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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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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都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没有江年锦,会是怎么样。
化妆室里聊得正欢的时候,化妆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沈庭欢的助理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人冷笑一声。
“站在走廊里就听到你们叽叽呱呱的再说我们沈姐,你们胆子倒是不小,怎么不再讲大声一些?”
“说你怎么了?人品好也不怕被人说!”叶子忍不住还了嘴。
“哟,还和我谈人品,那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人气。”沈庭欢的助理笑了一下,侧身的时候看到沈庭欢正站在她的身后。
也是,沈庭欢在那儿,她的助理才敢这样理直气壮的。
听溪正等着沈庭欢进来摆个谱什么的,可是她难得计较,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
“苏听溪,现在别得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沈庭欢说完就带着她的人走了,她不是这么容易息事宁人的人,除非,她胜券在握。
可是,她凭什么胜券在握?
?
从新星散场的时候,听溪走的是VIP通道,新星的VIP通道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入,是看秀嘉宾和走秀模特儿的专用通道。
所以当那个男人忽然蹿到听溪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
眼前的这个男人个头很高,眉清目秀长得挺白净,如果单从面相上来判断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听溪侧身让了一步,那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迟迟没有挪开。她感受到他的无礼,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姐!”那个男人忽然伸手握住了听溪的手。
听溪愣了一下,不知是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那声突如其来的姐。
“先生,你认错人了。”听溪推开了他的手。
他却不依不饶的又握过来,“姐,我是天赐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听溪看着这人的眼睛,诚挚到含着泪花,一点看不出是假的。
“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了。”听溪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认错,你看,你和我姐长得一模一样。”那人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往听溪的面前一递。
听溪没接也还没来得及低头去看,叶子已经笑出了声“先生,你别逗了好吗?你拿着我们听溪姐的照片说是你姐然后来认亲吗?”
“这真的是我姐的照片,你看!”那男人胡乱的往听溪手里一塞。
听溪捻住了照片的边角,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她。
不,又不是她。
她的衣柜里不会有这样性感的裙子,照片里的背景也是她陌生的地方。
<
tangp>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的像?
“这是……”听溪盯着照片上的人,身上无端的起了鸡皮。
这样的状况让听溪有些无法招架,她回眸看了一眼叶子。
“怎么,听溪姐,这个人不是你吗?”叶子还有些疑惑。
听溪摇了摇头。
“难道是PS的?”叶子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可是,这要真是PS的,她也看不出来啊。
“先生,你别开玩笑了。”听溪拉住了叶子的手腕“叶子,我们走吧。”
“哎!”叶子点了头跟上来。
“姐,你怎么不认得我了呢?”身后的男人跟上来,竟像是甩不掉的梦魇一样的难缠。
听溪越来越觉得不安,身边经过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这就是一场认亲被拒的闹剧。
可是,哪怕这个男人真的有姐姐,她也真的没有弟弟。
听溪却加快了步伐,她想走快点再快一点,只有快些走完这条暗长的通道,才能看到阳光。
江年锦说了今天会来接她的,他一定就在门外等她了,只要走到他的身边,那就没事了。
听溪几乎已经小跑起来了,身后有踢踏的脚步声,她不知道是叶子的还是那个男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可是心里就像是被谁凿了一个窟窿,汹涌的恐惧正在往外涌……
江年锦的车果然已经在外面了,听溪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从车门里钻出来,他的手机按在耳边,关车门的时候正四处张望着。
他的表情,远远看起来也不怎么痛快。
“年锦。”听溪唤了一声。
几乎同时,江年锦的目光朝她这边挪过来。
江年锦朝她大步的走过来,边走边甩下了手里的手机。
听溪想要伸手抓住他的时候,江年锦看也不看她一眼就从她的身边过去了。
擦身而过的瞬间,就听到身后有人闷哼倒地的声音。
听溪回过身去,看到刚才拉着她喊她姐的那个男人,已经被江年锦一拳撂倒在地上了。
“罗天赐,谁给你的胆子!”江年锦脸上冒着火光,他揪着那个男人的衣领,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量将他提起来。
“姐夫,真的,我真的看到我姐了,你看……”那个男人抬手指着苏听溪“你看,我姐……”
“马上给我滚!”江年锦打断他的话。
“姐夫,你怎么这样,我姐她没有死!”
“这个人她不是你姐。”江年锦终于回头看了一眼苏听溪。“她不是你姐。不是!”
被江年锦这样一扫,听溪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好像在那一刹那都死了。
他的眼神,竟是这样的绝望。
“怎么回事?”听溪走到这两个人男人的面前。“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年锦收回了目光,他揪着那个男人衣领的手却没有收回来,像是,怕一松手那个人就会朝她扑过去一样。
“苏听溪,你去车里坐着。”江年锦沉着嗓子说。
“为什么?”
“我让你去车里坐着!”他提高了语调。
听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乖乖的转身往回走。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他的话去车里坐着,只是,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感觉,如果她这次不听他的话,就再没有听他话的机会。
“姐!”那个被江年锦桎梏的男人还企图留住听溪。
江年锦又往他的脸上落了一拳。
听溪颤了颤,飞奔着坐进江年锦的车里,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
假期结束咯~~大家好好学习,好好上班~~么么哒
☆、今宵别梦2
江年锦很快就坐进车里,听溪不知道他把罗天赐怎么了,她都不敢往窗外去看,只是怕看见让她陌生的江年锦。
此时此刻陌生的哪里止他,还有的,是她自己的心境。为什么她会这样的害怕。
江年锦一声不吭的发动了车子,她也没问他去哪儿。
窗外的景像是利箭一样飞速的往后退着。他的急切和不安全都体现在了他的车速上揠。
听溪紧紧的捏着自己胸前的安全带,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江年锦侧脸的线条像是凝了冰。
“江年锦,你难道不是应该先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听溪终于忍不住出声。
他专注的看着前方,“先回家。”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既然先回家就一定会有答案,那么她就坐着没再做声了花。
车子一路开到别墅的大门口,听溪率先下了车,江年锦坐在驾驶座上却久久没有了动静。他看着她关门绕过车头,看着她走到门口回过身来等他,看着她满目的疑惑只等他一个解答,他却忽然气馁了,这一路上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看到她眼神的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他会不会就这样失去她?
苏听溪走过来敲了敲窗户。
江年锦回神,沉了一口气。失去她也好过一直瞒着她。
他从车上下来,牵住了听溪的手,相较与刚才一路怕自己后悔所以雷厉风行,此刻他只想走慢一点再慢一点。
听溪沉默的跟在他的身边,隐约嗅到了谎言与欺骗的味道,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江年锦,做一个决定好像是要他的命一样。
她真想转身就跑,可是除了他的身边,她还能跑去哪里。
这一刻才忽然知晓,原来他不知不觉竟已经这样的重要。
江年锦一路带着听溪走进他的酒窖,那是听溪从来没有进去过的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房子里,还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
入口处亮了一盏晕黄的灯,除了这个光点,前方的视线很暗,虽然鼻尖有馥郁的酒香,可是她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地方。
“为什么要进去?”
“你不是想要知道答案吗?答案就在里面。”江年锦握紧了她的手。
他不想松开她,哪怕此刻握在他手心里的手,很可能下一刻就会挥向他的脸,可是他还是不想放。
江年锦走在了前面。
听溪犹豫的跟着。
“啪”他抬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一室流离的灯火扑面而来,她抬手遮了一下眼,有什么画面飞进她的视线,她又连忙放下了手。
左右两边是高高的酒架,酒架上各色洋酒琳琅满目,这没什么问题。可是此刻正对着她的那面墙,她看到了什么?
苏听溪挣开了江年锦的手,狠狠的一甩。
她往那面墙前走了好几步,直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可是这样看清了,她反而觉得模糊。
这个女人是谁,那五官那轮廓分明就是她自己,可是那眉眼,骄傲凌厉的找不出一丝她的痕迹。
听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像她又不是她,她不是她却又和她深爱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听溪的手抬起来指着照片里的那个人,她努力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手指还是抖得厉害。“她是谁?”
江年锦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于他而言已是兵临城下,他再无可退之路。
“这是我的未婚妻,罗冉冉。”
?
听溪定了定神,自己的脑容量已经完全不足以消化江年锦的这句话。
他有个未婚妻,叫罗冉冉,还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江年锦,你什么意思!”听溪瞪大了眼睛,这一声惊呼从唇边轻溢而出的时候她忽然如醍醐灌顶,思绪一片清明,她从没有这样恨自己的清明。“你有未婚妻还来招惹我!”
江年锦按住了听溪颤抖的肩膀“她已经死了。”
听溪的瞳孔收了收,她的视线往墙上一挪,那明亮的瞳仁忽然变暗“死了……”
江年锦感觉到她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好像涌动在她血管里的热血忽然凝固了一般。他伸手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
“苏听溪,你别这样。”
听溪连挣都没有挣,她的下巴顶在江年锦的肩膀上,脸色森冷,目光空洞。
“所以……江年锦,我是替身?”
他就知道,只要让苏听溪知道罗冉冉的存在,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一定就是这两个字。
可是事实呢,事实不是的,哪怕曾经是,现在也已经不是。
“不是。”哪怕心虚他也回答的铿锵有力。
前一秒还乖顺异常的苏听溪,听到他这两个字的瞬间却狠狠的将他
tang推开了。
江年锦猝不及防的退撞在酒架上,整排的酒瓶轰然倒地,玻璃渣滓迸裂在他的脚边如同汹涌的潮水,那酒香忽而浓烈的噬人心魄。
听溪光闻着,都快要醉了。她多希望,她此刻就是醉着,醒来如梦一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多好。
如此大的动静惹来警铃轰鸣,却丝毫没有影响这冷面对峙的两个人。
“直到现在,你还想要骗我吗?”
“我……”江年锦想要解释,可是此刻面对她的质疑,他第一次有了千言万语哽在嘴边却说不出一个字的痛苦。语言多无力,他能说出的“不是”无论与她还是与他自己,都已经是极限。
“你别说话了!”听溪摇头喝止他“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这个骗子!”
“好,我不说,你别动。”江年锦安抚着把手伸过去,他只要抱住她,哪怕被她拳打脚踢一整夜都没有关系。
他会抱到她安静为止,到她愿意安静的听他说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为止。
只要,他还有这个机会。
可是,他还有这个机会吗?
不,没有了吧。
听溪一直在后退,等到江年锦的手快要再次触到她的时候,她甩开了他,转身飞奔出酒窖……她一路跑一路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该去哪儿。
这偌大的加安,江年锦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今对他的信赖都轰然崩塌,她还有谁可以相信的呢?
?
听溪回到房间里就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也不多,来的时候就仓促,没想到走的时候还仓促。
她将行李箱的拉链拉起来,“嘶啦”一声,才恍然惊觉自己为何这样安静,安静的就连一句哽咽都没有。
是不是在她最深的潜意识,从来就没有坚定的相信过,江年锦这样的男人会真的喜欢她……
特别?她还相信了那所谓的特别。
原来特别,只是因为她长得和别人一模一样。
听溪披了外套,拖着行李箱走到大厅里的时候,江年锦已经坐在那儿等她了。
他知道她会走,他今天也没打算留,他留不住她的。
只是,江年锦没有想到,苏听溪竟然会这样的平静,她不哭不闹才反而让他觉得不安。
“让阿府送你。”江年锦说,他没有站起来,他怕自己一站起来,她只会跑的更快些。
听溪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往外走。
阿府已经等在了门口,他跨过来拦着她,喊她“苏小姐。”
“苏小姐?”听溪挑眉看着阿府。“阿府你看看清楚我是不是苏小姐!”
阿府皱了一下眉,没作声。
“我问你话呢!阿府,你回答我!”
“苏小姐,你当然是苏小姐。”阿府的声音沉沉的。
江年锦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目光却没有挪过来,他看不了,苏听溪这样哀伤又咄咄逼人的模样。
“那罗小姐呢?”
阿府忽然惊恐的抬起了头。
听溪冷嗤了一下。
“果然,连你也是知道的!”
“阿府,送苏小姐回去。”江年锦开口。
听溪鼻头一酸,刚刚忍住的眼泪这一刻全都滚了出来,***辣的,越流越多。
“江先生你真是有心了,串通身边这么多人来骗我。”
“阿府,你愣着干什么!”江年锦始终目视着前方没有看她,声调却不由的提起来了。苏听溪该走了,她若再不走,他就再也不会让她走了。
可是,他明白,他的挽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我会走的。我会自己走的,不用你赶我。”
?
我不会大虐的,真的不会的,你们要相信我~~~别跑~~
☆、今宵别梦3'7000'
江年锦靠在沙发上,听着她的脚步声和行李箱的滚轴声越来越远。
很久以前他听罗冉冉说过,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是不能哄不能留的。他不知道这样的理论对或不对,她只知道,这时候的苏听溪一定什么都听不进去。
没一会儿,阿府折回来了,阿府脸上的表情很无奈。
连阿府,都开始无奈了么……
“江先生,苏小姐执意不让送。她非得拖着行李箱自己走。别门才能打到车,那得走上好长一段路……”
阿府说的急了,还不忘回过头去往门外看一眼,他是真的在担心苏听溪花。
江年锦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阿府跟着跑出去,替他发动了车子。
屋外竟然已经这样的黑了,他当时为了夏日能够凉爽些,在这个大庭院里植满了树,现在林木正繁盛的时候,她一个女人走在这样森森的林间难道都不会怕吗?
苏听溪的脚步很快,竟然已经走出了这么老远。阿府开车也好一会儿才追上她。
她的背影隔着墨色的车窗,看起来落寞无助。
江年锦从车上跨下来,拦到苏听溪的面前。
“我说让阿府送你!”他的瞳孔里也冒着火星子。
苏听溪继续不理他,绕过他走自己的路。
“苏听溪!”
江年锦高喝一声,没把她喝止住。
“苏听溪!”江年锦跟上去攥住了她的手臂“现在坐我的车都会让你难受了吗?”
“是!”她答,答得毫不犹豫。
这简短的一个字彻底戳中了江年锦的沸点,他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扛起来。
“江年锦!你疯啦!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大喊着,喊着喊着就哭出了声,她的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江年锦的背上,江年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扛着她往车边走。
阿府将她的行李箱提了起来,放进了后备箱。
“你放开我!”苏听溪还在挣扎着。
江年锦打开车门,抬手护着她的脑袋将她塞了进去。
“你再闹,就由我送你。”江年锦瞪着她。
听到他这样说,苏听溪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顺了他的意,只是依旧别开了脑袋不看他。
这样突如其来的安静,比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更加的疼。
江年锦退了出来,免得遭她继续烦厌。
阿府站在他的身后等着他的指示。
“上车,送她回去。”江年锦往边上退了一步。
“那你呢?”阿府低头,看了一眼江年锦的脚,他的脚上,还踩着棉拖,刚刚出来太急,都没来得及换。
“让你上车,是不是连你都不听我的话!”江年锦扶了一下太阳穴。
阿府连忙点了点头坐上车。车里的苏听溪在抽泣,那一下一下压抑的声音比江年锦的吼声更让他觉得恐惧。
这事儿,到底是纸包不住火的。
阿府发动了车子,车子在一点一点往前滑行,后视镜里的江年锦在一点一点的变小。
他没敢再看了,那不是江年锦该有的样子。
江年锦看着那辆车子渐行渐远,阿府开得很慢,似是故意开得那么慢,他再给他追上去的机会。
可是,追上去又能怎么样?
他掏出了手机,那头的人很久才接起来,唯唯诺诺的声音,好像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事儿。
“在哪?”江年锦问。
那头的人报了一个地址,他就挂下了电、话。
?
江年锦走进莫醒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就好像是他此刻的心境。
吧台处两个男人坐着,一个侧着身抬肘倚在吧台上瞪着身边的人,另一个低着头。
侧着身的那个是普云辉。
江年锦走到他们的身后,拖鞋踢踏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回了回头。
“你这是干什么?”普云辉瞪着他脚上的那双拖鞋,倒不是什么夸张的图案,但也丝毫不与江年锦的形象搭边。
这个公关团队里还分设一个部门专为他管理形象的男人,竟然敢穿着一双拖鞋满大街乱晃,不就是失恋么,至于不至于?
“你还挺周到,知道要给我清场。”江年锦虽是再对普云辉说,可是他凶狠的目光却是落在罗天赐的身上。
罗天赐抬头看他,目光还未落在他的身上,左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他一下从高吧椅上跌到了地面上。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普云辉冲过来拦着江年锦。“你别动手啊!多脏。”
普云辉嘴上说着,转身就往罗天赐的身上蹿了一脚。
“嘿,还真不是我要蹿你,但是罗天赐,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是吧?”
普云辉叉腰看着罗天赐,罗天赐低着
tang头不说话。
“你他妈倒是说说,这些年江年锦为你擦了多少屁股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你现在竟然敢回过身来反咬他一口?”
“我只是看到了和姐姐一样的女人。“罗天赐幽幽的说。
“你他妈再匡我。”普云辉蹲下去,一手按住罗天赐的领子将他提起来“那里是新星的VIP通道,凭你能进去?说,谁指使你做的?”
“没有人指使我。”罗天赐否认,转而抬头看向江年锦“姐夫,难怪你不愿意管我,原来你是找到姐姐的替代品了?”
江年锦的神经在听到在听到“替代品”三个字的时候彻底被挑起来了,他直接伸手掐住了罗天赐的脖子将他整个脑袋按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江年锦的眼里蹿着火。
“唉唉唉!”普云辉再次拦过来,边拉着江年锦往后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罗天赐“你真的找死是不是?”
“我说的是实话!不然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罗天赐撇嘴,嘴角一动撕裂了一样的疼。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需要来跟你解释吗?你姐姐还没和他结婚呢!你真以为你是他的小舅子啊!”
“我姐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枉死了……我难道不该问问吗?我姐姐……”罗天赐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江年锦捏紧了拳心。
普云辉皱着眉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还真是头一次看一个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罗天赐可怜,能哭出来的人怎么会可怜?真正让人心疼的,该是江年锦这样把眼泪憋在肚子里的人,这些年他步步为营,不就是为了罗冉冉吗?
看着罗天赐自以为委屈的神色,普云辉忽然想起了“鸡蛋的故事”,罗天赐真不愧为被宠坏的罗家唯一男丁,他膨胀的自我意识一直让他把自己放在了世界的中心。
这些年江年锦因为罗冉冉的缘故处处关照他却反倒让他当成了习惯。现在江年锦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在他眼里却成了罪无可赦的背叛。
可笑。
“罗天赐,明早就滚回北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不走!为什么要因为那个女人赶我走!”
“不走?是要等我把指使你的那个人揪出来,你连那笔钱都泡汤的时候再走吗?”
罗天赐沉吟了一下,忽然说不出话来。
“滚!”江年锦背过身去。
地上的罗天赐终于不再反抗,他爬起来,逃窜着往外奔去。
“就这样放过他了?那指使他的人……”
“云辉,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江年锦抬眸看了一眼普云辉,坐到吧台边。
普云辉想了想,也是。罗天赐这个人全身都是毛病,可是偏生嘴巴紧,他决定不说的事情,就算把他打死他都不会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了他自己的金钱利益。
“指使他的人,我会找出来的。”江年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就是便宜了这没良心的狗东西。”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只是不是现在。”
“得,反正您老一直都运筹帷幄,希望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阴沟里翻船。来,喝酒!”
?
听溪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什么都没有收拾,只是躺在沙发上出神。
世事总是最难料,她前一秒还以为拥有了江年锦就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后一秒却发现所谓幸福不过只是自己看到的一场海市蜃楼,她抓不住也来不及回味,就被人推进了万丈深渊。
是她傻,在他一遍一遍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时候还生生的将他归结在任何人之外。没有人要骗她,是她心甘情愿的被骗。
听溪将头埋进靠枕里,一时思绪纷飞,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叮咚,叮咚!”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门铃。
听溪从沙发上仰坐起来,顺势看了一眼自己腕子上的表。她今天才刚刚搬回来,又是深更半夜,会是谁?
她在沙发上没动,心里莫名的恐慌。
门外的门铃声戛然而止。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可是她的心更不能平静了。
包里的手机在震,她慌忙取出来,顾不得是谁就按在了耳边。
“听溪,开门让我进来。”
是陈尔冬。
听溪打开门,看到陈尔冬站在门外,手里提这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她换洗衣服。
“我来了。”她笑着说,没事儿人一样的。
听溪站着没动。
“不让我进来吗?”陈尔冬还是笑着,可是那笑意此刻在听溪眼里有些扎眼。
“尔冬姐,连你也知道对不对。”听溪看着陈尔冬的眼睛。
陈尔冬没理她,直接推门进来。
屋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的人气,
也是,苏听溪这会儿哪里来的人气。
“苏听溪,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个男人他曾经有过喜欢的人。”
是啊,他有过喜欢的人。这没关系,谁没有曾经,她也有过。
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他喜欢的那个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难道还不蹊跷吗?
陈尔冬将手里的袋子搁在沙发上,转身看到苏听溪的眼泪默不作声的淌下来,心里忽然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江年锦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刚从设计室回来正在浴室里洗澡,才这样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出来发现手机里面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她就猜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江年锦不会这样急切的找她,从来不会。可是,她没料到,竟然是这件事。
江年锦说他不放心苏听溪,让她过来照看一下。
陈尔冬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他知道,他会找她,是因为放心她。
在加安,能让江年锦放心的人,没几个。
要挂电、话的时候,陈尔冬小心翼翼的问他“苏听溪都知道了吗?”
江年锦沉静的说“是的,我告诉她了。”
陈尔冬怔了一下,“是你,告诉她的?你为什么……”
“与其让她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还不如由我亲自告诉她。”
这大概是陈尔冬认识江年锦之后听他说过的最无奈的话。
苏听溪,在江年锦的心里一定是不一样的,她知道,可是她知道又有什么用。
陈尔冬绕过去,轻轻的抱住了听溪。
“没事。”她拍了一下听溪的后背。
听溪终于开始渐渐的哭出了声,尔冬知道,有时候隐忍,只是因为没有人陪伴。
江年锦让她来是对的,她劝不了苏听溪,可是,她至少能陪陪她。
?
江年锦被普云辉送回家里已经是凌晨,他喝了很多酒,可是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大厅的灯还亮着,沙发里躺着一个人。
他走近了些,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那个人仰坐起来。
是沈庭欢。
“管家!”江年锦喝了一声。
沈庭欢跳起来伸手捂住了江年锦的嘴。
“你不用责骂管家放我进来,是她让我来的,你们都不在,Ailey一直哭。她没有办法才找我的。”
江年锦甩开了沈庭欢的手。
“那哄完了怎么没走。”
“年锦,我知道我利用你和Ailey制造绯闻这样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对我这样残忍。”沈庭欢说着眼里就流出来了。
为什么这些女人,都能那么轻易的对他掉下眼泪,唯独苏听溪不。
这件事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他都有信心能够搞定。可是,她不行。
她这么倔,倔到他不知道要拿她如何是好。
“年锦。我怕!”沈庭欢的手揽过来,从江年锦的身后抱住了他“我今天在新星看到文森特太太的人了,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好怕她会伤害Ailey!”
她盈盈楚楚,不胜娇羞,环在江年锦腰上的双臂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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