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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之非欺不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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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夏谨记楚阳的话,枪响之后,立刻不顾一切的就往阿曾的方向跑,胳膊受了伤的阿曾见状,也掏出别在裤带上的枪,踉踉跄跄的就跟着阳夏往前跑起来。
很快,两声枪响过后,身后的林子归于沉寂,阳夏一咬牙,拉着阿曾的手臂没有回头,一直往前没命的跑。
因为受了伤,伤口正在流血,而又紧接着强烈的运动,阿曾的脸色显得过分的苍白。
“他奶奶的!狗杂种居然敢下暗手!”阿曾骂骂咧咧的跑,这次他显然更加小心警惕,直至跑出这片不大的林区,来到终于有点人烟的大马路边。
他受了枪伤,自然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哧哧的一通喘息,现在的状况给他传递消息带来了困难。
转而阿曾瞧着阳夏深思起来:“嫂子,要救五哥,就得靠你了。”
阳夏微微蹙眉问道:“我该怎么做?”
阿曾一指路对面的邮筒,邮筒后面是一家私人开的小卖部,周围三三两两的人老式住宅,怎么看,怎么觉得凄凉。
“站在那里,不要四处张望,如果有人过来问你,需要寄信么?你就说,信在中途丢了,寄不了,要赶回去找。他会回答你,我不能帮你找,我还要参加化妆舞会,你就折回来,千万不要东张西望。没有了五哥,我可没办法保证能护得了你。”
阳夏神色严肃的点点头,她理顺了因奔跑而散乱的发丝,尽量让自己心情保持轻松,朝对面的邮筒走过去。
阳夏站在那里,不多时,就有好几个人上前,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问她:“美女,需要帮忙么?”
阳夏摇摇头,歉意的一笑,表示不需要。
那些人似乎还想再逗留一会儿,但见阳夏不怎么搭理,便知趣的离开。
虽然面上轻松,但阳夏心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枪响几声之后,不知道楚阳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生命危险?
她看了一眼阿曾,又轻轻的低垂了头。
楚阳曾说过,在这里除了他,谁的话都不要相信,而现在这样的状况,她除了相信阿曾,别无选择。
远处走过来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白色的圆领t恤,上面有几片油污,手里还握着一个布做的包,然而阳夏莫名的就是觉得,这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和他整个人的气场格格不入。
阳夏开始紧张起来,那男人逐渐走到她面前,阳夏禀息凝神看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近,然而最终,却再一次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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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宁自一片阳光中醒来,曾有一瞬的失神。她张开眼睛努力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脑海一片混沌。
这是哪?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坐起来的瞬间,头脑有些不可控制的晕眩感,当眼前慢慢变得清明时,她才恍惚过来,哦,这是,陆叔的家。
乔宁坐在床上不自觉的发起呆来,陆敏敏端着早餐推门而入,就看到小丫
头眼睛里全是迷糊,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反应了好久,才温和软糯的唤了她一声:“敏敏阿姨。”
好吧,她忍了!谁让人家是孩子呢,唉!现在的孩子,都会这么温柔的戳人痛处啊!
“宁宁,感觉好些了么?”陆敏敏装模作样的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哦,似乎不怎么热了。但是脸色仍旧有些青白,不健康的青白。
“来,这是敏敏阿姨,给你做的早餐。”她特意咬重了阿姨两个字,笑眯眯的将早餐递给乔宁,然后很慈爱的摸摸她的头,说道,“好好吃,病很快就好起来了。”
乔宁有些怔然的望着她,尴尬的笑:“阿姨,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陆敏敏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滴血……这孩子,又是温柔一刀,可她又不能揍她,可是再听到她这么阿姨阿姨的叫,她真觉得她会一秒钟老十岁啊!
“没有打扰到我,绝对没有呢!只是宁宁,你看,我这么年轻,年纪还小呢!你可不可以改口叫姐姐?”循循善诱才是教育孩子的好方法啊!
“嗯……你比我大十岁啊!敏敏阿姨,我们老师说,三年一代沟,超过三个代沟的,都不能叫哥哥姐姐,而是要叫叔叔阿姨。”乔宁吃了口面包,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陆敏敏,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特么哪找来的老师……”陆敏敏纠结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忍耐。
“陆叔呢?”乔宁问她。
“他啊,他是大忙人,上天入地,忙着拯救人类,拯救宇宙。”陆敏敏心里憋着一些话,又觉得要是说出来太唐突显得自己八卦,忍了又忍,只好编排起陆远桥来。
“他这么忙,还要为我的事耽误时间。”乔宁有些颓然的放下手里的面包,神情有几分晦涩。
陆敏敏笑得花枝乱颤:“是啊,他还亲自上手抱你了。”
乔宁抬起头,她说话的速度虽然慢,但不代表她的反应慢,敏敏阿姨这话,怎么越听越像酸的?
“唉,憋死我了,我就直说吧,昨晚,是你非要陆远桥抱你的,还是陆远桥主动抱你的?”陆敏敏噼里啪啦的开问。
“好像,我并没有主动让她抱我。”乔宁斟酌着语句说道。
☆、第三十七章
“好像;我并没有要他主动抱我。”乔宁斟酌着语气;看着陆敏敏的表情说道。
很显然,此刻得知真相的陆敏敏脸色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这不是你主动的,那肯定是他主动的啊;这个混蛋陆远桥……”陆敏敏气得啊,
“但那时,是因为我头晕了一下;险些摔倒,陆叔才会出手,抱我。”乔宁望着她;神色万分认真。
“乖,姐姐……不;阿姨知道。”陆敏敏咬牙笑道,“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跟他势不两立!”
“为什么?”乔宁停下了吃早餐,转而奇怪的看着她。
“这是我俩宿命的纷争!与你无关,乖哈。”陆敏敏慈爱的摸摸乔宁的头,然后趿着拖鞋嗒嗒嗒的跑了出去。
“我就说嘛!陆远桥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他指定不是我爹妈亲生的!”
也不怪陆敏敏非要虚张声势,实在是这亲哥哥越看越像外人的哥哥,她从小到大,但凡碰他一下,他就跟要死了一样黑着脸,离她老远。别人家的哥哥带着妹妹出去玩,都是宠得不行,只有他陆远桥,像带着怪物一样把她远远的丢在一旁,她要颠着小短腿跑才能跟得上他。
可是这期间出现了两个“意外”,一个是阳夏,另一个,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乔宁。
陆敏敏很惆怅。
虽然现在比起陆远桥对她的态度她更担心的是阳夏,但是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种被入侵的感觉……而那个有威胁的人,则是年纪尚小的乔宁。
好吧,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有她的何警官不嫌弃她……老娘怎么这么可怜见的!她小声嘟哝了一句,偏偏她也不能跟小姑娘计较,不然就有为老不尊之嫌!
陆敏敏感觉喉咙里梗了口老血,憋得都要内伤了。
耳边听到熟悉的开门声,陆敏敏头也没回,想了想,打起精神,步子迈得极其豪迈。
陆远桥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陆敏敏昂着脖子趾高气扬从面前走过。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像是没看见一般,径直走进乔宁所在的房间。
陆敏敏直接石化,过了许久以后,她微微蹙了下眉,随后自嘲的一笑。
陆远桥进来的时候,乔宁已经站起来,正要准备出去,被推门而进的陆远桥吓了一跳,随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绞着手指,睁着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陆远桥挑眉,失笑:“就这么怕我?”
乔宁摇摇头,随后咬唇,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进也不退,倒一时让陆远桥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不过他陆远桥是谁?小姑娘的心思不难猜,几乎是一转眸,话就脱口而出:“老师那里已经请过假了,书包你敏敏阿姨放在了客厅里。在这里就像在你家一样,不需要拘谨。”
乔宁点点头,随后开口,声音温和软糯:“陆叔,我想问你个问题。”两个人,隔着门里门外,却仿佛无形之间隔着一堵看不到的墙,她不进,他不退。
“你问吧。”陆远桥放弃了和小姑娘做抵抗,退了一步,又回到客厅里。他径自给自己倒了杯白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跟着上来的乔宁。
“陆叔,不喜欢碰别人吗?”乔宁歪着头轻轻的问,随后又觉得自己这话歧义太大,便补充了些,“我是说,洁癖很严重么?”诶,这样补充好像也不太对,乔宁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陆远桥眉头一跳,随后勾了笑问她:“是不是,你敏敏阿姨又跟你胡说八道了?”
乔宁摇头,神色正经,明明还带着孩子气,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敏敏阿姨问我,昨晚是你主动抱我还是被动的,她还很生气。”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含期冀的望着他,似乎在等一个确切的答案。呆在自己卧室里伤感的陆敏敏闻言,也是身体一绷,竖起耳朵听。
陆远桥抿了抿唇,毫不避讳的直视乔宁的眼睛,随后温和的笑了起来,有些自嘲的支着额头:“对,洁癖很严重,小的时候严重到觉得跟别人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被污染,可是渐渐长大以后,就好了许多。”他似是在回忆,双手轻松交叠在一起,淡淡的说道,“至于你敏敏阿姨,我很抱歉,我对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卧室里的陆敏敏咬起了牙,卧室外的乔宁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什么样的心理阴影?”
陆远桥余光瞥了一眼陆敏敏的卧室,唇角微扬:“你敏敏阿姨小时候,一点不像个女孩子,别人家的都是小公主,只有她是地上的泥猴子,每天放学回来,不洗一洗,我都看不清她的正经模样。她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感冒了,嚷着要我抱,我担心她呢!就抱着她,让她在我怀里睡。”
陆远桥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顿了顿,惹得卧室里的陆敏敏下了床,趴在门框处竖起耳朵听。
“结果过了二十分钟以后,我发现我的衣服上全是她的口水和鼻涕,然后,很不幸,我也被传染得感冒了。”陆远桥摊了摊手,忍俊不禁:“敏敏阿姨从小就是个不乖的孩子,你和她不一样,阳夏阿姨也和她不一样。我比较喜欢乖女孩。”
陆远桥毫不意外的在乔宁的眼睛里看到丝丝点点的失落,还有几分欲言又止。但他仍旧对她盈盈笑着,仿佛丝毫不了解,自己适才的话有多伤她的感情。
乔宁低头半晌,随后仰起小脸笑道:“陆叔是个好哥哥,你只是不肯承认而已。”
陆远桥闻言有些无奈的扶额:“你知道,陆敏敏一向属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那种,对她来说,不断在打击中成长,未必不是件好事。”
躲在自己卧室里的陆敏敏这会儿又哭又笑,陆远桥这个,还真是擅长打个巴掌再赏个甜枣,可特么的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兮兮的原谅他了啊!还笑,笑个肺啊!
陆敏敏吸吸鼻子,很没志气的开门,然后装腔作势的对陆远桥视而不见。
“宁宁,阿姨有事要出门,就让你陆叔在家陪你吧。”她顿了顿,转而又问起陆远桥,“阳夏那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么?”
“没有。”陆远桥平静的回答她这一句。
“真是的,警察和专家都是吃干饭的呀!”陆敏敏忍不住装腔作势的讽刺下陆远桥。
陆远桥没搭理她,幽幽转向乔宁挑眉轻笑:“家里可以再开一个染坊了。”
乔宁眉眼弯了弯,陆敏敏气哼哼的摔门而出,临了,到了电梯里却独自己笑了起来。
只是临时折回来拿东西的陆远桥,在家里陪着乔宁一天。
这一天,在乔宁的眼里却极其难得。可是越是极其难得,她反而变得束手束脚起来,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却都没有办法说出口,很奇怪,你看,明明之前想啊想,但真到了他面前,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乔宁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沉默的抱着书看,偶尔隔着书本瞟他一眼,他却总是很快抬起眼睛看向她,那种感觉,好像她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一般。
乔宁心里咯噔一声,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手里的书,脸忽然烧了起来。
对,对,她怎么忘了,聪明如她的陆叔,怎么可能会看穿不了他的心思?所以,刚才那番话,也无非不是在敲她的警钟,告诉她,在他眼里,她虽然不普通,但也最多像年纪小的朋友,并没有特别之处。
乔宁突然觉得手里的书有些烫手,连带着,上面的字也变得有些刺眼。
对面的陆远桥抬起头来,望着她:“不舒服么?脸色不太好啊,乔宁?”他走过去,手慢慢伸到她的额头那里,却蓦然顿住,随后不经意的转了个方向,来到就放在她身旁的医药箱的位置,拿出温度计递给她:“再量量温度吧。”
乔宁咬唇,坚定的摇头:“我没事,就是觉得好热,陆叔,我想去外面透透风。”
陆远桥将温度计放手,抬手看了看腕表,随后点头:“好,我陪你到外面走一走。”他的态度不容拒绝,乔宁若是不同意,不免有过分矫情的嫌疑,只得轻轻点头。
而在遥远的c市,此刻的阳夏,面对着鲜血淋漓的楚阳,忽然怔住。不是告诉她会没事么?不是安慰她会好好的回来么?怎么现在却被人抬到临时组建的私人医疗地点里,怎么叫都不醒呢?
“楚阳?楚阳?”阳夏的手颤抖着,嘴唇发麻,全身的感观似乎都在发麻。她想哭,可她知道现在不能,shelly、阿曾、蒂娜,甚至包括那个脏兮兮却气场强大的男人,都站在她的身边,对她虎视眈眈。
阳夏死命的用指尖掐着自己的手心,过了半晌,所有的知觉才慢慢苏醒。
似乎大家都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楚阳很快被私人医生推进了临时建立的手术地点,那里原来曾经是东雨的私人住宅,整洁干净,shelly的团队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切。
蒂娜走向失魂落魄的阳夏,轻蔑的笑道:“怎么了?害怕了?想哭?愚蠢而又没用的女人。”
阳夏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糟糕,但她仍旧镇定的转过身,望着蒂娜的目光冷静:“害怕?哭?抱歉,没有。我只是很生气,很愤怒!”阳夏猛的盯着shelly,咬牙一字一句的道,“这就是你们的诚意?shelly?我很怀疑,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楚阳身上的枪伤有四处,两处在腹间,一处就在偏离心脏一点的位置,还有一处在肩上。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或许心口那一枪就能要了楚阳的命。
shelly脸色有几分难看,皱着眉头,人高马大的他站在阳夏面前,显得过分的强势:“我不是故意的,楚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他的汉语有些蹩脚,从他嘴里说出来略有些滑稽,阳夏闻言只冷冷的笑道:“好在他还活着,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shelly?差一点,你就pk掉一个足以与你抗争的强势对手!”阳夏冷冷的抛出这句话,一旁的东雨脸色变了又变。
“白小姐不必着急,楚和shelly的事,回到t国,纳卡会有个说法的。”他环视四周,笑容有些深不可测,“毕竟,楚也是纳卡集团的骨干人员,出现这样的事,我们谁都做不了决定。”
☆、第三十八章
东雨的神色一直很平静;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只是微微扫了shelly一眼;尔后移开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相的缘故;他的唇角总是挑着一丝笑意,带着一种漠然的神态;阳夏莫名的觉得周身一丝丝凉意漫延开来。
她抬眉镇定的对他说道:“我只要楚阳活着出来。”
东雨几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随后平静的说道:“会的。”
阳夏微微握紧拳头。在这样的时候;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而她如今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进一步悬崖,退一步深渊。从楚阳目前的境况来说;他是死是活,于在场的人每个人而言;都有着极其微秒的警示意味。从shelly到东雨,到蒂娜,再到阿曾,大家过的都是枪口下逃生的生活,而有时候,活着的机会明显很大,却偏偏在自己人面前也要危险重重。
这个世界上,人心,往往是最难测的东西。只有利益,才能维持人与人之间一个平和的假面。而当利益的天平稍稍倾斜,往往连最基本的假面平衡都维持不了。
要想两个人都活着,就必须要强,更重要的是,要有利用的价值。
那天那个一身油污的男人从她面前走过之时,她曾有短暂的怀疑,但到底怀疑成了真,半个小时后,那个满身油污的男人又折回来,走到她面前问她:“小姐,需要寄信吗?”她满心的欢喜在瞬间冷却,他故意延长了时间,就是为了拖在楚阳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去救的么?
随后,shelly的人在杂草丛中找到满身血污的楚阳,他呼吸微弱,已经陷入休克,而她束手无策。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无力感,阳夏的心从始至终都在悬着,无法放下。她忽然有些理解那时的楚阳,她是累赘,因为她的存在,他才没有办法顺利脱身。
可是楚阳,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不肯走进我的心里,你怎么会了解,我就是你想像里那个无法担当的软弱女人?
阳夏咬牙转身离开,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的几个人见状,表情各异。随后,东雨双手插袋,面无表情的跟了出去。
蒂娜双手环胸,冷笑着说道:“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shelly斜勾起唇角应她一句:“所以说,蒂娜你的机会,可是很大啊!”
一直不曾出去的阿曾原本正觉得气氛尴尬,结果听这两个人一曲十八弯的中文调调,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到底,楚阳这次救了他,怎么说,他都不能离开半步。
阳夏走出去没一会儿,东雨就追上了他。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特质,淡泊与狠辣共存,他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又手段毒辣,杀人不眨眼,这样的男人,往往是危险的。你不会猜到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只会成为他诱捕下的猎物,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你在想些什么,楚太太。”东雨在她身后缓缓开口,声音不急不徐,淡定如常。
阳夏镇定的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东雨看了片刻,随后说道:“我在想,你们千辛万苦把楚阳变成自己人,却又想除掉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的手上还沾染着斑驳血迹,然而她的脸上,却早已没有了惶然的神色。
“还看得不明白么?”东雨勾起唇角,走到恰恰与她并肩的位置,微微俯身低头,用让她恰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要想成为纳卡的人,就必须要经得起生死考验。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但你一旦成为了强者,就要学会去嗅到任何可以想到的危险,而怎么在这各种各样的危险中活下来,是强者的人生必修课。”
阳夏沉默,随后有些匪夷所思的冷笑道:“考验?借着考验的名义杀人,这不公平!”
“公平?”东雨笑出了声音,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公平?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他往前慢慢走了几步,直到和她错开一定的距离。东雨始终不曾转身,声音却从前面淡淡的传来,“公平这种东西,只有在童话里才能看得到吧?选择了一种生活,就选择了一种不公平,不然这世界上哪来强者和弱者的分别?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还在你的小城市安稳平静的生活,却不知道有人为了维护你这一方安宁失去了自己的性命,而这些,你从来都不知道,你觉得,公平么?即使你知道了,你痛心了,你觉得难过,可是那些生命已经死了,是无数的痛哭和惋惜都无法挽回的,你还觉得公平吗?”
东雨的话淡淡的,却一字一句都在敲击着她的心:“弱肉强食,是维持平衡的最基本法则,就算楚是被迫选择了这条路,但也是他自己选择,他就必须要承受自己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包括死亡。”
阳夏皱眉:“你这是偷换概念!”
东雨神色莫测的一笑,那一笑极尽嘲讽之意,惹得阳夏眼皮一跳:“什么叫偷换概念?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楚阳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件一件都比这个危险百倍,楚太太,你要有足够强大的心理啊!去承受一个个的事实。”
东雨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枪,那是一把银色的别致的手枪,只比他的手大了那么一点点,握在他的手心里显得格外没有危险,但就在她放松警惕那一瞬间,东雨却忽然调转了方向,将枪口指向她。
阳夏只惊讶了一秒便迅速绷紧了身体,没有惊慌失措,甚至没有躲避,就那样僵持着看着东雨。
气氛有些凝固,东雨的食指微微扣住扳机,仅管只有几秒的动作,却显得格外磨人,阳夏的脸色一直都有些苍白,所以东雨从他的角度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紧张之类的,他的眉锋几不可察的一挑,就在他下决定之时,阿曾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
“出来了,五哥出来了!嫂子!”阿曾冲着阳夏喊道,他也注意到了东雨的枪,还未喊出口的话便停在那里。
东雨神秘莫测的一笑,缓步走向阳夏,拍拍她的肩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太太,你跟我想像的不一样,这把枪,算我送给你赔罪的。”他云淡风轻的说完这句话,快步朝手术室走去,阳夏腿软了一下,死死的攥着枪,长抒一口气,随后也跟了进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阿曾有些莫名其妙的挠挠头,随后暗淬自己没事瞎想些什么,也跟了进去。
楚阳被推了出来,安排到一个隐蔽的房间里,shelly适时的离开了,东雨走时,只意味深长的看了阳夏一眼,这一眼,让阳夏心中渐渐升起不安的感觉。而此刻,除了他们,房间里只剩下蒂娜和阿曾。
医生说麻药的作用还没有散去,醒来估计要再等几个小时了。阳夏去打来水,为楚阳清洗j□j在外的手臂。手臂上轻微的划伤已经结痂,阳夏小心翼翼的擦洗,一旁的蒂娜看去,抱臂阴阳怪气的道:“真会装模作样。”
阳夏没有理会她,只专注的做自己的事。倒是一旁的阿曾笑嘻嘻的说道:“蒂娜小姐,你中文说得真好,成语都会用了!”他伸出大拇指,狗腿的夸赞着蒂娜。
蒂娜白他一眼,冷笑着说道:“看看楚的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一个没用的女人,加一个软骨头,怪不得总受伤。”她转了转大眼睛,随后拍拍阿曾的肩膀道,“你们这样的人,配不上跟在楚的身边。”
☆、第三十九章
那什么样的人配呆在他身边?阿曾冷笑着心想;不多时,面上又是一副地痞无赖的笑容,“蒂娜小姐说的是,还好五哥不嫌弃我和嫂子。”
蒂娜有些不明所已,但仍旧高傲的扬起头:“知道就好;保管好自己的命;以后;我是不会让楚再做这样的事。”
“是;是。”阿曾漫不经心的附和着她。
蒂娜冷哼一声,随后抱臂说道:“真想不通Shelly怎么还会留着你这个废物。”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她走远了,阿曾在她身后淬了一声:“我呸,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玩意儿。”回头看到阳夏扫了他一眼;他又立刻眉眼带笑的说道,“嫂子您忙着,我出去抽根烟。”
阳夏沉默着点头,待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方如梦初醒一般。
眼晴扫过楚阳的脸,不知怎的,明明不过才几个月,他的脸上却已泛起了沧桑,即使在不受控制的昏迷之中,他的脸上也写满了疲惫与隐忍。
阳夏伸出手,指腹沿着他的面部轮廓轻轻抚过,床上的楚阳依旧呼吸均匀,没有睁开眼睛,用以往她已经见怪不怪的冰冷眼神制止她的动作。他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棱角,没有刺,伤不了她。
阳夏收手,指尖微蜷,最终缓缓放回膝上。
不知道陆远桥那边怎么样了,在完全失去她的消息的情况下,怎么才能获取这个贩毒集团的有效信息?而她和楚阳处在危险中的日子,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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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陆远桥此时正在美亚总裁何辉的私人别墅里。
“陆先生啊,算何某求您了,这事儿,还是要尽快解决的好啊!”坐在他对面的何辉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面色如常,然而从他不断调整坐姿的状态来看,显然,他已经到了被逼急的时候。
之前的一段时间已经和何辉有过接触了,但事情就这么一直拖着。何辉毕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商人的奸滑显露无遗,说话自留三分余地,更或许也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陆远桥本来就懒得管这些事,索性就这么放着。
没想到,在自己最忙的时候,他反倒又找上门来了。
“何总别这么客气,上面既然特意嘱咐过要帮助你,那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毕竟,”他话锋一转,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倘若我破不了案,这在我的职业生涯上,必将成为灰暗的一笔。”话虽然这么说着,然而他的眼睛里更多的,却是浑不在意。陆远桥悠悠的用纸巾擦擦手,尔后扬眉:“那么,何总,你对我,是不是也该坦诚相见?”
他的左手闲闲的搭在膝上,右手支额,看向何辉的目光有几分探询。
“这,这,陆先生,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何辉紧张的擦擦汗,手抖了下,纸巾掉落在地上,他有些尴尬的看着陆远桥。
陆远桥几不可察的皱下眉,随后偏头,眯起眼睛思索。
他不说话,何辉自然更加紧张起来,事实上,他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美亚内部出现了严重的泄密事件,德高望重的老员工李然在紧张竞标前夕因心脏病突发死亡,使得原本即将到手的肥肉拱手相让给对手。公司上下因此闹得沸沸扬扬,而此时何氏家族关系也变得紧张,倘若美亚真的丢在他的手上,他失去的,不仅是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还有名利,地位,财富和女人。他将会贫穷得一无所有,而他,花了数年心血才从这样的日子中熬了出来,现在,他不想要再回到从前。
陆远桥依旧闲闲的笑着,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可他仍旧没有做任何多余的表示,食指有节奏的在膝上无声敲击着,气氛有些凝滞,他在等他自己说出来。
“我……”何辉艰难的抬起头,眼神闪躲着,“我,真是一言难尽。”
陆远桥从何辉的私人别墅出来的时候,暮色已深。远远的看到一辆红色法拉利疾驰着从身旁飞驰而过,他回头,女人卷曲的栗色长发便映入眼帘,似乎连鼻尖都充满了浓烈的香水味。那背影有些熟悉,陆远桥抿了抿唇,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开得很快,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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