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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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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与兰儿刚刚被遣到王师府便失去主子,更是辛酸不已,见大王带着长公主与王公子突然驾临,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紧紧随在大王身后寸步不离。
大王循步探视着符柔房间,无剑无刀,亦无练武之具,丝毫不像是身怀绝技之人!
他哪里知道,符柔善琴术,而那古琴与彩剑一起在文图别院。
细察之下发现卧榻之上有两床锦被,便问善娥:“你已搬到这里居住?”
善娥小心回道:“是,父王,柔王师对孩儿无微不至,倍加体恤,令孩儿搬来与王师一同起居……”
“好,好,倒是难为你了,本王对你确实有愧!”大王再次想到永世王后。
“父王千万不要自责,善娥在后宫满意得很,尤其是柔王师入宫半月多来……”说着,脸上竟露出甜甜笑容,只是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姨娘。
大王瞧见更是唏嘘不已,自从永世王妃去世,从未见过爱女如此高兴。
他寻着,便见桌头放着《颂德》与《礼数》。
“楠儿,你最喜欢这《颂德》之中哪个篇章?”大王将手按在《颂德》之上。
小公子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望向父王,一脸严肃回道:“王儿最爱读的篇章,是孝篇。”
“噢?”大王兴趣突至,索性坐下来指着楠儿,“说来听听。”
楠儿轻咳一声,挺着身子一字一句答道:“书中说,孝之父母,孝之祖上。可我还是喜欢柔姑姑所言,小孝为顺亲上,大孝为顺天下,以天下万民为亲上,方为大孝!”
“以天下万民为亲上,方为大孝!”大王惊呼出来,此语是十六岁以上王亲才能教诲的言辞,没想到只有八岁的楠儿竟能背得出来。
大王手不断地点着,一时又不知说什么。
这柔王师究竟何许人,即便是她自身也是年纪尚轻,民间凡人也难能悟出此等道理,却将教导得王儿如此出类拔萃?
终究还是将手落在《礼数》之上,这定是授善娥所用,拿起书刚要发问,忽然由书中落出一张纸片,善娥连忙拾起观看,可是顿时眼圈发红,捂住双眼。 。
大王一见有异,也是从善娥手中取过纸片,定睛瞧去吓了一跳!
那纸上画着一女子,形态缥缈愁思万千,似是永世王后,又似是善娥,更是一旁小字令大王心惊不已:永世之女,北土之女,王后之女。
这定是在说善娥!
她身为永世王后之女,是唯一的正长公主,今日一见方才相信那些传言,善娥并不受人尊重,只可惜自己身为大王,竟未意识到后宫也有偏见和势力,生母逝去,便不再是王后之女,可怜善娥孤零零一人忍辱取乐,好在天性慈善未有不满。
可她是北土之女,是北王的甥女!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前朝日日劳碌愁苦,大多时日都是为强南国振兵营,也只是为防那北土夷兵有朝一日挥师南下,可自己手里就有北土之女,是自己身出的长公主!
可这王后之女,彻底令大王醒悟!
“善娥,这么多年来,父王忙于朝政,忽略了你之处境深感不安,是为父之错,一直没有深思王后叨念,误解了王后,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父王……”善娥没有察觉出什么,“善娥岂能责怪父王,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王想起王后那一日与自己险些争执起来──
“大王,你有多少时日没有去见善娥了?”王后伸手为大王脱去王袍。
大王稍有思忖答道:“有些时日了,怎么,善娥想本王了吗?和你说什么,莹儿,说来听听。”大王倒是很在意,那毕竟是先王后之女,自己的长公主。
“那倒是没有,公主殿离这里远些,善娥除了请安,很少来我这王后殿,你倒是多多劝解,无事可来我这里坐坐。”
“善娥十四岁了,那么大一个女娃,恐怕为父也劝不进去了……”
“自从永世王妃去世不久,她便孤身一人搬到公主殿,莹儿见其可怜兮兮的,况且传闻宫内倒是对她有些轻慢之词。”
“岂敢,那是永世王后的长女,是后宫最大的长公主……”
“莹儿琢磨着,善娥虽是公主,但生母不在,不如令她迁至旁边的仪安殿居住,这样我们母女也好有个照应,她毕竟对莹儿还有些惧怕,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亲近,也好让她舒坦些。 ”
王后自然明白,自己接替了永世王后,也曾在她墓前跪拜发誓,理当照顾善娥。
大王坐下来沉思稍许,抬起头缓缓道:“王后,善娥年满十四,理当居住在公主殿,贸然令她迁移至此,她又是永世王后之女,恐怕后宫之内稍有微词。”
王后见大王换了称呼,自是以后宫之规在束缚自己,也是有些不满:“善娥乃是大王亲女,本后照顾于她理所当然,倘若长公主受人冷落,我这做王后的也是颜面尽失,上有负先后之实,下有理后宫不周之词。”陈莹儿也改口称自己为后。
大王有站起身,不过脸色有变,木木地盯着王后说道:“莹儿,有些事不得详告,先后被封为永世王后乃情理之中,你大可放心,入宫以来倾心尽力辅佐本王,令我南国日益昌盛;后宫之内也是被你调理得井井有条,节俭纯净,本王自不会亏待与你……”
“大王?你……”王后怔住,没想到大王竟是以为自己以善娥为由提及永世王后的称谓,“莹儿是什么人,大王应该耳聪目明,前朝政事繁杂,每一日皆是劳乏疲累,下朝之后也是休憩于妃后寝殿,有些事情大王见不了,闻不得……”
“莹儿,本王累了,你先休息,我去邓妃那里……”
大王见王后不依不饶,索性离开王后寝宫去了邓妃那里!
他绝不相信后宫有人敢怠慢善娥!
…………
“父王!”小公子见大王出神,着急柔王师,便摇晃着大王双腿。
大王这才醒过来,两年前确实错怪王后了!
刚才所见再次震怒大王,他猛地站起喊道:“来人!”
侍卫立刻出现在眼前。
“传本王口令,耿妃纵下行凶,折辱公主,罪不可恕,即刻关闭耿妃宫三月,罚禄半年!”
相当于打入冷宫三月!
善娥大惑拉扯住父王求情,大王严厉道:“楠儿,娥儿,随我去议殿!”
宫外大王为子山猎浩荡,宫内大王为女雷霆震怒,可是内刑府却黯然失色。
审厅之内一排长桌,两侧立着府差手持廷杖威严而立。
刑司摆动两下身体便坐在对面,大多是因过于肥胖。他冷眼盯视符柔问道:“身为王师,总王师,那是大王钦点伺候正公子的差事,是凡人修不来的福分,可是你年纪轻轻,却不学无术,扰王公子之身竟现邪气,你可知罪?”
身旁几名府差立即用廷杖敲打地面,可是那气力明显微弱,刑司甚为不满,这哪还有内刑府气势,转头瞪手下,那杖地之声又来一次。
“大人,恕小女愚昧,自不知罪从何来?”
“呵!”刑司没想到小丫头丝毫不惧怕自己,转身看那些府差,却没有得到任何启示,眼见前面的王师一派神闲气定,毫无惧色,更无哀求之状,气不打一处来,“你果真是胆大妄为!”
只可惜这内刑府无私刑,否则立即给这死丫头用上。
“大人所指何事,还望明示!”符柔明知故问。
“你挟持公子,恶毒施法,引王公子头冒瘴气……”
“瘴气?”符柔琢磨了一晚上才想出对付的法子,“大人的意思是南国储王之头顶冒出瘴气?”
“混账!岂可如此无礼,堂堂王公子,自然是百毒不侵,岂能被你这小妖女蛊惑……”刑司说到这里才知上当,府差有人已经憋不住笑,又见大人面色青紫,赶紧住嘴。
“大人,王师与王公子耍玩过度汗出,冬日寒冷引起热气上升,本是人间天象无可厚非,便如大人,身后有黑柱矗立,远远望去却像身上有黑烟升起,也许是邓妃惊愣之间惶然看错也不得而知,还望大人明察。”
“你这王师,好个嘴硬,来人,将犯女押回去择日再审!”
“等等!”
“参见护国公!”众人齐声施礼。
陈王沉肃着脸径直坐在刑司座位上,手指对面座椅,令符柔坐下。
符柔心内一沉,陈王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自己一定要小心。
“柔王师,你我有一面之缘,也是深得本公喜欢。只是,王公子乃南国储王,万民明日之主,内刑府松懈不得,还望王师体谅。”陈王将目光停在符柔眼睛上。
好个犀利!
符柔赶忙垂下头,幽幽答道:“世人皆知护国公秉公正直,一心为国,小女岂敢造次,护国公问便是。”
“听闻昨夜竟有劫贼闯入,你可是识得?”陈王面无表情,手却捋着长须。
符柔暗道:明知故问,定是你的手下!
心里却是转念计来,露出惧怕神态答道:“小女琢磨定是江湖宵小,被护国公正气压制存心报复,夜袭内刑府嫁祸大人,试图令大王责罚大人,好在有府差机灵及时喊人,方才逃过一劫!”
陈王一怔,如此上上的推辞!即可保全自己,又能证实自己功高震恶,这丫头果真是单纯,反倒帮衬了自己!
随着却缄默不语,忽然闭上眼睛。
符柔立即松下全身戒备,以防被老狐狸窥探到自己内力。
半晌,陈王方睁眼缓缓发声问道:“柔王师,老夫问你,这天下之大,究竟有多大?”
符柔一愣,不明陈王之意,警惕着答道:“天下之大,疆域无边,天下之小,却在心尖……”正要往下说,忽觉桌下一道罡气袭来。
陈王出手!
如非自己早有防备,这一招正在发话之际,定然回掌迎去!
他绝不敢杀我!这是在内刑府,护国公亲手杀后宫之犯,定是不允!
“唔……”完全放弃防御的符柔忽觉腹部一痛,血往上涌,身子已然失去控制仰倒在地,即使狠然下咽,仍有半点血迹从嘴角渗出,可是瞬间内脏便复平静。
好高的功力!
符柔内心几近惊恐,便是自己出手,也定不是对手!
“混账东西!”陈王指着府差大骂,“内刑府一向内资充盈,却有如此松垮之椅,快,将柔王师扶去休息,如若再有此事,拿你等试问!”
“是!”府差急忙扶起符柔走进囚室。
符柔暗道:好个阴险的陈王,即便是令王医来诊,也查不出自己体内有恙!你究竟想做什么,文图哥哥,你查清楚没有?
“护国公,大王召见!”忽一位侍卫跑进,施礼禀道。
护国公走后,府差仔细查看那破裂的椅子喃喃道:“这是昨日刚刚购置……”
第106章 臣妃眼拙
议殿位于王殿之后中轴的寝殿东侧,厅堂不是很宽阔,容得下十余人就坐,主座处于正北,后有巨幅山水之画作,台下两侧为议事之人坐榻。 。
大王高坐主位面色威凛,台下有王后与王公子、善娥,陈王与二王。
“护国公,听闻昨夜内刑府竟闯入劫匪,可有此事?”大王瞧向陈王。
陈王立身拱手答道:“的确如此,那贼人破门而入,意图截杀王师与府差,后被来人冲散,此乃臣下部署不利,还望大王责罚。”
“此事可有眉目?”
“刺客狡诈遁无影迹,老臣正在全力搜捕,老臣以为此乃江湖中贼人,意图捣坏内刑府嫁祸于老臣,离间王臣之情。”
大王闭上眼睛,缓缓道:“应是如此,你要尽力清剿;然王师与府差无恙,本王自不会治你之罪,日后要多些防范,避免重复祸事。”
“多谢大王体察,臣定将倾力以付捉拿嫌犯。”
大王立起身瞧一眼王后,徐徐走下主台,若有所思问道:“王师一咎,可有进展?”
陈王答道:“回大王,臣着内刑府刑司全力审问,王师缄口不答,一时无法定夺;老臣以为还是谨慎为妙,恭请大王亲问王公子,老臣亲自问询邓妃,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
护国公自然无权详问王公子。
“楠儿,那日情景究竟有何异状?”大王直接发问。
“回父王,柔王师带着楠儿后苑玩耍,确是有些疲累便坐下来歇息,王师见王儿汗出便伸手擦拭,绝无异状!”小公子振振有词。
陈王情急之下忘却规矩忽然发问:“王公子,外祖问你,只是一同玩耍,又为何着护卫守住苑门,不得外人进入?”
“这……”小公子没想到外祖贸然发问一时语塞。
“父王,”王后终于发话,“如若有异,那王师定然谨小慎微,怎能未发现先行入内的邓妃呢?王公子尚幼,有些事情不明,我想王师应是防止他们观摩到王公子尽情耍闹的失仪之状,擅起微言。 。”
“王后明鉴。”陈王知道女儿自会护那王师,不过未料到当场反驳自己,只好悻悻坐下。
二王此时起身,盯着大王道:“臣弟倒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讲讲。”
“讲!”大王心内一沉。
“想我南国,大王与护国公武功无双,无人匹敌,一个不满二十的小丫头,究竟有无邪术在身,两位一看便知;即便是臣弟瞧着,那王师娇弱清雅,也不像是善巫之人。还有,王师与王侄在宫外一载有余,欲谋害又为何等到今日入宫动手?岂不是多此一举。”
二王本性便是怜香惜玉,更为紧要的,慕飞玲传教符柔八年有余,或多或少有着玲子的身影气质,二王岂能放任不管。
这一席话倒是令王感到震惊,一向与护国公藕断丝连的二王,竟帮衬王师说话。
陈王也是紧皱眉头,却不去瞧二王,因为自己知道柔王师只是个弱女子。
“大王,邓妃求见!”侍卫传言。
“宣!”
“大王,大王……”邓妃满面惶恐跑进来,弯下腰去浑身战栗。
“邓妃不必惊慌,本王正要传你,王后、护国公与二王均在,事关王师所为你尽可如实道来。”
“大王恕罪,臣妃围猎归来即刻便去了那后苑,寻到自己目睹之位,”邓妃想着耿妃已被冷禁,更是心跳不已,语音也是颤抖起来,“再次遁目瞧去,瞧去,边墙之上有一束白雪,仔细回想竟是慌乱情急之下将那雪色,将那雪色误认为是公子头上之气,臣妃眼拙,弄出如此祸乱侵扰王师,恳请大王重重责罚!”
邓妃是唯一的目击之人,也是将符柔押入内刑府的始作俑者,如是一说天下大白,谁人也反驳不得,况且二王慷慨陈词句句在理,再扣押下去反倒是大王与陈王的无知了。
“邓妃心系王公子,情有可原,无可厚非。来人,即刻接柔王师回来,众人移驾宴殿,传大将军与公主、后宫各妃、王子王女尽数宴殿聚膳,本王有令要宣。”
“是!”几名侍卫答道。
“等等,本王要与王后亲自去接!”大王二话不说,拉起王后便走。
“是!”又跑来几名侍卫尾随在大王身后。
符柔此刻还是呆坐在囚室之内,心里挂念着文图。
也就在此刻,远墙之上有一个撕心裂肺之人悄然而视,那不是文图是谁,只见他双全捏紧,狠目瞪着内刑府,艰难思考着如何应付,忽然远远瞧见大王、王后一行兴高采烈奔来,长吁一口恶气,转身消逝。
房内突被打开,那府差脸上笑容层层:“大王口谕,即刻接柔王师回宫!”
“已经无事?”符柔高兴跳起问府差。
“非但无事,大王与王后已在外面,亲自来接王师呢!”
紧接着,另外那个府差也是跑进来,有些惭愧道:“王师,千万不要禀告大王我等亏待于你,否则会掉了脑袋……”
“岂能岂能,”符柔见状险些笑出来,“是你们二人救我性命,感激还来不及。”
“多谢王师,多谢王师,若是王师下次再来……”
另一个府差连忙抬腿踢了他一下道:“呸呸,哪还有下次,若是王师有幸巡临内刑府,小的们一定好好侍奉!”
“躲开!”胖重的刑司慌忙跑进,一脸怒色喝退二人,不忘狠狠瞪一眼,转过脸立即堆笑,那臃肿的脸庞便将眼睛挤成一条细缝:“柔王师,下官有王命在身,例行公事,例行公事,王师大人大量万不可往心里去……”
符柔倒是觉得此入内刑府受益匪浅,彻底了解这里的王制规章,确实有所长处,日后也好酌情教诲楠儿,况且这内刑府确实对自己不薄,丝毫没有慢待,便俯身施礼道:“多谢大人关爱,小女岂敢造次,大人忠心为上,一心护主,理当嘉奖才是!”
“谢过王师,谢过王师!”刑司大悦,暗自庆幸在内刑府无私刑。
符柔走出内刑府,果真见到大王一家府外等候,竟似见到亲人般心里一热,一个小小王师,竟引得大王亲临!
“柔姑姑,柔姑姑!”善娥与小公子猛地奔过来,一个搀一个抱,好不亲热。
“柔姑姑?”王后小声重复着。
“噢,王后有所不知,这是楠儿请旨,本王特准的称呼。”
王后喜出望外,喃喃又道:“看来这楠儿与公主的确喜欢这柔儿。”
“拜见大王,拜见王后!”符柔轻声施礼。
“快,柔儿,随我去宴殿,大王今日举家团聚,也算是为你洗尘。”王后道。
符柔赶快答应。
“等一下!”大王是何等人物,竟发现符柔嘴角有轻微血色,这内刑府绝无刑罚,怎会受伤?“刑司!”
“大王,臣在!”
“除了你,还有谁审问王师?”
“方才,护国公大人亲自审讯王师,微臣在场。”
王后冰雪聪明,突然发觉有异,也是仔细瞧去顿时惊诧出声:“柔儿!”连忙上前抽出绢巾,轻轻擦去符柔嘴角血痕,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她知道父王定是暗试柔儿有无邪术才致如此。
刑司一见王后亲自为王室擦拭嘴角,吓得俯下身去慌张起来:“大王息怒,是下官照顾不周……”
“哪里?”符柔连忙接言,“是小女不小心摔倒在地,与内刑府无关!”
大王心知肚明,柔王师身有武技岂能自己摔倒,定是那护国公恶意相向出手试探,王师聪颖,褪去护身罡气宁愿被打,哪里来的姑娘如此志坚?
可是他又哪来知道,这是自己的妃妹,北土的四公主,善娥的姨娘,大文图的未来之妻!
“既是王师替你求情,本王便赦你无罪,去吧。”
“多谢大王恩典,谢王师!”刑司立即带人回府。
大王不再说话,与王后一道移驾宴殿。
身后,符柔把持着善娥,抚摸着小公子的脸,悄悄跟着。
“柔姑姑,父王准我这么叫了。”小公子细声说道。
“真的?”符柔笑着。
“嗯,还有,刚才父王带我们去了你的住处……”
“什么?!”符柔一惊,“去了我的住处?可有说什么不妥?”
“没有,”善娥也是悄声微微,怕是被父王听到,“问了楠儿《颂德》之词,父王很是开心,不过也瞧见了姑姑画的画,好一阵呆思呢!”
坏了!符柔暗道,那画是自己激愤而作,为善娥鸣不平,大王一定会生气的,一介王师岂能干涉后宫之事,想罢遂向大王背影看去,心里揣测不安起来。
“大王到,王后到!”宴殿门前侍卫高喊。
“参见大王,参见王后……”宴殿之内群声震撼。
符柔侧眼窥去,霍!怎么如此多人,足足二三十口,护国公、二王、公主与大将军冷凌,其余定是妃子和王子们,天啊,这些那哪是妃子,简直是村妇一群,除了王后无一美人,佳丽三千?这绝不是,妃子充其量也就十余个,倒是每人循规蹈矩,面有正气,毫无娇媚造作,有一点可以断定,大王拥有天下女人但绝不贪图美色,只重德行,看来这皇王没有什么选秀娶美之事,真是官不贪色身自清,自会受到万民爱戴,符柔禁不住暗自敬仰起大王!
第107 召合公主
大王缓步入位,扫视一周立即令硕大宴厅鸦雀无声。 )
“来来,今日本王高兴,赋几句提提性子,嗯,”大王露出笑脸转着目光,终究是停在自己身边的王后身上,“王后先来。”
王后优雅一笑,缓缓言道,“好,马上便是初夏,本后便开了这头,为大王及各位助兴,”王后略一思考,“桃月羞去引槐香,枝芽吐子惹高阳……”
“好,春桃牵槐月,然后,你,臣弟!”大王兴致勃勃指向二王。
二王起身面带愧色:“天下之词,唯王嫂最美,臣弟献丑,便对,对,山河盈壮王之碌,四海升平王之忙。”
大王再指二王,“贤弟越发嘴甜,当赏,当赏,这之后,”大王看向陈王,护国公甩头连连,干脆自饮一杯认罚,再去看公主,早已将头歪向冷凌丝毫不与大王对视,“王师,柔王师!”
符柔自然手到擒来,起身答道:“小女接词讨教,流连春去尚还早,满地瑞雪润食粮……”
“好词,瑞雪丰年,人人留恋,这最后一句……”
“父王来对!”小成王突然喊道,随着各王子女均随声附和。
“本王哪里会对词,”大王装作沉脸,紧接着又笑起,抬起手环绕一圈,见无人敢应,便猛地停在身边,“楠儿,你来,只要七言即可……”
小公子哪里会对诗,出个上联还凑合,这首句为时透着祥和,次句为国,三句为生计,最难的自是尾言,楠儿尴尬站起来,见满殿之人直刷刷瞅着自己,忽然想起慕姑姑一句诗,张口便来,“梅子一去而不复,然后,然后……”
梅子一去而不复?!二王心中惊凛凄然,这词慕飞玲说过,梅花之下二人结缘,故均喜梅至极;符柔也是一惊,偷偷向二王望去,已是满面黯然,愁丝如注,右手已经抚在前胸心脏之处。
“接着说,接着说!”大王不断催促,兴趣大增。
楠儿侧脸看看,见母后也是笑得开心,无头无脑补一句:“丫儿,丫儿嬉笑伴娇娘!”
刚说完,满堂喝彩,便是那陈王也是惊叹接得好,这情景自是喜人。
大王一怔,重复着这诗词,“桃月羞去引槐香,枝芽吐子笑高阳,山河盈壮王之碌,四海升平王之忙。流连春去尚还早,满地瑞雪润食粮,梅子一去而不复,丫儿嬉笑伴娇娘。好啊,楠儿接的好,有四季有国有土,更是这梅花丫儿,才是民之色啊,哈哈哈……”
楠儿误打误撞,借词对赋,没想到被父王夸赞,更是喜得忙去看符柔,符柔立即伸出手连连点头,以示赞美,小公子眉飞色舞。
一席之内,众人立即兴趣高昂,饮酒品菜,甚是热闹。
半个时辰后王宴撤餐,大王酒足饭饱兴致未消,幽幽说道:“这师道啊,非唯书而成,本王认为,楠儿与成儿等人尚年幼,戏耍玩闹应该是有的,压制了孩儿天性,不是迂腐便成凡夫,故即刻令工部在王师府别院建造墙栏,设游戏之地,令楠儿其内肆玩,一则还了小娃幼性,也免得失态外泄,引人猜疑。”
此时,邓妃深深低下头。
“谢父王!”小公子言道。
“至于其他孩儿,凡有王师跟随,非宣课而戏玩,本王均恕无状之责。”大王继续说道,只要他自己知道,楠儿需要习武之地,自不能令旁人知晓。
“臣弟遵旨,明日令工部即刻开工,三五日便能告成。”二王即刻接令,此等小事自不必多言。
大王接着又沉下脸来,挨个审视妃子及王儿,侧过身子斜靠在椅翼上,不断搓着手低声说道:“诸位定是已经知晓耿妃为何没来,本王令他禁宫三月罚奉半年,嗯对了,护国公,耿王是你的门人,明日还要多劳烦你劝慰几句……”
“大王放心,耿王教女不善,老臣也是心有不安,定会安抚于他。”陈王接道。
大王腾出手轻轻敲着桌面,那当当之声仿佛敲在众妃心头,各个垂头不敢出声,“身为王妃,竟眼瞧着下人质问公主,丝毫没有规矩!”声音一高,那手指头自然力度一增,当一声令人寒颤,“啪”一声,不知谁的茶杯落地破碎,大王眼睛一迷,不过没有深究,接着说道,“本王杖杀了那贱婢,可是仍不解心头之气!”
大王停住起身,开始在各妃身后徐徐踱步,每到一处,后宫妃子无不感到后背毛骨悚然,又降下音调,“昔日王后顾及诸妃情面,曾试图劝解本王将善娥公主迁移至仪安殿,免得受人轻视,也保全诸位,可是本王一时糊涂,”大王高声吼道,“竟全然不信有人敢轻视本王的长公主,轻蔑本王!”
众妃无不动容,这轻王之罪可非同小可,纷纷道:“大王息怒……”
符柔的手已然紧紧捏在一起,一直提心吊胆受到责罚,没想到大王竟如此看重自己的甥女善娥。
身边的善娥不敢动,将头埋得极低,紧紧抓着符柔的胳膊不断颤抖。
大王故意走到陈王身后停住,高声道:“本王令,即刻起,永世王后之女长公主善娥更至王后身下,为生女,视为己出,封召合公主,乃我南国天下王子女中第一公主,协助王后管制后宫!”这是后宫之事,陈王无权干涉,只要王后同意便可。
“大王英明!”
“恭贺召合公主!”
殿内一片呼声,符柔赶忙示意善娥谢恩。
善娥颤抖着起身,已是声音颤抖,连连拜谢:“谢父王,谢母后!”
王后更是心含喜悦,一是圆了自己愿望,二是一直心有桔梗的善娥之劝终于化解,立即召手喊过善娥,自己亲生女儿,又是召合公主,自是与王公子同坐。
公主见四处哑寂,立即调笑起来:“兄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埋怨父王,我也身为公主,父王竟未赐给任何名分给人家,好偏心!”
殿内终于笑出声,虽有些尴尬。大王也是深情望一眼王妹,这是力挺自己为王的四公主,便也随着笑出声:“哈哈,我这四王妹不用赐封也是名扬四海,非要册封,兄王倒有一名分……”
“快说!”公主亟不可待。
“本王便赐你为大将军之妻!”
公主一厉眼悻悻坐下,不过嘴里确是喃喃道:“这个更好,这个更好!”一向冷面的冷凌听得也是心内欢畅。
史册记载:大王历二十年三月二十五,大王封王后陈莹儿生女善娥为召合公主,协理后宫,掌后宫妃以下官侍生杀之权,昭告天下,通会北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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