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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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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铺子,被疯狗盯上了呗,”伙计说得很自然,顺便还看那闲汉一眼。

“买了,”李永生点点头,“四十斤枣木木炭,一块银元是吧?”

四十斤枣木木炭,按照杨国筝的烧法,似乎也能烧四十天,一块银元并没有多贵。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只要烧得起枣木木炭的人家,基本上就可以算得上是土豪了,一个炭盆,基本上一晚上不灭。

睡到半夜没人加炭?无所谓,家里有仆人负责加炭,主人接着睡就是了。

事实上,很多用劣质木炭的人家,半夜都有专人加炭,而烧枣木木炭的,就更不稀罕了——须知枣木除了比重大耐烧之外,也不太呛。

都讲究空气质量了,谁还差个加炭的仆人?

按杨国筝那样的烧法,一晚上暖暖和和,烧三斤木炭都不稀罕——但是那样容易生病。

所以,一斤半木炭就足够了,而一般十来口的人家,一晚上四斤木炭算正常,所以一块银元,也就是烧十天的量。

一个月光取暖就花掉三块银元,这绝对是上等人家了。

“你买了真会后悔的,”袖着手的闲汉又发话了。

李永生看他一眼,一摆手,对着伙计发话,“给我称吧。”

闲汉转身离开了,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

伙计也没着急称,而是怪怪地看着李永生,“我家是得罪人了,我不怕卖给你,但是你买了之后,肯定有麻烦。”

“我知道,”李永生笑着点点头,“但是我不买的话,晚上就要受就冻,这还是麻烦。”

他本来是不喜欢麻烦的,平日里也低调,不愿意惹事。

但是这欺行霸市,实在有点太过了,他看不过眼,身为观风使,他也不能看到了当没看到——这原本就是他的职责。

倒是明晓媚有点好奇,“我们会有什么麻烦?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她身为一郡掌法的女儿,在本修院修行,不但要学修院里的知识,修院外的历练也很关键,这是在培养眼界,同时关系到她未来的发展。

“有人要我家公子入赘,我家公子不同意,”伙计笑一笑,“然后这个木炭铺子,麻烦就不断。”

入赘?李永生三人瞬间就明白了,在中土国,赘婿的地位极低,基本上跟吃软饭划了等号,在女方家没地位不说,服徭役之类的,也是由赘婿来完成。

人家林公子有这么个木炭铺子,养活自家不成问题,为什么要去当赘婿?

“在不在这儿买?”杨国筝皱着眉头低声发问,与普通的官二代不同,他是个非常不喜欢麻烦的人。

“我不想排队,”李永生理直气壮地回答,若是所有铺子都得排队,那没得选择,现在既然可以不排队买到东西,为什么不那么做?

明晓媚思索一下,“那就买呗,排一会儿队,没准又涨价了呢。”

中土国在平抑物价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但是像这种下雪天涨价,搁在地球界国家都拦不住,2003年那场非典型性肺炎,板蓝根能飞涨二十倍。

四十斤枣木木炭,足足装了两个大草袋子,往马车上一放,三人就回转了。

旁边早有排队的人,关注着他们三个,发现买了木炭没啥事情,于是也有人过来问价——排队不排队的倒是在其次,关键这里便宜啊。

“你们最好等一等,看一看那三个外地人的下场,”旁边又有闲汉抱着膀子过来了,“本乡本土的,我就只说这么多。”

李永生虽然离开了,但是一直关注着这里,看到有人跟风去买木炭,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坏了,为了防止跟风,对方估计也不会放过自己三人了。

他马上吩咐车夫,“去教化房。”

彰德只是豫州郡的一个府,并不是郡治所在,地方上做事,有时候真的没什么顾忌。

三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遇到麻烦的话,肯定要去教化房求助。

他想的一点都没错,而且有点晚了,一辆马车疯狂地从后面追了上来,车夫还在大喊,“停下,不听话就烧你家房子!”

李永生他们雇的马车,是本地专业干这个的,车夫其实也是五大三粗的,他犹豫一下,终于苦笑一声,“几位,对不住了,我得减速。”

杨国筝闻言恼了,“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唉,”车夫无奈地叹口气,还是放慢了速度,“你们三位一会儿说两句好话,我再帮个腔,也就过去了。”

后面的马车追上来,别停了这辆车,这边的马夫跳下车,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嚷嚷了起来,“滚开,没你的事儿!”

这车夫不干了,“我是东关耿家的,他么的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车夫也不想惹地赖子,但是保护不好自家的主顾,传出去是要坏名声的,他常年在本乡本土拉活儿,名声坏了还怎么做生意?

“耿家算个毛线,”后面的车上跳下七八个壮汉来,直接将马车围住了,一个高壮的年轻人走到车夫面前,冷哼一声,“滚!”

粗壮的车夫脸一沉,却也不敢再胡乱骂人了,只是阴森森地发话,“你确定不给我耿家这个面子?”

高壮年轻人抬手一拨他,满不在乎地发话,“滚,再不滚连你都打!”

粗壮的车夫倒退两步,阴着脸看着对方,很显然,他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

一个瘦高汉子走到马车边,抬脚踹一下踏板,“你们三个,滚下来!”

这时候,就看出三人的区别了,杨国筝呆呆地看着对方,有点木讷,眼中还有点惶恐,明晓媚却是好一点,她面无表情,下巴微扬,扫视着四周。

李永生却是站起身,径直下车,笑眯眯地发话,“我认识你吗?”

“去尼玛的,”瘦高汉子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来,“我让你装!”

李永生一抬手,架住了对方的这一记,脸也沉了下来,“你打人?”

瘦高汉子只觉得,自己的手臂抽到了硬木桩上,痛得他有些眼冒金星,他忍不住抽动一下嘴角,心说尼玛,这家伙还不是制修呢,怎么这么硬的手臂?

情急之下,他又抬腿一扫,谁料想对方纹丝不动,他反倒倒退两步,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咝。”

“小子有两下嘛,”高壮年轻人眼睛一眯,觉得对方有点棘手,再想一想,耿家也不宜随便招惹,于是冷哼一声,“你坏我好事,我也不欺负外地人,你们三个……每人给我磕三个头,我放你们一马。”

“你算什么东西?”明晓媚闻言,勃然大怒,须知她父亲可是一郡的掌法,根本不把这种宵小放在眼里。

“给我打,”高壮年轻人一摆手,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多说,他必须尽快压服这三人,否则旁人难免有样学样。

“啊~”马车上传来一声大喊,却是杨国筝手持一根短棒,跳下了马车,状若疯狂。

看得出来,他是鼓足勇气跳下车的,甚至头脑都有点不清醒了。

然而,下意识地,他就贴到了李永生的后背,这是武修的基本套路,双人对战众人,就应该这样,对于朝阳大修堂的武修来说,这几近于本能了。

你捣什么的乱嘛,李永生暗暗嘀咕一句,对方的人里,只有三名制修,他一个人就应付得来,但是多了杨国筝的话,他就不能倚仗身法了,反而要考虑身后同窗的安危。

背靠背以二对多,是防守的路数,也可以说是死守待援,但是很显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就算有援兵来,也是对方的援兵。

不过,考虑到杨同窗平日里那么胆小,现在也冲了上来,还跟自己配合,李永生也实在不能抱怨什么,只希望他能扛得久一点。

第二百零九章 无处求助

李永生和杨国筝背靠背迎战,实在不是一个切合实际的选择。

总算还好,对方来人也没有采用游斗,他们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狠狠地冲了过来。

乒乒乓乓一阵大响,李永生就将面前的三人打倒在地。

高壮的年轻人合身扑了上来,“小子你找死!”

这是唯一的高阶制修,力气也大,李永生跟对方硬拼了十几招,才将对方打翻在地,扭头一看,才发现杨国筝以一敌二,已经吃了好几记,肩头都染红了。

“去尼玛的,”李永生合身扑上去,狠狠两棍,打折了一人的手臂,又踢飞了一人,大喝一声,“上车,走!”

两人跃上车去,那粗壮的车夫也跑过来,打马飞奔。

车夫原本是想给对方留点体面的,但是对方对他不客气,他也就不需要客气了,“去哪个教化房?邺城还是府房?”

“去彰德教化房,”明晓媚很干脆地回答,她现在的心思,全在杨国筝身上。

小杨同学刚才可是吃老鼻子亏了,身上挨了十几下,半个脸都肿了,在他的肩头和大腿上,还有两个扎出来的血洞。

对方有一人手持雨伞——就是那种带了铁尖头的雨伞,混混们的标配。

邺城是府城,却也没有多大,不多时就到了。

李永生三人下车,亮出试炼的路引,求见府房教化长。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三名教化长都不在,其中两人去了郡上开会,另一个则是下去视察教化工作去了。

接待者对三名来自朝阳的修生很客气,“言德室吴室长在,你们有事,跟他说成吗?”

言德室是教化房三驾马车之一,虽然有点偏清贵,但重要性不算低。

不多时,一个矮胖的男人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发话,“有朝阳大修堂的修生来试炼,真是罕见……来,咱们进屋说。”

吴室长算个耐心不错的,听他们说完之后,苦笑一声,“这事儿,府房还真帮不上什么忙,三个教化长都不在……我只能记下你们来求助过。”

“不是这样吧?”明晓媚眉头一皱,“大修堂的修生出来,不该求助本地教化房吗?”

小明同学从不把爹妈挂在嘴上——地球界的小明同学也是一样,而且两人有一点相似,说话都挺有底气。

地球界的那位底气在哪里,没谁知道,中土国的这位,底气却是在——就算不说爹妈,我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哎,没错,朝阳的。

吴室长心里清楚,别人都说本修院,你说大修堂,你就是要拿朝阳压我们。

但是……没用啊,朝阳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儿,一点儿用都没有,朝阳的根脚深,但是在教化系统,朝阳的根脚并不深。

朝阳大修堂的修生,结业之后,差不多三分之一就留京了,还有一些留在了幽州郡,剩下一半回地方的,也都被当骨干培养,多数都轮不到教化系统。

看博灵的教化系统就知道,最强的博本院,只有一个总教谕是朝阳的,还是朝阳研修生,不是本修生,郡教化房里,也不见朝阳的修生——图元青倒是朝阳的,但那是去镀金的。

养正室的公羊室长,是朝阳的,也算中层领导,但是……公羊室长原本就是博灵人!

按说豫州郡紧邻幽州郡,朝阳大修堂的影响,可以辐射到这里。

但是事实上,彰德府教化房,还真不卖朝阳面子——你也知道我们是邻居,居然不多给我们几个名额,那就抱歉了,咱们按规矩办事吧。

吴室长知道这风气,但是对他个人来说,他不愿意招惹朝阳,于是他笑着表示,“你们的求助,我们记录了,反正……多加小心吧,这儿的治安,远远不如京城。”

三人沉默一阵,杨国筝发话了,“府房有客舍吗?”

这里的客舍,类似于地球上的招待所,临时接待一下往来的同僚。

“客舍有,但是……天欲雪的时候,我们接了些孩童来,”吴室长苦笑一声,“明天休沐,我们也没想着别人会来。”

三人交换个眼神,齐齐站起身来,“那就不打扰了。”

若是能住在府房的客舍里,肯定不怕今天那帮人的后续手段,但是让他们跟孩童抢房间……抱歉,谁也做不到。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雪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杨国筝打个哆嗦,“要不,寻个客栈住下?”

“有房子住,何必去客栈?”明晓媚的胆子,还真不算小,“这些人若是能寻到咱们的住处,动刀好了……算我一个!”

今天那场斗殴,李永生和杨国筝用的都是随身的短棍,这是武修的戒律,不得随便动刀,若不是遭遇围攻,两个人都不能用短棍——武修的战斗力太强了。

至于说刀,两人都带得有,连明晓媚都有,只不过,动这个东西比较危险。

中土国的黎庶都可以随身带刀的。

关于这一点,李永生十分推崇中土国的做法,想一想地球界,连买个菜刀都要实名,真的非常滑稽,持刀合法的话,关键时刻,受害者起码能发出搏命一击,以命搏命。

这样一来,随意危害他人利益的行为,会面临极高的成本,成本高了,行为自然就少了。

持枪合法与否,这个可以再论,毕竟这是远程攻击,有个疯子持枪随意射杀人,大家防不胜防,但是持刀,你能近距离杀一个杀两个,大家都有刀的话……你能杀七八个?

这些就扯得远了,但是明晓媚表示,咱们打不过就动刀,那也就真是不怕事了。

虽然是陌生的地方,可三人都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各有仗恃,谁还会怕土棍找事?

“走了,”李永生笑一笑,“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晚上找个地方,陪国筝赏雪。”

“必须的,”杨国筝重重地点点头,“咱们在后山烧烤,酒菜我包了。”

他们租住的是村里的房子,价格不高,前面百余丈临着大路,后面百余丈就是一片丘陵,其中有土丘也有石头山,那些石头山,据说是王屋山的余脉。

杨国筝虽然是知府之子,但是口袋里从来都比较紧张。

他曾经欠李永生和明晓媚不少钱——起码他认为自己欠着,所幸的是,因为大典的缘故,南桂郡有不少人进京,这些人给他捎来了大量的南桂土特产。

没错,杨知府对儿子的用度看得很紧,但是交际方面该支出的,他不会委屈了儿子。

杨国筝拿礼物打点了不少人,包括班主任沈教谕,不过有些他认为没必要打点的,也就留下了礼物,一股脑送给了李永生和明晓媚,连周玉琴都得了一些。

所以他请客的时候不多,今天外出买炭,虽然遭遇了一些事情,但这是他今年见到的第一场雪,当然要开心赏雪。

有了木炭,其实再买一点酒和菜肴就行了,不多时,三人采买回去,穿了半天串,带着上山。

这时的雪,逐渐大了起来,不过最怕冷的杨国筝,居然完全忘记了寒冷。

三人在小山坡上找个背风处,又寻一棵大树,直接在大树下支起架子来,兴高采烈地烧烤。

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午末了,穿好串儿拿上山,就是未末了,一切安顿好开始烤串,就接近申正时分了。

不过因为都是年轻人,无所谓几点开饭,下午四点多钟开吃,也是正常。

三人很开心地吃喝着,杨国筝还拿出了留影石,要明晓媚帮他留影。

他们撸串撸了一个半时辰,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雪越来越大,再不下山,路就不好走了,而且天也有点冷,杨国筝开始哆嗦了。

带着微醺的醉意,三人摇晃着走下山,来到院门口,李永生猛地停下了脚步,眼神也顿时清澈了起来,他阴着脸发话,“谁?”

“小子你再跑啊,”一个高壮的年轻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正是上午的那名高阶制修,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李永生。

不过李永生并不关注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他身边的两条汉子,眉头一皱,“捕快?”

“有人报官,”一名中年捕快面无表情地发话,“你们涉嫌故意伤害他人,肇事之后潜逃……跟我们走一趟。”

“我们是修生,朝阳大修堂的修生,”杨国筝走上前,沉着脸发话,“要带我们走,去联系教化房吧,我们已经报备过了。”

“教化房?”捕快不屑地哼一声,“我们查的是案子,跟教化房有何关系?”

明晓媚走上前,摸出一块留影石来,沉着脸发话,“你确定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

握草,朝阳大修堂的修生,就是有钱啊,捕快的嘴角抽动一下。

刚才他从那个老太太嘴里得了消息,知道这三人是朝阳大修堂的,还真的吓了一跳。

不过再转念一想,朝阳的就怎么了?来了我邺城,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趴着,倒不信你朝阳大修堂管得到这里。

当然,要说他心里一点忐忑都没有,那也是胡说,但是不管怎么说,对方只是修生而已,他相信自己应付得来。

待看到对方身上竟然带得有留影石,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愤怒对方敢留影,而是——握草,很有钱的样子嘛……

第二百一十章 暴起

这一刻,捕快的心全被贪婪占据了!

“少跟我废话,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们抵赖”他上下打量对方几眼,嘴角泛起一丝嘲弄,“作案之后还有心思吃酒,真是视律法如无物啊。”

紧接着他手一摆,厉喝一声,“把人带出来。”

然后一个粗壮的身影,就被推出了院门,正是上午的车夫。

这老兄鼻青脸肿,一脸无奈地看着李永生他们,“你们别怪我,我牙都被打掉两颗。”

合着捕房正是通过他,才找到了李永生的住所——谁让他吊到自报家门呢?都是本地人,东关耿家那还不好找?

这也叫证人?明晓媚将手里的酒坛子放下,曲张一下右手,冷冷地发话,“想带我们走?可以,我们要求有彰德府教化房的教谕做公证。”

“你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那捕快冷笑一声,“都告诉你了,捕房办事,跟教化房无关……不服气你拒捕一下试试?”

“就凭‘朝阳大修堂’五个字,你看我有没有胆子拒捕?”明晓媚伸出右手,握住了腰袢的刀柄,敢说老娘长得不美?她眯着眼冷冷地发话,“我怀疑你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捕快!”

这捕快顿时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握草,不要这么牛叉吧?

不过没办法,朝阳的牌子,还真就这么响——我怀疑你捕快的身份,所以我拒捕。

搁给博本院,谁敢这么做?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牌子响的问题,朝阳的名气是一方面,朝阳的生源也是一方面——博本院里虽然官二代也不少,但是跟朝阳完全没法比。

但是,那又如何呢?捕快冷冷一笑,手一挥,李永生他们身后,又出现了七八个人,他狞笑着发话,“想拒捕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明晓媚这一下犹豫了,身为掌法之女,她非常明白拒捕的后果——那是跟整个官府体系作对,就算她能安全地杀出去跑掉,她老爹给她擦屁股,也要费不少的工夫。

但是不抵抗的话,她对对方的节操,实在有点令人担心——在外面尚且如此,跟着进了捕房,还好得了吗?

所以她只能扭头看向李永生,“永生,你看……”

“那就走一趟呗,”李永生呲牙一笑,他是真不把这些捕快放在眼里,“小明你记得,留影石全程拍下来就行。”

明晓媚的右手,松开了刀柄,狠狠地瞪那中年捕快一眼,“你会后悔的。”

“后悔不后悔,你说了不算,”捕快下巴一扬,“把他们的刀都收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武力惊人,刀自然不能留在身上。

下一刻,院子里又陆续走出七八个人来,为了堵住他们三个,居然用了将近二十个人,这拨人也真是下了狠心了。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杨国筝的手,也从刀柄上松开,咬牙切齿地发话。

李永生连狠话都懒得说,不过猛然之间,他的脸刷地一沉,抬手一指某个方向,厉声发话,“谁打的她?”

吴小女也被押了出来,她因为年纪大身体弱,受不得风雪,没有跟三个小年轻上山,结果现在她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一片乌青。

虽然已经是酉末戌初时分,但是下了这么久的雪,地面早就是一片白茫茫了,李永生看得非常清楚,吴妈妈是挨了打的。

如果是杨国筝或者明晓媚吃了两记,他还不会这么愤怒,年轻人嘛,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

然而,吴妈妈的年纪已经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暴力,更关键的是,她的身上有永馨的气息。

劳资连伴侣的有缘人都护不住的话,这个鸟毛的观风使,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她自己磕碰的,”那捕快面无表情地回答——大多数捕快,都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最好说清楚,”李永生咬牙切齿地发话,“否则后果自负。”

“三个毛孩子,一个比一个吹得厉害,”有人冷笑一声,却是一个瘦高的中阶制修,他不屑地发话,“人是我打的,谁让老太婆不说你们去哪儿了呢?”

李永生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哪只手打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猛地前蹿,雪亮的刀光一闪,直奔那中阶制修的脖颈而去。

“握草,”中阶制修抬手出刀,反应极为迅速。

就是这样,他也被吓了一跳,“玩真的?”

只一刀,李永生就将对方连人带刀打得飞了出去,而他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如影随形地追了过去。

还是上午那高阶制修反应快,抖手就是一道白光打了过去,他实在太明白这小子的难缠了。

这种东西,李永生当然不能硬接,他诡异地一扭身子,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避过了这一击,同时飞起一脚,重重地踢飞了中阶制修。

紧接着,他一跺脚,就冲向了隔壁的院墙,然后又一蹿,蹿到了房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

“噗,”那中阶制修倒飞出老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此刻的明晓媚和杨国筝,都已经掣出了刀来,背靠着背,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群。

“你俩坚持一下,”李永生居高临下地发话,“拖住他们,我好各个击破。”

“做梦吧你!”四名汉子慢慢地走向杨国筝和明晓媚,又有五人面对着李永生,其中两人拿出折叠的网来,慢吞吞地整理着。

这就是李永生从战场脱身的原因,捕快这类修者,实在太难缠了,抓人的手段很多,像这两位手上的网,一旦将人缠住,司修也得耽误一两息。

一不小心,他就要栽进去。

不过这网一旦失手,抓捕方很可能受损失,所以人家也不着急出手。

然而,他们有手段,李永生也有,他手一抬,三道白光打了出去,“打!”

他袭击的是两人的背部,当然要喊出声,否则那是偷袭。

紧逼向明晓媚的两人,还真没想到,有人能从背后远距离偷袭。

中年捕快眼疾手快,身子前纵,手中铁尺挥出,挡下了一道白光,另一名高壮年轻制修,也挡下了一道白光。

但是第三道白光,正正地击中一人肩头,带起一片血光。

“小心!”直到这时,告警的声音才传来,但是已经太晚了。

李永生见那高壮的高阶制修实在太活跃,三道白光打出之后,又是四道白光,直取那厮。

高阶制修身子一蹿,躲过了两道白光,看到另外两道白光封住了退路,只能抽刀去挡格。

但是一出刀,他就感受到了,“握草……”

白光的威力太大,上面还有气运加成,他硬生生地一拧身子,倒蹿了回来,才避过了后两道白光——亏得他反应机敏,又是高阶制修,否则难免吃上一记。

但就算是这样,他的腰间也传来“嘎巴”一声,差点自己把腰扭断。

他倒吸一口凉气,“符器?”

“符器?”中年捕快一听,眼中的贪婪越发地重了,他厉声发话,“敢拒捕?先拿下这两人……死活不论!”

符器,这可是好东西!制修之下的修者,借此可以伤了制修,对方一出手就这么多符器,身上岂不是会更多?

现在他根本顾不得想多少后果了,反正对方拒捕了,还伤了自家的人,那他们出手击杀对方,也不算多大事,先干掉这俩,剩下一个还能飞了?

只要拿下这三人,朝阳大修堂再牛也没用了——是你们的修生拒捕伤人在先。

他甚至完全可以将这三人干掉,然后推到“受刑不过”上。

李永生腿一弯,才要发力窜到另一个房顶上,猛地停了下来。

四名汉子成一个圆弧形状,缓缓地逼向杨国筝和明晓媚,肩头受伤的那位,轻伤不下火线。

又有两人背对着他们,手持铁尺,缓缓地后退,正是为了防范李永生的暴起袭击。

所以说李永生先蹿出战场,实在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三名本修生,能令近二十名汉子几乎全力以赴——须知这里面大部分是制修。

当然,还有人要看守车夫和吴小女,而目前的形势,大修堂修生是落了下风的一方,情况似乎还会更糟糕下去。

但就算是这样,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了,可见正确的战术,会产生出成倍的战斗力。

就在四名汉子步步紧逼之际,不远处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雪夜中,分外地吸引人,然后有人冷哼一声,“死活不论?好大的口气。”

众人闻言看去,却发现一辆马车在缓缓地驶过来。

前面的车夫,戴了一顶斗笠,看不清样貌。

中年捕快冷哼一声,“什么人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车帘轻启,一条黑影轻轻巧巧地落地,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止步!”一条汉子厉喝一声,“什么人?”

“滚!”黑影轻叱一声,抖手一道白光打出,直接将汉子击得倒飞了出去。

“混蛋,”一干人顿时就怒了,有人抽出刀来,就想扑过来。

“慢着,”中年捕快忙不迭大喊一声,因为过于惊骇,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失真。

黑影也不往前走,就站在那里,淡淡地发话,“死活不论……是谁说的?”

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声音!

第二百一十一章 果报

中年捕快无法克制地颤抖了起来,哆里哆嗦地发问,“敢问阁下可是……”

来者是一名女修,货真价实的司修,黑衣方巾,她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敢胡说八道……死!”

中年捕快的双腿大幅度地颤抖着,肉眼可见,他哆里哆嗦地发问,“阁下来自京城?”

“好歹也是个捕快,这点眼力都没有的话,”女修冷哼一声,“你自戮双目吧。”

中年捕快怎么会这点眼力都没有?黑衣方巾,这是朝安局的人啊!

我草泥马,他好悬哭出声音来,咱不带这么玩的!

说好的就是调查个斗殴,你们居然出动朝安局,这尼玛是开了外挂吧?

他哆里哆嗦地一拱手,“不知上官来此……有何事?”

女修不是别人,正是雁九,她抬头看一眼房顶上的李永生,“小李子,怎么回事?”

“没什么,”李永生挠一挠头,他觉得这事儿说起来,也真是有点滑稽,“我们买了点便宜木炭,嗯,没有排队……所以他们就死活不论了。”

“什么?”雁九眨巴一下眼睛,愕然地发问,“就是因为没排队?”

李永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没队可排……不是插队!”

“你下来说话吧,”雁九无奈地一拍额头,然后看一眼在场的众人,“谁都不许走,否则后果自负!”

“你谁啊?”当然有人不服气,还是一个捕快。

中年捕快走过去,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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