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百度穿梭-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求救义母!媛姬刚要冲入殿门,却又倒退回来,这种事情贸然说出去一定会遭到义母的责怪,哪有自己承认弑主的妃子?!再者,如果义母相信,玉研定会身首异处!总不能这么眼睁睁等着事情发生吧?
她苦思冥想,太子万万不能出事,否则叔父一定会伤心悲痛;而玉研呢,假使没有行刺成功,也会被太后赐死,这太子纳妃岂不成了天下笑柄,皇威荡然无存,这也绝不是叔父教导自己的初衷!
自己去!
一个大胆的想法进入媛姬的脑海!
她要去守夜,守护太子!
一种来自现代穿梭师训导下的脑子才能想出的办法,一个万般无奈而又令人啼笑皆非的法子。2();
是夜,太子依旧那般停在玉妃殿睡厅外一下,还是迎来萧嬷嬷冷酷的目光,无奈之下摇摇头,推门而入。
“媛妃?”萧嬷嬷一把拦住气喘吁吁跑来的媛姬,这是何等事情,老嬷嬷略显惊慌。
“老祖母,我要进去,进去,进去守护太子……”媛姬前言不搭后语。3();
萧嬷嬷一生经事无数,可从未见过这等情形,哪有妃子进入其他妃子的临夜之所的!惶恐之下赫然说道:“媛妃不可,后宫岂有此等规程,还是请回吧!”
媛妃急得团团乱转,顾不得其他宫女窃窃私语,愤然说道:“本妃救过太子性命,不管什么规制不规制,这便进去,如若太子赶我出来,本妃自会出来,如果留在厅内,本是同姐妹,无可厚非,也不会引来变故……”说罢,拨开萧嬷嬷的手,硬是闯了进去!
六目相对,一阵哑寂!
玉研万万没想到媛姬竟然冲了进来,偷偷将睡榻缝隙的匕首向内按了按,可是警惕的媛姬一眼就瞧出端倪,相信玉研所言非假,决定打死都不离开!
太子更是张大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瞧着媛姬那蛮横的神态几度想言,可终究没迸出半个字。
媛姬不管那么多,自己寻一把木椅径直坐了下去,目不转睛瞧着二人,心里头浑然不觉两人要做什么。
玉研既愤怒,又略有侥幸之心,一面杀太子无望,只能再寻机会,一面是本不想与太子苟合,好在有媛姬在,太子也做不出什么,索性按住胸膛压制住狂乱心跳,沉声问道:“媛姐姐,你是奉皇祖母之命,还是擅自闯入玉研的睡厅,不怕惊扰了太子,惹下杀身之祸么?”
“哪有那般严重?!”太子一听还是驳斥了玉研,当然,媛儿不是奉命而来,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思念媛儿,也不敢这般贸然前往,看来媛儿果真是对自己情深意重,这么想着,倒是怕玉妃告状,只好暗示媛姬,“媛儿,你是不是有要事来寻本王,快说说,是什么事,不方便的话,本王这便随你出去说……”
媛姬一下子语塞,向玉研看去,玉研立即脸色煞白,双目失去光泽,手也禁不住颤抖起来,只要媛姬一句话,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榻内的匕首就会公然与众,未等动手恐怕就会被五马分尸。
“那好,”太子见媛姬不语,抖抖衣袖,“本王这就跟你出去……”
“不不,”媛姬惊慌失措,本就夺了人家好事,再领太子离开,玉研哪还有脸面活在后宫,“没事,只是,只是来守夜而已,你们,你们可以应事……”说完,媛姬后悔自己的言语,也跟着脸红起来。
“哈哈哈,”这可逗乐了太子,没想到媛儿如此执着,本就年轻,来了童趣,冲着媛姬喊道,“我可继续了?”
媛姬仍旧盯着二人,点点头,甚是庄重。
越是这般,太子瞧在眼里越是舒坦,果真把持住玉研装作脱衣的样子,再问道:“我可脱了?”
媛姬紧紧闭着嘴唇,心中虽有酸涩,不过想起叔父的话,还是耐心地点点头。
玉研见太子真要动手,浑身颤抖起来,紧紧扣住衣领,怕是当着媛姬的面被剥个精光,万一真的做起什么来,可是比死还难堪!
太子本也无意,最终放下手,令玉研睡下去,抬抬手示意媛姬到自己身边,想要三人一起就寝,媛姬岂会从命,将木椅移至睡榻边,摇着头示意自己不会上去,就这么坐着。
老嬷嬷在门外听得动静,知道太子不会应事,便悄声吩咐道:“今夜太子恐怕就寝于此了,大家轮着守护吧,两个时辰一次……”
太子瞧着媛姬,突然感觉到甚是安然,不刻便昏昏睡去。玉研则一直审视着媛姬,渐渐地,她眼中的气愤不见,又被哀怨代替,只是胜不过媛姬,不久也黯然合上眼睛……
媛姬强打精神,就这么盯着心上人与玉妃睡在一起,不敢懈怠,怕是夜半玉研醒来行凶,只是偶尔为二人抻抻锦被,防止凉着二人……
一夜无语,太子醒来的时候发现媛姬仍旧坐在那里,一轱辘坐起来,深深埋怨自己:“好个没出息!”连忙扶住媛姬嘘寒问暖,可媛姬一夜未眠,萎靡至极,有气无力应着。
第一百一十章 众罚妃
玉研醒来,见媛姬仍在那里,深深地皱起眉头。
外面,萧嬷嬷厉声喝道:“昨夜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本官就割了她的舌头!”
“是!”宫女们纷纷应道。
只是,流言蜚语的分量看来比割舌头还大,当日,媛妃私闯别殿干涉太子临夜玉妃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广慈殿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张!
“母后息怒!”符柔跪在地上,断然想不通义女为何如此鲁莽,竟然闯入别的妃殿,干涉太子的临夜,仍是替媛姬辩驳着,“想必是稚女情深意切,也不谙宫中规制,容不得太子赶往别殿,才去惹事,念在她曾救过毕儿,就放过她一次吧。”
太后面色铁青,这比杀了宾王还令人难堪,抬起手指向符柔喝道:“都是你的好女儿,这也是哀家的甥孙啊,瞧瞧,闯下如此重祸,皇族的脸面往哪儿搁?说什么深明大义,聪慧娴淑,我看是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公主身子一震,这可是罢妃降罪的口气!是啊,文图千叮咛万嘱咐,媛姬乃是出类拔萃的才女,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文图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其中定有玄机,遂低声乞求道:“母后,孩儿想媛儿应该不是为了争宠,还请母后给芙儿两天时间,若是媛儿执意如此,孩儿自当与义女同时领罪,那时再降罪不迟……”
太后也是一愣神,想着媛姬的眼神,伶俐的话语,宁被逐离也不肯提及公主,怎么瞧着也不是不懂事的丫头,随后摆摆手示意公主查查,又喃喃吩咐:“别让那些皇妃们来请安了,哀家懒得被人嚼耳根子!”
公主急急忙忙奔向萧嬷嬷,鉴于太子昨夜未有临夜,嘱咐她今晚再移驾别殿,瞧瞧媛姬是何反应。
萧嬷嬷欣然应允,当夜再拥太子进入灵妃殿。
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地候着,宫女们不敢摇头晃脑,眼睛一直斜着瞄向殿外;萧嬷嬷虽然闭着眼睛,可机敏的耳朵也是竖着,生怕再度跑进来媛姬。
符柔一直坐在殿内,心提到了嗓子,哪怕一点细微的动静也会跟着颤动一下,最怕的就是下人来报,称媛妃再闯灵妃殿!
可是,一夜毫无动静!
媛姬足足睡了一天,听闻太子移驾灵妃殿,便安下心来,只要不去玉妃那里就好,自己也好安生的休息,想想对策,若是叔父在,有何法子既可保住玉研,又不会伤到太子,只不过瞧玉研那执迷神态,死都不怕,无论如何也问不出缘由。
公主终于挨过去,大清早便跑来广慈殿,刚要开口,没想到太后抢先说道:“哀家都知道了,不过,许是媛妃困倦,来不及再去调闹,或者听闻旁人之言,不敢造次,总之私闯玉妃那里的事绝不可就此罢休!”
“母后,孩儿知道,媛儿情有可原,罪责亦在,以后孩儿定当严加训诫,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望母后从轻发落……”符柔继续求情。
“芙儿啊,”太后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子不可宠,宠而娇,娇则乱,乱即生变,轻者灰飞烟灭,重者祸国殃民啊,哀家知道你心疼义女,可是只顾着心疼绝不行啊,小痛不忍即生大痛,念在媛妃初犯,就罚她面壁思过吧,三个月内不得见太子!少了那份痴情,也换得长远,希望媛姬能够清醒过来,你这便去传旨吧,哀家这个时候不想见到媛妃……”
“多谢母后!”符柔知道多说无益,连忙谢恩,又补充道,“孩儿只是一事不明,按理说,以曾珂大人的为人,绝不会因为媛儿是孩儿的义女才如此器重她,听说复考一半就遣散了众才女,执意择媛儿为入宫才女,甚至亲身护送进京,他绝不会看错的,难道这里有什么端倪吗?孩儿这就去问问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罢了!”太后严肃起神情,“若是想说,还不跟你这个义母说么,你这就去吧!”
符柔走后,太后立即传来侍卫吩咐道:“你即刻前往费良城,私下好好查查玉妃的身世,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择选过程中有无瑕疵,记住,一切要秘密行事!”
“遵旨!”侍卫飞身而去。
符柔步出广慈殿去寻媛姬,一方面嘱咐媛儿,定要克制,一反面也要为太后说说话,毕竟轻饶了她一次。寻到媛妃殿,媛儿不在,她心中好生懊恼,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想法,闯下如此大祸,竟然不好好待在殿内领罚,又跑了出去,询问下人方知,一道便被赢皇妃传了去,听说许多皇妃都去了那里。
不好!符柔暗道,这帮皇嫂一向无事可做,觉察出后宫出了这么大乱子,岂可轻饶媛儿,随即随着下人赶往赢妃宫。
媛妃确实在这里,哀凄凄跪在地上。
“小小太子妃,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后娘娘,有没有母妃,这般混乱纲常,到底是何居心?”赢妃气冲冲呵斥着。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进宫的?”
“你是不是瞧着玉妃可人,怕是被抢去了恩宠,才擅闯玉妃殿?”
皇妃们轮番质问媛姬,觉得自己颜面丢尽,七嘴八舌吵囔着,有人则提出共往广慈殿,请太后懿旨,罢黜媛妃名分,驱出皇宫,半晌赢妃摆摆手,示意让小妮子说说,究竟有无缘由,毕竟她年龄最长,大家还是住嘴。
“回母妃们,”媛姬低着头,自知不说玉研之过,绝然百嘴难辩,只好认罪,“儿妃一时糊涂,以为太子初来媛妃殿,心里头便有了高傲,眼中少了姐妹们的地位,才贸然出错,还望母妃们责罚。”她说到这里,眉头凝在一起,若是太子再去玉研那里可怎么办?
“混账!”赢妃大怒,“本宫瞧你不是少了其他太子妃的地位,根本就是没了她们!这后宫不是你的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慈皇后天逝,皇上极少来后宫,难道要母妃们都去叨扰皇上不成?你便跪在这里清醒,我等即刻前往广慈殿,看能不能保住你的小命!”
“公主驾到──”殿外传来侍卫声音。
皇妃们互相对视一眼,知道眼前跪着的是公主的义女,可是违了皇制,当然可以责罚,只是各自揣摩起来,公主身为人母,此刻应是引咎自责,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总不会无理取闹吧,这个小姑姑可不好对付。
符柔走进赢妃宫,微笑着与诸位皇嫂打招呼,看也不看媛姬一眼,这时,皇妃们才放下心来,招呼下人为公主沏茶问坐。她这时才瞧一眼媛姬,尔后转过脸向赢妃点点头,示意如此做应当。
“媛儿给母亲请安!”媛姬再也把持不住,难过得掉下泪来,虽只有一面之缘,公主竟然将自己纳为义女,没想到刚刚入宫就闹得鸡犬不宁,又没办法陈明原委,给义母带来如此难堪。只是,她不晓得自己的义母与叔父有何渊源,否则定会扑入怀中如实陈述。
符柔见媛姬落泪,心中更是不忍,还是强忍着呵斥着,“你身为太子妃,本宫的义女,更应该率做典范,为其他太子妃做个样子,哪能如此莽撞行事,好在诸位母妃心疼你,唤来训导,若是齐力将你逐出宫去,太后娘娘和本宫也不能为你做主,”符柔知道她们一定想惩人树威,也算是封住了众皇妃的嘴,“太后娘娘有旨,责你面壁思过,三个月内不得与太子相见……”
媛姬愕然怔住,面壁思过且可,三个月见不过太子,那可比杀了她还难受,那俊俏的小面庞,一日不见都思念得如坐针毡……
“还不快些谢恩!”赢妃听见太后有了旨意怒斥道。
“多谢皇祖母饶恕,多谢众位母妃,谢过义母……”媛姬凄凄答道。
母女二人返回媛妃殿,符柔关切地爱抚着媛姬的长发,喃喃说道:“这后宫不必民间,规制森严,好在有太后娘娘多有偏袒,记住,往后可不要再乱来,有什么事只管向义母讲,有我给你做主,听见了吗?”
媛姬欲言又止,强忍着眼泪点点头。
太子闻听媛姬为此连连遭罚,下朝后直奔媛妃殿,意图安慰安慰,不想被两道关卡拦了回来,一是萧嬷嬷的人,禁止再入媛妃殿,一是广慈殿侍卫,奉旨禁止太子面见媛姬。太子顿感事情的严重,本以为只是小夫妻之间的调笑,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乱子,早知道如此当夜令媛姬离开便好,自责之下再返前朝,面见父皇诉说原委,委屈求情。
皇上幽幽嘱咐道:“媛儿曾经舍命相救,朕也知道你与那媛妃情深意重,你的祖母如此做,可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们能够长久在一起,水满则溢,人过则损,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父皇,儿臣都知道,儿臣毫无责怪皇祖母和母妃之心,只是孩儿不懂事理,没有及时劝解,这次罪不在媛妃,而是在毕儿……”说着,毕子埋下头。
皇上也随着低下头,少许自言自语道:“是啊,应该向媛儿表明心意,免得她过分伤心,面壁思过并非禁足,若是你们偶尔在宫中相遇,再向她陈明吧……”说罢,皇上摆手,示意太子退下,自己还要连夜批阅奏折。
毕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声谢过父皇扬长而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弹玉腕
次日,太子着意前朝自己有事,也是为自己放假一天,早早梳洗装扮,弄得意气风发,再令小侍卫赶往各个妃殿,说要在花苑一起裁剪纸鸢,每人一只,一同送至太子殿,再由太子择优封赏,也算是太子与妃子们弄乐,谁也无话可说。等到一定时机,太子便装作等不及,前往花苑,自可见到媛姬,如此一来,是太子去见的媛姬,谁人也不会加以责难,毕竟太后没有责令太子不许见媛妃。
众妃兴高采烈聚集一起,纷纷掂纸弄鸢,择色涂画,唯媛姬与玉研闷闷不乐,各揣心事,一面剪着,一面低头思忖着。媛姬是带罪之人,只好离众姐妹稍远一些,默默地做的。
“太子驾到──”小侍卫高声呼道。
众人立即抬起头,只见太子大声笑着,他手指各位妃子,连声说道:“本王着实是等不及了,不如亲自前来瞧瞧,天色花姿弄纸鸢,好个绝美的风景啊……”
“参见太子……”众妃起身,躬身迎接。
玉研眉头一紧,手中剪刀抖了抖,用力捏住……
众星捧月,百花簇蕊,瞬间太子被围住,嬉笑声阵阵传来,粉黛之中自少一枝独秀,太子漫不经心迎合着,眼睛却直直瞥向旁边假石上端坐的媛儿,哪怕对一对眼神也好,可是媛姬却视向别处。
蓦地,媛姬发现玉研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铁剪悄悄抬起,双刃剪锋对准了太子的后心!
不好!
媛姬来不及多想,也不敢喊叫,猛地折断一处彩腊,凝结丹田之气,拿准气力弹了出去……
“啊……”玉研一声哀叫,那彩腊正中她的腕结,一阵酥麻疼痛传来,手中铁剪“啪”一声落地。
闻听喊叫,太子猛然立起,众妃子也是闻声探去,玉研疼痛难忍,左手捂着伤处蹲了下去,毕子一把拨开玉研左臂,瞧见她的手腕青紫肿胀,地下掉落着剪刀和一段彩腊。瞬间,他明白这是出自媛姬的手,只有她才能有此弹功!
毕子年幼便与图在一起,自然是机智异常,媛姬绝不是嫉妒之人,其中定有端倪,想起玉妃府一事,他陡然怒视地上的铁剪,脸上骤然变色,难道这玉妃心怀不轨么?!快速转身向媛姬看去,意欲征询原委,却瞧见媛姬暗暗摇头,示意万不可声张,两人心意相通,太子心中一酸,大喝一声:“媛妃!”
媛姬冲着太子微一点头,故作慌张之状扑跪下来,颤抖着声音道:“臣妃在……”
太子艰难地走到媛姬身前,沉声问道:“究竟是何事,你竟出手击伤玉妃?”
那边,玉研身子瘫软下去,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两鬓落下,她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自己的性命恐怕就此陨殁于皇宫。
众妃见太子震怒,纷纷跪将下来,参差不齐道:“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心中扭曲,直视着媛姬,从她的眼神中再次确认此女绝不会肆意妄为,遂缓缓再问:“快说,到底因为什么?”
媛姬瞧着太子微微摇头,低声回道:“臣妃罪该万死,臣妃只是觉得玉妃与太子走得太近,心中不满,才失去方寸出手,臣妃知错了……”
玉研惊讶不止,侧着身子瞧向媛姬,只是太子身体遮住无法看见,没想到这媛姬再次为自己遮掩,她既然身有武功,出手击伤自己,一定是发现了自己想用铁剪刺穿太子,为何还这般托辞?
众妃子也是面面相觑,这媛姬果然是忌恨玉妃,三番五次折辱玉研,纷纷摇头叹息。
太子没想到媛姬如是说,只要陈明玉研图谋不轨,或者有意行凶,哪怕是无心之举,此刻也可以将玉研拿下,绝不可再令媛姬身陷囹圄,一时语塞起来,对玉研产生了一股子怒火,正所谓情深之至,易蔽双目,好在媛姬果真是善良之辈。再次皱起眉头向媛姬瞧去,却发现跪地的媛儿正在暗示自己照顾玉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媛姬再次出现红城遭难中的那种神色,神圣不可侵犯,究竟是为了什么?!
太子无奈,再次来到玉研身边,出手扶起她,抬起他的右手干咳一声问道:“伤得痛不痛?”
玉研的表情再度出了自己,丝毫没有愤怒,反倒怯懦说道:“谢太子挂念,倒是无妨,臣妃拿冷水敷敷便好……”
“也好,也好,”太子终于发现并非一切事情都能如愿,违着心喝道,“来人,宣太医,给玉妃诊治……”
“慢着!”一声喝令传来!
众人的神经再度绷紧,有的已经开始颤抖!
太子端着玉研的手骤然垂落!媛姬也是瞪大眼睛,惶恐再现!
是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身后的人静立原地,她踱步来到媛姬身边,端详片刻,再走到玉研身侧,瞧瞧她肿胀的胳膊,地上散落的物件,再次回到媛姬面前,幽怨质问道:“是你打伤了玉妃么?”
“回皇祖母,是媛儿不懂事……”
“呵呵!”太后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不懂事?说的好听,太子怕你们偶然离家寂寞,刻意避朝一日着你们团聚,好啊,不懂事,不懂事到如此荒唐,你心里到底好有没有皇家,有没有哀家?!仰仗雕虫小技,多次羞辱玉妃,你当这泱泱后宫是什么?!”
媛姬知道在劫难逃,还是咬牙坚持着,微声说道:“皇祖母,孙妃知道错了……”
“我看你是明知故犯!”太后大声喊道。
太子一见再不为媛姬求情,恐怕难过此关,迈出退刚要说话,被太后冷厉的目光逼退回来,张着嘴不断挪揄,一个字也没道出来。
太后转过身子,漫步在群妃中间,徐徐言道:“不管你们是谁,都是太子的妃子,都是我大皇朝的臣子,这般无状,仗势欺人,哀家容不得,天下也容不得,乱了纲常就乱了国法,媛妃屡次冲撞玉妃,其状可恶,就这么给哀家跪着,跪足了一个时辰再论惩处,太子,你这便随着玉妃回殿,好生瞧瞧,万不可殃及筋骨落下病疾,其他妃子都散了……”
“是,皇祖母……”群妃应道。
太子哪能撇下媛姬去玉研那里,未等再言,还是被太后冷冰冰的怒视瞪了回来。无奈之下,只好随着玉研来到玉妃殿。
玉研几乎失神般回到殿内,茫然之中竟忘记了太子在身边。
“来,给本王瞧瞧,”太子意识到此事绝非那么简单,还是谨慎下来,在媛姬的授意下关切地拿起玉研的胳膊,“好令人心疼,快,快取些冷水来……”
殿内的宫女见太子如此热忱,纷纷兴奋起来,四处乱跑,取水拿药,忙得不亦乐乎。
“闭上眼睛,”太子没有抬头,取过些冷水轻轻洒在软布上,“自己看着更会疼的!”说着,将软布敷了上去。
“殿下,”玉研这才瞧见太子正亲身为自己疗伤,震惊不止,心内不知是什么滋味,“还是臣妃自己来弄……”
“那还了得?!”太子一边敷着冷水,再向伤口上洒些创伤药粉,取过棉纱开始为玉研包扎,“你可是本王的妻内,别人来,本王倒是不放心呢!”
玉研再次皱紧眉头,不断蠕动着嘴唇,终于吐出一句:“殿下,臣妃这里并无大碍,还是,还是去瞧瞧媛妃,她跪在硬石上,定会伤了膝盖,天色这么阴沉,臣妃怕一会儿飘起雨来……”
太子倒是一怔,不解问道:“哦?玉妃难道不恨媛妃吗?”
玉研无言以对,低下头小声说道:“权当是,权当是姐妹调笑,只是……”
太子见玉研如是说,未等她讲完,立即令诸位宫女好生伺候玉妃,赶忙奔往广慈殿,试探为媛姬说情。
广慈殿内,公主再度萎靡不振起来,没想到媛妃擅闯别殿的责罚还未施行完毕,再次挑起事端,看来这次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了,只好表情凝重的坐在一旁悄然不语,心底暗问:图啊图,你**出来的媛儿为何如此不经事?
太后见公主不言,自己也是稳坐宽椅,拿捏着佛珠,任凭那滑来滑去的声音凭空传递。侍卫已经报来,玉研的父亲本事费良城有名的人,在七年前的书言之乱中因微词议政被关入大牢,不想在牢中病逝,其母亲因此旧病复发,卧不起,一年后也撒手归西,玉研被其父亲的一干同僚收养**,直至参与才选,最终入宫为妃。
“皇祖母,”太子进得殿来,小声呼着,也是小心翼翼瞧着太后的脸色,“外面已经起风,恐怕马上就会下雨,媛妃衣服单薄,不如,不如就唤她来广慈殿跪着……”
太后冷哼一声,直接戳穿太子道:“你是怕那里青石坚硬,跪坏了你的小娇妃身子骨,还是以为哀家亲眼瞧着,于心不忍半途免了她的跪罚?休想!”
符柔无奈地瞧瞧祖孙二人,知道插不上嘴,难过地向殿外瞧去,默念着老天可别淋雨啊……
太子见这小伎俩被击破,倒是没有尴尬,琢磨半天,还是斗着胆子激将起来,“孙儿知道,皇祖母一向英明,能够洞穿一切,”边溜须边想靠近太后亲近,立刻被太后抬手止住,只好接着说,“可是,可是孙儿瞧着总觉得其中有蹊跷,媛儿舍命救了孙儿,又识得大体,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呢?”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制媛妃
符柔闻听,也是跟着琢磨起来,媛儿从不为难其他妃子,为何单单针对玉研?如果图说的没错,问题绝不在媛姬,而是玉研!
“罢了,”太后没有让这姑侄说话,“你们的意思哀家明白,是不是怕媛姬没错,哀家冤枉了她啊,那么,哀家就告诉你们,即便她媛姬事出有因,也要让所有的妃子们瞧瞧,无论是谁,绝不可恃而骄,绝不可仰仗自己身有所靠,或者身有技艺,就刁难旁人……”
“可是,不能拿媛儿做这替罪羊啊……”毕子紧张兮兮道。
“替罪羊?”太后反问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做替罪羊么?你以为这为他人饮罪是那么容易吗?你们想的没错,媛姬刚刚闯下大祸,再次弄伤玉研,除非是傻子才会这么做,可是她连过数关,竟然打动了曾珂这老东西,那定是冰雪聪明之辈,这是为何?哀家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你们这一辈啊,就缺这么一个人,担当起一切,所以呢,自己的事自己去琢磨,自己去解决,媛姬能够承受得住,那是她的造化。哀家老了,何尝不惦记着后代,越是往后啊,这后宫的主子也是越难当啊,至上之尊有几位在世的先帝老皇妃,身上还有众位皇妃,下面就是太子妃,日后还有无数人涌进来,再以后啊,还有儿妃,这可是一大干人啊,没有个当家的,岂不是乱成一锅粥,哀家日日提心吊胆,有谁,能够不顾自己的荣辱扛上这副重担啊……”
太子是越听越高兴,这不明摆着在**自己的小媛儿嘛!
既然太后窥破一切,就说明那个玉研有问题!可是,媛姬为何不说,为何屡屡袒护她,骤然间明白过来,这不正是皇祖母口中说的人么!
符柔更是胸中大亮,再度感叹起来,图果然没错,真是个大大的英雄!
这是,殿外“咔”一声巨响,紧接着雷声骤起,震耳欲聋!阴黑窗外一道白光,闪逝雷起!
妃殿内的玉研被震得浑身一抖,露出惊恐神态,脸色更加煞白;花苑内跪地的媛姬紧紧身子,忍不住抬起头瞧一眼乌暗的天空,紧接着飘起雨滴,瞬间身体被雨水打透……
太后在殿内皱一下眉头,还是缓缓绽开,不禁再度弄起佛串。太子急得团团转,悄悄拾起角落里的竹伞,蹑手蹑脚向殿外挪去,刚刚踏出殿门便没了踪影。
“母后……”符柔瞧见,低低喊了一声,怕太子回来挨骂。
太后不动声色,淡淡回道:“让他去。”
符柔一怔,接着摇摇头,艾艾自语道:“恐怕用不了片刻就会被赶回来。”
太后苦笑一下,未置是否。
玉研说什么也坐不住了,身外的叔伯屡屡教导自己,放弃对父母惨逝的仇怨,可是自幼丧失双亲,恐怕只有她才知道是何等痛楚。不过,媛姬屡屡帮衬,挽救自己本已放弃的性命,眼下凉地而跪,凄然淋雨,可全是因为自己!
想着,她喝退迎上来的宫女,独自取出竹伞,却不打开,也是淋着雨向花苑走去;雨水,似是天泪一般,肆虐在玉研身上,不刻头发湿透便有几缕散落下来,衣衫也失去柔滑紧紧贴住身子,她浑然不觉,仿佛失魂一般。远远地,她瞧见太子正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