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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他是白月光[校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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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理他,因为太臭了。他带着美国血统,还在青春发育期,咯吱窝下那味道……
他也发现了,飞快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运动喷雾,呲……
味道更酸爽了。
“e,都过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老师和叶临安说话了。”所以迟到的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侧后方溜进教室。
听到“叶临安”的名字,静雯再臭也能忍了,耳朵恨不得伸到他的唇边。
萧界故意停了停,见段月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泄了半管子气。
“老师让叶临安代表全体新生在迎新会上演讲,还要求他说他的Daddy。”萧界眯了眯眼:“我看班长他并不是很Happy的样子。”
“嗯?”静雯的眉毛表示不可思议。
迎新会是振云一中比运动会还重要的大型会议,能站在那上面接受万众瞩目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机会。届时市领导校领导那些大人物们都在下面看着,这一刷脸年年奖学金不就稳了。
“然后老师就劝他,让他考虑啊,说好不容易替他争取来的机会啊,他就不说话装深沉啊……”萧界拼命回想。
“最后呢?”
“我就看到他摇头了。”萧界一耸肩:“然后我就进来了。”
“为什么不去演讲呢?”静雯想不通,这种机会她做梦都没有。
“不知道啊,为什么不去演讲呢?”萧界同样感慨。
段月恨不得自己耳朵再长一点……叫自己装矜持,叫自己要面子,叫自己抑制不住好奇心,现在后悔了吧。
班里吵吵闹闹,她只听到了个大概,什么演讲,什么Daddy,什么拒绝……
零碎的信息在她脑海里拼凑,似乎真相就在下一个时刻浮现。
她闭上眼睛……
能进入高一三班的都是拥有特殊身份的人,譬如她是半个日本人,萧界是半个美国人,静雯是苗族,辛巴是贝宁人,江文是台湾同胞,罗琴的爸爸是归国华侨……那叶临安特殊在哪里呢?
他没有一点国外背景,也是纯正的汉族,偶尔听到他说祖籍是浙江杭州,所以他叫临安……排除所有,加上老师提出让他说他的父亲,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他是烈士子女。
段月抬起头,萧界和静雯还在深陷疑惑,连叶临安进来都不知道。
班长大人重新站回了讲台,高老师虎着脸站在门口,班级瞬间安静如鸡,萧界手忙脚乱把静雯推了回去。
“读书!”班主任河东狮吼。
“好,同学们我们接着刚才的读,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一二!”叶临安的声音明显没有刚才洪亮了,仿若喉头上积压着一块石头。
高老师走了,他的声音渐渐小了,思绪渐渐地缥缈了。
迎新会演讲,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的父亲,向所有人揭开那道疼痛的伤疤……
他知道老师是特意为他争取的,也知道老师是为了他的前途铺路,更知道这些行为的最后来自一份同情。从小到大,他收到过这个世界上太多的同情。
他不需要这些,因为他足够强大,足够优秀,可惜没人能懂。
迎新会在十月下旬篮球赛之前,看着还有一个月才到,但老师让他下周一给出确切答复。
全班已经不知不觉把课文读完了,大家纷纷抬头,看着走神的班长。
感觉到了目光的压力,叶临安晃回了神,赫然抬起头……
全班四十二个人,他只注意到了段月的目光,那股清冷的,淡漠的,飘渺的情绪真真实实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像他泛着茶色的眸,她的眼是彻彻底底的黑色,深幽如万年的冰潭,不知不觉就沉沦了下去。
不到片刻,两人同时躲闪目光,一个是慌张,一个是——嫌弃。
“咳咳,把书翻到二十五页,赤壁赋,一二!”
读书声响起,到底叶临安还是年轻了,他忍不住心中的一些好奇,小心翼翼转动一只眼珠。
少女的头埋着,只能看见乌黑秀发的脑袋上一朵紫色的薰衣草。
上午的补课时光在让人昏昏欲睡的天气中很快结束了,放学铃声一响,瞌睡虫全散了,男孩们甩着书包往操场跑去,女孩三五成团地走向门边的奶茶店,还有几个学霸继续闷头在教室刷题。
静雯在半截途中追上了段月,一向大方的她这次竟然红了脸,先指了指段月头上的发夹,又指了指自己的项链。
价格应该差不多吧,项链可是苗银,重着呢。
段月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缓缓摘了下来,亲手别在了静雯的发间。
静雯乐坏了,三下五除二解了项链想给段月带上,她只是摆摆手,小心将项链放入书包,牵着她一起走远了。
操场上,男生们围着一个篮球,打得不亦乐乎。
这个年纪,他们的劲头永远使不完。
“萧界!传球!!”叶临安场边摆手,精准接住萧界的传球气势汹汹地向着辛巴攻去了。
辛巴自带运动基因,手长脚长,压根就没把叶临安放在眼里,他半蹲着,张开双臂在原地等着他。
叶临安跑至跟前,忽然身形一矮,辛巴立刻抬手拦截,未料到这只是一个假动作,还没反应过来篮球就从两腿中间穿过,叶临安也不知何时跑到了篮筐下,打板进球。
众人发出欢呼声。
“你连我都拦不住,还怎么拦Eric。”叶临安神色有些责备:“这次我们和轩华国际分在了一组,第一场比赛就是和他们。”
众人默然,这个年纪的小伙子们,胜负欲都非常强,即便是面对财力与实力都惊人雄厚的轩华国际,他们也不想输。
“那个Eric他能有多厉害,比科比还厉害吗?”萧界不知天高地厚,趁着这个间隙往咯吱窝下呲了点运动香氛,也顺便给辛巴呲了。
其实叶临安也不知道Eric有多厉害,毕竟他只是道听途说,自己从未与他交过一次手,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叶临安挠挠头:“当然没有科比厉害,但我听说他专门去了一趟美国,请湖人队教练吃了一顿饭……”
“Yo……”萧界一脸不信:“Lakers教练?Zen Master有时间理他?他什么人哦。”
他是全国著名企业东海制药的太子爷,坐拥几十亿家产,在群英荟萃的轩华国际都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反正和他这个平民小子不在同一个世界中。
叶临安最终还是没把人家的资料说出来吓他们,随意将球扔给了辛巴,语气轻快。
“继续练。”
青春的声音又在空旷的操场响起,沉闷了许久的空气忽然起了风,树叶沙沙,云开见日,少年们汗水挥洒,即便前方是坐高峰,也要用力一拼。
不到比赛最后一刻,谁知道胜负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临安(假装无意):段月同学早啊~
段月(白眼)
叶临安:天不错啊~
段月(白眼)
叶临安:马上要抽背《兰亭集序》,你准备准备?
段月:滚蛋!!学霸就这样撩妹的吗!
第4章 少年的选择
段明祥跑了一上午的家教市场,终于给女儿千挑万选了个数学老师。
是一个振云大学数学系读大四的小伙子,当年高考是全县第一的成绩,带着一副老土的眼镜,很靠谱的样子。
一周上四小时课,课时费每小时五百元,连那大学生听到的时候自己都不信,傻愣愣地看着段明祥嚣张的背影越发走远,连谢谢都忘记说了。
课程下个星期的周末开始,段月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她回到家的时候,女儿正在写作业,认真到没有听见她关门的声音。
厨房冷锅冷灶,段明祥瞥了眼墙上的钟,正好下午一点。
“别写了,带你出去吃饭。”她把女儿直接从书房拎了出来。
小区过一条马路就有一个商圈,玻璃外墙的大型建筑,折射这来来往往的车流,是振云市核心CBD——金曼广场。
段明祥选了三楼的一家高端淮阳菜馆,不大不小,装修成民国风味。
连穿着小旗袍的服务员都带着一点扬州口音:“您好女士,这是菜单。”
段明祥嗯了声,翻开粗略看了看,抬眼问女儿:“想吃什么。”
“肉。”
“……”
“清炖蟹粉狮子头两个,碧落手剥河虾仁一份,淮扬烫干丝然后……”她看了眼女儿的小肚子,微微一笑:“再来两碗阳春面。”
女儿能把这些吃完就谢天谢地了。
“喝点什么,我们这里的碧螺春一绝。”
“那就来一壶。”
服务员扭着屁股走了,很快端上一盏紫砂壶,茶香浓郁。
段明祥给女儿的小杯子里倒满,然后拿在手上晃了晃,倒入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用碧螺春洗杯子……
段月不敢说话,母亲的洁癖她是见识过的。
她把头偏向了窗外,眼下正是商圈的里面,隔一条小巷就是偏老旧的居民区。
小巷里摆满了路边摊,馄饨水饺卤菜应有尽有,一个留着胡子的大叔一手扇着扇子,一手转动着羊肉串。
他的摊子前围了不少人,段月认出几个是一中的同学,只是不同班级。
她也想吃羊肉串,可是这个小小的要求连提出的勇气都没有,若是提了,妈妈能把她做成羊肉串。
脏,不干净,致癌,老鼠肉……那些话她都会背了。
“你发夹呢?”段明祥突然发现女儿脑袋上空了。
段月转过脑袋,老实回答:“静雯喜欢,用她的项链和我换了。”
静雯?段明祥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同学的名字,感觉有些诧异。
她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丈夫也是商场社交好手,儿子刚大一就混上了沃顿商学院的班长,就这个女儿拒人千里之外,谁也碰不得。
曾经他们夫妻俩怀疑女儿有自闭症什么不好的,带去全日本最好的医院检查,医生检查了半天,什么病都没有,就是天生性子冷而已。
现在女儿和同学交上朋友了,这是好事,段明祥心想。
“哎……你哥要伤心死了,他大冷天蹲在纽约街头排队,就为了给你买那个发夹,你倒好,大方着呢。”明显的玩笑语气,没有责备的意思。
“那我叫他再帮我买一个。”段月扬脸一笑。
“……”
折磨起她亲哥,她还真是不眨眼。
看她这样不把自己儿子当回事,段明祥也不想让她好过了。她悉数把今早请家教的事情全部说了,看着女儿越皱越紧的眉,心中得逞笑了。
“下次不考上九十分,你看我舍不舍得揍你!”她一捏女儿小鼻子:“月月小公主,要好好学习啦。”
**
叶临安边吃泡面边写作业,今天打篮球累了,他不忘给自己加了个蛋。
厨房里,排骨正在化冻,青菜上还沾着冰箱的白霜,土豆已经被切成细丝,泡在水里。
这些食材在他写完作业后要统统变成食物,等母亲下班回家正好享用。他懂事乖巧,早已在母亲加班的日子里偷偷学会了做饭。
作业对于他来说不难,尤其是数学,他写得飞快,有些题目连草稿纸都不用,心里一盘算就有了答案。
写完老师布置的,他甚至还打开奥数练习起来。
振云市教育局会在每年三月举办中学生奥数比赛,不仅颁发荣誉证书,还有奖金拿,后面那个才是重点。
林慧生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儿子系着围裙,撅着屁股在厨房里卖力,糖醋排骨的香味已经弥漫在这间小房子里每一个角落。
听到声响,叶临安转过头:“妈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才六点半,就到家了。
林慧生换下鞋子,回答:“病人少不就回来了。”
叶临安把收好汁的排骨出锅:“那妈妈先坐会,我炒个青菜就好。”
“好。”
吃饭的时候,叶临安一直揣着心事,还是关于上午老师说有关演讲的事情。他想问问妈妈意见,但又怕她伤心。
他的记忆中,爸爸妈妈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噩耗传来的那天,他还记得妈妈是怎么替他抹去眼泪,叫他别哭。
妈妈那双通红却坚忍的双眼,成了他往后余生中最大的动力。
“你想什么?”林慧生碰了下儿子的胳膊。
“没什么,想题目呢。”他打岔过去,为妈妈碗里添上一块排骨。
他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拿主意。
晚上,林慧生看电视,叶临安玩电脑游戏,他一个星期里也只有周六的晚上能打打游戏,权当学习生涯中的一点调节。
画面里,持刀小人打出各种眼花缭乱的动作。音效震撼,强烈的色彩撞击让肾上腺激素狂飙,键盘被他敲得噼啪作响。
“为了部落!”临近胜利的那一刻,他喊了出来,吓了林慧生一跳。
看着儿子挥舞的双臂,林慧生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随他去。
**
万恶的周一总是疾步而来,将周日的轻松戛然而止。振云一中的学生们个个面无表情,背着书包,穿着整齐的校服往校园里走。
人头攒动间,叶临安看见了那个薰衣草发夹。
紫色的小花有一股魔力,映在眼里又盛放到了心里,牵动步伐愈发加快……
“叶临安!”静雯激动疯了,看着突然闪现到身边的班长大人。
“啊哈!”怎么她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发夹,叶临安尬笑:“静雯同学早啊。”
“早早早早早……班长大人早!”
不远处,段月用力将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不料又是一阵调皮的风,让她之前的努力成了徒劳。
她微微叹了口气,也不恼,反正很快就会有新的发夹从美国寄过来了。
昨晚视频,她和哥哥撒娇卖萌,没几下哥哥就败下阵来,捂着耳朵答应了。
她仿佛看见了哥哥蹲在店门口的样子……噗嗤!
叶临安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自顾自笑了,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
笑起来的她和满脸冷漠的她完全两个人,就像背靠着月亮,坐在银湖边的下凡仙女。
“叶哥!Morning!”萧界长臂一捞叶临安的肩,把他整个人掰了过去。
恰好抬头的段月正看见两人勾肩搭背远去的影子,永远错过了少年眼里只属于她的一瞬间的温柔。
上完语文课,数学课,第三节是放松身心的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全班围着操场跑两圈后宣布解散,自由活动。
叶临安让萧界辛巴他们打球稍微等他一下,他要去一趟班主任办公室,告诉老师他拒绝在迎新会演讲。
不用父亲的事迹,也不需要任何同情,他凭他自己。
操场边的梧桐树下,不爱运动的女生们三两抱团坐在一起,聊八卦。
八卦的中心除了校草还能有谁。
静雯这个喇叭已经将叶临安迎新演讲的事情以每秒五百米的速度扩散出去了,几个女生围着她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你们觉得班长会不会去演讲。”静雯问她们。
“会!”
“不会!”
“不会!”
“会!”
一时七嘴八舌吵了起来。
静雯想了想:“这样,我们打赌吧,就赌班长会不会去演讲,输了的人请赢得人喝奶茶。”
大家纷纷同意静雯的这个建议,下了赌注。
“段月,会不会啊,你觉得呢!”
坐在大树阴影最深处的段月正捧着本漫画啃得欢,从没想到过自己被拉入了话题。
而且,她连话题在讨论什么都不知道。
“会不会啊,你说啊。”静雯催促,手上握着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什么会不会……段月脑子跟不上节奏,嘴巴本能蹦出个“会”。
“好。”静雯得到答案就放过她了,在小纸条上“会”的一栏下标上了段月的名字。
五个女生两个赌会,三个赌不会,人少的那一方还有些紧张呢,除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段月。
叶临安路过的脚步一顿,心里有些什么动摇了……
直到从班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叶临安还能想起他说出“会演讲”时老师瞬间惊喜的笑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只记得路过梧桐树的时候,段月那一声轻轻的“会”。
鬼使神差……
“叶哥!”漆黑的辛巴龇着一口白牙在球场上对着他喊,不时还指指手表。
意思是离下课就剩十五分钟了,快来打一局。
“来了!”叶临安甩开长腿,比风还快。
“他什么时候在我们后面的!”静雯猛地捂嘴,瞪大双眼。
刚才那阵风,那股味道,那个高大背影不是校草还能是谁,她一直以为他在操场打球啊!刚才她们聊得那么多他听见没啊!天哪,如果听见了岂不是……
和静雯一样,那几个女生也瞬间涨红了脸,唯一状况外的就是继续埋头啃漫画的段月了。
“我一定会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她盯着路飞,嘿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2更福利!
小剧场:
叶临安(炫耀):我要去演讲啦!到时候看我表现!
段月(懵):你不是不愿意演讲吗?
叶临安(震惊):不是你希望我去的吗?
段月(同款震惊):我什么时候希望你去演讲!
叶临安:那你说“会”什么意思?
段月:会?那是——我会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啊啊啊啊~~~~~
第5章 补课事件
周末段月数学补课,才补了三个课时就出事了。
还不是普通小事,惊动了110出警上门的程度。
邻里纷纷探出脑袋,目送着段月,那个清清瘦瘦小姑娘被俩警察夹着塞上了警车。
派出所里,段月坐在沙发上,无论警察怎么询问,都不能让她开口。
她一直紧紧攥着拳,小手臂上鼓着青筋,眼中不时露出骇人的凶光,脸颊上血迹未干。
那个男家教在一旁扯着主管这事的何警官胳膊,哭得响亮。
“我辅导她数学,一道题那么简单怎么都教不会,我就说她两句,她就一拳打了过来!警官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他看着是挺凄惨的样子,衣服撕扯的乱七八糟,眼镜全碎了,右眼肿着,鼻梁歪了,挂着血的唇边五指印未退。
这么狠,真的是这个十五岁女孩打出来的吗?
为了防止冤假错案,何警官半蹲在段月面前,语气和善:“小妹妹,他是你打成那样的吗?不要怕,说实话,警察叔叔给你做主。”
小姑娘还是不说一句话,和哭天喊地的大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何警官对小妹妹是好脾气,以为她在害怕,又劝:“没事,你大胆说,这里是警局,不怕的。”
段月嘴角抽了抽,突然变得不似这个年纪的阴鹜可怕,她盯着脚尖看了一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男家教上劲了:“你们还确定什么啊!这不就是明摆的事实嘛!她脸上粘的都是我的血!不信你们叫医生来化验啊!你们这么偏袒这个女的是什么意思!她是你们领导的亲戚吗!!”
何警官一皱眉,有些不悦:“这位同志注意下语言,我们是秉公办事!”
“那你们就快些把她送去少管所啊!这么小就会打人,长大指不定就是杀人了!”男家教揉揉脸,愤愤不平:“好好的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教的,没得一点家教,这放在古代都要浸猪笼的!她父母呢!怎么还没来!你们通知了吗!”
“我就是她的妈妈。”
凌厉的女声如剑刺来,空气突然安静。所有人的注视中,段明祥一甩肩上乌黑浓密的卷发,踩着细高跟气势汹汹。
她就是最终登场的Boss。
“这位同志……”
段明祥抬手:“你不够格,把张光华给我叫来。”
张光华是振云市公安局局长。何警官一愣,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
“咳咳,这位同志,我没有张局的联系方式。”何警官勉强微笑。
“徐家瑞有,让徐家瑞叫。”段明祥一屁股坐到女儿旁边,架起二郎腿,半靠在沙发上。
这有点像宫廷剧里太后看太监……
徐家瑞是这间派出所的所长,是他的顶头上司。
张口就是两个领导的姓名,何警官看着这位年纪与他差不多大的女士,心里估摸着她是个有背景的人物。
她进来的时候,全程都没看受害者一眼。除了对自己吆五喝六,就是把女儿搂在了怀里。
那小姑娘自看到了妈妈,一下就软了下来,如今撅着小嘴,好不委屈的样子。
“谁叫我?”徐家瑞从里面一间办公室里钻了出来,看到沙发上的段明祥,明显一愣。
“段姐!”十几年没见的老战友,徐家瑞兴奋坏了,两步跨到段明祥面前握住她的手上下摇摆:“段姐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搞得我这里什么都没准备,哎,今晚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叫上老李大俊他们……”
段明祥微笑,主题没变:“小徐先帮我把张光华给叫过来。”
“光华啊。”徐家瑞想了想:“他昨天去北京出差了,怎么了”
“这样。”段明祥拍了拍沙发旁边还剩的一点位置,示意徐家瑞坐。徐家瑞激动不已,蹭地就挤在了段明祥的旁边。
何警官看着从来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所长如今像一条舔狗的模样,心中暗自吃惊。
“你先出去。”段明祥下巴一抬,何警官自动立正转身,迈着标准的步伐走远了。
房间里只剩段明祥母女,徐家瑞,还有那个“受害人”。
段明祥像看垃圾那样扫了他一眼,低头对着女儿耳边说:“月月,出什么事情了,妈妈替你做主。”
段月吸了吸鼻子,贴紧段明祥的耳朵,话音没落,段明祥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眨眼间,尖锐高跟鞋对着男家教的私、处狠狠一脚。
“啊!”惨叫声震得整个派出所都抖动起来,徐家瑞赶紧上前拉开。
段明祥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连徐家瑞看得都害怕。他们年轻时一起共事,段明祥虽是队里唯一的女性,但绝对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个,曾经为了抓一个强、奸犯,她埋伏在冰雪天里两天两夜,终于“熬死”了犯人。
犯罪嫌疑人怕她,队里的同志更怕她。
“段姐,段姐,冷静,冷静,这里装了监控,冷静……”
段明祥被徐家瑞制住了动作,但不妨碍她骂骂咧咧的嘴:“妈的,我段明祥的女儿都敢动,老娘不废了你这个孙子就咽不下这口气!小徐!给老娘放开!老娘要拧断他的脖子!他妈的!”
男家教面色一变,但强装镇定:“你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是的,凡事都要说个证据,仅凭段月一面之词定不了罪。
当时房间里就他和段月两个人,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去触碰少女微微隆起的洁白。这种事一般女孩为了名节都不敢宣扬,只能吃闷亏,没想到段月是个练家子,几招就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逼得他狼狈报警。
“证据,你还敢和老娘讲证据!!”
“妈妈,有证据。”段月扯住她的衣袖,抬起眼:“我昨晚和哥哥聊天,之后忘记关摄像头了。”
男家教顿时瘫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公事公办,填表签字,羁押扣留。
黄昏时分,段明祥领着女儿大摇大摆走出派出所,第一件事就去洗浴会所好好泡了个牛奶浴,然后擦背SPA,大保健的走一套。
被人渣隔着衣服碰,都觉得恶心透顶,一定要洗干净。
**
周一放学回家,叶临安在大院门口撞见了何超军。
他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何超军的父亲和叶临安的父亲曾是同事关系,两个人从小关系就很好。
他们并肩往大院里走,走过一盏老旧的路灯时何超军突然开口:“你们一中一个女生昨天进了派出所知道不?”
“?”叶临安摇摇头。
“你竟然不知道?”何超军搓搓手,一股子八卦的气息:“我爸爸昨天下午亲自带进去的,之前说是她故意伤害,后来才知道是他猥亵女生。”
叶临安还是不理解的样子,何超军的语言表达能力太差了。
“还没懂啊!”何超军对着他后脑壳一巴掌,言简意赅:“就是那个女生把猥亵她的人给揍了!”
“哦!”叶临安这次算是懂了,嘴快一句:“那个女生是谁啊。”
“叫段月,她妈妈签字的时候我爸爸偷看到了。喂,叶子,你怎么了?你在听吗?你想什么呢?”
今晚叶临安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悄悄起了身。
他打开电脑搜了搜资料,又把妈妈的心理学书籍搬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晦涩地啃。
周二,段月放学后被叶临安拦在了公交站台旁的小巷子里……
她抬头看着他,微微皱眉,不解。叶临安的表情,实在是太郑重了。
他用同样郑重的语气开了口,他说:“发生这种事,是谁也不想的。”
?
“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去面对。”
??
“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你做得很对,很多女生都选择沉默,而你敢站出来,将罪犯绳之以法。”
!
“你不要产生自卑,恐惧的心理,人活一世谁还能不碰到几个人渣,你要相信世人大多都是好的,没必要一叶障目。”
!!
“你更不要自暴自弃和产生报复心理,你才十五岁,优秀又漂亮,人生路还很长,为了一个不入流的人渣不值得。”
……
“我说这么多,如果你心里还难受……嗯……我可以带你去找我的妈妈,她是人民医院精神科医师,治疗这方面很专……”
胸口上,小拳拳落下不轻不重的力度,段月满脸黑线。
“让开。”她开了金口。
“段月同学,这种事情真的需要重视,不能影响你未来的生活啊。”
“我叫你让开!”段月用力一推,叶临安蹭蹭往后退了几步,扶住了墙角。
少女气呼呼地跑了几步,公交车一脚油门,望尘莫及……
叶临安还傻乎乎站在原地。
公交是肯定赶不上了,段月重重呼吸几口,忽然转身,杀气腾腾。
少年被她推到小巷中仅剩一块有阳光的地方,夕阳下,他表情茫然,眼神清澈,看着她。
他好像不太理解为什么她会生气,会推开他,又回头看他。
“叶临安。”她说:“我是干净的。”
“啊?你昨晚洗澡啦?”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乌鸦扑腾开翅膀,离开枝丫,在上空低低飞过,留下一串:啊啊啊啊。
段月小拳头垂在身侧,捏得和那一日揍人时一样紧,她脸崩得死紧,盯着少年依旧茫然的神情——
“叶临安,我讨厌你。”
叶临安在她跑得看不见的时候,还站在原地,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讨厌自己。
欺负她的人又不是自己,自己还费了一番功夫开导劝解她,不说谢谢就算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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