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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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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台勒虚云没半步落后于形势,如他们般掌握到李重俊一方发动兵变的时刻,故以此保着相王之命。
  相较而言,兴庆宫比之相王府,有强大得多的防御力,且若老田已有攻打相王府的周详计划,这般的临时变阵,势令老田阵脚大乱,难以发挥原本的攻击力。起码,多出了丑神医这个顶尖级的可怕高手。
  瞧来,台勒虚云并不认为田上渊会派人突袭兴庆宫,自己的丑神医亦非老田要清除的目标。
  若然今夜一切,确属台勒虚云精心设计下的安排,包括以说书吸引李旦到来参加雅集,赴会的延迟,致错失听到霜荞、都瑾的琴和曲,借此不着痕迹的手段,令李旦逃过杀身之祸,对台勒虚云的才智,不得不心服,难怪大混蛋这么顾忌台勒虚云。
  糊里糊涂下,与霜荞离开临湖平台。
  唉!今晚如何避过长宁的纠缠,不用望、闻、问、切,为她治病?
  坦白说,如与高雅的长宁来个一夜缠绵,他拒绝的意志非常薄弱,刚才的车程,至此刻仍非常回味。问题在这类宫廷的乱事,一旦开始,势欲罢不能,自寻烦恼,更是自己鄙厌的生活方式。
  香风吹来,刁蛮的安乐公主出现身旁,不避嫌、肆无忌惮将玉手穿入他另一边的臂弯,挽着他,娇呼道:“大人说故事的本领原来这么高,裹儿要大人说故事给人家听。”
  符太自然而然往霜荞瞧去,眼神交接,霜荞现出爱莫能助的神情,却令符太看到“一线生机”。
  这个刁蛮公主,恃宠生娇,横行霸道,谁都拿她没法,包括长宁。
  所有宾客仍留在平台上,主堂内只有列队送客的十多个婢仆、把门的家将,感觉有点似霜荞在江南的家当、家业,转移到西京来。内情当然不简单,代表着大江联在西京设置另一据点,由八面玲珑的霜荞主持。
  今趟符太的说书,等于为她在西京打下半壁江山,另一半须靠她自己争取,对自己的感激,该是来自她的真心,因今次送他出大门的依傍,比说书前送他到说书亭,热情多了,身体更自然柔软。
  若长宁先一步到外面广场,躲在马车上等候霜荞将自己这尾鱼送入罗网,那安乐的“狙击”便是故意为之,破坏乃姊的好事。
  符太暗忖所想的,该非自我安慰,以安乐为人,她尚未到手的东西,岂容他人觊觎,先拔头筹,应是晓得丑神医既与长宁一道来,现在长宁又先行一步,加上霜荞亲自押解丑神医出门,猜到长宁的手段。
  霜荞何等精明老练,对安乐的意图一清二楚,故而眼现无奈之色,为办不到长宁的事心存歉意。可是,她的爱莫能助,却给予了符太摆脱长宁的希望。
  不过,这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改坐安乐的马车,结局将好不到哪里去,何况安乐是荡女,对“守身如玉”的怪医不会客气,登车后立即搞个乌烟瘴气,想想也心寒。
  而这般改上安乐的座驾车,以长宁的身份地位,不但是变心,且为变节,难以善罢。
  最佳选择,是不上任何一个公主的马车,那长宁实难怪他。
  安乐的声音在耳边嚷道:“太医哑了吗?”
  符太心中一动,暗忖今次还不是送上门来,指指喉咙,沙哑着声音,辛苦的道:“公主看得准,鄙人说至失了声,怕要开药给自己医治喉头,方能为公主说故事。哈!”
  安乐跺足不依时,三个踏出大门。
  救星出现了。
  李隆基。
  长宁公主的马车在左方,随驾人员准备就绪,待丑神医登车后立即驶离。
  长宁正掀起车厢帘子的一角,瞧着符太被安乐挟持着走出来,也如霜荞般无计可施,难道可以向妹子直言,今晚要丑神医和她共度春宵?
  安乐的车队在右方,与长宁的车队形成打对台的古怪形势,已拉开车门,恭候安乐及其俘虏的大驾,确险悬一发。
  别的不行,勾心斗角,宫廷诸贵女均优而为之。
  李隆基的座驾车则横互长阶之下,连御者寥寥三人,远及不上长宁、安乐十多人的威势,但符太却清楚,三个人的实力,不在两位公主所有好手从卫合起来的战力之下。
  他立在敞开的车门前,与亦赶着离开的纪处讷交头接耳的密斟着,摆出要离开时,被奸鬼纪处讷扯着说话的姿态,不予人半点拦截的意味,巧妙至天衣无缝。
  如何登上李隆基的避难所,须由符太做主动,否则李隆基将同时开罪长宁、安乐,乃西京没人承受得起的后果。
  李隆基和纪处讷停止交谈,先向安乐和霜荞请安。
  后者道:“大人医术如神,想不到说书的功力一点不在医道之下,教人惊叹。”
  李隆基附和道:“到听过太医大人的描述,隆基方晓得河曲大捷的成果如此地得来不易,惊险万状,稍有错失,将是另一回事。”
  一来要走下台阶,二来被两人灼灼的瞧着,霜荞首先放开符太,接着是万般不情愿的安乐。
  符太回复自由,登时变得龙精虎猛,不忘沙哑着声音,道:“献丑!献丑!”
  先向窥视他的长宁打个眼色,配以表情,然后向安乐道:“待鄙人治理好喉头后,再和公主说故事。”
  又朝霜荞请辞,再问李隆基道:“临淄王是否打道回府?”
  他的手段,是根本不予安乐反对的机会。
  李隆基应是后,符太抢先一步钻进他的座驾车去。
  ※※※
  龙鹰看得头皮发麻。
  台勒虚云的手段鬼神莫测,非他龙鹰能想像,现在事后回顾,其高瞻远瞩,似能洞悉未来,如此近乎无懈可击的对手,怎可能被击倒?
  幸好!他的计算仍有遗漏,故此武三思被宰掉,令台勒虚云屈处下风,差些儿输掉全局,直至龙鹰抵京,为杨清仁得右羽林军大统领之位。
  失误的原因有二,首先是低估田上渊的实力,茫不知他有大批来自突骑施的生力军;其次,是不晓得给九卜女混进大相府,以混毒大幅减弱大相府高手的战力。
  武三思肯定是老田的主目标,有他在,岂容宗楚客予取予携,摆布一切,故突袭大相府的行动,由田上渊亲自领军。
  龙鹰亦认同台勒虚云的看法,符太的丑神医非为宗、田的清除目标,皆因要在兴庆宫杀“深不可测”的丑神医,成败计算非常困难,也犯不着分薄实力,而做好杀武三思、李旦和太平三件事后,再对付丑神医,可不费吹灰之力,一道命令,立将丑神医调往千山万水之外。
  可以想像,霜荞、都瑾到兴庆宫向李旦、符太献艺,不会只两个人来,而是有硬手随行,必要时可保李旦之命,至于其他人,于台勒虚云而言,给干掉更好。
  霜荞对符太的“丑神医”,与对他的“范轻舟”,态度明显有分别,热情多了。
  在龙鹰的印象里,霜荞一向比妹子沈香雪老练,内心冰冷无情,属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人。
  她为何对符太另眼相看,不吝啬色相,符太对她有何利用价值?
  旋又恍然,要保着李显的龙命,又或延长他在位的时间,丑神医是关键人物。
  此时美丽的小敏儿又来了,说晚膳准备好。
  龙鹰心切完成读《实录》的大业,告诉她待符太回来一起进膳。
  打发了她,龙鹰投身到符太的天地去。
  ※※※
  符太赞道:“老兄聪明绝顶,晓得老子须靠你打救。”
  马车驶出院门,将符太所有解决不了的难题、烦恼抛诸车后,得到了自登上长宁车子以来,未有过的轻松。
  那是一种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后,油然而生的安乐和自在。
  李隆基苦笑道:“你不向我使眼色,我也要找你拆苦,今回惨哩!”
  附太心忖怎么糟糕,亦为将来的事,笑道:“米尚未成炊,我们大可加以破坏,你知否霜荞和你老爹约好,后晚到兴庆宫来,让她的所谓表妹,可继续诱惑你老爹?”
  李隆基色变道:“那米至少变成半熟,只差一点柴火。”
  符太讶道:“这般严重?”
  李隆基叹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美人计绝对是冲着王父而来,都瑾固然是天生丽质的动人绝色,我看在场的所有男人,没一个不心痒。这还非最难抵挡的,难抵挡的是都瑾的歌喉,唱功差些儿追得上纪梦,更要命的是高音色柔韧清甜,正是王父最爱听的嗓子。就此可见对方对王父做过调查的工夫,准备充足,静候时机。”
  符太不得不认同,叹道:“太厉害了!”
  李隆基有感而发,道:“或许王父因过去长时期不幸的遭遇,对人生的看法悲观,常说人生是个泥沼,惟有美女天籁般的歌声,可引领人超脱于泥淖。”
  符太讶道:“为何你老爹有这般不类的比喻?”
  李隆基道:“那是他听过纪梦的唱曲后,第二天对我们说的。”
  符太愕然,道:“听说你爹不爱逛青楼。”
  李隆基道:“他不是不好青楼的调调儿,而是怕离开相王府。这个习惯早在洛阳时养成,为何他会这样子,我们五兄弟心里明白。河曲大捷的消息传来后,他变了很多,活跃起来。”
  符太道:“那你怎知你老爹爱听唱曲?”
  李隆基答道:“因他若晓得有曲貌俱佳的年轻女子,不惜重金亦要聘回来向他献艺,在这方面千金不惜。此事不是很多人知道,所以我说对方查得周详。”
  符太比他更想不到办法,道:“什么都好,都瑾至少解决了明晚如何诓相王来兴庆宫的难题,免去我们的大烦恼。”
  李隆基肃容道:“难怪鹰爷多次警告我们,台勒虚云雄才大略,不可以小觑。”
  符太苦笑道:“小觑或不敢小觑,毫无分别,眼瞪瞪瞧他照脸一拳轰来,挡不是,不挡更不是。”
  李隆基用神思索。
  符太问道:“他是你老爹,真的没办法。通过其他人警告相王又如何?例如太平、或上官婉儿。”
  李隆基道:“万万不可,长公主是对王父最有影响力的人,尤在皇上之上,不过,长公主与杨清仁关系密切,我们又不能直言无忌,一个不好,会泄露我们的机密。”
  略一停顿,续道:“上官大家对王父难起作用,她更未必肯听你的话。”
  符太头痛道:“大混蛋不知何时到?”
  李隆基道:“此事须由我们应付,我们没法制止敌人施美人计,却可从对方以王父为主目标,掌握到台勒虚云的未来布局。”
  符太道:“对!他在你老爹身上下重注,意图何在?”
  李隆基沉吟不语。
  符太道:“任你老爹糊涂,仍不会捧杨清仁,而置你们五兄弟不顾。”
  李隆基道:“台勒虚云的策略,叫‘雁行效应’。”
  符太不解道:“何为‘雁行效应’?”
  李隆基解释道:“所谓‘雁行效应’,就是不论如何骤雨横风,天气何等恶劣,只要有领头雁,众雁可跟在后面飞,越过高山大海,朝遥远的目的地队形整齐的飞去。”
  符太一呆道:“这个比喻很传神。”
  李隆基道:“台勒虚云看中王父,是因认为王父就是皇上被弑后的领头雁,其他人都不行。只要王父领头飞,将带起整个皇族和支持唐统的大臣重将、世家领袖等跟在后面飞,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否置王父于绝对控制下,成为杨清仁能否窃夺江山最重要的因素。”
  又道:“当然,他们只视王父为一过渡时期的人物,通往帝座的桥梁,一只被利用棋子。”
  符太立时对他另眼相看,点头道:“明白哩!他奶奶的!台勒虚云看得很远,幸好你老兄也不太差。”
  李隆基道:“不用捧我,隆基差他不止一筹,否则不会陷于被动,明知发展的方向苦无拆解之法。”
  符太道:“还有个办法。”
  李隆基喜出望外,道:“什么办法?”
  符太道:“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觉。”
  李隆基失声道:“这算什么办法?”
  符太欣然道:“凡人均要睡觉,可见是老天爷的意旨,换言之是天命,明白了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千算万算,仍算不过老天爷,故此好好睡一觉,乃眼前最佳选择。”
  马车进入兴庆宫。


第十四章 合籍双修
  晚膳桌上,龙鹰问道:“为何去了整天?”
  符太道:“我须先返皇宫,干点属本分内之事,又从高小子处得到有关李隆基回京的详尽资料,才可去向两大老妖提供行事的情报,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吗?”
  龙鹰笑道:“太少火气很大,不是在两大老妖处受了什么委屈吧?”
  符太道:“刚好相反,是得了天大好处,尚未易容的康老怪传我‘黄天大法’,让老子初窥‘至阳无极’之道。”
  龙鹰讶道:“还以为你没兴趣。”
  符太道:“只要可助我亲手干掉老田,怎可能没兴趣?两大老妖听过有关老田明暗合一的情况,均认为是近乎不死印法的奇功,因天下武功,抵最高境界,故有言大道至简至易。”
  龙鹰点头道:“难怪太少这么晚回来。”
  符太道:“很古怪,他们变得有点像返老还童,对我的事非常热心,要我展示血手加横念的威力,让他们思量可在何处入手帮忙。”
  龙鹰心里涌起温暖,仙门将他们四个各自独立,性情有异的人连结起来,超越了人世间的一切,建立起无私和绝对的信任,比之任何兄弟朋友之情深刻百倍。
  符太道:“要击杀老田般的高手,普通的先天真气压根儿派不上用场,唯一之法,就是欺老田尚未突破‘至阳无极’,也该是他这辈子攀不上的至境,想当年的天师孙恩,堪称其时中土第一人,智深如海,亦要在目睹‘三佩合一,仙门开启’后,返南方日夕修行,方能做出突破,便知‘至阳无极’艰难至何种程度,直接点说,于大多数人言之,是不可能的,老田也不例外,问题在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境界,与人为的努力不存在关系,没先例可依循,无从入手。”
  龙鹰道:“事实是他们却炼成了,否则小弟今晚不用在此借宿一宵。”
  符太双目闪闪生辉,兴奋的道:“正是如此,记着,老田是我的,必须亲手杀他,始可偿老子平生大愿。”
  龙鹰道:“你究竟学到了什么?”
  符太满足的道:“纯为心法,却是由两大老妖针对我的特殊情况做出提议,非常管用,套句医家术语,是对症下药。”
  又叹道:“说起这方面,欲罢不能,其他事都似不关痛痒,放心,我将你由他们两大老妖对田上渊出手的提议,告诉了他们。”
  龙鹰道:“他们怎么说?”
  符太道:“姜是老的辣,问几句后,立即掌握情况,还有是行刺洞玄子的事,天师将此揽到身上去,由他安排,设计好后,才看须否我们参与。”
  接着道:“若单打独斗的生死决战,不论僧王或天师,可稳胜洞玄子,不过世上没这般便宜的事,道尊宫乃道家胜地,不知多少道行深厚的道门隐士在那里闭关修炼,若惹出几个厉害的老道来,唯一方法是可溜多块多远,就那么快和远,故表面看似容易,实难比登天。”
  龙鹰昨舌道:“竟然是这样子?”
  符太道:“两大老妖对俞困难的事俞有兴趣。”
  接着道:“至于让李隆基安然返京,也由两大老妖一手包办,不用我们操心,我做中间人,与他们配合,他们说有关两大老妖的行动,我们得知的俞少俞好,可收我们置身事外的奇效,最妙是老妖们与田上渊的师门有瓜葛,不论老田吃什么亏,是哑子吃黄连,不敢说出来。”
  龙鹰大喜道:“有他们拍胸口抱证,可以放心哩。”
  符太顺口问道:“讲了多少?”
  龙鹰道:“讲到你的说书大功告成,返兴庆宫睡觉。”
  符太道:“那就接近尾声,卷终是李重俊的兵变,接着闷了几天才动笔,然后你这家伙来了。”
  龙鹰问道:“都谨是否在那晚和李旦搭上?”
  符太道:“欲擒先纵,霜荞怎会让李旦把都谨这般轻易弄上手?谁道看到都谨那晚迷得李旦神魂颠倒,可是跟着就是李隆基五兄弟被逐离宫,李旦则不许离开相王府,对李旦和都谨的发展,我像你知道的那么多。”
  龙鹰问道:“高小子晓得都谨的是吗?”
  符太道:“忘记告诉他。”
  龙鹰道:“太少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符太道:“知道好,不知道好,此事已成定局,不过由于李旦手上没有实权,都谨现时不起作用,非燃眉之急,老子一向的态度,就是想不通的索性不花精神去想。”
  龙鹰沉吟道:“都谨乃非常有用的线索,让我们可掌握台勒虚云对未来的布局,如你们想到的,李旦势必变成杨清仁过度往窃位最关键的人物,而我们则一直忽略了李旦的重要性致棋差一招。”
  符太道:“都说想不通的勿费神去想,还要浪费时间?老子尚要去找柔美人。”
  龙鹰忘掉此事,讶道:“你不累吗?”
  符太道:“老子的状态不知多好,没告诉你的,是今天的大慈恩寺之行,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龙鹰细看他好半响,笑道:“看来你原先没打算告诉我?”
  符太叹道:“本决定瞒你,不知如何最后仍忍不住,可能因你的魔种在作怪。”
  龙鹰道:“定与你柔柔有关。”
  符太兴奋的道:“幸好老子学懂谦虚,多口问上一句。”
  龙鹰道:“问什么?”
  符太道:“问有关姹女大法的事。”
  龙鹰同意道:“你肯定问对人了。”
  法明乃女帝之下,魔门最出类拔萃之辈,精通魔门奇技秘术,太平便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气的女帝差点动手干掉他。
  符太道:“起始时我如你般的那么想,可是经僧王解释后,方知难以法破法,因走的是同样路子,即使我学懂了姹女术反令我处于更不利位置,纯看火候深浅,那败下阵来的肯定是老子。”
  龙鹰不解道:“你岂非立定主意,抛开,超越一切的和柔美人缠绵一晚,然后让她离开,你则变回铁石心肠的太少,忘掉一切?”
  符太皱眉道:“老子好像没说那么多。”
  龙鹰道:“什么都好这几天忙的头昏脑涨,昨夜又睡眠不足令记忆衰退,故只可说出小弟的理解,他奶奶的,既然僧王没有办法,你可有何所得。”
  符太欣然道:“所得来自天师,他贡献了道藏真传的双修大法,乃他前世学懂的不传之秘,失传逾数百年,连僧王也闻所未闻。”
  龙鹰道:“竟有这么样的好东西,也要学。”
  符太道:“据天师所言,此法绝不适合练就道心种魔的人,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这秘法不适用一般男女交合,只可用在懂采阴补阳,又或采阳补阴的男女之间,双方必须两情相悦,愿付出,愿给予,一旦达镜,有鬼神莫测之神效,好处是相向的,且等若情定三生,超越人世间的恩恩怨怨。”
  龙鹰抓头道:“说的太玄妙哩,可否确切些儿?”
  符太苦笑道:“天师的前世卢循对此亦不大了了,因没试过一次是两情相悦的,且不对等,只于卢循有利,你奶奶的,卢循并非好人。”
  龙鹰无言以对。
  符太又接着说道:“愈说愈渴望,半刻都磨蹭不下去,老子坐言起行,会柔美人去也,放心,有何结果明天揭晓。”
  符太去后,龙鹰离开内堂,心忖吃饱肚子,该休息一下,暂时放下实录,来个膳后漫步,顺便回家看看修补墙洞的工程进得如何。
  不过,符太溜了去会柔夫人,若自己亦开溜,小敏儿出来时人去堂空,肯定骇一大跳,在情在理,自己好该到灶房去找着小敏儿,知会她一声。
  龙鹰从内堂后门,进入分内堂和大后进得天井,心里忽然涌起莫以名之的感觉,似曾相识。
  一时间,却记不起何时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毫不含糊地,他收到了来自魔种的警示,下一刻,他晓的谁来了。
  那天赴宗楚客之约,于街头被田上渊伏击,马车驶来之时他曾以魔感探索车内的九卜女,虽察觉不到车内有人,到九卜女从车窗吹出毒针他方有感应,但仍只是若有若无,并不真切,他用牙咬着对方的毒针,一直处于潜藏状态的九卜女方现出惊鸿一瞥的破绽,令他对九卜女清晰起来。
  现在的感觉就是对九卜女连串感应的总印象,虽然仍把握不到她的远近,位置,却清楚九卜女芳驾光临。
  心中大凛,她来干什么?
  符小子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到,不用说,是趁符太不在来对付小敏儿,幸好鬼使神差,自己因花落小筑修补破洞,到这里来读宝录,适逢其会。
  心内同时升起另一个想法,对方究竟对付的是符太还是小敏儿?杀了小敏儿有何作用?若只属泄愤,徒令符太的丑神医生出警觉,现时龙鹰面对的,该为宗楚客和田上渊针对丑神医而来的阴谋手段,目的一如既往,就是除去丑神医,令他不能成为他们对李显施行毒计的障碍,可保万无一失。
  丑神医医术如神,天才晓得他会否将出事的李显救回来。
  杀丑神医难之又难,故此任务落在九卜女身上,肯定非是刺杀,而是阴谋手段,只不知是九卜里哪一卜?
  思索在刹那完成,他闪入灶房,小敏儿刚转过身来,眼前一花的,多了个龙鹰出来,给骇了一大跳,抚着胸口。
  龙鹰向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敏儿出奇的没花容失色,或许尚未弄清楚什么一回事,又或因经历过风浪,瞪大眼睛瞧他。
  龙鹰从她明媚的一双大眼睛,看到了她在询问主子到了那里去?
  龙鹰往旁移,靠贴墙壁,传音道:“太少到外面办事,小敏儿装作一切如常,继续工作。”小敏儿乖巧的别转娇躯,装作处理灶房事物。
  际此之时,龙鹰终感应到九卜女的位置,自己也给吓了一跳,非太接近而是太远,九卜女刚从前面翻墙入院,我的娘,怎么可能?
  计算时间,九卜女是守在兴庆宫某处,见符太离开始潜过来,她凭何晓得,符太返家不久又再出门?
  蓦地心中一动,想到一个问题,接着不浪费时间,以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离灶房,过天井,返回内堂,用最迅速的手法,收起一半碗筷,将自己座前的桌面还原,造成似只符太一人进膳的假象,然后返灶房,将东西一股脑送入灶底隐秘处。
  小敏儿压根儿不晓得他离开又回来,看的莫名其妙。
  龙鹰躲往门旁,靠墙站立,小敏儿的呼吸急促起来。
  龙鹰道:“放心有我保护你!”
  九卜女从前堂而来,通过东厢和主堂间的廊道,却无声无息,少点能耐亦感应不到,可是,我的娘,早在她进入院墙的范围,龙鹰的魔种已感应到她。
  魔种何时变得如此神通广大,尤胜从前,他龙鹰的道心种魔,成长壮大于不知不觉哩,此时的兴庆宫处于防卫的脆弱期,由于李隆基被逐,没有了十八铁卫提供的保护和巡逻,守卫只生效于一般的防卫,很难制止九卜女般顶儿尖,又精于潜藏匿迹之道的高手。
  如法明般,昨夜便如入无人之境来访龙鹰。
  老宗和老田是否在来个两手准备,因没十足把握杀李隆基,故趁他尚未回京,先一步对付丑神医。
  若然如此,宗,田,已清楚李隆基的实力,并对他生出疑虑,顾忌。
  十八铁卫乃女帝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悍狠无论,又精群战之术,也因而不动手尤可,动手必为惊天动地的威视,同时惹来台勒虚云的重视,幸好似乎没人清楚,十八铁卫皆为李隆基的近卫,属不幸里的幸运。
  思量间,九卜女停在内堂侧旁,看来正透窗望入去,观察内堂的情况。
  不知是否被九卜女的来临刺激情绪,各类奇想纷至沓来,非常热闹精彩,他想到的是宗楚客和田上渊所组成联盟的本质,乃虎和狼的结合,充满侵略性,当北帮独霸北方,宗楚客取代武三思成权力最大的群相之首,就像原野上无敌的猛兽般,必须不住猎食,始可保持强大。
  在宗楚客的谋划下,藉着田上渊不受禁戒的强大武力,如猛兽猎食般,天天寻找敌人,寻找猎杀的目标,制造敌人成为了生活的常态,意义和目标,没有敌人,简直活不下去,更失去了盟约的向心力。
  暂时搁下对付他范轻舟,又忍不住向符太的丑神医下手,正是虎狼结合的本质。
  比起上来,台勒虚云领导下的大江联,文明多了有节有制。
  龙鹰首次掌握到两方势力的分异处,小敏儿冷静下来乖巧的生火烧水。
  九卜女穿窗进入内堂,无声无息的进行某种行动,龙鹰猜不到她要干什么。
  下一刻九卜女到了楼上,龙鹰原本的计划,是若九卜女对小敏儿下手来个迎头痛击,务致其于死地,让她消失人间,去次大患。
  九卜女令人最头痛的是身具九卜之术,如果其他八卜,比得上她的吹针刺杀之技,可非说笑。
  接着九卜女回到前堂去,龙鹰心中一动,向小敏儿传音道:“小敏儿到内堂去,收拾桌面。”小敏儿娇躯轻颤后,迎上龙鹰状她胆气的鼓励眼神,深吸一口气,取来托盘,朝内厅堂举步。


第十五章 殇亡之毒
  果如龙鹰所料,小敏儿穿过天井,返内亭,九卜女一阵风的由窗门离开,绕廊朝灶房的方向感至。
  内厅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
  九卜女在内厅旁略一停留,该是透窗偷窥小敏儿,逼得龙鹰灵应推升至巅峰,只要她像上趟般略现心内杀机,立即毫不犹豫在她和小敏儿之间,挡针也好,什么都好,不让她损小敏儿半根毫毛。
  九卜女浑身杀人绝技,不可不惧。
  龙鹰此时贴在内堂后门外的墙上,可于眨眼间来个英雄救美。
  九卜女可能是他平生所遇刺客里最可怕的一个,尤在无暇之上,一来因她身具专用来刺杀的九卜之术,浑身毒技,更因其比得上无暇鬼魅难捉摸的身法,可想象跟踪她,比跟踪无暇更困难。
  龙鹰闪入内堂时,九卜女到了大后进的灶房去。
  可肯定九卜女今趟次来,非是要杀小敏儿,而是做手脚,对付的是符太的丑神医,小敏儿捧着执拾好的碗碗碟碟,朝他走来,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以目光询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龙鹰打手势着她返回灶房去。
  小敏儿走出天井之际,九卜女离开灶房,飞身穿窗,越窗而去。
  龙鹰闭上眼睛,展开灵应,跟着她好一阵子,直至她消失在感应网的极限外。九卜女犯了个错误,就是在长街刺杀他龙鹰失败,被龙鹰捕捉到她精神的烙印。
  一如龙鹰其他敌人,知他练成“道心种魔”又如何,仍不晓得面对的是什么,何况他是“范轻舟”。
  ※※※
  龙鹰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昨夜终于把符小子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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