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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她只想睡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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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文黎喊完,就看到儿子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的戒指装进大衣口袋里。
  然后往他奶奶的方向走去,走路的时候很跛。他之前进来的时候有韦一扶着,还没觉得跛的这么明显。
  走到奶奶面前,没受伤的左腿先跪下,右腿跪的艰难。
  朝目瞪口呆的奶奶磕了一个头。
  还没磕下去,尹奶奶就哭出了声,伸手想拉起他,“这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尹书昊坚持磕完三个头,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尹毓章见他转身要走,下意识去拉儿子的胳膊。“书昊,是我工作没做好。”
  他让书昊带韦一过来的,还跟他说,家里不用担心。
  他以为文黎没有再继续围堵韦一的生意,是因为被他说服了。
  尹书昊没有躲开,也没有看他,只侧着脸说话,“爸,这个家,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我想麻烦你,把我的户口转出来。”
  尹毓章重重换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哑,“书昊,韦一现在还在气头上,等过两天,你去跟她道个歉就好了。”
  尹书昊倏地笑了,眼底幽凉,“她不会了。”
  韦一今天心里想过什么,他全都知道。
  他说他再也不回来了,邹文黎眼底涌出一丝慌乱,嘴上却不认输,“尹书昊,我不吃那一套,别用什么断绝关系终生不娶来吓唬我,你就是这辈子不结婚,我也不允许你找那样的人家。”
  尹书昊侧目扫了邹文黎一眼,侧脸一片冷漠,“那套星河湾的房子,我要过户给韦一。”
  邹文黎的脸当即白了些,“你知不知道那套房子多少钱?”
  尹书昊转过头看她,语气冷凝逼仄,“这是你欠她的。”
  “剩下不够的,我用我这辈子去还。”
  ***
  韦一回到东晖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院子长椅上坐着的两个人。
  韦一脚下没停,直直走到门口,输入密码,开门,咚的一声,人进去。
  门没有关。
  吴兰兰和王丽雅对视了一眼,起身跟了进去。
  苏文默正抱着妙儿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韦一在客厅站定,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苏文默刚要叫她,看到随后进来的两个人后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一一!她们怎么来了?!”
  这是王丽雅第一次进这栋别墅,里面的布置和装潢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豪宅还要奢华漂亮,宽大、明亮,每一寸都是享受,她贪婪的四处打量着。
  吴兰兰看着前面女人的背影,从头到脚黑压压的,离她两米远都能感觉到寒气似的。
  吴兰兰小声说话,“这事你不能怪我。”
  后面的话她像是有了底气,“要怪你就怪那个尹书昊。”
  “他本来给我们买了一套房子,说好以后互不打扰的,我们住的好好的,他突然让我们搬走,搬走就搬走,他把我送到养老院,那哪是养老院,坐牢还差不多,不让出来不让跟外面联系,睡觉都有人盯着我和雅雅,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在里面待一辈子吧。”
  邹文黎除了给她钱,还能把她们弄出来啊。
  前面的女人一动不动。
  吴兰兰觉得这么多年韦一终于愿意安安静静听她说话了,她要把这么多年的话都说出来,“都是你太激烈了,要不然会变成今天这样么?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当年家里的钥匙是他从我这儿偷的,不是我给他的,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这辈子又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被那姓王的骗了。”
  “当年你已经有苏家养你了,雅雅她那么小,王家的人又天天追着我要我赔他们儿子,我不躲起来我能怎么办?”
  “我看那家人也不喜欢你,你现在也这么有钱了,嫁不进他们家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
  韦一突然转身,双目赤红,嘴边带着冷笑,眼底是刻骨的讥诮。
  “你这辈子什么都没做错是吗?”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尖利的喊声响彻整个别墅。
  “你说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毁了我和我爸的人生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错?!”
  “我激烈?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吧?”
  “小时候我就恨你,可我也不能杀了你,我最恨你的时候恨不能死在你面前让你后悔!”
  “可是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后悔。”
  “我现在更恨你,恨不能你马上就死在我面前。”
  苏文默抱紧妙儿,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歇斯底里的韦一,这样用尽全力哭喊的韦一,声音尖锐,浑身颤抖,眼神猩红可怖。
  吴兰兰和王丽雅也吓到了,以往的韦一是冷漠的,无论她们怎么挑衅她都像看不见一样,可是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仿佛真的会杀了她们。
  苏文默回过神来,赶紧把那两个惊吓中的女人轰了出去。
  锁好门回到客厅,韦一还站在那里。
  像是一步都没动过。
  垂着眼皮,脸色惨白。
  “一一,你怎么了?”苏文默走到她旁边,小心翼翼拉住韦一的手,视线盯在她脸上看。
  她眼底灰蒙蒙的一片。
  心如死灰的样子。
  苏文默心头一紧,正要说话,手上有湿湿的触感,她低头看去,惊叫出声,“你的手怎么了?!”
  右手,白皙的手背上红色的一片。
  很明显的牙齿印。
  “谁咬的?!她们吗?!”
  韦一像是没有听到,纤细的身影像是定住了。
  她自己咬的。
  她一边开车,一边咬的。
  她跟尹书昊分手了。
  不会再有以后了。
  先是心脏处细密又尖锐的疼。
  然后这疼痛,无处不在的盈满她的骨血,流窜到她的全身。
  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孩子气又熨贴的情话,那些她皱下眉头都会有人紧张、那些事无巨细的照顾,都不会再有了。
  苏文默慌忙去找来了消毒液和纱布,小心翼翼给她清洗着手背。
  一句“尹书昊呢”就在嘴边,却不敢问出来。
  韦一任由她在手上清洗着,直到她包裹好,她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终于出声,“文默,帮我联系几个搬家工人。”
  “你要搬家?!”苏文默慌乱喊道。
  搬去哪里?尹书昊那里?
  “现在就联系。”
  苏文默不敢怠慢,之前店里装修的工人电话她还存着,加了钱,催着他们赶紧过来。
  工人到了,苏文默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了。
  韦一从卧室里推出来一个银色的行李箱,是尹书昊那天来时推进来的。
  她还让工人们把那幅画取了下来。
  一起搬上了车。
  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支翠绿色的玉手镯,还有两本房产证和存折,她找来包装盒,慢慢包着。
  剪胶带的时候,拿着剪刀的手一直在抖,剪了几次才剪断。
  苏文默额头两边突突直跳。
  韦一跟尹书昊分手了。
  深夜,苏文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脏莫名揪的很紧。
  韦一啊,从小到大,真正走进过她心里的人,怕是只有尹书昊吧。
  娇俏的、柔软的、嗔怒的韦一,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剩下的,只有冷吧。
  心里闷的睡不着觉,苏文默起床走到客厅。
  夜深人静的夜里,安静的能听到客厅墙上钟摆走动的声音。
  苏文默往沙发走去。
  脚下踢到一个软软又重重的东西,苏文默忙打开手机。
  看到一动不动躺在地毯上的人时她惊呼,“一一你怎么睡在这里?!”
  女人穿着睡衣,一动不动的侧躺着,睁着眼睛,小声在说话。
  苏文默弯下腰,想要拉她起来。
  她听到了她说的话。
  “文默,这感觉,像是快要死了啊。”


第69章 
  “一一啊; 我发现我开店这么久了都没有给自己放过假唉,我最近不是请了个小鲜肉嘛,难得没那么忙了; 不如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一趟吧; 这个季节可以去南方,出国也可以。带上你爸、我爸妈; 还有妙儿,怎么样?”苏文默一直以为韦一手上的伤是她们咬的,她不放心,早上硬是拖着韦一来医院打消炎针。
  打完针出来,苏文默拉着韦一走出医院; 边走边跟她说话,走了一步,苏文默发现身侧的女人脚步停住了。
  一动不动盯着前面; 嘴唇微动。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苏文默看到从台阶上下楼梯的男人。
  他下的很慢,右腿动作笨拙,膝盖像是不能弯曲。
  下了楼梯后他往一辆黑色的奔驰慢慢跛行去。
  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色大衣,右手拿了几张薄薄的纸; 风很大,纸被吹的颤动着。
  他走到副驾驶边; 手拉上车门把手; 要拉开的时候忽然停住动作,一动不动。
  颀长的黑色背影立在风中; 看上去很沉稳。
  又莫名觉得,很孤寂。
  剧烈的疼痛割裂着神经,韦一不自觉的手握成拳。
  指甲陷进手心里。
  他骨折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在开车,所以习惯了坐副驾驶。
  他手里拿着的,应该是他们的检查报告。
  尹书昊,可不可以不要,不要让我知道你过得不好。
  也不要回头。
  尹书昊站了一会儿后,慢慢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上了车,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视线静静锁住体检报告上那个简单的名字。
  韦一。
  拇指指腹恋恋不舍的摩挲着。
  仿佛这张体检报告,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结了。
  邹文黎给儿子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回应,但她想了解他的状态并不是什么难事。
  张院长会定期向她汇报。
  所用的词,无一例外都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很正常,安安静静的上班,跟以前一样。
  邹文黎放心了。
  而且尹书昊参与的设计已经走到普奖的最后一轮评选了,是得奖大热门。
  邹文黎很欣慰。
  成年人的世界,失个恋多正常啊,并不会影响到工作和生活。
  她儿子从小就温和,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
  他们是亲母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不可能真的决裂。
  她儿子前途光明,不应该搭上那样的人家。
  她才是对的。
  只有尹书昊知道,多少个寂静的、无人的深夜,发了疯的想见到她,想抱抱她,闻闻她身上的味道,听听她的声音。
  于是把车开到东晖苑外面,一个人坐在车上,看着指尖闪烁的星星火光,想她。
  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
  却能在那里睡着。
  只有杨攀知道,尹书昊的家里很久不拉窗帘了,沉静压抑,走进去像是踏入一个阴冷的世界。
  尹书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闷头抽烟,眼睛里空洞无物,浑身散发着一种暗色的绝望气息。
  一个28岁的男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一点都不像个活人。
  ***
  韦一指尖捏着笔,久久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
  文件里的内容,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今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新来的保安跑到她车边拦住了她。
  “韦小姐,您最近要注意安全。每天夜里都有一辆车停在小区门外,夜里12点来,早上四五点离开,车里的人一直挺安分的,所以我们也没在意。昨天他突然下车了,在你家门口徘徊了好久。今天晚上如果他再过来,我们会报警的。”
  一直克制的心被狠狠挑动,韦一喉咙发紧,好半晌才僵硬着问出来,“……每天晚上?”
  “是啊,自从我过来,每天晚上都会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
  “你来多久了?”
  “过年前就来了,三个月了。”
  尹书昊连续三个月每天夜里都在外面?
  她还记得她今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三个月了,他应该把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吧。
  是啊,他明明有很多方式可以找到她。
  她甚至,又把家里的密码换回去了。
  忘的差不多了吧。
  真好,回到他本来那个光芒万丈的世界了。
  然后她发现,这个念头让她心里那片荒芜的地方更加荒凉。
  她很久没有睡主卧了。
  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能看到他。
  他气呼呼坐在床边,跟她说,不用你扶我。
  她刷牙的时候他凑过来,等她刷完牙后把两个人的牙刷摆在一起,高兴的像个傻子。
  激情过后,他在她身上,粗喘着气,哑着嗓子,眼睛亮的要灼热她的心,一遍遍说着,宝贝,宝宝贝,我爱你。
  那双神采飞扬、灿若星辰的眸子,那个蹒跚孤寂的背影,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周而复始,没有终点。
  她头疼很久了,最近两个月在吃缓解头疼的药,好像也没什么用。
  她晚上睡在客房,睡着睡着会偷偷跑到客厅,睡在客厅沙发上。
  有一天夜里迷迷糊糊看到落地窗外面有个黑影闪过,她一下子爬起来,赤着脚跑到窗边,看到一个保安制服的年轻人在院子里转悠。
  那一刻心里浓重的失落一直持续到现在。
  她的生意越做越大,短短三个月,Z市广告业有一大半的生意都被她接了,城市形象广告片主办方主动找到了她,还有不少没有合作往来过的大牌纷纷要跟她合作。
  可是有一次吃饭,苏文默做了蒸鱼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文默,我很没用吧。”
  你跟张大伟在一起十年,我骂你犯贱,你明明两个月就走出来了。
  我认识尹书昊才半年,已经三个月了,我还是觉得,快要死了。
  现在告诉她,尹书昊连续三个月,每天夜里都在她家外面。
  一股绵长的电流从心脏开始,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果秘书看着老板,连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
  老板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微微茧型的长大衣,黑色的高领羊绒衫,头发扎了起来,露出白到近乎透明的耳朵。大衣袖口挽起了一些,露出纤细的手腕和镶钻的白色腕表,很精致。她捏着笔,似乎是在盯着文件,可是视线一步都没有移动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板变得更冷了,她每天都会来公司,静静的来又静静的走,可是几米外听到她的脚步声,就觉得空气开始凝结,开始不能呼吸。看到她的脸,你会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可能连血液都是冷的。
  除了比以前冷,她开会的时候经常撑着脑袋,不知道是头疼,还是在发呆。
  有一次他们策划的一个珠宝广告,老板开会的时候说到戒指时突然停住,然后就掉眼泪了,她抬手擦了擦,继续开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果秘书小心提醒,“……老板?”
  韦一回过神,抬眼看了一眼果秘书,神色无异,又低头,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果秘书觉得自己接文件的时候甚至不敢呼吸,走到门口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然后说了一句想掐死自己的话,因为她看到老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说的是,“老板,尹先生好厉害啊。”
  韦一喃喃出声,“什么?”
  自从上次看了尹书昊直播的那个采访后,果秘书发现那个微博经常会采访一些建筑行业的青年才俊,觉得还挺长见识的,所以一直关注着。
  昨天她看到微博的直播预告后才知道,尹书昊得奖了。
  国内最年轻的普奖得主啊,居然没有什么媒体报道。
  那两位跟他一起设计的老师已经成了国内外媒体竞相报道的热门人物,但是提到尹书昊的时候基本都是几句带过。
  她想,尹书昊应该是低调不愿意接受采访,可是今天怎么会愿意接受采访了,还是单人采访。
  而现在老板是不知道尹书昊得奖了?
  老板最近这么冷,莫非是分手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话多了,果秘书想逃。
  “果丹。”老板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果秘书硬着头皮,声音细若蚊蝇,“……我一直关注着上次那个微博……”
  韦一垂下眸。
  手不自觉去拿手机。
  打开直播的时候,穿着蓝色职业装的女主持人刚刚落座。
  嘴里介绍着什么,韦一觉得已经听不见了。
  视线只落在那个从台阶上低头走下来的身影上。
  修长冷峻的身形,黑色的西装,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
  还是那幅天之骄子的样子。
  西装肩膀处明显空了些。
  他瘦了。
  走路的时候右腿微微有些僵硬。
  三个月了,怎么会还没完全好?
  尖锐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韦一咬紧下唇瓣。
  他在视频前站定,漆黑如墨砚的眸直直看着屏幕。
  眼睛像是照不进光的深海,寂寂沉沉的看不到一点光线。
  眼底青黑一片,像是失眠很久的人。
  主持人走过来,他转过身,微微颔首,伸出左手与主持人握手。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镜头忽然定格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清清楚楚的戴着一枚婚戒。
  韦一怔住,心头像火烧一片。
  他还是那副闲散清贵的姿态,微微靠在深色沙发里,双腿交叠,英俊倨贵,专注听着女主持人提问,不时双手交握,说话的时候声音依然低沉缓慢,不疾不徐。
  这次采访的女主持人很专业,先是表示非常荣幸邀请到国内最年轻的普奖得主,感谢他参加本次访谈,然后恭喜他得了普奖,问了一些设计的难点和他们的理念,又问了他以后的打算,他都一一回答,低沉的嗓音始终温淡的恰到好处。
  持续半小时的专业提问结束,最后女主持人笑意盈盈,视线停在他的左手上,“我手上的资料显示尹设计师还是黄金单身汉,可是我好像看到了——婚戒?”
  男人英俊的容颜依然英俊,却像是瞬间被罩在一片阴影下,沉默半晌没有回答。
  女主持人以为他拒绝回答私人问题,尬笑几声准备转移话题,就听到他低哑的一声,“对,婚戒。”
  “哇!”女主持人惊呼一声,不知道是真的惊讶还是为了节目效果,“我仿佛已经听到屏幕前面万千少女心碎的声音了。”
  弹幕也很配合的刷起了满屏破碎的心的表情。
  最后女主持人起身,“感谢我们最年轻的普奖得主今天来参加我们的访谈,那最后,尹设计师有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观众说的呢?”
  他站了起来,眼神暗沉的厉害,声音压抑。
  “我很没用吧。”
  “昨天晚上打雷了,我特别特别想你。”
  “但是没脸见你。”
  他的话是破碎的片段,说完这句突然低笑了声,眼底渗出温柔,“所以你不要再出现。”
  “因为那时候,不管多愧疚我都不会再放开了。”
  “可是你不出现,我也会等。”


第70章 
  邹文黎接到电话时震住了。
  结婚30年来; 老公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隔着电话她仿佛都能看到老公在那头大发雷霆、暴怒至极的样子。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等着!”
  老公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看着不苟言笑; 其实很少发脾气; 就连上次那件事,他也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你就等着看吧”; 然后两天没理她而已。
  突然发这么大脾气,邹文黎有点慌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在客厅等着。
  尹毓章踢开别墅的门,走到客厅,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 大衣都没脱,手上一叠白色文件重重砸在茶几上,厉声呵斥; “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邹文黎有些懵,看看老公,又看看茶几上的纸张。
  病……病历?
  邹文黎深吸一口气,扫到病历封面上的名字时瞪大了眼睛。
  书昊?
  拿病历的时候手有些抖。
  就诊科室:心理科
  症状:前天早上五点左右突然失明、失聪,在家睡了将近20个小时后; 视力和听觉恢复,可是完全记不起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了。失眠严重。
  病情诊断:患者口述; 近期遭遇过极大的压力和创伤; 初步诊断为创伤导致的轻度解离症,解离性失忆症伴解离性迷游症。建议转诊精神科。
  就诊时间是一个月以前。
  邹文黎把病历来回看了三遍; 确定看到的是“精神科”三个字后,心里彻底慌了。
  尹毓章又吼,“要不是陈峰给我打电话,儿子哪天疯了我都不知道!”
  尹书昊过年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北京,但是给奶奶和老公都打了电话,邹文黎想着儿子还在跟她赌气,就没放在心上,怎么会突然就要去精神科了呢?邹文黎嘴唇颤抖,不愿意相信,“你骗我,这不是真的,儿子才刚刚得了大奖,儿子明明好好的!”
  快烦死了,这个家成什么样儿了!尹毓章厉声,“你最好给我祈祷儿子真的好好的!”
  老公第一次撂重话给她,邹文黎又慌又怕,脑子还在短路中,只机械的回应,“……那我后来也没做什么了啊。”
  尹毓章火头上,“我都不想说你干的那些事儿,你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会做事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邹文黎又慌又怕又觉得委屈,坐在沙发上抬眼瞪着老公,负气道:“那我考虑的也没错啊,他们拖拖拉拉的不分手,我要是不让他们分手,儿子敢跑到国外跟她结婚啊!”
  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尹毓章眼睛一瞪,“分手分手!现在他们分手了你高兴不高兴!”
  她高兴个鬼,邹文黎像是才反应过来,急的眼眶一红,眼泪扑簌簌就掉下来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骂我干什么呀!你骂我有用吗!”
  看到她这个样子,尹毓章心软了,态度也好了些,苦口婆心道,“文黎啊,你扪心自问,咱们这个儿子,除了青春期叛逆点儿,什么时候让咱们操过心了?”
  邹文黎抽抽搭搭没说话,但心里是认同老公的话的。
  尹毓章继续道,“韦一她妈,书昊会处理好的,你对咱们儿子就那么没信心吗?他是那种会被人缠上予取予求的人吗?”
  “韦一她爸,已经接受过劳动改造了,现在社会这么宽容,人家怎么就不能重新开始了?为了这么点儿鸡毛蒜皮的事,你把儿子逼这么狠干什么呀?”
  “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非得把他毁了?”
  邹文黎脑子里只有精神科三个字,越想哭的越凶。
  尹毓章乘胜追击,“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看着儿子发疯,要么接受韦一。”
  说完哼了一声,声音也抬高了,“我说错了,人家韦一好好的姑娘,哪里轮得到我们接受还是不接受!”
  邹文黎彻底没主意了,精神科三个字刺激的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哭道:“那现在怎么办呀?我去跟韦一道歉吗?”
  尹毓章看着她,“你有什么脸去见人家?”
  刚才消了一半的火又上来了,“你那一招儿多狠啊,还故意当着老宋他们的面,你是想绝谁的后路啊?”
  他工作没做好都觉得没脸见韦一。
  而且现在儿子要病了才想起来去求人家,算怎么回事?
  平时雷厉风行惯了的女人,此刻彻底服软了,起身抓住老公的胳膊,哭的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了,“老公,你带我、带我去看看儿子吧。”
  邹文黎抽抽搭搭哭了一路,到了儿子家门口的时候还没止住哭。
  尹毓章被她哭的心烦,“你哭什么呀,儿子不是还没疯吗!”
  门铃响了快两分钟才被打开,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邹文黎“啊”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她这三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儿子。
  穿了一件黑色的套头毛衣和一条灰色的宽松运动裤,赤着脚,头发凌乱,像是睡觉刚刚起来。再看脸,明显的瘦了,黑眼圈明显,没什么精神。
  背后一室黑暗,只有走廊的灯打在他身上。
  站在门口都觉得阴冷。
  尹书昊蹙眉,看着门口的父母,没有说话也没有让路。
  “书昊,”,尹毓章先开口,“先进去说话。”
  尹书昊依然站着不动。
  邹文黎抬手抓住尹书昊的胳膊,肩膀都在抽动,“书昊——”,叫了一声书昊,后面的话都淹没在哭声中了。
  “书昊,”尹毓章又抬声叫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
  尹书昊睫毛动了一下,终于侧过身子。
  邹文黎慌忙打开灯,虽然不哭了,说话间还是带着哭腔,“书昊你吃饭了没,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看到紧闭的窗帘,又急急忙忙跑去拉开窗帘,嘴上的话没停,“你不是最喜欢吃妈妈煮的牛肉面吗,妈妈现在就给你煮好不好?”
  尹毓章进门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站在一边的儿子,单手插袋站着,微垂着头,没有给过他和老婆一个正眼。
  尹毓章叫他,“你坐下。”
  尹书昊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医生是怎么说的?”尹毓章直奔主题。
  尹书昊喉结滚了滚,好半天才发出两个字节,“没事。”
  尹毓章停了停,问他,“最近跟韦一联系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尖锐的抽了一下,尹书昊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喉头的酸涩,没有回答。
  其实尹毓章知道没有,韦一那手毛笔字,跟她的人一样,有风骨,当天晚上就把画和手镯送回来了,决绝的没有一丝余地。书昊又那么爱她,肯定把他妈那一出儿都算在自己身上,愧疚的不敢见她。
  尹毓章起身走到对面,在儿子旁边坐下,“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和你妈的错,你什么都没做错,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邹文黎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她站在尹书昊前面弯着腰,一句一句哄慰道,“书昊,妈妈把户口本给你好不好?”
  “你想把星河湾的别墅过户给韦一妈妈没有意见。”
  不管她说什么,尹书昊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垂眸看着桌面,表情沉静,眼神漆黑。
  邹文黎急了,“书昊,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去给韦一道歉好不好?”
  尹书昊突然抬手扣住邹文黎的手腕,转过眼神儿直直看着她,声音低哑,“你不要去打扰她。”
  手上的力道疼得邹文黎脸上一白,看到儿子终于跟自己说话了,又惊又喜,连忙点头,“妈妈不去,妈妈不会打扰她,妈妈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事儿了。”
  来的路上老公跟她讲了很多,书昊一个月前去过几次医院,被他陈叔叔撞到过从心理科诊室出来,陈峰觉得不对劲,留了个心眼儿,辗转打听到的。
  轻微解离症,不能再刺激他了,否则下一步就是人格解体。他对韦一深爱又深深愧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长此以往,很可能分裂出一个副人格,来逃避他的愧疚感。
  儿子以前也不是没有生病过,可她知道那些病慢慢都会好起来,就连他骨折,她也没多在意,这一次,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害怕。
  她现在只盼着儿子健康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奢求了。
  ***
  苏文默拉着妙儿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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