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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遮天(小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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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空就见到一个壮硕男子,飞在阴冷的长街中,手中抓着一个正在不断挣扎的幼童。

疾!

南冥禅口中轻吟一声,手指捏出一道剑诀。

天邪剑锋白光璀璨,从她身后琴匣中飞出,势若长虹,闪电般飞至那壮硕男子身后。

男子察觉到身后有飞剑□□,手臂一抖,衣袖中立即飞出一方鲜红小圆盾。

叮!

小圆盾见风即涨,化作半人来高,挡在天邪古剑前方,却被此剑像切豆腐一样丛中切开。随着剑锋一闪,雪白剑光已是横在此人脖颈之上。

那男子本还想要反抗,可脖颈已被剑锋切开一道狭长伤口,汩汩鲜血流淌在他前胸后背,散出阵阵血腥味,吓得此人赶紧落到地上,放开手中幼童。

幼童脱困之后,竟抓着此人手掌狠狠咬了一口,才满脸泪水哭喊着逃回家去。

“说!”

南冥禅身背琴匣,飞至此人身后,冷然道:“你姓甚名谁,在七杀教中是何身份?”

那人回答道:“我……我叫赵大彪,只是七杀教中一个普通弟子。”

南冥禅又问道:“张阵子是不是抓了一个名作南冥烈的儒生,又将之交给刑部太史易,送入天牢?”

“这……”

赵大彪犹豫一声,并未回答,心中想道:“我七杀教能否闯过这一劫,全看南冥烈能否请动段羽熹,我若说出真话,岂非会坏了张阵子长老的大事?”

“我慈航门人,有无数种刑罚,专门用来折磨不识时务之人!”

南冥禅身形一闪,飞至赵大彪身前,冷然言道:“说,还是不说?”

慈航门!

赵大彪心头一颤,一瞬间变得面若死灰。他知道慈航门是为普天之下,唯一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门中有着从上古之时传下的道统,以及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玄之又玄,奥妙莫测……

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将南冥烈之事,对南冥禅全都说了一遍。

闻言,南冥禅眼中杀机爆闪,驱动剑锋就往赵大彪咽喉处斩去,只想先一剑击杀此人,再想办法救南冥烈出狱。

叮!

倏然一道漆黑铁尺,闪电般□□,将已是割开了赵大彪咽喉的天邪剑锋挡住。

“剑下留人!”

随着一声威严呼喊响起,太史易大袖飘飘,飞至街中,挥手洒出一团药粉,阻住赵大彪喉中汩汩流出的鲜血,道:“在我大周皇城中,理当按我大周律法行事。不知此人犯了何罪,姑娘竟要杀他?”

南冥禅冷然道:“七杀教余孽,理当诛杀。”

“按我大周律法,抓到七杀教余孽之后,要先关入天牢中十日,受尽百般刑罚之后,再押往午门问斩……”

太史易周身衣袍抖动,不怒自威,道:“姑娘手持天邪古剑,理当是慈航门修士。今日姑娘抓住七杀教余孽,功劳不浅,本官定会禀告天子,表彰姑娘与慈航门的功绩。”

☆、第六十九章:坏了大事(3)

南冥禅道:“七杀教算计我十七弟,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语道出,天邪古剑锋芒暴涨,闪电□□。

太史易别无他法,只得驱动铁尺与南冥禅斗剑。天邪古剑与铁尺在空中交锋,剑锋在铁尺上斩出道道豁口。

太史易见了,由不得心中暗想道:“她看似年纪轻轻,手中却有如此宝剑,想必在慈航门地位不低,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天邪古剑虽极为不凡,可奈何太史易修炼上千年,一身实力远超南冥禅。铁尺与天邪古剑撞击之时,尺上力道重若山岩,震得南冥禅胸中气血翻腾。

南冥禅柳眉一挑,心中想道:“赵大彪进入天牢当中,定会迁怒于十七弟,我就算杀不了他,也要废了他!让他进入天牢之后,害不了十七弟。”

手中剑诀陡然变幻,强行调动全身真元,顿即天邪古剑嗡嗡鸣响,剑锋寒光闪烁,周遭气温陡然下降,剑身竟在空中发生奇异扭曲,绕过铁尺……

不料太史易衣袖中猛地冲出一方大印,泛起浓烈黄光,挡在赵大彪心口。

唰!

剑锋从赵大彪肩上横扫而过,斩掉他半边身子。更有滚滚寒气,冲进赵大彪伤口处血管经络中,使之经脉与血管寸寸断裂。

此剑一出,南冥禅嘴角,竟也是溢出一丝血迹。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太史易轻轻一摇头,将一颗丹药丢进半死不活的赵大彪口中,带着他转身往天牢飞去。方才若非他用法宝官印护住赵大彪心脉,只怕赵大彪已浑身经脉寸断而死。

天牢当中,幽暗阴森。

赵大彪今夜本只想抓了那幼童,作为血食之用,未想到遭受大难,竟变成一个废人。而今周身瘫痪,躺在牢房石床中,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沮丧至极。

蓦然间又想到张阵子所说,有一位实力高强的前辈段羽熹,也在这牢房当中,当下声嘶力竭呼喊道:“救命啊……段羽熹前辈,救命啊!……”

“谁在鬼叫,扰我清修?”

段羽熹盘坐在梧桐树下,正按照《混沌种青莲》妙法,运转着体内真元,吸纳白玉广场中浓烈天地灵气修行。

清修之时,五识大开,整个天牢数千间牢房,全在段羽熹的神识探查中。正如先前南冥烈打开酒坛就被段羽熹察觉到异样,赵大彪刚刚呼喊出声,段羽熹已是陡然睁开了眼眸。手臂一挥驱动树根,将远在上千米外的赵大彪,带到白玉大厅。

赵大彪筋骨麻木,早已浑身失去知觉,此刻被带到大厅当中依旧浑然不觉,口中犹然高呼道:“段羽熹前辈,救命啊……”

“我就是段羽熹,你有何事?”

段羽熹满眼杀机,挥手召来一团冷水,洒在赵大彪脸上。若赵大彪说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理由,段羽熹定会一刀斩了他。

赵大彪道:“我是七杀教弟子,还请前辈救我。”

段羽熹眉头一皱,心中回想起南冥烈所说七杀教已经覆灭之事,冷然问道:“你七杀教中,可有一个五行经脉俱废之人 ?'…99down'”

“有!有!此人名叫南冥烈……”

赵大彪虽四肢经脉寸断,说话却也顺畅,言道:“日前门中张阵子长老,就是派了此人来到天牢,向前辈求救。而此人五行经脉俱废,最适合修炼《混沌种青莲》妙法。前辈也可以施展夺舍之法,夺取此人肉身,占为己用……”

☆、第七十章:除夕夜,夺舍时

第七十章:除夕夜,夺舍时

“南冥烈!”

段羽熹眼中杀机四射,浑身杀气将满头长发冲得肆意飞舞,心底暗想:“我将他当做忘年之交,他却满口假话欺瞒我!”

“前辈……前辈救我……”

呼喊着呻吟了两声,赵大彪见段羽熹沉默不言,还以为张阵子的计策已然成功,又道:“正月初七就是大儒王志熙的寿辰,各派修士聚集大周皇城,我七杀教危在旦夕。还请前辈看在与掌门的情分上,与我一起离开天牢,救援七杀教。”

哼!

段羽熹手掌一挥,自脚下闪烁出一道刀锋,载着赵大彪离地飞起,顷刻间来到地底白玉通道中。

“此乃皇城灵脉,借此浓郁灵气,可缓缓滋养你体内经脉。等我夺取了南冥烈的肉身,再带你出天牢,前往七杀教……”

一言至此,段羽熹挥手把赵大彪拍晕,将之丢在一旁。再转身沿着通道一路飞驰,来到南冥烈身边五米之外,眼中冷光闪烁,在南冥烈身上不断打量。

身形犹如一座石雕,岿然不动在南冥烈身前站了整整三日。

三日之后,南冥烈缓缓睁开眼睛,嘴中吐出一口浊气,体内杂质,已被灵脉冲刷得干干净净。体表肌肤之上,更是附着了一层自肉身中冲出的油污。肉身被灵气淬炼了三天三夜,变得更为坚实,浑身酸痛难耐的感觉,也早已消失。

段羽熹挥手打出一道避尘决,驱散南冥烈周身污垢,霍然言道:“我且问你,你可认得赵大彪?”

就在段羽熹说话之时,一道刀锋从远处银光中飞驰而来。

刀气锋芒上,载着一个满是血污之人。

南冥烈心头一惊,见那刀锋之上载着之人,正是七杀教弟子赵大彪,当即昂起头来,道:“认得!”

“哈哈哈哈……”

段羽熹怒极而笑,道:“可笑我段羽熹修行数千年,不知识破过多少人的阴谋诡计,到头来却被你这小贼,玩弄在鼓掌之中!我且问你,你说七杀教被人诛灭,是真是假?”

方才南冥烈见到赵大彪之时,他就已然明白事情败露,此刻再不遮遮掩掩,坦然回答道:“假的!”

段羽熹接着问道:“你说张阵子将七杀教掌门之位传了给你,此事是真是假?”

“假的。”

段羽熹又问道:“你说要给七杀教报仇雪恨,是真是假?”

“假的。”

段羽熹再问道:“你答应我要将《混沌种青莲》传给我外孙,莫非也是假的?”

至此,南冥烈终于点了点头,道:“此事是真的。”

“好一个巧舌如簧之辈,以为我会相信你?”

段羽熹气得满头长发乱舞,缓缓朝南冥烈走去,每走一步,脚底白玉通道中就乍现出无数裂纹,旋即又被银色灵气修复完整……

“你若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南冥烈神色沉静如水,道:“张阵子的本意,是要我来这天牢当中,将你请出去救援七杀教。可七杀教修士以人心人血为食,邪恶至极,活该被人诛灭。我若是真按张阵子所说的去做,岂非是在助纣为孽?这赵大彪就是七杀教修士,身上就有吃人之后留下的血腥气息,你查探一番便知真假。”

☆、第七十章:除夕夜,夺舍时(2)

“他浑身是血,自然会满身血腥味!”

段羽熹冷声道:“我本以为你是忠义之人,想要将《混沌种青莲》传你,可没想到你却如此龌龊,到此刻竟还想要骗我!而今你体内杂质,已被灵脉祛除干净,正是我施展夺舍之法,夺你肉身的最佳时机!”

一语道出,段羽熹居高临下挥出一指,指尖闪电般点在南冥烈额头。

当即南冥烈只觉得浑身被寒气冻住,动弹不得。

一道灰蒙蒙人影,从段羽熹不着一丝半缕的上半身缓缓飞出,往南冥烈身上罩去。人影虽色泽灰暗,可头顶却悬着三朵金灿灿花瓣,脚底隐隐约约浮现出五色毫光……

这道人影,乃是段羽熹的魂魄。

夺舍!

南冥烈心头,陡然闪过这两个字,更感觉到那灰蒙蒙人影之上,垂下万道灰色气息,正缓缓沉入他体内。当即赶紧运转丹田真气遍布全身,想要阻挡灰色气息。

可灰色气息,却径直穿过真气,入侵南冥烈体内。

“你再如何反抗,也无丝毫用处。”

灰色人影中,传来段羽熹一席话语,道:“我用魂魄夺舍,取你肉身。你体内区区真气,如何挡得住我?”

一言至此,灰色人影已是全部沉入南冥烈体内。

南冥烈心神一阵恍惚,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要将他的思维与念头,驱逐出肉身之外。

“难道全无半点办法,阻挡此人夺舍?”

危急之时,南冥烈心中念头狂转。蓦然间想起当初在嵩阳书院中,王志熙那等扭转春夏秋冬,言出法随的儒门手段,当即想道:“我被段羽熹定住身形不能动弹,就连体内真气也起不到作用,唯今之计,只有调动儒门浩然之气……”

此念一出,当即就有一股乳白色气息,从南冥烈胸中散出,朝遍布周身的灰色气息冲去。当黑白二气相遇之时,黑气入侵的速度立即减缓。

“你倒不是庸人,竟能想到用儒门浩然之气,来阻挡我魂魄入侵。若你是一方大儒,或许还挡得住我夺舍。可你只是区区一个儒生,些许浩然之气又有何用?”

随着这一席话语响起,灰色气息侵入南冥烈体内的速度陡然加快,不一刻间就蔓延至南冥烈胸中……

“莫非今日,真要被段羽熹夺舍?”

危急之时,南冥烈回想起父亲柳梦梅关切的话语,回想起林若惜等人鄙夷的眼神,心中满是不甘,想道:“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人夺舍?我宁愿自断心脉而死,也不能被他占了肉身!”

体内真气陡然聚成一束,朝心脉冲撞而去。

“竟有此魄力,宁愿自断心脉,也不肯将肉身给我!”

一道闪亮金光,从段羽熹魂魄头顶迸射而出,撞入南冥烈胸膛,将他那一缕正朝心脉撞去的真气冲散。

正当段羽熹以为夺舍即将成功之时,倏然一道雄浑气息,从南冥烈胸中冲出。

此气堂而皇之,正大光明,散出璀璨白光。

“大儒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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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除夕夜,夺舍时(3)

一声惊呼,从段羽熹魂魄中传来。侵入南冥烈体内的那些黑色气息,被璀璨白光一照,竟像是着了火一般,顷刻间烟消云散……

灰色魂魄犹若一道闪电,从南冥烈身上飞出,往段羽熹身上爆退而去。

可南冥烈胸膛之上,却爆射万丈毫光,罩在灰色魂魄之上。若非这魂魄有头顶三花,与脚下五色气息,合力布置成一道七彩光幕,将白光挡住,只怕段羽熹这魂魄会被顷刻间烧得烟消云散。

儒门浩然之气,远不如大儒正气。

大儒正气,最是正大光明,本为纯阳气息。而魂魄却是阴魂,由阴气组成,与大儒浩然正气相撞,无异于自寻死路。

也唯有心胸坦白、洞然四达、言行正派、正大光明的儒门大儒,才能将浩然之气,精修成满腔正气。

这等大儒,天下少有。

可数百年前却有一个大儒王明阳,修成了一身堂而皇之的正气。

当初在嵩阳书院中,王志熙将南冥烈那本儒门秘籍烧成灰烬,引出了书籍中王明阳所留的书生意气,将之打入南冥烈胸膛当中。

书生意气,挥斥八极!

此气是大儒王明阳所留,蛰伏在南冥烈体内。若非今日被段羽熹魂魄阴气侵袭,这书生意气也不会激荡冲出,将南冥烈体内浩然之气化作满腔正气……

“儒门之内,怎会有你这等大儒?”

段羽熹魂魄归位,眼中冷光暴闪,喝道:“你小子简直龌龊至极,明明修成了一方大儒,却假装成一个普通儒生,引诱我段羽熹施展夺舍之法,想要借我魂魄离体之时,用浩然正气将我魂魄烧得灰飞烟灭。”

南冥烈道:“我并非是儒门大儒!”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

魂魄被正气烧伤,段羽熹怒不可遏,挥手招出一道刀锋,指着南冥烈眉心,道:“你说!为何你明明是阴险狡诈之辈,却能修成一身儒门正气?”

南冥烈冷然言道:“我说了你就会相信么?”

见南冥烈竟如此硬气,段羽熹由不得眉头一皱,回想起刚刚从南冥烈胸中冲出的儒门正气,禁不住在心中想道:“能修成儒门浩然正气之辈,绝不可能是奸诈小人。莫非他真是迫不得已,才出言骗我?”

夫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

一念至此,段羽熹蓦然收回刀锋,卷起南冥烈与躺在远处半死不活的赵大彪,闪电般飞出灵脉。

刀锋切开天牢层层阵法禁制,载着三人往外飞去。

今夜,恰是除夕。

皇城中灯火辉煌,热闹无比。

大周天子在皇宫大殿内大摆筵席,宴请满朝文武百官。

太史易身为刑部尚书,正坐在天子身侧,手中端着酒杯,正要饮酒,倏然腰间挂着的刑部大印疯狂颤抖起来,发出嗡嗡鸣响。

太史易眉头一皱,挥手抓住黄玉大印,往桌上一扣。

砰!

黄玉大印之上,升起一道八尺光幕,显现出段羽熹驾驭刀锋冲出天牢的画面……

见此画面出现,满朝文武一阵惊呼:“国丈爷越狱了!”

大周天子眉头一皱,霍然站起身来,盯着殿中光幕,沉声道:“传我旨意,令虎威候引羽林郎八千,布兵家大阵,请国丈来皇宫赴宴!”

一卷圣旨闪电般飞出皇宫,来到五里外羽林军大营。

顷刻之间,一拨大军骑着狮虎灵兽,身披银甲,头盔上插着白羽,结成兵家玄妙大阵,踏着满营风雪腾空飞起。

阵中血光流转,长枪如林,杀气冲天……

夜空中厚厚云霭,被阵中冲天杀气冲散。漫天星月光辉止泻而下,照得八千羽林郎银甲鲜亮,华光万丈。

☆、第七十一章:千鬼阴魂幡

第七十一章:千鬼阴魂幡

大周领土,幅员辽阔。

西起云池城,以藏云峰山脉为界;横跨百万里海疆,东至常乐城,南北皆是茫茫大海,纵横百万余里。

中央有一面方圆十几万里的陆地,名作大周疆土。

皇城,就建在大周疆土的西北海湾之内。

周遭重峦叠嶂,葱茏千里,大雪未融,尽被冰霜覆盖。七杀教所在的鬼影洞,位于皇城东北深山中。

段羽熹带着南冥烈与赵大彪,飞出数百里外,来到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山峰之上。

远远近近,坐落着许多殿宇楼台。

只是这些殿宇楼台早已荒废,全被白雪覆盖,而今成了野兽的栖息之地,隐隐能够听到,山林中传来阵阵乌鸦叫唤。

三百年前的七杀教,就建在此处。

段羽熹裸着上身,脚踏十米璀璨刀锋,掌中洒出一道罡风,变作一只巴掌将赵大彪打醒,问道:“七杀教而今在何方?”

赵大彪慌忙将鬼影峰方位,告诉段羽熹,口中呼喊道:“……各派修士早有商定,说要在这几日间,灭杀七杀教……”

他本以为段羽熹会对南冥烈夺舍,却没料到南冥烈依旧完好无损站在他身边,心中疑惑不已,可却又极为畏惧段羽熹,故而也未曾多问。

“七杀教传到你们这一代,怎地如此无用!”

段羽熹手中法诀一变,脚下刀光一闪,朝鬼影洞方向急速飞驰。

空中飞雪纷舞,南冥烈站在刀锋之上,远远就见到鬼影洞方向,有莹亮蓝色毫光闪现,隐隐听到风中传来一阵粗豪的呼喊之声:“张阵子!你若冥顽不灵,妄想要借着大阵反抗,等我抓到你后,定要将你百般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淡蓝光,将鬼影洞所在的山峰罩住。

山高数百米,倒也不算险峻。

诸多修士驾驭着各色法宝,将整座山峰团团围住,约莫有上百人。

年轻修士当中,尤其以柳飞惊、南冥禅、师道蕴三人,脚踏法宝悬浮于半空,气度不凡,最为显眼。

段羽熹脚下刀锋极为璀璨,站在空中宛若一颗旭日,刺目光辉普照四方,使得围在山峰周围的各派修士,都只能隐约看到风雪中有一道刀锋载着三道人影,却看不真切三人的面容。

下方雪山,焕发着莹亮蓝光。

南冥烈依稀记得,当初随着张阵子进入鬼影洞之时,洞中便全都是幽蓝光辉。而今正是这等蓝光,在山外形成一个光罩,挡住周遭修士的术法攻击。

“前辈!”

赵大彪瘫躺在刀锋上,扭头看向雪峰,有气无力呼喊道:“各派修士正围攻鬼影洞,还请前辈快些出手,救我七杀教。要是鬼影峰大阵被破,我七杀教断无活路啊……”

他尚且不知段羽熹与南冥烈二人之间的纠葛,只以为段羽熹是善心大发才没有向南冥烈夺舍。赵大彪呼喊一阵之后,见段羽熹毫无反应,当下又朝南冥烈言道:“南冥师弟,你也求求段前辈,我七杀教可是危在旦夕啊!”

☆、第七十一章:千鬼阴魂幡(2)

南冥烈凛然言道:“此等邪教被灭了更好,生死存亡与我何干?”

“你……”

赵大彪满脸怒气,道:“当着段前辈的面,你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莫非你要背叛师门?”

“闭嘴!”

段羽熹手掌一挥,洒出一道罡风变作巴掌,打在赵大彪脸上。

鬼影峰中,便是鬼影洞。

各方修士不断施展术法,噼里啪啦砸在蓝色光罩上,震得山上白雪,噗噗往下滑落。片刻之后,先前那粗豪声音又呼喊道:“张阵子……你七杀教在千年之前,也属于我魔门教派,你若肯束手就擒,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我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若你依旧冥顽不灵,休怪我辣手无情。”

此人好大的口气!

十息,就是十个呼吸的时间。

此人一身鲜红衣衫,长袍上绣着火焰纹路,身高极为壮硕,脚踏一朵红云,肩上却扛着一根巨型狼牙棒,打扮得极为奔放。

南冥烈由不得转过头去,看向那喊话之人,心中想道:“莫非十息时间之内,张阵子不肯束手就擒,此人就能轻而易举攻破鬼影峰大阵么?”

“桀桀桀桀!”

陡然一阵怪笑,从鬼影峰中传出,紧接着又听得张阵子在山中呼喊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你赤无须身为魔门修士,何必如此优柔寡断?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我七杀教吃人心喝人血有何不对,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连七个杀字,响彻于漫天风雪中。

随即山中蓝光大作,一杆漆黑大幡,从雪中冲出,插在鬼影峰顶端。

黑幡高达三丈,阴气森然,幡布不知是何种材料做成,竟散出蒙蒙黑光,将整座鬼影峰,染成一片蓝黑色泽,更有无数漆黑人影阴魂从黑幡中飞出,张牙舞爪张扬至极,使得鬼影峰变作了一座名副其实的鬼山。

周遭修士打在鬼影峰上的法宝,被这些黑影一沾染,立即变得光辉黯然,威力大减。显然这座漆黑大幡,是专门污人法宝之物。

法宝被污,周遭修士自然束手束脚,不敢用心爱的法宝去攻击大阵,只能施展风火雷电术法。这些围攻之人,大多是各派年轻修士,修为本就不甚高深,施展出的术法威力,远比不上先前用法宝攻击之时,顿即鬼影峰大阵压力剧减。

张阵子躲在鬼影洞中,感觉到阵外攻击减弱,当即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段羽熹本就凝神注意着此山,当他听到张阵子喊出七个杀字之时,已是神色大变。而今只冷冷盯着山顶黑幡,面若寒霜,浑身杀机四溢。

段羽熹修炼数千年,自然认得出这座黑幡的来历。

此幡名作千鬼阴魂幡,须得用十万活人生魂炼入黑幡当中,任凭十万鬼魂在幡中相互厮杀吞噬,百种存一,化作千个幡中阴魂猛鬼,才能炼成。

炼成之后又须得日以继夜,用人血人肉喂养幡中猛鬼,才能使此幡威力越来越强。此等手段,端的是邪恶至极。

☆、第七十一章:千鬼阴魂幡(3)

故而在见到这一杆千鬼阴魂幡之后,段羽熹对南冥烈先前所说七杀教吃人心喝人血之事,已是信了七八分。

“张阵子!”

猛然一声怒喝,从段羽熹口中响起,宛若闷雷,传遍方圆十里。

他脚底刀锋转瞬间由静变动,光辉一闪飞至鬼影峰上,来到那黑幡旁边,浑身刀气四散飞射,将蓝光中黑色人影绞碎,怒斥道:“张阵子,滚出来见我!”

山中猖狂大笑戛然而止。

在段羽熹出现之后,张阵子似是受到了惊吓,再无半点声息。

南冥禅远远见到山顶上出现三人,定神一看,发现南冥烈竟站在那裸着上身之人旁边,当下高呼道:“十七弟!”

南冥烈转过身去,朝南冥禅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她不必担心。

“你是何人,莫非也是七杀教余孽?”

赤无须见张阵子态度猖狂,本想就此攻破鬼影峰上那座阵法,血洗七杀教,不料倏然出现一人站在山顶,这让赤无须心中极为不爽,口中怒喝道:“若你等不是七杀教余孽,就速速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将你等连同七杀教余孽,一并宰杀!”

段羽熹蓦然转过身来,远远盯着赤无须,眼神如刀,语气却云淡风轻,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随即伸手一拍脑门,口中喷出一道狭长红光,在漫天大雪中显化成一柄鲜红长刀,矗立在漆黑长幡旁边,刀锋上写着“魔锋”二字。

雄浑杀意,从长刀上冲出。

黑幡上黑影阴魂被杀意一惊,竟吓得全都遁入幡布当中,不敢出现。

“段羽熹!”

赤无须心头,陡然闪过一个人名,当即收起狼牙棒从空中降下,飞至山顶,朝段羽熹拱手一拜,道:“魔门至圣宗天邪殿修士赤无须,拜见段师叔!”

“我早已被逐出至圣宗,你不必拜我。”

段羽熹朝赤无须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些许惆怅。可当他转回身去看向漆黑长幡之时,脸上乍然间满是杀机,朝山中暴喝道:“张阵子!你可还认得我段羽熹……”

鬼影洞中,张阵子吓得面无人色,一脸颓丧站在七杀殿外。

数十个七杀教修士,围绕在张阵子身边。

其中一人满脸疑惑,嘀咕道:“张长老不是说只要南冥烈请来了段羽熹前辈,就能保我七杀教东山再起吗?为何段前辈不仅不帮我们杀敌,反而像是要向我们兴师问罪?”

“住口!”

张阵子听了此话眉头一皱,本想要怒斥那弟子一番,可念及今夜局势,心底却一片凄凉,由不得满脸颓丧,摇头道:“趁着他们还没有布置大阵将此山封死,你等施展土遁术,快快各自逃命去吧……”

闻言,几十个七杀教修士相互看了几眼,顷刻间一哄而散,纷纷遁入土中。

整个鬼影洞中,只剩下张阵子一人,他缓缓走进七杀大殿中,心底更是无奈,暗想道:“那段羽熹定是见到了千鬼阴魂幡之后,才大发雷霆。我先前若是沉得住气,不动用这件法宝,段羽熹又怎会如此雷霆大怒?果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弄人啊!”

“长老!”

一声呼喊,从殿外传来。

张阵子回头一看,只见那些土遁逃离的修士,竟一个个伤痕累累,又回到了大殿之外,其中一人言道:“地底百米之下,纵横交错全是刀气,若非我等谨慎,见到刀气就全部逃开,只怕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鬼影峰顶,魔锋长刀中杀意越来越浓。

霍然一束刀光,出现在刀锋之上,暴涨百米锋芒,破开张阵子费劲三百年心思才布置成的鬼影峰防御大阵,将山顶凿穿一条三尺宽度,直达鬼影洞的通道。

浓浓人血腥气,从鬼影洞传出,飘散在山顶风雪中。

“此等妖孽,果真该杀!”

段羽熹蓦然回过头来,盯着南冥烈看了半晌,道:“我那《混沌种青莲》妙法,果真该传授给你!”

☆、第七十二章:刮目相看

第七十二章:刮目相看

闻言,南冥烈神色一正,双手抱拳,道:“谢前辈!”

空中各派修士,听得段羽熹这段话语,由不得一个个神色大变,竟齐齐停下手来,不再朝鬼影峰大阵施展术法,只静静站在百米高空,静观其变。

赤无须则是满脸惊诧,扯着大嗓门道:“师叔不可!《混沌种青莲》是我至圣宗妙法,怎能轻易传给此人 ?'…99down'”

“哼!”

段羽熹浓眉一抖,挥手如刀指着赤无须,道:“我段羽熹早已被逐出至圣宗,与魔门没有半点关系。一身所学想要传给谁就传给谁,与你何干?”

“非我至圣宗修士,怎能学我至圣宗妙法?”

赤无须壮硕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在地,满脸刚毅,道:“若师叔真的一意孤行,在下就只能将此人杀了,以保师门秘法不外传他人。”

“哈哈哈哈……你倒胆子大,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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