俯下头蹭着自己的手心,笑容却是在听到南疏苇的指责时僵在了脸上。

却在转身的瞬间绽放的更深道“为她好,就别告诉她,我来过。”语调更是越发的漫不经心。

语毕,也不等南疏苇答话,利索的翻身跨上马背,飞驰而去。

在无尽的夜色中奔驰,箫陌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尹芷岚牵制着!

双城护在身侧在先,神医情根深种在后,偏偏司马晨风亦是舍命相互。

尹芷岚,似乎热门的很啊!看来他箫陌如此斜插一手,救了她,在她看来也只会说他是狼子野心,另有图谋!他处处维护于她,却落得如此,偏还要在大战在即之时巴巴的耗损真气来救她,现在,受着竟还要受着南疏苇的指责。

箫陌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憋气!

南疏苇负手看着箫陌匆匆而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最浓重之处。

“琴楼七公子,箫陌……箫陌……不错,着实不错……”轻轻呢喃,南疏苇对箫陌升起一丝好感,他的易容术天下罕见,更是从未有人识破,箫陌却在短短两天相处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果然眼力过人。

尤其,知晓了却装作若无其事,城府之深,更不容小觑!

南疏苇暗咐,如若他今日没有拦他,箫陌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此事吧。

箫陌,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你又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想起在房间依旧昏睡的芷岚,南疏苇快步走回内屋,垂眸凝望躺在塌上她沉沉昏睡的模样,脸色已然比之前缓过来许多,脉象也趋于平和。箫陌的拼命相救,凶险万分,这点南疏苇想,就是他不言明,箫陌自是明了的。

南疏苇虽不知箫陌内力到底有多深厚,但这旧疾留到此时还复发的原因,便是因为连尹家堡堡主,双城,司马晨风这三人都无能力保证可以坚持到最后一刻。

所以,只求他为私交替芷岚保守治疗。如此凶险,箫陌却不顾自己安危毅然出手,而今,默默离开。

他疑惑,双城,你说的贼人,到底是谁……

睡梦中。

尹芷岚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关节都泛着疼痛,像是在烈火中烤着,在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梦魇中惊醒片刻,本来灼热的痛感在瞬间冷的如同漂浮在十月寒潭之上,冷的彻骨,她在漂浮中慢慢下沉,直到那冰冷的寒水逐渐没过头顶,直到湮灭。

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拼尽力气想挣扎,却动不了分毫,无力的在深潭中如砝码般坠落的更快,最后一口气用完,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陷入一片黑暗。

直到眼前出现一束光,缓缓睁开双眸,有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从微光的那头走来,慢慢托起她沉重而冷极的身躯,然后缓缓吻住她,她强烈的汲取着那人口中的氧气,极力想看清那人的面容,却只是模糊的熟悉,怎么也看不清,然后终于被那人拥着破水而出!

猛的睁开眼的瞬间,芷岚反射性的坐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满足于肺内充足的氧气同时芷岚望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这是哪?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门在此时,被缓缓推开,步入的是一个样貌普普通通的蓝衣男子。

见芷岚欲起身,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按住芷岚的肩膀,强迫她躺下。

芷岚身子虚软无力,被迫躺下,心中却是气闷“你是谁?这是哪?!”

“你身子还虚,千万莫要逞强了,躺下好好休息吧。”那男子温言道。

芷岚只觉得这声音熟悉的惊人,仔细观察了观察,直到看见那男子眼中如古寺深潭般不变的平和气息,才骤然松了口气。

颓然虚弱的乖乖躺了回去。

“阿南,又是你救了我。真是麻烦你。”芷岚软软道。

南疏苇不发一言,将手中的药碗递与她。

她苦笑的摇摇头,捏住鼻子,呲牙裂嘴的喝掉。

“青衣在哪?”看到起身而出的南疏苇,芷岚急急问道。

“有事明日再说,先好好休息吧。”也不理她,关上门,南疏苇遇见鬼一般逃离了房间。他从不说谎,亦不会说谎,如今也只有瞒一日是一日了。

芷岚还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脑袋却是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不支,好困,芷岚无力进入梦乡。

南疏苇心中略略不安,他自从从医以来,就是有不救之人,却也不曾用错药,可是今日她给芷岚熬得祛风寒药中却多加了点安神的功效。

而此时的箫陌。

连续奔波一日一夜,第二日深夜箫陌终于到了凉城城外竹林。

感觉到异样的气流涌动,箫陌及时勒住马。

箫陌并未下马,闭目却闻到风中隐隐飘着的麝香,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淡星,出来吧。”清冷的声音穿过在被月亮的清辉笼罩的层层竹林落入暗处的某一点。

“公子。”依旧一身鹅黄色衣裙,淡星自竹林暗处走出,对着箫陌微微低眉垂首道。

“不是吩咐你在尹家堡么?现在是擅离职守?嗯?红袖呢?!”箫陌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声音轻缓而温和,只是眼中冷色不减反深。

淡星听到如此问话,原本僵直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跟随箫陌多年,自是明白,他越是气极反而越是说话不紧不慢的脾气。

竟是头也不敢抬直接单膝跪在马下。

“公子容禀,那日公子匆匆离去后,淡星与红袖一直在凉城暗中观察各方的变化。只是今日淡星在街口打探消息时,竟是看见了霜重右使!淡星红袖【奇】算算日子,怕公子的【书】药性发作,所以出城前【网】来这里探看。红袖继续留守。”淡星兢兢战战的出口,此时才抬头看向在月色的映照中,箫陌红衣下苍白的脸色。眼中担忧顿显!

“罢了,起来吧。我没事,现在城中局势如何?”箫陌强自压下胸腔涌动的血气,那毒性,怕是真的要发作了……但还是凝神,缓声道。眼色已然不如刚才冷冽。

“现在,尹家堡大门紧闭,戒备森严。只是出去寻尹小姐的一队黑骑现在仍旧下落不明。城外看似风平浪静,却实为暗流涌动,属下与红袖竟是发现了刀刻飞鹰的塞外之人,司马晨风在昨日进城,却没有直接进尹家堡。而是在客栈入住,倒是像在等着什么人。双城公子尚未寻得踪影。霜重右使虽然出现了,但到底太师派出了多少人,属下也未可知。华山大弟子薄言竟也来了,但不知何故,从未露一面。至于别人,属下今日出城之前还没有发现。”淡星慢慢起身,低言道。

“薄言?他竟也下山了。看来,这戏要比我想像中精彩很多啊。”箫陌微微挑眉微笑,径自驾马离去。

淡星望着自家公子略显疲惫的背影,微微叹息。急忙唤出自己的马儿,朝前方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到此为止了。。

有没有人过来抚摸我一下下啊。。。、

求抚摸

22

22、无端解开宝藏迷 。。。

听到几声清脆的鸟儿鸣叫,睡梦中的尹芷岚悠悠转醒,坐起身子抚了抚微痛的额角,忆起了那晚奇怪的梦境,还有,那个让她想起来都会悸动的吻……芷岚羞红了脸,却不管怎么使劲想,那人的样子还是模糊的很,辨不出来。

“想什么呢?”南疏苇正是在此时端着早餐和药碗走了进来,依旧是粗布蓝衣,依旧是平凡的过分的面孔。

“没,没什么……”像是被他猜到了心思般,芷岚连忙的起身回答。

南疏苇瞧着芷岚慌张尴尬的模样,但笑不语,撩袍坐在外间的凳子上,温和而体贴“行了,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定是饿了吧,过来吃早饭吧,然后把药喝了。”

芷岚听到前半句,本是挺高兴的,正满脸期待的走过来,却恰是听见了后半句,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看了看一脸坚持的南疏苇,哎呦了一声,颓丧的走了过来。

因为考虑到尹芷岚多日未曾进食,南疏苇并没有准备什么油腻的吃食,只是几碟家常小菜配了一碗清粥。

芷岚吃的很急,却心中突起疑惑,于是不待口中清粥咽下,便急忙开口,不想一张嘴,那米粒却呛到了气管,不由捂住嘴歪了身子,巨咳了起来。

南疏苇一见,连忙轻拍芷岚的背,更是腾出一只手来倒了茶壶中的清水,递道了芷岚面前。

芷岚堪堪把气管中的米粒咳了出去,接过茶杯,抚着胸口顺了顺气便马上开口问道:“怎么不见青衣?”

南疏苇闻言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转而便神色无异道“我在镇外小道救起你的时候,并未见着青衣啊。”

芷岚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南疏苇的表情,不一会儿便下了个判断“这倒是实话,那青衣在哪啊。我又怎么会在镇外呢。”

芷岚自小时身患痼疾,一年里犯起病来总是要到药王谷叨扰一段时日的,也算是与南疏苇熟识了,自然知道他这人性子一向是温温和和的,更是一点小谎都说不得,一说脸没红脖子就先红了。

这回这书呆子虽然举措略有不安,但脖子没红,说的倒也是实话。

“阿南,我是不是又犯病了?但感觉很是奇怪啊,并不像以前一般虚弱,这是怎么回事?”芷岚一起来就觉得身子似乎比以前不犯病时还轻快爽利了许多。

“你这不说,我还是忘了提了,说来你也算是因祸得福,那寒毒已然除了。以后你再不会受苦了。”南疏苇温和一笑,对着芷岚兴言。

“怎么会?是谁?”芷岚自是知道自己的病何等棘手的,十多年了,无一人有能力可为之。

“不要问了。我答应过那人不说的。”南疏苇言毕,不再瞧尹芷岚,径自收拾了案子,将药碗端出“记得吃药,这样伤寒才能好的利索。”

“阿南,是不是双城来了?”芷岚猜测。南疏苇的性子她熟知的很,平日里是清淡雅然如水的,但真要答应了谁什么事,却是拼死也不会说的。如此,芷岚暗想,也只好旁敲侧击了。

“莫要胡言了,双城怎么会来这。”南疏苇丝毫不中计。

“那便是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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