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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只有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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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茗休停了下来。
  寂静无声的黑巷中,只有两个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余霁丹红唇微启:
  “别动。”
  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 李茗休轻轻地问:“如果我执意要动你,你会开枪吗?”
  余霁丹没有直接回答李茗休的问题,但从下方传来的“咔哒”一声,十分明确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李茗休没有说话。
  余霁丹的心中其实是有点慌的——深夜的黑巷之中,她就算喊破喉咙估计也没有正义的路人甲,比力量; 女人必然是敌不过男人; 而她还能真的开枪吗?
  “这是你第二次拿枪指着我了。”李茗休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显暗哑,“霁丹; 你不如真的在我的心上开一枪。”
  余霁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听不懂了; 她完全不懂李茗休!
  将余霁丹压在墙壁上的男性身体并没有离开,但他灼热的气息似乎转移了。
  余霁丹提着的一口气还没有舒展; 突然发生的事,使得她睁大了眼睛。
  李茗休的指尖探入她那已经被撕破的纱衣之中,再一个用力,将她的纱衣撕开一个更大的破口。
  她的一大半肩膀彻彻底底地暴露在外!
  然后,一个又软又湿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覆在了她肩膀的皮肤之上。
  余霁丹顿时屏住呼吸; 甚至连端着枪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
  李茗休的嘴唇!
  他的唇滚烫滚烫地; 将他的吻烙印在余霁丹的皮肤。
  余霁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她的生命中; 男人对她都是避而远之的,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李茗休这样……
  他的亲吻没有一丝的色情和欲望,有的只是爱怜和疼惜。
  余霁丹从手抖慢慢发展到浑身战栗。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茗休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的嘴唇并没有在她的皮肤上大肆游走,基本上只是在她肩膀上的一个位置流连忘返、不停地亲吻。
  那个地方有什么吸引他的?
  “你能不能放开我?”余霁丹说,“再这样下去,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你更不能再在我家留宿下去了……”
  李茗休打断了她,声音中满是冷漠:“他刚才吻的是你的这里吗?”
  “…………”余霁丹摇了摇头,有些委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没人吻过我,从来都没人……”
  “霁丹。”李茗休轻轻地说,“忘掉吧,忘掉所有不相干的人,你只要记住我,牢牢地记住我,亲吻你的是我,只能是我,你的皮肤、你的身体,都会牢牢记住我。”
  “李茗休!你疯了!你脑子有病!”
  余霁丹大骂了一声,趁着李茗休松懈之时,猛地推开他的身体,一边收枪一边往黑巷外跑去。
  马上跑到巷口,余霁丹已经收好枪,她匆匆地拐出巷口——
  下一秒她便和一个过路的行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
  是个男人的声音。
  虽然是余霁丹撞了对方,但对方却将她给扶住。
  还没等过路人看清撞的是谁,他便已经开喊了:“你他妈能不能看着点路,干什么急急忙忙的?是有狗咬你,还是遭抢劫啦?!”
  但他说完,便后悔了。
  因为他已经看清了撞向他的人——
  对方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利落的短发也翘了起来。
  而对方那漂亮的小脸一副如诉如泣的表情,真是恰到好处地戳中了男人的软肋,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的节奏……
  “你……”
  过路人惊讶地看着余霁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是不是——”
  他指向了余霁丹的肩窝处。
  余霁丹顺着他的指尖和目光低头一看。
  她的肩膀那一块,被李茗休烙上了一大片红红的吻痕。
  余霁丹立马将撕破的纱衣袖子捂住了那一块。
  “姑娘,你是遭到坏人啦?趁热乎,你赶紧报警吧……”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便住了嘴。
  因为他看到了从余霁丹身后的巷口处拐出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走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拉住了余霁丹的手臂,另一只胳膊揽住肩膀。
  就在他的注视下,将余霁丹的整个身体给紧紧地扣进怀中。
  再然后,就像宣誓主权一样,眼角微眯地看着他。
  过路人:“…………”
  他终于看懂了,这哪是遭坏人,明明是年轻男女血气方刚!
  过路人无语极了,说话也不太留情面:“你们要是想干点什么,请回家,或去宾馆开房,不要在外面乱搞,狗男女……辣其他人的眼睛和耳朵!”
  因为面前这人看到了余霁丹的春色,李茗休已经看他是咬牙切齿的不爽了,但怎么说余霁丹都撞了人家,李茗休不是特别不讲理的人。
  但当他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出“狗男女”这类词,李茗休便不再客气:
  “觉得辣眼睛你就闭上!我和我媳妇儿喜欢在哪里搞就在哪里搞,又没在你家门口,又没影响市容,你管那么多呢?”
  过路人没料到李茗休如此理直气壮,他挥舞着胳膊:“我要报警了!”
  “快去。”李茗休毫不在意地留下两个字之后,便以拥抱的姿势抱起余霁丹往前走。
  走了一条街,李茗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余霁丹怎么这么老实呢?
  刚才还又拿枪又跑路的,那架势像是要火拼,这会儿怎么听话得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倦在他的怀里?
  李茗休停下脚步,放下余霁丹。
  他都放下余霁丹了,可余霁丹也没有抬脸,更不要说离开了。
  脸蛋就蹭在他的胸口。
  李茗休轻轻地拉开余霁丹。
  他看到了一个非常不一样的余霁丹,整个人红红的可爱:双目微红,脸颊绯红,耳根通红。
  李茗休笑了起来:“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估计要跌破眼镜,立功无数的余警花竟然也会害羞的满脸红?”
  “你能不能闭嘴?还不都是你的错?”余霁丹气的嘴唇都抖,“我可是个警察,职业生涯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国家,可现在……我现在要被人报警,还是以……以……以‘那个男女’的名头报警。”
  李茗休挑了挑眉:“所以你不是害羞,是觉得丢脸,没脸见人了?”
  “李茗休!你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余霁丹指着自己的肩窝,指着那一大片吻痕,“你说我拿什么脸见人?!被路上的行人见到,会被人怎么想?哪个不得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或者以为我是不检点的女人!就这个样子满大街走……”
  李茗休盯着余霁丹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李茗休,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太奇怪了,说朋友不是朋友,说情侣不是情侣,说房东和房客就更不是了……我不想再和你扯不清道不明,你还是离开我家吧,我们就此一拍两散。”
  说完,余霁丹就用纱衣捂住肩膀,转身走进深夜中。
  她没有办法再收留李茗休了。
  李茗休已经将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捅破。
  他用他的行动告诉她,他对她来说是危险之极的!
  如果再有下一次,余霁丹已经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的小日子应该立刻结束。
  到此为止!
  ***
  于是,余霁丹和李茗休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
  她在里面。
  他在外面。
  这一次无论李茗休再怎么敲门,余霁丹都不会再给他开门了。
  后来,外面的一切恢复了平静。
  余霁丹叹了口气。
  他终于走了吧。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已经把李茗休关在外面多少次了?
  再有耐心的人也终有磨光之日。
  余霁丹洗完澡、关上灯,躺到床上。
  她有些辗转反侧。
  李茗休真的已经离开了吗?
  如果他离开的话,要去哪里住呢?
  他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家人,更不见他回家。
  大概是真的没有家人,或者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吧。
  他身上又没有什么钱,会去哪里呢?
  如果他没离开的话……
  余霁丹翻了个身。
  ……不会的,他肯定离开了。
  睡觉吧……
  余霁丹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差,她处在浅度睡眠区,不停、不停的做着梦。
  她的梦中仿佛有许多的人和事。
  她好像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的party中,旁边的人不算多,但无一例外都是上层人物,连身上的一块布料就价值连城。
  他们每个人都在对她献媚。
  继“八月飞雪”的丹丹效应之后,余霁丹再一次成为了玛丽苏剧的主角。
  他们脸上写着明晃晃的“讨好”,而旁边也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对,她就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警校的。”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李大少就为了她跳海?瞎了?还是疯了?”
  “嘘……你小点声!李大少为她做的事可多了,不只是跳海那一件呢。其实她长得很漂亮啊,所以瞎了倒不至于,疯了我看是真的,哈哈哈。”
  尽管是梦境,余霁丹还是感到迷茫。
  他们是在说她吗?
  她这个根本没男人爱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人人艳羡的抢手货了?
  ……还有什么“大少”为她跳海?
  余霁丹突然有点羞愧——她是不是被李茗休的那场“八月飞雪”给召唤出了少女之心、玛丽苏之魂啊?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做个梦都这么玛丽苏的_(:з」∠)_
  “丹丹。”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在梦中和余霁丹攀谈的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快看,是谁来了?”
  余霁丹回过头。
  顿时一片耀眼的光芒冲上前来。
  一个高挑的人影便踏着光芒走向她。
  她看不清他的脸。
  他是……谁?
  就在她的梦想逐渐走向高潮之时,突然一个激灵,余霁丹却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大口地呼气。
  这梦可相当真实……
  又真实又羞耻!
  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但已有破晓之兆。
  昨天的案子她参与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今天她必须要提早去警局记录审理。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还不到五点,但她一定要起床。
  余霁丹一边抻着懒腰一边打着哈欠。
  走进客厅,路过大门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若有所思地盯着大门。
  然后,余霁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
  他走了吗?
  而当她看到门外的景象,她惊呆了!
  正对着她家大门的,是一大束红玫瑰。
  超大的一束,余霁丹咽了咽口水,目测已经到了她自己捧不起来的程度。
  是送给她的吗?
  如果是……那会是谁送给她的?
  “咳咳……”
  轻飘飘的咳嗽声传来。
  余霁丹眨了眨眼,将门开大——
  在她家通往楼上的楼梯上,歪坐着一个人。
  上半身靠着扶手,下半身是冰凉的地砖。
  他闭着眼睛,不停地轻咳着,看起来状态很差。
  “李茗休!”
  余霁丹想都没想就穿着拖鞋、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轻轻拍着他的脸:“李茗休,李茗休,你还好吗?你在这坐了一夜吗?”
  她的手覆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着凉啦?”
  与此同时,李茗休的嘴角泻出一丝笑意。
  眼睛突然睁开。
  余霁丹一愣:“你……”
  下一秒,她就被对方拉进怀中紧紧地抱住。
  她的耳边满是他的低笑声,他将嘴唇贴在她的耳畔,似吻非吻:“上当了吧?”


第21章 chapter 21
  上……上当?
  余霁丹的眉心拧到一块; 想挣脱李茗休的怀抱,但却被他的臂弯牢牢地禁锢住。
  “骗我?你骗我!”余霁丹挣不开; 就干脆伸手扭住李茗休的耳朵,“我还以为你在楼梯上坐一夜着凉了,结果你竟然骗我!我都想送你去医院; 可竟然是骗人的!”
  “哎哎哎——”
  李茗休吃痛地叫了几声。
  余霁丹依然揪着李茗休的耳朵:“知道疼了吧?那么你就赶快放开我,你放手我就放手。”
  没想到李茗休竟然在她的耳边轻笑着说:“不放手,绝对不放!就算你把我的耳朵给拧烂,我也要抱着你一辈子不放手!”
  “…………”余霁丹被李茗休的厚脸皮给打败了,僵持之下还是她先放开的手,“你真不要脸!”
  紧接着余霁丹又补充了几个字:“臭流氓; 你真不要脸!”
  李茗休又笑了起来。
  “说正经的; 你快放开我,上次就在走廊里被江月给撞见了; 这次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就算被楼上的邻居看到也很尴尬啊!而且我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要提早去单位; 你再这样下去,会拖累我迟到的!”
  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
  就算李茗休再想抱着余霁丹不放手,这下也不得不放开了她。
  余霁丹一脱离李茗休的怀抱,二话不说就将他按在楼梯上给打了一顿。
  李茗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却非常灵活地左右闪躲——余霁丹虽然打了他半天,但真正打到他的也没多少下。
  而且她的动作也很轻; 落在李茗休的身上不像挨打; 更像按摩。
  撒完气; 余霁丹就踩着拖鞋跑回屋子里。
  余霁丹的身影刚从大门口消失,李茗休便捂住口,侧过身用力咳嗽了好几声。
  咳嗽完,将气顺了顺,李茗休再次望向余霁丹家的大门。
  下一秒,他便笑了一笑。
  红玫瑰正对的大门,正微微敞着。
  他从冰凉的楼梯上站起身,抱起那一大束红玫瑰,走进了余霁丹的家。
  ***
  把自己关在浴室中的余霁丹烦心不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肩膀处的一片吻痕清晰可见。
  昨夜由李茗休制造的吻痕。
  余霁丹微微闭上眼睛,不想看到那些红色的印记。
  她和李茗休究竟算什么?
  她对李茗休又是什么想法呢?
  仔细想了想——余霁丹依然回答不上来。
  就像她之前对李茗休说过的:扯不清道不明。
  她一方面希望他真的离开,而一方面似乎又在期待门外有他在等待。
  所以她打开了门。
  真的见到李茗休坐在楼梯上,她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一方面生气他为什么这么不要脸,硬是赖在她家不走了。而另一方面……
  当她看到李茗休有些憔悴的容颜,便再也硬不起来心肠了——她再一次为他留了门。
  余霁丹将嘴巴里的牙膏沫吐了出来,“呼噜噜”的漱口。
  与此同时,她好像闻到了从厨房飘过来的香味。
  应该是李茗休在给她做早饭。
  啊啊啊啊啊……
  她和李茗休之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在浴室中磨磨蹭蹭洗漱完的余霁丹,一开门,正好见到李茗休端着两个碟子从厨房中走出来。
  李茗休将碟子放到餐桌上,招呼余霁丹:“快过来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溏心蛋。”
  余霁丹盯着李茗休看了几秒钟,再将视线慢慢地挪到餐桌旁的玫瑰花上。
  那么一大捧花,盛放于她专属座位旁边的椅子上,足足占了餐桌的半壁江山。
  竟然……
  竟然……
  门口的红玫瑰竟然真是送给她的!
  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李茗休送的……
  余霁丹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说起来惭愧,在她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给她的红玫瑰。
  而且还一送就送了这么一个庞大的数量……
  尽管她的脸上平静如常,但内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
  余霁丹坐在餐桌旁,拿起一块李茗休做的小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买的?”
  “啊?”坐在余霁丹对面的李茗休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玫瑰花的事,“是啊,我买的。”
  余霁丹很吝啬的只回了一个“哦”,吃了一口小饼,她又问:“这么一大束花,放在我的旁边,熏的我都快醉了,得花了不少钱吧?所以,你哪来的钱去买花?”
  李茗休:“…………”
  警察的职业病这么恐怖的吗?在如此浪漫的时刻,正常女人不是都应该感动不已嘛,说不定还会感动的落个泪,为什么就他的霁丹像审问犯人一样……
  “我……那个……”李茗休吃了一口饭,波澜不惊地说,“你给我的呀?忘了吗?你前几天刚给了我一次买菜的钱,我本来还挺舍不得都用来买花的,但昨夜花店打烊前说,那些花已经好几天了,必须处理掉。否则第二天来了新花,那些就都要扔了,我一听,正好可以买来向你赔罪,反正你要是不原谅我,你给我的买菜钱也毫无用武之地了,于是我就拿来买花了……花店的老板娘将那些要处理的花一起打包卖给我了,挺便宜的。”
  余霁丹:“…………怎么听起来像是菜市场的烂白菜叶子。”
  李茗休顺着余霁丹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就差不多,你……喜欢吗?”
  余霁丹已经吃完了一块小饼,拿起第二块的时候,轻轻地“恩”了一声。
  李茗休笑道:“以后我可以每天都送你。”
  余霁丹瞪了李茗休一眼:“你可给我省点钱吧!给你买菜的钱你都拿去买花了,那我们两个吃什么?我每个月工资就那么多,是个定数,还要还房贷,你每天买这么多的花,是要在家开花店吗?你这么不知道节俭,把家给败没了,我两得出去喝西北风。”
  李茗休暗搓搓地笑着。
  余霁丹的这段话深得他心啊!
  “没事的。”李茗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花店将要处理的花都便宜极了,比菜市场的烂白菜叶都便宜,只要你喜欢就行。”
  余霁丹只是默默地吃饭,不再说话。
  而她身旁的玫瑰花们显然要哭了:李大佬!我们999个大兄弟明明身价昂贵!你昨天半夜从已经打样的花店花大价钱买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QAQ我们不是烂白菜叶!我们不是!!!!!!!'暴风哭泣。jpg'
  ***
  余霁丹很喜欢昨天穿的纱衣,但被撕了两次,已经无法再穿。
  她找了一件高领上衣,外面又配了一条丝巾。
  为了遮住李茗休给她的吻痕,她也是蛮拼的。
  余霁丹在玄关处穿鞋的时候,李茗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在余霁丹关上门的前一刻,她好像听到了止不住的咳嗽声。
  是幻听?还是……李茗休?
  就算是李茗休,肯定又是在骗她!
  哼!理他才怪!
  余霁丹来到警局,将昨夜她参与的部分整理和填充到档案中。
  而这个案子并不是她主办的,她只是经手了一个环节,搞定了之后便回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从余霁丹一踏入单位,所有和她照面的同僚们都要好奇地多看她几眼。
  ——副指导员为什么今天穿的如此奇怪?
  就算开始没有人往那方面想,但方加梅那些人嚼了半天的耳根子,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外乎是昨夜和男方太激♂烈了,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
  余霁丹完全不想和那些人一般见识。
  如果她想搭理她们,只要她去所长和局长那里上交资料,那些人无一例外会被解雇——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些人本就不算是警察。没念过警校,没考过试,进来也只是个后勤协警的职位。
  现在的社会找个糊口的工作已经不易,而且她们工作上没有犯过大错,只是喜欢八卦了点,嚼舌根了点,无伤大雅,余霁丹没必要为了她们大动干戈。
  罗东磊来报告工作,临走之前支支吾吾地说:“副指导员,那个李茗休是不是又缠上你啦?”
  余霁丹停下笔尖,抬眼看向罗东磊。
  “我听昨天和你一起办案的同事们说,有个男人去现场接你……听说超级帅。如果只是男人这一条讯息,还挺片面的,但超级帅……你的周围,我只能想到李茗休。”
  余霁丹静静地看着罗东磊:“你究竟想说什么?”
  “…………”罗东磊更加欲言又止,吭哧了半晌才说,“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
  “被他欺负?”余霁丹明知故问,“你所谓的‘欺负’是指什么?”
  “就……就……就……”
  罗东磊连说了三个“就”,还是难以启齿。
  “罗东磊同志!”
  余霁丹冷冰冰地说:“你的工作范围应该不包括八卦领导的私人生活吧?你长点心,别一天好的不学,净学没用的。刚才那些问题是你自己想问的,还是别人撺掇了你,我心中有数。你就别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了——”
  “昨天那个男人确实是李茗休,但我想,和谁做朋友、和谁做敌人,我有选择自由。”
  罗东磊被余霁丹教训了一顿。
  他心情十分低落。
  刚一走进资料室,就有好几个人围上来,叽叽喳喳的:“他们昨天说的那个帅哥,真的很帅吗?就是去接余霁丹的那位。”
  罗东磊如实地点了点头。
  “卧槽!余霁丹命怎么这么好,竟然让她遇上了个帅哥,听小朱他们说,那是帅到没谁了的……”
  “哎呀,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只有有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上次‘八月雪’的女主角丹丹要是余霁丹的话,那还值得我们羡慕一下,好歹是大手笔,一看就是大佬。只可惜她没那好命,现在她手上不过就是个帅哥,没什么用,加梅,还是你家的家宏好哇!又帅气又多金。”
  家宏就是上次请全所吃饭的小老板。
  方加梅顿时又得意洋洋了:“是呀,只是帅确实没什么用,除了可以去卖脸。”
  罗东磊虽然很讨厌她们这样说余霁丹,但他又无法反驳。
  那个李茗休……
  确实除了帅一无是处啊。
  甚至是刚蹲了大狱出来的。
  这些要是让方加梅那一伙人知道……
  算了,他还是保密吧,至少现在“只有脸”也比真实的情况好多了。
  ***
  晚上余霁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被一个电话召唤回了爷爷奶奶家。
  全家的长辈又开始坐在一起“围攻”她。
  有关于李茗休的事,余江月的嘴巴是难得的严实,竟然没有跟家里透露半点风声。
  “霁丹!二叔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余霁丹摇了摇头。
  “那上次,你和小许约会的时候,闯进去的男人到底是谁?”
  同样的问题余霁丹解释了不知道多少次:“朋友。二叔,真的只是朋友。”
  余江月默默地吃饭,双耳不闻。
  “那好吧,这么久了,你还没拿出来男人,二叔相信你。”
  二叔说完,二婶接上:“霁丹,其实小许对他父母说了他是挺喜欢你的,所以当时对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欺骗他,感到难以接受。如果可以的话,过几天我们两家在一起吃个饭,怎么说你都要当面跟小许和他的父母道个歉,然后你再看看和小许有没有可能走下一步?”
  余霁丹:“…………”
  还没等她有什么表示,余江月先一口饭喷了出来。
  余霁丹当然想拒绝。
  但二婶说了她要当面道歉……这确实她应该做的。
  等到余霁丹逃离爷爷奶奶、二叔二婶的“狂轰滥炸”,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余霁丹头昏脑涨地回到家。
  开门。
  屋内漆黑一片。
  李茗休呢?
  他不在家吗?
  然后她就注意到客厅中,李茗休打地铺的地方,好像倦着一个人。
  余霁丹立刻拔下钥匙,走进屋按开灯。
  果然是李茗休。
  他闭着眼,好像在睡觉,但他的脸色和状态比早晨还要更差。
  “李茗休?”
  余霁丹飞快地踢掉鞋子,跑过去,“你怎么了?李茗休!”
  她刚摸上李茗休的脸,就立马收回了手。
  怎么会这么烫?
  近乎是同一时间,李茗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混沌,但只用了两三秒钟的时间,他便看清了她的脸,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又低又哑:“你回来啦?吃饭了吗?我现在就给你做饭——”
  说着,他便挣扎着要起来。
  “做什么饭!”余霁丹疾言厉色,“你吃药了吗?我去上班之前明明还好好的,白天既然发现自己病了,为什么不赶紧去医院?或者给我打电话?”
  话音才落,余霁丹就瘪了瘪嘴。
  她终于明白了,其实在她上班之前,李茗休也不好——她的眼睛没有骗她,他的状态就是很差,他就是在楼梯上着凉了。
  骗她的只有他!
  李茗休轻轻揉按着眉心。
  楼梯地砖。
  一夜没睡。
  连李茗休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
  余霁丹抿着唇角,扶住李茗休的胳膊:“你先起来,去我床上躺着。”
  “不用了,我没事。”
  余霁丹瞪起眼睛,呵斥道:“快点!”
  “…………”李茗休见余霁丹真生气了,他大气都不敢出,听话地搭着余霁丹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跟着她来到她的床上。
  李茗休平躺着,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余霁丹用湿巾擦了擦李茗休的脸:“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还没等她站起身,她的手便被人紧紧抓住。
  余霁丹侧了侧头,目光下坠——
  她的手已经在李茗休的掌心里。
  他闭着眼睛,轻声说:
  “别走——”
  “丹丹,别离开我。”


第22章 chapter 22
  余霁丹试图抽出手。
  尝试了几次均失败。
  因为李茗休已经使出全部力气; 牢牢地抓紧她。
  好像一切如他所说:他害怕她的离开。
  李茗休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来,但他依然在轻声呢喃:“别走——”
  余霁丹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身后拉过来一把椅子,直接坐在床边。
  一只手被李茗休紧紧攥住,她便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抽了几张湿巾给李茗休擦脸; 并柔声细气:“好,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陪你,好吗?”
  李茗休高烧不退,近乎神志不清,但他还在不断重复着:“别走; 丹丹; 别走……”
  余霁丹只能不停地给李茗休擦脸、脖子、手……
  但无论她怎么擦,李茗休没有任何一丁点好转的迹象。
  一包新开的湿巾都用没了。
  “这样不行!”余霁丹拍了拍李茗休的手背; “你先放开; 我去打电话请个家庭医生给你看看。”
  李茗休就是倔强地不放手。
  “放开!”余霁丹皱起眉,声音中满是严厉; “你就算想病死,也别死在我家里!你要不放手让我去打电话,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余霁丹恐吓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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