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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没有你喜欢的模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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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泪花:“后来你烧伤,做手术要输血浆,那时候才知道你是a型,可是你爸爸是b型血。当时只是觉得奇怪,就跟一个医生朋友聊起的时候,他建议我们查查亲子鉴定……”
郑以晨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她丝毫不知道她在暗无天日的病床上的时候,父母不仅要照顾每天撕心裂肺疼着的她,还要被迫知道她不是亲生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宁时凯的?”
焦云大致是早就知道宁时凯的存在,才会知道郑林需要骨髓移植的时候,能够迅速找到宁时凯。
“我们去找了以前的医院,那时候的护士已经成了副院长。我说要告他们医院把孩子弄错了,她才跟我说了实话。”
焦云想起那时的晴天霹雳,依旧觉得心尖儿都扯着疼。
郑林待在医院照顾郑以晨,她一个人去医院。副院长当护士的时候对他们一家非常好,她还以为只是因为投缘,没想到里面惨杂着愧疚。
她多方打听才找到副院长室,大哭着控诉他们的罪行。副院长一直不语,到了最后,才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坐下歇息。
“你们毁了两个家庭!我视为己出的孩子是别人的,我自己的孩子不知身在何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焦云处于绝望。
“你放心吧,你亲生儿子,过得很好。”
焦云瞬间被震惊,这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医院安排的,这一切早已被另有所图的人给控制。
“我去告诉那家人你找来了,他们自然会找人来跟你谈,到时你应该会知道是谁。我们都被迫收了‘封口费’,我什么也不能说。”
副园长神色认真,明明说着“什么也不能说”,却把所有信息都透露给了她。
焦云泪流满面,却无力愤怒。
“谢谢……”
后来,有个男人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永远也别找儿子。那时玩具厂正好投了一大笔钱进去,卡在那无法撤回已经投入的钱的档口,焦云因为郑以晨的手术费焦头烂额。看着男人递过来的那张卡,焦云终于还是收了下来。
她控制着自己去寻找自己亲生儿子的冲动,却在某一天的新闻上,看见苏婷旁边站着一个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面孔,那个亲手把卡交到自己手上的男人。
郑以晨早就从各种蛛丝马迹里猜到了一切,心里也早就把这个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听到焦云确认,依旧无法控制心底那被亲生母亲设计抛弃的绝望感。
“当天同时进行了三台手术,只有我生下来的是男孩,就跟你换了……”焦云哭着:“对不起童童,让你在我们家过了那么多年……你本是宁家的女儿,有多少荣华富贵可以享受啊……”
郑以晨伸手把妈妈搂在怀里,母女俩相依为命,体味着这酸甜苦辣并重的人生。
焦云曾经告诉郑以晨,不管宁时凯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别答应,就是害怕他要挟她做一些事情。那时的郑以晨还以为自己没什么可以被他企图的,可现在想想,她这个人本身,就是可以给他带来很多东西,特别是在他的身份岌岌可危的时候。
他当初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因为早就知道郑以晨是宁家的女儿。
“妈妈,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郑以晨眯着眼,想起那个完美得几乎没有缺点的美艳女人,心在滴血,又渐渐结痂。
美人如蛇蝎,之于苏婷,完美诠释。
晚上郑以晨接到了佟越的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刚忙完在吃饭,她听见他咽下一口食物才开的口。
“脸上好些没?”
“好多了。”刚刚洗完澡,郑以晨看自己脸颊上的小红点已经消掉了不少:“你刚吃饭?”
“恩,忙到现在。”
郑以晨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佟越跟她说了会儿话,像随口跟她扯着闲话:“这两天苏姨陪着舞蹈团的人在我们酒店里睡的,听保洁说她好像很喜欢掉头发。”
郑以晨一顿,脑子里忽然有个想法渐渐清晰,吓了自己一大跳。
再想多问,佟越已经换了话题。
“明天你来找我,舞蹈团的人明天走。中午再去一趟佟衍家里,佟佟问我好几次了,说你有时间会给她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找她,可能是你忙。”
佟阮就是那样善解人意,从小等爸爸妈妈回家等成习惯,学会了自我安慰:是他们太忙了才没时间来的。
郑以晨不禁有些心疼,便点头答应。
挂了电话,郑以晨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不论是第一次她在酒店遇到宁升阳夫妇,还是她模仿苏婷的穿着打扮,或是今天她的小心思,都是佟越透露给她的。
可佟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在不断地给她提供着她需要的信息,让她有了各种各样新的灵感。
摇摇头,郑以晨不再多想,就着佟越那一句低沉磁性的“晚安”,入了梦。
……
第二更
……
第二天一大早,郑以晨就到了酒店,她昨晚找佟越旁敲侧击问了苏婷住的房间,一早便等在一边,等到他们一行人离开,郑以晨来到房门口,等着保洁员来收拾房间。
郑以晨站在门口,盯着门牌号做着思想斗争。
她这样做是什么目的?想要得到什么?希望最后是什么样的结局?她不知道,但她觉得她应该这样做。
“姑娘,怎么了?”保洁员阿姨出现在她身边,见她站在门口发着呆,问道。
“阿姨,我昨晚在这房里玩,结果东西好像掉里面了。苏阿姨已经有事儿先走了,我没房卡,进不去。”郑以晨表情委屈又失落,像是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正好要进去收拾,你进来找找看。”保洁员知道昨晚住这儿的是苏婷,听郑以晨亲昵地叫着“苏阿姨”,便放她进去了。
知道身后的保洁阿姨在看着自己,郑以晨扑到床上,一下翻翻被子,一下翻翻枕头,右手收回来的时候却已然合拢成拳放进了口袋里。手指用力,一丝力气也不松。
郑以晨起身又装着样子找了一圈,表情难过:“不好意思阿姨,我东西好像不是掉在这儿了,我得去别处找找。谢谢您了。”
郑以晨刚离开房间,就立马拿出小的自封袋,右手放在袋口,轻轻一展,几根黑色的长卷发便掉了进去。
把自封袋结实封好,又检查了好几遍,她才放心地放倒包里最里面的隔层里,拉链拉好。
她把包包抱在怀里,一秒都不肯松,仿佛里面有最贵重最珍贵的东西,怕人抢走。
郑以晨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就一直坐在酒店大堂等着佟越,要不是他正好下来办事儿,她就只能在这里坐一上午。
“以晨。”
郑以晨本盯着地上在发呆想事情,听到佟越的声音,猛地抬头,他正迈着步子朝自己走来。
不知不觉,难熬的日子正在一天天往前走。郑以晨很卑鄙的想,就是这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陪着自己度过了这段时间。从前她总是在埋怨,埋怨佟越的眼里从来没有她,却无原则接收着她的好。如今他主动走到自己面前想要陪着自己一起走,她也像曾经她埋怨过的他一样,任他的好一天天渗透,却不拒绝。
“去我办公室,我还有工作。待会儿我带你去找佟阮。”
郑以晨点点头,下一秒便感觉到佟越紧实的胳膊虚虚搂着她,并不越界却格外亲昵,带着她上楼去。
路过前台时,前台姑娘跟佟越打招呼:“佟总。”
郑以晨望过去,正是那天帮自己买衣服的姑娘,她便赶紧微笑着鞠躬致谢。
下一秒,郑以晨看那姑娘脸上暧昧的神情,瞬间又不好意思起来,不自然地移开眼,跟着佟越走了。
……
好久没见佟阮,郑以晨竟然有些不自然。在她离开幼儿园的时候,佟阮就说希望她有时间能去她家里玩,自己明明与她拉了勾,却没做到。就算是孩子,却也会心里受伤吧。
“佟佟。”佟越进门后,大声叫着佟阮。
“叔叔!”佟阮听到佟越的声音,本来在床上玩玩具,立马光着脚丫子下来迎。结果跑到一半,看见他身后的郑以晨,调转方向。
“小郑老师!你终于来啦!”
佟阮满脸的惊喜,扑进郑以晨怀里。
郑以晨揉揉佟阮可爱的小脸,就听身后的佟越吃味地说道:“佟佟……”
由于佟越偶尔会来看看她,佟衍夫妇也不再那么频繁吵架,也在慢慢把生活重心移回来,佟阮活泼了不少。本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脱掉了一些没有安全感的壳子,更加惹人喜爱了。
佟阮从郑以晨身上下来,到房里拿了一些小手工出来。孩子这段时间在幼儿园做的手工都留下来了,她数着自己的作品,拿了两样递给郑以晨。
“小郑老师,那些是送给我爸爸妈妈的,这是给你的。”
在幼儿园里,老师们带着孩子做手工,常常都会让孩子们想着要送的人,他们就会更认真地做。郑以晨没想到,佟阮竟然还有为自己做的。
她接过小礼物,看着佟阮天真可爱的小脸,感受着她对自己切实的喜爱,忽然觉得,不做师生,能做亲人也挺好。
郑以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沉默不语。
“佟佟,你那么喜欢你的小郑老师,干脆你跟着她回家好不好?”
不知为何,从佟越嘴里说出“小郑老师”四个字,让郑以晨的心脏跳重了一拍。
佟阮想了想,艰难地摇头:“我想在家等爸爸妈妈……”
“好,那我常常带小郑老师来找你玩。”
佟阮兴奋地点头,握着郑以晨的手臂使劲摇:“好!你一定要经常和叔叔一起来玩!”
郑以晨摸摸她的头发,点头答应,却不知自己能否做到。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大致也只能与佟越渐行渐远,独自踏上那煎熬的路途。
那天回家以前,郑以晨要佟越先送自己去了一趟医院,把收得妥帖的自封袋和自己的头发交给了检查中心。她不是要确认真相,而是需要那份鉴定报告,仅此而已。
郑以晨做了加急,三天就可以拿到结果。
郑以晨觉得自己足够强大了,可到了拿报告的那一天,她依旧感觉到紧张。那是一种站到悬崖边上做选择的害怕,要么搏一把跳到对面,要么脚滑掉入深渊。
她做了一份亲子鉴定的复印件,找到了苏婷。
苏婷走进来的时候,郑以晨还呆呆坐在椅子上,一见到她便立马起了身。
苏婷不愧是曾经的舞者,年纪再大也压不住她的美。她上身雍容华贵,穿着貂毛短款大衣,下半身九分裤装简洁干练,鲜明的对比间,气质尽现。
这么冷的冬天,郑以晨穿着厚厚的靴子,苏婷却穿着高跟皮鞋,露出的脚踝白皙光滑,丝毫看不出这是个年逾五十的女人。
“宁夫人。”郑以晨老老实实地这样道,心如鼓擂,却只得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颤抖。
“你找我……有什么事?”
郑以晨看过一些新闻,大多说苏婷本人很傲,不太搭理人。可这句话,她说得迟疑又软弱,郑以晨竟从中听出了些许服软。
知道她只是害怕事情暴露,郑以晨并不感到心酸,只是有些紧张而已。她硬着头皮,把鉴定报告推给苏婷,声音柔软。
“这是我做的亲子鉴定,您可以看看。”见苏婷有些愠怒,她继续说道:“也可以不看,反正您知道里面的内容。”
“您自己坦白吧。”郑以晨望向苏婷化着精致眼妆的双眼,一字一顿:“您就装作刚知道,演得痛苦一点,把问题都推给医院,总比他到时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决定要好……我知道这点事儿您做得到。”
“你……想要什么?”苏婷的话语间牙咬得很紧,似乎不甘被她威胁,又不敢惹怒她。
“走一步算一步,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您主动告诉您丈夫,看他有什么决定。我知道如果是我贸然把这个放在他面前,他肯定不信,觉得我别有所图。可是匿名寄去的证据,他应该会正视这个问题吧?”
苏婷的胸口上下起伏,似是恼怒,似是焦急,郑以晨看不清她脸上复杂的表情。
郑以晨没有十足的证据,根本不敢直接去找宁升阳。宁升阳不是她那么简单就能见到的人,更不是听她两句话就能轻信于她的人。何况一边是生活了几十年的苏婷和宁时凯,另一边是除了血缘基本就是陌生人的她,天平如何倾斜,她不用想都知道。
“给您打电话的就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事儿,您可以直接联系我。麻烦您了,谢谢。”
郑以晨站起身来,给苏婷鞠了个躬,半天才起来。
“那我先走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她一出房间门,泪水就夺眶而出。郑以晨和焦云从来都是能够在一个被窝里笑着闹着的母女,虽然苏婷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但她从知道这是她生母的一瞬间,有些东西就在悄悄变质,腐化蔓延。
这样的相处方式,郑以晨很不喜欢,她没有过需要如此疏离的亲人。可她明明是从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喜好又那么相同,却只能以漠然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语。
郑以晨如行尸走肉般走在路上,漫无目的发着呆。
佟越的电话就是在此刻打过来的,郑以晨接了电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那头的佟越吓了一跳。
“佟越……”
“以晨?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郑以晨继续哭着,她在路边蹲了下来,撕心裂肺。
“你在哪儿?”佟越声音焦急,脚下步子渐渐快了起来,跑着去拿车。
郑以晨哭到说不出话,只能听着电话里佟越不断的安慰和劝说,努力让自己把一切负面情绪发泄出来。
直到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听到那带有止痛药的声音。
“我来了。”
第37章 【双更合一】
郑以晨的泪水像是洪水决堤,藏在胸口好久的委屈与痛苦终于发泄出来。一直以来的泪水都像是隔靴搔痒,总是在刚流出就被她咽了回去,突如其来的崩溃,倒是让她淋漓尽致哭了个爽快。
她一直不懂命运为什么要把如此重量强加在她身上,可后来却有些懂了。郑以晨从小就生活在温室里,不说多么有钱,却一直被当做小公主一样成长。
她优秀、开朗、受人喜爱,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都从未受过挫折。
大致是前十几年把幸运用完了,后面的不幸猛然爆发,炸得她遍体鳞伤,生不如死。
最初郑以晨总是单纯地快乐着,就算佟越不喜欢自己都从未感觉过悲伤,只是执拗地保持自信,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一次次巨大的打击,让她变得狰狞。她开始自卑、卑微,觉得自己一文不值。现在又自我怀疑,甚至不懂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可爸爸离开了,妈妈一个人,她还有很多需要做的。
从前多单纯美好,如今就多艰难害怕。
郑以晨感受着那个温暖的怀抱,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停了下来。她趴在佟越怀里,一场嚎啕大哭让她昏昏欲睡,被他搂着上了车,才终于安静下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郑以晨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抽泣。
“感觉。”
佟越开得很慢,遇到红灯时也是缓缓滑着停下,怕郑以晨觉得不适。刚刚正好郑以晨这头有人打电话,说在君悦商场附近,他听得模糊,却有直觉就是这儿,一脚油门就过来了。
郑以晨不再多说,只乖巧地靠在椅背上。
感觉有些疲惫,郑以晨将微微发肿的眼睛闭了起来,柔声对身边的人道:“谢谢,佟越。”
……
人大多都是矛盾的,在做一些决定的时候难免是在破釜沉舟。随之而来的并不一定就是成功,也有可能是更大的挑战。
就像郑以晨在听见她想要听到的消息那瞬间,却忽然茫然了。她知道她可能踩上了一条满是荆棘,充满挑战的路。
她忽然有些隐隐的兴奋与激动,那大致是因为她走出了第一步,朝着她的目标走的第一步。
宁升阳差人来接郑以晨了。
郑以晨想极力按捺自己内心紧张,双手放在胸口,想按住那颗疯狂跳动的心,却收效甚微。
“要……带我去哪儿?”郑以晨一脸天真茫然,看着请自己上车的西装男人。
“宁老爷请您去一趟,有事儿要跟您谈。”
“这……”
看郑以晨为难,西装男拨通了电话递给她。郑以晨接过来,那头是宁升阳浑厚的声音:“跟着司机来一趟。”
话语中的命令让人无可争辩,郑以晨轻声道:“好的。”
郑以晨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面对宁升阳,她局促不安地站着,仿佛身处公堂,等着判官下那一纸判书。
“您……找我什么事?”郑以晨怯弱地先开了口,不敢直视宁升阳。
“有些事你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我们会把一切安排好了等你。你是宁家的女儿,因为一些阴差阳错出现了现在的情况,还是得住进来。你准备好了跟我联系,我让人去接你。”
宁升阳说话的语气像是说着平日生活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倒是一边的苏婷,果然演技精湛,眼里含着泪水,深情地望着她。
郑以晨表情惊讶,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演过无数次的表情,竟然也得心应手。望着苏婷,郑以晨觉得她们像是同台飙戏的演员。
“你回家和你妈妈商量一下,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提供帮助。你收拾好行李,我让他们先给你把房间收拾出来,你过来了住。我就不留你了,你决定过来以后,再让他们带你熟悉一下家里。”
郑以晨糊里糊涂地点点头,恨不能有支录音笔把宁升阳刚刚的话录下来,再好好去捋他每一句话的意思。
郑以晨被送回了家,还是处于有些懵的状态,她好不容易把发生的事情理清,这才斟酌着向焦云说了现有的状况,以及她想做的事情。
焦云满脸担忧,怕郑以晨这只小羊羔一个人深入虎群,没有后台没有帮衬,只有血缘在维系,步步艰难。
郑以晨也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却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妈妈,我本不想争什么。可宁时凯让我们失去了爸爸,宁夫人她又……我不能就这样下去,我不甘心!”
焦云心疼地看着女儿:“我给不了你什么,你要做的事情太难了,我怕你到了最后得不偿失啊!”
郑以晨摇摇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了,您保重好身体,我每天都会回来陪您。”
焦云摸摸郑以晨的头发,重重地叹了口气。
郑以晨打电话到宁家的时候,宁升阳出差了,宁时凯最近公司有事忙,便只剩苏婷接待她。
“待会儿我让人把你的行李都拿去三楼,你就住在那儿。我还有事先走,我找人带你在家里转一圈熟悉一下。”
“好的,谢谢。”
两人的对话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说完,苏婷就离开了家里,不知该说他们对她放心还是不放心,竟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家里的阿姨姓王,帮着她把行李整理好后,又带着她四处转了转。一楼是客房,二楼是宁时凯的房间,三楼是她住的地方和宁诗璇以前上学时候做游戏编程的小工作室,四楼则是宁升阳夫妇的房间。
郑以晨觉得有些蹊跷,便开口问道:“那宁诗璇……姐姐,她出嫁前住哪?”
王姨看向郑以晨的眼神忽然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更起疑心。
“她以前住三楼。”
看王姨点点头,郑以晨才觉得大事不好,她问道:“是谁提出让我住三楼的?”
“好像是小时说的,前两天吃饭的时候他跟宁先生说这么多年你也没过上好日子,三楼住着比较舒服,宁先生就答应了。”
郑以晨暗叫不好:“那现在诗璇姐的东西放哪儿了?”
“都在书房里,小璇基本不回家过夜,所以没关系。”
“王姨,您帮我个忙!”郑以晨转过身来,握住王姨的手:“我跟您一起,把我的东西拿去一楼客房,把诗璇姐的东西放回去。”
“这……”王姨有些迟疑。
“诗璇姐住了那么久的地方,不能因为她出嫁了我就住进去。一楼挺好的,还不用爬上爬下,我就住下面。到时候他们问起来,我就说我自己选的,行吗?”
王姨看郑以晨十分认真,便只能帮她办好。
等到晚上宁升阳和苏婷回来,果然问起了这件事。
郑以晨低首垂目,声音放柔:“没关系,我就住一楼,方便。”
宁时凯一直脸上带笑,仿佛很欢迎她回来一般,又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童童你把这卡拿着,反正也是我爸给我的,你这么多年过得穷苦,拿着去买些好衣服穿!现在也应该过得好些了!”
郑以晨听他说话,极力忍住自己的不适,摇了摇头:“不用了……”
“拿着吧。”宁升阳开口:“也是他一番心意,也少见他这样懂事。”
郑以晨抬眸望向宁时凯,他得意的神色一目了然。宁升阳话都说出口了,郑以晨只得接下,低声道了谢。
晚饭后,郑以晨一个人回了房间,把门锁好后才安心坐下。虽说是客房,但已和卧室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拥有着单独的卫生间,这让郑以晨感觉到安心。她最怕的就是客房没有单独卫生间,她洗澡会成麻烦。
洗好澡躺下,郑以晨回忆着今天待在宁家的一整天。宁时凯似乎早已为她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踩空摔下悬崖。
郑以晨怔怔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里是一个全新的家,一个全新的世界,她需要小心翼翼地过每一天。
接到佟越电话的时候,郑以晨正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她接起电话,声音软糯:“喂?”
“这么早睡了?”
“唔……”
“方诺问我你还去不去上班,都好久了,她又不太敢跟你打电话。”
郑以晨此时已经微微清醒,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想了几秒。
如果她不工作,大致是每天都只能待在这个气氛低沉的家里。倒不如想方设法出门,少见面少做错。
“好,那我明天去一趟舞蹈室。”
“你什么时候去?我来接你。”
“不用了!”郑以晨瞬间清醒,感觉自己反应太过,这才放低声音:“我……不在家。”
“在哪?”
“我……在宁家。”
“……宁时凯?”佟越的声音明显压抑着愤怒和不可思议。
“不是,我有机会再告诉你,明天我自己去舞蹈室。”说完,她有些不放心,加了一句:“……跟宁时凯无关,别担心。”
佟越重重的喘气声传来,他沉默了好久,才终于沉声道。
“保护好自己。”
“好,我知道了。”郑以晨郑重应下。
……
第二更
……
郑以晨把换洗的衣服拿上去四楼阳光房去晾起来,却意外在一楼电梯口碰到了宁时凯。郑以晨一愣,低头便要从他身边过去。
“等等。”宁时凯和她同步,一脚迈到她面前,语气嘲讽:“上去干嘛了?让你住三楼你不住,现在又舍不得三楼的好环境了?”
“没有,去晾衣服了。”郑以晨朝着他点点头:“我先回房了。”
她迈开步子回到房里,想要赶紧关上门,却被一只大手给按住。
“聊聊?”
郑以晨抬头,宁时凯带笑的眸子像是张着血盆大口一般令她害怕:“很晚了,我想睡觉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还早,我爸都还在散步呢,你那么早睡干什么?”
宁时凯的笑让郑以晨感觉到惊慌,想起佟越刚刚让她“保护好自己”,她这时才明白这几个字的重要性。
郑以晨的力气不敌他,看着他一点点推开自己的门,她近乎绝望。
宁时凯反手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翘着二郎腿,他把手撑在脸颊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在紧张?”
郑以晨不说话,他明明语带笑意,却总让她感觉到浑身发冷,她在害怕他。
“别紧张,咱们聊聊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你看我爸那意思,根本没有想要放弃我,毕竟我从小逗他开心快三十年了。再看看你,心疼你没在他身边长大,也就补偿着过。他没心思放我们身上这些小打小闹,他只想赚更多钱。”宁时凯把手背蹭蹭鼻子,一脸痞气:“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整到被赶出去,要么,想真正进这家门,就当宁家媳妇儿进门。”
他嗤笑道:“总之,别想以女儿身份进这家门。”
郑以晨走到门边,想要拉开门出去。他们两个共处一室的气压让她感觉十分不适。
手刚碰拉开一条门缝,就被宁时凯一掌给拍了回去。
“别急着走啊,咱们话还没说完。”
“我无话可说。”郑以晨不想惹怒他,更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她暗暗用力,却怎么也拉不开门。
宁时凯似乎被她的嘴硬惹得十分不悦,抓住郑以晨一把扔到床上,欺身而上:“我没有要你说什么,只需要你做个决定而已。要么跟我结婚,要么,滚!”
郑以晨的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她别过头不去看他,紧咬着牙关。
“嘴那么硬,你跳舞的身子应该很软吧?”宁时凯轻哼一声,便伸手去扯郑以晨的毛衣领,同时将唇压了上去。
“啊!”郑以晨尖叫一声,大力挣扎起来。
就在那拉扯纠缠间,宁时凯突然从她面前弹开,他伸手撑在她头部两侧,骂咧道:“妈的,真恶心。”
郑以晨明白,他是看到自己脖子上狰狞的伤疤了。为了不让他继续下去,她故意将头偏到一边,将自己的脖子展现给他看,她在祈祷,他能因此而觉得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郑以晨总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后背的伤疤,她怕别人觉得她丑陋、恶心,可现在,伤疤仿佛成了她的护身符,不让她受到侵害。
“下面该不会有这玩意儿吧。”宁时凯一手捉住她的双手,一手去扒她的裤子。
郑以晨受到惊吓,用尽了力气蹬着自己的双腿。可她心里感到了绝望,她多希望有人来救救她,她害怕宁时凯会得逞,她会变成他们的棋子。这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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