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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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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灾情也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二皇子这一去就是几个月,急着回来禀报也是情理之事。

在外逗留太久,纵使有名头也终是不好。

正寂静下来的时候,公公尖着嗓子一道道传进来,二皇子到了。

平宁侯微微地抿起嘴角。

二皇子风尘仆仆的进来,给龙椅上的皇上行了大礼。

皇上和颜悦色地摸着胡须,“平身罢。”

二皇子起身再次拱手,禀报起了赈灾巨细。

皇上越听面色越和蔼,一些大臣也露出欣慰的神情。

平宁侯抬起三角眼,看着面前的人。

“立了这样的大功,百姓还特意做了礼赠予你,都道当今皇室是真正忧国忧民的,你说说,朕要赏赐给你什么好?”皇上笑着问道。

有大臣在窃窃私语,只道这样的功劳不封个六部内的官,怎么都说不过去,而若是能入军机处,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现在正缺的官位正是军机处内的一个职位,再上一步便说不准能得了那些秘密的军情。

平宁侯紧紧地盯着二皇子,拳头微微捏起来。

二皇子拱手,平稳着声音,“儿臣此番前去,见得百姓受天灾的折磨,幸得皇恩浩荡,苍天庇佑,灾情缓和下来,短时间内却无法根除。”

说着顿了一下,殿内一片安静,这样的话并不是要奖赏的意思。

谁也不知二皇子接下来是要说什么。

二皇子接着道,“儿臣幸不辱命的完成了父皇的任务,但却依旧心系那边的百姓,若是父皇要赐给儿臣奖赏,那儿臣只求父皇允许儿臣再次回到西河。”

这下不止是皇上顿住了,连平宁侯也几分错愕。

这样急匆匆地赶回来,却不是要奖赏?

难不成他全都想错了,二皇子实则不是窥视权位。

片刻之后,皇上绷着的脸缓下来,大笑了一声,“皇儿既然开了口,那朕也自是允了。”

“但无端端的去到西河不合规矩,你如今也近二十的年纪,朕就封你为西王,赐西河为你的封地,择日启程。”

“儿臣谢过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二皇子恭敬的行礼。

平宁侯眉头蹙紧。

出了大殿,大臣们的议论开始大声起来。

“二皇子也想着百姓,西河那样远的地方,去过一次也就罢了,竟是要一直待在那里。”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或者二皇子随了德妃娘娘的性子,喜好清苦平和的生活吧。”

难不成他全都想错了,二皇子实则不是窥视权位。

片刻之后,皇上绷着的脸缓下来,大笑了一声,“皇儿既然开了口,那朕也自是允了。”

“但无端端的去到西河不合规矩,你如今也近二十的年纪,朕就封你为西王,赐西河为你的封地,择日启程。”

“儿臣谢过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二皇子恭敬的行礼。

平宁侯眉头蹙紧。

出了大殿,大臣们的议论开始大声起来。

“二皇子也想着百姓,西河那样远的地方,去过一次也就罢了,竟是要一直待在那里。”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或者二皇子随了德妃娘娘的性子,喜好清苦平和的生活吧。”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是啊,发这样的王爷,封了还不如不封,西河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作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赐婚

绣了一阵子,齐英总是魂不守舍,一会儿的功夫又发起呆来。

齐眉唤了她一声,她才猛然回过神。

“二姐是在担心先前说的亲事。”齐眉笑着问道。

齐英承认的点头,前几日忽而听闻苏邪回来的消息,心里却有些无所适从。

跟着苏邪,去哪里她都愿意,可她就怕会不会自己误会了什么。

这几日的功夫,日日都要看看有没有鸽子飞过来,可惜总是等到一场空。

“二姐放心,二皇子这样着急的赶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封王爷和得到封地。”齐眉边说着边把绣线从底部穿过去,拉长的绣针闪着微微地银光。

“从花朝节后关于二姐的传言就开始渐渐地传出来,在最近愈演愈烈,纵使二皇子在西河也一定有所耳闻。”绣针穿了回去,齐眉把线头咬掉。

总算完成了一条绣帕,总找二姐讨教绣活,她也长进了不少。

拿着绣帕给齐英看。

齐英点点头,“很不错了,有了这样的手艺,以后有个万一也是用得上。”

要把绣帕收起来的时候, 绣帕却一下被风吹到地上,齐眉弯腰捡起,腰间装着玉坠的香囊掉落下来。

齐英帮她捡起来,玉坠露出了一点儿,“居安?是谁?”齐英索性把玉佩拿出来,端详了一阵。

玉质并不是上乘,但却晶莹剔透,而且明显能看出这并不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我见你总是戴着这个,几乎不离身,可没想里头却是半块玉佩。”齐英把玉佩塞回香囊,递还给了齐眉。

“我也不知居安是谁……”齐英和齐眉,现下已经是敞开心的姐妹。无话不谈倒不至于,但也无需隐瞒太多。

“居家大公子罢,居姓并不常见,京城里更是只他一家。”齐英竟是微微牵起唇角,有些打趣的意思。

“不是。”齐眉脸微微红起来,“他也不是这个名字。”

“那说不准是谁的字?”齐英压低了些声音,“无论是什么都好,这样的东西千万要仔细收着,别让别人瞧见了,你我之间无事。可别人不代表不会乱想。”

齐英已经断定这个是居玄奕的东西,说起话来也颇为慎重,“你与他本就般配。我见他对你也是上心,不过事情定下之前,都要仔仔细细的才好。”

“居家大公子也是个才子了,性子也颇为热忱,对于你这样喜静的正好互补。”

“二姐!”齐眉脸红得厉害了些。

怎么也想不到。前世能有和齐英这样的相处时光。

谁对她是好的,今生才看得愈发清楚。

两人正闹在一块儿,迎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福了礼后神色略显慌张,“二小姐、五小姐,大老爷刚刚被紧急召入宫去了。”

现在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而且父亲才刚从朝上下来没多久,官服都褪下了,收了消息只说有事要商议。又忙换上。

这一来一去的,陶府的人都有些摸不着边角。

姐妹俩去了大太太那儿,大太太正派人去宫门口打听着。

“母亲。”姐妹俩一齐福身。

大太太招手让她们过来,“你们怎么一齐来了?”

齐英从不拐弯抹角,直接地道。“刚刚听闻父亲被皇上急招入宫了。”

大太太微微顿了下,继而点头。“确实如此。”

“已经上完朝了,却又不当下招你们父亲过去,非要他回来了才又再次召见,只怕是临时发生的事情。”大太太说着叹口气,“我一听紧急、立马的词眼就觉着心慌得厉害。”

拉住齐英的手,半晌也不再说话。

去打探的人过来,说看着平宁侯的马车也入了宫。

大太太眼皮重重的一跳。

宫内。

大老爷被领着入了御书房,只微微扫一眼便发现除了皇上之外、皇后和平宁侯爷也在。

心中虽是疑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规规矩矩的福礼。

皇上微微抬手,看了眼皇后,“皇后,你说要找陶尚书过来,也不告诉朕是什么事,现在总是可以说了罢?”

大老爷顺着皇上的话看过去,目光规矩的不直视,只看着仁孝皇后那对金丝绕线的绣鞋,看得人只觉得刺眼。

“陶尚书是宫中的良臣,陶家更是三代忠良。”仁孝皇后的声音微微有些上扬,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优越感让人浑身都有些不舒服,“本宫前些日子便听闻了你家二姑娘的事迹,那般勇敢和善良,本宫听了都觉得不错。”

大老爷心里咯噔一声,他再不懂女子之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这个也能听出来弦外之音。

前几日德妃娘娘的寿辰,老太太和大太太就带着齐英入宫赴宴,尔容在服侍他更衣的时候满脸愁容说起的话还在耳边。

大老爷本还宽慰她,就算是仁孝皇后有这个打算,那也不会几日的功夫就付诸实际。

而今日突然这样寻了他过来,又在皇上面前提起,若是再说下去的话……

大老爷想起太子那样不学无术,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的模样就觉得心里一阵寒。

齐英那样清冽的性子嫁给太子,不死也得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想着正要跪下来,外头小公公却忽而启禀,道德妃娘娘来了。

平宁侯眸光微微地动了动。

苏邪这人这次太过出其不意,突然回来的举动,他本以为苏邪要有所动作,他要部署的东西都部署好了,可苏邪却出乎他的意料,并没打算要做官,反而是一派平和,一心只想着西河百姓疾苦的模样。

这几日平宁侯暗自派人打探过,西河好似确实只是贫苦而已,那样清苦的地方,就是想翻身也很难。

可他心中却还是存着一丝疑虑尚未打消。

思量之间,德妃娘娘已经进来,福礼。

德妃这么多年了,甚少靠近皇上身边,这样直白在他们面前来御书房,倒也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样子。

从以前德妃就是个柔和的性情,若是她厉害一些,他的长姐仁孝皇后断不能容她,还好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懦弱深宫女子。

“臣妾此次前来,是恳求皇上恩准臣妾能留在宫中。”

德妃的声音平和得不行,就像是涓涓流淌的泉水滑过人的心田,表情却带着些哀切的恳求。

“为何?”皇上眉毛挑了挑,问道。

德妃娘娘缓了缓,看着御书房内众人,面色有些红起来,“臣妾在宫里住了这么久,身子也不好,前去西河的路途遥远,一路又是颠簸,何况臣妾听闻西河那边都是喝清粥,吃小菜,这样的日子臣妾的身子只怕是受不住。”

平宁侯扯了扯嘴角,瞧他想的什么,果然就是这样的女子。

西河那样清贫的地方,德妃再是在宫中深居简出也是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这样背着二皇子来求皇上,还不是受不了苦。

有这样的生母,孩子又能出息到哪里去。

况且德妃娘娘能在宫中那是最好,苏邪很是敬重德妃,如若能把德妃留在宫中,量苏邪也不敢在西河暗地里做些什么。

皇后笑着道,“皇上,臣妾也觉着留下来的好,后宫之中忽然少了德妃相伴,臣妾也多寂寞。”说着牵起唇角,轻笑的看了眼德妃。

皇上沉吟片刻,低着头谁要瞧不见他的神情,再抬头的时候,笑着道,“朕准了,就让德妃留在宫中继续调养身子。”

齐英那样清冽的性子嫁给太子,不死也得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想着正要跪下来,外头小公公却忽而启禀,道德妃娘娘来了。

平宁侯眸光微微地动了动。

苏邪这人这次太过出其不意,突然回来的举动,他本以为苏邪要有所动作,他要部署的东西都部署好了,可苏邪却出乎他的意料,并没打算要做官,反而是一派平和,一心只想着西河百姓疾苦的模样。

这几日平宁侯暗自派人打探过,西河好似确实只是贫苦而已,那样清苦的地方,就是想翻身也很难。

可他心中却还是存着一丝疑虑尚未打消。

思量之间,德妃娘娘已经进来,福礼。

德妃这么多年了,甚少靠近皇上身边,这样直白在他们面前来御书房,倒也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样子。

从以前德妃就是个柔和的性情,若是她厉害一些,他的长姐仁孝皇后断不能容她,还好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懦弱深宫女子。

“臣妾此次前来,是恳求皇上恩准臣妾能留在宫中。”

德妃的声音平和得不行,就像是涓涓流淌的泉水滑过人的心田,表情却带着些哀切的恳求。

“为何?”皇上眉毛挑了挑,问道。

德妃娘娘缓了缓,看着御书房内众人,面色有些红起来,“臣妾在宫里住了这么久,身子也不好,前去西河的路途遥远,一路又是颠簸,何况臣妾听闻西河那边都是喝清粥,吃小菜,这样的日子臣妾的身子只怕是受不住。”

平宁侯扯了扯嘴角,瞧他想的什么,果然就是这样的女子。

有这样的生母,孩子又能出息到哪里去。

况且德妃娘娘能在宫中那是最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承诺

二更要晚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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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身子不稳的晃了下,大太太忙扶住他,眼角有些湿润。

“怎么又是嫁给西王爷。”老太太回不过神。

今日皇上急招大老爷入宫,又得了平宁侯也一样被召入宫的消息,老太太心里一直不平稳,仁孝皇后心里的算盘已经露出过一次,但老太太怎么也想不到,仁孝皇后会下这么快的手。

可大老爷回府后,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是她心中所想。

不是与太子相关,却是得了皇上亲口御赐的亲事,齐英要嫁给西王爷。

都是一家人,说起话来也不遮掩,老太太抿了口重新端上来的热茶,唇角却微微地颤了颤,“还不如嫁给太子,至少能锦衣玉食,齐英这样的性子不去争不去抢的话,怎么都能讨得一方安宁。就像德妃那般,也是能好好的活着。”

“可若是跟着西王爷,完婚了便要去西河,那里环境艰苦,齐英从小没过过苦日子,哪里能在那儿过一辈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大老爷一想起之后齐英的日子,总觉得心口闷得厉害。

“吃的还是次要,最要紧的是西王爷这次立了大功回来却不邀赏,反倒还要把自己扎根在那里,他这样糯软的性子怎么衬得了齐英。”大太太说着有些忿忿不平。

大老爷顿了下,没有说话。

尔容说得没错,衣食住行都是次要,他之所以这样心颤的理由,家人都无法知晓。

母亲也没有说错,嫁西王爷不如嫁太子。

若是以前他定不会觉得这样心惊,西王爷前两日邀他饮酒,大老爷全程都心神不宁。一直有些犹豫的模样。

最后西王爷竟是莫名的问起他家中情形,今日仁孝皇后百般赞誉齐英的时候,怎么德妃娘娘就那样巧的进来。

之后又自然而然的提起一系列的事,皇上无论如何都只会立马想到刚刚被仁孝皇后夸赞的齐英来做良妃。

越想越觉得头上冒汗,会不会是西王爷看得出他的犹豫,所以做了这一出好戏,利用了身边能利用的一切,让齐英嫁给他做王妃,这样的话,他便只能使出全力来帮助西王爷。

现在西王爷也未向他们直接的说过些什么。但大老爷感觉得到,如若之后真的到了要动手的地步,他们不出手相助。西王爷没了是一回事,齐英也不能幸免遇难。

大老爷开始深深地懊悔,当时绢帛的事本以为是上天眷顾,得以让陶家重生。

却不想只是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

悔恨得眼角都有些酸涩起来,屋里满是家人。他自是不可以脆弱。

看了眼齐英, 却是意外的神色如常,隐隐透出来的那一分不同,也不是心冷或者哀伤的意思。

“齐英,是父亲没用。”大老爷把齐英叫到身边,握着她的肩膀。出乎意外的并不削瘦。

陶家所有的小姐儿里,只数齐英的性子最硬,身子也最健朗。

若是别人得了这样的消息。不哭也是会吓得面色惨白,可凑近了一看,齐英脸颊上还浮着一层红晕。

“这样的事也不是父亲可以做主的, 君无戏言,谁能违抗皇命?”齐英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

“你不恨父亲?”大老爷始终心里自责。陶家的先祖最初不过是在河堤上扛大包的,谁也不想之后会平步青云。

可人越往上走就会越到越多困难。爬得越高就越不能下去,否则就会粉身碎骨。

如果可以选,他倒是愿意去过平凡的农家日子,每日种田耕地,妻子就织布缝衣,孩子们长大些,他便和妻子擦亮眼睛,挑着品性好的农家郎把女儿嫁过去,挑着贤惠孝顺的女子娶进来,继续过这样平稳的日子,和和美美的。

“为何要恨,祖父和父亲都是为国,无论做什么样的事,被谁算计了什么,都是躲不掉的。”齐英的声音打断了大老爷的思绪,“皇上赐婚,就是还记着陶家的好,跟着西王爷去西河,不是父亲所想的受苦,这是一种德。女儿是陶家人,能为陶家出力,本就是责任。”

齐英的话让大老爷忍了半天的泪一下润湿眼眶,他忙起身走到窗边,不想让人瞧见濡湿的眼角。

齐英先退了下去,大老爷心情愈发的无法平复。

这样懂事的女儿让他愈发的不愿送她去虎口。

和大太太并肩往月园走,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些急促。

回头一看,齐眉追到了他们身后,张着唇轻轻喘气。

“怎么了?”大老爷弯下身子,手放在膝盖上。

“父亲不要难过。”齐眉知道自己不能把真相说出来,说得不好听点,被人知晓了二姐和西王爷私下的来往,百害而无一利,“女儿什么也不懂,但觉得世上的人都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西王爷原先教过我们念书,他性子温和,教书也很耐心,那样细致的人对二姐也不会差。”

明白过来齐眉是在努力安慰他,大老爷扯出一个笑容,却有点儿干巴巴的。

过不几日,宫里人动作极快,齐英的八字已经被送进宫里,和西王爷的毫无抵触,估算着会很快订下婚期,毕竟西王爷要前去封地,不可能再在京城久待。

大老爷从宫里回来,换下官服后丫鬟过来禀报,“大老爷,西王爷来访。”

“快请进来。”大老爷道。

“西王爷已经在正厅饮茶了,来了有一刻的时辰。”丫鬟道。

大老爷进正厅之前,重重地叹口气。

“陶尚书。”西王爷起身,笑着拱手。

“西王爷不必行这样的礼,臣受不起。”大老爷语气不善,原先也赞叹过西王爷这一张胜过女子的容颜,只是站在面前,那双幽静的眸子就能把人吸走似的。

也与阮大老爷说起过西王爷在皇室里是最为出色的。

可他万万想不到这样的人会打起自家女儿的主意,他无法原谅。

陶伯全转身坐下的时候,余光划过一道身影,总觉得很是熟悉。

西王爷说了什么,陶伯全也听不到耳里去,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岳父大人。”西王爷这一声着实跟炮仗一样,啪地点响了陶伯全的神经。

“也还没有成,西王爷这样叫微臣,传到别人耳里,怕是以为陶家多么迫不及待。”陶伯全愈发的语气不善,他心中的郁气随着西王爷到来越来越深。

都已经要下圣旨,还做些什么女婿来看老丈人的表面功夫。

陶伯全钻到了牛角尖里。

西王爷带来了美酒陈酿,和陶伯全坐在亭子内,倒好了酒,自个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陶伯全心中烦闷,有好酒他也无需跟西王爷客气,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几杯。结果速度太猛,一下子头昏脑涨。

模糊之间听得西王爷的话。

“本王明白陶尚书心里的不快,二小姐是陶尚书爱护着长大……”西王爷倒是丝毫不遮掩,这样的性子和齐英意外的相似。

西王爷轻轻舒口气,“本王想陶尚书知晓一点,娶了齐英做王妃,本王会待她好,虽是比不过做父亲的深厚,但发自内心的情感不会比陶尚书要少。”

“我会对齐英好。”西王爷的青丝被风吹起来,温和的飘扬,他用了我字,似承诺一样的话让陶伯全迷茫起来。

犯不着刻意来做这样的伪装,西王爷此趟过来,特意说这样的话,更像是专程过来,郑重的给出承诺。

回了园子,大太太让新梅打了盆热水来,绢帕在水里润湿,再帮大老爷细细的擦汗。

“本就是躲不开的事。”大太太似是想得通透了些。

“齐眉回府后和齐英走得近,那时候齐勇的亲事,她们二人都跟着心中着急,但这次一反常态的平静,齐英更是。”大太太说着把绢帕再次润到水盆里,“其实也说不准是缘,西王爷若真只是满心算计,不用这样来宽老爷您的心。”

大老爷身上带着酒气,脑子里反复想着西王爷的话,和真挚的表情。

那时候他娶尔容,谢家看不上落没的陶家,担心尔容跟着他会吃苦,会成日没有好日子过,当时的他也是这样和尔容的父亲承诺,他会对尔容好。

他无法得知是不是真心,但或者真如尔容刚刚说的那般,说不准也是缘。

齐英和西王爷的亲事被提上了日程,并不能走寻常的礼数,下月就要完婚,太过匆忙的准备时间却也没让陶家乱了阵脚。大部分的东西都由西王爷那边来准备,陶家反倒是清闲了许多。

记得当时齐勇的亲事也是这样赶,但却隐隐透着不同。

西王爷说了,时间再赶,所有的程序都不可以省,该怎么做都要做,不求做到最好,但必须最用心。

西王爷几乎样样事情都亲自过问,有些不合礼数,但也无人敢说他。

陶伯全心中些许宽慰起来,西王爷这样做,别人都说是好面子,但这回他想得通了,西王爷是怕委屈了齐英。

亲事和去封地的事是同时在准备,出人意料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

月中的时候,阮家收到了圣旨,说阮家长子阮成渊,性格敦厚朴实,特命其与西王爷同去封地学习。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坦诚

“西王到底在暗地里计划些什么?”平宁侯琢磨不透,来回踱步。

仁孝皇后冷笑一声,伸手搭着由宫女把她扶起,“本宫派人去查探了,西王回京城那日,所乘的马车险些撞到了阮大学士家的长子,瞧德妃那模样,有什么样的生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带着个傻子过去能做什么。”

平宁侯微微沉吟,“我总觉得不妥。”

寝宫外殿只有服侍的宫人,仁孝皇后把他们遣走,只留下最信任的宫女服侍。

看了眼平宁侯紧锁的眉头,仁孝皇后嗤道,“能有何不妥,还不是怕了,你当德妃为何要留下来,本宫与她相处的时候不多,但看得出她不是真的懦弱性子,而西王不带文相武相过去,反倒只带个傻子过去,无非是变相示弱。”

平宁侯猛地抬眼,细细一想,倒是真如长姐所说的这般。

“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成得了什么气候。”仁孝皇后坐在软榻上,目光却寒凉,“本宫咽不下去的一口气是,前段时日在皇上面前要说起陶家二小姐的事,却反倒为人做了嫁衣。本宫费了那么大的心神,却被西王捡了个便宜。”

“陶家小姐儿有何好的。”平宁侯倒是不认同,“武将之家,只怕一个个都粗声粗气的,还不如阮家的小姐,到底是书香门第,举止都得体大方。这样才衬得上太子。”

“若不是太子不争气,我何苦千挑万选。陆尚书家的小姐若是再聪慧些,本宫也能看得上。”仁孝皇后说起这个就头疼。

无奈这么多年过去,她生不出自己的皇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皇上先前那般宠爱她,怀上一次。却小产,之后肚子就再无动静。

把太子这样养大,却偏偏染上的都是恶劣的习惯与兴趣。

…………

齐英成亲的前日,陶家停止了忙碌,一切都准备妥当,只差明日轿子进门来迎娶。

齐英呆呆的看着窗外,连齐眉进来都不知晓。

“二姐。”齐眉小声地唤着她。

“以后就极少能见面了,来看看二姐。”齐眉笑着坐到一旁。

也递上了一对鸳鸯枕的绣套。

“这是你绣的?”对上齐英惊异的眼,齐眉点点头,语气温柔。“这些日子来一直烦着二姐,只因想送一样亲手缝制的礼。一切都有西王张罗着,妹妹才想到做这个。”

齐英抚上鸳鸯枕的绣套。面上的神情几分柔和,“妹妹有心了。”

“等到二姐回门,是不是隔日就要去西河?”齐眉问道。

齐英点点头,“你的身子如何了?”

齐眉笑着道,“已经好了大半。再调养调养便会完全好起来,柒郎中的原话呢。”

“如此甚好。”齐英把鸳鸯枕的绣套收好,两人坐得近了些。

外头的月色尤为的柔和。

齐眉知道以后和二姐能这样相处的日子只怕是没有了,所以额外的珍惜现下的时光。

看了眼月色,齐眉轻轻地吸口气,“二姐。刚回府那阵子,妹妹以为二姐是不喜欢妹妹的。”

“我知道。”齐英竟是笑了笑。

“我性子如此,不是你的错。”齐英说着竟是拉过齐眉的手。握入自己的手心,“我与大哥对你的心都是一样的,你出生之时我也不过两三岁,没有什么记忆,只听过你的名字。之后极少见到。原先你觉得我对你有敌意,那也是真的。”

齐眉讶异的看着她。

齐英舒了口气。似是要把心里头的话都说尽,“其实也不是别的原因,你一直在府外的庄子生养,母亲却成日里念叨你,就连过年都不曾陪过我和大哥,笑容都很少给我们。”

“我原先也有过,你若是一辈子能在府外就好了的念头。可当第一次收到子秋送来的信,大概是身子里流淌着一样的血,姐妹连心,当时我就想你会不会过得并不好。”齐英说着愧疚的看了眼齐眉,“去问了好多人,下人们都不敢提起你,还是一个要走了的老妈妈临行前告诉我,你并不是在庄子里好吃好住的静养。而你之前的信,其实是被八妹妹拿走,到了二姨娘手里,不知为何之后却没有动静。”

齐英这段没有说下去,“之后我上了心,总是守在后门,不止是好奇信里的内容,更好奇你为何不自个前来。终是等到你的信,我看了内容,你竟是在求救。那时候府内正忙着,也乱得厉害,我没了主意,正好听到大哥回来的消息,我马上去找他。”

“我怎么都忘不了和大哥一起赶到庄子的时候,你拿着刀,脖颈都被自己割破了,眼睛却满是坚毅的模样。而你之后倒在大哥怀里,又显得那么脆弱。”齐英说着眼眶红起来,“你与我都是母亲生的,我对谁都冷冷淡淡,但对你无法冷淡起来。你明明身子那样差,却能凭着毅力这样稳步撑过来,一个人在庄子里孤苦无依,却又能化险为夷。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齐眉总算明白,为何前世今生,她都总误以为二姐处处可以针对。

说起来,确实母亲一直都把爱意灌在她身上,更多的缘故是歉疚,可也忽视了大哥和二姐。

“不说这些了。”齐英似是卸下心头的包袱,重重地舒口气,“明日之后,府里便只剩下你一个人,我和大哥都不能在你身边。我知你不是那种需要保护的人,但事事都要处处小心。”

说着压低声音,“尤其是二姨娘,她现在是被软禁起来,也已经和下人的待遇无异,可你要当心她,能在府里横行霸道成这样,不是没有缘由的。”

齐眉点头,反握住齐英的手,“妹妹知道了。”

她以前还误以为送去的信笺之所以石沉大海是因得齐英捣鬼,却不想从一开始二姨娘就是那样的坏心肠。

没准,当时派过去要带走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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