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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大穿越-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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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育摇头道:“那杀戮剑气化为青莲,分明已经有一丝诛仙剑阵的神韵。”
  “并非诛仙剑气的威力超乎你的预料,而是梵小子以两道剑气衍化一丝诛仙剑阵的神韵,威力何止强大千百倍,纵然九节杖乃是先天灵宝,它就敢正面撼动诛仙剑阵的影子吗?剑气化莲……让我想起了当年通天教主立下诛仙大阵,四剑旗门上落下四色莲花,以一己之力,抗拒四位大神通者的绝世之威。”
  “梵小子的诛仙剑气哪里来的我们都知道……但他为什么能以诛仙剑气布下诛仙剑阵?”
  “你敢说你现在心里没有一丝疑虑吗?”
  无生教主叹息道:“何止是疑虑,我都快焦虑而死了!”
  “能借梵无劫的手,引动一丝诛仙剑阵的影子的大神通者,要么就是我无生教供奉的那位老祖宗,得了冥河魔祖的示意,借诛仙四剑的皮,真正的显化一丝元屠剑的杀戮神威,元屠剑乃是先天杀戮大道灵宝,能模仿诛仙剑阵的一丝神韵,也是理所当然。”
  “要么就是诛仙剑阵的历任的两位主人之一在插手!”
  “毁灭魔祖或者通天教主?”元育疑虑道。
  血屠魔君已经回到翡翠飞舟上,他摇头道:“通天教主,或者说灵宝大天尊!”
  无生教主唉声叹息道:“多半是那位毁灭魔祖,我们放任梵无劫去往时间尽头去见罗睺,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若是说毁灭魔祖借此机会在梵无劫身上布置了什么暗手,也不奇怪!他只需让梵无劫见着诛仙剑阵的一点神韵,到了关键时候引动,就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十有八九是那位罗睺魔祖的后手,毕竟梵无劫从未和截教的那位教主扯上过什么关系。”
  元育施施然道:“我们知道梵无劫去见过罗睺魔祖,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罗睺魔祖只是一个刚刚被封印到归墟,在魔道内部斗争中的失败者,站在梵无劫背后的可能性很低。”
  “你是说,他们怀疑梵无劫背后有通天教主的支持?”血屠魔君眼睛一亮。
  “事情的真相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敢说三道四?说不定梵无劫背后,就是截教的那位教主在落子呢?”元育语气幽深道:“我只能说,他们大概是觉得通天教主以玄门三尊之一的那位的身份,他对玄门插手天庭事务怎么一个看法。”
  “他们也拿捏不准呢!”
  张角脸色铁青的坐在白玉楼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仿佛打翻了颜料铺子,伯钧帝子也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难看,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置梵无劫这事相当棘手。
  心魔老人面色凝重,悄悄传音给蛟魔王道:“你们的生意我是做不成了!”
  蛟魔王冷声道:“心魔,你已经答应了我们的。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心魔老人传音给蛟魔王:“那尊强者来自未来,横击阻拦张梁他们成事,如今张梁已死,太平道和天庭紫阳帝君那一派苟合受阻,其中的水太深了!特别是那一朵青莲花,让我心惊肉跳……那件事,是否能换个时间?”
  蛟魔王思索了一会,摇头道:“帝子牧在天庭深居浅出,他的父亲东华帝君深受高阳氏信任,东王公在时,他就能与其抗衡,帝子牧是青童君的幼子,青童君以牧童君爱称。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他引出来……”
  “不得不说,颛顼帝手腕高超,自天庭赦免妖族原罪以来,不少妖族被其迷惑,真心实意的投入天庭怀中,遵循功德法,甚至有不少被耀拔为神。颛顼妄图淡化人妖之别,扭转天帝时期压制妖族,贵人贱妖的传统,口口声声说什么天帝贱妖族而贵人族,吾独爱如一。”
  “非常有迷惑性,再这样下去,自太一神帝以来,妖族凝聚的认同,就要被他化解。”
  “但人妖之别,人妖之仇比天高,比海深,我等岂能让他如愿?”
  “那白素贞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位心慕天庭之妖,一身功德已经到了超拔成神的临界点……你心魔老人享有大名……以心魔之道,乱那帝子牧的心智,令其强夺那白素贞。让他东华帝君的儿子,去败坏天人分隔的天条!这是其一……”
  “其二,我会暗中相助那两只小妖,令其反抗中杀死帝子牧,而天庭中的紫阳帝君与我们早有默契,帝子牧死后,帝子伯钧就会以缉拿杀害帝子牧的凶手的名义,大肆屠戮那些敢于投靠天庭的妖族部落。我们在天庭内修炼功德法的妖族神祇也会发难,煽动天庭内部修炼功德法的妖族情绪。”
  “而后就是我们七大圣的事情了!”
  “这次的谋划,是我们七大圣掀起妖族下一轮反天高潮的关键所在……一是为了打击颛顼帝的左膀右臂,东华帝君的声望,打击人妖合流的趋势,造成妖族再次分裂反天。二是打击天庭治世的功德法,天帝立功德,以行不以心,紫阳帝君好不容易钻开了一条不经历功德法,提拔册封仙神的空子,这一次,许多妖族的大能都假意修行功德,混入了天庭之中,务必要把功德法搞臭!”
  “所以白素贞刺杀帝子,天庭追剿的大戏,由我们和紫阳帝君一唱一和。”
  “颛顼帝压制妖族,紫阳帝君就大肆屠杀无辜,颛顼帝安抚事态,紫阳帝君就全面投降,把我们妖族供起来,激起人族的怒火!我们里应外和之下,颛顼不可能消弭人妖之间的裂痕,那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那白素贞在骊山圣母座下修行,熟识的好友无数,大多都是那些修积功德的妖仙,天庭追缉其同党,将此案扩大化,必然能陷害其中许多人,到时候也必然会激起妖族和平派的怒火,我等再振臂一呼,先前安分守己是为了等待妖族力量,在天帝漫长时间的打击造成的衰弱中恢复。”
  “如今妖族的根基已经壮大,务必要让宽带妖族的政策,成为天庭不断流血的伤口!”
  “颛顼帝想要利用我们,紫阳帝君也想利用我们……天庭对妖族的歧视根深蒂固,妖神和人神,妖仙和人仙之间的分歧也日益凸显,种族的冲突,从来不会消弭!”
  “心魔老人……你已经卷入的太深了!现在想要抽身,不觉得晚了一些吗?”蛟魔王冷酷道。
  心魔老人嘿嘿笑道:“我怕什么?我们魔道从来都是做那个最能作死的人,搞事从来不嫌事大的……你们既然有如此的雄心,我们魔道自当倾力相助,反正我们就没做过好事!”
  “你觉得我害怕水深卷入的太深?嘿嘿……掀起漩涡的人,在漩涡的中心才是最安全的!”
  “不过,那尊来自未来的强者已经搅局,而且他就出自帝子牧身边……你要是说那几个疑似来自未来的强者,与帝子牧的相遇完全是个意外……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心魔老人道。
  蛟魔王沉思许久,开口道:“你是说,他们从未来而来,是为了阻止这件事?”
  “无论多么缜密的阴谋,在事后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何况你们妖族的图谋并不紧密,被人从时间线下游发现了什么,也是可能的。”
  “而且……那朵青莲。”心魔老人惶惶道:“你就没有感到不安吗?”
  蛟魔王面不改色:“截教的那位大老爷不会插手人妖之争的!他门下的妖族,远比其他两位大老爷多……可见并不歧视我们妖族。”
  “但你要说那位更偏爱你们妖族……”心魔老人冷笑道:“你说的出口吗?”
  “三清在人族和妖族之间更偏爱谁,不问自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蛟魔王淡淡道:“如今哪顾得上算计那么多?那些称尊做祖者,都是要皮面的,现在又不是太一神庭和帝鸿天庭争夺天命的时候,我们的图谋,在各自看来固然是性命攸关,但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就算阻碍了哪一位大尊老祖的道,被人顺势抹去,我们也认命了罢!”
  “心魔,照常出手。”
  “我会给你创造机会的……”蛟魔王负手望向台上的梵无劫,暗中传音道。
  白玉台上的伯钧帝子脸色难看,但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张梁这事,他准备咬牙忍了,他刚想开口,眼角却见到张角起身站起,就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第七十九章 杀气太重,空回不祥,元育出手
  张角转头面对着梵无劫,他的脸色平静的如同幽深的澄潭,看不见半分波动,先前面见剑气化莲时的惊容,已经被他掩饰了下来,现在就算元育,血屠这样的老狐狸,也别想从他脸上猜出什么。
  张角对伯钧帝子抱拳道:“既然是两家公平对决,舍弟技不如人,被人所杀,也是他本事不足,犹强自夸耀使然……死不足惜。即是公平比斗中为人所杀,我太平道亦不准备追究……这位公子能胜舍弟,白玉台前当有列位。”
  “只是舍弟虽败,我太平道却并非无人。”
  “请这位公子允许张角替我那死去的弟弟,接下后面的斗法……一证太平道之大法!”
  还未等梵无劫说什么,伯钧帝子就上前阻止道:“张教主言重了!先前本殿只是令两家年轻俊彦切磋一番,相互印证大道,本无生死对决之意,两位闹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令人惋惜。既已发生不幸,如何能让两家争端再起?”
  “这本是两位年轻俊彦的意气之争,如何与太平道声誉有关?”
  伯钧帝子目光再次落在梵无劫的身上,一副沉痛的样子,摇头道:“小兄弟,为何要痛下杀手?这白玉台上,并非生死搏杀之场,乃是天庭选拔天下俊才,供年轻俊彦比试高下,争锋争鸣而设,如今闹到分生死的地步,岂不大违天庭选拔良才的本意。”
  “下手如此狠毒,天庭岂能用你?”
  “天庭选才,向来讲究德才兼备,若是今日取了你,他日这白玉台上,岂不是尸横遍野,再无宁日了吗?”
  梵无劫叹息道:“殿下说的是……我与张梁兄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竟因为一时意气,以致我收手不住,误杀了张梁兄。我亦深深悔恨……只叹张梁兄竟以先天灵宝相搏,我才不得不使出无法驾驱的神通。”
  “我那剑意,杀气甚重,剑出必染血,空回不祥。”
  “不怕诸位笑话,我心性不够,亦难以驾驱此剑……如今心中杀意隐隐,实在难耐,只怕稍微受激,就会失去控制……哎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梵无劫手中残余的杀戮剑气一闪而过,惊得白玉楼台前满座的大能恍然一惊,许多人为剑气一逼,往左右两边本能的退去,更有人受此一激,一只手掀翻了案几,躲在了案几后面,哗啦啦的盏儿盘儿的掉了一地,惊动了白玉台下的仙家伸长脖子去看。
  看到许多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那位拥有一丝太古金乌血脉的散修大能——乌鸦上人脸色一红,连声抱歉,悄悄的从白玉台上溜了下去。
  张角伸手一招,接回九节杖道:“殿下虽是好言相劝,奈何有人不领情!”
  “既然是压不住一身的杀气,那我来杀一杀你的煞气!”
  张角眼睛暴睁,怒而抬起九节杖……梵无劫那边心里狂喊道:“血屠,无生,我已经如你们所言,将他们钓上钩了!快把帝子牧架上来……”
  “这一计叫做架天梯。”元育在梵无劫上场前就秘密嘱咐道:“如今我们几人想要混入天庭,就要拿送上门的那么牧公子做筏子……你上去后,务必要让帝子伯钧和张角跟你翻脸,张角对你动手,我们这边接下,然后立即把帝子牧抬出来,把他架上去打帝子伯钧的脸。”
  “我们没有身份和帝子伯钧斗,在天庭面前,我们根本算不上什么……看到那银河水师了吗?为首的那位校尉,比张角还要可怕,像他们这般境界的,只是银河水师的一只巡查舰队就有数人之多。所以只有抬出帝子牧来斗法,才能把这事搅合成天庭内部的权力斗争。”
  “那些银河水师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是要让帝子牧踩着帝子伯钧上位,我们助他成势,撑起他的架子来,让他抗衡帝子伯钧而不落下风,这叫架天梯,把人捧起来。然后就是撤天梯,让他下不了梯子,只能和帝子伯钧硬顶到底,这样一来他也就必须依仗我们这些助他成势的人。”
  “所以,第一步,送帝子伯钧上天梯。”
  “借你的事情,让帝子牧为你出头,接下这一茬,对上帝子伯钧,上了我们的贼船。”
  “第二步,撤天梯。”
  “送帝子牧狠狠的打帝子伯钧的脸,让两人都下不来台!”
  九节杖落在张角手中,与在张梁手中的威势,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张角脸色淡然,心念坚定如铁,就算刚刚可能是通天教主落子,在短暂的失神过后,都未能动摇他的心智,骇然出手试探,他要直面一下梵无劫手中的诛仙剑气,看一看是什么货色。
  太平道和张角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无边异象自那九节杖上升腾而起,无数鬼神从虚空中现形,刚刚梵无劫一剑不知杀了张梁,还将太平道的神权底蕴也一并斩绝,但张角仅凭自己的道行,就显化了无数鬼神,他的身体中无数杂气化为群鬼,他影响的天地元气化为洋神,他所在的天地,摄来地祇诸神的精神,却是天人合一,鬼神相随的大法力。
  他的五脏中,有五行神轮转。
  他的穴窍中,每一窍都坐镇着一尊神……
  他的大脑精神化为一尊玉皇,他的呼吸化为四气,仿佛混沌初开,清浊分立,浊黄者下沉,清玄者上升,而清气之下呼吸化为风雨,无数星辰涌现,两颗眼珠化为日月两颗大星,气沉丹田化为一个幽深而不可测的漩涡,他的无数精灵,就在其中轮回。
  就连谷底,也化为一口大渊,吞噬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大道九度,张角也无法外证大道九度,以这般的道理建立天庭,统治洪荒,所以他将自身视为盘古,在体内以人族模仿盘古真身的人体大秘,开辟一个世界,在器官中凝结出神,将自己器官的功能,凝结出诸神,模仿大道九度运行天地的道理,修出一尊尊神魔,在自己的体内,以大道九度运行体内的小天地,以己身的小天地,影响外界的大天地。
  这般无穷神光,无数神魔仿佛幻象一般,一闪而逝,但张角内天地,他的身体中的一切力量,印证着外界天地的一切元气,统统加持在九节杖上。
  使得九节杖直直打下,平淡无奇,没有张梁手中的半分神异。
  但就这般越平淡,反而让梵无劫越不敢小视……
  他果断怂了……无生教主所赠的那两道剑气已经用去了许多,剩下的只是一些残余的光影,用来吓吓人可以,让他直面张角动真格的一杖……梵无劫可没有这么舍生忘死,他一步退去,白玉台下元育一步跨出,踏着一道金桥跨过了无数阻隔,来到梵无劫和张角之间。
  他借着无生教主唤来的一缕气机,显化了一道剑影……
  元屠剑的虚影在虚空中一闪,斩在九节杖上……刹那之间,那无数鬼神,那无数神国汇聚的巨大世界的虚影,尽数破灭,没有半点异象,元育轻描淡写的接下了张角这一击。
  “张角道友何必欺负小孩子?我来与你过过手如何?”元育笑道。
  张角收回九节杖,面色凝重……
  台下的血屠牵了牵看的目瞪口呆的牧公子的袖子,提醒他该出面了,牧公子这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仪容,摆出记忆里父亲的姿态,施施然借着元育架起的金桥上台,人还未现身,笑声先至:“哈哈哈!伯钧兄先前所言差矣!”


第八十章 作风霸道,壮丽重威,两位帝子
  “你是谁?”帝子伯钧旁边的一名老者突然跳出来,指着帝子牧的鼻子道:“帝子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
  他刚刚跳出来,就感觉不对劲。
  “不对,那不是帝子牧吗?”
  “我出来干嘛?为什么气势汹汹……指着帝子牧的鼻子,真当东华帝君弄不死我吗?”他这念头刚刚浮起,就被一股无形的魔念扭曲:“东华帝君算什么?我投靠的是紫阳帝君,我背后有伯钧帝子撑腰,如今帝子牧来势汹汹,如果我不为伯钧帝子打前锋,日后帝子面前哪里还有我的地位?”
  身后帝子伯钧略带赞许的目光让他更加激动,而人群中的心魔老人却悄悄朝里面躲了躲。
  帝子牧的修养极好,贸然的挑衅非但没有让他愤怒,反而使他更加冷静了下来,他刚准备开口解释自己站出来的原因,为梵无劫解围,却看见血屠魔君突然一副狗腿子的样子站了出来,目光森然道:“放肆!我家公子的身份何其尊贵,区区一老奴,何敢冒犯天颜!”
  “给我向帝子跪下!”无生教主伸出一只乌光大手,越过白玉楼台将那开口说话的老者,生生的往地下按。
  帝子伯钧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但他城府极深,有意想要帝子牧在这明夷域众生面前彰显一回恶名,便示意自己的属下不要出手阻拦,那银河水师的秦校尉在帝子牧刚刚出来的时候,还手抚长须,一副淡定的样子。
  但看到无生教主和血屠魔君一副嚣张的语气,硬生生的拽掉了自己的一根胡子。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的帝子牧,心中震惊莫名,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位腼腆的有些内向的牧童君吗?东华帝君家教极严,向来重视自己在洪荒普罗大众口中的声名,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结交匪类,仗着帝子的身份,横行霸道。
  所以帝子牧也从未有过一帮狗腿子拥簇他作威作福,反而父亲的一众属下总是要求他不能昧了东华帝君的声名。
  在他少数几次以帝子的身份出去办事的时候,无不是低调有礼。
  那里有过如此嚣张霸道的时候?
  现在血屠魔君气焰嚣张,无生教主更是一副作风霸道的样子,连帝子伯钧的面子都不给,在无数仙家修士面前一副生杀夺予,嚣张霸道的样子。帝子牧也感觉很不妥,他想到:“庖屠兄和善生兄虽然是好意,但依旧难免散修的质朴作风,太粗糙和无礼了一些……还是需要沐浴天庭的教化啊!等到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和他们说道,待人要平和有礼,岂能这么嚣张霸道?”
  但他内心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现在在帝子伯钧面前,我不能让两位兄台丢了面子……这话就留着以后在说。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帝子伯钧狼子野心,居然想要勾结玄门!此风不可长……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难免要激烈一些,想必父亲那边会理解我的!”
  那名老者本来已经惶然大急,准备低头认输了!
  但那诡异的魔念又是一动,他突然炽心高涨,自己身不由己的跪下,承受着那只乌光大手施加的强大压力,巨大的屈辱让他瞬间怒火高涨,不顾一切的出手了!
  心魔老人暗中催动魔念,让那老者起了杀心。
  蛟魔王冷冷道:“对……若是让帝子伯钧的下属杀了帝子牧,效果可能更好……这样一来天庭的两方势力必然翻脸,原本没有这个计划是因为帝子伯钧一向谨慎,不会轻易与帝子牧起冲突,帝子牧又一向低调,难以制造矛盾。”
  “但不知是什么差错,竟然让这两人对上了!”
  “我们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那位老者发须皆张,一头白发随风舞动,怒道:“你们是什么东西,管你什么身份。区区一个仆人,也敢向我动手,还想让我跪下。小子找死……”
  他的双手一抓,鼻子中喷出一黑一白两道气流,黑色的气流化为凶煞恶气,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黑雾在他的手中化为一杆神枪,直指帝子牧的心口,这黑色雾气恶毒无比,那老者身周的神木案几,案几上的灵果奇花一沾上那黑雾,就化为脓水。
  要知道以洪荒之豪富,用来制作天庭宴会案几的神木,都是得了东方乙木甲木精髓的亿万年神木,木心处的精华,修说是寻常煞气,就是先前梵无劫他们遇到的至秽血水,侵蚀沾染,都只当是抹桌子的污水,休想污秽这些神木的旺盛生机半分。
  但是遇着那老者鼻子里喷出来的煞气,一下子就化为血水。
  梵无界当即刮目相看,虽然是舔狗,在帝子伯钧面前就像奴仆一样,可高手还是高手,不会因为放下身段去舔,就失去力量。
  那白色的气流更是得西方庚金之气,凌厉无比,微微触之,就犹如无数神刀凌迟刮骨,黑白气流化作两道,一道白气化为无数庚金飞刀,朝血屠,无生两人片片削去,一道黑雾化为一杆长枪,朝着帝子牧的心口捅过去。
  梵无劫心脏剧跳,连忙在帝子牧身前布下宙光屏障。
  但那往日无往不利的宙光屏障在那黑气面前犹如一张薄纸,被一寸一寸的突破,每一寸都是近百年的时光……
  居然连宙光真水都能污秽!
  梵无劫心中凛然,宙光遁法发挥到极致,冲了过去,想要替帝子牧挡住这一击。
  帝子牧并不惊慌,但看到梵无劫舍身冲过来,还是心中一暖,刚刚升起的一丝疑虑也都消散了。心道:“无劫兄和其他几位兄台,毕竟还是散修出身,散修中的风气我也知道,没有沐浴过天庭的礼仪教化,专横霸道的很……或许他们以为一味的替我张罗排场,宣扬霸道,就是为我好……”
  “大巫煞气!”血屠缓缓道:“这是太古巫道祭炼的凶厉煞气,专破妖族中毕方,朱雀这种火属神兽的护体神火。”
  无生教主终于面露正经神色,他冷笑道:“帝子伯钧,你好大的威风,我们帝子也是和你平起平坐之尊,你的老仆就这么不懂事吗?”
  “叫你跪下,你还敢还手!”
  无生教主一剑斩出,剑光轻轻一震,那黑白二气,那无数飞刀和一杆神枪就尽数被震碎,就连那西方金精之气和大巫凶煞之气,也被扫荡一空,梵无劫身体一震,再震,等无生教主动了真格他才发现,自己和这些老牌道君到底差了多少。
  梵无劫之前认为,元育、血屠、无生三人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太乙玄数的实力,而张角乃是太乙金数的境界,但现在看来,或许只有他自己的实力猜对了。
  那三个人的实力并不在张角之下,或许还犹有胜之。
  但即便如此,梵无劫依旧认为他们不是张角的对手,因为一尊先天灵宝的压力太大了,大到能够轻易粉碎其中的力量差距,大罗之下的力量差距,对于先天灵宝来说并无意义。
  血屠魔君也再次出手了。
  这一次他身体一晃,带着一溜红光,就来到老者面前,他伸手抓住了老者的后脑,压着他的脑袋掼在案几上,伸出脚在那老者的膝盖打弯出重重一击,把他按着跪在了地上。
  老者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泪水,伯钧帝子脸色难看。
  那承天大会上的所有仙家看到这一幕俱都心中凛然,那位老者乃是老牌道君,神通非常惊人,在场的人没几个能说轻松接得下的,在明夷界中亦是一方教主豪强之尊,但这样的人物,在天庭只能给人家当狗,被天庭的大人物肆意欺辱。
  仅仅只是冒犯了那来历神秘的帝子一下,就被人按着跪倒在地上,这作风是何等的霸道。
  台上的帝子牧也心虚了,他悄悄对左右道:“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不如让他起来,我向他道歉,把这番误会揭过去罢!”
  元育沉声道:“帝子万万不可,您是何等人物,岂能犯错?帝子是不会犯错的,错的都是其他人。都是我们这些属下和那些不知好歹的愚民……那人不过是帝子伯钧的一条狗,没看到伯钧帝子都没有替他出头吗?”
  “您和伯钧帝子才是同一层次的人物,岂能向他的狗道歉?”
  “可是……父亲说过……”帝子牧的反驳非常的无力。
  血屠魔君瓮声瓮气的接过话道:“帝子想一想,纵然是嚣张一些,霸道一些,让那芸芸众生不满,但对于天庭来说,这算重要吗?芸芸众生对帝子您的看法重要吗?只要功德不失,作风霸道一些,也免得那些愚民犯下更大的错误,若是放纵他们,太过骄纵他们,他们就会不知好歹,犯下更大的错误。”
  “殿下你看,刚刚那人不就起了杀心?”
  “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天下人都会以为帝子之威可以轻易冒犯,天庭就失去了统治者的威严……天庭治世以威以德,德乃是天庭泽被天下,功德法,威乃是屠戮妖族,讨伐不臣。殿下当如是。”
  帝子牧看着众人敬畏的目光,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似乎一下子达到了和帝子伯钧同等的地位了。
  以前他都是被人无视的小透明,什么时候这么有存在感过,原本出去办事的时候,别人看他的眼神,就是看一个贵公子,一个金招牌,有羡慕,有嫉妒,有巴结,但没有威严,没有权力的重量,但现在所有人没有人敢不重视他的意见,没有人敢忽视他。
  他一下子就站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帝子牧惴惴不安,又忐忑兴奋的说:“几位兄台低调一些……千万不可显得本殿太过嚣张,传到父亲的耳中,定要责备于我。当然,现在的威严也要维持住,本殿终于有了父君的一丝风采。”
  元育怂恿道:“那是,殿下切不可失去威严。”帝子牧还要再说什么,血屠和无生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元育幻化出一道金桥,比刚刚帝子伯钧架出的金虹还要威风百倍,那金桥架在风地水火,白玉楼台之上,高于一切。
  一切物质元气,都在桥下流过,一切物质变化时空痕迹都在桥下。
  仅拿出了元育金桥万分之一的威力,那一丝混沌气息,也足以震慑十方,帝子牧走在桥上,立即成为全场瞩目的中心,威严和排场无以复加。
  当年萧何建造宫殿,刘邦都觉得太过分华丽了。
  萧何劝说道:“天子以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
  威风和排场并非全然是奢靡和无用之物,反而芸芸众生之愚,非声势壮丽,不能凸显地位,天庭统治众生,天帝以功德法,无私无欲,众生同心。元育和血屠他们拿出的这一套,却也是诸天时代的天然秩序,帝子牧长期被忽视和教化的温文尔雅,此次一体会到霸道之妙,立即有了感觉。
  向他这般长期不受重视的人,反而更容易感触到其他人对他的看法的变化。
  令帝子牧惊奇的是,他以为自己嚣张霸道的举动,非但没有引起台下那些仙家的反感,反而敬畏,尊重的眼神更多了。
  自己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一丝大权在握,神祇治世的威严了。
  这时候帝子牧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先前以为有礼退让的举动,对比帝子伯钧反而没有显得宽大和王道,反而让那些天庭中的神仙大员,看轻了自己,他们看帝子伯钧虽然态度不同,有亲近也有不满,但都是在看同等地位的权贵。
  而他们看自己,虽然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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