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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大穿越-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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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音布!今天的血食准备好了没有?”多尔衮随口问旁边一位身材高大的魔尸道:“黄台及忌惮我们兄弟甚久,努尔哈赤给我的十几个牛录,被他剥夺了好多,那些额真见我失势,便背叛我,可恶至极!今天便拿他们来下酒!”
  那个高大的阴尸沉默的俯下头颅,多尔衮炼制阴尸的时候,因为冥河传授的法诀引导的原因,必须极为残酷的折磨那些炼制阴尸的材料们,才能让他们保有智慧,果然不出冥河所料,多尔衮所做比法诀需要的还要过分。
  这达音布生前也算他信任依仗的手下,却被其活活用小火炙烤,撕扯皮肉而死,纵然化为魔尸这么久了,依然没有恢复声带。
  这些保有智慧的魔尸,虽然还有生前的记忆,但已经毫无人性,非但如此还因为遭受多尔衮折磨之时强烈的怨气侵入魂魄,虽然让他们生魂壮大,更利于炼制魔尸,但成为魔尸之后却极为嗜血残暴,得到多尔衮的命令,即刻狞笑着将正黄旗的女真兵从一旁的木笼之中托了出来。
  看到这些浑身黑青的怪物将手伸向自己,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活活把人扯这肢体拉了出来,笼子中的建奴哀嚎四起,其中一名领头的额真不顾一切的叫骂道:“多尔衮,你这个魔鬼,怪物!”
  “你谋害汗王!罪该万死!啊啊啊啊!”
  多尔衮听到这人的叫骂忽然停下了脚步,来到他身前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然后道:“我认识你,石尔泰,黄台及的忠犬。这次便是你们掩护他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作为我麾下的额真,在努尔哈赤去世后第一个就投效了黄台及……”
  “我率领我的儿郎们,打入黄台及军帐的时候,你好像还试图阻止,没想到你还活着……我欣赏你这样的好汉……这样,我赐你一个机会,做我的人!”
  说完他便一挥手:“把他拉下去,用铁梳洗刷他三天,然后埋入大金龙脉之中,等他苏醒之后,将他的家人赐予他做血食!他有三个儿子,吸干与他同源的精血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尸魔!”
  “魔鬼!你必将遭到天谴!”那石尔泰闻言疯狂的叫骂起来,用蛮语说尽他说能找到的一切侮辱性的词汇。
  多尔衮却不动怒,而是平静道:“石尔泰,你现在在恨我入骨,等到你重新苏醒之后,依然会做我的好狗,对我忠诚无比!这才是真正优秀的部下,你会绝对的忠诚,不二的执行我的命令,而不像现在一样,野蛮、愚蠢,而且拥有许多人的鄙贱习惯。”
  “部族之中,背叛,勾心斗角,乃至各种自私愚蠢的想法我已经受够了!只有是尸兵,永远忠诚和真实,他们一丝不扣的执行我的命令,为我统治部族,我永远不用担心他们背叛或者违逆我。”
  “这才是下属,乃至整个部族应该有的样子!”
  多尔衮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厌烦,他一挥手,就有尸兵拽在剩下的女真人,将他们的足部塞进石磨的进料口,然后在这人疯狂的嘶吼,哭嚎之中,缓缓将石磨推动,瞬时间,哭嚎的声音再放大了十倍,多尔衮露出嗜血的微笑,兴致勃勃的欣赏着他们的挣扎和叫骂。
  腥臭的浓稠血水从石磨中缓缓渗出,流入一个石碗里,很快盛满了一杯,马上有尸兵为多尔衮奉上,而多尔衮享用着血食,一边更加淬炼自己阴毒的尸气,在熏熏然的三杯血浆之后,多尔衮一挥手,营地之中数千位魔尸,便按照身份顺序,受用自己的那一份血食。
  远在大雪山的冥河老祖亲自确认过辽东之地,女真各个部落大多数已经被多尔衮占领,化成人间地狱,而黄台及也被多尔衮生生折磨三日,欲炼成一种炼尸之中最恶毒的尸魔——桀尸王,埋入后金祖脉龙脉之中,蕴养尸气。
  冥河随手摧毁了魔尸王多尔衮对它的控制,更将一点魔念打入它懵懵懂懂,正在形成的意识中,看到桀尸王浑身一震,吸纳阴气的速度又快了数倍,冥河才感慨道:“多尔衮这种幼稚的种族主义思想,必须予以纠正,要让他知道,不但人类会背叛,尸体也会!”
  “这个世界上,唯有真正死透了的人,才不会背叛!”
  这般惨剧,对于女真人来说自然是性命之重,但对于冥河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很快他就推算到自己真正要寻找的东西,元神从天机之中抽出,起身向远方飞遁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阔别多年栖霞观,青苔石阶见故人
  陈昂端坐仙府之中,面前丹炉中南明离火炽烈,数件影影绰绰的法宝影子,在炉火中渐渐蕴养成型,他这一炉法宝已经练了数月,元胎形质反复炼化了三十六便,此时却是最后一炼,先前出世的几件法宝不过是边角料被陈昂顺手祭炼而成。
  只有现在炉中的这几件,才称得上是天府奇珍,玄门至宝。
  “自从我元神两分之后,此界中的一干大事,均交由冥河处置谋划,固然是因为我这身份经营不易,而这个世界又大有价值,不值当为了主神而损失许多,也有保护本尊,以冥河承担因果的意思。但终究有一些因果,是本尊身系,冥河分担不得。”
  “若是我谋划妥当,冥河转眼便要尸解,投入主神控制的世界中,这中土大陆的一干事宜,还得我来接手!如此一来不如早做准备……”
  陈昂看着自己面前的炉火渐渐平息,武火炼了九日,其中法宝的火候渐渐圆满,一件明晃晃的金圈从炉火中跳将出来,缠着一涤红菱,落在陈昂面前,奇光渐渐隐去,只留下两个并不显眼的物件,落在锦帕上。
  “乾坤圈!混天绫!”陈昂叹息道:“临到头了还要学一回太乙真人。”
  他随手打出一道禁法,封了炉火,静待炉中剩余的法宝温养完成,自己径直出了丹房,往主殿而去,此时的南海仙府具已完善,九层宫阙极尽威严壮丽,奇花异草处处,海外中土难得一见的灵药比比皆是,可谓紫云宫,东南海千万年的精倩。
  原先海眼中的那口寒泉移到了主殿后的天井之中,化为一方寒池,旁边载有数十种喜阴寒的灵草,池中还有陈昂妙手点化的三星美人蚺,开府后,陈昂以太阳真火与南明离火点化它们内丹中的水母玄阴之质,化合阴阳,如今这些异种,具如金须奴一般,蜕化成为人种,作为宫中的侍女。
  平时也在池中休恬修行,只是原身变为一种异种寒螭,在池水中畅游。
  南海仙府不比月儿岛仙府,乃是陈昂独自开辟的修行之所,有九曲黄河阵本阵坐镇,等闲金仙也不敢轻犯,陈昂在此界收刮的一点家底,大多存在这里,不说其中禁制匆匆,法宝阵法无数,就说这珠宫以美玉堆砌,帘席以鲛菱织就。
  海眼广阔数万里,已成附近海族、人口的避难之所,昔日在海眼荒礁上陈昂与冥河一场争斗,生生让海床抬起数十个岛礁,环绕海眼东南,有数千平凡公里的土地,如今已经有海客人口从中土迁徙而来,在此立国扎根。
  陈昂出宫门后,连打出几串的·法诀,升起数道楼牌,一道避水牌坊落在大殿之前,封闭了主殿大多数的楼阁。
  三百六十座石灯亮起,围绕九层宫阙之中,灵药、丹房、宝库、修炼的楼阁,典籍所藏之处,皆隐入九曲黄河阵开辟的隐秘空间之中,除了几个徒儿常常出入的所在,其他地方瞬时间暗藏杀机,陈昂再时自然不怕有人偷偷潜入,如今他要出门,便将仙府禁制打开,完整的九重宫阙,瞬间就被九曲黄河大阵分割成无数独立的空间。
  菱纱被这番动静惊动,赶忙出关来看,见到陈昂连忙俯身下拜:“师尊万安!”
  陈昂看她修行还算勤勉,便指点几句,然后道:“为师近日演算天机,知道我门的大敌冥河老祖,在中土有许多布置,若是让他得逞,海外便有十分的不安宁,受中土领袖峨眉派相邀,便要去中土一趟,破坏那老魔的算计。”
  “而且为师在中土还有三个徒儿,许多好友,恐被那冥河以大欺小,不能让他害了去!你便在府中看守门户,不得与奸人往来,一心清净修行,若有要事,可入主殿向我旧座钦祝。为师便会自知!”
  说罢袖中飞出一道金芒,放出造化金船,携着袖中赤莽,脑后圆光,直往中土而去。造化金船被陈昂潜心祭炼,如今禁制不凡,对应天星挪移遁光之下,往来中土数万万里,只是一瞬便至,陈昂未去其他,先停在旧居栖霞山下,拔足往山上道观而去。
  数年唯有人迹,道观台阶前青苔斑斑,一扇斑驳的朱红木门紧掩。
  唯有门前的两颗老梅树,如今树干苍虬如龙,枝繁叶茂,陈昂轻轻推开木门,真气一震便解开了门上的禁制,里面情形一如往昔,大殿之中那一盏灯依旧长明,右手轻轻一点,三昧炼魔真火化为星点的火光,直往明灯处去,登时光芒彻亮。
  此时,距离陈昂离开栖霞山正好三年。
  站在院中,陈昂扫视荒凉破败的栖霞观,袖中两件法宝突然闪烁异彩,陈昂并不意外,将之取出,随手向上一扔,便化为奇光遁入后山。
  栖霞山落云洞中,女修孟霞裳忽然惊见洞外一朵分呈五色的云芝大放光华,其上一枚斗大的玉卵蹦跳个不停,自己的爱鹤慌忙的落在云芝上面,拿翅膀安抚那玉卵,却压不住它。
  “鹤儿?鹤生怎么了?”孟霞裳匆匆来到云芝之前,愁眉不展道。
  这朵云芝来历奇特,乃是一炉奇丹的一点丹气落在落云洞前长成的,与鹤生有很深的缘分,孟霞裳早就发现,鹤生唯有在这云芝之上才睡的安稳,这鹤生还只是一个玉卵未孕化出,便已经十分顽皮,平日里调皮捣蛋,连自己还是个蛋都不妨碍,但也没有今日这般大的动作。
  还未等她查看清楚,便看见一道金光裹着一线红光从洞外急射而来,投入玉卵之中,还没等她看清楚就化为虚影,消失在玉卵里面。
  紧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响声,只把孟霞裳的爱鹤吓得乱跳,还以为玉卵被什么东西打破了,岂料裂缝居然真的在鹤生晶莹玉润的卵壳上出现,不过似乎是由内向外打开。
  紧接着一只小手拽着一个金晃晃的钢圈,一下子砸破了玉卵,冲了出来。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传出来道:“鹤娘!奶娘!师傅!”


第一百六十章 三坛海会大圣传,殆害无穷老魔头
  孟霞裳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站在那里,心里不知有多少喜爱,不说落云洞中一人一鹤把他瞧得更眼珠子一样,就是净明行走中土之时,时不时的也要回来看看这个小徒弟,就连陈昂出走海王三年,尚记得回来看看这个自己一炉丹炼出来的小家伙。
  可谓万千宠爱,圃一出世就有陈昂给他安排法宝,这般豪奢,中土道门中也只有两三家有着底气。
  陈昂若不是占据海外正统,开府四海之中,也做不到拿法宝来打赏后辈的事儿,这等行径向来是只有峨眉派这等大土豪,才做得到二代弟子随手一个天府奇珍,动辄旁门就是苦心练就的至宝。
  孟霞裳欣喜莫名,把鹤生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十遍,越看越是喜爱,直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过了好久才想起之前的异象,道:“鹤生一出事,便有两件不凡的法宝来投,必定事出有因,他虽然跟脚不凡,乃是天生圣人,感受而生,但毕竟因果简单,不是净明大师所赠,便是陈昂前辈投来的……我看那法宝来时的金光起自山下,莫非陈道友从海外回来了?”
  便将鹤生小心放下,却见那朵五色云芝忽然成熟掉落,五朵芝云攒聚一团,忽然包裹住小鹤生,灵芝的根系化为一涤系带,旁边的灵鹤将它刁在嘴上,恰如一个最好的襁褓。
  孟霞裳见了虽然惊讶,但她知道鹤生来历毕竟不凡,有此异象虽然更加令人惊异,但也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便嘱咐好灵鹤衔好鹤生,随自己前往山下的栖霞观一探。
  孟霞裳往落云洞出去,便是一介青坪,下方是悬崖峭壁,坪上是草木荣华,灵药点缀,云霞相栖,孟霞裳足下一顿,便有一枚铜环从她纤细的手腕脱落,掉在地上,五色云彩顿时那处滚滚生出,正是净明所赠,由陈昂重新祭炼的那件法宝,五云环。
  孟霞裳乘它而起,不紧不慢的往栖霞观遁去,才到附近便看到古观内一点明灯长明,寥寥香火徐徐升起,在看门前青苔犹有足痕,斑驳木门半掩,便知已有人入住,她落在主殿前天井之上,看见一个少年道士从主殿之中施施然推门出来。
  随即点头稽首道:“许久不见,陈道友风采依旧,可是从海外回来了?”
  陈昂笑道:“我在海外挣得了一大片家业,左近算到鹤生将要出世,我可不准备把这徒儿让给净明做小和尚,正好我在海外结仇的一个大敌,究竟扰的中土不安,便抢在净明之前回来,把鹤生徒儿收在座下。那净明老和尚,化缘三年,左右不过几间庵堂,如今我在海外有三两个仙府,占据数百里,分外气派,我倒要看这次他拿什么跟我争。”
  孟霞裳掩嘴笑道:“净明大师苦行三年,如今中土局势动荡,就连善信人家也没有余粮,怕是连庵堂都建不起来。前辈你不但有古观房舍三进,在海外还有仙府,想来他是抢不过你的。”
  说笑一会,她便正色道:“道友法力远在我之上,能与你为敌者,我本帮不上什么。但毕竟能尽个心力,可否告知此人是谁?”
  陈昂微笑道:“此人乃千余年前散修孤皓子尸体所化生的古旱魃,被前辈仙人赤杖真人禁封于南海海眼,万载寒泉之下,奈何西崆峒邪派教主轩辕法王作祟,派遣徒弟试图将其解封,血祭他最近练习的一门邪术,岂料那旱魃不是等闲,竟然反将徒儿害死,借此蜕变为大阿修罗无上魔躯。”
  “那时我亦被他引来,却察觉他的诡计,借助赤杖真人禁制,反将其镇压封印,后来被他走脱一个元神,便前去追寻灭杀。只可惜他气数未尽,反在追杀途中,害死无数海外同道,炼成前古未有的血魔、天魔两大道统,最后在南海海眼一场厮杀,侥幸将其逐出,却被他救走肉身,逃去了中土!”
  陈昂三言两语将变故讲述清楚,孟霞裳一阵恍然,道:“此魔的消息我也听过,只听说有不世之威,海外无数同道为他所害,就连邪派,魔道的两个大宗师,轩辕法王与毒龙尊者,也被他所杀,神形俱灭。东海三仙三位前辈前去降魔,都无功而返。”
  “听他来中土,好些同道都人心惶惶,轩辕法王和毒龙尊者都是修道人中的老前辈了,一个统率西方魔教,威名赫赫,一个潜修多年,却也不容小窥,却在此魔手中应劫,人家都道,此乃近千年以降,魔威第一的凶徒。”
  “未想竟然是前辈大敌,能败此魔,前辈神通法力令人钦佩。”
  孟霞裳还是心有余愧道:“我有几个同道在海外,也听说过,海外旁门之中一位赫赫有名的白岩老祖,在家广邀同道,赴他百旬大宴,却遇上了冥河老魔,竟然悉数被害,全家死绝,白岩老人也是积年散仙,竟然也无还手之力,故而那时海外闭关,远遁者无数,听他来了中土,许多同道都紧闭洞门,不理外事,却也听说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欲剿除此魔。”
  陈昂才暗自感叹白岩老人居然也是‘赫赫有名’的前辈散修,冥河手下死伤甚重,但是么时候轮得到白岩老人排号入座了?海外死去的那一摊人里,白岩恐怕连前十也排不进去。又听她将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姓名一一告知,请他去联络除魔,陈昂仔细想了半天,却一个也认不出来,想来也是白岩老人此辈,我们陈老魔头眼角甚高,只有三仙二老这等级数的人,才有些瞧得上。
  像白岩这般本事的,连名字都懒得记。
  但陈昂总不好直说,便找借口道:“前日峨眉妙一真人与我来信,说那老魔在辽东杀戮甚重,他框我三个徒儿,替他杀了建奴数万大军,意图以因果陷构我。又在川边创立了什么天魔极乐教,为害深重,开辟一虚幻世界,专门骗人死亡将魂魄投进去。”
  “佛门几位大能,不忍他如此殆害众生,立愿要除他。算到他在川边大雪山行踪,只是这魔头精进迅速,已经隐隐有他化自在天魔道果,称得上是神通广大,法力无穷,非此界中人等闲能抗衡,便邀我去峨眉一会,共商除魔大计。只怕无法在应其他!”


第一百六十一章 风火重炼栖霞观,起程再赴峨眉会
  听到陈昂这样说,孟霞裳便不好再开口提她那些‘道高望重’‘积年累修’的前辈了。
  陈昂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旁门中的人物他是见过的,那些积年累修都修不出个屁来的‘前辈’,多半眼高于顶之辈,拥有各种各样标新立异的脾气,陈昂自己脾气就不好,到时候杀了人家几个,闹出几场‘血光之灾’来,等闲再没有冥河给他顶雷,反而不美。
  他便笑道:“鹤生天生一副仙骨风姿,乃是乾坤清气孕化,他未出世前还好,出世之后天机渐渐明朗,不知有多少僧尼乞丐要来打秋风,想骗我徒弟回去给他们当徒儿。今日他玉卵开辟,清灵之气冲霄三百丈,虽有我炼的乾坤圈、混天绫遮掩,不叫旁门中人知道,却也惊动了许多累修的秃驴。”
  “那些秃子最是难缠,明明一副穷当啷的身家,却有各种背后的算计。你身为她义母,万万不可让人忽悠了去,我在海外几座仙府,无数的身家,最是显阔。”
  说罢又笑着叹息起来:“若不是碍着净明的面子,何必如此折腾,他乃我一炉丹气孕育而出,与我缘分甚深,莫说收他为徒,便是养他为子,也是合人伦情理的。可惜!可惜!既然先前有言,便等净明几年,等他长大后,你叫他自行选择吧!”
  孟霞裳知他所说合情合理,但她终究更亲净明一些,陈昂本人来历太过莫测,原本只是山下小观中的一个痴傻道童,觉悟前世之后,便一直高深莫测,给她的感觉恍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连冥河老魔这等可怕人物,千古旱魃,域外天魔降世魂同的跟脚,都不是对手,被逐出海外,这等人物真不知前世是何来历,究竟心中惴惴。
  孟霞裳算来,陈昂觉悟前世不过三年半,道行法力便已如天高地深,海渊之扩,这般陈旧堪称骇人听闻,孟霞裳也听过一些灵空仙界,乃至紫府天界的传闻,上界帝君之子,东极大荒巨木神君比之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般想来,其中内情,殊为可怖。
  有时孟霞裳也思衬着,这陈昂要何等的来历,才有这般的道行,心中揣摩,大约也要上古金仙广成大圣,乃至青、白、赤、黄五帝这等人物,又或千古水神共工氏、火神祝融氏,到了玄门三清这般级数,她就再不敢想了。
  这般级数的想象力,实在不足以揣测陈昂的来历,非得见过无数世界生灭,超脱蜀山这一隅,纵观无数星河宇宙,极尽广大天地,才能触及一二。蜀山地界人间不过比太阳小上数倍的一颗星球,而昔年异界陈教主一挥天河席卷,也有银河系一般浩淼。
  孟霞裳既然有这般顾及之心,又关心鹤生,爱如自己亲子,言语之间便有所表露。
  陈昂见她支吾应付,便知她心中所想,觉得鹤生给净明做徒弟,日后定能有个正果,若是让陈昂教导,指不定会教成什么,似她这般的为母之心,总觉得把孩子交给知根知底的净明更好,而交给陈昂这等渊深莫测的人物,实不知是福是祸。
  陈昂并未有责难之心,只是淡淡道:“日后便让他自行选择罢!”话中竟然不再提孟霞裳本人,孟霞裳这才猛的一震,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被看穿,当下有些窘迫,匆匆告辞而去。
  站在栖霞观小院中,陈昂任凭山风吹拂自己的衣袂,古观三年唯有修葺,有些破败陈旧也是难免,陈昂只是一指,一股乾天纯阳真火烧透,只见古观所在峰峦崖壁全部陷裂,晃眼之间山鸣地怒,石沸沙熔,只是滚滚如山雷之音而去,将山石中的浊恶之气,尽数送入地肺中化去,山上的草木虫蛇尽数被禁法送在半空,栖霞观经由太阴真水洗练越发越古拙。
  待到风火初定,陈昂法力收回,才将一应草木重新栽种,虫蛇百兽之属,以及栖霞古观,再落在地上,此山根基已然重新炼过,地下禁法隐隐不发,便是栖霞古观,一砖一石也有禁制依附,竟然再举手之间,将此地重新炼为一处清秀福地。
  环境越发越玲珑可爱,陈昂挥手之下,从海外群岛之中采集的十三口泉眼,一些异种草木也随之被他布置在山上,虽然外面看过去,还是那小山古观,实则内里已经不同。
  灵气勃发,阵法暗中蕴藏,比之一些散修旁门设在灵山大川中的洞府,还要完善。
  就连后院那一口古檀木,也被陈昂移植了一株异种灵根进去,灵性愈发愈内敛,陈昂所为只是顺手造就一番自己的旧居,免得有宵小滋扰。
  如此潜修了数日,几位旧友尚未有消息过来,峨眉乾坤一气妙一真人的帖子就已经发至,眼见一道纯碧色剑光落在山前,陈昂伸手摄它到跟前,从一把灵性非凡的飞剑上取下妙一真人的帖子,上面说的客气,请他三日后峨眉山一会,陈昂便提笔回复了两句,将飞剑放回。
  陈昂自己同峨眉到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大局上看,两方甚至大有可以合作的地方,更不用说上界长眉真人的关系都已经打通,这才放冥河出去折腾,自衬冥河闹出什么大事来,都不至于引起灵空仙界,乃至天界的干涉。
  哪里知道冥河这般能折腾,天魔极乐教一事,实在捏了那群秃驴的卵,要了他们的命根子,这般情形之下,难怪峨眉要请陈昂一会,商议除魔之事,不过依着冥河的性子,除魔一事只怕多半会变成被魔除。
  若是让他放手施为,此界的劫数不知要衍化的多厉害!
  好在面子上陈昂依然是冥河的死敌,在其中尚有转圜的余地,不然眼看就是一场正邪大战,道消魔长的大劫,闹的狠了,冥河未必不敢将天启招来,到时候就是天翻地覆的一场劫难,于陈昂也没有好处,反而耽误了查杀主神的正事。
  转眼间三日即过,陈昂便起程而去,化为一道遁光往峨眉山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夙世孽根笑和尚,最是好心陈真人
  另说妙一真人请陈昂在峨眉赴会,命诸葛警我在山前等候,东海三仙都已由钓鳌矶转至,因而笑和尚也得以脱身,在峨眉修行,见到诸葛警我前往山前,便叫他道:“诸葛师兄这是去哪里?”
  诸葛警我见状停步道:“掌门师叔命我到山前等候一位前辈赴会,笑师弟,此事掌门师叔再三关切我,说来的这位前辈身份不凡,师弟切不可误事。”诸葛警我一贯了解自己这个师弟的性子,因为极受宠爱,便有些娇惯,虽然本质纯良,却有些无法无天的大胆。
  好在苦行头陀管教极严,未曾惯出他几分骄狂来。
  但笑和尚眼珠一转心里有些主意,显然诸葛警我还是低估了笑和尚的胆量,此君转世两千年,历经数劫,可见其夙孽深重,登时笑道:“诸葛师兄可知是哪位前辈,竟引得掌门师叔如此慎重?”
  诸葛警我并无怀疑,道:“是海外南海仙府的主人,陈昂陈真人,几位师叔请他来相商除魔之事,之前海外冥河老魔来中土作乱,乃是他的大对头,作弄他三个徒弟,将之引入邪道,白眉神僧出手救了他的大徒弟李洪,觉得和那李洪有缘,便想请陈真人让给他一个徒弟。”
  笑和尚惊疑道:“这冥河老魔我知道,乃是海外近来一个厉害的老魔头,据说是千年旱魃蜕化的大阿修罗魔头,参功造化,我师父曾去除魔,被他连破无形剑遁,回来警告过我一次。可是那陈昂是何人?竟有本事与他作对?”
  诸葛警我认真道:“师弟切不可小看这位前辈,据说南海冥河作乱之时,便是这位前辈将他败走。”
  笑和尚更为不忿,心中恼怒道:“冥河老魔败走南海,乃是我师父与小男、心如几位前辈合力所为,岂由他一个欺世盗名之辈贪功!连自己家的徒儿被欺负了,都要白眉前辈出头,究竟有几分本事还是两说。师父修养深厚,不在乎这等虚名,我却不能让他得了便宜!”
  “不如以无形剑遁躲在一旁,让他暗中吃些苦头,丢几分仇,想他明白过来后必会自惭形愧,不敢再做这等盗名之事,等师父问起我也有话说!”
  他念头一定,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只是向诸葛警我打个招呼,自己转身回修炼的洞府中,诸葛警我看他回去,才放心下来,展开遁光前往峨眉山前等候,他却没想到笑和尚表面上回去修炼。实则以无形剑隐身跟在他身后。
  待到陈昂剑光隐隐显现,他才赶在诸葛警我前面拦了上去,无形剑遁速度最快,诸葛警我还未看到遁光,他便出现在数十里外,显现出来一个小和尚的身形,从空中跌下,陈昂看到有人从半空跌落,也并不奇怪,只是一指便分出一道剑光,将他托住。
  看到笑和尚一人在此,便问:“你可是峨眉门下高足,为何从空中落下?”
  笑和尚笑道:“我在修习一套峨眉的秘法,只是习练不得法,才忽然从半空失足。”陈昂心里明白表面却有些惊奇,道:“哦?这是何等秘法,有这般奇怪的要求?”
  笑和尚心里大喜,暗道:“这就要让你出个大丑!别人家的秘法,岂能轻易打听,此人这般行径可见不是诚实之辈,我却也没错怪他!”当即心里更加得意,口中却恍然真有其事的样子,开口道:“我们峨眉后山有一株仙杏,吃下两个,便能肋生双翼,挥洒风雷。”
  “只是有一点,此翼必须心中迫切,惶恐不安,急切想要生出双翅之时,才能忽然长出来。我这回便想从高处落下,等到心中恐惧万分,急切想要生出翅膀,便能长出双翼。”
  “可惜无论如何焦急,都不见半分成效!”
  他讲完之后,偷偷看着陈昂,只见陈昂表情淡然,只是皱眉道:“这般仙杏我也听说过,只是这传说虚无缥缈,若是真有此物,可否拿出来给我瞧瞧?”
  笑和尚心中大定,心下笑道:“这般旁门人物真是半点规矩也没有,我拿仙杏骗他,就料到此人贪欲炽烈,必会向我讨要……等会他向我要,我便诓出他的身份来,再假意说‘既然是峨眉贵客,此物便送予阁下’,等他自己从飞剑上跳下来,我便隐身在旁边,打他十几个跟斗,看他还有脸来峨眉!”
  手中却不停,掏出两个发青的杏子。
  陈昂看了片刻,忽然叹息道:“这个看上去可真没什么出奇之处。小和尚你是不是误信了同门的笑话?”
  笑和尚见他不信,连忙道:“你若不信,可以看我,之前我无端出现在半空,便是数十里外悬崖上长翅膀的时候,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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