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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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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儿死了,他掌着家当,其实也是他一步好运。娶的妻是那张旺之女,小名叫做穿针儿,却倒旺夫。自进他门,种田又收,放帐又起;买着的有利,做着的赚钱,被他如今挣了有十万家私。他到四十岁上,就回心向善,斋了万僧,不期昨夜被强盗踢死。可怜!今年才六十四岁,正好享用,何期这等向善,不得好报,乃死于非命?可叹,可叹!”
行者一一听之,却早五更初点。他就飞入寇家,只见那堂屋里已停着棺材,材头边点着灯,摆列着香烛花果,妈妈在旁啼哭;又见他两个儿子也来拜哭,两个媳妇拿两盏饭儿供献。行者就钉在他材头上,咳嗽了一声,唬得那两个媳妇查手舞脚的往外跑,寇梁兄弟伏在地下不敢动,只叫:“爹爹!嚛!嚛!嚛!”那妈妈子胆大,把材头扑了一把道:“老员外,你活了?”行者学着那员外的声音道:“我不曾活。”两个儿子一发慌了,不住的叩头垂泪,只叫:“爹爹!嚛!嚛!嚛!”妈妈子硬着胆又问道:“员外,你不曾活,如何说话?”行者道:“我是阎王差鬼使押将来家与你们讲话的。”说道:“那张氏穿针儿枉口诳舌,陷害无辜。”那妈妈子听见叫他小名,慌得跪倒磕头道:“好老儿啊!这等大年纪还叫我的小名儿!我那些枉口诳舌,害甚么无辜?”行者喝道:“那里有个甚么唐僧点着火,八戒叫杀人,沙僧劫出金银去,行者打死你父亲?只因你诳言,把那好人受难。那唐朝四位老师,路遇强徒,夺将财物,送来谢我,是何等好意!你却假捻失状,着儿子们首官,官府又未细审,又如今把他们监禁,那狱神、土地、城隍俱慌了,坐立不宁,报与阎王。阎王转差鬼使押解我来家,教你们趁早解放他去;不然,教我在家搅闹一月,将合门老幼并鸡狗之类,一个也不存留!”寇梁兄弟又磕头哀告道:“爹爹请回,切莫伤残老幼,待天明就去本府投递解状,愿认招回,只求存殁均安也。”行者听了即叫:“烧纸,我去呀!”他一家儿都来烧纸。
行者一翅飞起,径又飞至刺史住宅里面。低头观看,那房内里已有灯光,见刺史已起来了。他就飞进中堂看时,只见中间后壁挂着一轴画儿,是一个官儿骑着一匹点子马,有几个从人,打着一把青伞,搴着一张交床,更不识是甚么故事,行者就钉在中间。忽然那刺史自房里出来,湾着腰梳洗。行者猛的里咳嗽一声,把刺史唬得慌慌张张,走入房内梳洗毕,穿了大衣,即出来对着画儿焚香祷告道:“伯考姜公乾一神位,孝侄姜坤三蒙祖上德荫,忝中甲科,今叨受铜台府刺史,旦夕侍奉香火不绝,为何今日发声?切勿为邪为祟,恐唬家众。”行者暗笑道:“此是他大爷的神子!”却就绰着经儿叫道:“坤三贤侄,你做官虽承祖荫,一向清廉,怎的昨日无知,把四个圣僧当贼,不审来因,囚于禁内!那狱神、土地、城隍不安,报与阎君,阎君差鬼使押我来对你说,教你推情察理,快快解放他;不然,就教你去阴司折证也。”刺史听说,心中悚惧道:“大爷请回,小侄升堂,当就释放。”行者道:“既如此,烧纸来,我去见阎君回话。”刺史复添香烧纸拜谢。
行者又飞出来看时,东方早已发白。及飞到地灵县,又见那合县官却都在堂上。他思道:“蜢虫儿说话,被人看见,露出马脚来不好。”他就半空中,改了个大法身,从空里伸下一只脚来,把个县堂躧满,口中叫道:“众官听着:吾乃玉帝差来的浪荡游神。说你这府监里屈打了取经的佛子,惊动三界诸神不安,教吾传说,趁早放他;若有差池,教我再来一脚,先踢死合府县官,后躧死四境居民,把城池都踏为灰烬!”概县官吏人等,慌得一齐跪倒,磕头礼拜道:“上圣请回。我们如今进府,禀上府尊,即教放出,千万莫动脚,惊唬死下官。”行者才收了法身,仍变做个蜢虫儿,从监房瓦缝儿飞入,依旧钻在辖床中间睡着。
却说那刺史升堂,才抬出投文牌去,早有寇梁兄弟抱牌跪门叫喊。刺史着令进来,二人将解状递上。刺史见了怒道:“你昨日递了失状,就与你拿了贼来,你又领了赃去,怎么今日又来递解状?”二人滴泪道:“老爷,今夜小的父亲显魂道:‘唐朝圣僧,原将贼徒拿住,夺获财物,放了贼去,好意将财物送还我家报恩,怎么反将他当贼,拿在狱中受苦!狱中土地城隍俱不安,报了阎王,阎王差鬼使押解我来教你赴府再告,释放唐僧,庶免灾咎,不然,老幼皆亡。’因此,特来递个解词,望老爷方便,方便!”刺史听他说了这话,却暗想道:“他那父亲,乃是热尸新鬼,显魂报应犹可;我伯父死去五六年了,却怎么今夜也来显魂,教我审放?看起来必是冤枉。”
正忖度间,只见那地灵县知县等官,急急跑上堂乱道:“老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适才玉帝差浪荡游神下界,教你快放狱中好人。昨日拿的那些和尚,不是强盗,都是取经的佛子。若少迟延,就要踢杀我等官员,还要把城池连百姓俱尽踏为灰烬。”刺史又大惊失色,即叫刑房吏火速写牌提出。当时开了监门提出,八戒愁道:“今日又不知怎的打哩。”行者笑道:“管你一下儿也不敢打,老孙俱已干办停当。上堂切不可下跪,他还要下来请我们上坐,却等我问他要行李,要马匹。少了一些儿,等我打他你看。”
说不了,已至堂口,那刺史、知县并府县大小官员,一见都下来迎接道:“圣僧昨日来时,一则接上司忙迫,二则又见了所获之赃,未及细问端的。”唐僧合掌躬身,又将前情细陈了一遍。众官满口认称,都道:“错了,错了!莫怪,莫怪!”又问狱中可曾有甚疏失,行者近前努目睁看,厉声高叫道:“我的白马是堂上人得了,行李是狱中人得了,快快还我!今日却该我拷较你们了!枉拿平人做贼,你们该个甚罪?”府县官见他作恶,无一个不怕,便叫收马的牵马来,收行李的取行李来,一一交付明白。你看他三人一个个逞凶,众官只以寇家遮饰。三藏劝解了道:“徒弟,是也不得明白。我们且到寇家去,一则吊问,二来与他对证对证,看是何人见我做贼。”行者道:“说得是,等老孙把那死的叫起来,看是那个打他。”
沙僧就在府堂上把唐僧撮上马,吆吆喝喝,一拥而出。那些府县多官也一一俱到寇家,唬得那寇梁兄弟在门前不住的磕头,接进厅。只见他孝堂之中,一家儿都在孝幔里啼哭,行者叫道:“那打诳语栽害平人的妈妈子,且莫哭!等老孙叫你老公来,看他说是那个打死的,羞他一羞!”众官员只道孙行者说的是笑话。行者道:“列位大人,略陪我师父坐坐。八戒、沙僧好生保护,等我去了就来。”好大圣,跳出门,望空就起,只见那遍地彩霞笼住宅,一天瑞气护元神。众等方才认得是个腾云驾雾之仙,起死回生之圣,这里一一焚香礼拜不题。
那大圣一路筋斗云,直至幽冥地界,径撞入森罗殿上,慌得那:
十代阎君拱手接,五方鬼判叩头迎。千株剑树皆欹侧,万迭刀山尽坦平。枉死城中魑魅化,奈河桥下鬼超生。正是那神光一照如天赦,黑暗阴司处处明。
十阎王接下大圣,相见了,问及何来何干。行者道:“铜台府地灵县斋僧的寇洪之鬼,是那个收了?快点查来与我。”十阎王道:“寇洪善士,也不曾有鬼使勾他,他自家到此,遇着地藏王的金衣童子,他引见地藏也。”行者即别了,径至翠云宫,见地藏王菩萨。菩萨与他礼毕,具言前事,菩萨喜道:“寇洪阳寿,止该卦数,命终不染床席,弃世而来。我因他斋僧,是个善士,收他做个掌善缘簿子的案长。既大圣来取,我再延他阳寿一纪,教他跟大圣去。金衣童子遂领出寇洪,寇洪见了行者,声声叫道:“老师,老师!救我一救!”行者道:“你被强盗踢死。此乃阴司地藏王菩萨之处,我老孙特来取你到阳世间,对明此事,既蒙菩萨放回,又延你阳寿一纪,待十二年之后,你再来也。”那员外顶礼不尽。
行者谢辞了菩萨,将他吹化为气,掉于衣袖之间,同去幽府,复返阳间。驾云头到了寇家,即唤八戒捎开材盖,把他魂灵儿推付本身。须臾间透出气来活了,那员外爬出材来,对唐僧四众磕头道:“师父,师父!寇洪死于非命,蒙师父至阴司救活,乃再造之恩!”言谢不已。及回头见各官罗列,即又磕头道:“列位老爹都如何在舍?”那刺史道:“你儿子始初递失状,坐名告了圣僧,我即差人捕获;不期圣僧路遇杀劫你家之贼,夺取财物,送还你家。是我下人误捉,未得详审,当送监禁。今夜被你显魂,我先伯亦来家诉告,县中又蒙浪荡游神下界,一时就有这许多显应,所以放出圣僧,圣僧却又去救活你也。”那员外跪道:“老爹,其实枉了这四位圣僧!那夜有三十多名强盗,明火执杖,劫去家私,是我难舍,向贼理说,不期被他一脚撩阴踢死,与这四位何干!”叫过妻子来,“是谁人踢死,你等辄敢妄告?请老爹定罪。”当时一家老小只是磕头,刺史宽恩,免其罪过。寇洪教安排筵宴,酬谢府县厚恩,个个未坐回衙。至次日再挂斋僧牌,又款留三藏,三藏决不肯住。却又请亲友,办旌幢,如前送行而去。咦!这正是:
地辟能存凶恶事,天高不负善心人。
逍遥稳步如来径,只到灵山极乐门。
毕竟不知见佛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三章 《借尸还魂》
金蝉子师徒几人拿着金银服饰就往回走,正行走间,忽然看见一行人拿着那枪刀簇簇而来。
金蝉子大惊道:“悟空,你看那些人拿着兵器而来,是好是坏?”
八戒见那些人越来越近,大声叫道:“祸来了,祸来了!这是那放去的强盗,他们现在取了兵器,又伙了些人,转回路来打杀我们呢!”
沙僧见来人与刚才那些强盗不同,便说道:“二师兄,那来的不是那些贼人。大师兄,你仔细看看。”
悟空悄悄的向沙僧笑道:“师父的灾星又到了,这是官兵捕贼之人。”
二人说不了几句,众兵卒就来到边前,撒开个圈子阵,把他师徒几人围住,喝道:“好和尚,打劫了人家东西,还在这里摇摆呢!”
众兵连忙一拥上前,先把金蝉子抓下马来,用绳捆了,又把悟空八戒,沙僧三人,也一齐捆了,穿上扛子,两个抬一个,赶着马,夺了担,回转府城。
只见那:金蝉子无奈,战战兢兢,滴泪难言。八戒,絮絮叨叨,心中报怨。沙僧,囊突突,意下踌躇。悟空,笑唏唏,要施手段。
众官兵攒拥扛抬,没用多长时间拿到城里,将金蝉子师徒几人,押上黄堂报道:“老爷,捕获强盗来了。”
那刺史端坐堂上,赏了民快,捡看了贼赃,叫寇家人前来领了去,又将金蝉子师徒几人叫道厅前,问道:“你这几个和尚,口称是东土远来,向西天拜佛,怎么原来是些设法看门路,打家劫舍的贼人!”
金蝉子一听,合掌哭啼道:“大人容告:贫僧实在不是贼,决不敢虚假,随身带有通关文牒可看。只因寇员外家斋我等半月斋饭,情意深重,我等路遇强盗,他们夺转打劫寇家的财物,因此专门回来还寇家报恩,不想民快等人捉了我师徒几人,以为是贼,实我们不是贼。望大人详察。”
刺史见金蝉子眉清目秀,问道:“你这和尚见官兵捕获,所以巧言报恩。既然是路遇强盗,为何不连他们一起捉来,报官报恩?怎么现在只是你四人!你看!寇梁递得失状,坐名告你,你还敢狡辩?”
金蝉子闻言,一心似大海烹舟,魂飞魄丧,叫:“悟空,你为何还不上来折辨!”
悟空摇摇头,笑道:“师傅,有赃是实,争辨为何!”
刺史一听,点头道:“你这个小和尚说得对。正是啊!赃证现拿,还敢抵赖?”继而叫手下:“拿脑箍来,把这秃贼的光头箍他一箍,然后再打!”
悟空一听要挨打,心里慌了,心中暗想道:“虽然这是我师父该有此难,不过他呢肉眼凡胎不可受苦。”
悟空见那皂隶们收拾索子结脑箍,赶紧开口道:“大人先莫箍那个和尚。昨夜打劫寇家,点火的都是我,持刀的也是我,劫财的也是我,杀人的也是我。我是个贼头,要打先打我,与他们无干,但只要不放过我便是。”
刺史闻言,点头就道:“好和尚,那就先箍起这个来。”
皂隶们一起来上手,把悟空套上脑箍,收紧了一勒,扑的把索子断了。
众人感到奇怪,便又结又箍,又扑的断了。一连箍了三四次,悟空的头皮,皱也不曾皱一些儿。
这是他们又换索子再结时,只听得有人来报道:“老爷,都下陈少保爷爷到了,请老爷出去迎接。”
那刺史连忙命刑房吏:“把这几个贼和尚收监,好生看辖,待我接过上司,再行拷问。”
刑房吏便将金蝉子四人,推进监门。
八戒、沙僧只将自己行李担进一起随身,沉默不语。
金蝉子问道:“徒弟,这是怎么回事?“
悟空笑道:“师父,进去进去!这里边没狗叫,倒好安歇!”
众衙役把师徒几人捉了进去,一个个都推入辖床,扣拽了滚肚、敌脑、攀胸,禁子们又来乱打。金蝉子无奈,只能苦痛难禁,只叫:“悟空!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悟空却笑道:“他打的是要钱哩。常言道好处安身,苦处用钱。如今给他些钱,便罢了。”
金蝉子听后,叹息道:“我没钱,这钱又从何而来?”
悟空笑了笑,说道:“若是没钱,衣物也行,把那贵重袈裟给了他就行。”
金蝉子听说就如刀刺其心,实则高兴不易。暗想,我倒要看看悟空接下来要干什么,叹息道:“悟空,随你罢。”
悟空一听,连忙大叫:“列位长官,不必打了。我们担进来的那两个包袱中,有一件锦袈裟,价值千金。你们解开拿了去。”
众禁子听见,一起动手,把两个包袱解开来看。
虽然有几件布衣,也有个引袋,都不值钱,只见几层油纸包裹着一物,霞光焰焰,都知道是好物。
一起抖开看时,但只见:巧妙明珠缀,稀奇佛宝攒。盘龙铺绣结,飞凤锦沿边。
众人皆争着观看,又惊动本司狱官,走来喝道:“你们在此嚷什么?”
禁子们一听,连忙跪道:“老爹刚才提问他们几个,这四个和尚乃是大伙强盗。他见我们打了他几下,把这两个包袱教给我们。我们打开看时,见有此物,无可处置。若是被众人扯破分之,其实可惜;若独归一人,众人无利。这不幸好老爹前来,凭老爹做个决定。”
狱官见了,乃是一件袈裟,又将其他衣服,一并引袋儿看了,又打开袋内关文一看,见有各国的宝印花押,叫道:“辛好是我来看呀!不然,你们都撞出事来了。这几个和尚不是强盗,切莫动他衣物,待明日太爷再审,方知如何。”
众禁子听言点头,将包袱还给悟空,照旧包裹,交与狱官收起。
渐渐天晚,听得楼头起鼓,火甲巡更。
师徒几人都捱到四更三点,悟空见他们都不呻吟,全都睡着,暗想道:“师父该有这一夜牢狱之灾,老孙不应开口折辨,如今四更将近,灾将满矣,我先去打点打点,天明好出牢门。”
悟空站起身来,摆弄本事,将身小一小,脱出辖床,摇身一变,变做个蜢虫儿,从房檐瓦缝里飞出。
见那星光月皎,正是清和夜静之天,他认了方向,直飞向寇家门首,只见那街西下一家儿灯火明亮。又飞近他门口看时,原来是个做豆腐的,见一个老头儿烧火,妈妈儿挤浆。
那老儿忽的叫声:“妈妈,寇大官是有子有财,只是没寿。我和他小时同学读书,我还大他五岁。他老子叫做寇铭,当时也不上千亩田地,放些租帐,也讨不起。他到二十岁时,那铭老儿死了,他掌着家当,其实也是他一步好运。”
“娶的妻是那张旺之女,小名叫做穿针儿,却倒旺夫。自进他门,种田又收,放帐又起;买着的有利,做着的赚钱,被他如今挣了有十万家私。他到四十岁上,就回心向善,斋了万僧,不期昨夜被强盗踢死。”
“可怜!今年才六十四岁,正好享用,谁想这等向善,不得好报,乃死于非命?可惜,可惜!”
悟空在一旁一一听之,这时大约早五更初点。悟空飞入寇家,只见那堂屋里已停着棺材,材头边点着灯,摆列着香烛花果,妈妈在旁啼哭;又见他两个儿子也来拜哭,两个媳妇拿两盏饭儿供献。
悟空就钉在他材头上,咳嗽了一声,唬得那两个媳妇查手舞脚的往外跑,寇梁兄弟伏在地下不敢动,只叫:“爹爹!活了!开口说话了!”
那妈妈倒胆大,往棺材头扑了一把道:“老员外,你活了?”
悟空则学着那员外的声音道:“我没有活。”
两个儿子一发慌了,不住的叩头垂泪,只叫:“爹爹!”
妈妈硬着胆又问道:“员外,你没有活,如何说话?”
悟空轻道:“我是阎王差鬼使押将来家与你们讲话的。”说道:“那张氏穿针儿枉口诳舌,陷害无辜。”
那妈妈听见叫她小名,慌得跪倒磕头道:“好老儿啊!这等大年纪还叫我的小名儿!我那些枉口诳舌,害了什么无辜?”
悟空一听,轻笑一声,喝道:“那里有个什么和尚点着火,八戒叫杀人,沙僧劫出金银去,悟空打死你父亲?只因为你口出诳言,把那好人受难。”
“那唐朝四位长老,路遇强徒,夺了财物,打算送来谢我,是何等好意!你却假捻失状,让儿子们报官,官府又未细审,如今把他们监禁,那狱神、土地、城隍全都慌了,坐立不宁,报与阎王。”
“阎王又转,差鬼使押解我来家,叫你们趁早说明事情,好放了他们几人;不然,让我在家搅闹一月,将合门老幼并鸡狗之类,一个也不存留!”
寇梁兄弟一听,连忙磕头哀告道:“爹爹请回,切莫伤残老幼,待天明我们就去本府投递解状,愿认招回,只求存殁均安。”
悟空听了,点头叫道:“烧纸,我去了!”
他一家儿一听,赶紧都跪下都来烧纸。
而悟空那一翅飞起,又飞回刺史住宅里面。低头观看,那房内里已有灯光,见刺史已起来了。
他就飞进中堂看时,只见中间后壁挂着一轴画儿,是一个官儿骑着一匹点子马,有几个从人,打着一把青伞,搴着一张交床,更不识是什么故事,悟空就钉在中间。
第四百四十四章 《装神弄鬼》
忽然那刺史自房里出来,湾着腰梳洗。
悟空猛的里咳嗽一声,把刺史唬得慌慌张张,走入房内梳洗毕,穿了大衣,走出来对着画儿焚香祷告道:“伯考姜公乾一神位,孝侄姜坤三蒙祖上德荫,忝中甲科,今受铜台府刺史,旦夕侍奉香火不绝,为何今日发声?切勿为邪为祟,恐唬家众。”
悟空暗笑道:“这是他大爷的神子!”却就绰着经儿叫道:“坤三贤侄,你做官虽承祖荫,一向清廉,怎的昨日无知,把那四个圣僧当贼,不审来因,就囚于禁内!那狱神、土地、城隍惧不安,赶紧报了阎君,这阎君又差鬼使押我来对你说,叫你推情察理,快快放了他们几人。不然,就叫你去阴司折证呢。”
刺史听说,心中悚惧道:“大爷请回,小侄这就升堂,马上释放。”
悟空嘿嘿一笑,便道:“既然如此,烧纸来,我去见阎君回话。”
刺史赶紧添香烧纸拜谢。
悟空又飞出来看时,东方早已发白。赶紧飞到地灵县,又见那合县官却都在堂上,他思道:“蜢虫儿说话,被人看见,露出马脚来不好。”
你看,悟空他就半空中,改了个**身,从空里伸下一只脚来,把个县堂满,口中叫道:众官听着:吾乃玉帝差来的浪荡游神。听说你这府监里屈打了取经的佛子,惊动三界诸神不安,所以上面叫我传说,趁早放他们几个。若有差池,便叫我再来一脚,先踢死合府县官,后死四境居民,把城池都踏为灰烬!”
那县官吏人等,慌得一齐跪倒,磕头礼拜道:“上仙请回。我们这就进府,禀上府尊,放了那几个和尚,上仙千万莫动脚,惊唬死下官了。”
悟空才收了法身,仍然变做个蜢虫儿,从监房瓦缝儿飞入,依旧钻在辖床中间睡着。
而那刺史这才升堂,抬出投文牌去,谁知早有寇梁兄弟抱跪门叫喊。
刺史让其进来,二人将解状递上。
刺史见了发怒道:“你昨日递了失状,就与你拿了贼来,你又领了赃去,怎么今日又来递解状?”
二人滴泪道:“老爷,夜里小的父亲显魂道:唐朝圣僧,原本将贼徒拿住,夺获财物,放了贼去,好意将财物送还我家报恩,怎么反将他当贼,拿在狱中受苦!狱中土地城隍俱不安,报了阎王,阎王差鬼使押解我来教你赴府再告,释放圣僧,庶免灾咎,不然,老幼皆亡。因此,特来递个解词,望老爷方便!方便!”
刺史听他说了这话,却暗想道:“他那父亲,乃是热尸新鬼,显魂报应犹可;我伯父死去五六年了,怎么夜里也来显魂,叫我审放?看起来必是冤枉。”
刺史正忖度间,只见那地灵县知县等官,急急跑上堂乱道:“老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刚才玉帝差浪荡游神下界,叫你快放狱中好人。昨日拿的那些和尚,不是强盗,都是取经的佛子。若有迟延,就要踢杀我等官员,还要把城池连百姓俱尽踏为灰烬。”
刺史又大惊失色,连忙叫刑房吏火速写牌提出。
当时开了监门提出,八戒愁道:“今日又不知怎么打哩。”
悟空却嘿嘿笑道:“管叫他,一下儿也不敢打,老孙昨夜都已干办停当。上堂去不用下跪,他还要下来请我们上坐,等我问他要行李,要马匹。少了一些儿,等我打他给你看。”
几人说不几句了,那刺史、知县和府县大小官员,一见都下来迎接道:“圣僧昨日来时,一则接上司忙迫,二则又见了所获之赃,未及细问。”
金蝉子见此,知道是悟空办的,所以装作不知情,合掌躬身,又将前情细陈了一遍。
众官满口认称,都叹息道:“圣僧,错了错了!莫怪莫怪!”
刺史又问狱中可曾有什么疏失,悟空近前努目睁看,厉声高叫道:“我的白马是堂上人拿了,行李是狱中人拿了,快快还我!今日该我拷问你们了!枉拿好人做贼,你们该得个什么罪?”
府县官见悟空面貌恶,没有一个不怕,连忙叫收马的牵马来,收行李的取行李来,一一交付明白。
你看悟空八戒,沙僧三人一个个逞凶,众官只以寇家遮饰。
金蝉子见了,本想继续看戏。却无奈道:“徒弟们,这也说不明白明白。我们先到寇家去,一则吊问员外,二来与他对证对证,看是何人看见我做贼。”
悟空嘿嘿,点头道:“师傅,说得是,等老孙把那死的叫起来,看看是那个打他。”
沙僧就在府堂上把金蝉子撮上马,吆吆喝喝,一拥而出。
那些府县多官,也一一俱到寇家,唬得那寇梁兄弟在门前不住的磕头,接进厅。
只见他孝堂之中,一家儿都在孝幔里啼哭,悟空叫道:“那打诳语栽害平人的妈妈,先莫哭!等老孙叫你家因为回来,看他说是那个打死的,羞他一羞!”
众官员都笑笑,只道悟空说的是笑话。
悟空道:“列位大人,略陪我师父坐坐。八戒、沙僧好生保护,等我去了就来。”
悟空一个转身跳出门外,望空就起,只见那遍地彩霞笼住宅,一天瑞气护元神。
众人这才认得是个腾云驾雾之仙,起死回生之圣,这里一一焚香礼拜不言。
那悟空一路筋斗云,直到幽冥地界,撞入森罗殿上,慌得那十代阎君拱手接,五方鬼判叩头迎。千株剑树皆侧,万迭刀山尽坦平。枉死城中魑魅化,奈河桥下鬼超生。
正是那神光一照如天赦,黑暗阴司处处明。十阎王接下悟空,相见了问及何来何干。
“大圣,不去取经,怎么有空到我这地府来。”
悟空笑道:“铜台府地灵县斋僧的寇洪之鬼,是那个收了?快点查来给我。”
十阎王连忙回道:“寇洪善士,也不曾有鬼使勾他,他自己到此,遇着地藏王的金衣童子,他引见地藏王菩萨去了。”
悟空赶紧,摆摆手别了,又到翠云宫,见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菩萨见悟空来的奇怪,但转瞬既过,假装见了礼,说了前事。
地藏王菩萨喜道:“寇洪阳寿,止该卦数,命终不染床席,弃世而来。我看他斋僧,是个善士,便收他做个掌善缘簿子的案长。既然你来取,我再延他阳寿一纪,叫他跟没去。”
金衣童子遂领出寇洪,寇洪见了悟空,声声叫道:“长老!长老!救我一救!”
悟空见了,说道:“员外,莫急,你被那强盗踢死。此乃阴司地藏王菩萨之处,我老孙特来取你到阳世间,对明此事,既然蒙菩萨放回,又延你阳寿一纪,待十二年之后,你再回来。”
那员外一听,连忙跪下磕头感谢地藏王菩萨。
悟空则谢辞了地藏王菩萨,员外他吹化为气,掉于衣袖之间,一起又去了幽府,如何返回阳间。
驾着云头到了寇家,悟空到了员外家,大声叫道“八戒,打开盖”
八戒一听,是悟空的声音,连忙捎开材盖,悟空把他魂灵儿推付本身。
须臾间,那因为透出气来活了,慢慢爬出棺材来,对金蝉子四人磕头道:“师父!师父!寇洪死于非命,蒙师父到阴司救活,乃是再造之恩!”
因为言谢不止,一回头又见各官在一旁,又磕头道:“列位老爹怎么都在这里?”
那刺史说道:“你儿子始初递失状,坐名告了圣僧几人,我就差人捕获;不曾想圣僧半路上遇见杀劫你家的贼人。于是,圣僧他们夺取财物,送还你家。是我手下人误捉,未来得急详审,就送监禁。”
“昨天夜里被你显魂,我先伯也来家诉告,县中又蒙浪荡游神下界,一时就有这许多显应,所以才放出圣僧,圣僧却又去救活你。”
那员外一听,跪道:“老爹,其实冤枉了这四位圣僧!那天夜里有三十多名强盗,明火执杖,劫去家私,是我难舍家产,向贼人理说,不想被他一脚撩阴踢死,与这四位圣僧何干!”
因为又叫过妻子来,问道“是谁人胡说,你等竟敢妄告?请老爹定罪。”
当时一家老小只是磕头,请刺史宽恩,免其罪过。
寇洪又安排筵宴,酬谢府县厚恩,个个未坐就回了衙门。
到了第二日,那员外依旧挂斋僧牌,又款留金蝉子师徒,金蝉子感觉不能在留,决不肯住。
员外无奈,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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