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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梵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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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遂靠在门柱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担忧道:“林兄弟去了这么久,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张欣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打着哈欠道:“哥,你回去歇会儿吧,都等了一晚上,你不累,这门都累了。。。。。。”
张遂叹道:“诶,妹啊,我们这修行之人是不会累的。。。。。。”
张欣一听,顿时起身,上前轻轻推了他一把。。。。。。
“哎哟!”张遂猝不及防,一个站立不稳,踉跄摔在了门槛上,跌了个狗吃屎。
张欣故作惊讶道:“咦!你们修行之人不是不会累吗?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张遂苦涩一笑道:“哥这是心力交瘁。。。。。。”
张欣眺望着远处的街道,没好气道:“哼,说起这个林然,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你是中了什么邪,这么信任他!”
张遂语重心长地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最好不要多嘴,林兄弟可不简单。。。。。。”
张欣噘嘴道:“不就是一个难民吗?”
张遂想起了那日在玉龙雪山,林然破开冰面的那一幕,嘀咕道:“不好说。。。。。。”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吵着,就在此时,只见一名男子踱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来这里走来。男子身穿铠甲,头戴钢盔,腰间挂着一柄佩剑,一副军官模样打扮。他看了看虚脱的张遂,刚毅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张兄这么好雅兴,一大早就在门口做俯卧撑呢?”
张遂一见来人,顿时站直了身子,朗声道:“唐明,你来做什么?”
被唤唐明的男子笑道:“做什么?现在有高人相助,有底气了?”
张遂故作糊涂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唐明冷笑道:“呵呵,你少给我装蒜,江洋二虎昨天在城郊外遇害,你敢说你不知道?”
张遂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莫非林兄弟。。。。。。难怪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唐明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冷声道:“能怎么样?在永安地界,敢犯我唐家者,后果自负。。。。。。”
第二百零七章衡山书院
张遂震惊地瞪大了眼,失声道:“你是说林兄弟他。。。。。。他……林兄弟啊,是我害了你啊。。。。。。”
张遂听着唐明的话,认定林然已经遇害,顿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张欣在一旁看着,满脸失落道:“哥,你把那小子说得那么神,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能耐呢,没想到。。。。。。”
张遂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他去送信,他就不会惨遭不测了……”
张欣噘嘴道:“我早就说过,那个林然不靠谱,你偏不听。事已至此,哭也没用,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唐明在一旁看着,郁闷道:“你们嚎个什么,我还没……”
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张兄,你哭什么?”
张遂抬头看去,来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头白发如雪,飘然出尘,正是林然。
张遂一见林然,顿时激动得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林然,眼神:恍惚道:“林兄弟,真的是你!你没死,你没死……刚才听唐明所说,我还以为。。。。。。”
“唐明?”林然听到这两个字,缓缓推开了张遂,看向一旁军官模样的男子。
唐明一双锐利的眼死死盯着林然,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
“呵呵,你就是张遂的外援?想必江洋二虎就是死在你的手上吧,臭小子,你知道跟唐家作对的下场吗?”
“不知道!”林然淡淡回了三个字,并不以为意。
“哼!”唐明冷哼一声,从林然旁边穿了过去,就在二人擦肩之时,只见唐明突然发难,右肩一摆,狠狠撞向林然。
感受到一股巨力来袭,林然心念一动,莲华圣体的外力轰然爆发,心物合一,稳如泰山压顶,岿然不动。
交错的瞬间,唐明只觉肩膀一酸,顿时脚下一软,被震退了数丈。他定了定身形,一脸惊骇地盯着林然道:“小子,你以前混哪儿的?”
永安城是有禁武令的,所以二人刚才的对决都没有使用内力,是纯粹的外功比拼。唐明身为元婴巅峰强者,禁卫军虎豹骑队长,一身外功早已炉火纯青,可就在刚才的角力竞逐中,他竟然输给了眼前这名少年……
以林然这般年纪,这等能为,放在哪里都绝对不会是碌碌无名之辈。
林然冷声道:“城外难民一霸,南霸天!”
唐明眼神一变,厉声道:“哼,南霸天是吧,得罪了唐家,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林然道:“我等着!”
“难民一霸,南霸天……”唐明深深看了林然一眼,捂着肩膀朝右边的街角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个唐明,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元婴巅峰的修为,刚才若不是林然及时反应过来,只怕肩膀就要脱臼了。
林然扶起一旁的张遂,好奇道:“这人是什么来头?”
张遂道:“唐明是禁卫军统领,负责安乐宫的巡防,手下有四百虎豹骑,平时嚣张跋扈,欺压良善,这回只怕是因为手下被杀,来试探林兄弟你的。。。。。。”
林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李王要把提携张家,就连禁卫军统领都是唐家的人。。。。。。
张欣不懂修行,所以并没有看出来刚才的角力竞逐,她只知道林然把唐明撞飞了,此时见唐明离去,她这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林然道:“看不出来,你力气还蛮大的,你真的杀了江洋二虎吗?”
林然淡淡的道:“我不想杀人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其平淡,仿佛杀人对他来说,只是想与不想……
张欣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呢喃道:“唐明不教训我哥一顿就走了,难道真是怕了这名白发少年?”
张遂苦着脸道:“你倒是希望他教训我!”
林然不禁问道:“怎么,这个唐明时常欺负张兄?”
张遂苦笑道:“不瞒林兄弟,过去几个月在永安,我就像唐家的一条狗,时常要摇尾乞怜,才可勉强度日。。。。。。”
林然点了点头道:“张兄也是个能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林兄弟过誉了,我不过是软弱好欺罢了!”说到这里,张遂突然想到了什么,转问道:“对了林兄弟,李姑娘怎么说?”
林然见他一脸憔悴,不想打击他,顿时将昨晚的事情委婉地说了一遍,在提到李令月的态度时,他是这么说的:李令月看了那封信,说你来迟了一步,事与愿违,在这之前她已经答应唐家了。。。。。。
“我命休矣!”张遂听后,顿时长叹一声,倒了下去。
张欣赶忙上前接住他,埋怨道:“林大哥,你就不会说委婉一点儿吗?我哥这性子,哪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啊。。。。。。”
林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已经说得够委婉了。。。。。。
张遂勉强支起身子,支支吾吾道:“小妹,备马车,我要去城东的衡山书院!”
张欣没好气道:“不是一大早就在前院备好了吗?我去把车赶来,稍等会儿。。。。。。”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林然见张遂嘴唇发紫,脸色潮红,顿时明白了一些,看来他是急痛攻心,引发了体内的剧毒。
“张兄,性命要紧,事不宜迟,还是我带你去吧。。。。。。”
张遂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可,永安内城有禁武令,林兄弟身法再快也使不得。还是等欣丫头把马车赶出来,一同去衡山书院。。。。。。”
林然点了点头,将他扶到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来。张遂摊开手脚,闭目养神,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林然看着张遂的垂死模样,不禁暗想,这可真是剩下一口气了,不知道那个孔师父是否真的如传闻中厉害。。。。。。
没过多久,张欣就牵着一辆马车出来了。这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两边车门是可以左右移动的木板,前面则是垂着一块蓝色的帷幕,既简单又实用。
“哥,哥你怎么了?”看着脸色潮红的张遂,张欣急忙跑上去将他扶了起来。
张遂此时眼神浑浊,嘴唇发紫,他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能说出口。
张欣看了看张遂,又看了看一旁的林然,急道:“我哥怎么突然这样了?”
林然解释道:“他中毒了……”
张欣一听,顿时一脸惊疑道:“中毒?中了什么毒?”
林然道:“你再问你哥就要死了,还是快带他去找孔先生吧!”
张欣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会赶车吗?”
林然想了想,回道:“试试!”
林然虽然没有赶过马车,可是小时候却经常帮镇上的吴伯赶牛车,基本技巧还是掌握一些,顿时一个翻身坐到了马车前面。
张欣将张遂扶上了马车,坐稳之后,掀开前面的帘子,柔声道:“注意着点儿,别撞到人,到拐弯处我会喊你的。。。。。。”
林然皱了皱眉,再不迟疑,拿起马鞭狠狠抽了下去,大喝道:“驾!”
骏马吃痛,四蹄飞奔,车身一阵摇晃。张欣一个不稳,顿时脑袋撞在了车门上,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吭声。。。。。。
青龙大街,这里是整个永安城的文化交流中心,礼法制度皆出于此,也是不世大儒孔易先生的栖息之地,占地万顷,光是书院就有一百四十多间,其中以衡山书院最为人津津乐道,传承圣贤之道,天下闻名。
孔易先生是衡山书院的夫子,也是整个永安文化的核心人物,他一言能为天下法,日理万机,不辞劳苦,教书育人,孜孜不倦,是圣贤楷模,甚至坊间传言,他是古佛乘愿再来,为渡末世众生。。。。。。
衡山书院坐落在青龙大街正南方的一处十字路口上,书院周围四面高墙,环境清幽,远离世俗喧嚣,颇有一股清静自然的意味。书院设有大门、中门、小门可供出入,这三道门用来接待不同身份的人。
第二百零八章少女李薇
只有衡山书院的学生,进出是走小门,其余人等不论是谁,上至帝王,下至平民,一律从中门进出。传闻有一次李王出巡,来到衡山书院的时候,走的也是中门,用孔先生的话说,便是:自古法王大于人王,万世当以法为先,以民为本。。。。。。
在永安城有一个习俗,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贫民,要想拿到官位,就必须进行考试。无论修为再高,家底再厚,如果没有相对应的学者等级,也会被这里的人看不起的。
这里的学者分为三个等级,低级学者由各自所在的书院认证,至于中级学者,则是要参加衡山书院每月举行的大考,通过之人即可成为中级学者,送入太庙任职,至于高级学者,那就更复杂了。
在永安,每三个月都会有一次特别的隆重仪式,那便是太庙的“祭天之试”。每到这个时候,各大书院的中级学者都会赶赴太庙,参加这空前盛大的仪式。这次考试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的主考官不是人,而是一块石碑。相传这块石碑是万劫以前,“过去佛”留在世间的一件信物,内中包含宇内一切规则之变化,这块石碑极有灵性,每三个月会出一次文题,考生们根据这个文题来写一篇文章,送入石碑之内,三天后,石碑放榜排名,如果上面名字显示的是金色字眼,那便代表着此人已经是高级学者了。。。。。。
高级学者,在这里还有一个名称,被尊为“书仙”!很多时候,一个高级学者的一句话比永安王的旨意更有说服力,因为他们的身后是民心,这就是李王对孔先生如此尊敬的原因之一,甚至尊为帝师,因为孔先生就是一名高级学者,而整个永安也只有一名高级学者。。。。。。
清晨时分,青龙南街一带,鸟语花香。偶尔能看到三两行人,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背着一个书架,书架里面放着几卷经书,这些人奔走于各大书院之间,求学问道,孜孜不倦。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逍遥此身君子意,日暮斜阳影临风。。。。。。”
“忘川之水天上来,奔流往生不复返。。。。。。”
这些书生一边走着,一边吟唱诗词,摇头晃脑,十分投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良久的沉寂。
“驾!驾!”伴随一声声嘹亮的叫喊,一辆精致的马车从官道上行来,马车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十字路口边上,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几名侍女从车上跳了下来,她们伸手挽起车帘,朝内恭敬道:“薇公主,到了!”
“嗯!”一名少女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少女约莫十三四岁模样,头发扎成了傲娇双马尾,一张俏脸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少女看了看马路对面不远处的“衡山书院”,提起裙摆就跑,边跑边嘟囔道:“快快快,要迟到了!”
路边的几名书生此时也都停了下来,纷纷侧目看向少女,一阵摇头叹息。
“诶,薇公主又迟到了。。。。。。”
“听说薇公主连大梵经都没通读,考试从不及格,以后可怎么继承父业啊。。。。。。”
“就是,能进衡山书院这么好的学府,五年了,竟然连初级学者都考不过,真是浪费啊。。。。。。”
正当众人阴阳怪气地议论着,突然,只闻一阵马蹄声从街角的拐弯处传来:“驾!驾!”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却见一辆马车正朝对面马路飞驰而去,速度之快,恍若离弦之箭,眼看着就要撞上少女。
“啊!”少女看着马车,发出一声惊呼,俏脸瞬间煞白。
“吁!”就在马车到来之际,只见车夫将缰绳一拉,骏马顿时一个翻腾,停了下来。
侍女们一阵慌乱,上前将少女扶了起来,慌张道:“薇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少女回过神来,勉强支起身子,她看了看面前的这辆马车,气鼓鼓地走了上去,朝车夫道:“你赶着去投胎啊,撞到人怎么办?”
几名侍女此时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就是,撞到薇公主,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抵偿。。。。。。”
车夫是一名少年,少年长得剑眉星目,目光冰冷,白发飞扬之间,更添了几分冷峻,正是林然。为了给张遂争取时间,林然赶着马车一路飞奔,却不料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差点发生意外,情急之下,他猛得勒住缰绳,这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少女定了定神,上前一步道:“喂,怎么不说话?你差点撞到我了,知道吗?”
林然看了看少女,淡淡的道:“抱歉!”
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知错能改,这次就饶了你吧,以后可看着点儿。对了,你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见过?”
林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学府,学府正门之上写着“衡山书院”四个大字。他吐了口浊气,朝着车厢内喊了一声道:“出来吧,到了!”
“这么快!”张欣半信半疑地下了车,环顾四周,当她看到眼前这名少女时,顿时脸色一变,慌忙跪了下去,恭敬道:“张欣见过薇公主!”说完朝林然使了个眼色。
林然不解道:“什么薇公主?”
张欣低声道:“她是李王的女儿,李薇!”
林然“哦”了一声,拱手行礼道:“见过薇公主!”
李薇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客气,起来吧!我刚还说这人怎么如此面生呢,原来是涨家的新马夫啊!对了张欣,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欣指了指车厢,叹道:“诶,我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病得很严重,我来找孔师父呢!”
李薇皱着小琼鼻,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面如死灰的张遂,顿时惊诧道:“张遂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人命关天,你们赶紧进去吧。。。。。。”
第二百零九章寻隐者不遇
张欣行礼道:“那我们先告辞了,来日再跟公主叙旧……”
李薇挥了挥小手道:“去吧去吧,一会儿下课了我去后堂找你们!”
张欣点了点头,朝林然道:“走吧,快!”
林然“嗯”了一声,背起张遂,往衡山学院跑去。当他快要来到书院的小门时,一道人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是一名中年文士,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道袍,眉目英挺,看起来颇有上古遗风。
中年文士拦住林然,笑问道:“小友走错门了去一旁的中门吧。”
这个时候,后面的张欣也追了上来,她看了看中年文士,鞠躬道:“对不起,他没来过这里!”说完扯了扯林然的袖子。
“抱歉!”林然吐出两个字,朝一旁的中门走去。
这读书人的规矩就是多,可是他们的品性都还不错,就拿刚刚那名少女李薇来说,她身为帝女,却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道理分明,待人宽厚,小小年纪有如此品性,实属难得……
林然走后,李薇一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才朝一旁的侍女道:“这个哥哥的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这些侍女都是一身淡青色宫装,其中有一名侍女却有些不一样,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素衣,只见她掩口笑道:“回禀薇公主,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你再不去书院报道,只怕又要迟到了。。。。。。”
李薇一听,顿时拍了拍脑袋道:“诶呀!差点儿忘了,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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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衡山书院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花园,花园正中间是一处高台,高台四面环水,正面有一个大水车,水车后面有一条小溪,通往花园深处……
花园左右两边各有一条小道,林然脚步轻盈,一直走在张欣前面,此时看到分岔路口,顿时停了下来,回头问道:“走哪边?”
张欣气喘吁吁地指了指右边,回道:“走右边,左边是书院上课的地方,右边的小道通往后堂,孔先生的居室就在那里。。。。。。”
林然点了点头,快步朝右边小道走去。
张欣在后面跟着,早已筋疲力尽,她看着林然轻盈的步伐,暗里一阵欣羡:“我平时待在家里,倒是很少运动,就是比不过这些庄稼人,看来贫民也不是一无是处。。。。。。”
林然背着张遂,沿着小道一路前进,不一会儿就绕过花园,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竹林。竹林中有一处简陋的茅屋,茅屋四周被栅栏围起,形成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这间茅屋的布局,跟葫芦山脚下的那些山野人家几乎一模一样。
看着眼前的场景,林然不禁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夕阳西下的黄昏,他就坐在院子里喂鸡,娘亲在一旁掰着玉米。。。。。。
“今天是大年夜,晚上娘给你弄烧鸡吃,好不好?”
“不好!晚上不吃鸡!”
“怎么啦?这孩子,两个月前不是说好了,娘亲买鸡崽,你喂,过年就做一只大烧鸡给你吃吗?”
“这三只小鸡崽是娘亲织了好久的布换来的,我想把它们卖掉,给娘亲买新布,这样明年我们就可以穿上新衣服啦,镇上的小伙伴每年都有新衣服。。。。。。”
就在林然陷入回忆之际,只见一名女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女童大约七八岁的模样,小小的鼻子,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机灵。
女童打开院子的小门,朝林然喊道:“你在这里作甚?”
林然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女童,答道:“我找孔先生,麻烦通报一声……”
女童皱眉道:“师尊刚睡,你下个月再来吧!”
林然正色道:“那可不行,我朋友性命危在旦夕……”
女童看了看林然背后的张遂,耸了耸肩膀道:“那也没办法呀,通常师尊睡了,都是闭门谢客的,我可不敢打扰……”
林然想了想,又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女童道:“这个就不好说了,长则数月,短则数息……”
林然惊疑道:“数月?”
女童道:“对呀,怎么了?”
林然道:“我朋友中了剧毒,等不了那么久,麻烦请通报一声,他是孔先生的弟子,张遂!”
女童用小手指了指林然的后背,好奇道:“你说他是张师兄?”
林然道:“正是!”
女童道:“请随我来吧!”
林然一听,顿时送了口气,跟着女童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却也不小,四下栽满了奇花异草,只留下中间一条篱笆小道可供出入。
女童领着林然穿过院子,进了茅屋的大厅,大厅里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两张破旧的竹椅和一张破旧的茶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女童领着林然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清茶,随即道:“师尊说了,若是张师兄前来,就按药方抓药,吃一次就好了。
”
林然一听,顿时惊疑道:“药方?孔先生怎么知道张遂中毒了?”
女童并不理会他的疑虑,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药方,朝院子走去。她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着:“补血草,五钱,白花蛇舌草,八钱,矮人陀,六钱,朝天子,五钱……”
林然在一旁看着,不禁暗暗心惊,这孔先生到底何许人也,竟然知道张遂中毒,连药方都准备好了……
林然看了看一旁的张遂,此刻他面如死灰,嘴唇发黑,看样子已经毒气攻心了。
林然本想引渡真气,尝试着帮他逼毒,以延缓寿命,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情况下,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孔先生已经料到这一切,想必也作了万全的准备,应该不会有事……
林然坐了没多久,张欣也来到了茅舍外。她一进院子,便看到了正在采药的女童,顿时打招呼道:“曦曦,我哥在里面吗?”
女童点了点头,继续俯身采药……
张欣见状,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林然把人送这儿来了。她弯下腰身,锤了锤小腿,正准备进去,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一声惨嚎:“啊……”
第二百一十章沙虫
张欣听到惨叫,慌张地跑了进去……
房舍内,张遂此时正躺在椅子上,只见他微张着嘴,面容扭曲,身体不停抽搐,神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啊。。。。。。啊。。。。。。”
看着张遂垂死的模样,张欣心中一阵慌乱,焦急道:“怎么会这样,孔先生呢?”
林然道:“不知道,不过他留了张药方,那个女童正在抓药呢。”
张欣懵懂道:“药方?我哥不会有事吧?”
林然想了想,回道:“应该不会!”
张欣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说完走到张遂身边,满脸忧色,口中呢喃着:“哥,你千万不能出事啊,张家不能没有你……”
林然在一旁坐着,闭目养神,神色十分平静,对他来说,早已看淡生死了……
二人等了没多久,女童就拿着小药锄回来了,她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小篮子,篮子上装满了草药。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采好了一张繁琐药方所需要的材料,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有八岁。
女童径直走到张遂边上,翻了翻他的眼皮,嘱咐道:“欣姐姐,帮我把师兄的嘴巴打开!”
“好!”张欣点了点头,按照吩咐掰开了张遂的嘴,一股浓烈的恶臭顿时扑鼻而来。
女童捏住鼻子,检查了一下张遂的舌头,随后在篮子里拿出几片三角形的叶子,放到了他的嘴上。
“给他含住,按住他的下颚,我去煎药了!”女童吩咐了一句,转身进了后堂。
张欣将叶子塞入张遂口中,托住他的下巴,皱着眉头嘀咕道:“怎么这么臭……”
林然在一旁听着,缓缓睁开了双眼,淡淡的道:“让我来吧!”
张欣拒绝道:“不用了,他可是我哥,我亲自来才放心……呕……”说完干呕了一声,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林然道:“你的手可稳点儿,眼下他的五脏六腑全是毒液,喷到身上就不好了……”
张欣看了看张遂酱紫色的脸,又看了看他口中的黑血,顿时紧张道:“沾到身上会怎么样?”
林然漫不经心的道:“也不会怎么样,最多跟他一样吧!”
张欣一听,顿时俏脸煞白,不过碍于自尊心,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自我鼓励道:“应该不会喷出来吧,我把他的嘴巴捏紧一些就没事了。。。。。。”
林然道:“那可不好说,你看看他口中的草药,已经变成黑色了!”
张欣道:“那。。。。。。那又怎么样?”
林然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张家的千金小姐是一点儿常识都没有,他只得解释道:“药草正在吸收毒素,一会儿他嘴巴包不住,喉咙呛着就会往外喷了。。。。。。”
张欣看了看张遂越来越鼓的腮帮子,顿时信了几分,朝林然道:“林大哥。。。。。。要不还是你来吧,我手有些酸了。。。。。。”
林然道:“他可是你亲哥,不亲自来,你怎么放得下心?”
张欣一脸认真道:“林大哥跟我哥可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我一百个放心!”
就在此时,只见张遂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黑血,张欣见状,顿时吓得一声尖叫,急忙脱手。
林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按住张遂的下颚,随后看向张欣,又看了看外面的院子,示意她出去。
张欣捂着鼻子道:“这血,好臭啊。。。。。。我先出去了。。。。。。”说完往院子走去。
林然并没有危言耸听,这血虽然是毒虫腐化的毒液,不是病原体,可是普通人触碰的话,不死也要大病一场了,何况张欣只是个弱质女流,万一张遂真将毒液喷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林然可不想救了一个,又倒下一个。。。。。。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遂时而醒转,时而昏迷,状态十分糟糕,渐渐有些神志不清。张欣站在门口看着林然照顾他,只得默默流泪。如果张遂出了什么意外,张家就彻底完了,那个时候,她会是怎样的命运呢。难民?妓女?家奴?她不敢再想下去,只希望哥哥能快点好起来,至少有个人可以依靠。。。。。。
半个时辰后,女童从后堂出来了,她得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看起来黄黄绿绿的,熬成了糊状。她来到张遂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朝林然道:“大哥哥,帮我把他嘴巴里的叶子拿出来吧!”
林然点了点头,猛地往张遂后颈一拍。张遂“啊”了一声,顿时将一团黑得像浆糊的叶子喷了出来。
女童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皱眉道:“没吐干净,再来一次!”
林然“嗯”了一声,再次用力在张遂后颈一拍,这次他多少用了些力气,只见张遂“哇”地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黑血,腥臭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房舍。
女童勉强点了点头,吩咐林然将张遂放平,将碗中的汤药从他嘴里灌了下去。
汤药入体,张遂脸上闪过一丝红光,随后逐渐发红起来,没多久就憋红了整张脸。
张欣在一旁看着,紧张道:“曦曦,我哥会没事的,对吗?”
女童点了点头道:“师尊既然留了药方,就肯定没事啦。你也知道,师尊他老人家不救必死之人。。。。。。”
张欣听完,这才放下心口大石,目不转睛地盯着张遂。
张遂服药之后,身体变得更加扭曲,脸色忽明忽暗,似乎是在进行着某种强烈的对抗。
女童吁了口气道:“好了,没事了!”
林然不解道:‘这就没事了?’
女童指了指张遂的胸口,示意道:“看到没,那道红色的,像泥鳅一样的。。。。。。”
林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张遂的心口上,正有一道红光在不停闪烁,若隐若现,带动着他身体的起伏,脸色的明暗。
女童道:‘看我的!’说完拿出一片三角形状的叶子,放在了张遂的脖子上。叶子靠近那道红光,红光顿时变得炽烈起来,与此同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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