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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宇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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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我们要吃饭,这是事情,计划则是吃什么,买什么菜,谁做,或者去哪儿吃,什么时候吃!”
“时间,地点,人物,这是做事的计划!”
“你仔细想想,反抗这么大的事,总应该有个计划啊!”
一口气说完,周易紧张的看着红衣,生怕她再给自己一个不知道的答案!
“哦!”红衣听完,想了一下,大声回道:“这样啊!”
“计划嘛?有的!”
“地点:绝世岛;时间:随时;人物:你,我,以及所有知道这些事情的人!”
“……”我现在想下船可不可以!
望着红衣,若不是他有些年纪,他都想骂人了,我说计划就是时间,地点,人物,你还真只给了我时间地点人物!
详细一点,会死啊!
“……”又沉默了一会儿,周易也不在多说,从红衣的回答中,他大致明白了一点。
关于反抗这件事,应该是策划了很久的,至于开始的时间,大概是发现这一切真相的时候,地点的话,应该就是绝世岛,人物的话,就和红衣说的一样,所有知道这事情的人!
而目的,应该就是推翻绝世岛的统治,也许就是找到深藏在绝世岛深处的蛊!
“……”将所有的线索在脑中一一过一遍,周易只能这么猜测,毕竟……
“你觉得,我们这次的行动,有希望吗?”
就在周易沉默,暗自推敲这件事情的始终的时候,红衣的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希望?”就凭着这么简陋的计划?说希望?应该说是奢望才对吧!
这计划实在是太过简陋,简陋到,让周易心中都产生了错觉,这根本就不像是这个世界无数人杰经历无数岁月所制定的计划。
周易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没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太过儿戏!”
红衣想了一下,明白了周易现在的心情,语气中带着丝丝笑意,笑意中又带着极为沉重的无奈。
闻言,周易身体动了一下,红衣话语中所带出的情绪使得他心不由的震了一下,但还是不想说话!
“你不明白…不明白绝世岛的强大!”
“绝世岛的强大已经不是做什么计划就能弥补的!”
“或者说,就算是做了计划,其实也没用!”
“不做怎么知道没用?”周易忍不住怼了回去!
“呵呵!”
红衣笑了一下,反问到:“你知道玩坏吗?”
“玩坏?”周易疑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刘丹对他说的话!
“看来你们那地方已经被玩坏过一次了,哦,或许不止一次!”
“你…什么意思?”周易猜到了一些什么,但他恨不得自己猜的是错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只是反抗了一次?”
红衣的话如惊雷一般将周易震住,他呆呆的,愣愣的。
“我想的…果然没错吗?”
周易心中苦涩,丝毫没有为自己猜对了而感到高兴:“所以,玩坏其实还有一个解释,叫清理是吗?”
“是的!”
红衣轻声回道:“每次,我们反抗失败之后,所有涉及到的人,其所原本存在的世界都会被清理一遍!”
“绝世岛会派人去到相关人所在的世界,任意玩耍,而一个假丹实力的人在普通的世界之中会有多大的破坏力,这不用我说,相信,你也明白!”
“他们去到相关世界,目的,不是要将那里的所有人都杀掉,而是要将信息抹掉,然后,重新开始!”
“是这样吗?”
周易声音低沉,幽幽道:“原来这就是玩坏吗?”
“这个词倒是要比情理更贴切啊!”
“对于他们来说…江湖…可不就是玩具吗?”
“我现在明白了,原来,我们包括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除了是口粮之外,还兼着玩具这一身份啊!”想明白之后,周易眼冒寒光,嘴中自嘲道。
“怎么?”红衣的声音在周易脑中响起:“愤怒?恨吗?”
“你不怒?不恨吗?”周易反问。
“……”红衣沉默了许久,就在周易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方才幽幽的回道:“如何不恨?如何不怒?只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其实做不了什么!”
“习惯了!”
最后的三个字,说的声音很轻,但因为是意念传到脑海,所以,周易听的很清楚!
“习惯了吗?”周易心中震惊,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就连起了反抗之心的红衣,竟然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怒和恨,看上去就像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尘埃落地,他们现在所要做的,只不过是一种习惯,却再没多少具体的意义!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反抗,不过就是身为人所代表的责任,却没多少热血!
“呵呵!”周易忽然轻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声音中毫不掩饰的嘲讽,随着他的声音,落入红衣耳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五章 幽冥弱海的由来
“怪不得,你们没有计划!”大笑过后,周易嘲讽的看着红衣:“原来,在做着反抗运动的你们,就连你们心中都没有想过会成功,没想过有成功的可能!”
“所有的一切,所谓的可能,所谓的未来,其实,就只是你们心中想想,也只是想想!”
“习惯!”周易大声道:“习惯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字眼,可怕到,就连你们的脊梁骨,都已经被这两个字打断了!”
“习惯了失败,习惯了现在的身份,习惯了做为口粮的存在!”周易怒发冲冠,眼中欲要冒出火来:“既然都已经习惯了,那你们又何必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又何必让自己这么累呢?”
“何必呢?”
在周易的怒骂下,红衣没有回话,沉默了许久,认真的听着周易的喝骂,没有反驳,就像是默认一样!
但越是这样,周易心中的火气就越大,他越骂,越得不到回应,心中就越发的害怕,所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说话呀!”
“既然你们已经习惯,又为何要做现在这些事情!”
“既然,你们已经失去了信心,又为何要做这些本该具备信心的人才能做的事!”
“为什么?”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红衣还是没有回话,周易的心,慢慢的慌了,随着他的怒骂,红衣的沉默,他慢慢的觉得,自己的担心,也许,真的成为了现实!
本来,他以为,这些人既然还在做这些事,怎么说也应该具备一些革命所具备的品质,就算是再习惯,最起码,做这些事,就代表了他们心中还有一份不甘!
既然现在要反抗,那么,想要达到最大的效果,自然是要将他们心中的这一份不甘激发出来,这样,至少胜算也多几分!
不然,如果就以他们现在这样的咸鱼样子,最后的结果,周易似乎已经可以遇见!
一群咸鱼想要打败谁?又能打败谁!
他想要通过怒骂,唤醒他们心中还存在的不甘!
只是,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有骂醒他们,反而似乎让她发现了自己的本质,安心的做一条咸鱼!
“这就尴尬了!”
周易口干舌燥,他找不出词了,但是红衣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没说过话,若不是他的意念还能看见她的身体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如刚见面之时,他还以为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现在怎么办?”周易不骂了,他没词了,但是现在,一切都好像超出了他的掌控,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我要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是,周易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敌人,冷锋在绝世岛的地位很高,所以几乎可以确定绝世岛就是地方势力!
而因为魔灾与绝世岛的相同地位,所以按最坏的打算来算,魔灾也可以做为敌对势力看待!
而如此,他其实不管有没有红衣这些人,最终他都会面对绝世岛与魔灾,只是时间早晚,而从之前刘丹等人的出现来看,冷锋应该是等不及了,所以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晚!
甚至,有可能是下一刻!
也是因此,周易才能在之前的那种情况下,最快速度的转变自己的心态,而红衣等人的出现,就像是友军一样,使得他在对抗冷锋的过程中,不在孤单,这让他心怀大慰!
“麻蛋!友军被我骂跑了怎么般?急,在线等!”
周易着急不已,却又想不到办法,不由沉默了!
好在,事情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在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红衣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骂完了?”
声音响起的瞬间,周易的心脏顿时跳了一下,谢天谢地,祖宗,你终于是肯开口了。
在红衣说话之后,他本想回答的,但想了想,他又没有说话,他怕自己再把她吓跑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周易没有回话,红衣也没有就停着等他回话,在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但,这些都很空,很理想,你之所以能说出这些,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
“我知道的太少?”周易这就不同意了,我都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本质,知道了自己做为口粮以及玩具的身份,知道了敌人的强大,这还算知道的少?
如果这样都算是知道的少,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才叫知道的多!
这些话周易都憋在心里没敢说,生怕再把她吓怕,弄不闷不做声,那就悲剧了!
“你不知道,我们反抗了多少次!”
没有听到周易的回答,红衣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反抗了多少次,我们就失败了多少次,所有的世界,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个目标失去,有多少世界被玩坏,你不知道!”
“正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才可以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当你知道了这些之后,你如果还有勇气这么说,那我佩服你!”
“如果,你知道,你现在身处的地方,幽冥弱海,里面每一滴水,都是一个曾经为了这个目标而死的人最后所化,你还有勇气这么说吗?”
“什么?”红衣的话将周易吓了一条,连忙转身看着四周那无处不在的水流,这些全部都是死去的人所化?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可能!”听到这话,周易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不信,因为,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就真的吓死人了!
幽冥弱海有多深,他是亲身体验的,虽然表面只有湖泊大小,但其深度的存在却使得,其所能容纳的水,绝对不比正常的海洋要少!
如果,真的按照红衣所说,存在于这里的每一滴水,都代表了一个曾经为了反抗而死的人的话,那么……
“这得死多少人啊!”
一个世界有多大,能生活多少人,就算是整个世界的人都死绝了,每个人形成一滴水,周易想来,都不可能形成这么大的一海!
所以,纵然知道,红衣应该不会骗自己,但周易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觉得,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应该也不会相信,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这条路不通!
“你不信吗?”
就在周易脑中道道信息不断出现,疯狂的证明红衣的说法不对的时候,红衣的声音,幽幽的出现在脑海。
清冷的声音顿时使得周易头脑一清,安静了下来。
“你让我怎么信?”周易望了一眼四周的无际水流,苦笑道:“这么多的数量,你告诉我,这其中每一滴都代表了一个人,而且还不是普通人,是至少假丹,甚至在假丹中实力都应该不弱的人,这怎么可能?”
“就算将这个世界全部杀绝,算上所有的普通人,都不可能形成这么一座海?”
“而现在,你告诉我,有这么多数量的假丹高手形成了这么一座海!”周易伸手摸了摸额头,问道:“这么荒唐的事,如果换成是你,你信不?”
“我不信!”红衣回答的很快,声音不带一丝犹豫:“但这就是事实!”
“你告诉我这是事实!”闻言周易呆住了,沉默半晌之后,声音不由大了起来:“这么荒唐的事情,你告诉我这是事实!”
“确实很难以置信!”
“但这就是事实!”
红衣的话语持续不断的在周易脑海中响起!
“事实有时候就是这么荒唐,这么天方夜谭,但事实上,有的时候,现实比想象更荒唐!”
“确实,以幽冥弱海的存量,就算是将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杀掉,算上普通人,一人一滴水,也成不了这么一座海,就更不用说,全部都是假丹高手形成这么一座海!”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红衣沉稳的声音落在周易的脑海中不带多少感情,但是,陡然之间,在他心中竟然突然多出了一丝不安!
“什么…什么问题!”
“你忽略了时间!”
红衣的话语如一计惊雷将周易劈醒。
“按数量来说,确实,一个世界不会有这么多人,更不会有这么多假丹境界的人,但是,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那么,其实,听上去这么荒唐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是吗?”
红衣最后的一个问句在周易心中震起了滔天的波浪。
“是…没错,她说的没问题,如果有足够多的时间,事实上,现在听上去这么荒唐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但…但是…”
周易忽然结巴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但是什么?”
红衣的声音依旧平稳,平稳的就像是习惯了一样,就和她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习惯了反抗一样!
“但是…这得需要多少时间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易终于是将这句话完整说了出来,他看向四周,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这些…都是前辈啊!
“多少时间?”
“记不得了!”
“你看这四周的水流…这么多!”
“这得由多少水滴才能组成?”
“要形成这么多的水滴,得死多少人?”
“这些…其实,你可以想象的!”
“想象?”周易眼睛四处看着,心情越发沉重,他确实能想象,但,结果,实在是太……
他有些接受不了!
“但……”
看着四周,周易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最后都会变成水滴?而这些水滴又如何形成这座海?
“你是想问,他们为什么死后变成了一滴水,是吗?”
不等他问出口,像是猜出了他的问题一样,红衣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是!”
“因为啊,他们要为自己的后代子孙,留下一个信念,就算是死,也不可以放弃!”
“这也是你之前的那些问题的答案!”
“绝世岛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就算是经过了无数年,无数人,死的人都形成了这么大一座海,都还没有将其推翻!”
“随着时间的过去,任何意志都会被逐渐的消磨!”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强大的东西,强大到,在一直无果的情况下,我们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自己做为口粮的身份!”
“他们很怕,怕自己的后代,真的有一天彻底的习惯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甚至连反抗的精神都没了!”
“所以,他们在起事之前,都修炼了一门法决《上善若水》!”
“这门法决没有别的效果,唯一的效果就是能将自己的意志传承下去,设定一个地点,在死亡之后,就会身化水滴,将自己的意志容纳其中,而后飞回设定的地点!”
“能够对抗习惯的只有习惯!”
“他们用自己的行为,将反抗的意志形成了习惯,每一个知晓这些事情的人,都会选择修炼这门法决,而后,将地点设定在这里!”
“他们希望,就算是自己失败,后人也永远记得,自己做为人的身份而不是一份口粮,一只猪!”
“就算只是因为习惯反抗,那也是反抗!”
“是这样吗?”
周易的心情沉重,听完红衣的诉说,他不后悔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那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根本不知道,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而现在,他知道了!
幽冥弱海的存在,世界人数的多少证明了反抗绝世岛这个事情的持续之久,也证明了这件事情的难度之大!
望着身周就算是以他的意念强度也无法分出多少数量的水滴,周易的心不断的下沉。
“用习惯来对抗消磨,用意志来对抗时间,这样,真的可以吗?”
周易暗自沉思,许久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方法行不通,这样最后所造就的更多是麻木,却很少有可能早就真正的反抗英雄!”
周易望着红衣,就像是她一样,已经习惯了一切,反抗这件事,做起来,更多的像是因为习惯,却不是由心而发,不能投入感情的行为,又何谈效果!
这样的人,就和机器人又有什么两样?
只是,就算是明白这一点,望着身周的水流,周易也无法说什么,易地而处,就算是他,面对如此情况,又能好得了哪里去?
“很难说!”
周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心中抑郁吐出,使得心情稍稍平静!
第一百九十七章 红衣的源来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正是如此!
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每个人惨叫反抗事业都是很用心的,都是能拼命的,但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已经是到了竭了!
现在他们所还能做的也就是保持反抗事情的持续,虽然也还是能拼命的,但,要说可以用心…心都没了,用什么心啊!
周易不认同他们现在的行为,也许是因为没有经历,如果他也经历了这些,也许他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
但也幸好,他没经历,所以,他还可以站在现在的角度上,不认同!
可,就算是不认同,他也没法去说什么!
“哎!”久久之后,周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想说话:“这样的状态,又要怎么成事啊!”
他忽然发现一个事情,这段时间,他叹了许多的气,好像有太多的不如意的事都纷沓而来,使得他无奈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无奈!
“其实…你不需要如此!”
听到周易的叹息,红衣笑了一下,声音清脆在他脑中响起,使得周易一愣,都这样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念头刚起,不禁又自己打了下去,都这样了,哭又能如何?笑笑未必是坏事!
周易没有理会红衣话中的意思,努力的牵动嘴角两侧,拉着嘴角向着上方跑去,争取将自己的苦脸变成一个笑脸。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是不可能成事的?”
周易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红衣看着,不以为意,也没有太过剧烈的波动,继续问道。
“难道你觉得,现在有成事的可能?”
周易忍不住就想反驳,但心中的万念俱灰使得这话在心中酝酿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呵呵!”看到周易没有说话,红衣呵呵笑了一下,接着收敛笑容,严肃说道:“以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成事的,你清楚,我也清楚,只要知道这些事的人,也都会清楚,但又为什么会做呢?”
“难道不是为了留点抗争的种子吗?”闻言,周易心中一动,有了些想法,却强制按捺了下来,轻身回道。
“这话…你信吗?”
“不…不信!”
“……”
“……”
相顾无言,沉寂了片刻之后,红衣继续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什么意思?”周易仔细的打量着红衣,听的她此言,打量的越发仔细,是什么?难道不是人?
“你看!”红衣没有回话,突然转移话题大声道。
“看什么?”周易莫名奇妙。
“看你身周这些无尽的幽冥弱海!”
“幽冥弱海?”周易疑惑。
“这里的每一滴弱水都是一个豪杰,这一海的弱水就是一海的英雄,他们,她们,所有人无数岁月间,身化弱水,都只为了一个目标!”
“做人!”
“我们是人,不是口粮!”
“更不是什么玩具!”
“这是他们所有人唯一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在生前以生命践行了这个目标,没成功,所以,他们在死后,依旧在发挥余热!”
“他们所有人,死后身化弱水,其肉身化为弱水,精气神散三者分隔,流入这幽冥弱海,海底!”
“这?”听到这里,周易脑中顿时有些猜想,不由惊骇看着红衣。
“其精者构建肉身,其气者构建骨架,其神者构建杀蛊剑!”
“所以…”周易眼神艰难的看着红衣,该说真不愧是仙侠世界吗?
“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红衣瞬间反骂了一句,接着大声道:“我有手有脚,有头有脑,凭什么说我不是人!”
“只不过,我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而已!”红衣接着道:“你们是只有一个爸,一个妈,而我有无数个而已!”
“除此之外,我的一切又和人有什么区别吗?”
“确实…没区别!”闻言,看着红衣那精致的面容,周易楞了一下之后,点头道。
他现在终于明白造成红衣身上那种特别的气质是怎么形成的了!
无数人的牺牲才早就了红衣的存在,其中想来大多数应该是男性,也是因此,才形成了红衣身上那特殊的气质!
这种事本就不需要多么纠结,又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又何必一定要打破砂锅?
“那…你这杀蛊剑?”
在放下这个问题之后,周易的目光不由的被横在红衣膝盖之上的长剑吸引了过去。
长剑周身并无异处,看上去就和普通的长剑一样,但,就在周易的注意力从红衣的身份上移开之后,目光立刻就被其吸引了过去,中间没有丝毫的缓存!
盯着长剑看了一会儿,周易突然反应过来,顿时目露惊异,问道。
“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大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靠着个人,或者一个时代,一个世界的力量,想要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周易的问题问出来之后,红衣也没有卖关子,像是讲故事一般,慢慢的讲着。
“而后,就有了我的出现,可以说,我其实才是反抗的核心”
“以众生的血肉精神为供养,方才有了我的出现,而我的出现则是为了我手中的这把杀蛊剑的存在!”
“一年不行,十年,一个时代不行,那就多几个时代,一个世界不行,那就多几个世界!”
“于是,《上善若水》法决出现了,幽冥弱海也成型了,后来就有了我的诞生,无数个时代的过去,无数人杰的消亡,铸就了我的实力!”
“幽冥弱海与我可谓是二位一体,幽冥弱海越大,我的实力也就越强!”
“但这并不是终点,我的出现,只有一个目的,以我所生,蕴养一剑,一生只出一剑,一剑出则破釜沉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呵…其实又何必需要猜呢?”周易听得心情沉重,这真是一个悲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所有人包括红衣都是悲哀的!
红衣的诞生固然是由无数人杰的供养而成,可谓是得天独厚,但她本身却是最悲哀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没有第六关
红衣从他发现的时候开始,一直都是用意念与自己通信,甚至在自己的意念传到身上的时候,也没动过一下,这种事情,若是说在入深闭关还可以解释,但红衣的意念却分明是清醒的!
清醒而身体却不动,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她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再结合刚才红衣所说,周易大致也就明白了!
“是不是…你在诞生之后,就没再动过!”
望着红衣,周易试探性的问道。
“动?如何能动?”红衣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平静异常:“又如何需要动?”
“嗯?”周易眉头动了一下。
“我这一生,修剑,养剑,修一剑,养一剑,一剑只出一次,一次用尽一生!”
周易呆住了,这是要集合众生力量,以红衣为炉,蕴养一剑,希冀以一剑破开这牢笼!
因这牢笼是由两只蛊所造成,故,此剑名为杀蛊剑!
“所以…看上去没有心的反抗之行动,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本也没想过会成功!”
明白这一切之后,其他的问题也就触类旁通,想明白了。
“这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壮大幽冥弱海,增强红衣的实力,而后蕴养这一剑!”
“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反抗的行动只有一个目标,死人!”
“这样公平吗?”想明白之后,又一个问题出现在周易的脑中使得他目光复杂:“这样对那些死去的人,公平吗?”
“……”问题刚出,周易自己也知道了答案。
“公平?有什么不公平?牺牲,是他们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做好了的准备,既然事情不能成,能为成事做点贡献,那也是可以的!”
周易能理解,这一切都托他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他所代表的民族所经历的那些事,易地而处,就算是将这些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也会愿意!
“这里一共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笑了笑,现实就这样,无论再荒唐也都是这样,多想也是无用,周易闭目,意念传递虚空问道。
“不知道!”红衣听到了,意念同样在虚空中传递:“但是,想来应该很多!”
“…我倒是问了一句废话!”周易愣了一下,感受着身周这幽冥弱海的庞大,苦笑摇了摇头。
“那其中实力最高的是什么境界?”想了想,周易又转换一个问题,既然已经决定要面对,那么知己知彼是必须的!
“穴窍灌注法,假丹第五关,圆满!”
“嗯?”闻言,周易轻咦出声,闭上的眼睛禁不住睁开:“没有第六关的吗?”
“没有!”
很干脆的一句话,将周易震的心神俱荡。
“怎么可能?”周易不仅大声叫道,怎么可能没有假丹第六关的人?这不对啊!
看这四周的幽冥弱海就可知,反抗事情开始的时间有多久,持续的时间有多长,死去的人有多少,但就是这么多人,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个实力达到假丹第六关的?这不对啊!
“我是由天地众生蕴养而成,他们的一些信息,我都知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
红衣的声音在周易面露不可思议之色的时候再度传来。
“为…为什么?”周易咽了一口口水,不甘的问道。
难道,假丹第五关到假丹第六关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吗?大到这无数岁月,无数人杰都没有一个能够突破?
不可能吧?
周易不信!
但,红衣的话,却使得他不得不信。
“你知道这岛上的法决都是如何而来吗?”
红衣没有直接回答,再次反向问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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