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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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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恍然间,忽听耳边响起“吃吃”笑声,略一侧首,只见流莲斜斜勾着嘴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媚:“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流莲围着她走了两步,口中咂咂有声:“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娶你的!所以你还是尽早看清事实,抽身而退吧!”

“是吗?”文舒不以为意地笑笑,转身面向她道:“流莲姑娘姑娘的好心,文舒心领了。只不过,我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还不劳‘旁人’插手!”

流莲一听这话,脸登时青了!再看她一手捏着鱼头,一手握着菜刀的模样,心中嫌恶,连忙退开两步:“你不听我的话,到时后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文舒见她浑身上下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好笑,暗道:这还是个孩子,我与她计较作甚?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捣弄自己的鱼。

这人怎跟棉花团似的,三拳打不出一个屁来?流莲脑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渐渐皱起眉头。

她在白随意那里没讨得了好,心中不甘,便想从她这里开个口子。哪想她居然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不由心生恼恨,直想把她塞进炉灶烧死算了!

文舒径自忙得开心,半点也顾不上流莲。在她看来,流莲还是个孩子,无论做出什么,都算不得大事。

流莲当然看出她的不在意,只道她轻视于她,心中更加恼恨。眼珠一转,给她想出一个好主意来:“文舒,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

“赌什么?”文舒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鱼做得巧妙精致,味道又可口,手下不停,随口答道。

“就赌我们俩在他心中,谁更重要!”流莲微微眯起眼睛,这个赌,她赢定了!先不说他到底喜欢谁,只凭她跟他说她是大姐的人,他就会极尽所能地照顾她,凡事以她为先!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文舒仍旧沉浸在白随意跟她告白的欢愉上,随口陪她胡扯道。

流莲见她一脸漫不经心,甚是诧异:她最着紧的人并不在乎她,她为何还能笑得出来?这笑意团簇在她眼底,如此真切,竟叫人无从怀疑!

“如果我赢了,说明他最在乎的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后要娶的人只会是我!”她不信,她无论如何不信,她真的能淡定如斯!

“扑哧!”文舒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果然还是个孩子,满心想的都是些孩子气的事情!

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在乎的是什么,不到极度危难之时,谁也无法得知,即便是那人本人——以她十六岁的年纪,能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替代危难探测白随意的心意?

文舒好笑地摇摇头,一点也不相信,只道这个赌做不得准。所以白随意心中最在乎的是谁,根本就无从判断。更何况……他既说了要娶她,她便信他!文舒想到这里,眼中划过一丝柔和的光彩——她信他,信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

流莲眼看着她周身犹如被圣光所笼,居然散发出耀眼的光彩,怒火更甚:“你笑什么?!”

文舒瞥了眼她满脸的怒气,缓缓摇头,很是无奈——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点也容不得第三者插足。她该怎么跟她说,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会信?顿了顿,道:“你是想告诉我,随意他根本不会娶我,是不是?”

流莲下巴一昂,点头道:“是!既然你懂得……”

她话没说完,便被文舒打断:“你的意思是,他是骗我的?”

那当然,她的阿离哥哥只会娶她!流莲下巴昂得更高,再度点头道:“是!”

文舒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你是想说,他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玩弄?流莲一怔,这词儿听着怎么不是那么好听?她这一怔,回答便有些迟疑:“是。”

“那么,也就是说,他在辜负了你之后,又来欺侮我?”

流莲又是一怔,只觉越听越不对头,不由抿紧了双唇,不再答话。

文舒见状笑了,笑容很是暧昧:“既然如此,那他便是个无耻、无赖、下流之辈,没有错吧?”

流莲见她居然敢骂她的阿离哥哥,胸口怒火大炽,张口便要辩驳:“你——”

然而话未出口,再次被文舒打断:“你说,这样一个无耻、无赖、下流之辈,你跟我抢什么?”

“谁跟你抢了,阿离哥哥本来就是我的!”流莲逮着说话的机会,扯开嗓子大吼道,“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干巴女人,鬼才会喜欢你!我这么漂亮又年轻,用得着跟你抢?”

“哎哟,真不好意思,你最喜欢的阿离哥哥呀,最爱我这种‘又老’、‘又丑’、的‘干巴’女人呢!”文舒裙裾一转,翩然来到炉灶前,将收拾干净的锦鲤搁在案上,寻思着怎么下锅才好。

这可恶的女人!流莲见文舒竟不再理她,两手捉起衣摆狠狠攥着,水蓝色的眼睛一反往常的温柔如水,泛起丝丝血丝。想她来到厨房这么久,轻言恶语一句没少,然而句句落在空处,竟半点也没用在实处上!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瞳中闪着熊熊火光,竟比炉灶内的灶火还要明亮!

“流莲姑娘,这厨房不是你这种大小姐玩耍的地方。你有空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找你的阿离哥哥培养感情去。”文舒心知她在一刻,她就不可能心无旁骛地做饭,索性出口撵她道。

流莲当然听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胸中怒火攒成一团,心道:文舒,是你欺人太甚,可怪不得我!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抿了抿唇,转身就走。然而却并未去找白随意,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关门,“喀嚓”锁上……

一刻钟后。

“喀嚓!”房门由内而开,走出一身浅蓝衣衫的流莲。只见她轻飘飘地迈步踏出,手腕一挥,房门再次被关上。她此时仍是一身蓝衫,发别金簪,腰束粉带,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

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她面上不再遍布气恼,而是闪着欢快的笑意!只听她轻哼一声,踮起脚尖,旋着脚步飞下楼去。既不去缠白随意,也不去闹文舒,而是径直跨出客栈,向外走去!

聚星楼乃当地最大的客栈,每日进出客人不知凡几,所剩饭菜亦比寻常客栈多上数倍。因此,聚在周围的乞儿也比旁处多了许多。

流莲刚刚踏出客栈,便撞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块头。这人身形极瘦,头发灰蓬蓬,面上乌漆抹黑,唯独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转动之间灵动斐然。他见流莲一身衣衫贵不可言,立时亮出一口金灿灿的小黄牙:“漂亮姐儿,赏点吃食可好?”

他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被炙热的阳光晒得臭烘烘的。流莲瞥见他那枯枝般的黑手,拧了秀眉,捂住鼻子朝后退去:“你离我远点,臭死了!”

那乞儿也不以为意,依旧大大咧着嘴,显摆他那口经年不刷的小黄牙:“姐儿一看便知是贵人秀体,天生好命!小的祝愿姐儿日后要风得风,要雨来雨!”

照他这架势,看来不给他几个铜钱是不会走了。流莲早被他熏得不行,连忙解下腰间锦袋,倒出几枚银裸子扔给他:“快走快走!”

那几枚银裸子砸到乞儿身上,弹出几篷灰土,更加呛得流莲难受。然而乞儿却并不去接那银裸子,而是双眼一亮,抬起左右胳肢窝朝流莲走去:“姐儿,太少了吧?”

流莲娇生惯养许多年,何曾受过这等粗鲁对待?两眼一翻,差点被熏晕过去!

乞儿双眼一亮,忽地出手如电,一把抢过她手中锦带,抬脚便跑!

流莲只觉双手一紧,旋即一轻,下一刻便空空如也,登时大怒——就连一个小小乞儿,都敢欺她?!一时怒从心来,叉腰喊道:“给我捉住他!”

此时时至正午,街上行人并不多,且被烈日晒得身体疲乏,本没有充足体力去追那乞儿。加之她语出轻狂,似喝令仆人般指使众人,更没有哪个愿替她费事。是以她这一嗓子喊出,竟没有一个人应她!

“喂,你们,都去给我追人啊,他抢了我的东西!”流莲竖眉怒目,指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叉腰吼道。

那中年男子竟是个脾气不好的,见状冷哼一声:“大小姐,瞧您这一身行头,还缺那几个银钱?”

“你这是什么话?他抢了我东西,难道我不该要回来吗?”

“嗤,这就更可笑了。他抢了你的东西,关我们什么事?”中年男子嗤笑一声,理也不理她,与她擦肩而过。

流莲被他一噎,登时说不出话来。转头一看,见不少路人都用不善的眼神扫视她,不由面上烧起大火,跺了跺脚,扭头扎回客栈。谁也没有注意,就在她转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喜色。

“啧,今天收获颇丰呀颇丰!”那乞儿凭白得了便宜,心中大喜,揣着钱袋一路左窜又晃,不多时已绕过大半个州城。

就在他自觉安全,从胸口掏出锦袋,想数一数其中有多少银钱时,忽然眼前一黑!他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这一看,双眼大睁,扭头就跑!然而不待他跑出半步,忽觉颈上一痛,下一刻便失去意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啪嗒!”在他倒地后,他手中的钱袋亦掉落在地上。

这时,有一只缠满黑布的手将那钱袋捡了起来。那手极利落地打开钱袋,上下一颠倒,其中银钱顿时倾倒而出,掉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随后,那黑手将锦袋翻了过来。只见锦袋内囊乃是由羊皮纸所制,上面飘飘洒洒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作者有话要说:晕死,居然20:00了!!!

捂脸,阿轻其实想双更来着,阿轻真的真的想双更来着!!可是卡在舒舒跟流莲厨房对峙时,写了删、删了写,卡了整整一下午……T T

55

55、第 55 章 山匪 。。。 

 

 

“哟,文镖头,嫁女儿嫁得这么开心?瞧这俩小眼睛,啧啧,都笑得睁不开了!”

父亲哈哈笑了起来,浑厚地嗓音震得空气中一阵乱颤:“哈哈,老夫这个女儿从小不叫人省心,这下有人接手过去,老夫岂能不开怀?”

耳畔响起热烈欢闹的恭贺声、取笑声、嬉闹声,文舒一时有些迷茫,不知身在何处。

她环首顾视,发现无论看向哪里,眼前都是一片红彤彤。垂头往下看,自己身上一袭大红衣袍,就连脚上都套着一双大红绣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哦,是了,她要成亲了。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的婚宴,她要跟白随意成亲了。

“一拜天地!”

终于,她嫁给他了么?摆脱了粘人的流莲,嫁给他了么?文舒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流莲是如何放手的?

“二拜高堂!”

她刚刚跪下去,忽然耳边响起一声:“这新郎官儿没有父母,倒省了新娘子一跪。”

咦,没有父母?她当即有些怔,白随意没有父母?怎么会?她正疑惑间,忽然场景一转,她双手交握,垂首坐在新房喜床上,正静静等待新郎官掀她盖头。

下一刻,她眼前一亮,那遮眼的红盖头已被挑飞。她缓缓抬头,待得看清身前人,蓦地一惊:那一身红衣的新郎官面目俊朗,眼若繁星,身材健硕,哪里是白随意?分明是陆仲轩!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嫁给了陆仲轩?她不信邪地摇摇头,狠狠闭上眼睛又睁开。再看时,那人依然站在那里,只是相貌变成了白随意的相貌。她嘘了口气,暗道好险,怎么就把他看成了陆仲轩呢?

蓦然间,场景又是一转。周围鸟语花香,气息怡人,她与他走在山林小道间。在他们中间,走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相貌与他一模一样,恰是她跟他生的儿子,宝儿。

三人正走着,忽地前方出现一个淡蓝色身影。那淡蓝色身影飞一般扑到白随意怀里,娇若莺啼:“阿离哥哥,阿离哥哥!”

宝儿不解,问她道:“娘亲,这个跟小姨一样蓝眼睛黄头发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唤阿爹叫做‘阿离哥哥’?”

她心头一颤,微微有点怔。不待开口,忽见流莲转过头来,狰狞着一张笑脸,瞥了她一眼,对宝儿笑道:“怎么,你娘亲没有告诉你,你爹爹不姓白,也不叫白随意么?”

宝儿皱紧眉头,大大的眼睛里泛着怒气,扭头问她道:“娘亲,她在说什么?”

她恍惚间不知如何作答,却听流莲哈哈大笑道:“宝儿呀宝儿,你爹爹不叫白随意,他叫——”

“嚯!”文舒蓦地睁开眼睛,额头一阵凉意。身上一抹,全是汗水。

她做梦了么?梦境恍惚又真实,猛然醒来,一时脑袋不甚清楚。文舒深呼吸几口气,瞪大眼睛呆愣好久,才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原来,流莲白天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到底是搁在心底了么?

原来,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原来她很自私,很敏感,很小心眼儿。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早已悄悄将疑惑埋在心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的那场梦境,将她心中的忧虑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文舒微微侧首,想看清枕畔人的睡容。然而为黑夜所阻,哪里都是一片漆黑。于是她屏住呼吸,竖耳凝听他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均匀绵长,恰是酣然好梦。

忽然,他翻了个身,面朝她侧身躺着。因着这一翻身,他鼻尖呼出的热气次次喷在她肩窝,烫得她脖颈止不住地战栗,一时竟麻了半个身子。

随意啊,随意,你叫什么名字呢?如果你真的是白随意,并且只是白随意,该有多好!

*

“驾——”

“驾——”

风声呼啸,马蹄阵阵,鞭子甩在空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伴着女儿清脆的呵斥声,两旁清脆的绿意飞速后退,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太阳从东方爬到天空正中,由一片彤红灿艳化作一团炙热白光,挂在高空,灼灼烤着大地。

已是午时。

“阿离哥哥,咱们歇会儿吧?莲儿好渴!”

侧后方响起一声娇弱无力的喘息声,文舒抬头看看太阳,沉吟一声,道:“好,我们歇会儿再走。”

三人下得马来,找了处荫庇处坐下,这才发现俱都已渴得嗓子冒烟。

流莲解下腰间水囊蹭到白随意身边,示好地抱住他的胳膊,将手中水袋递到他唇边,软软道:“阿离哥哥,给,喝点水。”

白随意一偏头,抬手在腰间一拽,举着手中水囊道:“我有。”说罢拧下木塞,仰头灌起水来。

流莲见状,委屈得不行,小嘴撅得老高。奈何白随意看不见,叫她想撒娇发嗔都没地方,不由转过头,朝文舒狠狠瞪了一眼。

文舒接收到她的目光,淡淡撇过脸,静静地仰头灌水,看向远方。她知道,流莲讨厌她。讨厌她一路上发号施令,讨厌她常常代白随意回她的话,更讨厌白随意从来都不反驳她。

当然,追根究底,还是两人的情敌身份。

罢了,随她讨厌去吧,反正她也没指望能跟她化干戈。文舒收好水囊,从马背上拿下包裹,取出干粮分递给白随意和流莲,自己坐在一旁默默啃起来。

白随意似察觉到她的不寻常,啃了两口干粮,问她道:“有心事?”

“她能有什么心事!”流莲小声嘟囔道,心中很是不爽,为什么她跟他说话他都不答,而那个丑八怪不理他,他反而赶上去跟她说话?

文舒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

三人吃饱喝足,便靠着树干眯眼歇息。

随着时间流逝,阳光渐渐不那么灼烈,文舒最先睁开眼睛,站起身道:“都起来吧,要赶路了!”

紧接着起身的是白随意,他拍了拍身边的流莲,唤她道:“莲儿?起来罢!”

流莲依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好一会儿,才咕哝道:“不起不起,累死了!就为了给她治个脸,天天赶路!等到了地方,我也该被颠簸死了!”

白随意脸一沉:“你不起?那便待着罢,我们走了!”

话音未落,胳膊上便吊了个小人儿,只见流莲嗖地窜起身,仰着脸嘻嘻笑道:“阿离哥哥我说笑呢,你别生我气!”

白随意冷哼一声,胸中气闷丝毫不减。这一路上,他没少听见别人对文舒的相貌评头论足,但是他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流莲口中说出!

流莲撅起小嘴,讨饶地晃着他胳膊,央道:“阿离哥哥,人家真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好吗?”看着他冷冷的面孔,她是真的怕了!他鲜少生气,但是每一次生气,都极难哄平!

她心中突突直跳,瞥了一旁似笑非笑的文舒一眼,心中一惊:幸好她清醒得早,要不然,岂不是赶着阿离哥哥去那死女人身边?

白随意轻柔然而坚定地甩开流莲,走到马儿身边,正待翻身上马,忽被文舒伸手按住:“随意,你去跟流莲共乘一骑吧!”

“做什么?我眼睛不好,她带不了我!”

这家伙,真不知道倔个什么劲儿!文舒望着他面上覆着的、死活不肯揭下来的宽锦,摇头笑道:“你眼睛不好?嗯?”

白随意才不怕她当场揭穿他,哼唧两声,凑她耳边悄声道:“你乖乖的,不然晚上饶不了你!”

流莲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跺了跺脚,翻身上马:“驾——”

文舒嘴角抽了抽,也撵着白随意爬上马背。然而不待跑出十米,忽见前方窜出一队手执大刀的汉子,其中一人挥刀一指,口中喝道:“呔!留下钱财,放你们过行!”

流莲本来策马而奔,被他一吓,差点被颠下马背,登时怒道:“哪里来的小毛贼,还不赶紧给姑奶奶让路?”

挥刀汉子见状咧开了嘴,呲牙道:“哟,小妞儿长得不错,你也留下来吧!”

流莲涨红了脸,张口便要骂。然而转念一想,白随意就在她身后。心下一思量,不愿在他面前出丑,便冷哼一声,策马奔回:“阿离哥哥,你看他——”

她这番一唤,小女儿姿态毕露,惹得对面的大汉哄然笑起来。

文舒眯起眼睛,看着握在大汉手中那白晃晃的大刀,心下微凛:这是哪里来的山匪?好精良的装备,居然人人有刀!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身材最为高大健硕,其中一人指着流莲对另一个笑道:“大哥,我看这小妞儿不错,要不咱把她请进寨子住上几天?”

被唤作“大哥”的那人面容冷沉,额角斜斜一道尾指宽的疤,略略笑了笑:“二弟喜欢,请了便是!”

两人似看到手的货物一般,将三人上下来回扫视,眼神大胆而放肆。

文舒心中不悦,掂了掂手中宝剑,轻笑一声,道:“钱财可以留下一些,但是我等三人是一块而来,自当一道而走!”

言外之意,便是问过她手中的剑再说!

她话音刚落,对面响起一声轻浮而又嘶哑的声音:“哼,不自量力!”

文舒摩挲着剑柄,正待回话,忽闻流莲嗤道:“就凭你?以我家姐姐的武功,一招便能收了你!”

此话一出,就连白随意都心生不悦。只听对面再度轰然而笑:“哟,这小娘子还是个侠女不成?”

冷面刀疤男亦轻笑出声,微一摆手:“阿岭,去会会她!”顿了顿,又补一句:“记得,一定撑过两招!”

“哈哈哈!”众人再度拍着肚皮,仰面肆然而笑。

文舒沉着脸,见对面缓缓走出一个黑衣裹身、精瘦高挑的男子,手中火莲剑“噌”地一声出鞘!

那男子也不客气,眼角挑着一抹不屑的笑,忽地暴喝一声,挥刀便砍!文舒早已跳下马,脚尖连点,并不与他正碰。待躲过他这一砍,反手一剑刺他后肩!

黑衣男子腰间一扭,竟扭成一个不可置信的角度,大刀再转,劈向她左臂!文舒眉梢一挑,讶异于他的灵活,却并不惊慌,剑尖一抵,再度飘飞后退。

两人交手渐久,文舒愈发诧异:这山匪群中随便出来一人,武功便这般精良?如此,实不应该!这群人,到底什么来头?

刀剑相加,半刻的分神都不应该!文舒只晃神一瞬,左臂立时中招,被他划了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嗷——今天状态好好,开始补更!!!!!!!

PS:亲们,阿轻一个月有300积分可以送,这个月才只送了不到20点,实在是……叹气,上个月末一晚上送200分的畅快,什么时候才能再现啊啊啊!

(话说,下章,有……某人出现哟~)

56

56、第 56 章 抵命 。。。 

 

 

这帮山匪到底是什么人,装备精良,身手上等?文舒只稍稍分了下神,左臂登时中招,被交手的黑衣汉子划了一刀!

黑衣汉子喉中逸出一声冷笑,大刀一挥,直直朝她胸口捅去!

“阿岭,回来!”就在一刹那,对面的冷面刀疤男出口喝道。

星辉律法极严,尤其人命案子,一经发现必当一命抵一命!就连皇子、皇女都不敢轻易要人性命,更何况他们?被唤作阿岭的汉子晓得这一点,转念一想,上头并未说一定要取她性命,奇*|*书^|^网便冷笑一声收了大刀,退后两步。

他退到半途中,忽地转过头来,朝文舒轻蔑地一挑眉。那眼神,完全是打心底瞧不起她!

文舒接收到他的轻蔑目光,面无表情地下巴微抬,不怒不气、不焦不躁地反视回去。直到他转头缓缓走入对面人群中,这才捂着伤臂退回白随意身边。

白随意一向嗅觉灵敏,在她还没靠近时便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当即脸色一沉,“唰”地扯下目上宽锦,待看到自她指尖呼噜冒出的血水,登时大怒:“你受伤了?!”

可恶!该死!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他的人!白随意两腮肌肉被他咬得突突直跳,一双黑漆漆的瞳仁盛满怒火,扭头便朝对面看去!

只见对面似散似集地立着三十多个粗汉,个个手执大刀,那大刀映了烈阳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打头的两位大汉身材最为壮硕,一人冷面,额角斜斜横着条尾指粗的疤痕;一人肤色黝黑,却长着一双极不相称的阴柔细眼。两人立在匪群最前方,大大咧咧立着,一时气势无匹!

这……白随意双瞳蓦地大睁,这哪里是盗匪,分明是……他心中太过吃惊,就连灼灼逼人的怒气都消退了两分,回头对上文舒沉静的眼眸,才知她为何被人所伤:这群人,有来头!

他眼中难掩吃惊之色,然而只望了一眼,下一刻便藏了心思,在文舒下摆撕下一片裙角,动手给她包扎伤口。

“阿离哥哥?”流莲仍旧沉浸在他一把扯下宽锦,随手一抛,露出原本面貌的那一瞬间。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的俊颜,好久没有看到他充满深情的眼睛了!

“阿离哥哥!”她一时激奋,半是蹦半是跳地蹭到他身边,仰起脑瓜迷恋地看着他。

白随意心疼文舒手臂上的伤口,并未扭头看她,只点点头道:“嗯,莲儿莫怕。”

他以为她在害怕对面来历不明的盗匪!流莲眼珠一转,是了,她还是个小姑娘,害怕这样的阵势很正常!这样一想,当即颤了嗓音,将额头触在他手臂上来回磨蹭:“阿离哥哥,他们,他们有那么多人!”

这时,对面忽地响起一声轻咦,只听黑面细眼的男子道:“大哥,我看这兔儿爷相貌也不错?”

自从白随意扯下宽锦,露出原原本本的俊逸面容,他便被吸引了目光。此时正心神荡漾,摸着下巴眯眼笑道:“瞧这身板儿,啧啧,肯定比那蓝眼睛的小妞儿还销魂!”

白随意正给文舒包扎伤口,闻言双手一颤,不由下手一重,生生勒得文舒皱了眉:“扑哧!”

手臂上的疼痛,完全阻挡不了她心中的开怀:原来长得丑还有这般好处,碰到盗匪时丝毫不用担心失去贞洁!

她跟白随意混久了,难免染上他的一些习性,譬如幸灾乐祸。她瞧瞧白随意,又打量打量流莲,嘴角越勾越翘:瞧这俩细皮嫩肉的孩子,啧,男的有娈童的潜力,女的有暖床丫头的潜质!

啊唷,长得丑了就是好!她摸着脸上的伤疤,头一回因此高兴得不能自已。

“你还笑!”流莲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却因为她的阿离哥哥被人侮辱而胸怀闷气,一张小脸气得涨红,冲着对面嚷道:“你这——”

“住口!”对方显然来者不善,白随意怕她再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张口喝断她道:“莲儿,退下!”

对方有三十多人,并且人人是好手。而己方……若算上黑鸦他们,打是打得过,跑也跑得了,但是……白随意思忖半晌,心道借机被他们抓了也好,他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前来劫他的道儿!

“可是,阿离哥哥,他——”

白随意心中不耐,微拧双眉,冷冷地盯她一眼。

对面,带头的两个壮硕汉子抱胸的抱胸,摸下巴的摸下巴,眯起眼睛暗自打起主意。

“大哥,我看这小妞儿和那兔儿爷都挺俊的!怎样,都收了吧?”

冷面刀疤男微微挑眉:“你随意,那个一脸疤的女人归我。”

黑面细眼男惊得扶住下巴:“大,大哥?你,你果然不愧是我大哥,连品味都那么独特!”

冷面刀疤男回味着刚才文舒与阿岭的交手过程,伸指抚上额角那道尾指宽的疤痕,勾唇淡笑不语。

两人嗓门忒大,似是故意一般,文舒与他们相隔数十米远,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恐怕难以善了!文舒与白随意相视一眼,并肩而立,朝对方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冷面刀疤男一挑眉:“我们是……你们未来的主人!”说罢,抬手一挥,对后面兄弟道:“去,把他们全都捆了!”

“要当老子的主人,也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白随意冷哼一声,右肩一抖,右手五指间已夹住数片暗黑无光的薄刃,正是当初削断陆仲轩长剑之物!

文舒略略垂首,见那五片薄刃甚是古怪,灼烈的阳光竟不能让它弹出半丝光泽,眼中闪过一丝安慰:凭他这样物事,自保无忧。

但是……她偏首看向流莲,几不可见地叹息一声:她可怎么办?这丫头不会武功,万一被敌人逮了施以威胁,岂不坏事?

“随意,我们三人挤在一处,切莫散了!”挤在一处虽然多有掣肘,总比被他们逐个击破好。

白随意接收到她的眼神,明白她的担忧,转头对流莲道:“莲儿,别怕,过来我身边!”

一众大汉不多时便纷杳而至,有手执大刀的,有手中挥舞粗长草绳的,俱都肆然而笑,似是笃定他们不敌!

文舒左右一望,只见此地地势一面靠着山林,一面山沟,前方冲来敌人,唯有后面可退些路子。但是对方人数众多,退也无用!

既退不得,不妨奋力一战!文舒深吸一口气,忽地想起上次遇见这等阵势时。那时她为了救陆仲轩,以己之躯生生为他挡了一剑。她胸口被刺了个透穿,虽然活了下来,但却毁了容貌。

对面大汉呲牙嚯嚯冲上来,尤其那冷面刀疤男,居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文舒被他盯得发毛,赶紧甩甩头,摇去脑中那些不堪的记忆。

“喂,小妞儿,束手就擒罢!大爷怜香惜玉,不愿伤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黑面细眼男冲着流莲眨眨眼睛,嬉笑道。

“呸!有本事你就打过我阿离哥哥,打过我文舒姐姐!”流莲白眼一翻,啐他一口。

“那好吧,你且稍等,看我怎么砍了你阿离哥哥,削了你文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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