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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遮天(小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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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小荷给烈哥哥送吃食的。烈哥哥你都偷听了好几年,也没有修炼出浩然之气,小荷知道他有一本祖传的儒门典籍,相传是一代大儒王明阳亲手书写,要不小荷将那本儒门典籍,给烈哥哥偷来?有了儒门秘籍,烈哥哥就能修炼出浩然之气,出人头地!”

☆、第六章:软玉温香抱满怀(3)

闻言,南冥烈揉揉小荷的额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轻声笑道:“哈哈哈哈……烈哥哥可不想把乖小荷教坏了,这秘籍哥哥不要你偷,要偷也是我自己来偷。以后等我出人头地,一定离开这个不将男人当人看的地方,也给小荷寻一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唯独在小荷面前,南冥烈才能这般畅怀轻笑。

只是他这一揉,却是将小荷额上发丝弄乱。

听到“风风光光嫁出去”这一句,小荷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可她掩饰得极好,南冥烈也不曾发现。

额上发丝乱了些许,被风吹在脸上痒痒的,小荷伸出手臂理了理发丝,袖口顺着抬起的小臂滑落,露出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青的紫的,新伤旧伤,小荷整个手臂上,找不出一片完好无损的肌肤。

“小荷!”

南冥烈一把拽住小荷手掌,将她衣袖拉起,神色震怒,“那姓张的畜生,又打你了么?这畜生开口之乎者也,闭口仁义道德,说是要教书育人,对自己的养女却如此恶毒,还对你……对你做出那禽兽不如之事!等来日我修炼有成,一定将他施加给你的痛苦,百倍千倍奉还!”

“烈哥哥别担心,小荷不怕疼的……”

小荷口中嘤咛道出一句,将手掌轻轻抽了回来。

觉着南冥烈掌心极为温热,小荷脸色稍稍羞红,随后用那乌溜溜不带一丝瑕疵的大眼睛,盯着南冥烈看了又看,半响才回过神来,道:“以前被打的时候,小荷觉得很疼很疼呢。可是后来被打的多了,疼着疼着也就不疼了……”

闻言,南冥烈心中一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倒是小荷满脸浅笑,脸上红润尚未消退,垂头将碗碟装进食盒里后,低着头一蹦一跳顺着墙角走了。

“云池城中,都是女子当家作主,男人只被当作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就连我大姐南冥禅,对我极为关怀,赠给我丹药秘籍,也只想让我安心嫁给林家罢了,从未将我南冥烈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唯有父亲柳梦梅,教导我何为顶天立地的男儿;也唯有小荷乖巧,将我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南冥烈拿着小荷留下的酒壶,转头凝视她远去的背影,心底泛起浓浓暖意。周遭霜寒的北风,也仿佛变成了三月春风,让他觉得极为和煦。

当他再往院墙缝隙中看时,正好听到张先生在讲:“天命谓之性,率性谓之道,修道谓之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一段经意,三个道字,正是儒门弟子修炼浩然之气的关键所在。

“我儒门修行之道,与其他门派不同。天下儒生众多,高手却寥寥无几。可若将浩然之气修炼有成,成为一方大儒,施展出的儒门威能手段,未必比不上那些名震天下的高门大派,今日就让你等瞧瞧,我儒门大儒的威能!”

随后张先生自衣袖中,掏出两张卷轴,卷开了挂在墙壁上。但见得滚滚金光银光,从卷轴中冲撞而出。

光辉如针,迸射而出,极为刺眼,乍泄数百米,学堂中那些弟子由不得纷纷眯上了眼睛,仿若卷轴里头分别蕴含有一个太阳,一个月亮。

“你等仔细看好了,这卷轴中有‘日’、‘月’二字,是大儒王明阳先生在数百年前所书。大儒凭着胸中一口浩然之气,写出日月二字,能光芒万丈!写出一个水字,能熄灭熊熊烈火!写出一个火字,能截断江河流水……”

张先生摇头晃脑,指着墙上两张光辉璀璨的卷轴,浑身沐浴在金银亮色光辉中。

乍看一眼,只让人觉得,仿佛这张先生,此时此刻真的变成了一方大儒。

往学堂中扫视一番,见门下弟子个个聚精会神,全都在看着壁上二字,仿佛沉浸在二字光辉的神韵中,张先生眼中更是欢喜。

正是在扫视学堂之时,张先生见到了院墙缝隙处,南冥烈那一双偷|窥的眼眸……

☆、第七章:窃书不能算偷

第七章:窃书不能算偷

“好一个不怕死的小贼……竟然又来偷学我儒门经意!”

张先生神色陡然变得冰冷,抡起桌上摆着的青色砚台,抬手就往院墙缝隙中南冥烈偷窥之处砸去。

嘣!

南冥烈早给院中刺眼的光辉照花了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金银光辉之内写着日月二字,猛然听到嘣的一声响,赶紧从院墙缝隙处跳开,可身前衣服,却被砚台上溅出的墨汁弄脏。好在张先生平日里不曾仔细练过如何用砚台砸人,这一下砸得并不十分精准,若是砸着了南冥烈眼睛,只怕……

“抓住那个小贼,容本先生发落!”

张先生口中高呼,手里头抓着一支二尺多长的毛笔,早已从院中跑了出来,奔出院门之后几步跨至南冥烈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却不亲自朝南冥烈动手,只顾着招呼门下弟子,前来抓人。

偷学被抓,南冥烈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想起小荷手臂上数不清的青紫伤痕,南冥烈心中盛怒,口中也不说话,只牙齿一咬怒吼一声,双脚在雪地奋力一蹬,脚尖炸开一团雪雾,身形宛若猛虎,朝张先生扑去。

“吼!”

隐隐一声虎啸,从南冥烈胸腹之间发出。

修炼猛虎行山拳至今,南冥烈浑身上下也有四五百斤力气,若给他一拳打实,臂膀粗的树木都得折断。

嘣!

张先生往后一跃,挥动手中毛笔。

笔尖在身前一颤,墨迹洒出,写出一个“电”字,落到南冥烈拳头上。

顿即南冥烈拳头上电光闪烁,手臂发麻,力道散失了大半。等拳头落到张先生肩膀上之时,张先生肩膀一沉一抖,竟是把南冥烈撞得倒飞了起来。

等落地之后,南冥烈双脚站稳,学堂中那些弟子已经拿出了木棍与绳子等物,将他浑身上下捆住,只等张先生招呼一声,就会乱棍打来。

方才被一个“电”字袭击,全身乏力,南冥烈又怎能挣脱绳索?而今心下只想着自己那把匕首在与龙眼蓝鳞鱼大战之时,卡在了大鱼的鱼鳞中,不然今日要是手中暗藏一把匕首,刚刚那一下打在张先生肩上,定能让其重伤。

“你且说说,偷学我儒门经意,该当何罪?”

张先生持着毛笔,晃晃悠悠走到南冥烈面前,摇头晃脑道:“正所谓做贼偷瓜起,你今日能在本先生学堂外偷学,日后就能在旁人家里偷财物。这云池城中的男子,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你日后也免不了要偷人……”

可南冥烈却丝毫不理会他,只傲然站着,抿紧了嘴唇,神色冷峻,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宛若是海上礁石雕刻而成,任他万古风吹浪打,荣辱不惊,岿然不动。

“好一个贼子,倒还有几分骨气!”

晒然一笑,张先生用毛笔指了指南冥烈脸颊,语气轻描淡写,“也不知本先生在你这张脸上,用儒家法门写上一个‘贼’字,该是何种效果?此后不论你嫁到谁家,不论你走到何方,旁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贼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七章:窃书不能算偷(2)

说这一席话语之时,张先生满脸温和的笑容。若非是满身酒气,以及那醉醺醺的眼神,将他道貌岸然的姿态冲淡了几分,或许旁人还真的会认为,这个张先生是一个世间大儒,德高望重。

见南冥烈丝毫不肯理会他,张先生缓缓摇头,转而朝周遭围观的门下学子扫视一眼,指着南冥烈道:“你等且看好了,这贼子的贼字,通常有六种写法;而每一种写法,又能分为小篆、大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六种。如此算来,一共有三十六种写法,你等认为今日为师用哪一种写法为妙?”

浑然不理南冥烈心中如何作想,张先生用毛笔在南冥烈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却迟迟不肯动手刻字。

倒是他门下书生楚鸿,走过来拉扯了一下张先生衣袖,附在先生耳边轻言道:“先生,这南冥烈是城主家的十七少爷,早已经许配给了大周朝堂中林尚书家大小姐。若是先生在他脸上刻了字,只怕……”

话未说完,张先生神色乍变,转身盯着楚鸿,怒喝道:“我儒门学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怎会怕了区区权贵?你而今说这南冥烈如何如何,莫非是想要教训为师一番,让为师就这么放了他?”

语气虽依旧凌厉,可张先生手中指着南冥烈的二尺毛笔,却缓缓垂了下来。恰巧此刻冷风习习,将张先生一身酒意,也吹散了几分。

“弟子不敢!”

楚鸿脸色陡然变得煞白,赶紧跪倒在地。

儒门弟子,最是尊师重道。

“哼!”

张先生满脸冷笑,盯着南冥烈看了半响,缓缓道:“你嫁给林家大小姐做小妾,从此以后倒是能享尽荣华富贵!我与南冥城主,也算有几分交情,今日看在南冥城主的份上,就暂且饶你一回。”

先前借酒壮胆,要给南冥烈刺字。此刻酒意醒了七八分,张先生缓缓后退几步,往南冥烈身上再度打量几眼,道:“这些年来你在我学堂外,不知偷听了多少回,本先生知道你是想修炼出我儒门的浩然之气。可你是云池城中出了名的废物,怎配得上修炼我儒门功法?刚刚日月二字,你也亲眼见到了,我儒门功法堂而皇之,光耀万古;似你这等天生要做人小妾之辈,怎能染指儒门无上妙法?你且走吧,日后莫要再来了。”

“先生!”

跪在地上的楚鸿,见张先生非但没有刻字,反而就此将南冥烈放了,顿即昂起头来,高声道:“南冥烈偷学儒门经意,虽然不至于要往他脸上刻字,可也不能轻而易举将他放了。先生说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轻易放了他,岂不是坏了我们学堂的规矩?以后要是别人都像他一样来偷学,先生又如何处置那些人,难道也一个个放了么?道曰:天不变,道亦不变,规矩亦不能变……”

楚鸿最后竟是用儒门典籍中话语,来驳斥张先生。

“为师行事,怎能由你指手画脚?”

☆、第七章:窃书不能算偷(3)

张先生衣袖一挥,指着楚鸿道:“罚你先去抄写《诗经》一百遍,再来向为师认错悔过!所谓偷学儒门经意之事,本先生说他偷了,他便是偷了,本先生说他没偷,他便是没偷。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酒醒之前,酒醒之后,全然是两幅嘴脸。

南冥烈冷眼看着,直到浑身绳索被人解开,这才挥了挥衣袖,准备转身离去。

不料张先生忽地走至墙角,将南冥烈丢在地上的酒壶捡起,放在嘴边闻了闻,舔了舔,神色变得越来越怒,忽而暴喝道:“刺字可免,却活罪难逃!”

此话一出,先前那些散开的学堂弟子,又围成一圈将南冥烈围住。

张先生盯着南冥烈看了一眼,将手中酒壶猛然往冰雪上摔去,砸碎了满地青瓷,接连喘了几口大气,才转身朝着学堂院内,冷声喝问道:“小荷何在?”

“我……我在……”

颤巍巍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小荷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碎花袄子,脸色煞白,怯生生站在院门口,偷偷朝南冥烈打量一眼,随后赶紧低下头去。

瘦小的身躯,瑟瑟发抖。

也不知是被风中寒气冻的,还是被张先生吓的。

“墙下这酒壶,是不是你给他的?”

张先生冷冷盯着小荷,手臂却指向南冥烈,神色凌厉,全然不像是小荷的养父,只叫人觉得他是一个大债主,小荷欠了他许多利滚利利打利的高利贷。

见到小荷站在院门口,南冥烈心中一紧,当下高呼道:“这酒壶是我从你院中偷来的,和小荷没有关系,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能耐,你要是有种,就冲我来!”

可张先生听了,却只轻轻摇头,满脸冷笑,道:“本先生早已经说过,读书人的事不能算偷,你窃书不算偷,窃酒自然也不能算偷。我家酒水都归她看守着,今日酒水丢了,本先生自然要责罚她,这是我张家的家事。小荷是本先生养女,我打她骂她教训她,与你何干,莫非烈少爷你也想管上一管?”

说罢衣袖一挥,张先生手中提着二尺多长的毛笔,将笔杆狠狠往小荷身上抽去,口中还连番怒喝:“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了你!”

啪啪啪啪……

几十个学子围在一旁看着,将南冥烈死死挡住。

这时候呼啸的北风,竟然也不再吹拂。

学堂门口,只剩下二尺笔杆抽打在小荷身上的啪啪之声;以及南冥烈被挡在人群之后,口中浓重的呼吸喘息之声。

仿若抽打在小荷身上的笔杆,是打在他身上一般。

“这姓张的先开始借酒发疯,要在我脸上刺字,酒醒了后心中惧怕南冥家与林家声威,不敢跟我动手,只有拿小荷来撒气!小荷身上伤痕累累,平日里受尽了这姓张的欺辱,只有将他杀了,才能救小荷脱离苦海……”

“学堂里人多势众,都是云池城中各家子弟,学堂讲课的时候我难以下手,只有等到天降大雪,学堂停课之时……”

南冥烈心底这般想着,猛然一摇头,咬着牙转身离去,只因不忍心去看小荷痛苦的模样。

可小荷在学堂门口被毒打的画面,像汹涌潮水一样,一次又一次冲进他心头。

☆、第八章:求你饶了小店

第八章:求你饶了小店

呼!呼!呼!

北风料峭,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石。

南冥烈离了学堂,走在云池城街道上,见到大街上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女子,以及那些浓妆艳抹满身腥香跟随在女子身边的男人,唇齿间勾起一抹森白笑意。

“等过得几日,要是天寒风高,大雪盖地……正好杀人!”

南冥烈心底杀机,也随着浓浓北风,烧得越来越旺盛。

一路往前走着,过了两条大街,来到一个岔路口处,南冥烈鼻尖已是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药味,转身抬头一看,便见到街中一座店铺屋檐下,挂着一杆蓝色招牌旗帜,上面写着一个“药”字。

进入药铺店门,南冥烈径直走向柜台,朝里头一个正在打算盘的中年妇人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百年人参之类的补药,怎么卖?”

“哟!这不是烈少爷么,今儿个怎么着想起买补药了,莫不是在哪里赚到了大钱财,手里头阔绰了?”

掌柜头也不抬,斜着眼睛扫视南冥烈一眼,就连轻蔑的脸色也懒得给南冥烈一个,手指噼里啪啦拨弄着算盘,道:“正好我刚刚算了一下,这一年来烈少爷你在小店抓药,还欠小店一共是三个下品灵石以及十四两零三钱黄金。小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烈少爷你要是想买补药,上好的百年人参十两黄金一根。”

闻言,南冥烈不动声色,淡然道:“百年药效的人参、首乌、灵芝,一样一根……”

平日里南冥烈去北面藏云峰采药之时,偶尔也采摘过百年灵药,只是那些灵药都被他给柳梦梅熬药去了。

南冥家底蕴深厚,家中定然藏有许多灵药,只是南冥烈区区一个十七少爷,在后院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奴仆,如何能取得到南冥家灵药?

而今想要炼制三草三虫化骨散,只能到药店来买。

十两黄金一根,价格倒也公道。

可南冥烈父子二人一个月的月钱,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两黄金,期间又被王大管家等人克扣,到手的不过二三两。

百两黄金,能换一个下品灵石。

一百下品灵石,能换一个中品灵石。

一百中品灵石,能换一个上品灵石。

灵石是修行之士,用来炼丹炼器,布阵画符,以及闭关修炼的必须之物。灵石等级越高,作用就越大。

至于比上品灵石品质更好的极品灵石,南冥烈至今还未曾见过。欠药店的三个下品灵石,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还的清。

掌柜的见南冥烈语气依旧淡漠,心下已是明白,只怕这南冥家的落魄十七少爷,压根就没想过要还他三个下品灵石。

而今听南冥烈说要三颗灵药,顿即神色变冷,将手中算盘啪的一声往柜台上一丢,瞪着南冥烈道:“你买得起我就卖!你若是买不起,小店绝不赊账!”

其后不待南冥烈说话,药店掌柜已是走出柜台招呼店中伙计来撵南冥烈,口中道:“以前我赊账给你烈少爷,是因为南冥禅大小姐给你做了担保,让我只管赊账,她自然会来还清。而今你大姐南冥禅已经从慈航门中回来了好几天,也不见她来本店还账,兴许南冥禅大小姐早已将你这个十七弟给忘了!”

☆、第八章:求你饶了小店(2)

药店掌柜此话一出,南冥烈顿即沉默不语。他心中知道这药店掌柜先前肯赊账给他,完全是是看在南冥禅的份上。而今知晓南冥禅回到了城中,却未曾来到药店打声招呼,药店掌柜惧怕南冥禅忘记了此事,故而不肯再与南冥烈做生意。

一边指挥着店中伙计将南冥烈往门外推去,药店掌柜一边说道:“小店小本经营,经不起折腾。烈少爷你也别怪我狠心,不肯赊你灵药。眼下云池城的人,都知道烈少爷你不久后就要嫁到林家做小妾,林家远在十万里外的大周皇城,天远地远的,到时候你那三个下品灵石的账目,我找谁要去?大小姐南冥禅是慈航门弟子,你就算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问她要账。今日我也不说别的,只求烈少爷你饶了小店,日后莫要再来了……”

云池城是一座小城,城中也就二三万民众。

药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南冥烈知晓药店掌柜说的是实话,平日里他也常来药店抓药,对掌柜也有些了解,明白这掌柜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可也绝不是大慈大悲之辈。

唯今之计,只有自己动手,去藏云峰中采摘炼制三草三虫化骨散的百年灵药。只是藏云峰中经常有人采药,靠近云池城的方位,值钱的药草早已被采摘得干干净净。要想采到名贵药材,就要进入深山。

深山老林中药材倒是有不少,可毒虫猛兽众多,更有寻常人难以与之匹敌的精怪存在,危机重重。南冥烈也时常听人闲谈时说过,什么张三李四有着肉身几重修为,去了藏云峰深处,几个月不见他回来,只在山脚下找到了一只带血的鞋子……

至于那些死在藏云峰深处之人,到底有肉身几重的修为,南冥烈并未仔细打听。无需多想也知道,那些采药之人的修为,最少也比他肉身二重要强大。

前日谋夺龙眼,南冥烈都险些丧命。

若是以肉身二重修为去深山采药,肯定凶多吉少。

而今听药店掌柜居然说让他饶了药店,日后莫要再来,南冥烈由不得神色一呆,心下轻轻叹息,摇摇头就要往药店门外走去。

却不料门外陡然传来一道声音,冲入众人耳中,那声音道:“万掌柜你让谁日后莫要再来了?”

淡淡优雅暗香,随着此话飘然进入药店大堂中。

南冥烈只觉这声音十分熟悉,转过身去就见着一个身材极为挺拔的女子,身穿一袭鲜红长袍,背着一座与身高相差无几的古琴,正龙行虎步,从药店门外走了进来。

“大小姐!快里边请……”

万掌柜狠狠一擦眼睛,赶紧作揖赔礼,自衣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把内堂一张椅子搬出来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其后才舔着脸赔笑道:“一年不见,大小姐风度更胜从前,不愧是人中龙凤……大小姐您先坐着,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请大小姐多多包涵……”

旋即,她又吩咐店中一个看上去十分伶俐的伙计道:“还愣着干啥,速速去将本店最好的茶水拿来。”

“不必了!”南冥禅冷然道出一声,随后眉头一皱,全然不理会满脸冷汗的万掌柜,直接走到南冥烈面前,伸手抓住南冥烈手掌,用犹若春葱般修长的细嫩手指,轻轻捏了一捏,才悄然言道:“十七弟你又瘦了,须得吃胖一些,白白胖胖才惹人喜欢!”

恰在此刻,一道北风从店外吹来,撩起南冥禅披肩长发。

肌肤犹若凝脂,五官似是精雕细琢而出,柳眉如黛,眸子如水……南冥禅本就有着倾国倾城的相貌,而今长发飘飞,更是风华绝代。

就连万掌柜这个女人看了,都由不得神色呆愕,愣在一旁。

唰!

倏然一道白光,从南冥禅手中飞出,落在药店柜台上。

等万掌柜醒悟过来之时,南冥禅已经飘然远去。

只剩下柜台上一颗白色晶石,光辉温润。

待到万掌柜反应过来之后,她心底咯噔一跳,左手一把抓住柜台上的晶石,揣进怀中,右手却伸出来要去抓南冥烈衣袖,不料左右手挥动间重心不稳,居然一扭身摔在了地上。

见南冥烈已经转过身去,要走向店外。

万掌柜眼疾手快,趴在地上抱紧南冥烈正要抬起的脚掌,高呼道:“烈少爷别走,烈少爷别走啊!不论你要什么灵药,只要小店有的,烈少爷你尽管拿去……”

“松开!”

南冥烈眼神一冷,想起万掌柜先前那番话语,缓缓抬起脚来,当即就要一脚往万掌柜脸上踹去。

没想到这万掌柜居然不躲不闪,反倒是把南冥烈鞋子捧在了脸上,使劲吹了吹鞋子上的灰尘,仰头朝南冥烈道:“烈大爷,您是我大爷,只要您这一脚踹得舒坦了,我这做掌柜的也就舒坦了……”

半响之后,见南冥烈那一脚终究没有踹下来,万掌柜才站起身来,指着那张被她擦到亮得反光的椅子,道:“您先坐着喝口茶,我这就去给您拿灵药。”

城中就这么一家药店,若南冥烈不在这里买药,还真难以弄到炼制三草三虫化骨散的药材。

而今见万掌柜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南冥烈气也消了大半,将万掌柜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子清香,从茶水中散发出来,径直灌入腹中,化作阵阵暖流,窜入全身,畅快无比。

与药店打了不少交道,南冥烈知道此茶名作青田小螺叶,要一块下品灵石才能买到一两,茶中含有乙木灵气,最适合肉身境之人饮用,利于修行。

等南冥烈离开药店之后,不仅得了几颗三百年药效的灵芝、人参、首乌以及其他一些药材,更是连青田小螺叶都得了一两……

万掌柜之所以前倨后恭,只因南冥禅丢在柜台上的,是一颗中品灵石。

“人下之人,会受尽欺凌,人上之人,才受人仰视!”

南冥烈心中想着。

☆、第九章:婚期

第九章:婚期

城主府中,院内积雪已经被仆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这府邸主人,身为云池城城主,身份不凡,怎能让府中宅院堆满积雪淤泥?

南冥烈回到家中,发现府中青石地面极为干爽,似是被洗过一样。唯独剩下了他居住的那一座木房之外,道路依旧被积雪掩埋。

王双喜站在门外不远处,似乎已经在院外等候多时,而今见南冥烈提着几个药包回来,当下将手中竹扫帚往南冥烈脚下一丢,口中讥讽道:“烈少爷你过得可真悠闲,小的已经将积雪扫了大半,你门外剩下的这些,总该由你自己来动手吧?”

不待南冥烈说话,这王双喜已是转身离去。

仿佛多与南冥烈说几句话语,都有损王双喜的身份。

哼!

南冥烈身形稍稍一顿,强行压制住胸中怒火,咬咬牙朝前走去,一脚踹开地面横着的竹扫帚,径直走进屋中。

见桌下火盆之上,热着两碗饭菜,他冷峻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南冥烈嘣的一声将房门关上,把火盆上温热的饭菜拿出,放到桌上囫囵吃了几口,就听到卧房中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旋即,柳梦梅一句话语,传了出来。“烈儿,你而今有多高的修为了?”

“肉身二重,横练境界。”

南冥烈将碗中淡而无味的饭菜几口吃下,抬头朝屋顶破败处看了一眼,见到盖在屋顶的柴禾结了冰后,恰好封住了屋顶破洞,这才再道:“大姐给了我一包裹的秘籍,此后我勤学苦练,必能突破肉身十重,到达真人境修为,其后再拜入大门派,学得呼风唤雨的玄妙手段,不再遭受这种欺凌!”

“唉……”

柳梦梅轻轻一叹,走至桌边和南冥烈对坐着,言道:“我吃了你大姐的丹药之后,旧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已是能够自行下床走动,在这后院里走了一圈。烈儿可还记得你与林家大小姐的婚约,只差半年你就要成婚,去到林家……”

“做小妾!”

狠狠三字,从南冥烈口中吐出,打断了柳梦梅的话语。此刻他眼中精光爆闪,直视柳梦梅双眼,目光如炬,道:“七尺男儿,理当顶天立地,怎能给人做小妾?”

一言至此,南冥烈语气稍稍一顿,又道:“我南冥烈绝不会去给人做小妾,大不了一走了之。只是我若走了,爹爹你一个人留在这府中……”

闻言,柳梦梅道:“烈儿你无需担心我,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爹爹自己能照顾自己。我这一生沦落到这般田地,已经别无他求,若烈儿你能脱离爹爹这种做人小妾的命运,哪怕我现在就死,我柳梦梅也愿意……只是林家大小姐是慈航门弟子,必定实力不凡,烈儿你只有肉身境二重的实力,如何斗得过她,只怕难以逃出虎口。”

“爹爹!”

南冥烈一声轻呼,见到柳梦梅裹在被子里的身躯正在轻轻发抖,他语气忽地变得凌厉起来,慨然言道:“爹爹你有一本《元阳合气经》在身,当年怎么还反倒被那个女人将一身精气夺去了?若是爹爹你施展采阳补阴的妙法,也不至于一身精气丢失,而今修为全无,连区区寒风,都抵挡不住……”

☆、第九章:婚期(2)

“她终究是你娘!”

柳梦梅声音陡然变得高昂,气息急促,由不得轻轻咳嗽了几声,才降低了语调,言道:“烈儿你要真能离开,日后就莫要再回这云池城了……”

闻言,南冥烈神色微微一愕,口中虽未说话,心底却想着:“最好能带着爹爹跟小荷,一起离去。”

不过南冥烈心中也明白,凭着他而今这等修为,就算离了云池城,也难以在城外活下性命。

城外山林荒野中有蛇虫虎豹,更有鬼怪妖兽,就算是肉身境巅峰的高手,也不敢独自一人在荒郊野外独行。

今日,王双喜或许是见到南冥烈没有将院外积雪清扫了,故而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没有将晚餐饭菜送来。

好在南冥烈从药店拿回了不少灵药,而今在房中配上一些药材熬了一锅浓汤,装上一碗汤药,轻轻喝上一口,浓烈苦味直冲喉咙深处。药味虽苦,可南冥烈剑锋一样的眉毛反而缓缓舒展开来,大口大口将汤药喝下。

不久之后,胸腹之间生出一道热流,从丹田中升起,缓缓蔓延至全身。

感受着周身热意,南冥烈打开房门,趁着夜静无人,来到满是积雪的院外道路中,脚下马步一扎,凝神静气,呼吸间隐隐带有阵阵虎啸之声,随后就是一套猛虎行山拳打出。

全身发力之时,骨骼发出阵阵脆响。

咔嚓、咔擦……

骨响之声,也像南冥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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