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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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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两人飞身激战一起,只听见剑剑相击铮铮之声与北王不断的怒吼之音,文图却一声不吭地守着自身上下三路……
符柔伤心欲绝,身边慕姐姐受伤在即,眼前面对恶战又是无能为力,手无古琴,即便是有,又能帮谁?一个是自己的兄王,一个是自己的意中情郎!
北王逐渐瞳孔缩小,百余回合竟不能制住文图,他此时的武功已在求林之上!
并非不能压制,而是心有芥蒂,毕竟不想一剑结束文图性命。
一线空当,北王猛地集全力举剑向文图后背压下,文图一见自己绝抵挡不住,而且已经无法脱身,疾速俯身将彩剑背过去,又是“当”一声,彩剑被震向文图自己,他全身酸麻,口中一股腥热,“噗通”单跪地上,嘴角流出血啧!
北王将长剑架在文图肩头,呼呼喘着粗气。
“兄王!”符柔急忙又奔跑过来,“千万不要啊,若是杀了文图哥哥,我也会令你赐死……”
“大王……”求林也是惊恐低呼。
北王用力喘口气,愤愤言道:“你身为北土王公拦我北兵,理当问罪,念在你曾救我性命,正我北制之恩,姑且饶恕于你,本王令你即刻开启城门,将那恶犯交付帐下……”
北王快速撤回长剑,文图擦干嘴角血迹,立起身子瞧一眼那遥遥无边的勇士,身后高耸威立的长廊,暗自叹口气。
“大王,恕在下难以从命,”文图脸色苍白,额头汗水不断滚落,“我北土言南国五状,其四恶犯已悉数受到天裁,唯南北通婚系在下所为,自可承大王责罚。故,北土已杀南国兵士两千余,并掌城大将杜士明阵亡,不可再南下杀戮;二王已是凡人,且今日自愿前来请罪,现受伤在身,只要北土撤兵,文图、公主自然会一同押他北上,也会亲请责罚……”
“兄王,”符柔左思右想还是站在了文图一边,“姑且听文图哥哥一回,无论南北都是生灵,乌兰姐姐说过的!”说着,又转向求林,低声唤着:“王姐夫……”
瓦赫达紧皱眉头,看着小王妹急急切切,听着小公主之言便想起三王妹乌兰图丽,只可惜眼下不在身边──可是百万大军已经踏出北土,岂有无功而返之理,如何向北人交待,稍有踌躇便看向求林。
求林斩杀北城大将与士兵,心头之恨稍有消解,至于三王、陈王、二王均因北土之事被裁罚,唯有眼前长廊令自己颜面扫地,再者如果南国毫无说法,确实心有不甘,便向北王施礼道:“属下以为,南兵已在城南守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既然有文图公与四王妹求情,求林斗胆启奏,以一月为限,若是我北土之兵攻不下这长廊,自是太阳神不允我们南下,勇士们也会释然;否则,南国咎由自取,理当问罪……”
“准!即刻传令下去!”北王高声高叫。
一个月,程家庄岂能坚持一个月?
文图心中暗暗叫道,不过终于看见退兵曙光,立即狼狈回城。
“你这是何苦?”二王死活不肯卧床,轻捂伤口之处守护在床榻之上的慕飞玲身旁,“我已是下了死心,如今好生生的女节被削,又因我而伤,令我如何报偿?”
人到高地自然险,情至深处自然痴!
慕飞玲苦笑着,微微舔一下干涩嘴唇说道:“我这一生受伤过两次,一次是为了救文图与符柔,可是机缘巧合,当时追杀他们的人正是二王你,不过我很满足,因为有了他们,我才忍着活过来,终于见到你;如今因为你受伤,我也是毫无怨言,你不是二王,我不是女节,反倒无了牵绊……”
二王心中绞痛,自己一介男人竟不如一个女子,如此心胸坦荡,如果真的如慕飞玲一般放的下,自己何苦驱走心上人?有哪来得今日的变故?!
符柔跑来跑去为姐姐取药疗伤,表情中充满无限痛楚。
二王瞧见更是于心不忍,自己当年与陈王契合,一起追杀她的时候,也就五六岁吧?如今却是劳烦公主为自己与慕飞玲疗伤,更是悔恨不已!
文图却是一筹莫展,呆呆盯着空荡荡主殿毫无对策,北王绝不会因三言两语退兵,那自会损伤王威,求林更是说到做到,一个月,那只能证明他已有攻破长廊之法,依他的性情绝不会因不破城池而退,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连日的浑噩使得他疲累不堪,恍惚间见到:北兵通天而降云梯,铁甲武士潮水般涌进程家庄,瞬间城门开启,南北之战爆发,大漠黄沙已无土色,血流成河,遍地的士兵沦为尸体,战马或死或逃,战车散碎,兵器、战旗四处散落,亿万家人抱头痛哭流离失所,各地城池战火四起……
“不可!”文图惊呼一声醒过来,再次冲出主殿登上南城楼,远远看下去猛吃一惊,南兵竟在运来天梯!
自己无话可说,紧闭城门实则是在耗费南国之力,果真求林攻破程家庄,破门之日南兵已经粮草不济,哪还能战得过北土雄师?冷凌身为大将军,自然要为数十万兵马着想,即便自己是公主,他的妻子,他也容不得城门锁闭,定会攻城!
文图抬眼瞧去,南北之侧同出一辙,浩浩无际,兵忙马憩,甲车滚滚,旗海飘荡……
“文大哥,放弃吧!”百合不知什么时间来到文图身后,看着他忧心忡忡,自己也极为不是滋味,“这史上战争,并非人力所能阻挡,程家庄已经阻拦二十余日,尽了本分,无论结局如何,南北之人均会称你为英雄;若是再强拦着不放,迟早有一方会攻破城门,那时战败方定会责骂你,反倒成了千古罪人!将数不尽的尸首之难强加在你头上,你会更难过的……”
百合说的入情入理!
文图开始恨这里太过古老,如果此时有电话,一定会拨通大王,听听他的旨意,可即便是快马通传来回也需一月,那时候说不定这里已是一望无垠的尸体……眼际高抬,确是崇山峻岭,近者烟雾缭绕,远峰黑凛渺小……
难道,历史长河中没有无名英雄吗?
文图暗问自己,一定有!百合所言之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以功名定成败,我只是穿梭师,何来的功名利禄?
忽然,心里又了办法!
等,一定要等!
无论北王与求林,绝不会忍心再失去一位公主!
文图盯着紧张兮兮的百合,喃喃答道:“倘若天梯突降,我便砍掉自己脑袋,劳烦你把我的头颅悬至城门之上,你便出城告知北王符柔以死相逼,说不定北王与求林会惧怕再失去一个王妹,无奈退兵,眼下只要北土兵马退去,南国自会欢喜;那样,我才真正成为你心中的英雄!”
英雄,无论生死!
百合惊慌得目瞪口呆,想辩驳已是无法寻到言语。
“还有,”文图嘱咐道,“我以庄主身份令你,一称符柔无恙,随慕姐姐退隐几年后便返回北土,”因为自己一旦自杀,符柔即刻返回龙城,只能谎称退隐,“二是一旦再与符柔相见,定要守护好她,算作文图拜托于你!”若是能够相见,那也自是百合穿越回龙城。
百合一见文图并不是在说笑,忽然惊恐起来,摇着头不知道如何才能劝解这个固执的大侠,嘴里喊着“文大哥……”
“就这么定了,不得告知符柔与女节!”
说罢,文图转身离开。
他知道,南国人轻而易举攻不进程家庄,想要建造云梯自然没有北土迅速,要么被北兵攻破,要么以死退兵,再无他法;随后,他将详情告会冷凌,誓死守卫长廊,试图阻挡北兵南犯……
第139章 群主僵持(二更)
北疆烽烟起,站赤良驹急,往来皆战报,日日不停息。
南国王宫内一日一报,不过每天均是十多日之前的战况。书殿内此时却无前朝那般热闹,显得冷冷清清,大王凝神注视着冷凌的手书,长叹一口气,便将战报递与苏士。
苏士接过一看,眉头也是皱起,战报称:禀大王,文图之庄牢不可破,我军与北夷兵均被阻。文图誓死不允两国交战,今日携二王等人劝和,二王被伤,北王言称一月为限,长廊不破自会退兵。
“大王,”苏士说道,“即使程家庄再坚固,也绝阻不住北土之兵,一旦交恶,南国北半城池恐会沦陷,虽有文图公与北公主符柔阻拦,也非长久之计啊。”
大王点点头,深知南国士兵实力,自会边打边退,随着城池也会尽数落入北蛮手中,想着南国终于大定,却又引发战火,不禁惆怅不已。
苏士思虑再三,认为眼下只有文图当日嘱托方有可能化解战乱,遂言道:“大王,臣下曾闻听文图之语,倒有一策也许会化干戈为玉帛,只是……”
“快讲!”大王容不得苏士迟疑,因为消息再抵北疆又是十余日,恐怕程家庄已经被攻陷。
“文图有言,北王兴兵主要渊源有二,其一为永世王后被害,其二为当年南兵入殿,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够令北土之人退兵的普天下也许唯有一人,那便是王后!”
“王后?!”大王不解其意。
“只是这样做会伤及王后,故臣下一直不敢道出。二十年前,王后曾带兵杀入北土王帐,臣想北王定是一直耿耿于怀;再者闻听二公主被害,借机发兵。如今,陈王逆反而亡,王后断发辞父,臣想,大王理当对王后赐姓氏而不再为陈,王后身为召合公主之生母,接永世王后之恩泽,如若二人一同劝阻北王,定会事半功倍;倘若再封姓乌兰,更是昭示天下南北合意,一旦北王应允,自是有了王妹,那召合公主更是北土亲生,实乃一举多得。 。只是王后贵为天母,韬晦天下,恐怕……”
“哈哈,”大王开口大笑,手指着苏士,“可谓妙策,只是爱臣不了解王后啊,乌兰莹儿,乌兰莹儿,甚好,甚好……宣王后,召合公主!”
“宣王后,召合公主──”文官长吼。
…………
程家庄长廊外已是千疮百孔,北兵不断侵扰,南兵也是举攻而上,不过最终均是无法攀上高墙。
眼见时间一日日过去,连续的抵抗令文图狼狈不堪,身体消瘦下去,看得符柔等人心痛不已。
大王历二十一年四月十五,多日的乌云忽然散去,晴空万里,太阳东起而明,北地响起连连战鼓,预示着一场攻城之战即将再度展开。
文图知道,求林一定已经筹备好攻城云梯,片刻之间数万人就会涌入云梯。
他痴痴立在城墙之上,手握彩剑之柄,不过却已微微颤抖。
身后的百合知道内情,紧紧抓住符柔的胳膊,不知如何应付。如果文图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死而阻兵,反倒是建长廊害了己身,就连自己也是罪魁祸首,如何面对慕女节,面对柔儿,一旦哪日穿越回去,也是郁郁终生!
…………
北土南疆驻军大帐内,三公主乌兰图丽留守边界,等候战报。
她发胖的脸庞略带愁思,多年前飘洒的条条细辫不再,身上也无了零散装饰,厚发中央扎束,显得身为富腴。
北兵竟被程家庄阻拦,而庄主又是文图公,身边还有日思夜想的四公主符柔,没想到眼睛已经复明,好想奔过去见一见,可是军务在身脱离不得。
这出兵复仇究竟是对是错,自己也日日惶然,可是一想到王姐卧床饮毒,便泪染腮边,恨得咬牙切齿,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自己王姐朝着自己走来,甚是匆忙,一脸迷惑。“王姐!”乌兰图丽喊道。二公主微微笑着,轻轻摇头,却没有说话,抬起手招呼着王妹,乌兰图丽紧忙起身意欲拥抱王姐,可是一惊之后便无了王姐影迹,“王姐,王姐……”嘴里喃喃叫着。
“公主!公主……”外边有兵士喊叫。
三公主连忙冲出帐外,忽见周围兵勇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膜拜,定睛看去大惊失色,那不是太阳神鸟么!玲珑俏丽,黑乌乌羽毛,长喙弯弯,脖颈处一周白羽,有着三只褐足!自己赶忙垂身施礼,嘴里却不自觉喊出:“二王姐……”
阳乌似是发现了公主出外,振振翅膀腾身而起,盘旋一下停在前方,靓丽小眼睛一直盯着公主,口中发出微微的“呜呜”声。
她是在喊我!
“备马!”公主立即夺过兵卫手中的缰绳,跃身上马。
果然,那阳乌再次振翅高飞,直奔南方。偶尔空中盘旋一下,似乎在焦急等待公主……
…………
北土沙场上又是一通战鼓,紧随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无数铁甲勇士跨列两侧而开,徐步移向程家庄,远处,已有无数的高天云梯被攻城兵车抬架着,一步步挪来。
北王雄姿威凛,战袍飞扬,高高伫立战车之上,身旁征南大帅求林、先锋将军赫尔特、都伦跃跃欲试,只待北王一声令下,十里云梯铺天而降,十万将士登城而入,程家庄丝毫无阻拦之力,片刻就会开启城门,一路南下!
北王猛然抽出宝剑,奋力指向程家庄长廊,他要亲自步云梯而上,亦要亲自打开城门,带领百万铁骑踏入南国沃土,征讨南人!
未等他开口喝令,程家庄大门突然隆隆开启,越升越高,竟无再次落下之意!
北土之人纷纷一怔!
远远瞧去,四匹马飞驰而来!
红驹之上紫衣大侠正是文图,白马之上则是白衣公主符柔,另外二人是谁?清傲富贵妇人,胖乎乎的丫头!
正是南国王后乌兰莹儿与召合公主善娥!
不刻,四人到达瓦赫达战车前,文图、符柔与善娥下马,王后文丝未动,只是稍稍示意北王以为礼节。
符柔喜不自胜,立即拥着善娥跑到北王眼前,施礼之后道:“善娥,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北土舅王!还有那位大将军,便是你的三姨驸夫!”
善娥偷偷望去,好威猛!嘴里还是小心翼翼地盯着符柔:“姨娘……”
符柔立即点点头。
“我的善娥?!”
“善娥?”
北王瓦赫达与求林同时叫到,北王浑然忘记这事战场,这妮子便是亡妹的生女啊,竟直接扔掉宝剑跳下战车一把揽过善娥高呼:“我的小公主,我的善娥!”舅甥二人耳鬓厮磨忘记众人。
“禀北王,”文图打断二人亲密,“今有南国王后亲自前来,奉大王之命议事……”
南国王后?!
北王顿时惊愣,手牵着善娥前迈一步,眉头锁起,紧盯着这南国天母,曾经领兵杀入自己帐下、接替王妹为后的南国丽人!
王后轻盈下马,微声言道:“本后奉大王之命,前来与北王商议契合事宜,还望北王念在南北几十年的平和之态,三思战事……”
“母后……”善娥见王后刚正不阿,又怕惹怒了舅王,便返身来到王后身边扶住她,丝毫不准任何人进犯模样。
北王明白眼前王后已是善娥生母,便开口言道:“实乃南国之人率先滋事,屡侵北土,冲犯阳神,北人忍无可忍方才发兵……”
王后立即答道:“北王所言差矣,无论嫁害尊驾,毒殁先后,擅杀北勇均为奸人私为,犯首皆以正法,与普天之民毫无干系,然北军南下势必杀戳广波殃及无辜,实则以国之力荼毒人间正道;而本后入宫,也是跪拜永世王后获准,今又为善娥生母,倘有不妥,还望北王谅察;至于南北通婚,皆是民间之为,嫁者为如意郎君,娶者为心仪所属,更是溶结南北人脉之善行,又何尝来得讨伐之言?”
一席话掷地有声,言之凿凿,无懈可击,直令北王红颜涨脸无言以对。
“舅王,”善娥见北王有些气恼,“四姨娘教诲善娥,祸为乱因,乱亦生祸,甥女不想令南北交恶,无论南败北衰,善娥情何以堪,舅王与母后又如何面对,倒不如杀了善娥!”
“你?!”北王喝斥表情瞪向善娥。
“北王三思……”文图再次施礼。
“兄王,”符柔走近北王,摇晃一下北王胳膊,“如若兄王退兵,王妹即刻便随兄王回到北土,好生伺候兄王长寿……”
北王见眼前四位均是北土不杀之人,稍有心动,毕竟被程家庄一拦便是月半,北兵士气大为折损,继续南下恐犯大忌。
求林气盛不甘,俯身道:“南国王后,还有文图公,公主,善娥,并非北王与本帅执意取南地城池,而是太阳神不允准,亿万北民不答应,这身后百万勇士不退怯,如若无功而返,王威大损,民意涣散,还望各位让路,此气不出,北兵不返啊……”
“如果将军执意如此,只好令你那百万铁骑从本后身上踏过去……”王后稍稍正身,气势威严。
求林一怔,唯有这南国王后伤不得,果真命丧北兵之手,恐怕南人义愤填膺全城皆兵,自己的勇士定是寸步难行!
稍有哑寂气氛凝固,众人僵持一起。
忽听远处兵勇高喊:“三公主到──”
第140章 兵罢阳乌(三更)
“兄王,兄王,你看,”乌兰图丽不断高声喊着,刚刚到达瓦赫达身边跳下马,却僵愣住,眼下挂着泪滴,伸手指向王后,痴呆而迷,眼前立着的那位不是二王姐么,低声喊着,“二王姐,二王姐……”
众人大惊,注目瞧去,一直黑鸟猛然落在王后肩头,伸长白颈,又蓦然落下。
乌兰图丽急忙擦拭眼睛,定睛细瞧,方才发现王姐身影已经不在,确是另一位妇人,丰腴靓丽,气质雅致,“二王姐呢?”
北王瓦赫达回过神来,忽见王后肩上竟立着阳乌,顾不得眼前是南国之母,连忙稍稍俯身,向那神鸟施礼,口中惊愕出声:“太阳神鸟!”
求林等人更是清醒过来,随着施礼。
“太阳神鸟现,北人施礼──”一声声呼唤远去,随着荡漾之声,几十万大军一排排低下头去,无边无际……
阳乌似是受到惊动,猛一振翅于王后肩上起飞,冲高而去返向北方。
乌兰图丽顿时对这妇人充满好感,似是一见如故,连忙问道:“这位夫人是?”
文图自是识得乌兰图丽公主,连忙上前应道:“文图秉知,此乃南国王后……”
“文图?南国王后?”公主瞪大眼睛张大嘴,不敢相信文图仍是小伙子,而南国王后会亲赴战场,第一眼竟误以为是王姐,瞬间又盯向符柔,“你就是四妹么?”
符柔撅起嘴眼含热泪,这是小时候日日搂抱教诲自己的王姐!
两人拥抱在一起,“王姐,还有善娥,善娥,这就是善娥……”
“小妮子!”乌兰图丽终于见到王姐之后,从发髻一直打量到木屐,伸出手爱抚地摸着甥女的脸,一遍又一遍,善娥倒是害羞起来,小心喊着“姨娘……”
文图见此情景,方才想起王命,立即抽出王令小心翼翼递向北王。
北王展开令书,边看边思忖,抬起头见那阳乌已无踪影,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将令书交给乌兰图丽。
公主看到:北王上启,兹南国陈王先为王后之父,然毒害永世王后罪大恶极,赐死,王后斩发辞恩,理当更姓,王后乃召合公主之母,又润先王后之泽,成王议,赐姓乌兰,名莹儿,昭示天下以正视听。乌兰王后深感南国有愧永世王后,护之不力,又有先父孽为,愿拜北王为兄,以北土公主之位居于南国,以警示天下,望察。
乌兰图丽双眼模糊,既然有太阳神鸟二王姐引领至此,落肩而告,便是没这王令,也是王姐在唤,遂扔掉王令径直奔向乌兰王后,紧紧握住王后双手,嘴中喃喃喊出:“王姐……”
王后心中一荡,感慨万千,见眼前公主领了王令,深切呼道:“三王妹!”
乌兰图丽听那声音便是王姐,慢慢地俯向乌兰莹儿王后肩头,嘴中却沉声说道:“兄王,太阳神鸟,二王姐在,退兵吧……”
求林低下头去,至此再无进犯之理。
北王缓缓点头,如今有了王妹,仍是南国王后,还有亲女召合公主,更是太阳神鸟召唤,北民自然应允,嘴中也是低声道:“准了,传令下去,有阳乌劝告,北土乌兰莹儿公主、符柔公主、文图王公、召合公主之情,准予撤兵,即刻返回……”
文图暗暗吁气,南北之战终于罢除!
穿梭进入南国王朝十四年,恐怕只为这一日!
动辄几十万人,甚至百万人的生命终于得以幸免。不自觉地,文图将眼神停留在符柔身上,还有半年多她在南国王朝年龄才至二十岁,如此说来大可携着娇美纯柔的未来爱妻游山玩水,品味异世界之风情……
“大王……”一个北兵匆忙跑来,满头是汗,身边跟着一位老者,“大王不好了……”
众人纷纷怔住,文图更是惶恐不安,唯恐有变。 。
“何事惊慌!”求林猛然喝问。
“禀陈大王、大帅,”老者是北土兵医,随军问治伤病,“近日军中无数勇士感染咳症,如今快速蔓延,愈发厉害,老朽们已经无能为力……”说着俯下身去痛苦不堪。
符柔一听呼吸急促起来,意识到态势极为复杂,如若属于传染病患,这百万大军恐遭祸事,连忙问向老兵医:“染恙之人可有痰症?”
兵医一愣,瞧一眼这小姑娘,可又见周围人丝毫没有怪罪之意,自然此女不是凡人,赶忙答道:“均有咳痰,偶有携血……”
“不好!”符柔脸色煞白,“快带我去诊察一番……”
符柔刚要离开,长廊内又奔驰过来一匹快驹,兵士下马立刻施大礼扑向王后,颤声道:“禀王后,大将军有急报……”
王后面容一威问道:“速速道来!”
兵士瞧一眼周围,踌躇不语。
“北兄王心胸豁达,已决意退兵,”王后瞧一眼瓦赫达、文图,又转向兵士,“如今南北已无战事,何事说来无妨!”
兵士一听面露喜色,不过瞬间又低迷下来回道:“禀王后,我南国兵士多染风寒,军中药材已经用尽,却丝毫未见起色,已有,已有数名死去……”说罢,兵士自己也连声咳嗽起来。
符柔娇容变色,急忙上前抬起兵士手腕探去,这一问更是惊呆众人:“是否感觉全身怠懈,心中沉闷燥灼,皮肤毫无润泽……”
兵士连连点头,面透惊恐。
符柔说着再令兵士吐舌而观,不住摇头,“兄王、王后,不对,二王姐,文图哥哥”,说着看向文图,“柔儿还需继续探查,唯恐属传染之疾,请即刻下令南兵北勇毫无症状者即刻离开此地,倘有体变再返回这里;兵医将患病兵士分为轻重而隔,餐饮用物不可同一,以防重上加重……”
文图明白,符柔嘴里说的是传染病,立刻对北王、王后言道:“请北王、王后即刻率无病之兵返回本土,程家庄有大量药材,定会悉力加以诊治。”
…………
求林不忍离开兵勇,留下守候;王后也是惜兵如子,执意留在程家庄。
阿武进入主殿见到王后,回想当年文图与王后诀别心中怅然,嘴唇动两下,却不敢说什么。
众人悉数落座,文图言道:“据双方回报,南国染病兵士大约十七万,北土十一万,到底是什么病恙如此猛烈,短短月半便猖獗至如此程度?”
符柔回答:“春夏之交,阳升而旺,火燥物干,又值巳午之支火,更是金肺虚弱之际;且此地广漠,寥有人烟,乃虫鸟集散之所,所遗之弃物纷杂,气浑而浊,逢暖化之时,虐源便散于空气,故久留兵士感染痨虫,侵扰肺体,致肺虚而燥,少润泽。柔儿探观众兵之像,干浊之气损伤肺经,引咳痰,重者血出,胸痛闷抑;肺虚而火盛,偶有低热,午时更甚,肤色燥灼,津不上行而口干,舌红少苔,其脉象细弱漂浮,综其像,柔儿以为乃是肺痨之症……”这是她在医学院早已成竹在胸的学业。
“肺痨?!”王后惊呼出声,随即惶然失色,“凡患肺痨,无术可医,万没想到兵戎未损命,流疾却要令我南国失去十七万人马!”
文图跟着一怔,有如此严重吗?果真如百合与符柔所言,这南国王朝两大灾难同时到来,可是肺痨便无药可治吗?
符柔却迷惑起来,一脸不解地望着王后道:“王后,其实不然,方才柔儿到药仓查探,程家庄有足够的草药可以医治此疾,并非难事啊?”这里的肺痨,只是属于急性肺结核,怎能无药可医?
“王妹,你说什么?”王后忽地站起身,盯着自己的王妹、王师,这哪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竟然熟谙药术,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听说过能有草药治愈肺痨之说,“快说说。”
“此次肺痨,实属阴虚而致,肺体燥乱,可施滋阴之药,润肺杀虫,取清肺降火之地骨皮,养经止血之白及,滋补清肺之沙参,生津止咳之麦冬,养血消汗之白芍,再配其他止咳消肿养血润泽的百部、乌梅、牡蛎、桑皮等药,此疾自可褪去。”
王后不断摇着头,喃喃说道:“柔儿口中药名,本后闻所未闻……”
文图自然知道,这是符柔以本世界的药名命药,这里的人不晓得,连忙说道:“王后有所不知,程家庄至建造长廊之初,便开始广购药材,符柔将各种草药予以配名,并书《符之术》,详解病症与配药,如无这场战乱,正要广散民间,既然符柔称有药治疾,便开始筹备灶台,尽快熬制药汁吧……”
“文图哥哥……”符柔拦住文图之语,自己定是有他法,可是又怕文图不满。
文图脸一红,知道自己一知半解肯定说错,暗道:你个死丫头,有话不一口气说完,嘴上却尴尬道:“还有更好的对策吗?”
符柔点点头,声音却低了半分:“南北两地染病人数二十余万,熬材取汁不但耗费时日,浪费草药,而且熬制需要大量药具,已是来不及。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研末之法,将药材置于一起磨成粉末,令兵士冲泡吞服,药力大增,事半功倍,一人之功可待数百人服用,即时便可开始!”
“快,传令下去,即刻着人研磨,”王后急不可耐,抬手指向侍卫,“现在已经有人死去,要阻止这场瘟疫,万一有人脱离,恐怕这天下又会染疾而大乱,现在刚刚四月,草药未生,便是用尽天下药材,到时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等等!”文图忽然悟出什么,一把拉起符柔跑出主殿。
第141章 一滴异血(一更)
文图将符柔带至僻静之处,急忙问道:“符柔,听闻草药皆有药引,以增强药效,不知这次可有?”
符柔摇摇头回道:“药引乃是引经而入之法,此配药药性单一,尽数疗肺,无需药引。 ”
文图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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