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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大穿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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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昂对此心知肚明,费彬绝对是眼馋辟邪剑谱,想借着这个机会,想把辟邪剑谱的线索一并收入囊中,此人一贯毫无原则底线,原著里,他能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刘家家眷下手,也能毫不犹豫的刺死还是萝莉的曲非烟,当真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毫无下限。
根本何况现在这种状况,即使强行杀了刘正风,对左冷禅也是得不偿失,不但要损失一大批精锐弟子,要是逼急了刘正风说出一些他的把柄出来,恐怕要威名扫地,盟主的位置都坐不稳当。
失去了刘府家眷这一把柄,要是惹得刘正风鱼死网破,他费彬也讨不着好。
陈昂根本不想和他多言,这个世界的武林声望,权力名位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即使被当成魔教贼子,被整个正道喊打喊杀又怎么样?来杀他的人越多,只会让他学到更多的武学知识和智慧,有更大的收获。
当即冷笑道:“多说无益,还是刀下见真章吧!”
他手中飞镖一闪,一道暗淡的寒光便向费彬而去,那点银芒转瞬即逝,众人只看到银光一闪,陈昂的手上就没了东西,迅疾的一镖只往费彬左眼射去。
费彬看着这来势汹汹的一镖,心下一惊,脚下扎进石砖,浑身肌肉虬结,身体仿佛一个蓄满了力量的大弹簧,一下嘣的拉开,猛然横移三尺,避开了陈昂的这一镖。
同时脚下一扭,身子横空一转,竟然接着这股力量,将身子朝陈昂的方向一转,扑了过去,右手寒光一闪,一柄三尺长剑划破长空,凌厉一剑,直刺陈昂心口。
穿心一剑。
嵩山剑法气象森严,端严雄伟,以气势雄伟见长,在费彬手中使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刚猛凌厉之处,尤胜三尺车床长弩,眼前就是一寸钢墙,也能被刺穿了。
剑气破袭而来,陈昂顿感呼吸艰难,只见他眼神微微呆滞,泛着一种诡异的蓝光,旁边的刘正风都感到自己寒毛根根竖起,但陈昂似乎毫无所觉一般,依然镇定的看着费彬,正当刘正风想要拔剑抵挡的时候,忽然感觉手里一轻。
一柄精钢长剑“蹡踉!”出鞘,被陈昂拿在手里,他脚尖一点,身子就平平飞起,宽大的袖袍猎猎当风,宛如一只大鸟,凌空扑起。手中长剑微微错开,仿佛颤抖一样,剑尖游离不定,但费彬却感到浑身要害,隐隐发麻。
“当啷!”一声震响,费彬手中长剑剑剑被顶住,竟然是陈昂以剑尖对剑尖,弯成扭曲的弓形,费彬抬头,正看向陈昂的双眼,却只见一片蓝色的冰寒,冷漠的仿佛天山的寒冰,让他眼睛微微刺痛。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两人的长剑猛地崩开,费彬手中剑柄剧烈震颤,嗡嗡的颤抖起来,让他险些拿捏不住,但陈昂却借着这股力量,长剑搅成一朵剑花,顺着费彬的剑身搅了上去,犹如一只蛟龙,撕扯开费彬的长剑。
力量把握,精妙至颠毫。
费彬哪里能想到,有人能这样运用剑法,这样的力量掌握堪称不可能之事,他连忙放开手中的剑柄,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这一道蛟龙似的剑花绞在他的右腕上,一只手挥洒着滚烫的鲜血,变成一摊肉泥。
陈昂飞起一脚,点中他的胸口,费彬浑身一震,口吐鲜血,栽倒了地上。
“师弟!”“费师弟”丁勉和陆柏惊呼一声,就要上前扶住他,但刘正风向前踏出一步,横剑拦住他们。
第十一章 江湖规矩
费彬号称大嵩阳手,自然是掌法最为精绝,只是他现在少了一只手,怕是要改个诨号,多半是什么独臂侠,神雕侠之类的。陈昂卸下他的四肢关节,随手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这道不是怕他暴起,而是防止他流血而死。
仔细的搜了搜他的怀里,陈昂失望的叹息道:“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那会有人随身把秘籍带在身上啊!还指望着能搜出一本《嵩山剑法》《嵩阳神掌》什么的,结果竟然就带了五两碎银子!”
说着撒气似的随手将碎银子一扔,就见两道银光破空而去,发出凄厉的风声,身后的两名嵩山弟子“哎呦!”一声,捂着左乳下的气穴疼的摊下了身子。
丁勉见状怒喝一声:“刘正风,你敢伤我师弟一根汗毛,我必禀明盟主,重重的惩处你!”
陈昂惊讶的回头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手中长剑一抖,随手就割下了费彬的耳朵,“诺!你快快去禀明左盟主,让他重重的惩处我,最好把十三太保都派出来,哦!对了,现在只有十二太保了!左盟主的惩处,我真的好怕好怕哦!”
“你……”丁勉颤抖着指着陈昂,气急的说不出话来。
刘正风横剑挡在两人面前,沉声道:“丁勉、陆柏,我承认左冷禅是盟主,他才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我不承认,他也不过是你们嵩山派的掌门而已,刘某的闲事还轮不到他管!”
“刘正风,你还想背弃五岳盟约不成?”丁勉脸色气得通红,“你果然是勾结了魔教长老曲洋,要分裂我们五岳剑派,陆师兄,定逸师姐,天门师兄,你们就这样看着他杵逆不成?”
天门道人首先站起身来,冷声问刘正风:“他说的可是真的?”
刘正风寒声道:“天门师兄,此事只关乎我和嵩山的恩怨,无关其他!师兄只需告诉我,你是支持五岳并派,还是同我一起,把左冷禅赶下盟主之位?”
“我只问你,你和曲洋相交,是否真有其事?”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听到魔教的名字,早就将其他置于脑后。
正魔之别,乃是五岳剑派的大义所在,而刘正风又万万不肯否认与曲洋相交的事实,此言一出,却是逼他和门派决裂。无论左冷禅做的有多过分,也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小心思,他都是位于五岳剑派的大义之上。
刘正风垂下眼帘,漠然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凝固了下来,天门道长叹息一声,抽出长剑,指着刘正风道:“今日,就是我为五岳剑派卫道之时,请左盟主令旗,为我五岳剑派清理门户!”
一时间,岳不群、定逸师太纷纷起身站在他身边,岳不群叹息道:“刘师弟,你若现在和曲洋割袍绝交,立誓在半个月内杀他,岳某必定倾力相助!到时候回去跟左盟主认个错,他大人有大量,必然不会为难你。”
定逸师太也赞同道:“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那有甚么关系?你尽快把曲洋这魔头一剑杀了,干净爽快之极。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刘正风叹息一声,提剑默然,已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定逸师太摇头叹息,走到了天门道长的身边,一时间,五岳剑派,竟然有四派走到了他的对面,就连衡山派的其余弟子,也纷纷走到人群里。
刘正风的家人已经被他托人送往海外,这一次,他早有必死之心,以全和曲洋之间的一片情谊,他拱手对陈昂谢道:“多谢恩人为我保全家人,今日,刘某只恐不幸,只怕恩人的大恩,只有来世才能偿还了!还请恩人先走,刘某拼死之下,也能拦住他们半刻。”
“我若不提醒你,嵩山派恶行之下,定逸师太他们不一定会站在你对面,现在的场面,多半还是我造成的,你不怨我吗?”陈昂含笑问道。
“恩人何出此言?刘某已是知天命之年,时日已然无多,我这一死,嵩山派也难找我家人晦气,能保存家人幼子,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刘某坏了江湖的规矩,死不足惜!”刘正风叹息一声,待人声稍静,缓缓说道。
其他人受到他情绪的感染,不由得为之动容,刘正风面对生死绝境,不但不萎顿黯然,反倒显出勃勃英气,这些江湖汉子虽不以为然,却禁不住暗自赞叹。
“江湖规矩?”陈昂不但没有听刘正风的话,转头就走,反而留在原地兴致盎然问道:“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刘先生犯得是那条江湖规矩?”
“结交匪类者杀,正邪不两立,这就是江湖规矩!”丁勉厉喝道。
“好一条江湖规矩!那么惩奸除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应当是一条江湖规矩了!”陈昂忽然一拍身前的桌案,大喝一声:“结交匪类者杀,那持强凌弱者,杀不杀?滥杀无辜者,杀不杀?奸淫掳掠者,杀不杀?”
“当然要杀!”定逸师太厉喝道。
“那好?请问魔教的人要杀,结交魔教的人也要杀,那那些无恶不作,丧心病狂的人是不是更该杀?”陈昂奋然起身大喝道。
“一并要杀,不分先后!”定逸师太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听陈昂这样说,坦然回答。
“那请问,田伯光奸淫女子数十人,作恶多端,为何没有人杀他?”
定逸师太提剑冷笑:“谁说没有,要是他站在我身前,我必然一剑取他狗命!”
“哈哈哈!说得好,那现在就有一名滥杀无辜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为何不杀他?”陈昂指着林平之道:“福威镖局数十名无辜镖师,被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残忍杀死,现在他就在你面前,你为何不动手?”
定逸师太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倒不是陈昂言辞有多锋利,而是定逸师太本来就看不惯余沧海的所作所为,称他为滥杀无辜,定逸师太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从本心来说,她是希望惩戒余沧海的,但青城毕竟是正道门派,容不得她插手。
“师妹不要听那小子胡言乱语!”丁勉道:“余掌门是为子报仇,不容外人掺和,这也是符合江湖规矩的!”
“妄言!”陈昂指着他鼻子,喝骂道:“好一个颠倒黑白的东西,余沧海之子,持强凌弱,欺辱女子,林平之杀他,何错之有?岳掌门,林平之是为了你家女儿杀的人,你为何不出来说句话?”
“啊!你怎么知道?”岳灵珊惊呼一声,引得众人哗然。
岳不群见女儿泄了底,不得不站出来,开口道:“没错,林少侠对小女有恩,若是他愿意,我愿将他收入门下,悉心培养!”
“不必了!”林平之赤红着双目,冷冷拒绝道,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岳灵珊,声音嘶哑道:“那天真的是你吗?”
“我……”岳灵珊张口欲言,眉头皱成一团,但片刻后,她黯然底下头,闷闷道:“对不起!”
林平之听到了她的回答,踉跄退了两步,好似要看清楚这些正道名门的高人们!他一眼扫视过去,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五岳剑派大侠,忽然嗤笑。
“哈哈哈!正道大侠,正道大侠啊!”林平之放声长笑,声音凄厉宛如鬼神,听到的人无不心里黯然。
陈昂扫视在场的众人一眼,冷然道。
“所谓江湖规矩,不过是强者为尊而已!日月神教势力庞大,教主东方不败更是武林中的第一人,所以你们的规矩,管不到他头上,余沧海身为青城掌门,正道魁首,他滥杀无辜,你们的规矩也管不了他!”
“今天有我在这里,什么五岳剑派的规矩,通通都是狗屁,什么五岳盟主的令旗,左冷禅的话,都是破布废纸!”陈昂冷笑着视线横扫而过,握紧拳头竖在身前,高声道:“今天,我说的话,才是江湖规矩,因为,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
第十二章 强者为尊
他这话说出口,掀起一片哗然。
这里汇集了江南武林,十之八九的英豪,每一个人拿出去,江湖上都是叫得出字号的,当即就有人要出手教训他,却见丁勉冷哼一声。
“狂妄!”丁勉提剑横指陈昂,怒叱一声:“是哪里来的小子,好大的口气!”
“我无心跟你们说些废话,我只问你,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还是一起上?”
陈昂轻轻一弹长剑,回头问道。
“对付你一个后辈小子,还不需要其他人出手!”天门道长脾气火暴,第一个站了出来,他伸手一抓,只听见“锵啷”一声,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寒光闪现。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原地那还有天门道长的影子?两人相隔数十丈,中间还隔着好几位嵩山弟子,纵然是绝世高手,也不可能隔着人伤人。但天门道长拔剑之时,还在原地,等到长剑刺出,人影已经闪掠到陈昂面前。
一剑“峻岭横空”,只见剑光闪动,便跟着一道无声无息的剑影。虽然这一剑连风声都没有激起,但在陈昂已瞧出,他这剑非但不慢,反而快的超乎了声音的速度,所以才能无声无息。而且剑锋微微颤动,似左似右,让人难以辨别剑势的去向。
这一招对别人还有用,但对于陈昂来说,实在是班门弄斧,只见他微微一笑,身子却是动也不动,挥手洒出一道剑光。
“锵啷!”一声,两剑一触即收。
哪知天门道人这一剑本已如强弩之末,难穿鲁缟,却在力道用尽之时,凭空生出一股变化,只是一转,长剑收势竟然又快三分,却是“峻岭横空”这一招的一个暗藏变化,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往往比别人出招要快上三分。
天门道长脚下一扭,身随剑走,剑尖便似凭空划了半个圆,那一收一转之中,承接了上一剑的力道,速度又快三分,剑势又急又狠,当真越行越险。
“好一招,泰山十八盘!”
丁勉等人耸然动容,这一招本是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泰山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
现在看来,天门道长已得这招的八分精髓,这对嵩山派的大计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天门道长这一剑,犹如羚羊挂角,不留半点烟火气息,浑然天成,实非常人所能料想,他本道这“泰山十八盘”一出,自己变招极快,陈昂长剑多半还未来得及递出,这一剑,就能让他了账。
岂料就在这时,陈昂的长剑竟然也是一转,比起天门道长,快的不止三分,竟然后发先至,轻轻点在了天门道长剑势薄弱之处。非但如此,旁边的人瞧来,这一剑和天门道长所用的‘泰山十八盘’如出一辙,甚至更精妙三分。
天门道长手中长剑巨震,险些拿捏不住,将要脱手而出。
他憋着一口真气,硬生生的将长剑安抚下来,只是胸口空门大开,只要陈昂长剑往前一递,就能将他了账,竟然是个宁死不屈的性子。场外的定逸师太看到惊险之处,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可陈昂只是长剑执立,并不趁人之危。
天门道长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好功夫,好心性!少年人,你饶了我一回,贫道本该掩面而走,再不敢掺和这事。只是你用的是本派的绝学,贫道身为掌门,职责所在,却要问你一问!”
“好说!等你打败我,你要问什么,我统统告诉你!”陈昂抬起长剑,向他示意继续。他这剑法都是现学的,天门道长要放弃,他还不愿意呢。
天门道长长叹一声,挺剑向陈昂当胸刺来,剑光闪烁之间,长剑嗡嗡作响,单只这一剑,便罩住了陈昂胸口的七处大穴,游龙一般的剑光沉浮不定,首尾呼应,不论陈昂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
正是泰山派另一招绝学剑法“七星落长空”。
七星明灭,一剑长空。这七星只是点缀,更狠的是后面的一剑,无论对手怎么招架,这一剑都能从无法想象之处,刺出,即使陈昂厉害,闪过了这一剑,后面更跟着几招狠厉的后招,一招狠过一招,直到人难以招架。
但陈昂长剑一点,又是在他招法紧要之处,与他交击,天门道长又变数招,都每每在招式老道之时,被迫迎上陈昂的长剑,又在最又不上力的地方,被陈昂敲打。每当他想使用旧招之时,总被陈昂截击在半路,迫使他用出新的招式来。
一套泰山剑法用尽,又被逼着使出另一套,直到天门道长肚囊中的一点剑法全套了出来,陈昂还不罢休,支使着天门道长倒着打了一遍,又各种招式凌乱使出,前半招是五大夫剑,后半招又是朗月无云,交错着打了一遍。
天门道长还当自己剑法大进,旁边的人却以瞧出不对,直到定逸师太忍不住喊了一声:“天门师兄!”,天门道长才回过神来,面如死灰。
“我我……哎!”天门倒卷长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众人都忍不住惊呼,却见陈昂剑光一转,在他剑尖轻轻一点,天门道长拿不住剑,被他用剑击回腰间的鞘中。
天门道长手按长剑,老泪纵横而下,“你剑法高超,胜过我这废物,但这只是我天门学艺不精,并非泰山剑法无能!我徒活一甲子,不能领悟前辈剑法,日后,自然有泰山的年轻俊杰,向你讨教。老夫已无颜面对这天下群雄,管这江湖屁事!”
说罢,便要掩面而走。
陈昂却拦住他,笑道:“你要还是这幅模样,泰山在收几百个良才美玉,也是枉然!”手中长剑一挥,便把他腰间的宝剑带出,让天门道长拿在手上,抬手便是一式“峻岭横空”,逼得天门道长不得不拿剑招架。
定逸师太大怒,厉喝道:“你辱人太甚!”便拔剑而起,飞身上去,手中长剑一抖,便有万点寒星闪现,笼罩陈昂周身大穴,似乎长剑一颤,便能刺入他体内。剑芒闪烁间,陈昂执剑而立,手中五指轮转,不论定逸师太如何变动剑势,总是难以跳出他的剑圈之间。
剑光在空中微微一转,顿时凝滞了定逸师太的万花剑法,恒山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绵密有余,凌厉不足,但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着,可在陈昂这一手泰山十八盘之下,却只有防守的份。
陈昂手中剑光一道比一道凌厉,逼得定逸师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天门道长这才知道,自己这泰山十八盘,在这等剑势面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只能称得上是山路十八弯,也尽全力勉强配合定逸师太招架,极力窥视着陈昂剑法的破绽。
天门道长一边体会着这相同剑法的种种神妙变化,一边尽力弥合手中剑法的破绽,陈昂前一刻利用的漏洞,他下一次便从陈昂手中学会弥补的手段,渐渐地,他的剑法不在像泰山派传承的模样,反而更像陈昂手中的泰山剑法,威力大增。
定逸师太也在陈昂的剑势下,把所会的恒山剑法使了一通,但她好歹知道好坏,硬是提起真气灌注在长剑上,要强硬破局。令她惊讶的是,陈昂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只是一沾就走。仅仅带偏她的剑法,却不在和她硬拼。
“他内力不足,天门师兄,用内力攻他!”定逸师太大为惊喜,连声呼喝道。天门道长听了,也拼命提起内力,长剑上劲气纵横,势大力重。
陈昂无所谓的笑了笑,手中剑法一变,却使出恒山剑法来,剑光圆转,连绵不绝,每一招中都隐含阴柔之力,连绵不断的剑势,余意不尽,偶尔攻出一剑,又极为凌厉,暗藏在一团棉絮的钢针,让定逸师太招架不住。
第十三章 天纵奇才
陈昂在两人全力围攻之下,悠然自若,穿行在剑光之中,一派轻松的样子,已然让群豪看呆了双眼,这剑光交错之间,当真可令下面九成九以上的学剑者黯然失色,羞愧得无地自容。
泰山、恒山的两派弟子们,看着他手里精绝的两派剑法,只觉得自己这手门派剑法,绝对是狗屎一般的见不得人,前半辈子,犹如水进了脑窍,才学的这般不堪入目,有上进心的弟子,干脆学着陈昂的剑势,在大庭广众之下,模仿起来,也觉得自己的剑法威力大增。
其他江湖中人见了,也照猫画虎,学着陈昂用剑,他们虽然没有两派弟子熟悉剑法中的用剑诀窍,但也都有所收获。有提刀的,用奇门兵器的,看见其他人悉心揣摩的样子,干脆拿起长棍桌脚,冲做长剑比划起来,一时间,台下大半人,竟然模仿着学起剑来。
其他几位掌门铁青着脸,觉得甚是丢人,但只是表面上如此,私下里,个个都在用心体会。
定逸师太聚精会神,寻找着陈昂恒山剑法中的破绽,她一边以自己的所学为依仗,每当觉得那里自己运剑晦涩,便往那里攻去,但大半是中了陈昂的算计,被他反手一招,逼得上蹿下跳,偏偏每到要害之处,陈昂便转剑避开。
三人的剑法越用越妙,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灵光闪动间,也有惊人的剑法变化,能逼得陈昂剑势稍退,但马上便被他学去,反手延伸出更多的变化来。天门道长用剑酣畅之处,长啸一声,手中剑势抖开百多剑花。
回身一转,一道无匹的匹练横卷长空,剑势暴涨,光如水银泻地,势如大河滔滔,在一片浩然之中,藏着一道凌厉的锋芒,在陈昂的剑法绵云边一沾而过,再转一剑,凌厉之处尤甚三分,如此七次都被陈昂支撑了下来。
天门道长还想蓄力,勉力提气而起,却感觉手中空荡荡的,使不上力来,这才剑势用尽,落下了剑光。他平息着体内涌动的真气,忽然回过神来,放声大哭。
定逸师太一惊,也抽身回剑,来到他身边问道:“天门师弟,你又怎么了?”语气隐含不耐,却是她剑法用到酣畅,停不下来。
天门道长似哭似笑,脸都挤成了一团,猛地摔下长剑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在指点咱们的剑法呢!”
定逸师太如被雷击,愣在了当场,天门道长捡起长剑,语气萧索道:“老道服了!口服心服,他的剑法,我这辈子也赶不上了,他的心胸,老道也自愧不如,这还在这丢人作甚?回去吧!回去罢!”
说着朝陈昂鞠了一躬,头也不回的走了。
定逸师太抬起头来,语气艰涩道:“你就不拍我们学了剑法,日后日夜琢磨,寻出你的破绽来?到时候,创出两招克制你的绝招,你怎么想?”
陈昂朗声笑道:“那时候,我会高兴地喝上三杯酒,好庆幸,这世上的剑法,又多了一点我可以学的东西!要是你们能教出一两个青出于蓝的弟子,将两派剑法再上一个台阶,我就要喜不自胜,放声高歌了!”
定逸师太摇头苦笑,双手合十,为陈昂念了一声佛号,道:“洗练禅心十几年,竟然还看不开一点潘篱,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阿弥陀佛!”
即带着恒山弟子离开了。
五岳剑派,竟然有两派掌门,被陈昂以长剑折服,当真是应和了那一句“强者为尊”。场下群雄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是好,岳不群却倒提长剑,来到陈昂对面抱拳道:“华山岳不群,领教兄台高招!”
陈昂心知:岳不群并不愿意和他杠上,毕竟这只会便宜嵩山派,阻止五岳合并,对他华山来说自己不但不是阻碍,反而是大大的强援,这次他上来,应该是为了防止嵩山的人捡便宜,干脆展现自己的君子之风。
果然,岳不群朗声道:“兄台剑术惊人,但已和两派掌门久战,岳某不占你的便宜,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打过!”
底下的丁勉大惊,连忙道:“岳师兄,不必与他客气,魔门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又回头对众人说:“大家不要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并肩子上便是!”
这又是名门正派的一个大杀器——“不用和他讲江湖道义!”
陈昂纵然听到,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江湖毕竟还没有那么无耻,众人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一拥而上,反而退开了数步,把一众嵩山弟子让了出来,示意和他们划清界限,更有人冷哼道:“岳掌门做得好!某等可不向那些卑鄙小人,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岳不群对着大家抱拳道:“岳某和魔教势不两立,但这位小兄弟未必就是魔教之人,他久战一酣,岳某岂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下面的人纷纷叫好,齐声道:“岳掌门做的对!”
嵩山派的人看见众意难为,知道自己要是出手,在场的人必然不会答应,只怕还要拔剑阻止,这里不知多少人得了陈昂剑法上的提点,受了他的恩惠,或是心怀感激,或是敬佩他为人,要是上去围攻,只怕这些人一拥而上,把自己几人斩为肉酱。
岳不群等了片刻,得到了陈昂的示意,这才拔剑而上,其实陈昂根本没有内力,不支的样子多半是装出来,肌肉之力最善于持久,以现在陈昂的完全状态,调度体力,车轮战个三天三夜都不会状态下降。
两人一番拼斗,也是以陈昂现学的华山剑法,对上岳不群的华山剑法,只是华山派以气御剑果然不是说笑,岳不群剑法简单精准,一手华山剑术以紫霞神功使出来,威力大得惊人,最为克制陈昂的剑法,即使陈昂剑法青出于蓝,也不过是拼了个不分上下。
到后来,岳不群干脆聚精凝神,学起陈昂的剑法来,陈昂也不是全无收获,岳不群身上的紫霞神功,被他弄清了大半,只等他内力筑基,便能融入自己的内功之中,对内力运之于剑法,有了更深的体会。
可以说,这是他收获最大的一次,只是现在用不上,积累了下来,等到内力一成,就能化为潜力爆发出来。
两人交手数百招,岳不群卖了一个隐蔽的破绽,假装败了下来,他表面叹息道:“岳某技不如人,愧已!”心里却想:我只出了六层功力,若是全力以赴,只需一百二十招,便能拿下他。
那边的陈昂却想到:“岳不群大概只用了六层的实力,大概是为了防备左冷禅,我只用了完全状态,虽然发挥了全力,但比起超频一度时的实力,只有两层左右,近战我需要一千三百二十一招才能斩杀他,远程只需要十三镖,就能把他逼入死地。”
“如果开启超频二度状态,只需要三招,或者一镖,就可以杀他!”
接下来,几位自衬实力不错的江湖中人,都上来挑战他,名义上是生死比斗,其实只是切磋,每次陈昂都用挑战的那人的武学,将他打败,在他手里,那些武学比起原主人强大不知凡几。
众人这才知道,陈昂并不是事先学过这些剑法武学,而是在比斗时,将对手的武学学过来,然后十倍威力的奉还。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众人都难以置信,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精通百家武学的门派,而陈昂则是其中出师的弟子。即使陈昂在他们眼前肉眼可见的迅速成熟起来,拳脚隐隐有宗师的风范,大家也只愿相信他是原来在藏拙。
毕竟,这等武学天赋,实在是让人怀疑自己,对人信心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若是承认了这世上有过眼即会的天才,那他们辛辛苦苦学武,还有什么意义呢?
日后门人弟子花上数十年的苦修,练得一手剑法,让他知道有人数息就能学会,而且使得超凡入圣,那还有人愿意学武么?
第十四章 以巧破力
陈昂剑尖轻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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