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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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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过站队扎场子,从来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他冷笑一声,“你们知道,自己针对的是什么人吗?”
“滚蛋!”曾室长毫不客气地发话,朱捕长很大吗?傻逼了吧你,“你不滚,连你都抓!”
“这话蹊跷的,”李永生看不过眼了,冷笑一声发话,“我好好在屋里睡着,别人砸我的房子,我不能自卫?”
“是不是自卫,你说了不算,”曾室长毫不客气地回答,“你打伤诸多人,具有极强的社会危害性,乖乖束手就擒,我不难为你。”
“还真是笑话了,”李永生想摸出那张内廷签发的赦免卡,但是想一想,又忍住了,“半夜砸门砸墙,就是正当行为?”
“没错,正当的,”曾室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顺天府认为,这是正常行为。”
这是……顺天府也掺乎进某些事了?李永生只觉得后心发凉,顺天府都反今上的话,这真的就是一场惨烈的政变。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好了,他握一握腰间的短刀,轻笑一声,“保护私产,天经地义,来吧,谁来抓我?”
这话一出,曾室长终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发话,“你要……拒捕?”
多稀罕呢,李永生轻笑一声,“你都要反叛了,我拒捕算多大事?”
“我反叛?”曾室长气得大笑一声,“给我上,拒捕者……杀无赦。”
“赵渤,你立功的时候到了,”李永生团身而上,手中的钢刀,直接斩向了对方。
这尼玛是立功吗?赵渤心里吐槽,我怎么感觉是像卖命呢?
他真不想动手,但是由不得他,两名捕快左右夹击而来,“赵渤,识相点,这不是你能掺乎的事儿。”
能说出这话,证明多少还是有点同僚之情的。
“你们知道自己在攻击谁吗?”赵渤大吼一声,手中的铁尺击出。
现场的众人,顿时就战做了一团。
不过总而言之,这个战斗不如刚才的激烈,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永生不想表现得太怪异,而捕快们的进退,也很有章法。
最坑爹的是,赵渤跟同僚们,基本上算不得战斗,就是你吓唬我一下,我吓唬你一下。
而赵渤的行为,严重地影响了李永生——都是捕快制服,半夜三更的,靠着白雪的反光,不太认得清楚啊。
于是他大喊一声,“顺天府的人,你们是想谋反吗?”
“你放屁!”旁边一道铁尺打来,却是曾室长偷袭了过来,“皇太妃怎么可能谋反?”
“原来是襄王反了,”有人高叫着,却不知道是哪个邻居,“襄王反了!”
“我草泥马,”曾室长气得大骂,“我说的是皇太妃,不是太皇太妃!”
喊话的那厮,挑起矛盾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不过在场的人,也没战斗的兴趣了,尤其是赵渤,听说皇太妃三个字之后,握着铁尺的手都软了。
不知不觉间,战斗双方就拉开了距离,不过府房来人,已经被李永生伤了三个,所幸都不是重伤。
“你还真敢拒捕!”曾室长怒视着他,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就没做错,”李永生轻笑一声,“你凭什么捕我,凭什么偏向这入室的盗匪?”
“我都说了,这是皇太妃的人,”曾室长气得跳脚大骂,“怎么可能是盗匪?”
“又是工建房,又是皇太妃,你想说啥就是啥?”李永生气得笑了,“我从来没想过,半夜三更进我家的,是皇太妃的人,你打算置先皇于何地?”
“握草,”听到这话,曾室长都要气炸肺了,我跟你说的是一回事吗?
他抬手一指李永生,咬牙切齿地发话,“负责拆迁建设这里的,便是皇太妃的侄儿……你弄明白了?”
握草,李永生头皮一麻,“你哄鬼吧,明明是工建房负责搬迁,你莫非是有意抹黑皇太妃?”
我跟你这混蛋,就说不清楚!曾室长也意识到,自己比赛嘴皮子的话,怕是比不过对方——这厮实在太能扣帽子了。
所以他冷笑一声,“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已经打伤了三个捕快,还打伤了诸多拆迁者……现在你若是继续拒捕的话,我有权将你格杀!”
“你格杀我试一试?”李永生也冷笑一声,“敢动我,信不信诛你全族?”
他一直就相当有恃无恐,曾室长一开始以为,此人不过是在空言大话,但是眼见对方直到此刻,还说什么“族诛”之类的话,就由不得他谨慎一下了。
——此人先前就说过谋反什么的,若不是疯子,那就必然有所仗恃。
沉吟良久,他还是一摆手,“列缉捕阵。”
皇太妃的侄儿,特地打过招呼的,他想巴结人,必须要冒风险,不过他也不敢真的格杀勿论,只能列阵捕拿对方。
缉捕阵?李永生听到这话,想也不想,直接一纵,又跳上了房顶,他冲着曾室长狞笑一声,“好,好得很,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要强出头……这笔账少不得要算到你身上了。”
去尼玛的,关劳资屁事!曾室长气得只想骂娘。
不过对方既然退开了,他也跟着一摆手,淡淡地发话,“先救人。”
李永生也只能站在房顶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救人。
没办法,他的修为实在差一点,虽然他的手段极多,但是眼下这么狭小的空间,挤了这么多人,修为不够就是硬伤了——没有碾压的实力,最好还是避让一二。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幕后的操纵者。
他站在房顶上冷眼旁观,下面的人看到诸多伤者,却是不住地感叹。
“握草,伤了这么多人?真是他一个人干的?”
“尼玛,这手真黑啊,全部都打断了四肢……光治疗这几个人,就要花一笔好钱了。”
有人很不服气,斜睥着屋顶的李永生,跃跃欲试——那厮的位置,真是一个靶子。
他当然想不到,李永生的手里,已经攥住了一个小木偶,那是孔舒婕给他的替身偶——一直以来,他都没打算过动用这个,现在竟然攥在手里,说明他真的愤怒了。
不过重案六组的大曾也算明白人,他看都不看头顶,就是指挥人救治。
赵渤和带来的两个人,这时就尴尬了,沉默良久,他才冲着李永生发话,“要通知朱捕长吗?”
“不用,”李永生笑着摇摇头,“朱大姐今日大婚,明日朝阳电台,会播出他们的消息,朱捕长此刻应该正忙。”
朝阳电台?曾室长听得就是一惊,李永生居然对它的运作也这么清楚?
这个电台开播了近一个月,在京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闲暇之余,他曾经和重案室的人琢磨过,发现这玩意儿用来散布舆情,效果是非常恐怖的。
而且他也知道,朱捕长的大姐,白日里真的是大婚,虽然朱捕长没有宣传,他也着人上了一份礼。
这小子跟朱捕长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好?
当然,最令他不安的,还是电台,若是电台里播出城南使用暴力手段搬迁,别说是他,皇太妃那里,也要面对不小的压力。
太妃的侄儿插手京城工建,这不算多大问题,但是吃相如此难看,会令不少人嚼舌头——中土国终究是个比较注重道德的社会。
当然,皇太妃可以一声令下,封了这个电台,过一段时间,这件事的影响就会淡化。
但是,终究是坏了名头啊。
曾室长非常庆幸,没有真的将对方“格杀勿论”,这个责任是他承担不起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又见李清明
曾室长承担不起格杀勿论的责任,所以他的选择就是:先将伤者运走救治。
李永生也不阻拦,就站在房顶上,淡淡地看着。
运走一大半伤者之后,曾室长身边的人手,也在急剧地减少。
少到李永生可以发起一场偷袭了。
他当然不会那么做,府房的重案室,不过是某些人的工具,他若是攻击,倒也能逞一时之快,但是……没有意义。
赵渤有点着急了,“李公子……你不回朝阳吗?”
身为朝阳大修堂的修生,一旦回了修院,捕房想要找他麻烦,就会多出很多手脚。
当然,赵渤其实不希望他回去,李永生一旦回去,府房的板子打下来,肯定落在他身上。
但是他跟府房的关系已经僵成这样,也只能死抱李永生的大腿了。
只要李永生能安然无恙,他就算被府房捉了去,也总有人帮他讨公道。
“我还就不回去了,”李永生笑着回答,“我倒要看看,谁还再来拆房子。”
要不说万事就怕认真,他一旦叫真,根本无所谓对方是什么人了。
皇太妃的侄儿又如何?你惹上我了,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曾室长听到他这么说,越发地不想招惹了。
想来这消息,已经传到了孔公子耳中,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管不了啦。
一个时辰之后,受伤的人全部被拉走,府房留下两名捕快,看守现场。
这二位也有意思,冲赵渤点点头,“我们就是看守,谁也别招惹谁,行吗?”
“老子进屋睡觉去了,”赵渤没好气地哼一声,径自走进了屋子,他带来的两个捕快见状,也跟了进去。
这两位不是不知道事情凶险,但是从程序上讲,他们的辖区出了案子,他们有权过问,这是程序正确。
至于说李永生能不能碰得过对方,那就不是他们能掌握的了,恶了外戚,他们的饭碗肯定保不住,但是就算现在离开,饭碗能保得住吗?
倒不如循着程序走,没准还会有什么意外。
一晚上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辰初时刻,终于又有人来了,来的是御林内卫,一共八个人。
御林内卫的做派,跟捕房又不一样,他们走进院子,四下看一眼,然后冲房顶上的李永生一招手,淡淡地发话,“下来,跟我们走。”
李永生坐在房顶上纹丝不动,只是笑着发问,“跟你们走,去哪儿啊?”
“不要问那么多,”御林内卫面无表情地发话,“就问你,走不走?”
“我受内廷保护,”李永生笑眯眯地拿出了内廷的赦免卡,紫色的光芒一闪即逝,“我就问一句,离帅大还是内廷大?”
握草,御林内卫顿时傻眼,他们不是所有人都认得出赦免卡,但是终究有人认得出。
他们是孔太妃派给自家侄儿的,前来捉拿一个狂妄小辈。
哪里就想到,能碰上有赦免卡的主儿?
不过严格来说,内卫跟了什么样的人,基本上是福祸相随了——地位和影响一般的官员,内卫会谨守职责,但是配给孔太妃这样的人,太妃的前途,就是他们的前途。
所以,交换个眼神之后,一名三十出头的初阶司修沉着脸发话,“不想走是吧?”
李永生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回答,“你抓我走好了。”
他的话音未落,这司修抖手就是三道白光打了过来。
李永生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轻松,见对方眼神微微一变,他想也不想,就电射而出,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棚户区里了。
他是有仗恃的,但是他也不会没头脑到跟对方硬拼,御林内卫可是有杀人执照的。
如果他万一被杀,别说宁致远,就连道宫也只能徒呼奈何。
对方真想下手的话,他也只能开溜了,眼前亏是吃不得的。
然而他想溜,内卫还不答应呢,两名司修跳上房顶,衔尾直追。
他们此来,可不是拆房子的,不带这么糟蹋御林内卫的,他们来的目的,是捉住这个刺头,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永生虽然速度奇快,但是那两名司修速度也不慢,而且其中一人极擅追踪,失去踪迹之后,他随手抓两下空气嗅一嗅,就能继续追踪下去。
李永生的修为虽然差了一点,但是他的感知能力还是极为强大的,跑了一阵之后,发现自己还是被人吊着。
跟踪者是越离越远,但是李永生真的恼了,索性直奔北城而去,柳麒目前就在北郊,想必柳真人也不会介意随手惩治对方一下。
他不再四处乱窜,放开速度直线往前跑。
他若是的真的全力直奔,速度会相当惊人,身后的司修未必比他跑得快。
但是他跑得快了,就太容易撞上人了,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驶出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的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慢,地上的雪化为了冰,一时间也站不住。
李永生脚尖一点地面,直接斜蹿上了路边的房顶,然后一个前扑,打算从马车后方冲过去。
就在这时,马车里刷地冲出两名司修,直奔他而来。
李永生吓了一跳,这么普通的马车里,怎么又冲出两个司修来?
难道接下来,该是化修遍地走,司修不如狗了吗?
“滚开!”他厉喝一声,抖手打出几枚铁钉,身子诡异地一扭,冲过了两名司修的封锁。
不等他继续往前跑,只见面前人影一闪,多出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尼玛……李永生才待继续出手,然后就是一怔,“李……李将军?”
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苦寻不着的李清明,只不过一头白发,已经变成了黑发,他没认出来。
李清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说,我知道你着急找我,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有御林内卫追我呢,”李清明身子一侧,也懒得跟这厮多说,“你的境界还不太稳定,巩固一下。”
李清明身子一闪,又拦到了他前方,笑眯眯地发话,“那你为什么不跟我求助呢?”
“你这人活得太率性,”李永生索性停下脚步,淡淡地发话,“我在城外有帮手。”
“你的错?”李清明的眉头一皱,直接发问。
“他们要拆吴小女的房子,我想让他们等吴小女回来,”李永生深吸一口气,“现在有两个司修在追我。”
“草!”李清明的牙关里挤出一个字来,然后扬声发话,“什么玩意儿……把追的两个人拦住!”
追来的司修,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五十丈了,曾经阻拦李永生的两个司修直接迎了上去,“站住!”
“御林内卫办事,”追来的人根本不理会,直接向前撞去,“不想死的滚开!”
“找死!”这边俩司修刷地掣出了短刀,“切莫自误!”
追来的司修见状,齐齐止步,对方短刀实在太熟悉了,跟他们的一样——也是御林内卫。
不过这俩也不害怕,而是大声发话,“捉拿朝廷要犯,让开!”
“那就让开吧,”李清明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两名司修继续前冲,虽然看到这中年人有些面熟,也没在意,抖手一张大网,就网向了李永生,“小子,让你再跑!”
就在此刻,那大网诡异地转了一个向,瞬间变小,飞进了一个中年人的掌心。
两名司修是识货人,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化修?”
不过京城的化修也不少,他们看一眼对方,发现实在有点陌生。
反正李永生已经被拦住了,这两位迟疑一下,缓缓发话,“此人是顺天府追拿的要犯,大人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
“我是在救你们啊,”李清明先是叹口气,然后不屑地冷哼一声,“顺天府的要犯?我呸……是孔二傻子让你们来的吧?”
两名司修闻言,齐齐一愣,敢将孔公子称作孔二傻子的,京城里还真没多少人。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一名司修拱手发问。
“这才几年啊,居然就有人忘了我,”李清明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又摇摇头,“我有没有必要杀了你,让大家恢复一下记忆呢?”
“杀御林内卫的?你是李……”一名司修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老大。
李清明杀过御林内卫,那还是十来年前的事,他因为中毒回京疗养,有一次,他儿子从外地请回一名医师来,不巧被那医师京中的对头发现,将人抢下。
李清明一怒之下找上门去,当场斩杀两名御林内卫,抢走了医师。
那医师最后也没给他治好毒,但是先皇闻听之后,考虑到他着急驱毒,儿子也被人打伤了,所以没有大加追究,就是让他出了抚恤金,外加罚俸三个月。
这俩司修,真是久闻李疯子大名了,只不过李永生都差点没认出来,他俩更不可能认出来——在京城这十几年,李疯子低调得很。
想到李疯子居然恢复了修为,又出面庇护李永生,这两人脸都吓白了。
李清明见到周围有人过来围观,淡淡地一摆手,“上车,说说怎么回事。”
这俩司修哪里敢拒绝?只能乖乖地上车。
马车也不停歇,继续缓慢地行驶。
第二百二十八章 自污是个筐
事情很简单,几句就说完了,两名司修再怎么想抵赖,也逃不过基本逻辑。
李清明听完之后,久久不语,最终叹一口气,吩咐车夫,“去细柳巷。”
不多时,马车就来到了吴小女所住的院子旁,此时的院子外,已经围了百十号人,有两名御林内卫手持短刀,冷冷地站在门口,漠然地看着前方的黎庶。
李清明下车看了一阵,又叹口气,“吴小女……我也认识,告诉孔二傻子,谁让他对付吴小女的,就杀了谁,要不然,别怪我对二傻子不客气。”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然后,赵渤被两个捕快押了出来。
李清明侧头,讶异地看李永生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被押送的捕快,是我请来帮忙看门的,”李永生无奈地叹口气,“好像被我连累了,抓他的人,应该是顺天府捕房的。”
“姓晁的就是个糊涂蛋,”李清明不屑地笑一笑,“格局不够!”
然后他侧头看一眼那俩司修,“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告诉你们吧?”
两名司修打个寒战,忙不迭转身离开了。
当然,第一件事情,他们就是走上前,拦住了押解人的捕快,令他们放人。
待赵渤转头看向巷子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马车启动离开——很普通的一辆马车。
他拔脚就想追上去,旁边的司修发话了,“你不用追了,是你高攀不起的人物。”
赵渤回头,冷冷地看他一眼,“房子还拆吗?”
司修哪里做得了这主?事实上,他挺看不惯这小捕快的嚣张,但是很显然,在没有新的命令下来之前,他真的不敢招惹对方。
所以他微微摇头,“你和我都做不了主。”
马车上,李清明苦恼地叹口气,“才回一趟京,就能撞到你,真是注定要这趟浑水了。”
原来他一直躲在顺天府外,就是知道京畿最近风云变幻,而他要重新冲击化修,待在京里不但要耽误时间,很可能被动卷入某些事情。
李永生回来之后找他,他也收到消息了,但是他身为纯粹的军人,并不想卷入此事,尤其是他刚刚重返化修,多稳固点境界,就能在未来多一份话语权。
歇了几天,他的境界不但稳固了,而且重返中阶化修的可能都很大,这个时候不能一味地提升境界,否则可能欲速则不达。
他找了辆普通的马车,打算回京城悄悄看一看,好死不死地,半路上遇上了李永生。
按说他可以假装没看到,但是一条人影奇快地冲向他的马车,他的侍卫当然要第一时间冲出接战。
就这么一停顿的功夫,李清明认出来人是李永生,在他印象中,李永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肯定是遇到事儿了!
李清明直接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尼玛,谁敢找你的事儿?
一听说是吴小女的房子拆迁,他马上就知道是谁干的了,对下面人来说,这好像是顺天府建设新京城,但是他知道得很清楚,这是孔太妃自家的买卖。
不管怎么说,李清明无法接受李永生被追得上蹿下跳,而他也知道,北城之外,北极宫有一名真人在坐镇,他不能不出手。
但是既然插手了,他就再也离不开这个泥淖了。
“我也不想的好不好?”李永生苦笑一声,“但是我总不能坐视他们拆了吴妈妈的房子。”
“孔二就是个傻子,”李清明不屑地一笑,“所以我说了,撺掇他的人该杀……也许有人,就是想让他跟你碰一碰。”
“我可没想到,能碰过他,”李永生笑着摇摇头,“人家是太妃的侄儿。”
“我打过他都不止一次,”李清明不屑地哼一声,然后叹口气,“孔太妃是支持今上的,你好像……也支持今上?”
李永生顿时愣住了,要这么说的话,背后撺掇的那人,还真是可恨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忍不住吐槽,“那这个节骨眼上,搞什么拆迁啊?脑子里进水了是不是?”
目前风云变幻,孔二非要跳出来,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这不是帮今上拉仇恨吗?
听说过猪队友,没有听说过这么猪的队友。
尤其是,他李永生也是支持今上的力量,背后虽然没啥大势力支持——起码曲胜男的支持,在这样的风起云涌面前,真不算什么。
但是他李某人……有道宫的关系啊。
这种时候,救了宁致远性命的李永生,一旦跟孔太妃的势力碰撞,谁能得利——这还用问吗?
“不懂了吧?”李清明得意地看他一眼,“孔太妃,那可是宫里数得着的精明人,她的姐姐是坤帅的儿媳,她生的皇十五子,按说也是有资格登大宝的。”
“啊?”李永生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问一句,“这是……自污?”
果然自污是个筐,啥都能往里装。
“自污?”李清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过想一想,他觉得这个词十分地贴切,于是他点点头,“没错,她这么做,就是摆明了十五皇子对大宝没兴趣,让大家放心。”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忍不住吐槽一句,“反正孔家……也挺爱财,红眼珠见不得白银子,能敛财顺便自污,何乐而不为?”
李永生默然,他还真没想到,这暴力拆迁的背后,还有如许多的故事。
他想一想之后,又问一句,“那为何顺天府又会强力支持?”
“建设新京城,这口号错了?”李清明笑了起来,“新朝新气象,不是应该的?京城也确实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屑地哼一声,“姓晁的襄助孔家,你当他真傻?他不过想是跟着自污,躲开这趟浑水罢了……所以格局不够,我看不起他。”
李永生沉默良久,然后吐出两个字来,“握草。”
“你甭骂人,我都想躲开这趟浑水呢,”李清明重重地叹口气。
这是他的心里话,但是自打他拦住李永生的时候,他心里就清楚,这趟浑水,怕是躲不开了。
不过李清明也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蹚浑水,也有蹚浑水的好处。
他是个军人,从来是以胜败论英雄的,既然躲不开,那就要争取好处了。
所以下一刻,他就出声发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可不是我要寻你,”李永生笑了起来,“是御马监宁公公找你,托我带个话。”
“他倒是真看得起自己,”李清明不屑地冷笑一声,“好大的架子。”
他原本就是狂人类型的,现在修为已经恢复了一半,当然就更狂了,而且他的地位,是战场上真刀实枪打出来的,看不惯宁致远这年轻的幸进小人,也是正常。
“这可是委屈他了,”李永生笑着回答,“他也想跟您会一下,但是……容易被有心人察觉。”
“我就是那么一说,”李清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又大有深意地斜睥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你跟他关系不错。”
他刚才那鄙视的话,其实是一种试探。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以我所见,他还算个痛快人,”李永生并不掩饰自己的看法。
“那也休想让我配合他上书,”李清明摇摇头,“竟然让我说,马场发生马瘟实属正常……那厮脑袋被马踢了吧?”
“啊?”李永生愕然,宁致远居然……真的干过这事儿?
“他早先就着人传过话,”李清明见他意外,少不得解释一句,然后又冷哼一声,“他毒杀两名军人,我虽不能阻止,但也不能摇旗呐喊吧?”
“他的意思是,既然发生了马瘟,那就要尽快装备自行车,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李永生一摊双手,“您上书是最合适的。”
李清明呆在了那里,细细咀嚼半天,才微微一笑,“这一招,倒是高明一些,不过……我凭啥听他的?”
李永生嘿然不语,好一阵才叹口气,“军队,最终还是要受内廷制约的。”
“哎,”李清明意兴索然地长叹一声——这才是他最无奈的。
本朝对军队的控制,真的是严得很,别说陈布达这军役部长了,就算是大司马坎帅,想不受内廷制约,也是不可能的。
没错,兑帅在军役部里只手遮天,委派郡军役使都是一句话的事,但是想要在军队里发展自己的私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内廷直接在财物上就卡死了。
没钱怎么暴兵?没兵器怎么作战?
而且军役房是严禁跟地方勾连的,军役房的老大称作军役使而不是军役长,那就说明这是条管单位,跟赋税使一样,不是块管的。
再加上朝安局无所不在的耳目,谁敢在地方上蓄私兵,绝对是死路一条。
昔年的五虎将之一,跟李蛰远齐名的闻人祥,为什么被问斩?除了他打了败仗,溃败千里之外,还有一条很重要的罪名——阴蓄私兵。
所以李清明再看不起宁致远,也不能过分得罪,而他这个级别的将领,想要重掌大权,必须得内廷认可。
如果内廷不愿意,哪怕军方的呼声再高,只要不是敌国打到了顺天府,那内廷使出一个“拖”字来,就足以让他继续坐冷板凳。
李清明想了好一阵,才缓缓发话,“我若上书,能得到什么?”
第二百二十九章 格局
谁说李清明是疯子?他根本就是小事糊涂大事精明。
李永生笑一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若未出头,别人因何相酬?”
这时候你别提条件,先做出来事情,人家才好论功行赏。
“我的心愿是保卫家国,”李清明不吃这一套,“军人的荣誉,应该来自于边陲……明哲保身,才能留下有用之躯。”
少扯那么多淡,说好处吧,否则换个人坐上皇位,也跟我无关。
“你怎么想,那随便你了,”李永生的态度,其实跟李清明差不多,他也无所谓谁坐在皇位上,“反正话传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李清明恼了,气呼呼地看着他。
李永生纳闷了,他愕然地发问,“我怎么样了?我只是个传话的!”
“你……”李清明本来想说,你该帮我争取点好处,积极拉拢我才对,但是话到嘴边,他实在有点说不出口——太有损形象了。
于是他气呼呼地发话,“我说,你不是支持今上的吗?”
“我……支持今上?”李永生愕然地反问,然后干笑一声,“呵呵。”
李清明的头,刷地扭了过来,目射精光,“难道不是?”
“我跟你一样啊,”李永生笑眯眯地回答,“谁坐那个位子,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只希望,中土国少一点兵戈,外战我还有点兴趣,至于说内战嘛……呵呵!”
李清明呆呆地看着他,猛地问一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北极宫的意思?”
不怪他想得这么多,这种大事面前,他必须谨慎抉择,哪怕他并不确定,李永生在北极宫人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地位——没办法,一旦站队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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