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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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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预防灾难,就要阻止符柔,可她绝无中途退却之意,难道要杀了她?那就意味一切以失败告终!
聂良也发现文图愁眉苦脸,倒有些同病相怜,哑然失笑道:“看文兄模样,心中也是顾虑万千,自是舍弃不下嫂夫人与侄儿,文兄不必多虑,你多次出手相救,为人正直,小弟早已想好,那昏君毫无防备,亦无武功,席见若有机会,我定会一掌杀之,然,即使我二人再有本事,也无法逃离皇宫,若我得手,你即刻出手将我击杀,以获斩凶之名,确保全身而退……”
“此事不可!”文图断然阻拦,“即使文某与将军同丧皇庭,也绝不做这等苟且之事,那样生不如死!”
“其实不然,”聂良收起笑容,“聂良还有一事相求,也算作是命令,出宫之后速速劝郡主返回东土,一刻也不得停留,定要将她安然护回,就这么决定!”说罢,他立即起身离开,深情地凝视一眼郡主卧榻之处,长吁口气,似是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文图却无法动身,久久凝视着聂良背影,以死谢主,背骂名而长眠,好一介死士!他心里矛盾重重,一同死掉,符柔怎么办?说不定顷刻之间就会被宫廷洞穿,她自然无法逃走,接着便是东土大难;可眼睁睁看着聂良死去,又是自己杀之,日后却以此贪图功名,岂非畜生一般?
忧郁之中,众人行多停少,一路奔往京城,实现那不可能成功的暗杀图谋!
第二十五章 亡灵出
东疆之域亡灵谷,阴霾密密不现山,纵有诡人施巫谋,缘因世间无仙班。
谷内又是阴雨淋漓,雾障低卷,稠密的湿气几乎令人无法呼吸,暗角北崖之下,一群人却难掩狂奋神色。
又是那巫士!
又是那白衣主子,一群狡黠武士!
只是众人身外多出一驾车马,套车之上备着一只矮小精致檀木箱,高不足两尺,一尺见方,伫于暗山之内,显得阴森恐怖。巫士垂立于木箱之前,口中念念有词,持符火施咒,赋箱身魔力。
“恭喜小主,”巫士垂着长发遮住脸面,虽看不出眉飞色舞,声音中却是惊喜若狂,“已是申时,三刻为金最旺之时,金为水之原神,马上亡灵便会破土而出!此箱可收住亡灵,令小主任意驱用!”
白衣人抬起头,苍白脸上泛起一阵阴笑,挥手拨弄一下脑后乌发,他即是北土宾克,二十五岁,号称冰雪手,擅长冰寒掌法,身手诡秘异常,出掌即是寒风骤起,冰冻人脉,他驯养着一披武士和眼前的巫师,八年前潜入中原西域,依靠水之祭意图召唤山谷中亡灵成就霸业。
这一群人正是当年文图与卓姬逃亡时偶遇的无耻之辈,当时险些被他们擒杀。八年来,每逢雨雪之际,宾克便带着巫师与手下偷偷来此水祭,用天水与地泽年复一年化解着冥冥之中最北一只亡灵的火之锢,而这崖下便为亡灵群的最北端,受火相封锁最为薄弱,潜移默化间最后一个亡灵已然蠢蠢欲动,解开枷锁!
“功夫不枉有心人,倒是辛苦了巫师八年多的祈祀,若是亡灵现身,巫主功不可没,只是不知这亡灵如何操控?”宾克低声问道。
“非常简单,我所召引的阴灵只是这亡灵谷几十万魂魄之一,毫无感思,只听候初见之人命令,”说着,巫师拾起一道火控符咒递与宾克,“只要亡灵现时,小主上前将火咒焚燃附贴其身,此后亡灵便与小主的意念相通,只要小主心中默念三遍使令,立即遵从旨意而为……”
宾克虽然已是城府极深,可此时也有些紧张,捏着符咒的手微微颤抖。
“可这毕竟是一物,来往之间很容易被人发现,岂不坏我好事?”宾克紧皱眉头,迷惑地疑问。
巫士捋着长须低声嘶笑道:“小主有所不知,此魂灵如若不动,常人视之而不见,只要小主不发意念,只是空檀一座,谁人也不会发现!”
阴森之语令周围武士毛骨悚然,身边有一魂魄跟随,哪个不心惊胆战?
忽然,巫师猛转身体凝视着崖脚缝隙,那里有细细泉水渗出,可此刻却钻出一股褐色之气,顿时众人眼睛齐聚于此,盯着可怕场景的到来。
“小主,动身!”巫师引燃宾克手中符咒喝道。
宾克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在此时,地下冒出一样东西!
那不是物件,而是一种影子,摇摇欲坠形态,仔细看去仿佛骷髅一般,无血无肉,通明透光,身高四尺余,头部与四肢均是骨架原状,随着晃动方见大致轮廓。
宾克迅速抬手将火咒贴将上去,亡灵立即止在原地,丝毫不动,方才那种黑乎乎的晃动不见,那轮廓也已不在,看上去确是一道符咒自己在空中燃烧殆尽。
果然,如果不动,谁也不会看见!
宾克如获至宝,嘴角泛起奸笑之意,猛然间转过身子,稍稍转头逼视着身前两名手下,那眼神已经露出杀机。
很明显,他要试一试,是用自己属下的生命来探试亡灵的能力!
那两人忽然觉得恐惧,刚刚明白过来主人意图,眼睛瞪得溜圆,脖子上暴起青筋,未待张嘴乞求,一个影子忽然闪过,谁也没有看清动作,那亡灵的轮廓瞬间便消逝!
众人能够感觉到的,只是一团黑烟在武士喉前绕动一下,而后消失在主人身边。
两名武士抬手捂向脖颈之处,浓血已经溅出,闷哼两声过后尸体倒地……
亡灵重现,出手杀人!
哪有这种速度,即便是杀尽身边这十几名高手,也只需眨眼之间!
宾克也兴奋地睁大眼睛,北域之内自己身手最快,犹如遁地无影,可是与这亡灵比起来,却显得拙笨无奇,试问天下哪还有人能逃得过亡灵偷袭?!
“哼哼”,宾克开口冷笑着,“宾克既出,天奈我何?”
他看也不看死去的手下,驱使亡灵飞入檀木盒子,沉声问巫士:“下一个亡灵需要多长时日?”
巫士低头片刻,寻视远山之状,回神答道:“除却此穴,唯有西北之崖下有泉,不过需要十年方能现身。”
宾克微一思忖,令道:“时下浓雨季节已过,只待明年六月再行祭祀,巫师不妨随我即刻开拔进入中原,也好对驱使之术再行点化。”
巫师点头应是。
一行人随着车马奔向谷外。
“小主,你可有初步打算?”巫师谦卑问道。
宾克边走边答:“前些日子,中原号称的武林大会结束,听说文图夺得盟主,我首先要得到《天光剑谱》,寻那些宝藏,为日后筹谋做些铺垫。纵使他有千般武艺,恐怕也难逃我亡灵一击!”
巫师一愣,缓下脚步,又跟着提步上前问道:“小主,难道除了一统中原武林,还有更大的志向?”
“哼!”宾克鄙夷出声,“今日观亡灵之厉,恐怕整个天下无人能敌,我还在乎什么武林之争?昔日,中原武士欺凌北土,飞扬跋扈,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们,如今……”他停住不说,忽又想起什么,“巫师放心,宾克应允你的事一定为你办到!”
巫师这才放下心来,又是嘶声道:“多谢小主,若非当年小主出手相救,我早已死在师长手下,如今大势已成,此仇得报,也了却心中积怨;还有,只有杀了一知,小巫才能放心而为,再为小主破解亡灵……”
宾克表情漠然,丝毫不取瞧那巫师,“眼下,那一知也是我的眼中钉,不除之,日后也会阻梗我的脚步,”随后低声问道,“有谁见过文图?”
身后的一名随从答道:“回主人,属下曾目睹文图模样,听闻身边随着妻儿,因为九月初一为皇帝召见之日,估计眼下正赶往京城。”
“我们即刻去往京城!”宾克一听,双目狠张,两手紧紧捏在一起,勃然而怒。
众人出谷,早有两车数驹守候,宾克与巫师分别钻入自己的车驾,众随从也纷纷上马,又是一路人马驶往京城。
车上,两人各揣心事……
宾克几度试图合眼休息,可已被兴奋与愤怒感染毫无睡意,索性直直睁着眼睛任思绪纷飞,映入眼帘的仍是回忆次数最多的儿时场景。
那是自己九岁的一个夏日,府中一名下人监守自盗被侍卫擒获,送到殿内时,母亲正与自己和两个弟弟玩闹,侍卫禀告了此人劣迹,见盗贼被拿,娘亲轻声问道:“你偷的是何物?”
那小人吓得浑身抖瑟,泣不成声回道:“是,是粮食,家中贫困……”
“罢了,”娘亲没有再令下人接着说,随即问三个儿子,“此人殿内盗物,你们看应当如何惩处?”
“藐视犯上,当斩!”大哥振振有词,“无论如何穷困,也不能本府盗取!”那时,自己也认为有道理,娘亲一向宽厚,从不难为下人,只要这人开口,娘亲一定会倾力以助,为何暗中偷窃?
娘亲微微一笑,转而问二儿子:“依你之见呢?”
十一岁的二哥有些惧怕,低声答道:“毕竟是家中缺衣少粮,为了活下去,不如打他板子让他知错,然后再赏他些粮食……”说着不敢再言,怯生生瞧着母亲。
“这样不行!”宾克觉得盗贼着实可恨,气呼呼跑到娘亲身边耳语,只是没有见到母亲脸色逐渐惊恐起来,眼睛瞪圆。
自己所说的,就是先放了家贼,多赏金银,令他饱享福禄后再杀之!
可是谁知道,自此之后母亲便疏远了老大和自己,日日把持着二哥不离不弃;多年后,宾克才查明,那下人根本没有偷盗,而是娘亲故意安排的……
而另一车内,巫师却露出奸佞神色!
多年前,巫师与师兄一知齐拜与师父门下,修习道家之法,两人聪颖异常,很快便大有所成,后来师父仙逝,两人分道扬镳。一知大师忽闻师弟弃道从巫,研习操控之术,这可惊坏了一知,他深深知道,以师弟的悟性以及先前所学之技,一定会为祸人间,立即四处寻找师弟,终于两人相见,话不投机大打出手,巫师技不如人落败,佯称弃害从良,被师兄放过一马。此后他四处逃窜,暗中仍不忘从巫,一直躲至北土,后来被宾克偷偷收留藏匿方才逃过一劫,自此宾克将巫师视若上宾,好生伺候,以图日后派上用场。
后来,巫师打探到一知师兄远在阳乌山修炼,那里距离西域千里之遥,方敢秘密跟随宾克潜回中原,来到亡灵谷施术召魂。也只有他,方能一眼洞察谷中水穴,寻得亡灵聚集之圆,控水穴,滋北地,布水祭,破火锢。
终于,尽多年所学巫术召唤了亡灵,他第一个要杀的自然是师兄一知大师!
只是宾克与巫师均有所不知,这亡灵一只即可使得一支兵旅溃不成军,那是不灭之魂,也无需供给与休息,世间无物能将其消灭!同时,宾克心中藏着巨大的阴谋,为免天下人获知他手有阴魂,才不敢轻易动用,否则,恭旦帝国内必将浩劫一场。
而那一知大师,正是文图比武之日相见的道师!
第二十六章 射杀皇
涅帝八年九月初一,客栈之内依依惜别,文图与聂良要一起奔赴皇宫行刺皇上!天似已知,早早绸布乌云;地似亦晓,徐徐煽动凛风。
文图拉起卓姬的手嘱咐道:“今日我要与聂将军出外办事,恐怕许久才能回返,你要照顾好毕子,还有,一定要遵从郡主旨意,万不可再生事端。”
“相公放心,”卓姬咧嘴笑着,“我就在这里好生生候着相公回来,望你速去速归,千万不要过久停留,你知道,毕子闹起来,有时我是控制不得的。”她不知道文图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此去可能永远无法相见。
文图又抱起毕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能够嘱托什么,毕竟有着八年的父子之情,若是横生变故,最为担忧的便是单纯的卓姬与年幼的毕子,言吐不出,只好脸贴脸温存片刻,暗自祈祷。
聂良没有说话,自知一去即是永别,也不敢再看郡主脸色,跪地拜别,心中默念着郡主千秋,缓缓起身拉起文图便走。
郡主冷冷地盯着二人背影,嘴唇刚要蠕动而言,又紧紧闭起来,皱一下眉头折身返回客栈,淡淡吩咐道:“果儿,你们在外面候着吧,我要自己静一刻……”
“是,郡主!”两侍女止步。
郡主刚刚步入客房,脚下便蹒跚起来,慌忙按住茶桌镇定自己,急急地呼出几口恶气,又是将刚刚涌入眼睛的泪水压下去,颤声道:“望你二人能够安然回来……”
辰时末,文图与聂良一同被迎进皇宫大殿,老盟主则早早候在那里,宫卫仔细搜索众人身上有无武器,而后引领众人来到一座旁殿内。
虽是旁殿,也是气势恢宏,高顶阔厅,巨筵环绕,周围立着数名侍兵纹丝不动。
三人坐下互相寒暄,可是无论如何也罢除不了这威严的震慑,显得谨小慎微,因为聂良参加比武时蒙面,便以当时的假名雅为自称。
老盟主闻听次魁雅为跟随着文图,不住点头,看来这年轻一辈定会有所作为。
半柱香功夫,高喊声传来:“太后娘娘、皇上、王爷驾到──”
文图等人连忙起身,刚要跪地迎接,“免了!”清凉利落的声音传来!那是涅帝之声!
“谢太后娘娘,谢皇上!参见王爷!”三人同声说道。
入座之后,文图才抬头探去,皇上中等身材,龙袍加身,发顶结束,两腮满满,双目神光,显得诚厚而睿智,威坐正位审视着远处三人。
隔着数个座位,正是当今铁腕太后,看上去刚满五十岁模样,稍显老态龙钟,长鬓已浮出白色,发髻高盘透出威凛神色,一身宽大的双凤绸袍,衬托着雍胖的身子,坐在那里,却又体正稳罄,令人不寒而栗。
潘王爷坐在太后身边,看上去谨小慎微,身上无一丝瑕疵,脸上无一丝尘埃,迷目不动颜色即笑,闭口不张唇口似言,瞧一眼便让人感到高深莫测。
再探望太后身后那人,五十上下,阔脸大耳,面色凝重,时刻皱着眉头。此人便是敬梓,一生只言是,从不反驳太皇太后,自幼跟在太皇恭旦身边,为恭帝一统中原立下丰功伟绩,一生戎马,所向披靡,从未遇到过对手,只是此人从未为官,恭旦称帝后,更是不愿登名,一直在皇宫保护着太后与皇上。
文图立即偷偷向聂良使个眼色,今日万万不可贸然行动,瞧那人的气场,咱们绝非敬梓的对手!
哪知聂良毫无反应,佯作恭敬地瞧着皇亲。
“几年来,老盟主殚精竭虑,忠心为国,一领武林中人安然井序,当赏当贺,”涅帝瞧着老盟主褒奖着,“如今新老交更,且不可贸然而退,要多加提点,为新盟主铺开道路啊。”
“多谢皇上俯奖,”老盟主低下头,不自觉抚一下胡须,“文盟主为人忠恳,技压群雄,定当不负皇恩!”
涅帝转眼打量一下文图,继而言道:“朕自当深信,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安泰,文盟主会引领江湖中各帮各派谨慎而为,罕起争乱,为民生国计尽力!”
文图刚要说话,潘王爷一扬手笑道:“别只顾得聊天,来人,上酒,今日皇上召见新老盟主,我们便饮边谈!”说罢,转脸看向太后以求懿旨。
太后不动声色微微点头。
“摆宴──”膳食官起声。
随着,宫女们列队入内,手捧皇膳入内摆放。
各式锦餐玉食纷纷入桌,或黄或白,琳琅满目,热气腾腾,随着每人面前也是御酒满满。
“来,我们一同敬祝母后寿康无边!”潘王爷举杯祈愿。
太后抬头一笑:“好!吾儿嘴就是甜,来,共饮一杯!”说着,以水代酒起杯。
皇上与众人纷纷饮下樽中酒,静听太后吩咐。
“这天下啊,是先皇一城一池打下的,当年也多亏了诸多武林人士倾力以助,先皇称帝之时,便立下这规矩,每逢武林盟主更替,皇族必要召见安抚,”太后说着,眼睛扫视着老盟主与文图,那透人心腹的光芒令二人不得不低下头,“盟主,也就是当年散族的族长一般,其身正,族人则诚,国土武士纷多,自然要求这盟主一污不染,否则定会起乱祸国,你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老盟主连连点头。
文图身体前倾,无论如何也要表个态,既然提到武林,正好可以提及敬梓,提醒聂良不要轻举妄动,横招杀身之祸。
“母后所言极是!”潘王爷紧接着说道,“天下之人有文武之别,文者,安抚之则大和,只是这武者,一旦祸起,可是生灵涂炭……”
文图暗骂道,你个死王爷,到底还让不让我这堂堂新盟主说话?即便你与东土暗中勾结,意图谋逆,可明知有敬梓在,无法得手,你倒是旁敲侧击告知我与聂良啊。
涅帝微微颌首,竹筷把菜一口道:“皇兄说的没错,纵观天下臣民,仰望太平盛世,宛如一潭清水,吏治清正,民风淳朴,得之不易,还望你等多多操劳,切不可清中起浊,一污毁池……”
文图眼睛一转,你个小小王爷故意不让我说话,定是铁下心来个鱼死网破,可这涅帝忧国忧民,是个好皇上,绝不能令你这阴暗的家伙得逞,想着,故意装作不慎,“啪”一声将酒樽弄倒。
皇上正说着,忽听异响,众人便不自觉看向这边,文图连忙做出慌乱神色道:“太后娘娘、皇上息怒,小的只是听闻皇上与王爷金口玉言,一时深为感慨引行为不端,望太后娘娘、皇上责罚!”
“哦?”皇上疑问道。
看来王爷是拦不住了,只因为他与东土之人有暗联,才不允不知情的文图讲话。
文图起身,毕恭毕敬,言语声却字正腔圆,“王爷说天下有文武之分,文,当然是皇上首当其冲,以德理治国,鞠躬尽瘁;武,自是这殿内的敬侍卫,天下第一无人匹敌,可寡淡无争,尽心效忠,实属当今武辈典范!”他终于借机警告聂良,这殿内你动不得手,同时,他想到了符柔的心中芥蒂,“皇上说到天下皆是臣子,一心为国之念天可鉴,令在下想到家,一家有父母子女,一国亦有上皇子民,如出一辙,就好比这普天之内万民皆是皇上的子女,其志更是令小民万分敬仰!”
刚说道这里,他却瞧见太后嘴角一动,眼睛一凛,明显心里受到极大震撼,只是定力超凡没有显现出来而已。
她悟出了什么!
那正是符柔所虑,皇帝无子,那是笑谈!皇上岂是无子,这整个天下的小儿都可以成为皇之子!
老太后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瞧向文图,眼神中明明有着激动与感激。
“文盟主说道好,”王爷独斟一樽酒,又被侍人满上,“皇上登基以来,为亿兆臣民造福无数,才令这中土之内歌舞升平。来,臣弟敬皇上一杯!”
说罢,潘王爷起身,端起自己的酒樽直奔涅帝。
文图忽然瞧见,身旁的聂良双手握成拳状!
不好!他终于明白,此次行刺一定是与潘王暗中沟通,王爷起身为号,敬酒为令,如不出所料,王爷一定会立在敬梓与皇上中间,挡住敬侍卫出手,确保自己与聂良得手!
文图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如果此时自己与聂良同时出手,敬梓又隔着王爷和皇上,得手的几率非常大。这,可是一代英皇!身系无数子民,事关江山社稷!若是那狡诈的潘王爷得手,这天下哪还有安宁,虽是与东土勾结,说不定过河拆桥,事后将一切罪责强加他人,再派兵屠灭东土,一举两得,既成护国英名,又断身后牵绊。
必须要阻止行刺!
可是,卓姬与毕子怎么办,无论结果如何,王爷一定会如实告知自己的行径,那样符柔绝不会轻饶他们母子。
果然,王爷举酒欠身成恭敬之状,立在敬梓与涅帝中间!
“皇上,臣弟敬你一杯,一定要喝得干干净净啊……”
“多谢皇弟,”涅帝也是起身,瞧着潘王爷微笑着,举起自己的酒樽。
突然,聂良大吼一声冲出座位,双拳化掌施尽全身气力袭向皇上,嘴中怒声道:“今日,我便杀了你这昏君!”那掌风如刀,绝无退却之意,没有给自己留一丝退路,只要这一掌击中,涅帝必会当场丧命!
东土将军聂良,已毫不在乎自己性命!
第二十七章 太后传
“住手!”文图大喝,凝结丹田之气断掌向聂良劈去。
他无法再顾及许多,自己身外只是小家,皇上决不能被害!
可是,聂良根本不去躲避,他知道文图不会出狠手令自己毙命,无奈之下文图跃身奔向皇上,意图以身挡住聂良这一掌。
忽然,一股气力迎面而来,那是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罡气!
文图与聂良同时失去控制,身子不由自主跌落下来……
敬梓在发招,他原地未动,竟然隔着王爷与皇上击中二人,随后怒声喝道:“抓住那刺客!”
文图再度一掌推出去,聂良摇晃着滚至殿门口,紧接着向他使出眼色,众人看去似是文图防止刺客再接近皇上,实际上是送了聂良一程。
聂良会意,腾身窜出殿外;文图借势俯身,刚要追出去,只听太后喊叫一声:“站住!”勒令文图止身。
敬梓也是刚要动身追赶,被太后抬手制止。
“罢了,就让他逃吧……”太后苍白的脸上闪动一丝抽搐,立即看向涅帝,“皇上,你可还无恙?”
皇上惊魂未定,愤怒地瞪着老盟主与文图,稍后方才平缓下来答道:“皇儿无妨,母后受怕了!”
老盟主与文图百口难辨,这人毕竟是两人随从而入,起身刚要谢罪,王爷高声喝道:“你二人可知刺客来历?”
“老臣有罪!”老盟主身体颤抖着,“此人自称黑水雅为,恕老朽双眼昏花,竟将刺客带入皇宫之内,请太后娘娘、皇上治罪!”
文图听着,不禁暗暗敬佩这老盟主,聂良是自己的随从,与他老人家毫无干系,没想到他一口揽过。
“皇上!”潘王爷拱手抱拳,义正词严,“臣弟愿带人赶往黑水,灭其九族,为皇上压惊!”
“罢了!”太后制止,说着指指文图二人示令坐下,“既然敢来行刺,身后定然已有准备,恐怕早已人去家空,以后多加防范便是,且不可张扬出去,否则这二位盟主之位不保,也会引来无数猜忌,”她又看一眼老盟主与文图,“哀家见两位盟主都是忠心得很,便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谨听太后娘娘吩咐。”两人一同俯首。
“五年来,老盟主忠心耿耿,无甚罅隙,不如再多为武林中事多操劳些时日,文盟主不妨暂且留在宫中,一来历练历练,二者也可为皇上护驾。”她一是怕皇上再有危机,更主要的,是文图那一番天下之民皆为子的论调令他大为欣赏。
“这……”老盟主转过头看着文图。
“多谢太后娘娘提点,”文图正有此意,自己哪能胜任什么武林盟主,纯粹是毕子胡闹,加上聂良故意谦让才侥幸入座,如今看来,这武林盟主只有其位,根本不是什么江湖中绝顶高手,“文图本是农出之民,不谙武林中事,还望老盟主多多担待,多为文某分忧!”
此时,潘王爷眉心一抖,意识到这文图虽是前来行刺,既然敢留在宫中,必是不晓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那边有他的妻儿胁迫,说不定日后还会派上用场,遂极力附和:“母后英明,只要这新盟主位于母后与皇上身边,江湖中人便不敢僭越。”
一场争斗下来,以聂良暗刺失败、文图被迫留在皇宫而告终!
文图亲眼见到,当今太后果然是犀利无比,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轻易放纵行刺之举?
“文居士想知道为何哀家要放走那刺客么?”广慈殿内,太后凝视着文图。
文图一惊,没想到这都被太后看穿,不自觉点头。
太后转身坐下,双手拾起旁桌上的紫檀手串一粒粒把弄着,眼睛也不再去看文图,幽幽而言:“若是临时起意,自是江湖无名之辈受人蒙蔽,剿之反倒乱了皇朝方寸,令天下纷纷猜测皇室不安;如果有人施计,岂能不思虑周祥,焉能自抱名号引来灾祸?如果不出哀家所料,此人一则虚名,二则定与东土有关。”
与东土有关?
文图惊恐冒汗,这一点太后怎么知道?会不会因此发难东土?那样的话符柔怎么办?可是,再侧耳欲闻,太后却不再说下去,他当然不敢发问,只好尴尬地立在那里,殿内便传来佛串碰击之声。
半晌,太后再度开口道:“你来自民土,自然听闻民间对当今皇上未育太子的说法,都是如何议论的,说来听听,要说实话,哀家不愿听见虚言。”
“是,太后娘娘,”文图躬身,心里想你倒是赏我个坐啊,这样站着你看着也累啊,可是嘴里却不敢放肆,“越是最近,凡民巷议也愈是多起来,但草民听着,大多是惋惜之声,甚至转为抱怨之情,绝无一人幸灾乐祸,足以见得当今皇上为政齐天,令万民五体投地,百般敬仰……”
太后不禁抬头瞧一眼文图,看来知道此人绝非农夫之辈,抬手示意殿内的侍女退去,再度俯头盯着佛珠,慢悠悠问道:“你自然知道皇族之制,十年为皇无有太子,自会退位,你是如何看待?”
文图大悟,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不去京城去了阅英山,仓皇之间又弄了个盟主回来,如今机缘巧合立在广慈殿内面对太后,这一切,一定是任务!
穿梭师的血液沸腾起来,他立即挺直身体,心里默念:太后,你问着了!我文图无不知晓,我读过的小说不计其数,什么情形没读过?遂不亢不卑答道:“天意不可违,民心不可抗,如若因此废黜皇上,天下必将大乱,民众定然不允!”
太后一下子停住手中动作,抬起头凝视着文图,终于抬手指指文图身边的香椅,令他坐下,语速也随着快起来:“若是一年之后皇上仍无太子,如何能保住当今皇位?”
文图赶忙坐下,“谢太后娘娘赐坐!”口中连声说道,不过眼神也随着黯淡下来,因为又想到了符柔,“太后娘娘英明,此事有两种方法可解……”说着小心翼翼瞅着太后。
“说来听听。”
“其一,便是解铃。草民以为,阻拦当下帝业的无非是皇制,先皇在位之时定制无可厚非,可如今却果真羁绊到皇室,唯有废除此制,才可解开铃索,只是难为了太后娘娘,也许会伤到太后娘娘天尊,因为皇上出口,自不能令人信服,而太后娘娘懿旨罢除皇位之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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