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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猎王权(冰霜)-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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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面前的这个相比,它们就像是浩瀚海洋面前的一汪泉水。

幻化灵体慢慢地飘动着,但每接近一步,阿莱克斯希尔娜都会感到身体在颤抖,魔法的力量在更加强大的能量面前被冲击得翻涌震荡,虚化的肢体在动摇。

然而巨龙不想放弃。

接近到那个法阵的五十尺范围之内,然后,那个人就会把她的宝贝还给她,这个诺言,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吸引力了,她的头脑有些眩晕,精神却极度亢奋,就像是从高空俯冲,冲向一头美味的猎物的时候那样的感觉。

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

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阿莱克斯希尔娜慢慢地向前踏步,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以太界独有的黑暗之中,唯有那巨大的法阵。在眼中闪烁着无法言诉的瑰丽光泽,魔网在它的周围被扭曲成为千万不同的变化,从遥远的虚空之中,汲取着不同的能量。

束缚,释放……即使是巨龙数百年的寿命里,也从未见过如此精巧复杂的结构,它已经不是人类。或者任何的智慧能够构造的存在,也不再是冰冷的造物,就像是一个生命一样。正在欢呼,在肆意的舞蹈。

阿莱克斯希尔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以太界里,并不想要呼吸。但她却感到可怕的窒息。猛然从四面八方袭来!

周围变得寂静,但那一切都在扭曲变化。

构成存在的现实,在魔力的作用下形成模糊一团,但是又保持着奇妙的秩序。然而灵魂却在被揉挤,拉扯。

魂飞魄散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形容,当那拉扯的力量越发巨大,阿莱克斯希尔娜真的感觉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为无数的碎片!每一片都在被死亡之殿的寒冰所风动,每一片都在被炼狱的火焰所焚烧!

法阵在扩展。在运行,就像铺天盖地的海浪。即使是巨龙的灵魂在那混乱的能量之中也丝毫不见优势,她挣扎着,试图阻止那过程,于是痛苦便随之而来。

好像只是一瞬,又好像无穷无尽,而她只能永远飘泊在不知是精神还是现实的界域中流浪的末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崩毁、粉碎。意识被分成了无数个碎片而组成尖叫的洪流,似乎每一个飞舞的粒子都在独立思考!但又被单独的吸纳进那个法阵之中,吸纳进那一根根的魔力的线条……

身体的感觉正在和灵魂一点点的割裂开来,一切的意志都消失了。如果没有意外,那么只要短短的一瞬间,自己微不足道的灵魂就会被吸收过去了吧?辉煌,缓慢,然而却不可抑制……就像是海纳百川!

不,不能就这样结束!

巨龙惨叫着,生命的危机让她调用起了全部的力量,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她在吼叫,撕咬。喷吐……扔出属于自己的每一分能量,试图将那包裹在身周,拉扯着她灵魂的东西推开。

那粘稠的力量不断地涌动,自己身体的触感,就像是水面的波光,随着她身体的沉溺,逐渐变得越来越小,暗淡羸弱,几近消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什么推动了她。

黑暗的世界崩溃了!无穷包覆着的感觉被推开了一线缝隙,于是,得到了喘息的巨龙的灵魂终于迸发!她挣扎着,抓住那股奇异的力量,于是,上升的感觉里,明亮的耀斑被七彩的颜色冲淡……缤纷的能量在游动,就像打翻了的调色板,带着生命般地,迫不及待地与她的灵魂交融。

逃出来了!

身体的感觉,生命的感觉,思维的感觉正在不断地变强,但心中却似乎又有一种明悟,感受到自己与其是说是逃走,不如说是故意被释放。

眼前,不同的色彩极限扩展开来的颜色构成了光……于是一切如同潮水一般的退下。深海的黑暗,干涸的气息还有冰冷的触感……都在那一双嫣红的瞳仁之中缓缓消散,仿若梦境。

嘈杂的声音在回响,阿莱克斯希尔娜反应出那是自己的吸气的声音,然后,刺痛在喉咙的感触让她大声的呛咳,同时拱起身体,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想要吐出什么。

可怕的感觉终于消退了。

巨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只是这一个轻微的活动,也让全身的每一处关节都轻微的吱嘎作响,每一根肌腱都在传来酸麻的疼痛,像是他们已经被强迫着进行了几百上千次尽力的活动一般……

她知道那其实是一个错觉,真正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的是自己的灵魂——

“我的灵魂……”

“很运气。你的灵魂,还没有被毁灭。”

呻吟一般的微弱声音得到了回应。那个平和却又不带有感情的语声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阿莱克斯希尔娜意识的枷锁,于是记忆的洪流滚滚而来。将她淹没。她瞪大了双眼,瞳孔收缩如针,虹膜上映照出那个近在咫尺的人类的笑容!

“你骗了我!”巨龙竭尽全力的大叫着。

是的。这是欺骗……思绪在心中飞速的转动,一路势如破竹,片刻之前,她与对方的所有对话都犹在耳内……然而加速的思维,却让那一幕幕如海浪下的沙雕,被冲击成为千疮百孔的,另外的模样。

那个狡猾的人类既然能够穿过自己的心灵防御。那么自然可以任意施加精神的影响,即使自己没有完全被控制,可那种情况下的感觉怎么可能可靠?执拗的思考者有关宝贝的事情。自己却将这一点全部忽略,还有那个冥河誓言——如此漏洞百出的虚假感觉,自己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

愤怒再一次充塞了意志,然而阿莱克斯希尔娜却敏锐的将之压抑了。

现在的自己。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危险里……不知何时。她已经回到了那座钢铁的大厅,就像是之前用灵体移动不过是一个梦境。但四肢上细微如点击的疼痛却让她的力量无法传递,就算想要攻击对方,也必然会失败。

“可以那么说,不过,也可以说,我救了你。”人类的笑容稍微敛起,随即举起手。向她展示出一点银光:“现在,你还想要这东西吗?”

巨龙眯起眼睛。

她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感觉上的变动却让她沉默……

那本应是温暖的,吸引她的银色的光泽,她的宝贝的光泽,可是现在,在目光交接的刹那、她就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本能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在那不断丝丝缕缕溢出的黑暗的中心,点点的星芒闪烁着苍白的银,深沉得异常诡异,而了无生气。只是瞬间的对视,却仿佛能够让灵魂深陷其中的寒冷触感……

那是深不见底的邪恶力量,可怕的力量。

“好的,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人类慢条斯理的说道。

而阿莱克斯希尔娜的眼神收缩。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反应,但她知道,那个人所说的,是真的。自己……之前的自己已经被这力量深深地迷惑了,为了它甚至可以不顾一切——沉溺其中,为了它而对抗一整队的天界生物,甚至在失去之后仍旧念念不忘,甚至动用了巨龙的秘法,不断地寻找它的下落。

这完全是一种异常。

对于宝藏,巨龙绝不是如同那些人类想象一样,是贪婪的守财奴,通常他们会惩戒盗贼,那是因为自尊受到了冒犯,所谓的财宝对于巨龙来说不过是一种奢侈品,一种额外的享受,但绝非最为重要的……巨龙甚至可以用它们来犒赏给他们带来了欢乐的存在,更不会因为守护他们而付出一切。

不过只是些玩具而已,如果确实需要,那么再想办法收集就够了。

自己是被那件邪恶的东西,控制了灵魂,可是……

为何他却可以得到那力量?

疑惑的思绪运行了一瞬,但很快就被另外的感受给挤开!

阿莱克斯希尔娜的目光流转,赫然发现自己仍旧是人类的形态,但最重要的是,她的躯体上,连一件服饰的外形都没有,

身体就这样暴露在晚冬的阳光中。近乎完美的身体曲线,在光线里似乎发散着一层柔和的珠光。她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想要凝聚力量,然而平日里如臂使指的魔法在这个时候似乎失去了效用,绵软的身体,甚至连合拢双腿遮掩一下都做不到了。

尽管是**的,但那面容却让这身体透露出一种奇异的神圣的气息。就像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对于一只大蜥蜴,我其实没什么兴趣,更何况,这不过是魔法的功劳,你又何必在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类的目光在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的停驻,语声里还少不了一些调侃:“至少我不会在意蜥蜴面前脱掉衣服。”

“没兴趣的话,你就别盯着看啊?”

爱德华轻笑了一声,随即踏进一团白光,真的就将她留在了那里。

………………………………………………………

你身上还带着另外的味道,

“你是在嫉妒吗》”

“老娘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懂吗!满意了吗?”

“嗯,满意,至少这个称呼就够让我清醒的了。”

“我平常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干嘛要向他解释这些?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敷衍他几句之后,再找个机会逃走吗?

“其实也不错啦,有的时候单纯一点反而轻松,做一个什么也不想的人,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了,我在军队之中的头两年,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嗯,实际上,就是你最近看到的我的样子,至于现在的,是那之后的几年逐渐变了的,”

“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也确实不可能对于礼节有益”

近在咫尺的面孔仍旧是那熟悉的模样,只是那晕红的渲染之下,稍微粗亮的眉毛也已经无法映照出丝毫的坚毅之色,微微合拢的眼睑下,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让往日里带着几分英武与凌厉五官显得格外的柔弱,别有一番诱人的味道……

第九百一十三章稍微延长的……

心灵术士摇了摇头,也不跟这位麻烦的**师做什么口舌之争,便随即踏进一扇传送门中。

门扉的另外一面,是一间精致的卧室,位于法师塔的四楼,魔法实验室占据了这一层楼的大半空间,所以这里虽然舒适,却并不宽敞,仅仅不过一桌一床,所以也没有追求那种古典高贵的方式,而是比较简约的钢木结合形。

踏出传送的时候,他注意到房间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在好好休息——克劳迪娅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脸颊也埋在膝间,直到爱德华来到床前,她才从中抬起了目光。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与那双嫣红的眼眸对视,爱德华轻轻一笑……但那这感觉其实不好,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喜欢回应。但是这个时候似乎表现得过分亲昵也不是个很好的主意。

甚至连坐下来都不太好。

“没有。”或者有些出乎意料,女骑士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你身上带着其他女人的味道的时候,就别假装关心我了,怪恶心的。”

被膝盖挡住的言语有些闷声闷气,让爱德华不由苦笑:“你……这是在嫉妒吗?”

“老娘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懂吗!满意了吗?”

克劳迪娅猛地抬头,面孔仍旧是那熟悉的模样,不过表情上,却已经生动非常——她红色的眉头皱起,虽然长长的睫毛仍旧浓密得像是刷子。不过目光里的英武与凌厉,已经让她完全恢复了爱德华记忆中,那位女将军的飒爽。

怎么说呢。或者比那种完全冷漠的表情要好得多,然而却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失落。

“嗯,满意,至少这个称呼就够让我清醒的了。”爱德华点了一下头,正色道。

“我……不是的,平常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才会这样……抱歉。”属于骑士的英气似乎在一瞬间褪去了。面对着那个人的面孔,克劳迪娅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有些无措的解释出了口,却又忽然发现。那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所以她只好将面孔埋回到膝盖间。

我干嘛要向他解释这些?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敷衍他几句之后,再找个机会逃走吗?

糟糕!

他能够看穿别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逃走啊,那也不错。如果你有地方可去的话。没关系啦。”在女骑士反应到某些问题的时候,心灵术士已经开口道:“我已经说过的话,是不会反悔的,而且,如果你……”

啪!

一只驼绒软垫飞过来,打断了他的话:“警告你不许再偷听老娘想什么,老娘……我才不会听你的呢!我还没软弱到需要让个男人来帮我安排后路!”

“哦,那也行。让安娜苏给你安排好了。”

“真是够了!”女骑士索性坐起身,恨恨地瞪着他:“……我说小子。你就那么希望……那么希望老娘我走掉吗?”

当然不希望了。

爱德华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克劳迪娅也很清楚那个答案。

“你不用着急,想好了再行动也可以。”爱德华柔声劝道,同时伸手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罐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说过了,你自由了,想到哪里去都可以。”

女骑士沉默了一会儿,干脆从床上跳下来,劈手夺过那罐酒,仰头灌了两口。

不过,这个动作却让她有点儿麻烦——她的身体不着寸缕,全靠着那一床不算太宽的毛皮遮掩,行动之间颇为冒犯,想要伸手擦去嘴边的酒浆时,手指一滑差一点就春光大露。虽然手忙脚乱的抓住,狼狈的样子却让某些不良的心灵术士微笑。

当然,某人完全没有躲避一下,让她换好衣服的绅士之心。

“离开你再简单也不过了,可是那些……怎么办?”

恨恨地甩过一记眼刀,女骑士在床沿上做坐了下来:“我可还从来没想过,所谓的巨龙竟然有这种能力,什么亲戚竟然可以直接控制我,也不知道这种家伙究竟有多少个?有没有什么办法……哎,算了,不问你了。”

“暂时还没有问清楚,不过,巨龙的血脉能力,应该也不是很复杂,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嗯,她应该算是你的姑姑吧?”

“什么亲人啊,明明连个人都不是的。”

女骑士又喝了一大口酒,恨恨地哼声道:“更何况,她真的能把我当成是她的亲戚吗?我听说龙都是冷血动物,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族的概念,互相之间也从来就没有什么联系的。而且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我老妈愿意才能生下来的……如果是那个给了我血脉的混蛋,我倒是很想问问他,到底当初是怎么回事!他要是敢说他不知道,我立刻就把他的皮剥下来!”

“想问的话,随时都可以。”

“烦死了!我明明都说过,不想要跟你这家伙有什么关系的!”说一句话,女骑士就给自己灌上一大口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对话继续下去:“这样一来,我不是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了吗?这让我要怎么跟你划清界限?你说啊?”

为了掩饰一种情绪,就用另一种情绪来替代?也算是聪明的想法。不过这种模式,好像总觉得有些……胡搅蛮缠啊?

爱德华发现自己只能苦笑。

“人情什么的,这点小事儿也不能算,所以,别放在心上啦。”

“小事儿?”女骑士偏了偏头,然后冷笑起来:“你是想说,这些都是我……我当了你的女人之后换来的吗?啊?”

这要怎么回答?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怎么样的,别因为我之前心里乱的时候有些失态,就把我当成是那些傻女人啊?”

或者是对于心灵术士一瞬间的愕然感到满意。她促狭的弯起嘴角:

“那种事情,在军队里很平常的,当做是被救了一次的报酬,其实我已经赚了,三十几万的白金币我可是还不起的呢……当初有个当伯爵的家伙有心要把我娶回去,给我开的价格也不过就是十几万金币,那还是一辈子的事儿呢。当初我手底下的几个女骑士。一晚上的费用最多也不过几百个金币而已。”

“好吧,这倒是真出人意料,我还以为女骑士们绝不会用这种价值观来衡量自己呢。”

“价值观?你总是能提出些有趣的说法。”

克劳迪娅又喝了一口酒。慢慢说:“可惜,所谓的骑士,不过就是些消耗品罢了,而女骑士……是消耗在另外的地方。你觉得女人能当好骑士吗?即使是那些平民家里的女人。真的敢于上战场杀人的也不多。根本不可能成为战力。现在王国里面女骑士什么的虽然也有几十个,还有女兵团,但都不过是各个家族摆出来的,用来刺激那些傻瓜,觉得他们能有些机会……其实哪有什么机会,早都已经被那些贵族子弟预定好了?那些女兵也就是用来赏给几个运气好活下来的。战争这种东西,需要的总是有效率的杀人工具。剩余的都不过是制造这些工具的工具。”

心灵术士又叹了口气。

确实是那位女骑士,图米尼斯的那一朵战地玫瑰。女万人长……恍然间,爱德华似乎又回到了杀声震天的攻城战中。看着眼前的女子,骄傲地俯视着自己,说‘几年之内就给你多一倍的领地。怎么样,要不要到我的麾下?’

只是自己只是习惯了她的冷漠平静,不动声色,以及……忠诚与服从。如今这种样子则有点难以适应而已。

“不过,也就是这样才让我钻了一个空隙吧,毕竟我天生就有些跟她们不一样的地方……”女骑士并没有注意某人的纠结,只是自顾自地喝着……很快,那一小瓶葡萄酒就已经见底:“哎,再拿些来,喝光了啦。”

“你喝的太快了,很容易醉的。“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痛快的喝过了,就几瓶而已。别那么小气啊,你的储藏库里面光是新酒就有百多桶吧?另外还有陈年的我还没要呢。”

“……”

爱德华带在身上的,当然是最好的酒,这个世界的酿酒技术并不见得多好,但高等的酒却多少有些魔法的助力,所以成色还是不错的,只是克劳迪娅的酒量显然更不错——一个陶罐一升左右的量,她也不过喝了七八口,就已经没有了。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瓶酒喝了一半的时候,克劳迪娅叹道。

她抬起目光,盯着心灵术士的眼睛,些许的酒力让她的面颊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语声里的拘谨也消失无踪了:“你总是说让我可以好好考虑,去哪里都行,但是你希望我去哪里?”

“这需要你自己来判断。”伸手拉过了凳子,爱德华就坐在她的对面:“原因你应该很清楚,在我身边现在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所以呢,我就该滚蛋?只要不妨碍伟大的爱德华阁下就好,是不是?”克劳迪娅的嘴角弯了弯:“但是你觉得我能逃到哪里去?你的敌人又不是什么可以依靠逃跑来解决的存在。跑到哪里都一样吧?”

“抱歉,我应该早点解开那个契约的。”

“其实……也不错啦,跟在你身边,命令又不多,而且,有命令的时候,反而单纯一点,也轻松,做一个什么也不想的人,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了,我在军队之中的头两年,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嗯,实际上,就是你最近看到的我的样子。”

女骑士看着他,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道。

“……我原来的梦想,是要当一个领兵的将帅。可以保护一方的安宁。可现在,这已经没意思了……到哪个领主手下当个将军或者什么的,那也是听别人的。还不是跟在你这里一样?”

保护一方的安宁,在人类看来无疑是一件伟大的事情,在心灵术士身边的这些日子让克劳迪娅知道,那些神与恶魔,只要挥挥手,就能把她想要保护的那些东西给扫干净,在那种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反抗都是白费的。而从本质上来说。人活着或者死了都没有什么分别,被冲入冥河,被送上天界。灵魂都是那些家伙们手里的玩具,凡人的一生短促而痛苦,但死亡也同样不是他们的解脱。

只是这样的想法,似乎太消极了。

“人生就像是一场旅行。找不到目标的时候。其实你可以随便逛一逛?”脑海中回想了一下那些开导他人的言辞,他慢慢地说道:“这世界总会有很多吸引你的地方,那些风景,那些遗迹,大陆这么大,总会有没去过的地方,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很神奇的存在。不是吗?”

很可惜,他并不是文科生。所以即使绞尽脑汁,这些话显然也说得并不怎么高明——

“没去过的地方?会比极北的高原更广阔吗?或者,比天空中飞着的巨舰更神奇?没见过的物种有没有比神还要强的?或者,比一个灵吸怪巫妖,**师,或者是巨龙还要强?还是比精灵更漂亮?又或者,有不依靠魔法就能开动的车子吗?”

女骑士的反驳飞铲更精准,于是爱德华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了。

于是,那双红色的眸子里,又蕴上了更多的笑意:

“旅行啊……我也不是没试过。你知道,我母亲也是个佣兵,所以,我小的时候也很憧憬这样的生活,觉得随心所欲,但是后来我去试了试,才两三天就受不了了,感觉似乎就跟那些佣兵们讲的完全不同,遇上伤病冒险者要自己想办法解决,除非你的同伴里有牧师,否则就得自己抗着……什么时候都要精打细算,学会辨别商品的优劣,学会分辨钱币的真假。需要会的东西真不少。”

她小口小口的喝着酒,似乎忽然打开了话匣子:“对付危险地怪物,独自在漆黑的森林里穿行……渴饮山泉,饥食野果;一个可信的同伴都没有。睡觉的时候要把钱包压在身下,盔甲基本不脱,武器放在手边,更别说还要在一堆大男人之中,时刻都要提防……最要命的还是跟那些顾主打交道,阿谀逢迎真的很难!那些什么故事里面讲的冒险多么多么刺激,我从来没感受到,最大的猎物是一匹鹫马,可是费尽心思抬了回去,却因为马皮上戳了太多的洞,只有三个金币的报酬,还不够一顿酒!”

“故事未必骗人,只是讲故事的人想要人听,就要有点魔鬼的手段。”爱德华道。

“魔鬼的手段?”

“或者叫详略得当,比方说一个战士,他跟你讲在沼泽里被蚊子盯得一身大包,拉屎还掉进泥坑,你觉得这个冒险者怎么样?”

“好逊……”

“可是他如果直接跟你说,他在沼泽里干掉了一只五头蛇蜥,弄来了几大张的蛇蜥皮和十几瓶血,还得到了几件前人留下的魔法武器呢?当然你就觉得他勇不可挡,至于说是不是被蚊子围攻了,是不是曾经掉进屎坑……你不问他不说,这件事只有神祇才知道了,虽然说那些同样是一个冒险之中他碰上的事情。”爱德华抿了一口有些酸涩的葡萄酒:“实际上很多人都是不自觉的,说道英雄事迹他们会多形容,自然夸大许多,要是丢脸或忌讳的事情他们就会避开不谈。否则让雇主知道然后取笑他甚至压低费用吗?所以说啊,冒险是谁都喜欢,都憧憬,但是谁也不想这么过的生活方式。冒险者,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做的。”

他的语声忽然顿了顿。

本来是想要开拓别人的思想的,可是却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反向的全倒了。,

“什么东西啊,都是看着很美,但也就是看着罢了。”|

然后呢?最后还是要找个人嫁了,生个孩子,一辈子可真是无聊透了。为了这个,我就要学会很多事情,照顾孩子,照顾男人,而且,我现在是什么?大骑士,有几个家伙那么胆大,敢娶一个大骑士当老婆的?别说现在,就算当初我在军队里,就因为杀了几个胡说八道的家伙,就已经被他们给传成了女怪物了!”

“我听他们说是几百个来着?你当初不是也说过吗?不听号令的都要杀了?”

女骑士不由嗤地笑出声来:“那只是吓唬人的啦,你这种家伙也相信那种事吗?你以为谁都有你的胆量,随随便便就杀掉几百个人?士兵也又不是地里的燕麦,每年都能割上一茬,打仗就是为了少死一些人才对,怎么可以随便杀啊?”

“你当初好像就是说了割了一茬还有的……”

………………………………………………………………………………………………………………………………………

第九百一十三章

他的语声忽然顿了顿。

好像有点……因为过去的经验太过丰厚,结果随口就说了这么多,但本来是想要开拓女骑士的想法的,不知不觉的,怎么变成了反向的劝导了?

“我知道,什么东西都是看着很美,但也就是看着罢了。”盯着他的表情变化,女骑士笑得愈发开心了:“就像当骑士,都说战场上的浪漫什么的,其实都跟狗屎一样,那些吟游诗人们说什么英雄传说之类的,可却好像不知道战场上是要死人的!”

“是啊。”

“所以,你让我自己找到有趣的事情,可就算是我真的到大鞯陆上去游历了,然后呢?”克劳迪娅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要找个人嫁了,生个孩子,为了这个,我就要学会很多事情,照顾孩子,照顾男人,而且,我现在是什么?大骑士,有几个家伙那么胆大,敢娶一个大骑士当老婆的?别说现在,就算当初我在军鞯队里,就因为杀了几个胡说八道的家伙,就已经被他们给传成了怪物了!”

“我听他们说是几百个来着?你当初不是也说过吗?不听号令的都要杀了?”

心灵术士笑道,让克劳迪娅一愣:“那只是吓唬人的,你这种家伙也相信那种事吗?你以为谁都有你的胆量,随随便便就杀掉几百个人?士兵也又不是地里的燕麦,每年都能割上一茬,打仗就是为了少死一些人才对,怎么可以随便杀啊?”

“那个时候。你好像就是说了割了一茬还有的……”

“别说了。”

“人人都要拼命……”

“闭嘴!”她伸出手摇了摇,忽地一声,一道红色的火焰就在她的掌心升起:“信不信老鞯娘烧了你!”

其实信不信都没什么。不过她好像忘了这火焰对于她来说是很难操控的,威力又很大,于是忽地一声,那张毛皮上便已经燃起了一串火舌。

这种程度的火焰也不算麻烦,心灵的触须微微移动,那火焰的能量就被抽鞯离,而红龙血脉对于火焰免疫。就算是再大十倍,也不可能伤到克劳迪娅分毫,不过。作为人类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女骑士反射性地跳起身,被子就沿着她光滑的肩头滑了下来,将她美好的身鞯体。就此展现在了男人眼前。

不过很快就看不见了。

心灵术士皱起眉。偏过了头——于是一只纤秀的脚就擦着他的脸颊踢了上去;只差那么一点儿就踢中他的下巴。而从那低鸣般的风声判断,这一脚都足够踢碎一个普通人的脑壳了。

心灵术士慢慢地转过头,目光沿着那光洁修鞯长的腿延伸,刚好可以看见那一抹红色的柔鞯软鞯毛发,柔顺地紧鞯贴在她的桃源上,却又有些稀疏,可以清晰地看见其下那两片丰鞯腴的花瓣的形状,即使抬起了一条腿。那里也仍旧紧紧地闭合着,越发显得饱满丰鞯腴。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克劳迪娅猛地收回腿,用两手将身鞯体上那诱人的景色遮掩住:“不许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早就已经看过了很多次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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