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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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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栽赃呢?”高建德看她一眼,自家这小师妹,用词有点欠妥当,不过他还是笑着解释,“白痴与否,这个无所谓……有他的尸身就够了。”

张木子眼珠又转一转,终于将一句话压在肚子里:咱堂堂道宫,怎么能做这种蝇营狗苟的小事?

倒是杜晶晶一拍手,一脸崇拜地看着李永生,“我还奇怪,你跟英王要伊万探子做什么,原来,你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也不是早就想到了,”李永生笑一笑,“总是……有备无患吧。”

“牛,太牛了!”公孙未明伸出一个大拇指来,“我当初还纳闷,你为什么强调,一定要伊万的司修探子,不要制修……制修探子根本引不起轰动,你这深谋远虑,实在令人佩服。”

就连不怎么说话的公孙不器,也长叹一口气——跟这种妖孽接触得久了,真的很打击人。

解决难题,往往只是需要一个思路,既然有人破局,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高建德没想到破局点,但是他将这种思路,很好地发扬光大了。

第三天凌晨,建德真人“偶然”路过燕王府外,发现有打斗的声音,赶过去一看,发现两人死在了那里。

死者之一,就是赤眉枭,另一人却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行商。

这行商跟燕王府不打交道,却不知道为何来到了燕王府外。

更关键的是,建德真人探查了一下,却愕然地发现:这行商竟然是佛修!

佛修……问题有点复杂啊!于是高建德招来了同门师妹木子真人,然后才识出,原来那赤色眉毛的死者,竟然是伊万国军中大名鼎鼎的探子“赤眉枭”!

这一下,问题再也遮盖不住了,北极宫的佘供奉赶到了,而渔阳郡的军役使也赶了来:这事必须查清楚才行。

渔阳郡的郡守,深为燕王的异动苦恼,上一次李永生他们来,郡守大人就出城迎接,最终也没把客人接回去。

渔阳郡的军役使,也一样头疼燕王,听说赤眉枭死在了燕王府外,他高度重视此事。

而燕王府,则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佛修和伊万探子死在家门口,该怎么解释?

要知道,佛修是道宫的大敌,而伊万探子,是中土的大敌。

这两人在燕王府旁边同归于尽了,那么很明显,他们有必须拼命的理由。

燕王府的大总管赶到了,他很无辜地表示,“王府不跟这两人打交道,看起来,王府的防御,真的是很差。”

佘供奉根本不理他,而是很干脆地表示,“燕王府可能勾结佛修,这件事,北极宫会认真对待,若是确有其事,天机殿也保不住你们。”

道宫对野祀的态度一向很明确,必须族诛,佛修也是野祀——哪怕他们对佛修比较宽容。

当然,道宫族诛不了皇族,族诛燕王一脉,却也不是没可能。

而渔阳郡的军役使,则是表示很纳闷:赤眉枭如何会出现在渔阳,还是在燕王府附近?

这个局面,可就不是燕王府大总管能应付得了的。

燕王听说此事之后,也在中午的时候,匆匆赶到了。

燕王的相貌,跟英王有七分相似,而且看起来,比英王要亲切很多,一说话就笑。

要不说是天生乐观的人呢?

他跟在场的人打个招呼之后,笑眯眯地表示,“这个……可能我最近的动静有点大,我觉得,没准他们都是来刺探消息的?”

事实上,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现在的笑容,非常地勉强。

“这一点,我就不太明白了,”郡军役使很干脆地表态,“既然都是来刺探消息的,为何要死斗呢?”

燕王看他一眼,脸上笑容依旧,“他们又不是一路,为何不能死斗?”

佛修的大本营在柔然,柔然跟伊万,可是死敌。

“这不是战场,”一个年轻人出声发话,“都是探子,相安无事就行了……这时候死斗,才是荒谬,不是提醒主人家警觉吗?”

燕王死死地瞪此人一眼,笑容是再也挂不住了,“你是何人?”

年轻人很无所谓地回答,“燕王殿下还是想一想,该如何自处吧。”

事实上,他一句话,已经点开了这个局最大的卖点:燕王在跟哪一家勾结?

死的两方,任何一方都可能是探子,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双方都是探子。

都是探子的话,就没这么大仇,更知道双方厮杀的后果——只会便宜了燕王,让他心生警觉。

想一想李永生在天圣原遇到伊万人,双方在不摸底的时候,发现对方在刺探海东青的营地,都会默契地先退走。

按照这个逻辑,燕王不是勾结了伊万人,就是勾结了佛修。

他们的勾结被第三方撞到,才会死拼,以掩盖消息。

高建德的安排,高明之处也在这里了:他不是单单地丢进去赤眉枭的尸体,弄什么栽赃,而是又弄了一具佛修的尸体,弄成两败俱伤。

光是留下赤眉枭的尸体,燕王没准还要有什么说辞,比如说他征召丁壮,想要对抗伊万,所以伊万派人来刺探。

虽然燕王府距离伊万边境,很是有些距离,但是这个说辞,是可以成立的。

高建德直接弄两具尸体来:燕王你自己解释吧,到底是勾结了谁?

这种局面,燕王根本没得选,他勾结谁也不合适。

所以他只能咬定,这是探子之间的搏杀——我谁也没有勾结。

当然,别人也不能咬定,他就一定勾结了哪一方,因为没有证据。

可是要说他是无辜的,也没谁会相信——别拿我们当傻子,这不符合逻辑。

没有证据又不符合逻辑的时候,只能依靠自由心证了。

简而言之,大家都认为,燕王有问题了——还是无法光明正大讨论的问题。

燕王就算心性再乐观,反应过来此事的味道之后,也是一脸的铁青,他忍不住跳着脚破口大骂,“谁这么缺德,竟然敢栽赃我?”

众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北极宫的三名真人,脸上都有不善之色。

燕王大喊大叫一阵,情绪宣泄了些许之后,才看向高建德,沉着脸发话,“建德真人,你要相信我是无辜的……我堂堂中土皇族,怎么可能跟外族勾连?”

他并不在意郡军役使,反正是关系不好了,正经是不能激怒道宫。

建德准证一扬下巴,淡淡地发话,“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燕王一摊双手,“有人栽赃陷害我。”

高建德尚未说话,郡军役使在一边发话了,“燕王殿下若有委屈,还是要向朝廷解释一下才好,最能证明你清白的,就是前往顺天一行。”

“我去顺天做什么?”燕王狠狠地瞪他一眼,现在的形势下,敢主动进顺天的亲王,除了成王,也就只有英王了。

当然,他的歪理,也是张嘴就来,“我现在的任务,是协助英王防御好伊万,顺天府此刻事务繁杂,我怎么好去给他们增加事端?”

郡军役使冷冷地发话,“燕王殿下若是能去顺天,也是为朝廷增加臂助,减少麻烦。”

燕王的脸一沉,“减少麻烦……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郡军役使双眼看天,并不回答,不过那态度很明显——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说实话,他心里也很无奈,燕王府周围出了如此诡异的事情,他却不能妄加评论,只要没有拿住真实的把柄,皇族就不是他能得罪的,更别说是亲王了。

燕王的仗恃,也就在这里了。

旁人可以对他自由心证,但是想借此采取什么措施,那还真的不容易。

然而,道宫是可以不吃这一套的,高建德淡淡地发话,“燕王若是不能自证,有什么人嫁祸与你,就莫要怪我北极宫追查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 果报

燕王听到高建德的话,竟然笑了起来。

不过他的笑容,很是有点怪异,“北极宫追查……你们打算怎么追查我呢?”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高建德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发话。

然而他的平静中,自有说不出的威严,“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对野祀的态度,就足够了。”

“呵呵,”燕王又笑了起来,这家伙不愧是号称天性乐观,这时候竟然笑出了声。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你可知想要调查我,须得经过宗正院的同意?”

高建德淡淡地看他一眼,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怜悯?“不经过宗正院又如何?大不了跟两殿论个究竟,你当我北极宫是怕事的?”

笑容顿时僵在了燕王脸上。

他一直仗着亲王身份,赌别人不敢随便发落自己,但却是忘了,道宫可以无视他的身份。

按照规矩,道宫想要动他,哪怕是涉嫌野祀的大事,也要先知会宗正院——这是程序。

然而,这规矩之所以建立,是为了避免不好的一些事情发生。

若是道宫不介意两殿出来找事,那么不讲程序也就不讲了——大不了硬杠呗。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道宫为了处理皇族,跟天机、因果两殿赌斗。

之所以有这个规矩诞生,那就是双方不愿意在某些事情上,投入过多的精力去处理。

眼下北极宫想要破坏规矩,燕王能指望的,就是两殿为自己做主。

但是……两殿可能为他出头?这真的不现实。

两殿在诸王内战中,保持了相对超然的地位,但是无论如何,少年天子已经亲政,占据了大义名分,两殿无论如何要偏向天家一些。

而燕王此前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出格了,天机和因果两殿,对他都颇有点微词。

这种时候,道宫以追查野祀的名头,出手对付他,两殿还真的抽不手来过问——中土国内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两殿也分身乏术。

然而,燕王终究是心性乐观之辈,他错愕一阵之后,又是微微一笑,“建德准证,我在天机、因果两殿,也有几个相处甚得的前辈,你确定要引起纠纷吗?”

两殿可能不会为他出头,但是身为亲王,在两殿里交好几名高手,也是正常的。

这些前辈,就算以私人名义过问此事,北极宫也得掂量一下——搞不好就惹出两殿了。

然而,高建德依旧是不屑地一笑,“且不说他们会不会过问,就算他们愿意为你出面……我北极宫就怕了吗?”

说破大天来,实力决定一切,他要是被对方的言辞吓住,那才是真的丢了师尊的脸。

燕王听到这话,真的是笑不出来了,他就算再乐观,在悬殊的实力对比面前,也只能低头,所以他轻叹一声,“建德准证,您不相信这是栽赃吗?”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高建德淡淡地发话,“而且……你刚才试图威胁我。”

“威胁你?呵呵,”燕王无奈地苦笑一声,“我一直对道宫恭敬有加,你须得搞清楚,是谁先威胁的谁。”

“呵呵,道宫威胁人?”旁边一名女性真人笑了起来,“这话委实可笑。”

她一身宫装,看起来雍容华贵,实在不像是道宫中人。

然而,她淡淡地发话,“我道宫从不威胁人……警告无效之后,就直接动手了。”

燕王看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微笑着发问,“敢问这名真人,如何称呼?”

宫装女人淡淡地回答,“本座玄女宫经主丁青瑶。”

玄女宫经主,燕王的脸色又是一变,“渔阳在北方……你玄女宫来此作甚?”

“你能代表两殿,本座自然能代表道宫,”丁经主慢吞吞地发话,“诛杀野祀,道宫责无旁贷……玄女宫支持北极宫的一切行动。”

我勒个去的,燕王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刷白,他就算在两殿交好了一些人,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为了他,得罪四大宫里的两宫?

郡军役使见状,却是欣喜万分,大声发话,“燕王殿下,您最好还是亲自去顺天解释一下,既然您是被陷害的,宗正院当然会为您做主。”

马勒戈壁的,燕王狠狠地瞪这厮一眼:我去顺天容易,回来却难了!

然而,天性乐观的人,行事就是不一样,他眼珠一转,心一横,“此事蹊跷得很,我愿意全力配合北极和玄女两宫,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知可否?”

“你要是早这么说,哪里来的这许多事?”高建德冷笑一声,现在想起来退让了?对不起,晚了!“你确定愿意全力配合?”

燕王点点头,一脸的决绝之色,“没错。”

“那你先跟丁经主去玄女宫吧,”高建德淡淡地发话,“我北极宫行事,也要避嫌,丁经主偶然路过,由她来保护你,再合适不过了。”

燕王闻言,好悬一口血喷出来:你这就让人把我从封地带走?

诸王作乱,仗的就是身份和封地,他一旦离开,还是被带往南方,那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然而,高建德的话还没有说完,“至于燕王府其他人,我们会带到依云岭,仔细调查,也是保护燕王家眷的意思。”

“这不可能,”燕王断然摇头,“现在中土动荡,本王要留在渔阳,保护家小!”

高建德和丁青瑶的脸,齐齐地沉了下来,“你在是怀疑道宫的能力?”

燕王看到这两张脸,只觉得面前的空气,都为之一窒,他忙不迭地大叫,“这不是怀疑的问题,我在不在渔阳,对王府的影响很大!”

丁青瑶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回答,“你有没有勾结野祀,对道宫的影响也很大……你要搞清楚,若不是你姓赵,早就不是这样的待遇了!”

“好了,我知道错了!”燕王没命地叫了起来,“不就是我私自征召丁壮吗?我不征召了,这还不行吗?我退守王府,只求保护一家人平安……这总可以了吧?”

说到最后,他的眼中,竟然流下泪来,这跟那个一直笑嘻嘻的王爷形象,大相径庭。

然而,他服软了,高建德还不肯答应呢——此前我暗示你多少回,你一直装瞎,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他脸一沉,淡淡地发话,“还请燕王殿下慎言,你这话的意思,我怎么听着是在指……北极宫想要干涉红尘事务?”

杜晶晶见状,忍不住低声跟李永生嘀咕一句,“咱们这般行事,会不会有点卑鄙?”

李永生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心说能免去黎庶们的刀兵之苦,卑鄙一点又何妨?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燕王自找的。

你心存邪念,想要趁乱得利,那就是种了恶因,收获恶果自然是正常。

自觉高高在上,不把黎庶当人,就不要怪别人不把你当人——对我们来说,你也是蝼蚁。

正是所谓的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燕王闻言,泪如泉涌,没命地嘶喊着,“我都知道错了,不给个改过的机会吗?”

你给那些黎庶机会了吗?高建德淡淡地看着他,扭头看向郡军役使,“燕王殿下,似乎神智有点失常了。”

道宫中人,原本就心如铁石,而且眼下看来,北极宫此前的诸般示意,燕王不是不知情,只是心存侥幸,甚或者可能安排了反击的后手。

所以高建德一点都不同情他,心中反而有点淡淡的愤懑——就因为你小子装疯卖傻,差点让我无法向师尊交差,不收拾你收拾谁?

若不是李大师出了这个阴险的点子,还指不定被你继续看笑话呢。

郡军役使闻言,心里是有喜有忧,喜的是燕王这个隐患,终于可以拔除了,忧的却是——道宫这么插手,是不是介入红尘事有点深了?

当然,这些念头,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嚣张无比的燕王,都老老实实认栽了,他这种连亲王都惹不起的主儿,哪里敢对道宫说三道四?

见到高建德对自己说话,他也只能苦笑一声,“皇族的事情,我实在不敢置喙……未知建德准证,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高建德面无表情地表示,“当务之急,还是要查出这佛修和伊万的探子,是因何死斗。”

这话当然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不过真要找答案,也只能问他自己了。

道宫中人做事,从来是率性而为,他这么说,还是因为心存怨怼,没打算就此善罢甘休——咱们慢慢地查吧,反正真相只有我知道。

燕王见这厮油盐不进,最终还是叹口气,“我燕王府自今天开始封门,任由你们在外界调查,这总可以了吧?建德准证,你最终要的,不也就是这个吗?军役使可以为我作证。”

高建德深深地看他一眼,心说这厮还真不愧乐观之名。

不过这一次,燕王的乐观还真的是没错。

他已经把握了道宫的意思,那就是不允许中土大乱,要保一方黎庶的平安。

既然是这样,他放弃了征召丁壮,就已经可以令道宫满意了,只不过道宫计较他此前的态度,才会不依不饶。

现在他又承诺封闭王府,道宫若是再计较的话,万一惹出两殿来,耗费精力不说,黎庶难免又要遭到涂炭。

正因为他想明白了,所以他不惜要求郡军役使作证。

第八百三十四章 再临二郎庙

面对燕王的要求,渔阳军役使也颇为无奈。

此前燕王大举征召丁壮,郡军役房多次派人阻止,甚至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冲突,军役房跟燕王府的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

如果现在可以选择的话,郡军役使肯定拒绝作证——你不是牛逼吗?不但出言侮辱我,还打伤了多少军校?

但是他没得选择,此刻的中土国,再也乱不得了,他若是束手旁观,会令事态恶化不说,一旦传出去,他也有保护亲王不力的嫌疑。

还是道宫牛气啊,竟然轻松地就压制住了堂堂的亲王。

郡军役使心里感慨,同时一拱手,恭恭敬敬地发话,“建德准证,此案尚未调查清楚,燕王殿下愿意停止征召丁壮,并且闭门思过,那么,咱们不如先做调查,等有了结果,再按流程办事……不知您意下如何?”

高建德迟疑一下,扭头看向李永生,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个建议……建德准证可以考虑一下,”李永生笑着回答,他才不会把话说死。

丁青瑶见他这么表态,也一脸正色地发话,“建德准证,咱们道宫从来都不仗势欺人,我觉得能少涉及点红尘因果,也是不错……当然,这个案子还是要查下去的。”

“哼,”高建德轻哼一声,终于缓缓点头,“北极宫不会放弃调查的,燕王殿下身为皇族贵胄,希望不要再做什么错事。”

我还能做什么错事?燕王无奈地叹口气,我最大的错事,就是没想到,北极宫会介入皇家事务,还介入得这么深。

想到自己所有的算计,就因为这个失误而付之东流,他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两大宫都联手了,我哪里敢做什么错事?”

话音刚落,丁青瑶冷冷地发话,“你再啰嗦,信不信我堵了你王府大门?”

燕王的嘴巴抽动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再说话。

他所说的闭门思过,并不是没人进出王府,只不过是封了大门,从侧门出入王府而已。

毕竟王府上下几千口人,都要生活,怎么能不跟外面联系?

当然,燕王这么承诺,他就不能主动出王府了,甚至燕王府世子、王妃等头面人物,也不便随意进出,总之就是夹起尾巴做人。

他闭门思过,属于自己主动的行为,不会招来多少物议,若是被人堵了王府大门,那可是被动的——虽然玄女宫不可能不让他们出门,但是堵住大门,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哪怕这大门他已经不打算用了。

道宫不能干涉红尘事务,但是玄女宫如此行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这是过路的道宫,并不是北极宫出手。

只要不是当地道宫干涉红尘事,官府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说到此处,就算告一段落了,几名跟随而来的北极宫司修,开始调查事发经过,而高建德则是在距离燕王府不远处,摆了素宴,为李永生一行人送行。

酒席上,高真人说起燕王今天的表现,也是一脸的不屑,“敢趁乱生事,还以为他有多大的胆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富贵险中求嘛,”李永生笑着发话,“想要成事,首先得有野心才行。”

高建德不以为然地撇一撇嘴,“老赵家的子孙,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说到热闹处,杜晶晶忍不住出声发问,“建德准证,您怎么能这么快地找到一个佛修,做出如此完美的局呢?”

“这个……”高建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看向丁青瑶,干咳一声,“这个事啊,丁经主可以解释给你听。”

丁青瑶笑着摇摇头,“我玄女宫对野祀,可是毫不留情的,建德准证的话,我听不懂。”

还是公孙未明出声了,他是最爱卖弄的,“佛修虽然是野祀,但危害要小一些,北极宫留下几条杂鱼备用,这也正常……我公孙家在辽西,还留了几股山匪未曾剿灭。”

公孙不器抬手一拍额头,苦恼地发话,“四长老,有些话要注意场合!”

“在场的又都不是外人,”公孙未明很无所谓地回答,“何必如此扭捏?”

李永生苦笑着摇摇头,这公孙家的四长老,还真是个活宝。

“那是,都不是外人,”出乎意料地,丁青瑶又出声了,这可是以稳重著称的玄女宫经主,她笑着发话,“玄女宫主要剿灭的是朱雀,没有留手的可能。”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北极宫在对待佛修上,还是留了点气力。

高建德不想再谈论此事了,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但也不愿意公开谈论。

所以他岔开了话题,“此事的后续,我可能不会再管了,会交给宫中别的真人……李大师、丁经主,我去雷谷游历,你们欢迎吗?”

“求之不得,”李永生笑了起来,“要不要我们待几天,等你一起走?”

“这个还是免了吧,”高建德想一想,直接摇摇头,“我在这儿不知道还得待多久,不过游历到三湘,应该是两个月左右,你们应该已经回去了。”

“两个月?那可未必,”李永生笑着摇摇头,“我们现在不南下,打算西行,具体什么时候能回去,这个真的说不准。”

听到这话,方真人顿时急眼了,“李大师你不是……要南下的吗?”

李永生看一眼丁青瑶,笑着发话,“丁经主在北边还有点事,既然大家一起来的,还是一起走的好。”

丁青瑶笑着点点头,“李大师有心了。”

她将离火扇的消息报给了宫里,这次回去若是不能带上离火扇,也要带回几个揶教真人。

若是有李永生同行,安全系数大增不说,也能跟上界仙使套一套近乎。

高建德显然也知道,玄女宫的经主在北方还有什么事,于是笑着点点头,“待你们再来北极宫,我可能已经走了,那么……雷谷再见?”

李永生和丁青瑶齐齐举起手中的酒杯,“雷谷……不见不散!”

方真人见状,也只能暗叹一声:李大师的事儿,还真是不少啊。

第二天,众人离开了渔阳,穿过云中郡,一直西向而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大家就知道李永生为什么要西行了——他要去二郎庙看一看,二郎神眼温养得如何了。

这也是几千里地的路程,不过时值寒冬,北方大地积雪极深,大家直接乘了飞舟,日夜赶路,竟然只用了五天,就赶到了二郎庙。

其实这速度还是慢的,当初公孙不器在二郎庙左近遇袭,公孙家族派人火速赶往支援,从辽西到二郎庙,只用了两天三夜的时间。

飞舟在二郎庙即将落下的时候,大家都吃了一惊,二郎庙外,搭建了上千个帐篷,银白的大地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黑点。

而二郎庙的前面的大殿,也是香火鼎盛,那白色的烟柱扶摇直上,就像是失火了一般。

飞舟就降落在了二郎庙的门口,众人才出了飞舟,就有个小道童走上前来,很不客气地发话,“不要在这儿待着,排队排队。”

“咦?”公孙未明不答应了,他眼睛一瞪,“你知道我是谁吗?”

“有飞舟很了不起吗?”小道士冷哼一声,圆圆的眼睛一瞪,“我不管你是谁,这儿是二郎庙,想要进庙,就得排队!”

看着他圆鼓鼓的眼睛,公孙未明乐了,“我就不排队,你要怎么样?”

小道童急眼了,抬手就是一推,不成想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丫头。

他一下没收住手,就推在了小丫头身上。

而那小丫头惨叫一声,直接飞出去一丈多远,倒在了地上。

“咦?”小道童下意识地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我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劲儿了?

“啊!~”下一刻,就传来了凄厉的喊声,小丫头躺在地上放声大哭了,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小小的身子还在地上来回打滚。

李永生抬起手来,无奈地一拍额头:你怎么不再吐两口血呢?

躺在地上使坏的就是血奴,这货跟公孙未明凑在一起,惹事的能力大增,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小道童傻眼了,看着小丫头在地上打滚,他的眼睛开始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也要哭了。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不平真人,他苦笑一声,“李大师,你来报个字号就行了嘛……呀,丁经主也来了?”

“李大师?”周围围观的人,眼睛齐齐就是一亮,起码有两三百双眼睛里,放出了异样的神色,“这就是李大师?”

“好了好了,诸位排队!”不平真人运气大喊,将房檐上的雪,都震落了不少,“天气太冷,大家早一点进庙,就能找个地方暖和一下。”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在冲着李永生指指点点。

很显然,李大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驰名二郎庙了。

只有那个小女孩,还在地上顽强地打着滚,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第八百三十五章 享誉西疆

不平真人看着小女孩哭成那样,也有点纳闷,“这是怎么了?”

“不用理她,”李永生一摆手,“你带路吧。”

不平真人带着他们,走进了二郎庙,然后才发现,那小女孩不声不响地爬起来,也跟着走了进来,只是脸上还带着泪珠。

真是奇怪啊,不平真人也没有多想,摇摇头,带着他们穿过人群,直奔后山而去。

朱尔寰正在后山的石窟处,为温养二郎神眼的大阵护法,远远看到有人来,眉头一皱才待发作,然后眼睛就是一亮,站了起来,“李大师来了?”

“来了,”李永生点点头,笑着发话,“二郎庙最近的香火很旺啊。”

朱尔寰笑了起来,“这还是多亏李大师,在柔然打出的名头……”

原来游侠儿们在柔然的战绩,已经传到了西疆,其中朱尔寰召集西疆群雄前往,则是成了西疆人最大的自豪。

朱主持在柔然的战绩,不能说有多好,他主要是负责救治伤患。

然而,二郎庙本来就是以医术闻名的,他的表现,让二郎庙的名声再上一个台阶。

二郎庙能如此红火,另一个因素就是李永生了。

朱尔寰是打着支援李大师的名头,号召西疆群雄前往柔然的,他虽然是发起人,但是李永生的名气,在西疆就越发地大了。

李大师带着西疆群雄,在柔然战绩斐然,他自己也大出风头,剿灭反猎队、活捉显达真君,以及护送游侠儿们冲击边境回归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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