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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风回)-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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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有才心里也沮丧。早知道如此何必非要让聂公子拿出万年琼实呢?本来想着回月湖之前再捞一笔大买卖,却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
见聂秋逗着坐在小主徐晚怀里的小天鹅玩,归有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笑道:“聂公子。引路天鹅能化形后都要回天鹅巢听候调配,这是我们鬼戏堡和天巢之间的约定。”
聂秋手微微一顿,想一想也是。上次内堡大宴,鹰族上赶着送了宝物,才换取十二个族人在鬼戏堡商队历练的机会。想来紫色天鹅也是这么个来历吧。
“什么时候送她回去?”聂秋问道。
“聂公子要是没意见的话,就等天亮我派人送她回去。要是聂公子舍不得,再玩两天也可以。”归有才的确下足了本钱讨好聂秋,引路天鹅回来后便应该和聂秋再无联系,但现在小天鹅依旧玩耍在聂秋身边,鬼戏堡也没有收回紫色天鹅,只是由鬼戏堡中地位最高的归有才试探着问。
聂秋抚摸着小天鹅的头发,心里想起狴喜和包雨薇走的时候自己有些寂寥的心情,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内堡宴会所有人都心不在焉,最后草草收场。自从有内堡的宴会以来,这是成交数额最小的一次,却又是出现的宝物最为珍贵的一次。
也不知道这枚万年琼实以后会在北地上变成什么样的传说。
曲终人散,内堡富商们或是遗憾、或是不甘、或是愤愤。但没有人说话,沉默的离开。聂秋感觉到人群里有数道炙热而贪婪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不过聂秋虽然并不在乎,却坚定了今晚就回大唐的念头。
归有才把众人送了出去。见聂秋要回自己的那座宫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聂公子。今天的事情是老朽考虑不周全,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子多多海涵。”
聂秋想了想,笑道:“归老多虑了,反正今晚我就走,下次有缘再会吧。这点小事也不是归老有意而为,不用放在心上。”
蛮伢子横了归有才一眼,说道:“财帛动人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家公子拿出宝物”
还没说完,蛮伢子的话头就被聂秋打断,“多说无益。”说完,聂秋一抱拳,说道:“我们歇一歇就走,不知归老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去坐坐?”
归有才微微一愣,感觉到聂秋话里的善意,笑道:“那老朽就不客气了,少不得叨扰一口茶喝。”
一边走,一边随口说笑着。归有才客气,聂秋也不端架子,相谈甚欢。
来到帐篷里,归有才一边看一边感慨。单独支持月湖鬼戏堡一支商队,归有才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但聂秋帐篷里面许多摆设都是前朝大唐的模样,其间布置雍容,许多或是精心或是随意的宝物更是把帐篷点缀的奢华无比,归有才看了半晌,看完后苦笑道:“刚看到,还以为只是一件宝具,没想到内有乾坤。这里怕是随意拿出一件东西,在内堡大宴上都要抢破了头。这才是世家子弟的气派,像朱大金那种暴发户,恨不得把所有金银财宝都堆在身上,也不嫌丑。”
聂秋随意摆了摆手,道:“归老客气了,不过是些小玩意。请归老来,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赶回大唐。那面最近有些不安生,不知道归老知不知道详情?”
聂秋把归有才单独请到帐篷中,主要是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询问一下大唐的情况。
“这个老朽知道的也不多,可能大唐是有什么事情。这一阵来自大唐的行商少了许多,席间有一人据说来自大唐王公之家,估计也是个破落子弟,靠着祖辈的福荫跑商路,吃口辛苦饭。我听他说过一些,也打听了一下,不过自从长安戒严,就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了。”
归有才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光秃秃的头顶被宫殿里的灯光照的亮晶晶的有些好笑。
“大唐最近疆域内军力调动频繁,各地强军和各处游历的天师纷纷赶回长安,蓬障岛门在外的修士也都是各自回山,七宗闭门不出。再多的老朽也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说,大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是了不得的大事。”
“了不得的大事”聂秋沉吟道。
“就算是王公贵族有这个胆子在长安作乱犯上的话,这么多年大唐也有过几次,哪次不是好像一直跳蚤般被随手碾死?看这次的架势,老朽也是在猜测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归有才说完,看着聂秋,诚恳的说道:“万一,我说如果万一大唐,聂公子要是来北地躲躲清净,一定要来找老朽。别的不敢说,在北地,就算是北帝大人也要给我们鬼戏堡三分薄面。”
聂秋笑而不语,看样子的确就这么点东西,再多也不会有人知道。具体的事情还是要回到大唐才能清楚。
沉吟半晌,聂秋轻吁一口气,道:“这只引路天鹅这就随着归老回去吧,以后不在我们身边,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可不能贪嘴。”
说到最后,聂秋看着小天鹅一身紫色羽衣,有些黯然神伤。
“哥哥。”小天鹅嘟起嘴,脸蛋胖乎乎的脸颊微微颤动,看这样子是强忍着没哭出来。
聂秋轻轻拍了拍小天鹅的头,强颜欢笑,说道:“我给你做个小东西,你带着。多多少少也能有点用,以后要是有机会来找我。”
在宝具里取出一块精钢,略一沉思,聂秋手上闪烁起金色的光芒。一块坚硬无比的精钢像是软软的面团般被聂秋随手拉扯,随心所欲的弄出自己心仪的样子。小主徐晚和阿宁、蛮伢子都不是第一次看到聂秋制作宝具,但每一次不尽相同,看着都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小天鹅化成人形后第一次看,伸长了脖子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仔细看着。
归有才有些吃惊,看这样子,聂公子居然会自己制作宝具?难道那个制出神水的药炉是聂公子自己做的?想到这里,归有才眼中更是慎重里带着一丝炙热。
不久,一个小小的项链粗粗做成,四个花瓣向周围展开,中间细丝连成花蕊。做的虽然快但却极具匠心,显然聂秋早有腹案,小小坠饰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好漂亮,聂秋。”小主徐晚看着头发般细的花蕊随着坠饰一动便颤颤巍巍的动起来,感叹道。
聂秋笑了笑,没说话。手中金光形成针尖一般的金色锋刃,在四个花瓣上刻上四个符文金字。符文之间相连的阵法连到花蕊中,浑然天成,没有一丝斧凿痕迹。
第四百六十章 长安危情
手法快而不乱,力量随着针尖一般的金色光芒流转,在花瓣上行云流水一般走过,留下道道金光。金光很快便散去,符文金字融在花瓣里,看不出花瓣上曾经刻画过符文。只是随着金色光芒走过,每一片花瓣都好像是被清晨露水沾染,多了几分生机勃勃的气息。不再像是精钢所制,而是一片真正的花瓣,手指放上去都可以感受到花瓣间细嫩的触感。
很快,四个花瓣刻上四枚符文金字。收起力量,金色光芒散去,一朵水嫩嫩的鲜花出现在众人面前。花蕊中好像散发出清香,整个马上行宫里的空气都弥散着轻柔淡雅的香气。每一枚花瓣细嫩无比,略一用力就会把花瓣弄断一般。
“神乎其技!”归有才光秃秃的脑袋上两只眼睛瞪得像是两个大圆珍珠,一脸的骇然,即使眼睁睁的看着项链坠饰在聂秋手里从一块顽铁变成一朵娇嫩的鲜花,却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知道聂公子刻得是什么符文?”归有才看着聂秋手里的坠饰,想要上去摸一摸,又怕自己摸坏了这朵娇嫩鲜艳的花,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问道。
“增加速度的、增加防御的、加大视野的,还有一个是让这个花瓣保持清新香气的符文。都没什么用,就是给小孩子的玩意,让桂老见笑了。”聂秋笑了笑,把项链坠饰亲手给小天鹅戴在脖子上。
衬着紫色羽衣,好像一朵鲜花开放在紫色的山丘上,随着小天鹅一动而迎风招展,真像是一朵刚刚摘下来的鲜花插在小天鹅的身上。
“佩服,佩服!”归有才此刻收起了招揽聂秋的意图。这等人物是自己能招揽的?就算是月湖鬼戏堡整个龟族的族长怕是也没这个底气说能用得起聂秋吧。
整个北地,想一想似乎只有北帝一人能有这个底气。
能平辈论交,就已经是自己万幸了。归有才脸上多了些恭敬,问道:“要是变成天鹅,这项链坠饰岂不是很容易丢了?”
“不会,不会。”聂秋摆了摆手。说道:“我在链子上留下符文阵法,它要是化回天鹅,项链坠饰就会挂在脚上。这小玩意看着精致,弱不禁风,但还是很结实的。就算是她飞的再快也不会损坏。这点不用担心。”
听完聂秋的解释。归有才发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在自己眼皮底下,竟然不知道聂秋什么时候在项链上留下符文阵法的。
心服口服!除了心服口服,还能说什么?聂秋不说别的本事。就拿出这份手艺,不管是在猪象族地里还是去鬼戏堡都会被敬为上宾,根本不用自己引荐。想着,归有才心里有一丝失落。
“还要劳烦桂老多多关照。”聂秋站起身,把小天鹅从小主徐晚怀里抱起来。站在归有才身前,施了一礼,郑重的说道。
归有才连忙还礼,道:“聂公子可折杀老朽了。这哪里敢当!”
知道聂秋这是有托付自己的意思,虽然舍不得小天鹅,却尊重北地月湖鬼戏堡的规矩。
聂秋身上异宝无数,还会自己制作宝具,不知是哪家的王公子弟。加上心情宽厚,为了一只只相处十多天的引路天鹅花了许多心思。可以说是极为厚道。见惯了在商言商的市侩,归有才对聂秋的厚道也很感慨,不敢怠慢,拍着胸口说道:“聂公子放心,老朽在北境林海怅河湾还有点老旧人情在。一定可以招呼的到。”
说完,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可惜这小家伙已经进阶到了五阶,怅河湾一定有所安排,无法讨要。”
聂秋一笑。心里了然。飞禽化形之难已经听阿宁说过,既然小天鹅已经化形。在怅河湾地位肯定会变得重要,归有才能毫不避讳的直言,而不是拍着胸口大包大揽,足见用心之诚。
“那一切就有劳桂老了,要是有机会再见,咱们再把酒言欢。”聂秋看了一眼小天鹅,紫色羽衣微微颤抖,胖嘟嘟的小脸蛋上挂了两行泪水。
聂秋硬着心肠不去看小天鹅,和归有才施礼道别。最后归有才又给聂秋了另外一只天鹅带路,这才离去。
归有才临出宫门,小天鹅奋力在归有才怀里站起来,趴在归有才的肩膀上,一张小脸蛋早都哭花的不成样子,奶声奶气的喊道,“哥哥!我会回去找你的,你等着我。”
聂秋心里叹了口气,这十几天紫色天鹅开始每当被放进宝具里出来发脾气,渐渐相处日久,只是偶尔娇憨,化成人形后对自己依恋无比,自己心里也生出一种难舍的情愫。归有才拍了拍小天鹅的后背,安慰着。也有些感动,长叹一声。
曲终人散。来的时候,如此,回到大唐还是如此。这一路上风风雨雨历尽,有人来,有人走。聂秋心里说不出的怅惘。
小主徐晚眼眶有些发红。阿宁嗓子微微嘶哑,说起话来也有些含糊不清,先安慰了小主徐晚一番。见聂秋还站在那里,看着宫门发愣,温柔的来到聂秋身边,轻声说道:“聂秋。”
聂秋轻叹一声,说道:“准备出发。小主徐晚回乾坤袋中,这段路不能飞,我总是觉得动用真元的话有可能会被魔物探知。今天晚上或许会有人跳出来,你们都打发了吧。我想点事情,脑袋里面乱糟糟的。”
“好。”阿宁微微一附,着手准备聂秋安排下的事情。
小主徐晚有些担心的问:“聂秋,你是在担心长安城吗?”
“有一些。”聂秋坦诚道“放心吧,你也知道长安有唐皇坐镇,能出什么大乱子。我就是琢磨下应该到哪去先探听一下消息。你先去睡觉,听话。”
小主徐晚想了想,点了点头,眼圈还有些红,笑道:“聂秋,我去睡了。你记得明天叫我起床。”
说完,小主徐晚回到宝具里。
二师兄白桥和蛮伢子走出去,突然那蛮子忽然回身说道:“不管做什么决定,一定要沉心静气。这是我在沙场上杀人无数得到的经验。”
聂秋点了点头。
阿宁的确是聂秋的贤内助,一切整理完还没用一盏热茶的功夫。
一行人从鬼戏堡绝尘而去,夜幕中似乎有一些鬼祟的身影若隐若现。
归有才站在巨龟背上,引路天鹅清脆的鸣叫声渐渐弱不可闻,看着远去的马上行宫的影子消失在一片黑暗中,怀里紫色羽衣的小天鹅也一同看着,目送聂秋离去。
来的时候被白骨天君追的险些丧命,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上还能有多少坎坷风险,也不知道长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秋感觉到马上行宫平稳的在北地旷野中跑了起来,轻车熟路,应该能比来的时候快吧。沉心静气理顺着烦躁不安的情绪,这些天,除了接连不断的战斗,北地无数奇妙景致,雪山大庙恢宏壮阔,甚至还有魔主和北帝的对峙,雪山圣人的歌声,徐晚死里逃生,狴喜、包雨薇、小天鹅,一桩桩一件件纷繁而至,在聂秋脑海里盘旋回绕。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天策府,蓬障道门……聂秋心里念叨着这两个词,心中一动,猛然间想到自己疏忽什么事情了!
那天在雪山大庙山下遇到北帝,北帝说你们大唐的家事,我懒得管!
家事!难道和九幽魔物没有一点关系?到底是哪家王公贵族?是天策府?还是太子?
聂秋想到北帝的话,反复印证,心里终于渐渐理出一点头绪。虽然想想有些心惊,但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长安都有房玄龄在,不管是谁都翻不了天去,心中也就安稳了许多。
第四百六十一章 再回长安
一路无话,七日之后,聂秋等人已经看到了大唐的界碑。当日便已来到了长安城下。
四周看去,聂秋心里莫名其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对面那座自己似乎曾经到过,却又远远的不被自己触及的城池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似的,熟悉到这里的一砖一瓦都透着一股子亲切的味道。身处的官道,也像是自己从小便熟稔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一种叫做故土的情愫。
聂秋知道,这是北落师门大阵节点紊乱的缘故,触发了那十几年前淮阴侯府的杀戮之夜的回忆!
聂秋有些迷茫,向前踏出一步。这股熟悉的味道愈发浓厚,在身旁氤氲而起,直透心扉。像是浪迹天涯多年的浪子终于归家一般,没有近乡情怯,没有想要立即归家的狂热,走在城门前的官路上,聂秋甚至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走着还是站在原地。只是身边的气息让自己彻底放松,这就是家这就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儿时的玩伴呢?熟悉的声音呢?城门外那颗大树身上是不是我小时候刻上名字的那棵大树。它是不是已然茁壮的生长着?
聂秋处在茫然失措的情绪中,城门在聂秋眼中愈发清晰,城门上每一颗铆钉似乎都是自己亲手钉上去的,热泪盈眶。
就是这种感觉吧,回家,就是这种感觉吧。聂秋真希望这种感觉能一生一世永远不消失,这种感觉真好。
我回来了。我回家了!
城门上那副“长安”的匾额,从前看上去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这时候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聂秋面前,但是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字,却还是看不清楚,越是想要仔细看。在眼中就越发的模糊不清。
我回来了既然看不清楚,那就不去看好了。聂秋心中洋溢的喜悦、思念之情更盛,好像整个人不是在走。但聂秋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原地站着还是跑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但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似乎这种感觉触手可及一样。
回乡的孩子闻到了家中炊烟的味道,热泪盈眶。
然而怔了怔眼神,却看到一个流浪汉的目光隐隐注视着马上行宫,就被聂秋立即觉察到了。
心中一动,聂秋催赶马上行宫拐了一个弯,饶了一道弧线奔向长安城。身后那名流浪汉见马车快速离开自己视野,连忙站起身,一条腿瘸一条腿拐的追了过来。要是普通行人或是乞丐看见这么奢华的马车,顶多是多看两眼,绝对不会追过来。这人有问题!聂秋心里断定。
流浪汉像是腾云驾雾一般被拉扯过来,直到出现在马车上,都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到底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那辆豪奢的马车上。
“你为什么跟着我?”聂秋淡淡的说道。
这个流浪汉也是一名泼皮,听聂秋问自己,也不管不顾,混不吝的横着眼睛撇着嘴说道:“怎么地?看你又如何?”
聂秋不愿意浪费时间,真气力量微微运起,流浪汉被如山的压力压垮,倒在地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头来得快去得更快,连忙讨饶,等聂秋松了力量,在马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有人花钱,给了我们一张纸,上面有你的画像,说是只要发现你出现,就马上回长安府告诉他,有重赏。”
“去哪?找谁?”
“不知道。只说进了城自然有人跟我们联系,至于找谁我也不清楚。”流浪汉说道。一边说,眼睛一边描着阿宁,真是有一股不怕死的劲儿,这面还没有结果又动了色心。
聂秋本来想要看看画像,见流浪汉这幅嘴脸,心里厌恶的很,手掌切过流浪汉脖子,把他打晕,仍到了一旁。
“聂秋不问问到底是谁想要知道我们的行踪?”阿宁虽然也一样厌恶那个流浪汉的嘴脸,但见到聂秋毫不犹豫的打晕流浪汉,还是有些诧异。
聂秋淡淡的说:“没用。这种人就算问穿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们兜两个圈子,甩掉跟踪的人就进城。”
这里已经接近长安城,还有人窥觑着自己的行踪?
聂秋也没尽全力,众人跑了一炷香的时间,绕着长安城半个圈,聂秋注意到长安城墙上巡逻的兵士并不足为虑,但天空中总是有三人一组,用道术飞行,像兵士一般巡逻的道者。森严,冷漠,和长安城天策府、天策府的道者不同,这些三人一组的道者似乎像是普通军卒一般有纪律,懂配合,却少了几分道者的骄娇二气。
很强,的确很强。聂秋寻觅了一个机会,在西南城角收敛气息,避开卫兵和半空中巡逻的道者,轻手轻脚的爬上城墙,进入长安城。
晨光微亮,一些讨生活的苦哈哈们已经起来,身上薄衣畏寒,都急匆匆的走在街道上,靠着走的快一些暖和一点。聂秋在路上找了一个人,问清楚客栈和商号的位置,便直接赶往商号和客栈。事情繁多,去也只是问问知不知道长安城的情况,聂秋打算问完就走,并没有打算在长安停留。
拐过两条街,聂秋苦笑。身后又出现一个一直跟随自己的人,这些追踪的人真是多,多到不胜其烦。
聂秋转过一条街,找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一直感知着那人。等那人也跟着自己拐过来,擒过来打晕了事。
但出乎聂秋意料的是转到这个偏僻的巷子,身后跟踪自己的那个人不但跟着过来,而且见左右无人,反而快速向自己跑来。居然还是个修者道士,聂秋感知到那人身上轻微的真元波动,哑然失笑,这也太弱了吧。就这点实力还想直接动手,伏击自己?
但更出乎聂秋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身形远远看去有些熟悉,稍微近了一点,聂秋赫然发现这人居然是离山宗邓天师的孙女邓子瑛这邓子瑛倒是和聂秋有过几面之缘,她从小娇生惯养,不管是离山宗还是长安城,不管到哪都有人呵护,吃穿住行没什么需要邓子瑛去操心的,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苦头。在长安流落多日,只有晚上才敢骑着白鹤寻找聂秋,还得像是做贼一样,不敢张扬。心中憋闷无比,这时候看见聂秋,好像一只离家多日的流浪狗看见的主人一样,眼泪汪汪的跑过来,不管不顾,甚至差点被巷子里的一块小石头绊倒。身后的白鹤神情有些萎顿,不像是在离山宗看见的时候那样丰神俊朗。
聂秋惊诧莫名,怎么会是邓子瑛?长安出什么事情了?邓天师出什么事情了?就算是邓天师出事儿了,离山宗不是还在?邓子瑛怎么会在长安城出现,而且看这样好像是在特意等着自己出现!
怎么连离山宗的天师都难道.聂秋不敢再妄自猜测,后面隐含的答案让自己不寒而栗。
“你跑哪去了!”邓子瑛在聂秋身前三步停下,气嘟嘟的问聂秋,一脸的委屈。
“啊?”聂秋被问的一愣,我跑哪去了?这和你有关系吗?我还想知道你跑到长安来干什么呢。聂秋看着邓子瑛风尘仆仆的模样,知道这小家伙从小娇生惯养,应该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有随从,哪里能沦落到现在这般凄惨的模样。
“你怎么来长安了?”聂秋没有回答邓子瑛的问题,看小姑娘的样子,问的不是聂秋究竟去哪了,而是述说着自己的委屈。聂秋心里着急,也没有心情轻言细语的安慰邓子瑛,直接问道。
邓子瑛也焦急异常,来不及和聂秋打嘴仗,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原来聂秋等人出了长安后不到两天,邓天师不让邓子瑛继续在离山宗住下去,并且再三叮嘱邓子瑛等三天。三天后要是自己不去接她,就让邓子瑛用离山上的符文法阵去长安。这处符文法阵能传送到长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门院里,邓天师让邓子瑛等聂秋回来,要是看见聂秋,把一枚玉简亲手交给聂秋。邓天师说的郑重无比,邓子瑛从小没见过爷爷这么认真的和自己交代一件事情,也知道其中关系重大,来到长安后每天都用自己的感知探查聂秋是否回来了。
甚至邓子瑛睡觉都不敢,生怕在自己睡觉的时候错过了聂秋。这是这样,邓子瑛没日没夜的在长安城里找寻聂秋的气息。
一口气说完,邓子瑛脸上泛起不健康的红润,看这样子这段时间小姑娘吃了不少的苦头,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心中挂牵着邓天师到底在玉简里和聂秋说了些什么,担心邓天师的安危,强自坚持着。
原来是这样。聂秋面色凝重,从前都是听人说起,就算是雪山大庙的圣人亦或是北帝这等人物也语焉不详,让自己根本不知道长安发生了什么。但邓天师让邓子瑛带来玉简,这是来自长安城的也是自己能获取到的最为详尽的资料,虽然心中着急·忍耐住如焚的心情,让邓子瑛带自己来到安置符文法阵的偏僻院落,这才输入力量打开玉简。
光影闪动,邓天师坐在一间静室的卧榻上,面色和蔼可亲,看不出一丝异样。
“聂秋,你打开这枚玉简,那么长安城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当你决定离开长安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是注定要发生的。”邓天师侃侃而谈,聂秋紧蹙双眉,一边听一边琢磨着邓天师说的话。“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我不知道你现在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但你能安然从北地归来·应该见到了雪山大庙,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圣人。你现在的修为不低·但我正是担心你境界增长过快,心中太过大意,铸成大恨。蓬障道门和秦王府有人要来抢夺小主徐晚,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邓天师音容笑貌就在眼前,谆谆叮嘱里透着一股亲切,待自己如同子侄。聂秋心里感动,更是仔细认真聆听。
“长安城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等你回来,要是有机会就试探看看,如果能进城就进去看看,要是不行的话你就自己找一处安稳的地方躲起来。这时候长安城里强者云集,你不要逞血气之勇,守护好小主徐晚才是你最应该做的。”邓天师说着,眼角似乎闪过一丝疲惫和眷恋,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现在瑛儿在你身边吧,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瑛儿,不要让她回长安。”
邓天师顿了顿,疏朗的一笑,继续说道:“瑛儿父母走得早,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要是这次大劫我过不去的话,以后就托付你帮我照顾这孩子。瑛儿从小任性,我也疏于教导,总归让你吃苦了。”
邓子瑛看着眼前的光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光影中邓天师的身形也变得有些恍惚不清。玉简只能用一次,这或许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爷爷的样子了,邓子瑛想到这里,心里被刀子划过一般的剧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么多天的委屈无奈都融化在泪水里,毫不在意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哭的悲怆无比。
聂秋无奈,只好让阿宁出来帮自己安抚邓子瑛。没想到长安城的局势已经糜烂到这般地步,就连离山宗的天师都开始有托孤之意。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邓子瑛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但小姑娘现在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等等她情绪稳定再说。
邓天师的身影有些模糊,想来玉简能容纳光影的时间快要到了。邓天师凝神看着虚天,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急急流年看见了玉简这面痛哭流涕的邓子瑛,和蔼而慈祥。
“聂秋,切记一件事情。”邓天师最后郑重的说着,聂秋垂手聆听,好像邓天师真的坐在自己面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主徐晚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此事关及天下苍生,切记切记!”
说完,光影一阵晃动,无数光点好像萤火虫一般在聂秋和邓子瑛面前飞舞,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但越舞动越少,直到最后闪烁起一点亮光,彻底消散。
邓子瑛见光影消失,一下子扑到曾经存在的光影前,手足无措的想要挽留些什么,却徒劳无功。
聂秋轻叹一声,任由阿宁去安慰邓子瑛,自己回想着邓天师的话,越想心里越是寒彻。
玉简本来就是简单的传讯方式,虽然神奇,但说话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在这枚玉简里,聂秋获得的消息却并不少,何止不少,简直要把聂秋脑子都要撑爆了。
长安城有大事情发生,或许要比自己和小主徐晚之前估计的都要大,但具体是什么,聂秋却想不明白。邓天师,身为离山宗的天师,背后靠着离山宗和大唐两株参天大树,但此刻还要把邓子瑛托付自己照顾。邓天师都自身难保,那还能有谁在这场大事情中可以安然无恙?
何况邓天师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很简单,让自己舍命也要保护好小主徐晚,但里面的决绝之意,好像一阵彻骨的寒风吹过,吹得聂秋周身寒彻,身心冰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主徐晚落在别人手上。
难道事情已经糜烂到这般田地?连长安城里的房玄龄在自己家门口都无法呵护自己最为唐皇钟爱的郡主?说不出的荒谬与荒诞,但不管怎么荒谬和荒诞,事情就在聂秋眼前一步步发生着。
良久,邓子瑛情绪稍稍平稳,但还在不断低声啜泣。聂秋心中沉甸甸的,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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