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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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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难尽。”听溪叹了口气,这事儿发生的没头没尾,她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今日一天的剧情,该抵过她一年的精彩。
  脸还是辣辣的,她抚了一下。
  “刚刚台下,很多人在讨论你呢!”静竹转了话题。
  “说什么了?我是不是生疏的特别显眼,别回头去投诉才好。”
  “哪儿啊,说你长得特别像以前一个名模!”
  听溪懒懒的笑。“怪我长了张大众脸。”
  静竹也笑,她伸手过来轻轻揪了一下听溪的脸,只恨扯不下来,“矫情,不如撕了给我。”
  两个人走回化妆间,卸妆的位置占的满满当当,一色被调去前场指挥了,后台乱作了一团。
  沈庭欢双手抱胸坐在最大的镜面前,远远的喝止了静竹,没好气的问她,“房静竹,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静竹不动声色的朝听溪比了个“撤了”的手势就往沈庭欢那里奔过去。
  听溪没地儿把礼服换下来,整个人局促的很,忽然觉得偌大的换装间,连她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听溪。”有人在喊她。
  她四下张望了许久,却寻不到声源。直到沐葵的助理从临时更衣间的角落里闪出来,站到听溪的面前又唤了她一句。
  “什么事?”
  她指了指更衣间,“沐姐让你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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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一啦,周四上架,上架当天两万更~~
  都收藏起来吧宝贝们~~

  ☆、灯火千衢7

  沐葵已经脱下了礼服,正闭着眼睛卸妆,听到听溪进门的声音,她抬了抬眼皮。
  “先去把衣服换了,看着怪别扭的。”她说,扬了扬下巴。她的助理已经贴心的把听溪的换下的衣服全都带进这个更衣室了。
  听溪抱着自己衣服,看着沐葵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舍不得脱了?”沐葵见她没动静,伸手拦了拦化妆师的手,睁大了双眼看着听溪微笑。
  她总是露出这样意味不明的笑容,让人慎得慌。
  “你找我什么事?”听溪问她。
  沐葵甩了甩手,“你们都出去吧。”
  围在她身边伺候的一众人都散了出去,这个不大的空间因为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而变得空阔起来。
  “坐吧。”沐葵踢了踢脚边的凳子。
  “不用了,你直接说。”
  “呵!”对于听溪的不买账,沐葵不恼反笑,她摩挲着自己的指甲,抬眸看着听溪“苏听溪,其实我很欣赏你。”
  “谢谢。”听溪直视沐葵的目光,对于她眼神里或真或假的赞赏,她坦然接受,“不过沐小姐,你把我叫进来,一定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你真是聪明又伶俐,难怪江先生也喜欢你。”沐葵摸着下巴笑的妩媚。
  听溪揣摩着她的笑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消化关于“江先生也喜欢你”这七个字带来的冲击。
  喜欢?江年锦能喜欢她?
  心里忽然起了丝涟漪,她想,像江年锦这样的男人,能让他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模样……她想象不来。
  “我和江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她反驳,沐葵敛起了笑意。
  “你和江先生什么关系,对我一点都不重要。”她瞟了瞟听溪“可是,江先生对于沈庭欢,可是重要的不得了。”
  听溪皱了皱眉“沐小姐,我越来越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吗?可能是我绕了大圈子的缘故,那我就说简单点好了。”沐葵顿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听溪不矮,却不想和沐葵面对面的时候竟能一般高。
  沐葵按住了听溪的肩膀,那柴瘦的细胳膊,力道却不轻。她说“苏听溪,不如以后你过来给我做事吧。我不会像沈庭欢那样,给你气受。”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沈庭欢的人。我只是暂时……”
  “你以为什么,陈尔冬和沈庭欢不过是一丘之貉。既然沈庭欢讨厌你了,你就休想再从陈尔冬那里得到任何机会。”
  沐葵打断了听溪的话,她的冷冽,终是藏不住了。
  听溪笑起来“我不需要什么机会,我只是需要一份简单的工作。谢谢沐小姐的厚爱,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先出去了。”
  听溪说着,就转了身。
  沐葵站在原地冷笑一声,没有开口拦她。
  听溪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在原地站停,回过头看着沐葵“还有,刚刚在T台上,谢谢你扶了我一把。”
  ?
  求收藏~~~

  ☆、灯火千衢8

  一色点头哈腰的将看秀的嘉宾一拨一拨的送走。
  江年锦还坐在原位,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戏人儿似的,朝着他勾了勾手指“一色,过来。”
  一色在原地跺了跺脚,故意绷着脸过来在江年锦身边坐下“我说锦少爷,没看见我都要忙死了嘛!您还有什么吩咐?”
  江年锦挑眉,偌大Beauty,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就一色一个人。他总是可以掐准他的情绪,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用什么语气和他说话。
  “一色,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江年锦眯起了眼,表情凛冽。
  一色笑起来,愈发大胆的抬肘撞了一下江年锦的胳膊,撒娇似的道。“别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
  他知道江年锦说的是哪件事。
  把苏听溪放到台上实属无奈之举,他自己也是捏了一大把的汗。好在没出什么幺蛾子。
  江年锦这会儿应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态度,所以他才敢嬉皮笑脸的。
  “为什么是她?”
  “嗯?”一色抬眸。
  江年锦手里的打火机“噗嗤噗嗤”的闪出火苗,那蓝盈盈的光,将他的表情比衬的更加无法琢磨。
  一色忽然有些心慌,对于这场秀而言,的确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可是对于擅自用了苏听溪这个人这件事,他忽然有些吃不准算不算踩到了江年锦的地雷。
  最近这几天,外面疯言疯语多的很,难不成,这苏听溪和江年锦……真是不同寻常的关系?他抖了抖。
  “别紧张。”江年锦的嘴角舒展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随便的人。苏听溪……她就你的视角而言,有什么特别。”
  一色想了想。
  “今天的确是事出有因,但要说到苏听溪,她的特别,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江年锦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在听。
  “我这人有职业病,看见美女就喜欢多看两眼。”
  “这不算病。”江年锦打趣他。
  一色放松的笑起来,接着道“打从苏听溪第一天进Beauty,我就注意到她了,这姑娘瘦而不柴,腿长头小,身材比列完美的让人伸手想去……”
  江年锦扫了他一眼。
  一色连忙收住自己兴奋失控的语调,他轻轻的掌了一下自己的嘴。
  “最关键的是,她长得漂亮。还有……”一色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胸前,两眼不自觉的放了光。
  “还有?”江年锦顿了一下。
  一色几乎把能用上的好词汇全都用上了,从来没有听他这样对一个女人不吝赞美,当初沐葵刚来的时候,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评价。可竟然,还有?
  “你知道的,我是出了名的魅骨族。这苏听溪平日穿的严严实实,今天衣服一卸下来,我嘞个乖乖,她的锁骨,她的骨架……啧啧。”
  一色抹了一把下巴,最后总结道。
  “苏听溪,她天生就是个衣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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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今天再给大家加一更~~
  么么你们,收藏哦~~

  ☆、灯火千衢9

  听溪换下衣服又自己简单的卸了妆,换装间里静悄悄的。
  一色跑进来说江先生晚上请大家吃饭,一时间整屋子的人都沸腾着涌了出去,她被落在了最后。
  那闹哄哄的场景,她想想,也不愿意去。而她不去,正合沈庭欢的意。
  听溪随手将自己的长发绾成马尾,往镜面里瞧了一眼自己。
  那光秃秃的脖子,她摸了一把,有什么不对劲了。
  她定了定神,凑近了一点,她的链子呢?
  听溪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阵,各个口袋都搜罗了一圈无果。
  这轻细的链子,每天挂在那儿都觉不出重量,这会儿忽然不见了,倒显得她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她挤着自己的眉心在原地旋了个身,目光丈量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线。她的东西今天经了多少人的手她已经不记得了,哪个环节被遗落都是有可能的。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人要,那么,如果还在里外也逃不出这个地方。
  听溪哈着腰低头仔仔细细的将这个化妆室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她的链子。
  心里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地刺了一下,疼痛觉醒的时候,她才清楚的明白,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失而复得的,人也一样。
  听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不死心的扶着化妆台蹲下去……
  “你在找什么?”
  江年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抱着臂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溪的视线低,顺势看了一眼他的鞋。黑亮的皮鞋,那底看着也不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路的,竟可以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敲了门的。”
  江年锦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往后一挪,指了指门,原本敞开的门,这会儿被他给合上了。
  听溪站了起来。
  “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江年锦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原来你知道。”
  听溪感觉被抓了现行,一下子无言以对。
  ”丢东西了?”他又问。
  听溪点了点头。
  江年锦看着她暗了光的眸子,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与刚才台上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很贵重?”他问着,四下望了下,“我让安保过来……”
  “不是那样的贵重。”听溪有些惶恐,连忙打断了江年锦的话。“不用兴师动众的。”
  “兴师动众?”江年锦扬了扬嘴角,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怎么就这么绕?在这之前,他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在他这里,只有理所当然。他退了一步,“那不如,我帮你找?”
  听溪冷不丁的抬眸。
  这是,在逗她吗?
  听溪立马摆手,也不管江年锦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笑了“江先生,劳烦你,那可是比兴师动众更大的阵仗。”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儿,星星点点的瞳仁干净明亮。
  纵然江年锦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却在这一秒怔忪晃神。
  秀目流盼,美眸灵动,巧笑嫣然。
  一色说她是倾城之姿,他才算是懂了。
  原来,她是对他笑少了。
  江年锦忽然这样沉默的看着她,听溪才惊觉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放肆。脸忽然就烧起来了,她抬手摸了摸。
  “脸还疼?”他的手伸过来。
  那干净的指尖,好像让空气都带了电。
  听溪躲开了。“早不疼了。”
  江年锦缩回了手,其实,也没打算碰到她。
  “谁打的?”他脱口而出。
  明明,从一色那里知道了全部。可是他就是想听听她自己会怎么说。他从来不会这样主动的给女人向他告状的机会。那撒娇耍赖、哭哭啼啼的样子,他见不得。
  苏听溪,他却好奇的很。
  “听江先生的口气,这是要给我做主吗?”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绕了一个圈儿。
  “我说是,你就说?”江年锦不自觉的来了兴致。
  “不,你说什么我都不说。”听溪答。
  沈庭欢是什么人物,她也不是不清楚。先不管她和江年锦的那些传闻是真是假,就单凭她现在Beauty的地位,江年锦也不会轻易动她。
  这点自知之明听溪还是有的,她还不至于傻到这样不自量力。
  江年锦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那丝狡黠,更觉有趣“

  ☆、灯火千衢10【万更】

  浮光深处终遇你;灯火千衢10【万更】
  出了一趟远门就感觉像是打了一场仗,工作的劳顿加上晕机的不适,听溪回到加安就病了一场。ai悫鹉琻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失落总是在生病的时候最让人无所适从。
  她请了几天假。躲在这个还称不上是家的小小空间里,才稍微有些安全感。
  陈尔冬来敲门的时候,她正躺在那方窄窄的沙发上晒太阳。这两天都是这样过来的,暖洋洋的阳光煨的她整个人懒散的动作都变缓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陈尔冬,她才彻底打起了精神。
  陈尔冬一身香奈儿千鸟格套装,侧身进屋的时候屋子都亮了几分。蓬荜生辉,大抵如此罘。
  她总是这样,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精致万分。
  听溪请她坐下,转身进厨房泡茶,她这儿的茶叶还是陈尔冬当初送给她的,借花献佛,还是本尊,总错不了。
  听溪端着茶杯出来的时候,陈尔冬正打量着整个屋子飓。
  因为空间不大,几乎扫一眼就可以看全,可是陈尔冬却看了一眼又一眼。
  听溪布置的简单,温馨的细节却是不少,她的品味和她的人一样,静雅无边。
  这样待着,舒服的很。进来的时候,她多怕打不开手脚,可是这会儿却忽然觉得,小屋子也有小屋子的好。
  “看来,小日子过得还是像模像样的。”陈尔冬笑着,伸手接过了听溪手里的杯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当初多亏了你给我找了这样一个经济实惠的好地方,你看我收拾好了都没有请你过来坐坐。”听溪说来惭愧,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你倒是敢说,好在我脸皮够厚,还能够自己寻上门来。”陈尔冬开着玩笑,气氛活跃了不少。
  动静皆宜,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女人,哪怕单单是以女人的视觉,陈尔冬都充满了魅力。
  听溪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样紧巴巴的端坐着,没一会儿脖子就酸了。
  这几天过的太过懒散,懒散到成了习惯。
  “尔冬姐,你今天怎么想到要过来?”
  “当然是催你上班。”陈尔冬眸光亮亮的,说的真的似的。
  听溪笑起来,“你又说笑了。”
  这偌大Beauty,谁都不可或缺,可独独她苏听溪可有可无,她什么都没有,自知之明却是一丝都不少于别人。
  “其实,我是来探望病员的。”陈尔冬的声音和眼神都温柔下来,她看着听溪,眼里似乎还有歉意“让你跑了一趟巴黎,也让你受了一趟罪。”
  “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了两天完全没事了,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听溪舒展了一下胳膊,就差没跳起来证明自己的健康。
  她瞧不得陈尔冬这样内疚的眼神,让她内疚,她自己也会觉得难受。
  “听溪,我不是说这个。”陈尔冬的手伸过来,按住了听溪的胳膊。
  听溪对上她的眼神,脑海里有零碎的片段闪过,她大概猜到了陈尔冬在说什么。
  “庭欢只是脾气不好,其实她人并不坏。”陈尔冬叹了一口气。
  听溪点了点头,并没有做过多的辩驳,她说“尔冬姐,沈庭欢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看到了个大概,至于她的好坏,我不会因为挨了她一巴掌就轻易判断。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该是比我了解她。”
  陈尔冬沉默了。
  ——————
  眼前的这张脸沉静温和,成全了她曾经的所有想象。可是这会儿,她却无端的有些惆怅,因为听溪的乖巧,懂事。
  “听一色说,这次你去巴黎,帮上了大忙。”陈尔冬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手机,那表面装饰的花里胡哨的手机,屏幕背景也是简单的黑色,与江年锦的如出一辙,听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陈尔冬并没有注意,她点开了相册,轻触着屏幕将一张照片放的更大些“这是巴黎传回来的,你的台风,完胜了很多专业的模特儿。”
  听溪回神低头,看到被放大的那个部分,就是自己。
  画面里的她目视着前方,神情坦然,这样一眼看着,竟真觉得台上的自己有些……悠然自得。
  明明那一刻,她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样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听溪笑着。
  纵然陈尔冬敢这样说,她也不敢这样坦然受之。自己的斤两,她比谁都要清楚。
  “怎么,还怕我偏袒了你?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说。”
  陈尔冬指尖一滑,又闪出一张照片,这一次是听溪的特写。
  她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不知道这样珍贵的镜头为什么会捕捉了她。
  听溪傻了眼。
  陈尔冬看着听溪犹疑的目光,翘了一下腿,把手机收回了掌心里。屏幕黑了回去。
  “苏听溪,我记得我问过你,这个华光笼罩的圈子,对你而言到底有没有诱惑?现在,一色已经在我面前明确了他的意思,他有意收你,你若是愿意,我也不会留你。”陈尔冬神色淡淡的,分辨不出情绪。
  她愿不愿意。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问她这样的问题了。
  听溪侧了侧脸,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她的心却在这一刻蒙上迷雾。
  她又想起那晚化妆间里江年锦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他深不可测的眸子。
  他说“苏听溪,不如,我给你这个机会。”
  听溪当时不懂,没有收敛住好奇急于反问“什么机会?”
  “进入时尚圈的机会,与超模并驾齐驱的机会……拥有一切的机会。”
  江年锦靠近了她一些,他干净的气息在她周围流窜,目光却是复杂的并存了温柔循诱和咄咄逼人两种极端的情绪。
  听溪抵住了化妆台才没有往后躲退,她直视着江年锦问他“江先生,你能确定,你所说的一切和我所要的一切是一样的吗?”
  江年锦只一秒的怔忪,就将眼里的情绪全部放空,他上前一步长臂拢过来往化妆台上一按,拦住了听溪唯一的去路,将她桎梏在自己臂弯里无路可退。
  他说,“我没有要你马上回答我。”
  听溪倔强的很,瞪着他陈述的铿锵有力,“再过多久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江先生你能给的机会永远都不会是我想要的。”
  江年锦的眼里有了笑意,可是听溪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他的笑意带着审度,让她无端的抗拒。
  她不喜欢他这样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是看着猎物,看着商品。
  江年锦终是没有再强迫什么,他只是侧身松手给她让开了一条道儿。
  听溪飞身想要逃的时候,江年锦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攥停在自己的身侧。
  “改天,和我说说,你要的一切,究竟有什么。”
  ———————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对话,最后还是江年锦先她一步离开了化妆室。听说强势和孤独的男人都不习惯看着别人的背影,江年锦应该是属于前者。
  听溪到最后也没有去参加庆功宴的饭局。后来静竹回来说,江年锦也没有出现在那里,不少姑娘失望的都吃不下东西,整程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江年锦的出现……她问听溪,“你说这江先生是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十个有九个不是冲着吃饭去的,就是冲着他去的?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他知道还放我们鸽子,那简直就是太没有爱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静竹这一通牢***一直发到她们关灯睡觉才结束。
  听溪躺下的时候想,江年锦是什么样的人,怕是挂个名头请吃饭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儿能真的要求人家规规矩矩的一同入席。
  而且,他也不是贪闹的人。
  这一点,他和她,是相像的。
  第二天,她们一群人醒来就匆匆奔赴机场了,这一次所有人与江年锦同机,他还是一人独揽了整个头等舱,连沐葵和沈庭欢都不准进入共享。
  阿府在落座之前把一条项链和一盒晕机药交到听溪的手上。
  听溪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链子,一时哽塞,良久才回神拉住想要转身离开的阿府说,“谢谢你。”
  阿府扬起了嘴角,他现在越来越常对听溪笑。这个平日里随江年锦一样冷漠的男人,这几日接触下来,倒像是彻底变了模样。
  他说“链子是江先生命人找到的,晕机药是江先生命人准备的,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苏小姐的谢谢。”
  听他这样的语气,倒是像在替江年锦讨谢谢。
  听溪愣了一下,说“那就请你代为转达我对江先生的谢意。”
  其实,也真的只有转达的份。
  江年锦若是不主动,她根本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
  可是,即使最后被这样妥帖的关照,听溪还是生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不过就是累的。而她不去上班,纯粹也只是想要逃避成为别人谈资的尴尬。
  果不其然,留守加安并没有一同前往巴黎的陈尔冬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被沈庭欢掌掴,她成为临时的替补模特儿……女人多的地方,藏不住秘密。
  虽然,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苏听溪,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陈尔冬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推了一把听溪的胳膊。
  听溪如梦初醒,她望着陈尔冬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尔冬姐,如果我说我不愿意,是不是很矫情?”
  陈尔冬笑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说“人各有志。”
  陈尔冬来这里找听溪的目的,似乎就在于此,她很快就起身说要走。
  听溪送她下楼,巷子里一群阿姨在聊天,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尔冬许是不习惯这样转身之间都是喧嚣的环境,她捻了一下耳朵扭头,“如果不想住在这里,我可以再让人找更好的地方。”
  听溪摇头,“这儿挺好,和我以前住的地方很像,有家的味道。”
  陈尔冬看着听溪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可是无论她用何种目光,都觉得无法看透苏听溪。
  他们所处的圈子太脏,而她像是误闯进来的精灵,明明一身皎洁,可是真正接近的时候,又会觉得她的烟火气息很浓。
  苏听溪太轻易让人喜欢了。
  想起苏听溪的招人喜欢,陈尔冬又想起一件事儿。
  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请帖,递给听溪。
  “安培培订婚宴的请帖,文森特太太命人送到Beauty我代收了。”
  ————————
  听溪盘腿坐在沙发里,那张素雅的请帖静静的放在茶几上,请帖的边角上细细的滚着银边,那般精致特别,设计之人该是费了多少心思。
  陈尔冬递给她的时候她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整个人却因为那一眼被抽干了力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屋子里,然后就这样软趴趴的坐倒在沙发里,再没有力气起来也再没有力气将这张请帖重新打开。
  安培培和莫向远。
  那是规规矩矩写在请帖里的名字,是摆在一起接受大家祝福的名字。
  她曾经无数次的揣测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存在怎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请帖打开的一刹那,潘多拉的魔盒也一同被打开了。听溪没想到抽丝剥茧之后的结局会是这样残酷,这薄薄的纸片忽然沉了千斤,压得她心尖都在颤。
  她就这样坐着,坐到窗外的背景从朗朗晴天变成了无尽的黑夜,而这段时间中,她的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无法回忆过去,也不敢想象未来。
  所有的问题在这一刻好像变得都不再是问题,而所有的问题也在这一刻变成了更加复杂的问题。
  听溪想到要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已经全都麻木了。她扶着茶几站了很久,得劲的刹那就把手边那张卡片给拂了出去。
  眼不见倒也罢了,而今她看见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莫向远是她黯淡的生命里仅存的光盏,是她留在加安的唯一希望和动力……他是她的全部,是言语无法形容的意义。
  而她呢?是他的什么?
  听溪不敢想。
  胃里空的难受,而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她披了个外套下楼,既然无法治愈填满空落落的心,那就只能想办法把胃塞塞满。
  静竹说,这招治失恋,顶管用。
  失恋。为什么这两个字对她而言这样的讽刺。
  巷口的大排档这个点正是热闹的时候,三三两两坐着些刚下班的人边喝酒边聊天。路灯远远的亮了一排,这晕黄的灯火能暖进人的心里。
  听溪叫了两瓶酒和两个下酒菜,刚刚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就看到那辆熟悉的捷豹远远的从对面街道驶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去瞄酒瓶上的度数,这酒不至于烈的让她只喝一口就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听溪又眨了一下眼,抬眸的时候江年锦的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在她眼前停了下来,他正推开车门跨下来。
  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了,刚刚还闲散的气氛好像因为江年锦的忽然出现变了味儿。
  这样尊贵的车和这样尊贵的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真是有些……有些煞风景。
  江年锦两条大长腿往听溪面前一站,他匪夷所思的目光扫过桌上的两个酒瓶之后变得更加的匪夷所思。
  “不是说病了么?”他的语气很不好。
  听溪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道“病也分很多种。”
  “那你又是什么病?”他搬来个凳子往听溪对面一坐,瞪着她。
  听溪还是笑嘻嘻的,她的手指比了比自己“我?看不出来么?我当然是心病。”
  也只有心病,能用酒来医。
  ——————————
  江年锦眯着眼睛看着她,她穿着随意,长发散落了一肩,披着暖光又沾了酒精,简直慵懒的像是一只猫。
  她一再刷新着他对女人的认知,可即使这样,他竟然丝毫不排斥。
  听溪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这清辣的味道在口腔里绽开,她啧了啧嘴,才想到要问他“你怎么来了?是探望病员还是催我上班?”
  江年锦表情淡淡的,他是说来就来了,还真没有想好为什么,她倒是体贴的很,一下给他整了两个托辞。
  听溪见他不说话,甩了甩手,那肆意的模样俨然有了几分醉猫的感觉。
  “不管你来干什么,正好陪我喝酒。”她说罢,也没管他什么表情,直接招呼道“老板娘,这儿再添个杯子。”
  喝酒?
  江年锦双手抱着臂,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人来人往,油烟冲天的地方,要他坐在这里喝酒?
  老板娘忙的很,匆匆过来撂下一个杯子就走了,苏听溪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给他满满倒了一杯酒推过来。
  她的脸上浮着两坨红云,微微有了醉态,但是眼神还是清明可人的。
  他忍不住松手过去接了过来。
  苏听溪笑起来,嘴角的弧度盈着满足。她这么轻易满足。
  他也喝了一口,这澄明的液体滚过舌尖,竟也没有想象的难以下咽。
  “好喝么?”她眨巴着眼睛,殷切的看着他。
  江年锦被她盯得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之后仓促点了头。
  她不依不饶“是比你的那些名酒佳酿还要好喝么?”
  江年锦皱着眉头,她有些反常,这反常刺着他的神经,让他觉得,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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