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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造化诀-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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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月虽然嘴说着让孔院长和霍副院长别急,但此时她自己分明先是急匆匆的离开,如果不是孔院长和霍副院长反应快,恐怕会被杜康月丢在原地了。
可下一刻,杜康月却停下脚步,有些为难的叫来刚刚的侍从:“苏考官的房间,带路!”
……
在这边孔院长等人奔走的时候,罗动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百无聊赖的靠坐在山阶边了,夜空的景色看久了其实也挺乏味的,这般乏味之下,罗动果断的选择了进入识界。
因为刚刚强行突破到脱俗境一阶境界,罗动对于识界之昼夜交替的变化还不是很了解,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做到昼夜交替的识界,在原本对于环力的收放,又进了一个台阶。
当然实际踏入脱俗境一阶之后,真正的好处肯定远远不止于此的,毕竟识界可以被掌控范围的增加,以及掌控范围内复数环技的同时运转,都是这境界提升后所带来的好处。
虽然之前在前夜祭时,罗动是首次双手并用,尊卑剑诀同时施展,但对于罗动来说,却并不显得生疏。
因为识界对于尊剑诀和卑剑诀的环力运转,罗动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虽然只有短短半年时间,但罗动学习环技的方式,决定了这根本不是寻常学习方式可以拟的。
当然更为主要的是罗动的天赋,以及识界造化碑所带来的巨大帮助。
不过说来,其实前夜祭最后,罗动双剑齐用并未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来是因为当时罗动用了最快的速度,抢在白念先反应过来之前将米莉打出局。
二来则是罗动当时所剩下来的环力,已经支撑不了罗动肆无忌惮的用环技抢攻了,在米莉出局之后,罗动与白念先的盾刃进行攻守时,说到底如果不是白念先最后的多此一举,罗动倒也不可能胜的那么轻松。
识界之昼夜的变化,罗动倒是一时半会间摸不出规律,一开始踏入到脱俗境一阶时,识界是由夜转昼,可这才过了没多久,识界却已经又恢复到入夜的状态了。
识界的夜其实和外界的夜还是有着非常大的不同的,这种不同不仅仅在与识界的月亮是自己的斗纹,更在于识界的夜空之并没有外界所能见到的那些繁星。
所以识界的夜空,注定不会如同外界那般有观赏性,除却斗纹之外,放眼望去,则是无尽的深邃。
不过这次罗动进入识界,倒是出现了一个与往常不同的情况。
本应该待在碑阵之的“静”字碑,这次却是主动的出现在罗动面前,看着“静”字碑在自己身边环绕,那种欣喜雀跃的样子,罗动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虽说之前“静”字碑足够听话,也是在一些关键时刻帮助自己,但像这般主动示好,主动亲近罗动,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自始至终,“静”字碑所表现出来的听话也好,对罗动的帮助也罢,完完全全是因为罗动识界之有着碑阵的缘故。
好像一开始罗动在穿山堡附近的那座大墓之发现“静”字碑后,只是一个动作将“静”字碑收入识界一样。
说到底“静”字碑不过是一直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借由回归到碑阵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给予罗动适当的帮助。
只是“静”字碑相“剑”字碑对于环力的苛刻要求,以及“一”字碑的独立冷漠不同,更具好相处罢了。
但终归“静”字碑从未对罗动这般亲近过,连罗动也能感受到“静”字碑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欣喜情绪。
“什么情况?”
罗动的眼神随着“静”字碑游走,如今这“静”字碑哪儿还有一点自己碑本应该有的意思,简直是与静相反的动,那种一直停不下来的动。
银色的光芒透过碑在罗动眼前闪过。
这是?
罗动伸手止住了欣喜雀跃的“静”字碑。
这“静”字碑的碑之,那原本仅仅只有起笔的一划沾染的银色光华,竟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使得整个“静”字碑的碑都被沾染。
难道“静”字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表现出来的欣喜?
罗动不禁猜到。
回想起之前,孙同舟帮着自己演化四季时,吸收了伪演四季产生的大量环力的“剑”字碑也是在碑起了相同的变化,不过与“静”字碑不同的是,“剑”字碑的变化,自从那之后倒是没有太过明显的增长,反倒是这次“静”字碑竟然整个碑都被染了银色的光华,这让罗动有些不解。
如果说对“静”字碑产生影响的话,那么罗动想来想去,也只有之前和沈智等人饮酒后,“静”字碑帮着驱散醉意。以及之前饮入龙涎佳酿后,“静”字碑帮着侵蚀酒壁了。
不过罗动怎么想都不会觉得前者会让“静”字碑产生如此大的变化,想来唯有“静”字碑在不断侵蚀龙涎佳酿所形成的酒壁时,所消耗的百余枚环晶之后,才发生的如此大的变化。
虽然早前“静”字碑的这些变化,并没有在侵蚀酒壁时显现,但经过了从之前到现在这么一段时间的沉淀,这种变化恐怕也是终于尽数完成了。
只是罗动看着眼前“静”字碑那泛着银色光芒的碑,并不能理解这种银色光亮的意义所在,要说“静”字碑本身的变化,除了表现的积极一点之外,倒也没有翻天覆地的效果转变。
但真要说没有变化,罗动是不信的,造化碑的碑颜色都变了,岂能没有变化。
被罗动止住动作的“静”字碑此刻正静静的漂浮在罗动面前,碑的银色光华,犹如呼吸一般,忽明忽暗。
罗动忽然心一丝明悟闪过。
那是曾经孙同舟在说道造化碑时,所提过的东西。
如同“剑”字碑由碑化剑,带起万千剑意缭绕于身。
也如同“木”字碑由石化木,更是能以木质去编织变化出各种形态。
这是造化碑真正意义的一种意志体现。
不同于最基本的沟通建立联系,而是一种更加深层次的交流。
与仅仅能看到造化碑的碑不同,这是真正理解造化碑,以及认识到造化碑本质的一个过程。
虽然当初孙同舟没有和罗动进一步解释,完全是因为孙同舟不觉得罗动这些时日能做到,但无疑现在“静”字碑在罗动面前的状态,分明是预示着它已经准备好了。
所以才会在罗动一回到自己的识界,迫不及待的冲到罗动面前。
所以才会那般的兴奋雀跃,一直围绕着罗动。
已经准备好的“静”字碑,分明是在询问罗动有没有准备好。
想明白这一切的罗动,微笑着抬手。
“来吧。”
第五百九十八章 “静”字碑的归化
在罗动抬手的下一刻,“静”字碑也是动了。
“静”字碑银色光华闪烁的碑,仿佛因为激动或者紧张而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一般,明暗之间更是变化的飞快。
当罗动抬起的手,与“静”字碑的银色碑接触。
那种仿佛连通心意的感觉,瞬时间从罗动的指尖传遍全身。
孙同舟当时告诉罗动,造化碑的归化是对于持碑人意志的一种体现,也是造化碑自身的一种变化,但是孙同舟却并没有具体和罗动解释这归化的含义。
如今,即便不需要孙同舟解释,罗动也是从与“静”字碑碑接触的一瞬间,理解了归化的含义。
所谓的归化,是指在与造化碑建立普通交流沟通的前提下,造化碑对于持碑人更进一步的托付,可以说是造化碑对于持碑人完全信任的体现。
虽然罗动并不明确的清楚“静”字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但“静”字碑的这种变化,无疑是好的。
孙同舟所持的“木”字碑之所以能够化作各种形态,攻守兼备,也完全是因为其完成了归化的缘故。不仅如此,孙同舟操纵“木”字碑时的那种得心应手,那种随心所欲,尤其是与“木”字碑所表现出来的心意相通,只是寻常与造化碑达成共识,是完全做不到的。
罗动曾经想过,等他的“剑”字碑什么时候归化了,那柄由碑化剑的利刃,缭绕的那些毁天灭地的剑意,将会带来多大的威势。
当然罗动也只是想想而已,“剑”字碑的归化可不是说能能做到的,连罗动现在想要借用其属于钟离叔叔的那道剑意,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还是威势小许多许多的那种。
不过,眼下的事态发展,倒是让罗动有些欣喜。
“剑”字碑暂时无法归化的话,自然是急不得的。反倒是这“静”字碑,在自己无意之间,已经做好了归化的准备,这对于现在的罗动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静”字碑碑之的银色光华,透过碑传到罗动指尖,紧接着宛如涓流赴海一般,不断的在自己指尖向着手臂汇聚。
看着如此异的景象,罗动起初有些紧张,毕竟这些沾染到指尖手臂的银色光华,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但随着时间的变化,罗动的紧张慢慢消退,一些画面逐渐在罗动面前浮现。
老僧枯坐于山壁,口念念有词,却始终双目微闭……
张狂的壮汉翘起腿,与桌边的众人把酒言欢……
风韵犹存的妇人靠坐在床榻边,轻摇着团扇,似乎是在等着未归的丈夫……
军师一般的人物,在面对千军万马时,胜券在握的轻捋胡须……
……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关联,却都在罗动与“静”字碑接触之后一一浮现在罗动面前,无声的画面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动不解。
“静”字碑却并不理睬罗动,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将更多的画面展现在罗动面前。
这些画面如同传影印的光幕,一块一块的在罗动面前铺开,以各自不同的轨迹运转着。
枯坐于山壁的老僧,风吹日晒雨淋,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却依旧一副执着的姿态。
张狂的壮汉由张狂,渐渐变得内敛沉静,宛如一柄纳入鞘的宝刀,两鬓更是显出斑白。而壮汉桌前的人,也都随着壮汉一同老去,甚至原本应该坐人的位置,逐渐空去,最后只剩下壮汉一人独饮。
风韵犹存的妇人也是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渐渐的容颜不再,连通眼的期待,也是渐渐的被岁月所磨平。等待人归的心情,似乎已经被岁月铭刻在了骨子里,成为了习惯。
至于那军师,即便对方有着千军万马,也不曾有着丝毫的畏惧,军师身后更多的金木傀儡早已经整装待发,只待军师一声令下便会冲锋陷阵。谈笑举手之间,胜负根本不需要去多加顾虑,军师所在意的不过是眼前那些傀儡罢了。
……
罗动并没有办法看到全部,但这些不断随着时间变化的画面,却在不断的向罗动揭示着什么。
本质?
罗动看着这些画面,无疑这是“静”字碑在向自己展现其本质。
而这些画面之的人,那种随着岁月不断老去变化的人,或许正是“静”字碑的历任持碑人。
所以“静”字碑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这是罗动想问的,却也是“静”字碑真正完成归化所必不可缺的。
事到如今,“静”字碑归化在即,罗动需要做的,是找出其本质,继而让“静”字碑的那份嘱托,或者说那份信任,完完全全传递到自己这里。
忽然。
罗动注意到那名枯坐于山壁的老僧并不是枯坐于地,而是在其残破僧袍的一角,露出了背其坐在面的扁平蒲团。
这样的蒲团不仅老僧有,壮汉也有,只不过壮汉的蒲团是被纳于更显尊贵的兽皮坐垫之的。
而那靠坐在床榻的妇人则是总喜欢将原本应该坐于身下的蒲团,当做床榻边的靠背。
率领成千万傀儡的军师,也是在轻捋胡须之时,从被拉扯起的衣衫一角显出了蒲团。
至于其它那些画面,之的人也是如此,相同的蒲团,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身边,或被使用着,或者被放置,但无论如何,这些蒲团都是宛如伙伴一般的常伴于身。
这是本质?
“静”字碑的本质是蒲团?
罗动看着画面依旧在更迭,不禁生出这般疑问。
无疑那画面虽然不是很起眼,但在注意到之后,便每个画面都有,而且都是频繁出现的蒲团,定然是“静”字碑归化之后的形态了。
但罗动并不能理解,“静”字碑归化之后,那蒲团所代表的意义。
在罗动进一步思考“静”字碑的本质所代表的意义时。
枯坐在山壁的老僧突然睁眼,可也是老僧睁眼让人觉得其有着进一步动作的瞬间,却是在这蒲团之此圆寂。而下一刻蒲团则是化为一座石碑立于老僧身后,仿佛是在悼念老僧一般,旋即化作一道流光。
流光出,那有着老僧的画面也是宛如雪花一般飘散。
不再张狂的壮汉,因为身边没了兄弟和帮手,独自面对强敌,最终力竭而死。鲜血洒向蒲团,却并未浸染其,下一刻蒲团同样是回归本来的状态,化作石碑离去。
又是一道流光,张狂壮汉的画面也是飘散无踪。
风韵犹存的少妇变为牙齿脱落的老妪,却始终没有等来要等待的人,终于是在一个傍晚的闲暇之际,迎来了自己人生的黄昏。与其说是老妪身后靠坐的蒲团再也支撑不住其苍老的身躯,倒不如说是老妪已经想再让蒲团陪她一起等待了。又蒲团化作的石碑挡住了正要从床栽倒下地的老妪,却依旧没有过多的停留,决然离去。
再一道流光划出,房间内的景象,顿时消散,仿佛化作老妪对那未归之人的思念。
军师也终于是迎来了自己的大限,或者说是走这条极端道路的必然结果。傀儡作为战争兵器被滥用,原本守卫自己国家自己家族的力量,变成了各方争夺的利器。事与愿违,大抵如此罢了。
军师的不甘和懊悔化为泪水,在人生最后一刻流出,捧着蒲团的手终究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垂于身边。
流光出,画面散。
……
罗动只觉得自己这一瞬间看过这些持碑人的一生,有挫折,有辉煌,有爱恨,有情仇,但不变的始终是两样。
生所体现出的动,于死所体现出的静。
当若干画面同时随着流光碎开,罗动反倒是迷茫了,这本质,绝对不会是蒲团。
而应该是蒲团所代表的某种行为,蒲团说到底不过是一种造化碑意志具象化的体现,是“静”字碑的碑所能代表的最终意志。
罗动看着面前“静”字碑的银色光华已然渐渐耗尽,是因为要向罗动展现出这些持碑人过往的经历所需要消耗的,还是完成这个归化所必不可少的,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在这一点,罗动并没有确切的感知。
此时此刻和“静”字碑进行了有史以来最为深刻交流的罗动,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这次归化的机会没把握住,恐怕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引发“静”字碑的下一次归化了,毕竟归化是一种造化碑完全信任的体现,面对这种极致的信任,罗动如果让其失望的话,可不是再次饮下龙涎佳酿,提供百枚环晶能够弥补的。
“静”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眼见着银色光华越来越弱,造化碑的那种悸动也是越来越弱,罗动脑开始飞快的闪过之前所见的画面。
“静”字碑?蒲团?生?死?
都不是。
是静音?是冷静?亦或者是静心?
碑的意义,从“静”字碑所带来的效用体现出许多,以皆有之。
无论是剥离范围内的声音,还是让自己进入绝对冷静的状态,以一个理性的思维去看待分析事情,当然在焦躁之让自己获得安宁,驱散那种醉酒之后的骚动和活跃,也是“静”字碑能够提供的。
不过显然这一切都不够。
究其本质,罗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容纳这些所有的意义。
忽然,老僧枯坐时的画面在罗动脑闪过。
罗动不顾眼前还与自己手指连接在一起的“静”字碑,由原本凭空而立的姿势,双腿渐渐盘起,变为悬空而坐。
闭目收心。
下一刻,罗动觉得一切都静了,也都静了。
前一种静是安静,而后一种静则是静止。
人静、心静则万物静。
只是一个瞬间的停滞之后。
银色的光华,从罗动与“静”字碑接触的手臂,反向涌入“静”字碑的碑。
只是这一次碑不再散发这银光,转而是整片银色的光芒蔓延至“静”字碑周身。
光芒转瞬间褪去,一方古朴的蒲团出现在罗动手。
而在下一刻,罗动识界之碑阵的方向,一道银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第五百九十九章 诚恳的道歉?
罗动带着已经化作一方蒲团的“静”字碑来到识界碑阵所在地。
看着从碑阵之突破重重犹如实质一般的白雾还能这般强烈的银色光华,震惊疑惑之余,罗动也是小心翼翼的进到碑阵之内。
那银色的冲天光华,出自本属于“静”字碑的那处底座。
罗动虽然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显然这一切与“静”字碑的归化不无关系。
几乎是在“静”字碑化作那一方蒲团之后的一瞬间,这银色的光华出现了。
银色的光华对于罗动的识界并无任何影响,既没有给罗动本人带来实际的好处,也没有给罗动的识界带来任何冲击,似乎这银色的光华只是一个见证一般。
至于见证着什么,自然是“静”字碑的归化了。
随后那冲天而起的银色光柱,渐渐以可见的速度降低高度,而似乎因为这光华的凝聚,银色的光芒变得越发凝实,紧接着一个由银色光华组成的“静”字碑虚影矗立在“静”字碑原本的位置。
这算什么?
罗动愣愣的看着银色光华组成的“静”字碑,心念一动,手已然归化成为一方蒲团的“静”字碑,再次化为碑形,没有阻碍的回归到原本的碑阵底座,继而与银色光华形成的虚影融合,而周遭的银色光华,更像是倾洒的天露一般,使得“静”字碑沐浴其。
罗动看着这般闪亮的“静”字碑,再看看不远处只有点点银光亮于碑的“剑”字碑,摇了摇头。
同样是造化碑,碑与碑的区别怎么这么大。
明明是“剑”字碑先来的,也是“剑”字碑和罗动先建立的联系,但最先归化的却是“静”字碑。
与沐浴在银色光华之的“静”字碑相,“剑”字碑的格调明显被削弱了很多。
当然那个“一”字碑更不用提了,虽然“一”字碑的划最为简短,但别说银色光华了,“一”字碑对于罗动来说,实在是“静”字碑还要安静。
罗动不知道自己在识界之浪费了多久,如果是往常的话,罗动至少还能估计出来,但在使得“静”字碑归化的过程之,罗动见到了太多的人生,时间的概念仿佛也是被这些人生分割切碎。
直到现在识界变得再次平静下来之后,罗动才想起来,自己还被困在山阶的道路之,等待着有人能够发现他没有回去和东环院的人会合,继而将他救出去。
退出了识界之后的罗动,入眼还是满是繁星的天空,明月的位置也是与自己进入识界之前相差不大。周遭安静如旧,如若不是罗动可以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罗动甚至都以为自己处于“静”字碑所影响的区域之内。
看来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太久。
罗动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在识界浪费太多时间,但同样罗动也想起,如果时间没有经过太久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很有可能还没人发现自己被困,或许自己要等更久,才能等到前来寻找自己的人。
不过如果这里没有危险的话,等等倒也无妨,怕这山阶的印纹阵法之有什么隐藏的杀招。
一想到这里,罗动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在这等着不要乱跑乱动为妙。
不过随即,罗动又是想到,自己的“静”字碑既然归化了,是不是能像孙同舟那样直接从识界之招出来。
在这样的想法刚刚出现,“静”字碑已经呼应了罗动。
一方蒲团这么静静的浮在罗动手边,在罗动触手可及的位置,却又不去影响到罗动手臂接下来的动作。
罗动手臂微动间将蒲团纳入手,顺势便往因为棱角而显得有些硌人的山阶一放。
靠坐在松软的蒲团,一种凝神静心的感觉直接绕于罗动周身,不仅如此,罗动更是可以轻易的驱使“静”字碑,那是较原先驱使“静”字碑时,更为随心所欲的一种感觉,几乎只要罗动的心思一起,归化为蒲团的“静”字碑便立刻能做出反应。
归化之后的“静”字碑已然如此,那么当“剑”字碑归化之后,岂不是一样可以做到这般随心所欲?
不过罗动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先不说“静”字碑和“剑”字碑的碑效用不同,连其归化后的形态也是各异。
如今想来“剑”字碑归化的难度恐怕会“静”字碑难数倍乃至数十倍,如果按照更坏的预想,千百倍也不是不可能。
罗动很快的收回自己的思绪,自己这“静”字碑刚刚归化,甚至还没弄清这蒲团还有哪些妙用,去想其它那些有的没的,未免太过于心急了。
操之过急向来是造成事与愿违的罪魁祸首,罗动当然不想出现那种状况,所以有关“剑”字碑或者“一”字碑的归化,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至少在自己没有明确归化条件,或者造化碑的本质时,还是不要过多的冒险。
毕竟这次能够通过对“静”字碑所归化出的蒲团生出一丝明悟,做出那番动作回应“静”字碑,并不代表之后的“剑”字碑和“一”字碑同样如此。
不过一想到造化碑的本质,罗动自然而然想起了金灵。
金灵当初说从孙同舟身看到一片森林,以及森林无数的眼睛,依照当初孙同舟的说法来看,金灵是看出了孙同舟造化碑的本质,对于已经掌握“木”字碑归化的孙同舟来说,无疑“木”字碑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只有身为持碑者并且完成了“木”字碑归化的孙同舟知道。
孙同舟既然当初那么肯定,自然是因为金灵没有信口开河。
如今经历过造化碑的归化,罗动自然而然明白这看透造化碑的本质是一种多么不凡的能力,说是天赋异禀都不为过。
要知道造化碑的本质究竟是什么,虽然前任的持碑人或多或少可以传达给继任持碑人,但遇到那种前任持碑人死去多年的造化碑,亦或者根本一直无主的造化碑,想要究其本质去完成这个归化,那种难度和所要耗费的心神,恐怕绝对不是一个猜想一个动作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造化碑的归化也是有着时间限制的,无疑这更是加剧了探究造化碑本质的难度。
想到这里,金灵对于持碑人的意义,突然变得越发的重要起来。
不过罗动也没忘记金灵身与看透造化碑本质这般天赋共生的,是那随时危及到性命的识界闭塞绝症。
虽然孙同舟曾经说过,算是内环界那种识界闭塞的人,也不可能出现能够看透他人造化碑本质的特殊能力,但不可否认这种能力确确实实的出现在金灵身了,至于金灵识界闭塞究竟是什么原因,恐怕还真要等到有机会带金灵到内环界,让内环界医术和实力更为高强的人见见,或许能够帮助金灵解决这个危及到生命的难题。
只不过这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先不提金灵这般能力真的到了内环界被一些有心人发现,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连带着金灵去内环界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计划好的。
金达那边肯定要安排妥善,甚至有必要的话这两兄妹恐怕也不好分开,而去往内环界也不是想去能去的,如果真的有必要,或许还得借助一些额外的力量。
如天酿杜家……
这么算来的话,自己倒也不算是完全被杜康月拉进坑里,至少在杜家没有真正准备进行家主交接之前,杜康月的那个同样获得家主姓氏的叔叔应该还不会出面,准备时间还是有的。
突然一整清脆的声音在山阶下方传来。
隐隐约约之间,罗动看到一众正在行的人,虽然看不真切,但罗动可以肯定是有人来了。
心念一动之间,罗动倚靠着的那一方蒲团被收回识界的碑阵之,甚至连半分的环力波动都没有产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随意自然。
罗动没有动,只是从靠坐在山阶的状态,缓缓站起身来。
在看清来人领头的是孔院长和霍副院长之后,罗动终于是迎着来人的方向走下台阶,一边对着孔院长等人挥手,一边感叹道。
“孔院长、霍副院长,你们可来了。苏考官跟我说沿着这山阶一直向能到东环院的住处,我走了好久,最后发现一直在这山阶绕圈,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所以索性等你们来找我了,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罗动的话虽然听去是在向孔院长和霍副院长诉苦,但更进一步却是在点出这一切是苏考官的问题。
至于苏考官这么做的原因和本意,罗动算不去想,也能知道绝对不是开个玩笑那么简单,毕竟哪儿有人会在这个时间和认都不认识的人开这么大的玩笑。
孔院长听到罗动的话之后,并没有对身后苏考官兴师问罪的意思,而是对罗动招了招手,露出和蔼的笑容:“那位苏考官因为今天太过操劳,所以在送你回东环院住处的时候,走岔了一个过道,所以你才会误闯这名为无断阶的印纹阵法。好在这无断阶只是将人困于其,如果是更为凶险的印纹阵法的话,恐怕你小命不保了。”
孔院长无疑话里有话,安抚罗动之余,更是将最坏的设想提了出来。
“苏考官,还不道歉?真要是出了差错,害了一位潜力十足的新生,你能担当的起么?”一直身披长衫走在孔院长等人后方的杜康月突然钻了出来,满脸寒意的盯着苏考官。
杜康月这种愤怒,一部分是因为四院斗祭的原因,当然更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和杜家的原因,要知道她刚找到罗动这般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将酒壁破开的人,真要是死在这种没脑子的考官犯的低级失误,这个苏考官死个千百次都不足以补偿这种损失。
“这位同学,对不住了,我实在是太忙,所以才会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如果我能够再细心一点,或许这一切不会发生了。以后我一定引以为戒,不让相同的错误再犯!”苏考官言辞之也是诚恳异常。
只不过苏考官的这种伪装出来诚恳,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东西,那是罗动的名字。
罗动看着低头致歉苏考官,脸顿时露出玩味的笑容。
第六百章 无断阶与通向游牧峰山顶的道路
忙?
罗动可不信苏考官如今的说辞;要知道这苏考官之前可是特意去找过杜康月;甚至当时被杜康月支走后;并没有此离开;而是在游牧峰露台等着两人来。
这样的人如果还能叫忙的话;或许这四院斗祭的工作本来很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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